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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气冲天-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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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那林重重叠叠,日光正壮,却透不出一丝缝隙来,显示出说不明的阴森骇人。

    李褐小心翼翼道:“是哪个前辈高手居住在此地麽?”

    石介这才笑道:“适才一路无话,只是想给你留些气力,省得话说多了,伤气。你不知道,话痨都气力不足嘛,嘟嘟噜噜,一口气说个没完,然后大口喘气,这就叫透了气了,修道大忌。”

    接着顿了一会儿,又道:“这里不住人,更没有什么前辈高手,只有灵兽和古物。”

    这使李褐好奇了,忙皱眉问道:“难道和畜生交手对阵?”

    石介脸色一紧,严肃地说道:“你小子说话忒难听了点儿,这怎么能叫畜生呢?这地儿的灵兽和古物没少帮了本门前辈高手修行的忙。”

    李褐听他一说,知道失言,正想给这些灵兽古物正名,没想到石介又接着说了:“所以这可不是畜生,这叫不一般的畜生。”

    李褐咧嘴,把眼望向石介,没成想师父来了这么一手,遂道:“猎杀灵类神兽是不是太伤天害理了些?”

    “不妨,反正它们数多,也算是帮忙做了一次淘汰。每淘汰一次,他们的战力会更强,下一次来的修行者能力也更强。”

    李褐心道这无疑就提升了本门修行者的高格,遂问:“师父,现下我能对战什么灵兽?”

    石介笑道:“打野兽,打野兽,打野嘛,碰到什么便对阵什么,你还有的挑?”

    李褐这才不再言,与石介并肩走了进去,发现里面除了幽深冷寒外,更有时不时透出的剑气,一阵一阵游动,有时弱些,有时强些,有时好几股同时出现。

    越往里走越冷,也越来越黑暗。这林中的黑暗虽不是夜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却是一种眼前可见物极少的黑,目视距离甚短,令人胆寒。

    李褐有些担心,道:“师父,这里的灵兽都有些什么,为何剑气强弱不同?”

    石介负手昂胸,“林嘛,常见的无非是豺狼、花豹、大虫、长虫,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的兽灵们因为沾染了修行的气息,剑磁不断磨练它们,遂也都有了剑气。”

    李褐道:“若是碰上豺狼如何?”

    石介笑道:“那你可有口福了,这里狼不好对付,它们倒不会成群结队,但是它们异常凶狠。爪子锋利如剑,挥舞起来,就是四把剑。尾巴如劲风,扫起来,剑气便可杀人于几步之外。而狼齿,更是如剑中之宝,咬上一口,便是宝剑砍一下。”

    李褐不敢再问,觉得这是面对了个生死攸关的试题。

    忽然林中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李褐还未反应过来时,石介已然后撤了十余步,远远地抛下了李褐,站在了他的身后,“‘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后生小子勉励为之矣!”

    兽灵还未现身,只听到一阵阵低吼,林木像水浪一样层层往面前堆积涌来。

    李褐忽而觉得这么大的阵仗很可能是豺狼,便拔出了剑,严阵以待,不忘说道:“师父,会不会伤及性命呀?若这畜生毙了我命可怎生好?”

    石介声音传来,“也没甚好法子,只好早死早超生罢!”

    那兽灵好似受到了这句的鼓舞,忽而现了一下真身在林深处,因所离甚远,李褐只看清了两只红通通的眼睛,他心道,想甚来甚,怕是豺狼无疑了,皆怪我这张臭嘴。心里想时,手上可不敢怠慢,手把剑抓得更紧了些。

    红眼只一现身,忽而又躲闪不见了。林中的风也慢慢稳当了下来,林浪逐渐停息。

    越是安静,则越有大浪孕育,一个不小心便可能葬身巨浪中。

    李褐因为高度张紧,额头上直冒虚汗。猫腰双手持剑,立了香时,向身后喊话道:“师父,它还来不来?”

    “快来了!”

    石介这话一出口,那只兽灵真的猛然扑向了李褐身前。还未看清是狼是豹,便一剑砍去,剑气斜扫而过。

    那兽灵空中轻轻抬起后脚,屁股一晃,一下便甩开了李褐的剑气,而前爪也扫将过来,两道剑气平行斜封了李褐身前。

    李褐赶忙一个空翻,躲开剑气,立住脚步,这一眨眼的瞬间,兽灵又消失不见了。李褐还是小心翼翼地东张西望,唯恐错过一丝风吹草动,葬身在这畜生口下。

    左身畔一阵叶子晃动声,李褐赶忙转身一剑劈了过去,没成想是一个空,那兽灵在它身后又一次扑来。

    来不及回身,李褐的剑已经横着向后扫去,兽灵轻巧避开这一剑,却把李褐的裤子扑了个大洞,露出两半儿雪白的屁股来。

    远处的石介已经笑出声来,李褐心道,师父的眼力也忒好了一些。

    那兽灵已经四足并立站在身前,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却原来不是豺狼,而是一只白色狐狸,狐灵。狐灵头上剑气四溢,脚下犹有李褐的碎裤子。

    一看不是豺狼,李褐的胆子顿时大了些,料它一只小小狐狸能有多大本事,拔剑向着狐灵刺来,道:“还我裤子!”

