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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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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鸽子渐远,回到书房,他踌躇许久,又走到书桌前,取笔蘸墨,将那一直搁置在一旁的红色请柬展开。

慢慢写道:送呈姬侍郎大人启

谨订于盛丰二十四年间,下官与曲氏温婉夕颜,于明日举行典礼,敬备喜筵……

将请柬写好之后,戈承慢慢将纸张对折,犹豫了下,又放置在信封中,打开房门对立在外面的小厮招手,示意让他过来。

“将这送到骋郎府去,无需亲自交与,只需要交给门房便……”

戈承话为说完,手中的信件便被那名小厮一把夺过,毫不客气的拆开来看。

戈承一怔,本想呵斥这小厮的不懂规矩,猛然地想起了什么,便连忙后退回书房关门,却被那小厮一把捉住衣襟,狠狠的丢在了地上,那小厮也跟进了书房,将书房门落闩。

“好啊,好说歹说,你就是铁了心是吧?”说话间抬起头冷冷的望着他,眼睛漆黑如夜,正是那姬家四郎姬廉。

戈承一抿嘴唇,脸色发冷,他竟然忘记,他的书房外根本就不可能有小厮才对,准确来说是他喜静,所以府中仆人也不过几人,方才是心绪大乱,居然会误以为对方是自己府上的小厮。

“云轻不知侍郎大人大驾光临,未能远迎,还请大人见谅。”戈承说着起身一作揖,姬廉看着他,却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

戈承眉头一皱,抿紧的嘴唇缓缓松开些,便要自行起身,但方有动作,姬廉便一把按住他的头,那力道几乎要将他按倒在地,他只得单手扶地,撑起身,维持方才的作揖。

“我为驰骋郎,位列当朝二品,你乃小小六品修撰,竟然敢这般没规矩。”姬廉说这话时看着戈承,见他竟然无丝毫所动,便恨的一咬牙。“不对,你马上就要被贬为县丞了,算了几品?”

“回大人话,县丞官居八品,在七品县令之下,和主簿同级。”戈承头也不抬,声音淡若死水,只有那末了的一声叹息,还有些波澜,“大人要来便来,何必穿成这般模样,要是让旁人看到定又是一番流言。”

驰骋郎性情不羁,这般在他瞧着,怕是没什么,但搁在自己府上,也不知道是哪个小厮被扒了衣裳。

听到戈承这般说,姬廉也没搭腔,只是看着自己方才夺去的请柬,“这就是你的回答?”

看着请柬上熟悉的字体,姬廉努力克制自己的声音,让声音尽量显得平静些,他现在恨自己非莽夫,恨不得就方才起,再不识字,才好再问他戈云轻一问。

戈承略微抬头,却不起身,依旧维持那作揖的姿势,唇启淡言:“是。”

“糊涂——”姬廉实在是受不了这人依旧一付云淡风轻的模样,将请柬狠狠的丢在了他身上,然后伸手将他扯起来,拉着就往外走。

戈承心中大惊,就要挣扎,姬廉便回头恶狠狠的看向他,抬手化作手刀往他颈后,下一刻他便失去意识。

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人已经躺在了床上,坐起身环视了一眼金碧辉煌的四周,戈承不禁皱眉,下床榻时见床下无履,他的眉头皱的更紧。

左右思索,也便没再顾忌文人礼数,赤脚往门的方向去,不死心的去推门,不出意料,门果然被从外面反锁,甚至连窗户也被紧紧锁住。

“这人当真是……”戈承说到这,也不知道当如何来说,只得狠狠的叹了口气,没想到他姬廉连这种把戏都能使出来,难道他以为,只要能拖住他,他就不能娶妻不成?便是晚上几日又如何,还是说,他姬容我打算将他囚禁一辈子。

几番尝试,依然不能将门窗撞开,戈承明白这姬廉是铁了心想要困住他,这房子也非是看上去般寻常,怕是专门用来软禁用的。

不再做徒劳无功的挣扎,他干脆的坐在椅子上,冷静的看着门的方向。

不知道等了多久,门外有开门的声音,还有几人的对话声。

戈承便冷眼看着,走先的那小厮显然没想到他已经醒了,便吓的一哆嗦,手上食盒赶忙搁在桌上,便打算小心翼翼的退出去。

戈承上前将饭菜全部扫落在地上,盘子发出闷闷的响声。“告诉你们主子,戈云轻有请。”

