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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嫡-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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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就是这样,说大很大,大到可以容纳下这天下,说小也小,小到甚至多放不下一个人,但有时候,相伴一生的往往不是那一人。

她会幸福吧。

一定会,她这般想着,将手中红如鲜血的苹果放下,然后双手合十,默默的祈求着。

戈府

登科良宵,旧人相见,知错,莫要再错。

圣上面前红人,驰骋郎姬廉的知己好友大婚,自然多的是人来,一时间戈府堪称门庭若市,戈承穿着一身红衣,游走于人群间,那红色艳丽的有几分刺眼。

对着那些劝阻的话语,戈承只是淡淡的开口说道:“熙妍会是戈承的妻子。”

“熙妍是个好女子,能娶到她,是戈承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他淡淡的说着。

“戈云轻。”姬廉袖中的手早已握的发白,面上却扬起轻佻的笑容。“真没想到,你居然会赶在吾的前面完婚,当真是让吾羞愧,想来也需寻一人暖床才是,瞧着你这模样,也不知道你那媳妇儿会不会满意,若不还是我来替你洞房吧……”

姬廉说完,众人哄笑开来,一个个直道这姬家老幺荒谬,友人大婚,竟然连这种玩笑都开的出来。

戈承抿了下嘴唇,轻笑着说道:“这酒是御赐的好酒,大人怕是打门外便闻着味儿,此时已经醉了,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不过大人若要醉,也当是帮云轻挡了酒后的事情。”

戈承说的戏笑,众人更是哄笑,唯有姬廉与一旁的小舟,一个是面若冰霜,一个是冷眼观世。

☆、第二百六十四章 后悔

拜堂前,戈承带着得体的微笑站在院落中看着这一切,该来的都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犹豫了许久,小舟还是走到了戈承面前,戈承见她过来,便笑了笑。“郡主可是有事要与云轻说与?”

“小舟也知道,此时再说,怕也无意,也知道现在不应该再对你说这些,可是那熙妍姑娘,当真不是大人所看到的那般简单。”小舟看着戈承的眼睛。

撇开自己的利益不提,毕竟这比起戈承的婚事,终究不值一提。

她并不是觉得熙妍姑娘此人不好,甚至可以说,那熙妍姑娘不过是直率之人,她想要享受着一个川月族人的优势,有才有貌,名利双收,虽然起初有些过分,但这些年也有收敛。

说起为**子,方才她仔细思索了下,想想那日在山上时,熙妍姑娘虽然有些劣根秉性,但都已经收了爪牙,姬廉拉着戈承往前走的时候,她也表现出了自己的本性,她是那种容易被外表迷惑,但本性依然会代替她选出自己心中更在意的,这也是为什么她会勇敢的从姬廉手中抢夺戈承的原因,她是将戈承放在心上了。

成长之后的熙妍姑娘,倒也不失为良妻,只是,这一切都是建立再她是曲夕颜的情况下。

这个熙妍姑娘是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性情又是那般,她也设想过一百种可能,但总是一一推翻,她不解依着这戈承的秉性,怎么会喜欢上熙妍姑娘,还会因为熙妍姑娘与姬廉闹翻。

“熙妍姑娘是个好姑娘,小舟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希望大人能多多考虑,今日便是娶了熙妍姑娘,也希望大人不要……”

没有让她继续说下去,戈承从一旁的桌子上取了酒杯,“郡主今日所言,云轻受益良多,今日云轻大喜,还请郡主能饮下薄酒一杯。”

戈承说完抬手,一饮而尽,小舟踌躇了一下,也只得跟着将杯中物饮尽,只是心中有事,无意间被呛到,声音虽微戈承却也立刻察觉,抬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但也就只是那么一下,他便立刻忆起谨守本分,便是一作揖。

姬廉走过来,为小舟顺背。

戈承看着面前的姬廉,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方才姬廉上来便呛了他一句,他也反唇相讥,竟未能察觉出姬廉今日的不同。

姬廉显然是未曾打理,胡须也冒出了些,发带也有些凌乱,一身红色的锦衣也皱巴巴的,像是醉生梦死中被临时拉来的样子,这让戈承突然觉得喉咙冒出些酸涩,呛得他的眼睛有些疼。

转身又倒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了姬廉,发现姬廉双手微微握着,竟像是在紧张,戈承便垂下了眼帘。

“云轻在此多谢驰骋郎能来观礼,也算是我戈云轻三世修来的福分。”双手敬酒,仰颈一饮而净。

姬廉没有喝,只是呆呆的看着那酒杯中的液体,戈承低下头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要走开去招呼别的宾客,姬廉却突然拉住戈承的手。

