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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春-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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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妙净原本想说有二叔在怕什么,可脑子里一激灵,就想到以后不一样了,自己可相当于自立门户了呢。不想聚宝斋的掌柜们,见了她就捧着她镜着她,那都是看在窦沛的面子上才如此。以后她自己打理一个庄子一家店铺,可就没有窦沛罩着自己了,什么都要靠她一一解决。那些掌柜的又都是人精,知道自己的主子直接变成了一个不谙世事的十二岁姑娘,那还不个个化成妖精等着吸**呀。
这么一想,她顿时神色凝重,高兴的劲头拂去,胸中反而沉淀出了冷静。
窦沛稍稍有点意外,好像这种冷静压根不该出现在窦妙净身上。他倒是好奇起来:“怎么了?刚才还高高兴兴的。”
“现在也很高兴呀!”窦妙净又恢复了神气,昂着头道,“只是知道如今自己身上有了担子,不敢得意忘形。这才是开始,有好多事等着我做,等着我面对,不敢一味高兴。”
窦沛的眸中浅浅荡着一抹笑意,颔首道:“是呀,这才刚开始。明年的这个时候,你若铺子不亏,庄子没有减收,那我再许你两个铺子。若不然……你就死了这条心,安安生生等着家里给你说亲家人。行吗?”
这话无异于当头一碰冷水,让窦妙净骤然更加冷静。
别看窦沛如今笑意盈盈的,可他的话,分量极重。
她想,原来之所以一切那么顺利,是因为家里人压根就不看好她,何况眼下她根本无所事事,倒不如先满足她,再让她知难而退,到时候便能安分守己的了。她心下黯然,原来这一切的得到,并非与自己想象的异样。
但回过神之后,她心中反而没有气馁,更多的是一种不服输的倔强。
“好。”她的眸中有别样的坚毅,熠熠生光,让那美目更多了一抹飒爽的风情。
窦沛点头。说实话,两个侄女的性子,他都不太了解。但窦妙琴好歹在家里人口中有着交口称赞的品性,听得多了,他也就了然了。而小侄女的性子――却总有一种让人雾里看花的感觉。明明那么多年,都是那样唯唯诺诺,敏感而怯懦,而眼下却如此坚韧与自信。让他不禁有些迷茫,是自己老了吗?
多年前,当王氏怀里抱着那个庄子的地契与账本时,眼中也闪烁着这样的光芒与自信。而他也从未怀疑过,他的妻子能做好这一切。
目下放到小侄女身上,这种信任已变得模棱两可。他是希望那个庄子在梅姑手里欣欣向荣的,但梅姑还小。如今放到小侄女手里,她能打理得好吗?
“二叔,您怕不怕我把庄子弄砸了?”窦妙净老实问。她原本只在心里想想,但口快就问出来了,自己还吓了一跳。
窦沛一愣,脸色顿时沉了下来,道:“你敢!”
言下之意,只能做好,不能做砸。
窦妙净扬起笑脸,神采飞扬地道:“您放心,我不会弄砸的。”
窦沛心里嘀咕:“这可说不好。”脸色古怪地看着窦妙净的小身影转出了书房。他刚才还觉得挺信任她的,这会儿突然间发现自己有点傻――万一她把庄子弄砸了,庄子就真砸了;可万一庄子被她弄得风生水起,那他是不是就要不回来了?
那可是他老早就打算着给梅姑的陪嫁呢!
窦妙净却一溜烟地跑回了云露居,兴致勃勃地摊开了一桌子的账本。
周云裳见她高兴,自己就很乐呵,在边上给她泡了茶,就默默退出去了。
可她不知道,自己才走没多久,她家二小姐的一张笑脸就立刻耷拉下来了。愁眉苦脸地托着脑袋,看到账本上的东西,觉得自己刚才在窦沛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证,有多不知天高地厚。
她竟然看不懂账本!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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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救兵
窦妙净一瞬间想死。想想前世,自己真是一无是处,除了会侍花弄草之外,就是个废人。也许这世上的人并不需要她做什么,但她自己总要找到一个能挺起腰杆的理由。侍花弄草救不了窦家,所以她今世一定要坚强起来,能干起来。
甚至,比姐姐都要能干才行。
这样想着,方才看到账本那一瞬间的浮躁心情,慢慢地变得平顺,变得冷静。脑子飞快地转动,方才窦沛虽然把庄子铺子都给了她,可对于帮助她的话却只字未提,可见家里人是不会帮她的。而光靠自己,就只能等死了……能找谁帮忙?至少,也得让她看得懂账本才行呀!
