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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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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谢玉娘极力要甩开他的说法,贾斯平忽然大笑了起来,再也不管不问的说道:“对,我就是在陷害你,从我贾斯平在谢家遇到了你开始,就一直是在陷害你,可怜你是为了今日能得以陷害你,宁可有辱斯文,也要帮你也是因为今日要陷你于不义,我读了那么多年的圣贤书,因为怜惜你,所以十年寒窗苦读,最终被判定永不录用,只能跟着你当个小厮,正是为了你口中的陷害。”
谢玉娘楞了楞,显然是想起了从前的事情。
当年自己在谢家遇到贾斯平时,贾斯平是寄在相爷家的读书人之一,本是前程似锦。
而自己则是被姨娘暗中整治,挨了打不说,还被关在柴房反省,故而受了寒,在园子里被贾斯平所搭救,二人这才有了感情。
可是后来,她与贾斯平的事儿被相爷知道了,相爷便将贾斯平赶出了府,自己也嫁给了史清名为妾,贾斯平却因此难以回乡见父老,最终只能屈就,在自己身边隐姓埋名做个小厮。
她曾经就说过,这个世间上,只有这一人待自己好。
只是……
谢玉娘想向贾斯平去,却奈何被擒的紧,只能冲贾斯平嚷道:“斯平,我知道你待我好,我知道你当真是在这个世间,对我谢玉娘最好的人了……只是你既然已经为我做了那么多,为什么不能再为我多做这件事情,你便帮我担了这次的事儿吧,你也不想眼睁睁的看着我又掉回深渊去吧,我真的不想再过那种日子了,我不想,不想!”
☆、第二百零一章 各异
一群人就好似在看戏一般,那罗氏更是嗤笑着摇着手帕,看着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谢玉娘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她自然是要高兴的,而她身边的史清振也是难掩愉悦,毕竟这一次事情过后,那史清名多少会受到些影响,自己许能从老夫人那里多讨些权来,哪怕只是一个庄子也好。
支系来的几个代表老爷也都是神色各异,他们开始犯愁,这二房的谢玉娘一倒,他们该拉拢哪个,史清名那两个妾室想来不易扶正,毕竟身份在那摆着,不过那宛氏膝下有个宝顺哥儿,许就能把持些也说不定。
不,她好不容易才从个庶女爬到这史家二房主母的位置,为什么还要回去受那份苦,为什么今天站在这里被斥责的人是自己,明明都是庶女,为什么那史四娘就是比她命好。
不,她绝对不能失去现在这个位置,她已经不想再回去受那份苦了。
“从前我便听老人说过,说福祸无眼,为人自招,如今瞧来,此话当真不假。”贾斯平听了她的话,狠狠的闭上眼睛,他简直是一眼都不想再看她,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想来便是如此吧。
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了,为什么这女人居然还这般自私,这般傻,她难道不知道此时已经晚了吗?她这样说,就已经算是在众人认了自己不检点,那些人一直没有阻止,便是在瞧她的笑话,她为何还不明白,此时早已覆水难收了。
从前在谢家时,她的天真善良,现在的自私自利,从前来史家时,她哭着喊着要跟自己在一起,死也不要嫁给史清名,说什么富贵荣华能几时,难得此生真心人,却最终没能逃掉,送上了花轿。
自己费劲千辛万苦才能混进史家时,三番两次要带她逃离这里,可她却推三堵四,还让自己帮她做这个做那个,现在想想,当年的玉娘早就变了。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自己从前当真是糊涂至极,竟然会怜惜爱慕这样一个无情无义的女人。
贾斯平叹了口气,玉娘,你真是可怜又可悲,这是我帮你最后一件事,你就是我的劫难。
“贾某只是爱慕于谢氏玉娘,并非与谢氏玉娘私通,为谢氏玉娘所为许多错事,也皆为爱之深切,贾某心知她膝下无子,故而担忧地位动摇,这才做出了那些事儿,乞丐也是贾某一人所寻,已经打发往百里外,寻来一问便知,至于这孩子,则是因为贾某见谢氏玉娘面容苦楚,为月琼小姐的嫡长忧愁,便悄悄寻来人牙子,趁着府上人没留意,于上元节将其拐走。”说完这一切,贾斯平深深叹了口气,续道:“关于今日所发生的事情,李某愿意一力承当。”
见贾斯平当真一力承当,谢玉娘则满目欣喜的看着谢家长子,“大哥,你看,我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那谢家长子立刻瞪了她一眼,冷冷呵斥道:“闭嘴,你还打算丢脸到什么时候。”
而其他众人则是面色各异,史四娘脸色很是难看,老夫人则松了口气。
小舟将众人神色收入眼底,便暗暗蹙眉,连罗氏与史清振都撇嘴儿,显然是对这结果很不满意。
只是为什么?