酒杯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满满一杯喜酒泼洒在地上,他就那么红了眼抓住戈承的手道:“你说你不会娶妻的,你说过的,你说过终身不娶,就许我姬容我,看谁能一世狂到老,说到,为何不做到。”

戈承愣住了,他以为……“那时候,你是醒着的……”

忽然觉得有些可笑,他也确实笑了,只是那其中的苦涩,又岂止苦涩。

“那些话,戈云轻早就忘记。”

戈承笑着摇头,今个是他大婚的日子,那么多人都在等着祝福他,等着他和熙妍姑娘百年好合,这些事还说来做什么,本来就是错一场,何不就此遗忘了事。

“年少时的话,不过是少年心性,怎么能做了真,大人说可是此理?”

说话间,戈承用力的将手从姬廉手中抽出,姬廉却紧紧的握着,不肯放手。

这边的动静虽然说不算大,却也引来了一些人的注意,小舟连忙在一旁劝说。

“爹爹还是快些放手,这般下去,让人瞧见了,徒增难堪。”小舟压低了声音,此时她心里已经多少明白过来,伸手去扳姬廉的手,可姬廉如何也不肯撒手,握得指节发白,也握的戈承直冒冷汗。

但便是疼的额头上直冒冷汗,戈承依然只是静静地站着,看着自己的衣袖一寸一寸地从姬廉的手中一寸寸一缕缕的剥离出来。

当最后一寸衣袖将要从姬廉手中剥落,却怎么也扯不出。

戈承看向姬廉,他看见那一直轻佻待人的姬家四郎,面上有清泪从颊畔滑落。“我后悔了。”

戈承看着姬廉滑出的泪水,忽然感觉自己错的一塌糊涂,心慢慢软了下来,软的有些疼。

小舟连忙看向一旁的三钱,三钱便与其他诸人一起,将围观的人疏散开。

“大人这是何必。”戈承叹了口气,“云轻这般做,自有理由,大人……”

“戈承!”不知何时熙妍姑娘已经掀开盖头跑来他们面前,身后还跟着一阵嚷嚷不合乎礼数的喜娘,被她用力甩开。

“戈承,你答应我的什么,你还记得吗,你迟迟不与我拜堂,难道是在耍我不成!”熙妍姑娘走过来去扯姬廉手中的衣袖。

看了看姬廉又看了看戈承,她越是去扯,那姬廉便越是握紧,她忽然鼻头一酸,有万千屡委屈涌上来,抱住戈承的腰低声抽泣了起来。“夫君。”

戈承一个激灵,这才回过神来,闭上眼睛抬起另外一只手将被扯住的袖子整个撕扯下来,然后才慢慢睁开眼睛,抿着唇露出一个勉强可以称之为平静的笑意,道:“下官惶恐,大人既然不喜欢这种清酒,下官自当让人备上烈酒,随后还请大人多饮几杯,也算是戈云轻在此赔不是了。”

戈承深深一作揖,说道:“我爹曾说过,有些事情既然已错过,便无需再回首去看,起初便是错的,如今能改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云轻只望大人莫要一错再错。”

说完,戈承起身,与熙妍姑娘二人携步离开。

☆、第二百六十五章 疯子

小舟看着姬廉,心里很不是滋味。

人与人之间,往往彼此间一瞬间的相待,换回的是此生再也挣扎不开的彼此折磨,一个惊鸿,便可误了终身。

但她却终究不能掺入这二人之间,因为她太清楚,便是她插手一时,却也插不得一世的手,便是此时修补,碎了便是碎了,断了也便是断了,修补的碎片终究不同,断了的线,再接起来,也终究有个解不得的结。

“一拜天地成夫妻,二人结发子孙济。”

“二拜高堂敬祖先,男女做阵是天缘。”

“夫妻和合永不变,妻贤夫贵万万年。”

“夫妻对拜举案齐,向望入门翁姑疼。”

“良时吉日来合婚,一夜夫妻百世恩。”

……

惟将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

当最后一拜,一直灌酒的姬廉端着酒杯走到二位新人面前,戈承下意识的将熙妍姑娘护在身后,姬廉便狠狠将酒坛摔破手中酒杯,那边喜娘便连忙大喊花开富贵,杯虽碎,白首携之类的话,便是怕这事儿冲撞了喜事。