她的人脉有限,前世的人都是找不得的,眼下谁家还是商贾出身的呢?
身边的人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她脑子里转了个遍。
原本湛叔父倒是个极好的人选,但他目今人在福建,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三房的淮二伯父是窦妙如的父亲,她不想跟三房的任何人沾边。长房里淳二伯父管着庶务,但他为人古板,只怕不乐意教她。诀老太爷如今待她极好,说不定可以请教请教他老人家――然而窦妙净才晶晶亮的眼神顿时又黯淡了下来。他想起来,任涤如今住在长房,她若三天两头往那里跑,撞见任涤怎么办?她可不想见他。
数来数去,窦家每个人头都数过来了,却没有一个能为她所用。窦妙净有点泄气了……
怎么办?
她四仰八叉地瘫在椅子上,以一种十分不雅的姿势唉声叹气。心里忖着,难道二叔就瞧准了自己没人相帮,所以才如此干干脆脆地把铺子庄子交给她的吗?这个老狐狸!
“啊!”
窦妙净的脑子正打结,冷不丁从外面传来一声尖叫,吓得她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定定神问道:“云裳,怎么啦?”
周云裳过了好半天才开口,结结巴巴慌得不行:“……小……小姐,有人找……啊放开我放开我……”
窦妙净一愣,正想出去看看,鹤鸣却老神在在地拎着周云裳进来了。见到二小姐,把周云裳一丢,抱拳行礼道:“失礼了二小姐,小的以为还是银屏芍月伺候着,就想吓吓她们,没成想是这个小丫头。”
周云裳愣愣地被撇在一旁,惊魂未定地打量鹤鸣。
窦妙净腹诽,说人家是小丫头,自己也没大到哪里去啊。挤出笑道:“你可真是的,每次来都不走寻常路。下回别这样了,好歹叫人通报一声。”不过话虽然这样说,她心里也明白等于白说。鹤鸣是顾行的人,哪里轮得上她指手画脚。想着便挥挥手,让周云裳退下。
周云裳倒是个忠心的,刚开始很是不放心鹤鸣,三步一回头地出去了,过不多时又折回来了,手里捧着茶水,笑嘻嘻地道:“奴婢给客人上茶。”见鹤鸣没什么危险,才肯放心出去。
鹤鸣呵呵地笑:“小姐身边真是不乏可心人,几日没见就多出这么个贴心的丫头来。”
窦妙净斜眼看他:“我瞧着细雨才是可心贴心的人呢,你要不回去替我问问行叔叔,能不能把细雨给我?”
鹤鸣果然脸色一变,讪笑着:“二小姐真会说笑,细雨哪比得上银屏芍月伺候您妥当。要不……小的回去帮您问问,和风也不错的。”
转眼就把人家和风给卖了。
窦妙净哈哈地笑:“我可不要个酒鬼,你别把这话告诉她呀,她会跳脚的。”说着脸色一怔,“你这回来是做什么的?莫非平嬷嬷那里出了事?”他上回神出鬼没地来云露居,就是来告诉她平嬷嬷母子的事情。所以她眼下也只想到这个。
鹤鸣这才想起要办的事,从怀里掏出一卷红纸包好的东西,双手递给窦妙净:“那老虔婆好着呢。这是我们家十六爷要小的亲自送来的,您过目。”
“什么东西?”见他神神秘秘的,窦妙净也一脸正经,心里咕咚咕咚地跳。
她也不知道为何,心里居然挺期待的。
握住那卷东西,用力捏了捏,竟然是硬的。这顿时勾起了她的好奇心,仰起脸问鹤鸣:“到底是什么呀?怪神秘的。”
鹤鸣摇头:“小的也不知道呢,您拆开看看。”说着也瞪大了眼,好像真不知道似的。
窦妙净撇撇嘴,拉掉了细绳,将包着的红纸拆下,居然露出个木质的轴筒。她讶异地张嘴,手都有些哆嗦了,慢慢将盖子打开,往手下上一道,一股极其厚重的力量顿时落入掌心。但是论触感,又十分细腻柔韧,她一时猜不准是什么。拿到眼帘下一看,“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只见满眼金灿灿的,居然是洒了细密金箔的纸。
身旁的鹤鸣也吸了口冷气,嘀咕道:“二爷真是大手笔。”
“唔?”窦妙净没听清,“什么?”
