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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美人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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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听见熟悉的听声还恍惚以为是臆想,接着听到“文清”两字才确定她没听错,迫不及待的起身就是想证实下是否是他。
这种场合下她都能遇上他,她不得不感叹是缘分。每次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总能出现,帮她排忧解难,不得不说他是一颗幸运星。
她的心头跃过一个想法,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随即她的世界一阵风雨,她都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惊着了难道醉书画不是他的良人,易文清才是!
这个认知让她吓了一跳,脸红心跳,匆匆赶来确认来人,真到了他面前,却不敢看他。
背后平叔吭了一声,推了他一下:“高兴傻了,楼主说不予追求了,还不谢过易公子说情。”
幸好她脸上的粉遮得严实,不然脸颊绯红绯红的丢死人了。
她摒却娇羞扭捏的心态,道谢的手刚抬至半空,易文清就眼明手快的抓住了她的手腕,轻声道:“我没做什么,担不起公子大礼。”
他深邃浩瀚的眼睛定定着看着她,良久道了一句:“我们是否见过?”
承安一惊,匆匆抽回被他拿住的手腕。虽然进入了初秋,可天气依旧炎热。她的衣袖宽大单薄,抽手的时候袖子顺着丝绸的皮肤滑下一截,露出光洁柔美的一截玉藕。
类似的话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听他说了。上次在华清宫中的话语又飘荡在她耳畔:“姑娘,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你的身形,神情,气质都与我的一位朋友很是相似。如果不看姑娘容颜,在下定然会认错人”。
这就是冥冥之中就做感觉的东西吗?是丑是美,还是面目全非都能感应的道?她没有恋爱过,身边也没有可以参详讨论的过来人,只有自己的瞎琢磨。
她底下头,安慰自己这个样子是决不可能被认出的,他毕竟只见过她真容一次。
假装随意的擦了把脸,确定胡须还粘得牢固,这才放了心。
“易公子为何有此一说?”她把问题反抛出去,想听下他的说法,也好给自己留点思考的时间。
“觉得你很熟悉,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易公子人中佼者,才华横溢,在下钦佩不已,早有结交之心。实不相瞒,我与公子确实见过,还有两面之缘。只是在下籍籍无名,一介平民,不敢上前高攀。”她目光灼灼的瞻仰着他,语气不卑不亢,似是在陈述事实一般。
这时被晾在一旁的楼主终于插上话了:“我说你们准备一直杵着说话。相请不如偶遇,既然早有结交之心,不如坐下聊点风花雪月,两位以为如何呀?”
于是,几人又在外厅落座,下人添了茶。
承安那杯纹丝不动的茶被撤了去,重新更换了一杯热气滚滚的茶。
她压低着头,手捧着热茶,脸埋在袅袅升起的水雾中朦胧而不真实。
易文清看向她的时候,她正透过水雾盯着桌上的一叶兰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间安静下来,一室的静谧。
两人都没说话,各有各的心思。
这时有个人憋不住了:“怎么我一坐下来就都不说话了,是不是嫌我碍事,我走就是了。”
楼主放下茶盏起身作势要走。
易文清脸色腾起浓浓的笑意,偏头对承安道:“别理他!”又转头朝楼主道:“房三岁我可不拦你,要走快走,别在这磨磨唧唧的。”
“这里是我的地盘,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要我走,我偏留下。”他气呼呼的一屁股坐下,拿起茶就往口中倒。
这种天气茶水凉得快,又因喝得过急,舌头都烫麻了,不时往外吐着,真的有点像洲里村民养的大黄狗,天气热的时候总会吐出长长的红舌头。
“我还没与你介绍,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望江楼的楼主樊子房。”易文清向他介绍樊子房,可子房似乎不领情,故意抬高头颅,鼻孔对着承安,一副生气的模样。
“你瞧瞧,鼎鼎大名神通广大的楼主就是这个性子,你说传出去是不是坊间的笑谈。”
承安只注意看他说话,鬼使神差的就应了一声。
完了后才发现祸从口出了,樊子房先是指着易文清后面指着她道:“你,你。。。。。。。。”
“你”了半天就没说出个所以然了。倒是把易文清给乐开花了。
人还在望江楼地盘上,小命还捏在樊楼主的手中,给她胆子她也不敢公然叫板,纯属误会。
“我是说樊楼主确实是鼎鼎大名,神通广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自圆其说的解释。
就在樊楼主得意之时,又听她悠悠的补了一句:“坊间都是这样传闻的。”
这不樊楼主的脸色和变脸似的变了又变,彻底石化。纯属是把他扑道了,又拉起来给他掸灰,等弄成人模狗样后,再一脚把他揣趴了再也爬不起来。当然他不是说自己是狗。
一口茶还在喉头口的易文清给呛住了,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来劲,笑意盎然。
这一笑,气氛重新又化开了。
“公子怎么称呼?”
