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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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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因为姿势的不同,小喜发力甚猛,元气也调度到巨大值,而李褐因为虎蹲在地,弓腰只使出了半身气力,元气调度量也微于小喜。
小喜的剑不断地往前送,斜着向下慢慢靠近李褐的面门。
萍儿急得暗中跺脚,直勾勾地看着这场面,心内不住地埋怨石介:只是挑拨个没完,却不解围,刀剑无眼,万一有差池怎么办?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剑,李褐灵机一转,蓦然间,他的剑气收到了最小,元气重新被压回到气海内。小喜因他力量和剑气的减小,被猛然他诓了一下,一剑就往前送去,快到根本看不清这一剑刺出的样子,也根本来不及去收剑。
小喜心道,这下完了,闯大祸了,李褐怎生不按套路出牌?
众门人弟子齐声大叫,连刘玉书心内也咯噔一下,被这突然其来的变故刺激到了,他为李褐的死而感到热血沸腾。
小喜只顾得瞎想,没来得及看剑前,听到众人这一声尖叫,只道是刺伤了李褐,忙吧眼睛闭起来,又觉得自己对不起李褐,心内竟有些隐隐作痛,嘴巴一咧,有两行清泪竟自流了出来。
众人笑道:“他哭了,哈哈!”
小喜忍不住泪眼婆娑,睁开眼晴,朦胧中却见李褐斜躺在地下,仰头望着自己。当然,望着自己的犹有一把剑。
那把剑正对准了自己的下巴。
原来李褐手疾眼快,一个翻动,便若鲤鱼侧身一般躲过了小喜剑气的冲击,而自己的那一剑反手向上指去。
小喜挤了挤眼角泪,看到脚下正前方的石板被自己的剑气斩去了一个角。
李褐笑道:“一剑的事儿,一剑不够就再来一剑。”
小喜破涕为笑,收回了剑,顿脚道:“好好好,你厉害,你赢了,总可以了罢,再不与你比剑了,无所不用其极!”
李褐也收了剑,站起来,拱手笑道:“承让了师兄,你就不用再哭鼻子了。”说着用手去擦他的脸。
小喜听他一说,虽犹带了泪花,却觉得受用,笑语殷殷地望着李褐。
石介拍手道:“精彩,当真精彩!”
他把脸望向李褐,忽而又望向了大家,笑道:“这就是木铎,大家的标举,都向李褐学习。修道要动脑子,修为和心眼儿都得提升才行。”
刘玉书气得发抖,尤其是看了石介对李褐那种亲如父子的欣赏姿态。再加上萍儿刚才的表现,刘玉书直想一剑砍死李褐。
石介笑意盈盈地望了一周人群,又道:“平时修炼中,你们同门自己多多比试,只有这样才能找出不足,弥补不足就是进步。”
门人皆道:“弟子谨记。”
石介似乎故意躲闪刘玉书的目光,他的眼睛在每个人身上都停留一下,但就是略过了刘玉书。刘玉书只觉得自己是个弃儿,十多年来,仿佛从真正未找到自己的家。
石介又对小喜说道:“你虽然修为进步缓慢,但也算可圈可点,而我真正欣赏你的是你那副仁义心肠。下修修剑,上修修心,心之初乃是仁,某种意义上说,仁者无敌。”
小喜转忧为笑,不住地向着师父点头称是。
杨勃和王子朗颇以为然,也不住地点头。而刘玉书,气愤之余,不断地把眼光从李褐身上转到小喜身上。只有龚德位,心不在焉,看了看二师兄和三师兄,脸上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表情。
点评完毕,一众弟子都散去了,石介又留住了李褐,还要格外训话。萍儿本想来找李褐说说话,看到爹爹又把李褐叫去了,一努嘴,便生气走了。待走到半路,忽而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赶忙回身来寻小喜。
小喜正在走着,就看到萍儿向他笑嘻嘻地走来了。
“我说师弟,你倒是动真情了,一汪泉水似的眼泪,好让人疼!”说着就把手向小喜脸上扭来。
小喜躲开了她的撕缠,只是不说话,暗暗往前走着。
萍儿以为他生了自己气,赶忙追上去,笑道:“师弟,是我不好,你不要与我计较。我知道你是真心的,可你总不能这样——”她本想说“总不能这样与李褐歪缠”,话说了一半儿,倒觉得有些不妥,便没再继续言去。
小喜叹了口气道:“以前虽说咱们也有比剑,也见过那些奸宄之徒被杀,但是,今天面对自己的真心,还是头一遭。人生在世上不能长久团圆,无论是与自己多亲近的人,最终都会远离消失。”