鹤鸣忙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说这可是好东西,您认得吗?”
窦妙净摇头:“这上面洒的是真金吗?我可从来没见过。行叔叔给我这个做什么?”顿了顿,不敢相信地问,“他……他知道我需要抄佛经的撒金纸?”
鹤鸣也不知道,但既然东西都送到这里来了,干嘛不把话说得漂亮些。于是很殷勤地点头,一通天花乱坠地解释:“是呀,昨日在聚宝斋的时候听说您要买撒金纸,我们爷回去就翻箱倒柜的,把自己藏了那么多年的好东西都挖出来了。您喜欢吗?我告诉您,这纸是大内御造的,工艺是艾太妃娘娘所创,当初就是抄写经文所用。不过造价不菲,太妃谢世后就再也没造过了。”
窦妙净细细一看,心中突突地跳。
寻常的撒金纸是飘金箔,那金箔也并非真材实料。而手上这些,光看这些金箔的成色便知实打实的,更何况入手沉甸甸的,就像拿着真金白银似的。
她不是真爱那黄白之物,可是有总比没有好吧?真的总比假的好吧?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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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登门
鹤鸣又道:“这些金箔不是飘金工艺,是跟纸浆融在一起的,所以您看,正面反面都有,因为够细,所以什么形状都有。对了您再对着光瞧,是不是跟寻常的很不一样?”
窦妙净早就被那些金箔晃瞎眼了,听话地掀起一张对着外头的日光看,惊喜之色溢于言表。这纸上竟然有莲花盛开的纹路,对着阳光一照,纸张通透之余,那些金箔便像是佛光一般,将那些莲花镀上了一层金光,宛若金莲盛放,佛光普照。
她心底下赞叹不已,要不然怎么说是大内御造的东西,果然是好呀!不过脑中一激灵,刚才光顾着高兴了,完全没有想到其他。这会儿想起来,难免有些讪讪然地:“行叔叔,怎么会有这个?”她数了数,一共二十张纸,上头的金子也足有几两重,再论那暗藏的莲花之景,怕是无价之宝呢。
说着想到另一桩事,从脖子里拉出见玉佩来,急着道:“上次我中了暑气,芷哥儿问你们爷讨了来的,说也是艾太妃之物。鹤鸣,你们家爷他只是顾大人的儿子吧?他怎么能弄到这么多好东西?我戴了这玉之后,真的一直都没有再中暑气呢。”
鹤鸣脸色怪怪的,小声问:“小姐没有听到一丁点风声吗?”
窦妙净摇头,也压低声问:“什么风声?你告诉我呗。”
“那不行。”鹤鸣断然拒绝,但又贼兮兮地道,“您很快就会知道的。这纸,这玉您都好好用着,反正我们爷放在书房里也是积灰。”说着抱了抱拳,“小的该回去了,眼下没再教芷哥儿练拳,不好在城内逗留太久呢。告辞……”
“哦,那你可千万别被人发现了。”窦妙净送他出门。
鹤鸣又转过身,挠了挠头道:“忘了件重要的事,我们爷说,烦您抄一卷往生咒,改日来取。”
“啊?”窦妙净愣了愣,“往生咒?可是有什么人……”死了?
鹤鸣笑了笑:“您就当帮帮我们爷吧。”
“哦――”窦妙净不是很弄得懂,顾行突然要往生咒干什么?再说,为什么要她抄呀?灵隐寺的大和尚比她抄得好呢。
送走鹤鸣,她回到桌前,看着那二十张撒金纸发呆。
这么贵重的礼物,她怎么好意思要呢?上次顾行给她的,她都不敢拿出来,连姐姐都没告诉,就让芍月锁到箱子里了。这可是大内御造的呢,说不定自艾太妃死后,这二十张纸就成了孤品,这世上唯一剩下来的了。
窦妙净想了想,还是决定把纸收起来。除了顾行需要的往生咒用这些纸,她自己素日要抄的,就再另买。
她又把那块玉拉出来看了半天,一想到这原本是顾行之物,也许顾行也天天挂在脖子上,眼下却与她肌肤相触,顿时很不自在。忙摘下来,喊了半天“芍月”。
周云裳慌慌张张地进来:“小姐?”她还以为二小姐受欺负了,进门却没看到鹤鸣,心下难免有点奇怪。
窦妙净这才想起来,芍月与银屏都养伤呢。她就只好把那块玉又挂回去了,道:“没事了。”
“哦。”周云裳一脸的莫名其妙。
“等等。”窦妙净又叫住她,凑到她面前问,“你识字吗?”