本来在他做介绍的时候她就应该自报家门的,可她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他假名字,可这下问道她头上了,这回是蒙混不过去了。
正要作答,这时从门外回来的平叔附在樊子房耳朵边说了什么,只见樊子房脸色肃穆:“两位先在此做客,等我先去处理下前厅要事,晚些我安排人马送你们回去。”
“子房兄可是前头出了什么事情?”易文清关切的问。
樊子房的视线与易文清对视,又转到了承安头上,一瞬又挪开了视线,有些迟疑。
承安会意:“人有些倦怠,我去院子里走走。”
她欲起身,樊子房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不用了,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听听无妨。”
他压低了声道:“听说今日皇宫出了刺客,目前京城已经关了城门,封锁了个个出口。有人看见刺客朝这边来了,现在正带兵围了我们望江楼。此刻兵荒马乱,你们还是在这里呆着好。”
他咽了下口水对易文清道:“今日霍小将军亲自带人搜捕,可见绝不是一般的小事。只怕是有人捕风捉影,借机生事,陷望江楼于不义。我与你至交,有事自然不会瞒你,此事与我无关。文清是太子殿下跟前的红人,如果太子面前能说上话,烦请帮我疏通一下。”
“你我交情,还用得说这套。你先去吧,以望江楼今日的地位,没有人证物证,子虚乌有的事情岂能构陷。”易文清起身,语气凝重。
樊子房沉吟了一声,随着平叔出了院子。
………………………………
六十七章 插翅难飞
樊房主出去有一盏茶的功夫了,不知道外面是如何的风云变幻,可偏安一隅的她此刻什么事情也没有,也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动静。
这才仔细注意到这里的门墙都是做过特殊处理的;隔音效果不是一般的好。阻隔了外面的人探听这里的消息,同样也阻断了外面传来的消息。
茶盏中的茶水见底,伺候的下人上来添了沸水。
细长的嫩芽随着沸水的注入而上下浮动,茶色一点点渲染开来,逐渐变浓,最后浑然一色,视觉上像极了浓郁的秋色。
吸饱了水的茶叶一片片的纷繁地坠落,跌落白瓷杯底,宿命般的安置,安静而美好。
可她的心如茶叶起初般沉浮忐忑,却未能如最终的归于平静。
易文清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她低着头人隐在阴暗中看不清神情,只是手指在杯壁上不停的摩梭,滚热的瓷壁把指腹烫得红彤彤的,可她浑然不觉得烫。
“你在想什么?”他出声问道。
“啊…”她一抬头他的俊脸就在眼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似要看透她心中的秘密。
心一惊,手一抖,慌乱中碰倒了杯子,热水顺着桌面流到边沿,汇聚成直线滴滴的掉落,没入在她的衣摆上,润湿了一片。
“烫不烫?还好吗?”易文清紧赶着上前从胸口掏出洁净的帕子笨拙的替她擦拭,边擦边问。
其实热水经过桌面再掉落下来,早就失去了温度了,即便还有热度作为男子被烫下也没什么的。他的反应似乎太过了点,而且两个男人这么近的距离这个画面太怪异了。
她脸一囧,从他的手中夺过帕子慌乱的胡乱擦了几下,执在手中递回去之时才感觉手帕温润带着体温,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她的,抑或是交融着彼此的温度。
“你的衣服还没干,先留着吧!”他没有接帕子,而是吩咐下人收拾,给她重新安排了个位置。
“笨手笨脚的,易公子看笑话了。”她在尴尬的笑了笑,此前还没发觉什么,这下就清晰感觉出易文清的目光似乎过份的关注着她。
不像是她的错觉,不像是她想多了。可明明他是第一次见她男子的打扮,是哪里出了问题呢?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没……怎么会?是我惊吓到你了。”他说完目光转向外头的小院:“子房兄出去好一会了,不知道外头怎样了?”