他必须和姬廉见一面,自己这莫名奇妙在书房中失踪,不晓得府上得乱成什么情景,曲家也不知道要怎么想,本就有多双眼睛盯着,此时又值大婚在即,更是眼目众多,这姬廉还当真是够胡闹的。

几名小厮面面相觑,最终都退了出去。

戈承看着地上撒着的汤水,里面印出自己的面目,冰冷如霜。

他知道,姬廉很快就会来,事实也是如此。

未等多时,门外的锁链被打开,姬廉走了进来,吩咐门外守着的小厮们都退下。

两人对视了许久,戈承在心中思虑了许久,才勉强理出个妥善的说辞,放柔声音,微微笑道:“大人的心思,云轻也是有知道的,但这其中大人也有不对的地方,大人怎么就不想想这般做的后果。”

☆、第二百六十一章 往事

姬廉认真的看着他,许久才开口道:“你怕?”

“呵。”戈承闻言便笑了开。

“你笑什么?”姬廉皱眉,他不喜欢戈承这样笑,因为这笑倒不似文人,反而有些刻意表现出的轻浮。

戈承却好似没瞧见他皱眉一般,又继续说道:“云轻只是觉得,这世间的事情一旦拿到台面上来说,便参杂了太多东西,云轻年轻的时候所求,求而不得,此时已经近而立,怕是再要不起,也不想要,不能要,大人莫不还当云轻是当年那愣头书生,只道仕途扶云,其实这些年来,云轻早已看淡,那些功名利禄,早该如过眼云烟,随风而去才是。”

“你知我说非这些,你比谁都清楚,却装得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姬廉轻声说着,将手中拎着的食盒中的饭菜一一端出来,摆放整齐后,掀起眼帘笑道:“你饿了吧,我让灶房从新做了你喜欢吃的那些,你便多少先垫着些,我请你回来,不是想将你活活饿死在府上。”

戈承闻言,不由深深叹息了一声,面上笑容也染上无奈,却依然是答非所问:“大人若是因为云轻一再顶撞,觉得心中不舒坦,大可以找个名义将云轻关押到天牢里,这样私自囚禁,怕会落人话口。”

姬廉忽然将手中的碗筷重重的拍在桌上,低吼道:“你再说也无意,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和那个贱女人在一起。”

但也只是低吼了一声,便如同泄了气一般,声音有些放软的喃喃低语:“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忽然这样做,但我知道,你根本不喜欢那个女人,既然如此,何必娶她。”

“大人管得也太忒宽了些,云轻不娶曲夕颜,还能娶了大人不成。”戈承随口回道,但立刻反应过来,不禁有些尴尬。“云轻失言了。”

姬廉看着戈承,只觉得喉咙一阵发酸,张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良久才开口道:“无碍。”

一阵沉默,戈承再次提出要离开的事情,姬廉却充耳不闻。

“大人,云轻当真不解,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要我戈云轻一生追随,无怨无悔?”戈承难得的有些恼火,他就不明白了,这姬廉做事何以这般没分寸。

二人相识多年,他自认很了解姬廉,此时瞧来,才明白自己的想法多可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姬廉轻声的反驳,只是那声音弱,并无什么说服力。

“那大人是什么个意思?如果大人连自己为什么要这样都不明白,那么云轻还是劝王爷三思,云轻与大人同殿为臣,官儿拿与大人面前,不值一提,但终究还是朝廷命官,囚禁朝廷命官,还请大人三思而后行才是。”

“这可不像你,你戈云轻是个聪明人,居然也会用这种激将的招数,可巧了,爷我还偏就不吃这套。”姬廉呆了一下反而哼笑了起来。“你便老老实实的呆着,等过些日子,那群东西把事情淡了,我便会放你出去。”

姬廉笑的得意,他知道,这人是已经慌了阵脚,这可是稀罕事情,若不是他此时全心全意的看着他,或者他不熟悉的话,一定会被这人骗过去。

戈承呵笑一声,道:“呵,这倒也是,大人虽然是朝廷官员,但地位却不同与寻常同僚,莫说大人此时只是囚禁云轻,便是杀了云轻,也自有人为大人善后,大人自然不用多做担心。”

“戈云轻,你何必这般说!”被说中心中横刺,姬廉咬牙切齿,然后将脸别开,方才升起的一丝丝得意,在此时变的毫无意义。

“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若你真的想为臣,仕途怕早已平坦,或许此时也已经是二品,甚至可能位居一品。”