周云裳不好意思地摇头。
“小厨房不记账的吗?高婆子识不识字?”
“她只认得油盐酱醋,其他也不认得了。”周云裳老老实实地说。
窦妙净大失所望,让她退下后,又对账本的老问题泛起了难。原本想着不耻下问,家里那么些当事的仆妇,总归有认得字的吧。周云裳的话,却让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抵那些人也只认得自己手里那些字,翻过天来也就两个巴掌,指望不上她们。
二叔跟姐姐肯定是商量好的,不许帮她,家里人她想也不必再想了。
她叹了口气,不知是不是被放在桌上的撒金纸蛰到了眼睛,还是胸中一时透亮,她忽然间脑中灵光一闪,想到了顾行。
那可是个磕磕碰碰自己摸索着要做生意的人,他看账本,大抵跟她看账本是一样的吧?既然他能够渐渐上手,她为何不干脆问顾行讨教去?
想到这么做,她心中大定。立刻去了趟芍月与银屏的房间,管芍月要了钥匙,自己一个人开了一堆箱笼,收拾了几样体面的礼物。翌日一早告诉了窦妙琴一声,便一架马车朝城外去了。
只不过她告诉窦妙琴的是,要去自家庄子里看看。因窦沛已经将庄子交给她打理,窦妙琴不疑有他,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叮嘱着若是能力不足不可硬撑,那是沛二太太的产业,就算要折也不能折在自己妹妹手里。可窦妙净哪里是真要去庄子,她是往归田舍跑的。
这回却是和风亲自在门口迎的她,好奇地道:“二小姐怎么这会儿来了?您昨日早告诉鹤鸣一声,就不必白跑这一趟了。”
“行叔叔不在?”窦妙净诧异。她以为顾行会天天蹲在那个泥塘边喂鱼种莲藕呢。
和风撇了撇嘴:“嗯,不在呢,一早就出去了,鬼影都没瞧见。”
窦妙净心底有些失望,不过还好,她也是有备而来。抛开这些情绪,立即就笑起来,挽住和风的胳膊道:“我是来瞧细雨的,你那日说她要成亲了对不对?彼时仓促,没有什么东西可送她的,如今我可是带了好东西来的。她人呢?”
一说到那天的情况,和风那样一个开朗不拘小节的人,也有点臊得慌,道:“小姐别提那天的事情了,奴婢可没少挨咱们爷的教训。若不是看在奴婢一介女流的份上,奴婢就要跟檀是一样跪砖头了。”
“檀是跪过砖头?”窦妙净还从来没见过檀是,皱着眉很难想象得出像鹤鸣一样的一名少年,委屈地跪砖头是什么模样的。
和风悄悄地道:“檀是手里不干净着呢,咱们不提他,他是个瘟神。”
这话窦妙净一知半解,却被和风推搡着到了细雨的屋门前,笑道:“准新娘子成日的只知道给自己缝嫁衣,这归田舍都乱成一锅粥了也不管管。”她故意放大了嗓门,让里面的人听到。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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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添箱
窦妙净已经习惯了和风的行事,跟着咧嘴笑。
只听得屋里一阵仓促的脚步声,门“吱嘎”打开,就听细雨啐了一口:“我哪里成日的只知道缝衣裳,我刚进屋,屁股都没坐热呢,你倒来指摘我来了。”说完才一愣,脸上浮起红晕,“二小姐?您怎么来啦?”回过神气急败坏地拧了和风一把,道,“好呀你,故意呛我的是不是,二小姐来了也不让人告诉我一声。二小姐,快屋里坐。”
和风跟在二人屁股后面优哉游哉的,拿起细雨正缝的大红色嫁衣瞅了瞅,酸溜溜地道:“谁成日嚷嚷着不要嫁给鹤鸣那混小子,关起门嫁衣都缝好了。难怪人家都说,女子外向。”
细雨正给窦妙净沏茶,白了她一眼:“你给我放下,仔细我回头告诉十六爷,让他做主把你嫁给檀是。”
和风面色一白,不知是气的还是害怕的,道:“他敢让我嫁给檀是,我就敢抹脖子!”