萍儿听他这麽一说,也把自己内心的往事勾动了起来。当下也觉得心情沉重,闷闷不乐起来。
石介对李褐道:“你与小喜相交甚欢,也是一种缘分。”
李褐道:“这里的各位师兄弟都如自家人一样,相处来很是惬意。”
石介歪了歪头,隔了一会儿道:“萍儿与你交往也甚好,这丫头脾气精灵古怪,随她娘。”
李褐有点摸不着头脑,只道:“师姐是快人快语。”
石介无奈地望了望李褐,笑了笑,道:“这几日也还不用太急,还是在我的书房中,只不过,你可以自由走动了,总憋着也怪闷的。不要说出后山的事就好。”
李褐点点头,道了一声告辞。
他边走边想方才莫名其妙的对话,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脸上一阵热意。他也说不清此刻自己耳根后的脉搏为什么会忽而猛跳了起来,而热意一直延伸到了耳廓,只知道在他的心底里,始终沉睡着一只惊鸿。
半夜里,小喜睡着突然开始梦呓,不断嚷叫“阿姐,阿姐”。李褐摇头一笑,为自己日里吓哭他感到愧疚,忙给他盖了盖身上滑落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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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龙勿用 第67话 啪啪啪
一连在登州三日,安抚好林农,这日下午张集准备返程。
原来那十名利益受侵犯的林农代表之所以能穿过地方县官打手的层层围堵,只因了辽国探子在背后的暗中相助。
也怨不得王黼对京东东路怀有很深的敌意,这地方早就被辽国人渗透成了筛子,出卖军情、泄露县衙官府情况的普通民众多到数不胜数,可是这许多人为什么甘心背上汉奸卖国狗的名声也要做这个,背后的原因就不好说了。
钱粮分发队早已经卸货后返乡了,张集一个人骑了一匹瘦马缓缓前行。这判官虽说是个闲散职位,但是关心民众疾苦的心情毕竟是真的。
官道两旁间或出现些衣衫褴褛的游民,有的三三两两相互依靠,有的拖家带口怀抱着嗷嗷待哺的孩子。柳叶已经被充饥的人薅光了,在饥饿面前,这苦涩也是美味,不单单能骗舌头,还能骗脑子。
光秃秃的柳树迎风飘着,远处的夕阳筋疲力尽地靠在地平线上。张集把随身携带的干粮散光,铜子也撒了一半给游民,只留些微部分用作盘缠。
他本想慢慢走,慢慢感受这民生疾苦,但看到一个妇人怀中眼露笑意的女娃娃时,他忽而就不再忍心细看了。这仿佛是一种天大的残忍,他鼻子酸不过,催马前行。
行了又五里路,已经赶上蒙蒙天黑,官道上的人越来越少,这时已经行到一个逼仄处。
他觉到身后有一阵很强的磁场在靠近,逼得他的背生凉。
蓦然间一声马鸣,张集翻到在地。借着些微的光芒来看,却见自己所骑的马儿正躺在地上,马腹上竖直插了三只柳叶镖。
转头看时,却见三个平民模样打扮的人站在他的身后。三人的样貌很模糊,手中往怀里掏摸着。
要说这地儿的强盗有两种,一种是这种平民模样打扮的人,白天耕种,夜里抢劫;一种是职业强盗,专门以劫掠为生。
可不管是哪一种强盗,目的都是为了银钱。但这样不问钱直接便动刀枪下黑手的,真不多见。
一个人随手又飞起了一只镖来,那镖向着张集的面门射来。黑天加上镖速的快,张集看不清楚,但见那人动作一起,自己便赶忙飞身翻避。
一只柳叶镖重重插在了自己左脚畔的地上。
三人六手六把柳叶镖齐齐飞来,四散在半空,若天女散花一样,没有留下一个死角。张集自忖阴沟里翻了船,呜呼哀哉,小命儿要断送在这里了。
柳叶镖的闪闪锋利已经可以看到时,忽然间一把从天而来的飞剑遮挡在了自己的身前。那把剑带着眼花缭乱的剑光,在张集的身前呼呼转起圈来。只听得一阵“啪啪啪”之声,柳叶镖落了一地。
三人显然没有料想到这样的结局,顿了一眨眼的功夫,重新撒出了六把镖,有的从空中抛来,有的钻入地底。
那把剑呼啦一声切开了张集身前的土地,裂缝深入两寸,张集下意识地往后靠了靠。接着就有数只柳叶镖从裂缝中钻出来,冲上空中后直刺而下。
剑带了数息幻影破空而至,一下便斩了三人的喉咙。
所有的柳叶镖都瞬间失去了元气修力,跌落在地。
张集背后响起踏地声来,便赶忙转过脸起身,见一人,忙打拱谢道:“多承救命之恩。”
那把剑又从他的头上飞过,稳稳插入眼前老者的剑鞘中。
那人问道:“你是什么身份?”