“担心就出去看看吧!”
他摇了摇头,气定神闲地道:“不担心。”
回头瞧见承安诧异的表情,他解释道:“这点风雨对望江楼来说不算什么。只是这霍小将军也是个人物,子房兄要摆平此事恐怕要费些精力。”
“那……刺客是真的躲在望江楼了?”她不经思索脱口而出。
“我是说既然从宫里逃出来,躲在此处不是自投罗网吗?这里离皇宫这么近。”她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并没有过多关注这话,倒是她心虚了。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不可能的地方才最可能。望江楼不是谁想搜就能搜的,霍小将军能搜到此处,心中定然是有了八成把握。”
看他言之凿凿,承安的心一下子慌乱了,七上八下。
之前怨醉书画见色忘友的撇下了她,甚至没留下只言片语,确实气得她想翻脸不认人。
可此刻,心中却盼着他不要回来找她,内心里还是盼着他不要出事。
虽然她觉得以他的身手即便正面碰上那个叫霍小将军的人也能脱身,可那人能得易文清夸赞定然不是泛泛之辈,何况对方人多势众,要说不担心那是捏着哄自己的。
“吃点这个,去暑。”易文清从侍从碰上的托盘中端起一叠切成薄片的沁着汁液的西瓜放置她面前,“入秋了再吃冰镇的就伤胃,吃点新鲜的,这可是刚采摘下的,鲜美多汁。”
承安拇指与食指拿捏着西瓜,机械的尝了一口,入口沙沙的,很甜,吞下一口胃里传来的强烈的饱腹感,实在是吃不下去。
“公子有心事?”易文清见西瓜在他的手中被捏得不成样子,汁液斑斑,委实替西瓜委屈。
承安吸了口气,将西瓜放置在一边的盛放残物的器皿中,胡乱地抓起帕子擦了把手,这才发现这帕子是易文清的,她的脸增的一下发烫。
雪白的娟帕染了淡红的汁液,像粘上了过水洗淡了血迹般突兀难看,她揪着帕子不好意思道:“帕子被我弄脏了,这下想还你也还不了了。”
“就是条帕子,你想留着就留,不想就丢了就是,何故紧张,扭捏得都不像个男子汉大丈夫了。”易文清取笑道。
弄脏了怎好意思还回,要是丢了就是折了他的面子,不丢犹豫着就是扭捏不像样,他这么一说,她也只能收下。
“你好像对这里很熟?”她边把叠好的娟帕往袖里塞,无意地问道。
“我与子房兄是好友,是故常来这边吃饭聊天。”
她“哦!”点了下头,易文清还等着对方再说点什么,可接着没了下文。
他失笑的端起茶一口喝尽,接着道:“子房兄非读书人出身,找我的初意是让我给他的望江楼出谋划策。例如取下雅阁的名字,请我免费品尝新菜,报酬是贡献名字等等,一来二去的这望江楼就熟悉无比了。”
他的语调愉快轻松,承安被带着放松了不少,她歪着头道:“那这样说来,同菜不重名也是出自于你的创意了。”
“嗯!”
之前看到樊楼主的模样,总是与想象中的对不上,感觉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这下倒是感觉对了,似乎本该就是这样的。
“易公子才华横溢果然名不虚传呀!”这话是她的心理话,每次遇见他总会发现他好多面好多才能,就好像一口井,掘之不完,取之不尽。
“公子过誉了,不过是谋士的伎俩,立足谋身罢了。”他平静的语气中夹杂着一股嘲讽,好似这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
当她探究甄别他的情绪时又听他道:“听说你朋友先行一步,公子不必气恼,想必是有什么急事。”
他这是安慰自己?