好嚣张的婢女。
窦妙净偷偷地乐,和风真是跟别人不一样,那也是顾行纵出来的吧?说起来她身边要是没有这么个跋扈的婢女在,内宅里肯定要乱的。至于会怎么乱,她也只敢自己这么偷偷地想一下,当然不会说出来。
那两人一言一语地呛着对方,都是家常便饭,说了两句就歇了。和风还拿起那件嫁衣,看针脚不对,给帮着改了几针。
细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着问窦妙净怎么想到来这里串门。
窦妙净可不是来串门的,忙让周云裳把匣子抱出来,当着细雨的面打开。道:“知道你要成亲,我特特给你送的添箱。我也不知道定了日子没有,怕到时候身不由己赶不上,就不讲究日子,直接给你送来了。”
只见满满当当一下子的女儿家之物,一层是首饰,一层是素帕。一层是金银丝线。细雨感激地望着窦妙净。膝盖一弯就跪了下来,道:“奴婢何德何能,让小姐如此记挂。”
窦妙净倒有点心虚。因她心里还想着账本的事情呢。搀了她起身,就问了些几时的日子,办不办酒席,成了亲后住在哪里之类的问题。
说起这些。细雨再沉稳也有些羞赧。还是和风替她一一应答,末了还是翻了个白眼。冷飕飕地说:“二小姐您劝劝她,她总想着自己比鹤鸣年长几岁,心里不踏实。不过我也想不明白,您说鹤鸣看上她什么了?她又没我漂亮。”
“噗!”窦妙净忍不住笑出声。
“你可真不害臊!”细雨戳她脑门。
和风顿时“哟哟哟”地嚷嚷起来:“到底是谁不害臊呢。还不是人家的人呢,就开始护起短来了。我告诉你,要是以后鹤鸣长能耐了一脚蹬了你。你可别找我哭诉。”
细雨一把抱住她,道:“我不找你找谁?”
和风“咯咯咯”地笑。拧着身子好不得意。
窦妙净呆呆看着,手里的茶快凉了都没发觉。她有些羡慕这两个人……这样打打闹闹的,挺好。
和风虽然都是话里带刺,可她真正是为了细雨好。细雨她如今是恐嫁呢,最需要有人这样闹一闹她,闹走她的不安,与彷徨。是不是要嫁人的新娘子,都这样?她不禁想起前世姐姐在成亲之前,也是这样的。
不过她知道,鹤鸣跟冯亭匀不一样。细雨嫁给鹤鸣,一定会好好的。
倒是方才和风对檀是如此恐惧,让窦妙净倍感兴趣。不禁问和风道:“檀是很可怕吗?长得满脸横肉?”
和风摇头,想了想道:“长得倒不恐怖,可是做事恐怖。这世上只有我们爷让他做的事,与不让他做的事,就没有其他事了。只要是我们爷的吩咐,就是让他吃人肉他也不眨眼。”
窦妙净心里一阵作呕,自然把檀是想得如同魔鬼一样。可是顾行身边怎么会需要这样一个人?细想一下倒也释然了,顾行敢只身南下,没有一二个这样的人怎么成行?他可要命得很呢。
“行叔叔什么时候回来?”她问道。
和风知道她定是有事找朱景严,可是不知道朱景严到底对这个二小姐是什么态度,斟酌着该把话说到什么分寸上。别看她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心思却很细腻,想了一会儿就决定不能把话说满,道:“他不知去哪里混了,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小姐若不急,在这里等一会儿同我们说说话也好,若急的话,要不就派人去找来?”
偌大一个临安城,上哪里去找顾行?
窦妙净心里嘀咕着,知道以和风的为人,必然是能帮她就会帮她,眼下是不能帮她的了。于是只好把账本拿出来,实话实说地道:“我看不懂这个,两位姑娘都是能人,能不能教教我?我原想着若你们也不会的话,就只好厚着脸皮问行叔叔了。”
细雨接过来一看,诧异道:“您怎么不问二老爷?”
知道她会有这一问,窦妙净把头垂了垂,叹气道:“二叔让我自己琢磨。”
“哦……”细雨翻到了底下店铺的账册,更加吃惊,“您还有铺子呢?”
窦妙净脸一红:“只是暂挂在我名下而已,若我经营不善,二叔会收回去再不叫我染指的。所以好姑娘,教教我吧,我一定得把它们经营好才成。”
那两个人面面相觑,好端端的千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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