姬廉这般说着,戈承却是眉目一挑,不理会他,径自走到软榻,看着本来该摆着棋盘的地方,如今却摆上了一把古琴,便不由皱眉,一挥袖子,将古琴扫落在地上。

“戈云轻——”姬廉瞪大眼睛,弯腰去捡起那古琴,只见那古琴上裂了一道缝隙,琴弦也断了一根,顿时恼火的将琴丢回地上,怒视着那人。“你知道不知道这凤凰木古琴价值连城,我花了多少工夫才将这琴带回来给你,你不喜欢就罢了,何必将它毁了。”

连姬廉都会说出这种话,可见这凤凰木古琴价值当真不菲,或者说得之不易。

“大人还请见谅,云轻眼拙不识这良木,只是这上等的良木还是送与那知琴懂琴之人的好。”戈承说话间,便上前一步自那古琴上踩过。“云轻不识五乐音律,大人还真是送错人了。”

姬廉本是气恼古琴被踩,听到戈承这样说,便惊讶的看向戈承,“你说你不识音律?可是我记得当初你我二人相识,明明就听到你在弹琴,且琴音了得。”

“如果是初次相逢,大人还当真是误会了,那弹琴之人早已驾鹤西去,便是书院里那胖子锦,后来掉河里的那个。”那时候,那胖子锦一直缠在他的身边,寻求保护也罢,但总算是伴随他度过了那些难熬的日子,却不想他与姬廉出书院寻兔回来,他本是想将那活兔赠与胖子锦,得到的答案是胖子锦失足掉在了河里,因为太胖,其他人根本拉不住他,最终被水流冲走,连个尸首也没有找到。

“我曾与大人说与,去为其起幡祭祀,大人断然拒绝的那个。”

“你是说,那琴竟然是那个死胖子弹的,怎么可能?!”姬廉惊讶的看着戈承,简直不敢相信,当日他正值最低落之时,又被送去书院,路过竹林时,被琴音吸引而去,正巧见戈承在琴前端坐,便引以为知己,此时想来,多半是那胖子锦在教授琴艺,所以戈承才会那般僵硬,看向他时也有敌意,不是因为对他擅入竹林而恼怒,而是因为他觉得这人是来看自己出丑的。

“没想到,大人也是只瞧表面之人,大人与云轻结交多年,可曾见云轻弹过琴。”便是会一些,也因为对胖子锦的死而愧疚,再不会碰触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 夜深

“拿这种话来激怒我,这就是你想要的不成?戈云轻,你虽然将我的秉性瞧的透彻,但你也太小瞧我姬容我。”姬廉摇头,不管他的心里究竟信或者不信,此时他都是不信的,且是一定不能信的。

“大人当真是想的过多了。”戈承说完便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他是有意激怒姬廉没错,但不识音律也是真的,那胖子锦是真的有才识,不然那是年少倨傲的自己,也断然不会与其结交。

只是,二人认识也有不少年了,姬廉居然不晓得自己根本完全不识音韵,还因此特别送了这般良木来……想到这,戈承感到喉咙涌出一阵苦涩,最终淡淡的开口说道:“没想到大人与云轻结识,不过是起初的误会一场。”

将误会两个字吐出,戈承忽然觉得少了什么,可又不知道,究竟少了什么。

“不要再说了,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也不要再提。”姬廉拍拍手,示意人进来将那凤凰木古琴收拾走,他不愿再想旁的,只希望这事情就这般过去。

便是起初惊艳的琴声是旁人,与自己多年相交的也是这戈云轻,他不会连这都参不透。

当初他得知那琴音是胖子锦所奏,也不见得就会与胖子锦结识,换言之,他当初决定结识戈承,不过是戈承当初那双生得极好的眸子,这才让他明拒后,依然执意与戈承结交。

“大人便是这般,一意孤行,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戈承咧唇,似笑非笑,“就因为你是姬太师的儿子,皇后的弟弟,便是当今圣上也刮目相看,所以你天生就在九重高塔之上,你所作所为,不需要任何理由,你喜欢就一定要有回报,可以那么轻易就可以得到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只要你的一句话,便是赏识,便是恩赐,旁人就当理所当然的感恩,并且死心塌地的跟在你身后,祈求下一次恩赐。”

而他,却因为身份卑微,就算如今位居人臣还是像个披着华服的乞丐一般,每日谨慎小心,生怕被打回原形,云泥之别,也不过如此,每个人都只会说他戈云轻清高自傲,连高官厚禄也不肯要,谁又知道,那高官厚禄之后,等着他戈云轻的是什么。