岂料姬廉听到那话之后,竟然将面前整张桌子翻了过去,碗碟碎了一地,他尚不满意,又将旁边目所能及的全部给砸了。

他一边砸着,一边喊着吉祥话,百年好合,花开富贵的喊着,弄的众人面色都极为尴尬,戈承的面色也是难看,却只是抿紧嘴唇,看着他胡闹。

不少熟识之人上前劝阻,那阎子固则更是让人直接将姬廉按住,但那些人岂能是姬廉的对手,何况姬廉此时已经醉了。

砸无可砸,姬廉转身又看了戈承。

一人无俦,目似朗星,下颚线扬起,自有无拘。

一人俊逸,眉眼含笑,此时看上去,夜华深重。

把最后一件盘碟砸了,姬廉狠狠的转身,离开了喜宴,小舟心中一抽痛,本想跟着离开,却被面前的人拦住,抬眼一看,竟然是二两。

“长留郡主万安,二两奉命请郡主单独去个地方。”二两说着抱拳,眼神飘忽,显得有些神秘兮兮。

小舟略微凝眉,低声开口问道:“可是你家主子有话与我说?”

二两点了点头,小舟便不再犹豫,随他前去。

她对二两其人还是有些了解,这些年来也多有走动,故而很是信任于他,这人与其主子一般,事事压姬廉的贴身随从三钱一头,只是三钱没他家主子那么实心眼,故而每每遇见二两,都老早的躲着,就是怕与他手上吃亏。

这一点,他比姬廉知道变通。

小舟这般想着,便被领到一遮风的棋亭,外悬红色幡布,显然尚未出府,这里也沾染了喜气。

“郡主还请静候,二两先去前面看看,也不知道主子是否让人给拦了。”二两说着,小舟点点头,他便退后数步离开。

二两走后,便有丫鬟奉上茶水糕点,与前面婚宴上的不同,没有沾染喜气的红花红字,倒是自显高雅的乳白色,正是一树芳华,浅草梨饼。

这二两与他主子一般,都是细心之人,也知道她好清淡,也便让人给送上了这般点心,便是茶水,也是淡淡的,而非浓郁。

这两日,她一直在为姬廉戈承二人的事情着急上火,便是深知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全然不容她插手,却还是跟着着急,膳食用的也少,或者干脆不用,夜不能寐,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却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今日一过,戈承便要离开了,到底是什么迫使他不得不离开,那圣上给他高官厚禄,他拒绝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何必远离大都,还与姬廉彻底闹翻,他心里到底有什么城府,自己当真是太弱了,戈承一直说她为他的对手,有朝一日要与她下一盘棋局,自己却根本不及那明硕如月分毫,却依然不见戈承前来,她心底隐隐不安,。

这样想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却不见戈承前来,小舟心中有些惴惴不安起来,起身想要前去寻找,那一旁守着的丫鬟连忙迎上前来。

“郡主,您这是要去哪里?”

小舟看了她一眼,瞧着有些眼生,却也没多想,“已等多时,却依然未见,打算去前院,寻你家主子。”

“主子说了,让郡主便在这候着,无需去前院寻他,事情了了,他自然会前来,主子还说,他是有些事儿要与郡主说。”那丫鬟说着,又将小舟请回亭中,又让人去给小舟重新添了茶水糕点。

小舟叹了口气,戈承会与她说什么,她是真的很好奇,不然也不会留下,只是她心中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眼瞅着天色,她便觉得更是着急。

捧起杯盏,却也不喝,看着杯中的倒影,曾几何时,她的眉目,已经生成这般,当年那黄毛丫头的模样,早已不见,发鬓上粉荷色步摇钗更是与面色相互辉映,显得面容极美。

缓缓搁下手中杯盏,她捏取了颗绒花糖在手中,却不放入口中,只是看向那方才劝自己坐回来的丫鬟,仔细端详。

这丫鬟相貌普通,不着胭脂,身上衣裳与旁的丫鬟亦是一般,唯一与旁人不同的,便是那手若青葱,还有那头上晃动的……步摇钗。

小舟蹭地站起,这步摇钗需有身份地位才敢佩戴,这寻常一丫鬟,怎么会佩戴。

“郡主,您这是怎么了?”那丫鬟迎上来,眼底闪过一刹的不耐,虽然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小舟却敏感的察觉出。

难道……

她忽然明白过来,这戈承根本不是有话要给她说,而是依着这个理由,将她困在了这棋亭中,这丫鬟看似是为了伺候,其实是在看着她,不让她离开这里,这走先的丫鬟自然也不是什么丫鬟。

疯子,戈云轻这个疯子!