难道这贾斯平说一力承担便可以让谢玉娘安然无恙不成?
这大元难道没有王法了?
虽然她并未翻阅过多的元朝律法,但也知道这罪应当依据定下了,毕竟人证物证都在这里,她谢玉娘应该是主犯,而贾斯平则是从犯。
可是,瞧着众人的反应,小舟知道自己一定是哪里想错了,于是又凝眉思索起来,这才哑然明白过来,自己是想法的确太过单纯了。
因为这贾斯平认下了全部的罪,那就是小厮犯错,所以即便是大家都知道这谢玉娘有错,为了史谢两家的面子,也不能将她送官,因为很多时候,人治要大于法治。
今日这史家所发生的事情,必定是只在这史谢两家之间互通,绝不可能让任何人将这丑事给泄露出去,如今只要这谢玉娘一口咬定自己没做,那贾斯平又一力承当,这史老妇人必然要卖个人情给谢家,谢家便是不想再要谢玉娘,也会为了谢家的面子,将人领回去,甚至这谢玉娘还会留在史家,许只是被打发到庄子上,根本不会出现。
小舟咬牙,她明白这谢玉娘怕再也没机会爬起来,只是再等她到庄子上再整治,必然要比此时麻烦上许多,因为这死爱面子的老夫人,必定是要善待谢玉娘,恨不得她长命百岁平平安安,以表示史家仁义。
小舟转头看向那上方的祖宗牌位,慢慢向上看去,阿娘,那上面当真是那样好吗?为什么你那么想要立在那里,那史清名许挂着名负心薄幸之名,可是阿娘,既然知道史清名无心,何以……
心底重重的叹了口气,她若是让她谢玉娘逃了,要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人,血债血偿,理所应当。
花,斗香斗艳更斗春;
茶,斗色斗味更斗奇;
人,斗智斗勇更斗狠。
史家众人面面相觑,谢家长子端茶轻抿,显然是想都想等着对方先退让一步,好有台阶可下,老夫人看着谢玉娘,重重的叹了口气,心说这人一送走,这与谢家的关系可就变的有些棘手了,等这次的事儿平息了,看她怎么收拾那几个小东西。
“三婶婶冷吗?”就在众人不知道当如何,要看老夫人与谢家长子意思时,小舟忽然靠近了罗氏,然后这般说着。
史清振嗤笑了声,显然是瞧不上小舟,甚至因为他与罗氏靠的比较近被小舟蹭到了衣袖,还拍了拍衣袖,小舟楞了楞,罗氏立刻剐了史清振一眼,道:“有尘外头拍去,也不怕呛着孩子。”
说着拍了拍小舟的后背,将她揽入怀里。“啧啧,婶婶抱着,不冷了吧。”
“嗯,好暖。”小舟乖巧的点点头,然后说道:“阿娘说,小舟出生的时候吹着风,所以比一般人要怕冷,听大夫说,若是小舟不是足月生的,怕就早夭了呢。”
“哦,还有这事儿?”
“嗯,不足月的话,身体很弱的。”小舟咬字清晰的说着,那罗氏则眼儿一亮,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怪异。
“等等。”见老夫人要让人将谢玉娘带下去,大事化小时,罗氏忽然撒开了小舟,站了出去。
老夫人脸色一变,“老三家的,有什么不能等客人都走了再说吗?”