“我……”姬廉看着戈承的眼睛,见他眼神那么复杂陌生,竟然让他生出一些胆怯。“咱们不是说好,不再提这种话,身份地位不过是庸俗之事,你我自然不当以此为衡量才是。”

戈承笑着摇头,说道:“大人说的好听,不过是因为大人身处高位,大人说不要衡量,但大人何时以朋友的口气于我戈云轻说过话,便是话语轻柔,口气中也带着高位者的高傲,若今日大人身处我戈云轻的位置,此时怕早已与戈云轻断交了才是。”

“不要说这种气话,我姬容我为何人,你是再清楚不过,便不要再说这种话了。”闻言姬廉的心顿时一凉,很久才开口说道:“我会让人送棋盘过来,我也不会再来烦你,左右你左右手也能自己下棋,便在这消磨几日,待我与圣上商量妥当,自然会给你个交代。”

姬廉说完起身离开,戈承则是凝眉。

良久,走到软榻边,看着新被送来的棋子,捻起一看,这姬廉送来的棋子,皆为白玉黑耀石所制,摸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凉意。

又是一番心烦意乱,戈承将棋子摔回棋盘,再多情意,也经不起朝堂沉浮,此时的他们二人,早已没当初那种知己难求的感觉,姬廉是习惯了,他又何尝不是。

“大人,请用晚膳。”门外传来一阵开锁声,两个小厮提着餐盒走进来将餐点摆上桌子,戈承看着他们二人的衣服出神,等到小厮摆好餐点准备出门他出声唤住他们。

“等等。”

“戈大人有何吩咐?”那两名小厮连忙施礼。

“告诉你们主子,我这墨有些不够用了,让他给我送些墨锭来。”戈承指了指那桌案,便是墨成堆又如何,他说不够,那些小厮也只得应声称是。

无需多时,那墨锭自然在桌案上堆砌成墙。

看着墨锭,戈承神情复杂,挑眉轻道:“常有才人道:陶庵蓝衫锭,有此佳墨者,犹如名将之有良马也,你们主子到是大方。”

说话间已经卷起衣袖拿起墨锭在砚中研磨起来,目光落在天窗上,这地采光是极好的,从天窗看过去,月隐星藏,当真是个好天气,戈承嘴角微勾,低头更卖力的研磨。

过了半晌,小厮又将装着新饭菜的食盒提进来,换掉了原先分毫未动的饭菜。

来时见那位戈大人还在那不停的研墨,便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几眼。

察觉那小厮在看自己,戈承抬头笑着看向他,说道:“时候不早了,你且去帮我备水,晚些时候我要沐浴休息。”

“是。”小厮领命退下,这些大人做事他是不懂的,干脆不去想,做好自个的本分便是。

锁上门后他又用手扯了扯那锁,确定锁好后才转身离开,打算去灶房准备热水。

等热水送来,那位戈大人还在研墨,那打头的小厮也没着意,又照旧吩咐搁下了东西,锁了门出去,却不知道,在他们合上门时,那位戈大人抬起了头,若有所思。

夜,都城下起了倾盆大雨,奔走宫闱的姬廉只得在宫中多待一会儿,站在栏杆前看着大雨倾泻在荷花池中,将残荷打的七零八落,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一些不安来。

疾步前行,盛帝唤了一声“四儿”,也未能拦住他,但见他打了个响哨,其爱驹便踢翻数人向他奔来,他翻身上马,然后一路策马,却不知将这一切收于眼底的盛帝手中杯盏瞬间迸裂开来。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此时戈承已经将身上的外袍褪下,放置在铜盆中,然后将研磨出的墨倒了上去,随意用手按压了几下后,转身目光落在铜镜上,将铜镜翻过了发现上面的花纹是上品仙卿,戈承不禁有些失神的摸了摸那雕工精细的花纹。

但那失神,并未持续太久,他将那铜镜拖至窗边……

☆、第二百六十三章 婚事

“轰隆——”

一声雷声,锁月阁传来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再其后就再听不见只听见雷声阵阵,侍卫摸摸头猜想大概是那位大人打翻了什么吧,或者那只是雷声。

这般想着,便与那守在园子外面的几名小厮比划了下,随后便往前院去,这雨下的真大,穿着蓑衣也湿透了。

姬廉马不停蹄的带着三钱往回赶,刚到府门外,未及翻身下马,便见那老管家一付要哭出来的表情冲他喊道:“爷,不好了,锁月阁……锁月阁走水了!”