张集心想一个散官也不是多大秘密,便直言说了。
那人道:“怪不得。契丹探子都是刺听消息,一般很少杀不值一文的人,你既然是新来的判官,肯定被他们记在了心上。我看三人这来意,似乎跟了你很长时间,你就没有发现?”
张集一听他这话,方才隐隐约约觉得自启程时就被盯梢了,遂道:“老丈说得对,是我大意了。”
那人道:“夜里多生事故,先暂且找个靠近城里的客栈住下,待明日大早启程罢。”
张集道谢,又问了那人姓名。
那人道:“区区小事,本不足挂齿。我是来登州寻修行宝贝的,不料碰见小兄弟。既要问,我便告诉你,我是崂山剑道馆的沙介。”
张集暗自记了,那人便踏步告退,从他的身后传来一句话:“小兄弟天资出众,也是剑修难得一见的才人。要不因你是官府中人,凭我的脾气,一定纳你为徒。”
说罢径直消失在黑暗中。
张集也匆匆往城内赶去。
“霸爷”自回了上京府第后,听到有人寻了不少宝剑来送他。
他也玩剑,只是从没有称心如意的剑,更不用提本命剑。他觉得剑不过是一种武器而已,当命一样炼化本命剑耗时费力,蠢人才会做这样的事,不如把时间用在练剑上。
我剑属我,我剑非我,这是他的修行志言。
中原二十名剑都物各有主,大张旗鼓地去宋国夺剑实属不明智之举。况且现下金宋联盟,完颜阿骨打告诉他不要轻易对宋国起衅,这是死命令。
于是二十名剑的盘算就打消了。
自己铸剑耗时耗力,关键是没有足够的人血来供养。金国善待俘虏贱民,主要是供兵,不像辽国那样杀人取血。
于是前仆后继寻找宝剑的人给他赠送了一堆又一堆的所谓宝剑。
这不,今天又来了。
“这是玄铁重剑,色寒刃利,一口气砍杀百十余里不费劲儿。”一个剑修谄媚说道。
另一个剑修也不服输地说道:“这是双剑,实则名为‘蝴蝶鸳鸯双飞大宝剑’,一雌一雄,阴阳合璧,妙趣横生!”
又一个剑修也拿出一把一尺长小剑来,着急道:“看我的,看我的,这是北方罗刹国罗刹剑师铸的罗刹剑,罗刹名为‘巴剌剌小魔剑’,汉名‘魔仙剑’,斩妖除魔非此莫属。”
“还有伤伤阴骘剑。”
“这是绝子断孙剑!”
“这把是牛之欢喜剑!”
……
“霸爷”不耐烦地看着眼前这些向自己不断谄媚的三流剑修士,一个响指让他们皆安定了下来。
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立定好军步望着他。
“霸爷”伸手取过“玄铁重剑”来,两手一拍一折,那把剑“啪”的一声便崩裂了两半。
接着,他又取过名为“蝴蝶鸳鸯双飞大宝剑”的双剑来,又是“啪”的一声,两剑一齐折断。
“伤伤阴鸷剑”、“绝子断孙剑”、“牛之欢喜剑”等也被他扯了过来,眼见得地上堆满了废弃半截儿的残剑,耳听得“啪啪”之声不绝于耳。
“啪啪啪!”
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除了惭愧所寻之剑的劣质之外,更是惊叹“霸爷”的过人膂力。
“啪啪啪!”