小舟立刻往外跑,那丫鬟显然没想到,连忙让人拦着,小舟被人捂住嘴往回带时,恍然回到了儿时的无助。

难怪二两神情不对,难怪说只能与她一人说,难怪……

☆、第二百六十六章 无赦

放开我,放开!

小舟用力挣扎着,却终究无用,口不能言,身子亦是被死死的按住,那为首的丫鬟正嫌恶的看着她,低声对旁边的丫鬟说道:“看来这长留郡主是当真是聪明,多亏咱们人多,不然一准擒不住她。”

“还是姑姑眼疾手快。”

“行了,这般马屁就甭说了,你们可得抓牢实了,可不能让她跑到前面去,坏了事儿,咱们谁也担不起。”那为首的丫鬟说了一句,那几个丫鬟便都不禁更用力些,那为首的丫鬟便又连忙说道:“小心个些,力道都巧一点,别留下什么痕迹。”

“是。”其他几个丫鬟连忙应声。

不多时,前院忽然传来女人的尖叫声,小舟瞪大的眼睛在听到这一声后,便慢慢闭上,泪珠顺着脸颊滑下,落在那捂住她嘴巴的手上,那手的主人有些无措,看向那为首的丫鬟,见那为首的丫鬟点了点头,她才敢放开捂住小舟嘴巴的手。

待她们一放手,小舟便顾不得身体上的僵疼,跌跌撞撞的往前院奔去。

方到前院便闻有人在哭,顺着走去,见那曲家大夫人正在甩帕子哀嚎,小舟便瞪大了眼睛。

“郡主,你去哪里了?”三尺一见到小舟出现,便连忙跑到她身边来,见郡主目光呆滞,便又轻轻唤了一句,“郡主?”

小舟慢慢的转头看向她,犹然不死心的问道:“这里出了什么事情?”

“郡主……”三尺听到小舟的问话,便泄了气一般,言语中也带了伤。“驰骋郎,出事了。”

小舟怔了下,又开口问道:“出了何事?”

“驰骋郎杀了曲家姑娘,还……还玷污了她,证据确凿,阎大人已经将他带回去,等候发落……”三尺说的困难,想再多言,却见自己家郡主身形一晃,便连忙扶住。

大元律法,害人性命,杀无赦。

大元律法,奸**女,杀无赦。

此时又值婚宴,众目睽睽之下,便是有意包庇,怕也无法只手遮天。

戈云轻,你够狠。

姬廉奸杀曲家姑娘夕颜一事,他言与戈承在一起,因戈承与他倾诉衷肠,二人便多饮了几杯,戈承却摇头,说自己的确有与姬廉饮酒,但自己不过文人,酒量浅薄也是朝堂上下皆知的,故而几杯下肚便不省人事,又有众人作证,瞧见穿着杏黄衣裳的身影往后走,敢这般穿的,除了他姬廉,怕再无旁人。

最后那展钧弈也站了出来,说自己因为高兴,便在其恩师的喜宴上多饮了几杯,正扶着墙边呕吐,所以较之众人,瞧的仔细一些,的确是醉醺醺的驰骋郎无错。

时辰也刚巧吻合,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这戈承当真是布局了得,这事情怕是他一早便设计好,包括他的婚宴,怕也是假的,他从一开始就决定弃了熙妍姑娘这个棋子,这也便解释了为什么他会忽然对那熙妍姑娘一往情深。

原来,一切不过是你的计谋,看着身披白衣,满目哀伤走在先的戈承,小舟亦步亦随的跟着,她已经分不清这人到底是真是假,姬廉与他相交多年,他怎么会这样。“告诉我,要怎么做?”

她没有多余的问话,只是轻声问道,戈承却没有说话,继续向前,小舟也不急恼,只是亦步亦随的跟着,她太清楚戈承的秉性,逼是无用的,只有他自己肯说,才会说。

白幡惨白摇晃,纸钱扬起,悲戚哭声真真假假,任谁也分辨不清。

戈承不言语,撒了把纸钱,纸钱如风霜遮眼,小舟怔怔的立在原处,看着那送葬队伍越走越远。

送葬之后,熙妍姑娘尸体是被带回家乡去,期间也不容多做耽搁。

戈承也要去做他的县丞,临走的时候,他甚至不曾去见过姬廉一次,姬廉挫败的坐在天牢里,看着唯一的亮光透进来。

“这朝堂上下,无人不赞戈云轻,无人不辱我姬容我为疯狗,其实他们哪里省得,那戈云轻出身贫寒,不甘平凡,忍过,跪过,一朝得志后才真犹如一条疯狗,把那些辱没他的,逼他跪过的一一除去,手上却不沾半点血腥,他借我之手,做了多少事情,如今要离开了,他却来了这一出,想他总是言说,祸福无眼,为人自招,此时想想,他倒是早早提醒了我,只是我一直未能察觉罢了。”