姬廉一怔,回头望去,那远处一身黑衣之人,正骑在马上远远的望着他,虽然离得很远,看不仔细那人的相貌,但他知道,那人正是逃出的戈承,便一抽鞭子,打算追上去。

但下一刻,他看到另一道白色身影撑着荷色油纸伞,自一顶湖蓝小轿而出,便连忙勒住了马,定神望去。

那白衣之人,嘴角翘起,淡道:“这都几时了,大人才方打爹爹府上出来,也不怕人担心了慌,还是快些随小舟回去的先。”

姬廉瞪大眼睛,他万万没想到,这孩子会掺和其中。

看了眼戈承,他狠狠调转马头,最终还是没锁住。

姬廉入府,小舟抬头看向马背上的戈承,见他一身黑衣,连脸上手上都点点墨黑,那衣摆还往下滴水,滴在地上是墨黑色,她细细一嗅,竟是上品墨,心中便猜测,此人必然是以墨将身上外袍染成玄墨色,以求与骋郎府上下人衣衫一般,以方便趁着走水之际,趁乱逃出。

至于那走水一事,多半就是他所为。

“小舟本打算趁着爹爹入宫之际,将大人救出,却不想大人先小舟一步,当真是小舟多虑,竟然当大人为那寻常之人。”小舟淡淡的说着,心里却是不平静的。

姬廉,戈承,这二人之间,到底还有多少她所不知的秘密。

“回府吧,愿你那爹爹不再胡闹才是。”戈承说完甩鞭前行,小舟则是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翌日

曲家大夫人将黄玉梳子慢慢自熙妍姑娘头顶而下,顺着青丝到了尾梢,口中念念有词道:“这一梳啊,是长命百岁,福长存,寿永驻。”

“这二梳呢,是白头偕老,愿你与那戈大人举案齐眉,一世恩爱。”

“这三梳,梳的是子孙满堂,愿你与那戈大人开枝散叶,子孙环膝。”

“说的好像真的一样,真是迷信。”熙妍姑娘说完后便轻轻抿了抿胭脂,微笑着看着铜镜中的妩媚的女子露出小女儿家的娇态。

虽然她来自未来,也早非处子,但这些年来历经了多少情爱,终究不过是镜花水月,这戈承是唯一一个肯娶她的人,并愿意对她一辈子好下去。

虽然知道以后自己便要受到这世俗纷扰,要挽起秀发,卷起袖子洗羹整理,但这不正是她这些年一直所期盼的吗?

伸手沾染些胭脂,点在眉间。

她笑的有几分羞涩。

不晓得当初,又是谁的一点朱砂,点进了谁的心扉。

站起身,裙摆带着凳子翻到,惊了她一跳,向后退了步,方才还用过的胭脂便被碰的翻落在地,这让她不禁皱了皱眉,道了句“晦气”,然后便一甩袖子出了门。

“花轿呢,不是要坐花轿过去嘛?”

那本来看着胭脂洒了一地,便满目担忧的曲家大夫人听她在外面嚷嚷,便连忙唤她,“使不得,快些回来,新娘子不能瞧见人,赶紧的拿盖头盖上。”

“吉日良宵佳期配佳人,新娘拜別养育恩,今日过门从孝順,璧人成双鸳鸯配。”喜娘大红手绢一甩,熙妍姑娘含泪拜别了曲大人与曲家大夫人,她自然不是真的与这些人依依不舍,只是想起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

“大红盖头盖,添丁添福禄,盖头遮额前,子孙代代出人杰。”将盖头盖上,坐上花轿,喜娘帕子快甩到了天上。“新娘坐乎正,入门才会得人疼呦~”

“我会幸福的。”熙妍姑娘握着手中的苹果,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自己这夫郎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会好好待自己吧,就好像他倾尽家财,将自己从那魔窟中赎出来一般。

想想他的话,这么多年来,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他为她做了那么多,甚至为她换了新的身份,就是因为爱她,所以才会为自己做那么多吧,自己该好好回报他的,不能再去妄想那遥不可及的云端,那万家女儿所倾慕,误了多少终身的姬家四郎。

人心就是这样,说大很大,大到可以容纳下这天下,说小也小,小到甚至多放不下一个人,但有时候,相伴一生的往往不是那一人。

她会幸福吧。

一定会,她这般想着,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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