承安叹了口气:“或许吧,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头来找我!”
我想去前头看看。不知可否。”她按耐不住的起身,征求的看着易文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如此信任他,想听他的建议。
“外面人仰马翻的,再等等。只怕很快就波及到这里了。”易文清手搭在她瘦弱的肩膀上,目光如水,她感觉自己险些沉溺在这目光中不能呼吸。
承安明白他话语的意思,既然已经得罪了,外面没搜到势必会搜到这的,这是最后一处没有搜过的地方了。
那她现在必须得走了,不能等着别人来捉她。
她环顾下四周,看了下围墙,这点高度对她来说那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告辞了,后会有期。”她向易文清拱手告别,正要腾空跃起,感受到易文清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重重施力,犹如千钧,让她半点也腾不起来。
她睁大双眼,不解的看着他。
易文清对她摇了摇头,眸子里淡定而平静。他俯首贴在她耳畔轻声道:“来不及了。外面已经被包抄了,这时候跃出墙头只会自曝身份。”
承安心中一怔,恍然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外面传来守门侍卫的阻拦之声,大批的人马侯在门后,只待一声令下就进门拿人。若不是这里是望江楼的核心,需得讲究些规矩给些面子,否则就直接闯入了。
霍小将军一早就收到线报,犯人藏匿在望江楼中了。无凭无据的他自然不能拿望江楼怎样,可望江楼就是再牛,那也不能阻拦朝廷办公。
前前后后仔仔细细都查过了,遍寻无人,只有这最后一处没查过了,刺客很可能就隐在这里。在未打草惊蛇前,他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了。
只要刺客在,必让她擦翅难飞。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跟我走。”易文清不待她答应,拉着她奔跑进了内厅。
进了厅内才知道内有乾坤,比她想象的要开阔的很多,左右两边都是打通的,连着书房与卧室。
承安自然不会认为就是让她躲在房间中这么简单,来人既然敢闯院子,房间定然要搜过才放心,她把目光投向了易文清。虽然他显然早就知道了她就是刺客,可她相信他不会害她。
她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相信,不过就是几面之交的人而已。可他就是有那种令人信任的气质。
………………………………
六十八章 别有洞天
这个书房虽然面积颇大,可一眼看去一览无遗。
承安猜想,这里应该是有密室。
她静静地跟在他的身后,静候着他的一举一动。只见易文清在嵌入墙壁的书架上挪开几本厚重的书,柜壁上露出一朵凸出的金刚菩提子雕刻的莲花,位置有些高,她惦起脚尖探着头用手指点着数了数,一共是七瓣。
七瓣金刚菩提子,有什么特殊含义呢!她曾在一本禅书看过是代表金钱与声望与成功,生意人倒是信这个。
他双手拧住花纹转动,发出“吱吱”滞涩的声响,这机关怕是有些时日没有启动过了。接着几声细微的机关轴转动的声音,书柜稳稳的挪动,闪出一条道来。
易文清把书重新安置摆放整齐,框架也是一尘不染,完全没有遗漏一点痕迹。
“快进。”他几乎是拽着她的手进去的。
刚进来,门就闭合了。他的动作快到她没看清他是触碰哪里的机关。
她刚稳住身形,他说了一句“跳”,长臂一揽拥着她缓缓坠落。
当她的脚接触实地,站稳身形,易文清松开了她的臂膀。
承安离开他的身际,挥动了两下刚被禁锢的臂膀,边往前走边打量眼前的地下室。
这里的一点也不昏暗,而是亮如白昼,光线略带黄绿色。
许久未开的密室空气竟然没有难闻的潮湿腐朽气味,通风防潮效果可见一般,能造出这样效果的地下室,这个营造师傅的技艺不凡。
原来这里别有洞天。
这是一个长方形的地下室,面积很大,物资一应俱全。更为奇特的是这里的照明并非是长明灯,而是一颗约莫一人高的树,树上的果子有的大鹅蛋那么大,小的也有鹌鹑蛋一个大小。
果子发出盈盈的亮光,树叶上隐隐有光波流动,果实树叶交相辉映,美轮美奂。
“好美呀!”她赞叹一声,脚不由自主的朝着这颗发光的宝树走去。
璞玉为叶,夜明珠作果,就连枝干也是棕色的玛瑙打造而成,真可谓珠光宝气,满是生辉,谁能在这样的宝物面前不迷离了双眼。
白沙洲人才荟萃,从来不缺少古玩宝物,可像这样的她真的是头次见到。
她不是没见过美玉,夜明珠这些稀罕物,甚至小时候爹爹拿给她单纯是做玩物的。她就干过拿极品鲛珠与夜明珠做弹子在地上碰撞的事来。
原本这些宝物也就只能称为值钱的宝物而已,可如今经过能人巧匠的巧妙设计与精湛的技艺,堪成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树枝、树叶、果实的连接看不到任何镶嵌的痕迹,好似本身就是一个完整的整体。
打造一颗这么大的树,得有多大一块体积的玛瑙,真令人咂舌?还有,要雕琢到刚吐芽的嫩叶上都能看到透明微小的脉络,这得花费多少功夫?