“老夫人啊,这事儿可不是咱们做媳妇的不懂事,着实是有些蹊跷啊。”罗氏知道老夫人的意思是让她闭嘴,什么也不要说,但是她却偏偏要装作听不懂其中的意思,继续说出来,让那谢玉娘知道得罪她罗氏是个什么下场。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如果此时再让罗氏离开,旁人支系一准当他们嫡系有鬼,用力闭了闭眼睛,老夫人最终还是抬手示意那抓着谢玉娘的两名小厮先退下。
“老三家的,你倒是说说,这能有什么蹊跷。”
“回老夫人,媳妇儿只是忽然想起个事儿。”罗氏冲着谢玉娘冷笑了下,谢玉娘抖了抖,她有些惊恐的看着罗氏,感觉罗氏那嘴张开时,就好似阿鼻地狱的铜门,有万千妖魔鬼怪涌出来,叫嚣着要将她撕扯成碎片。
“说起月琼这孩子吧,好似只在娘胎里呆了七个月吧,可当时瞧着倒是像个足月的孩子,也不像旁的不足月的孩子一样体弱多病,当时媳妇只是觉得这是祖宗保佑,现在再想起来,怎么就这般的……啧啧,让人觉得不舒坦呢。”
这话一出口,整个祖室的人脸色都变了,那谢玉娘更是抖了起来,后退着跌坐在地上,口中一直喃喃着:“你胡说,胡说。”
小舟看着几近癫狂的谢玉娘,心底一声叹息,仿若千年。
这谢玉娘其实不过是个苦命之人,她有着和小舟一般的境地,无母,又备受欺凌,上天给了她一个知心之人,她却在享受了荣华后,背弃了自己的知心,也因此错过了那平淡却可以幸福相守的人。
所谓命中只有八合米,走尽天下难满升,她却偏偏一直与史四娘相比,最终酿出恶果,可怜又可悲。
史四娘看向罗氏这边,目光却落在了小舟的身上,她方才便注意到了这孩子的举动,必然是这孩子说了什么,不然依着罗氏那本事,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儿来。
像是察觉到她的注视,那孩子抬起了头,与她对视。
触及到那双眸,史四娘顿时怔住了。
那孩子的眼睛里为什么有那么的无奈。
她有什么不愿为的,又一定要为的。
也许瑾秀猜不出,但她史四娘可不傻,便是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做到的,也能猜出这事儿并非是无意捡到信笺那么简单,她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看到现在这一切吗?还是说她猜错了,这孩子想要的是旁的。
☆、第二百零二章 滴血
就在史四娘不解的时候,看到那孩子正抬头看向放在上面的祖宗牌位,于是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原来这孩子是在看那放着她的娘亲史李氏的牌位所在的位置,那里放着史李氏的牌位,似乎和往日并无区别,但她与她都清楚,那上面所摆放的,不过是敷衍用的赝品。
史四娘忽然忆起这孩子见到盒中牌位时的神情,那并不是惊愕,而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或者说是难过,有时候没有消息当真是好消息,见到自己娘亲的牌位当真被损毁,这孩子的表现也太过镇定,她显然是早就料想到牌位所在,所以那惊讶才会似真却非真,只是那感激发自她本心,太过真切,故而遮掩了其详装出的惊讶。
其实从这孩子反常的回到史家,便已经很是奇怪,毕竟她自打入宫后,从未出宫过,甚至为了避嫌,也未曾去过姬家,这也是她喜欢这孩子的原因之一,因为识大体,懂世故。
所以她回史家,必然是有原因,要知道那孩子其实很清楚,那上面的牌位,并非是她娘亲的,而是为了打发她,不让她知道自己娘亲牌位被毁而伪造出的假牌位。
所以她回史家的原因便可能是因为她在宫闱中,从旁人那得知自己娘亲牌位被毁,让她忍无可忍,最终回到史家来布下了这个局。
只是她此时太过弱小,直面自然是要冒风险,这才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设下了精密的局,借刀杀人,自己竟然也不过是在她的局中,为她冲锋陷阵的棋子。
这只是个孩子,是谁在她身后操纵着这一切?
史四娘想这样想,但是她心里却很清楚,这觉不可能是旁人指使,因为这孩子一无与外界联系,二这局多半是临时起意,就好似方才挑唆罗氏,单这一件,这孩子就是够心计重的让人讨厌。
一环一环,一步一步,将众人玩弄在鼓掌之间,这还是个孩子吗?既然如此,为什么一付哀伤到要哭出来的样子,她想要的,不就是现在这局面吗?
此时再装模作样给谁看。
史四娘盯着小舟,心说这般一个可以看事情如此透彻又敢为的人,一个孩子便可以将众人玩弄在局中,当真是可怕至极。
她怎么能允许一个这样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要想个办法,一定要快些将这孩子那还未张开的爪牙拔掉才可以。
就在她这般想着的时候,小舟收回放在上面的视线,看向她,冲她笑了笑,有些羞涩,显然是知道自己看上面的样子被史四娘瞧见了,怕她笑自己。
史四娘楞了愣,她本是想拔掉这孩子的爪牙,但此时对这孩子,她却只剩下心疼,心疼她的坎坷,心疼她的懂事,心疼她的早慧,心疼她的隐忍,心疼她眼底的无奈,和此时面上善意而有些害羞的脸。
“不,她才是咋种,谁不知道她是姬廉私生女!”