将亡的凄凉,远不及他心中的哀凉,他怎么也想不透,戈承为什么要这般对待自己,他想要见戈承,迫切的想要问清楚,可此时的他,早已众叛亲离,唯一不肯避嫌,前往天牢看他,为他整理束发的,也就只有小舟一人。

小舟一直笑着,一直撑到出了天牢,便是阎子固尚且在场,她也仍然忍不住,痛哭起来。

好一个证据确凿,他戈云轻,当真是做事狠绝,无所不用其极,当真是朝堂翘楚,这为官之道被他用到极致。

姬廉与戈承,皆为这世间少有的大智,偏二人出身不同,所站不同,他戈承更为冷静,姬廉则太过重情,情深不寿,姬廉这一战,败的理所,败的当然。

阎子固叹了口气,让人将小舟送出去,在他的心底,其实也不信姬廉会做出这种事情,姬廉曾为他之下侍郎官数年,他对其秉性也算熟识,此番必然有冤情,只是证据确凿,容不得他多言,前往帝驾前,也未能让帝君宽限,当真是无可奈何。

小舟出了天牢,便直奔城门,那去做县丞的戈承或许尚未出城,或许出城尚未走远才是,她一定要去问他,哪怕只是一线生机。

戈承显然没想到她会来送自己,惊讶之后便冷眼着看她策马奔来。

一场秋雨,一场寒,细雨打湿发丝,黏与双颊,丝毫不掩芳华。

小舟勒住一直不安踢踏的幡然,冲戈承低吼一声:“告诉我,到底要怎么做,不要再卖关子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摇了摇头,戈承似笑非笑着说道:“下官不知郡主所指的是什么。”

☆、第二百六十七章 生机

小舟握着缰绳的手收紧,指关节因为握的太过用力而发白。“我不信你没有留下一线生机,也不信你是真心想要将姬廉置于死地。”

她赌,赌戈承的真心实意,赌这么多年的相处情意,赌他与姬廉同窗之谊,相知之意。

对于小舟的话,戈承却从头到尾都是无动于衷,只是在临上马车的时候,他忽然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小舟,伸出手,做出一个动作,那是下棋落子的手势。

小舟一怔,眼底悲戚,呵笑出声道:“难道这世间情谊,不过是大人手下棋子,若真是这般,大人这番棋下的,当真是小舟望尘莫及。”

说完,小舟也做出同样的姿态,续道:“若这是大人的棋局,小舟自当迎战,不为棋人,便为弃子!”

“好,就冲你这话,足矣。”戈承说完轻勾唇角,上车,放下车帘布,声音自帘后传来:“不畏云瀚,天阶九重,莲花一线,复于出处,你去寻吧。”

待他语毕,二两便伶俐扬鞭,马车前行,小舟则是微楞,随即便策马扬鞭,往都城奔去。

一路狂奔,勒马于太师府外,小舟慌忙下马,拍门。

“啪啪啪。”

“谁啊,这一大早的。”门房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将门打开一瞧,立刻点头哈腰。“长留郡主万福,小的这便去与老爷说,说郡主来了。”

“无需,我直接去便是。”小舟说完便迈步往前,那门房也不敢拦着,赶忙往里带。

到了地方,小舟抬手示意那门房可以下去了,那门房机灵,不仅自己下去,还让其他守卫也离得远些,以免这主子们说话不方便。

“太师爷爷。”小舟敲了敲敞开的书房门,往里望去,姬太师正在擦拭棋盘,便不禁心一沉。

姬太师见到她来,便冲她招了招手,笑着说道:“是小郡主啊,进来进来,赶紧陪老夫下了这盘象棋,他们这些人,怎么教都不会,弄的我手痒难耐。”

“是。”

小舟迈步向前,姬太师一惊。

“郡主怎么这般。”说话间,那姬太师便要唤人,想来是打算让人备上衣裳,好让小舟将湿透的衣裳换了。

小舟摇了摇头,“太师爷爷不必忙碌此事,小舟尚在为爹爹的事情奔波,方才打阎大人处得了准信,明日午时,爹爹将被推出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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