她触手抚上这件艺术品,感受手下传来光滑温润的质感,流畅的线条,细致的脉络,无不感叹造物者之妙,工匠的技艺高超。
易文清静静地看着她陶醉沉迷的模样,微微努了努嘴角,随着笑容蔓延,挺俊的鼻梁上绽开了细微皱纹。
承安震撼艺术的瑰丽,一时间忘了易文清,忘了身处何地,忘了她此刻是来避难的。
良久,她的手才抽离开宝树,一回身他就在她的对面,不远亦不近的距离冲她微笑。
“我失态了……”她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语言无力,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回神过来后,今天的接触的发生接触的事情太多了,脑海里千头万绪。
“任何人见了都会动心的,这是人之常情。”他的语气平淡,只是在说着司空见惯的事情。
他的声音浑厚而有力,与醉书画的磁性带着蛊惑的迷人声音不同,他的声音总给人踏实稳重的感觉。可他吐出的这句话,脸上明明含着笑意,承安却感觉到他的寡淡与疏离。
她迟疑了一下,扯出个一个笑脸:“是呀,这么美好的摆件,任何人见了都会动心。”但不是人人都会起占有欲的,可这话她含在了口里,慢慢吞回了肚里。
她路过他的身旁,径直走到一个圆形的石蹲矮椅上坐下,自说自叹:“霍小将军的人不知道撤了没有!”
“这么久了应该退出望江楼了。”他理好衣服,在她同侧坐下:“但里面肯定布了隐哨,外面已经被围成了铜墙铁壁。”
他那种自信肯定的语气,承安都要怀疑他是否查看了外面的形势。可他与她一直同在,是不可能分身的,难道是外面有传递消息进来吗?
这种机密的地方知道的人应该没有几个,越少越好,普通的人是不会有传递的资格,莫非是樊房主?或者是平叔?平叔只怕也没有这种资格。
“时间一长又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撤掉是迟早的事情,只需耐心等上一等。”他在她身上停留一眼又转开了头。
地上和地下室两个空间,两个环境。在上面还是炎热的初秋,到了地下面就是清凉的深秋,单薄透气的麻葛衣料抵不住从毛孔钻进来的阴沁之气,承安只觉得凉意习习。
承安弯腰环膝抱住肩膀,目光盯着并齐的脚尖无措地在地面挪动,双手上下抚摸着手臂,“这里有食物吗?”
易文清一愣,随即轻声道:“这里好长时间没有开启过了,有食物只怕也过不能实用了。”
“哦!”她有些失望的吱了一声算是回答了。
“不用担心饿肚子,等夜深了我上去拿些食物下来就是了。”他不知何时脱下了身上的外罩衫批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
承安扭头看见肩膀的男子外衣,易文清内里只着了件单薄的棉纱里衣,隐隐可以看见肉色,大大的不妥,她忙用手推开:“我不冷,易公子还是自己穿着。”
“还说不冷,你的手都冰凉的。我外出见客为了穿着规矩端庄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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