………………………………
潜龙勿用 第68话 钓鱼,黑鲨剑
却说那日书童程安从角门鱼市上又暗暗走访了好一回。
他与小主人寇远的消息渠道不同,探寻对象也不同。
“太师唯一的孙儿”这个身份,使得寇远行动不是太方便自由。而程安就不同了,一个伴读小书童,认识他的人很少,而他的任务也主要是为了摸清崔鹭和皇家剑院的底。
在与卖黄河刀鱼的老六对暗号时,程安发现归庄也来了,手中犹自提着排名第五的黑鲸剑。
一群青褐色短打鱼人与归庄围拢在一起慢慢交谈着,他的眼光很跳脱,不时穿过人群往外打量着。
程安的目光无意对上了归庄的目光。
回府后,程安与寇远、寇则把这话说了。
寇远笑道:“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
寇则眉头略耸,眉上那根儿白毛也时起时伏,末了才慢悠悠地说道:“只顾着看别人,没想到自己也被别人看上了。以后咱们呐,出门再小心点。”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天,寇则叫上寇远去东京城外的黄河钓鱼。
这不是个简单活计,而是个困难活儿。黄河流到东京汴梁城外围时,携带了大量泥土沙石,除了沉淀在河里使河床不断提高外,还不断侵袭着河岸,使得河道不断南迁变道,逐渐逼近汴梁。
沟通整个东京城水运的功臣河道是汴河,黄河分支之一,它每年为东京城内输送数以万计的货船以及琳琅满目的货物。而这个功绩,最终也得归于黄河。
上一年,也就是宣和元年,黄河决堤,东京城崇明门等东南部受灾严重。与大富大贵相反的是,黄河也带来了大灾大难。于是,京城人民对这条河的感情又增添了几分不愉快,变得模棱两可起来。
黄河河道拔地而起,高约一丈,滚滚的河水骄傲地流淌着,也在接受着一丈之下的地下子民的崇敬。
所以,要想在这黄河内钓鱼,除了有过人的胆识,还得有充沛的气力。一般的老人家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儿去黄河钓鱼。
两人慢慢悠悠行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攀上了河岸。寇则并没有显得很累,相反他的精神倒是十分饱满。
二人扎下胡床来坐定,相互离了十多步距离。太近了钓不上鱼来,得留出些微空隙,以防止水中的鱼“私语”。
寇远已经洒下了不少泡米,钓鱼之前要先撒一撒鱼食,这叫“喂窝子”,一来敬天地湖泊,二来提前招引鱼儿。
寇则挂上了昨日泡好的米酒馒头鱼饵,轻轻地抛进了水中。寇远看了看祖父,好一会儿才把鱼钩也丢进去。
黄河里的鱼种类多,有刀鱼、枪鱼、箭鱼、叶鱼、割牙鱼等明目,形状也极为复杂,有长宽扁圆平之分,味道也随着鱼肉肥瘦的具体搭配而无限丰富起来。
黄河有一等一的鱼,最顶级的乃蛟龙鱼,数十年前两船修行者曾合力捕获一条,长约两丈。这蛟龙鱼浑身上下都是宝,吃了有延年益寿之功效。只不过黄河蛟龙现下也难见了,倒是听说辽国的北海瑶屿现在有数条蛟龙鱼现身。
寇远觉到了鱼的试探。他看到竹竿头猛地沉了下去,手中的斤两逐渐增大了起来。
他的脸一笑,紧紧地盯着水中。
蓦然间,那条鱼便吞下了鱼饵,钩子挂在了嘴角上,剧烈的疼痛和对于未知的不安使得它开始紧张地摆动着身体,以逃脱毒手。
“听话,别动。疼一会儿就好了!”