听着有人提出要滴血验亲,那谢玉娘忽然地指着小舟大叫了起来,史四娘看到小舟的脸上笑意猛然僵住,心知这孩子受了很大的打击,便厉声道:“谢玉娘,你又在发什么疯。”
“我才没有发疯,若说我谢玉娘不守妇道,她李汝兰又何尝守妇道,这史小舟跟那姬廉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只有我要被怀疑,明明她更可疑!”谢玉娘已经全然没有往日的贵妇模样,就好似那市井的泼妇一般。
“哦,那感情好啊,既然这当二娘的都说这孩子是姬某的孩子,姬某便直接将人带走,想来也没人说什么了吧。”就在此时,姬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随之那祖室的门便被狠狠推开,外面看守的小厮甚至有些倒在地上,外面围着的支系们都好奇的探着头看着室内。
老夫人眼皮跳了一下,眼睛也眯了起来,这姬廉一向如此,仗着圣上纵容,从未将旁人放在眼里,对他们史家更是处处刁难。
姬廉进了祖室,便上前将小舟抱了起来。
“爹爹热不热。”小舟抬起袖子为姬廉擦了擦额头鬓角的汗水,然后小小的胳膊环住了姬廉的脖子,软软的声音让姬廉眼底流露出温柔。
她这一声叫的那史清名脸色更为难堪,
在姬廉身后跟着的是戈承,那戈承抬脚迈过了门槛,对那本要掩上房门的丫鬟摆了摆手,示意无需关上房门。
“既然谁也说不清楚,那咱们干脆就干脆来个滴血验亲好了。”罗氏煽动了一会,便这般下了定语。
小舟叹了口气,心说这罗氏还真是有点过了,此时明眼人都可以瞧出,她却还在煽风点火,那老夫人一准恨她入骨,她与史四娘又不同,那老夫人日后便是不明着整治她,暗地里也会给她穿小鞋,她以为扳倒了自己的敌人谢玉娘,其实是在得罪了更大的敌人。
不懂得未雨绸缪。
且,她的那点小动作,小把戏,小舟岂能瞧不出,这根本就是也在怀疑她是否当真为史家血脉。
不过倒也不能说什么,毕竟这三房与她并非是在同一条绳子上,三房此时就是墙头草,恨不得将大房二房全部扳倒,然后三房冒头。
姬廉皱眉,戈承眼儿一瞥,抬眼看向那老夫人,随后又看向史清名,最后落在了史四娘的身上,而史四娘也在打量着他。
“何须滴血验亲,这孩子就是我姬廉的骨血。”姬廉冷笑着说道,小舟则连忙安抚的拍了拍他,这姬廉是真的恼了,她知道。
戈承笑着说道:“大人这话说的,这孩子已经六岁了,且不说大人年岁不符,六年前大人可是正在蓦上读书,大人未曾离开这一点,不止是戈云轻一人可为证,便是那刚正不阿的阎子固也可以为证。”
“并且……”戈承伸手,小舟楞了下,随即把手递给了他,让他攥着。“大人这说的只是气话,也是向着这孩子没错,可若让有心人听了去,还不给人落了话口。”
“我……”姬廉楞了下,转头看向自己怀里的小舟,没错,他方才所言,其实是在说这孩子的娘亲不检点。
“爹爹看。”小舟笑的温婉,用手指着自己的袖口上所绣莲花说道:“这莲花好看吗?”
“嗯。”姬廉点点头,不解她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人当如莲,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
小舟的声音带着孩子的软糯,听的祖室内人有些哑然,这孩子当真是妙语连珠,于是又开始交耳,不外乎是那一直被人有意压制,不让旁人得知,却被众所周知的秘密,活佛。
也许这孩子当真是凡胎入了天相,所以才会这般早慧。
史家能出这么一个孩子,还真是史家的福气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都开始盘算是否要依附,拉这孩子一把。
众人所思,小舟便是不用看,也可以猜出,但这并不是她所关心的,“所以爹爹无需自责,人在做,天在看,莲可以如此,人岂能比莲差,无论旁人说什么,小舟都信阿娘,更相信爹爹。”
说完这话,小舟转头看向老夫人,“老夫人,孙儿也想证明孙儿是否为史家血脉,还请老夫人成全。”
老夫人犹豫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吩咐人去准备。
此时的史家早已去骑虎难下,小舟此时开口说这话,便已经算是给史家找了台阶下,由当事人提出滴血验亲,总好过难堪的强迫滴血验亲。
“不就是滴血验亲嘛,咱们最好干脆的和在一起,看他们要怎么拦着。”姬廉笑着对小舟说道。
小舟却摇了摇头,踢踏着两条短短的腿儿,示意姬廉放自己下去。
待一落地,小舟便仰着脸,软声说道:“爹爹,便是小舟要滴血验亲,也不当与爹爹来验,而应当与父亲大人来验,与小舟同时的,还有月琼妹妹。”
说完,小舟翘起了嘴角。
姬廉楞了一下,为什么刚才他从这孩子眼底看了一丝狡猾?
但待他细看,又只是澄清见底。
小舟看着那端出的盆子,低垂了睫羽,一切都尚在她的意料之中。
史清名割了手指,将血滴在两个相同的容器中,史月琼与小舟二人各自站于一容器前,小舟割了自己的手,将血滴在了容器中,史月琼犹豫了一下,看了眼自己的娘亲,也便割破了自己的手指。
当两滴血落下时,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生怕漏了什么。
随后,室内一片哗然。
小舟面前的容器中的两滴血迅速融为一体,而史月琼的则……完全不溶。
史月琼不敢置信的跌坐在地上,谢玉娘也懵了,史清名皱眉。
小舟轻轻叹了口气,史月琼怕是受了过大的打击,瞧那谢玉娘的态度,这史月琼应该是史家的骨血没错,而拿史清名,想来也是知道,也相信史月琼是自己的骨血,所以才会见到两滴血不相溶时皱眉。
☆、第二百零三章 验亲
看着那两滴融为一体的鲜血,以及史清名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小舟却是锁眉,
“谢玉娘,你现在还有什么话可说?”史四娘嗤笑着说道,那略微颤抖的手表示出她此时心底并不平静,这世间的事儿,真是不报,时候未到啊。
“不可能,不可能!”谢玉娘红了眼,看着小舟,一付恨不得将她活活撕碎一般的仇恨,那贾斯平也楞了,看向谢玉娘的眼神也满是失望,小舟则一付有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
谢玉娘恨的牙齿要咬出血来,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定是这个臭丫头动了手脚,一定是的。
但任她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孩子,能动什么手脚,而且这两滴血不交融也是真的。
小舟垂下睫羽,其实在大元朝,所谓的滴血认亲与她所知道的其实相差不多,无外乎是滴骨与合血。
滴骨是指将活人的血滴在死人的骨头上,观察是否渗入,如能渗入则示有父母子女兄弟等血统关系。
合血则是指双方活着,将两人刺出的血滴在器皿内,看是否凝为一体,如凝为一体就说明存在亲子兄弟关系。
对于这千年之后的灵魂来说,很清楚无论是滴骨验亲,还是合血法,其实都缺乏科学依据,因为骨骼无论保存在露天地,还是埋藏在泥土中,经过较长时间,表层都会腐蚀发酥,这个时候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会浸入,甚至非人血,也可以渗入。
反之,如果骨骼未干枯,结构完整时,表面还存有软组织时,滴注任何人的血液都不会发生浸入的现象。
而和血验亲,其实只要将几个人的血液共同滴注入同一器皿,不久都会凝合为一,不必尽系骨肉至亲。
她这几日一直在翻阅书籍,却一直未能查出方法,于是想起从前所知的法子,食盐能融合血液,白矾则不相融,当然,也有放醋的,只是这里的醋多半为陈醋,这法子也便是废了。
小舟其实很清楚,这些法子也只是个说法,都是没有科学根据的,全都有意外,所以她便特别去灶房寻了些血液来测试,最终证明,此方法或许可以一试。
自己只有一只手有白矾,便是为了做两手准备,如果和姬廉验血,她便割破带有白矾的手,如果和史清名验血,她便割破另一只。
她本意并非是要陷史月琼入绝境,着实是因为情势所逼,让她突然改变了主意,所以在她去扶史月琼的时候,便用力握紧史月琼的手,是要将手上的白矾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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