寇远笑嘻嘻地拉着竹竿,一点点抽动,慢慢地把竹棒退出来。浑浊的河水中已经隐约看到了一条鲤鱼正在摇头摆尾。
霎时间,河道西侧起了一股大风,风色冥暗,阵阵阴凉,就看到一头若隐若现的黑犀牛飞奔上河道,霍然向着自己面前斜冲而来。
寇远还是静静地坐在胡床上,等到犀牛冲杀到身前时,就保持着坐姿,连同胡床一并飞上了半空。那犀牛扑了个空,“扑通”一声掉落河中,掀起巨大水花来,飞溅的水沫如雾般胧胧撒向岸上。
寇则把草帽一拉,低下头来,就见一股水流瞬间扑在了帽子上,哗哗地淌了下来。
寇远又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原地,只不过,那条鲤鱼已经挣脱了。
顾不得可惜,就见得浑浊的河水变得更加浑浊起来,远处的水浪也开始泛起来,一层层地推动着向岸边涌过来。
水浪涌来扑在岸边上,溅起了无数水花,泥沙聚下。而河道中心,翻起了冲天高的水柱,从水柱上不断涌出河水补充着水浪。
持续了一盏茶时,水柱陡然开始旋转,经过旋转后的河水被稳稳分离开来。水柱左首是清澈的河水,右首是汩汩涌动的泥沙。而水柱中心也在慢慢喷薄着,一个浪花高过一个浪花。
水柱逐渐下沉,似乎有东西裸漏出来。河水和泥沙重新搅拌在一起形成黄河。
水柱与水平面齐平时,一个蛟龙头漏了出来。那条蛟龙一下跃出水来,强健有力的六脚划在水平面上,噼里啪啦向着岸边快速冲来。
蛟龙开始时隐时现地进进出出于水中。在水上时依然是蛟龙,而在水下时,露出的半只背又仿佛是大鲸。
将及岸边两丈时,寇远竹竿在水中一拨,一只河水幕布缓缓升起来。初时只见水沙浑浊,后来高到一丈时,水沙开始分明。绿水后排列这滚滚上升凝聚的黄沙。
水精帘动微风起。
蛟龙近岸一丈时,一把黑剑倏然从水中刺出,剑客浑身从水中脱出来。
是黑鲸剑。
黑鲸剑刺破了水幕布,却在沙幕布的卷动下被慢慢地缠住了。
猛然间,剑客又幻做了一只犀牛,直接撞破了沙幕,那剑向着寇远面前刺来。
寇远竹竿一动,河水形成一只水剑向着剑客身后刺来。
这一招极为聪明,围魏救赵。
哪知剑客转身回拨时身形仍在移动,一剑破了寇远的水剑后,黑鲸剑依旧到了寇远面前,离寇远只有一寸距离。
河水重新归于浑浊。
寇远挠挠头,道:“归庄大人只管拿后生晚辈寻开心,太没意思了。你要还我的鱼来。”
归庄已经暗暗吃了一惊,寇远现在的修为可能突破六段无阳境了,这小狐狸藏得很好。
归庄一笑,道:“老太师在这里钓鱼,我怎么敢造次,就是为了帮你钓鱼而来。你瞧!”说着他的手指向了远处的河水,那河水中有一股小浪跳跳落落,正在向着岸边靠来。
那哪里是水浪,分明是一群鱼。
“归大人的《蛟犀剑经》果然刚猛,力大无比,恐怕剑院崔大人也望尘莫及矣。替我给王大人问个好儿罢!”说着一摆手。
归庄很受用,笑道:“这是自然,晚生告辞。”
看着归庄走远,寇远皱眉道:“差距太大了。”
寇则平静地说道:“凡事都有个积累过程,他活多大了,你才多大,他修剑多少年了,你才几年。这不和读书一个道理嘛!”
………………………………
潜龙勿用 第69话 斩狐
翌日天初亮,石介便来叩开了书房的门。小喜贪睡不起,李褐下床开了门。
石介掩映在晨光后面,嘿嘿一笑,道:“赶快洗漱饮食,我在剑道馆门前等你。”说罢径自向了大门外走去。
李褐不敢有所耽误,赶忙盥洗,匆匆饮食,将出门时,又走到小喜身畔,悄悄低声说:“好师兄,今日怕不能陪你了,我自去了。”
小喜不屑,嘴一努,拉了拉被子,就又背转过身去,呼呼大睡起来。
李褐携剑出了剑道馆,正见石介站在大门前,遂走上前去问道:“师父有什么吩咐麽,一大早如此神秘?”
石介笑道:“徂徕山有大小峰峦——”
“九十又七”,李褐立马便答说,心道,师父是越来越爱唠叨。
石介点点头,道:“不错,这九十又七个峰峦,有的深处山中之山,钟灵毓秀,不止育人,更化孕万物。咱们今日便只为给你补足实战经验,也算是再给你练练手,你要知道这是四月二十八日比剑前的最后一场,真正意义上的对战了。”
李褐见他说得甚仔细认真,以为又是什么前辈高手,便问:“这次要是个前辈的话,我可能就不行了。”
石介拉了他往前走,期间一直没有讲话。李褐心想如此神秘,怕是本门高手了,心内不自觉有些张皇起来。
行了一个多时辰,绕过几十个大峰小峰,走了近百条大路小路,终于在一处幽密至极又诡异至极的林前停了下来。
那林重重叠叠,日光正壮,却透不出一丝缝隙来,显示出说不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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