    狐灵屁股一沉,即刻如飞剑在天,直直地射向空中高处,要不是两只眼睛红通有光,真是找它不见。

    这胆子一大,手上的剑也更活泛了一些,没有之前那么死板了,见狐灵飞上九霄,李褐改刺为挑,瞬间一道剑光也斜劈追将上去。

    就算它聪明绝世,但究竟顶不上人的灵活。它哪料到自己这一招却送了命。

    狐灵来不及哀嚎,浑身皮肉被剑光斩出了一道长痕,鲜血铺地,呜呼哀哉,三魂七魄都荡荡悠悠飞了出去。

    李褐收了剑走上前来,双手拽了它的耳朵,转身向石介走去。

    石介笑道:“好!这场野打的好!”

    李褐兜了兜嘴,把狐灵交给了石介。

    石介笑道:“这狐灵,你自己拎着走罢,与我何用。没成想,你野战了个狐狸精,运气挺好!”

    李褐一耸肩,拍了拍它细腻柔滑的屁股,心道,也亏得是个狐灵,要是豹灵、狼灵,恐怕就不是露屁股的事了,得掉屁股。
………………………………

潜龙勿用 第70话 事未毕,将军上马

    李褐拿着狐灵跟了石介往回赶,渐渐觉得周身上竟有三道剑气在激荡。

    剑气冲击得自己的衣服猎猎作响,等出了这古林后,他才发现并且感觉到。

    自己右手腕上的檀香木串不住地晃动,硬生生晃出一道剑气来;那只可与修士相抗的狐灵的皮毛上也升起一道紫烟,幻化出一道悠悠荡荡的剑气。

    最后一道剑气是李褐自身携带的。按理说,修了这么许久,应该可以炼化各种修行器具,但这手串对自己总是若即若离,时而听话,时而乖张,今日又碰上这狐灵,一发闹将起来。

    三道剑气谁也不服输,竟然在暗暗较量。

    石介也感到了怪异,“‘外强中干,周旋不能’,年轻人呐,就好犯毛躁病,剑术修行是可以了,但你这修行器物本是自家人,奈何沟通还未达成呢?”

    李褐不说话,心道,本以为这修行器具时间长了自然和自己融会贯通,哪成想,不是这回事。自己确实忽略了与手串的剑气交通。

    “你现在试着调度元气,催剑气入手串,循环调和后,两道剑气压在狐灵上,这小东西就不会跟你再造次了。”

    李褐依法去做,果然,三道剑气消停了许多,“师父说得真对。”

    石介有点骄矜,道:“那可当然了,我只吃得盐都比你这小子走得路多。路子还长呢,好好走。”

    李褐点点头,依旧跟在后面,因为他裤子上有个洞,着实不雅观。

    将到剑道馆门前时,石介忽然说道:“这狐灵的尸丹、爪牙、皮毛你都可以留着,说不定以后会有别样的机缘。”

    “那剩下的呢?”李褐问道。

    石介嘿嘿一笑道:“交给后厨,大家都尝尝鲜,滋补一下。”

    此时日头从中空才西斜,石萍因为找不见石介,出门来寻,正好看到他俩。

    “爹爹,你们又去杀野了!也不叫上我!”

    石介笑道:“刚好有一事需要你,把这狐灵的皮毛与褐儿做个半臂。”

    石萍这才细细瞧李褐手中的狐灵,遂仰起头来盘问道:“这是你打杀的?”

    李褐点点头。

    “可以呀师弟,真不赖!”说着便夺过李褐手中的狐灵,看了看,接着向李褐身上打量,随着她眼睛的来水周转,李褐慢慢把双手背了过去,挡在后面。

    “你瞒了什么不是?”石萍疑惑地问道。

    “没……没有。”李褐没有底气地应答。

    “我不信,你把手拿过来,我看看!”

    李褐无奈,只得把手缓缓抽过前来,却不料,石萍一下就跳到了后面,石介反映很快,立马遮在了李褐的身后,对了石萍正色道:“不可啰唣。”

    只这一会儿工夫,李褐才想起来,刚忙把外衫脱了横系在腰间,就慢慢后退,一直拐进了剑道馆去。

    石萍对着后退的李褐撇了撇嘴,也自拿着狐灵去后厨了。

    ……

    且说耶律余睹被萧奉先派风云堂的二长使大闹了府内后,心中憋着的那一口气始终未出来。因为在首都内坐镇的天祚帝耶律延禧近来无会要开,不用上朝,所以耶律余睹自忖有的是时间和萧奉先这老贼消耗。

    两人的矛盾已经白热化,剑拔弩张的形式一眼就能看出来。朝中大臣不归萧奉先,则必定支持耶律余睹,两拨势力开始不断激荡。

    那个报信的厨子,耶律余睹一直未收拾,他想找一个好计策,不能让这个叛徒耳目白白死去,这样死得没有价值,浪费生命。

    耶律准备找萧奉先谈谈,地点在大定府外周的巴沁草原上。

    厨子的用处便有了。

    步军指挥使渣打珥剁了厨子的一条胳膊,挖了一只眼,割了一个耳朵,然后用马车把厨子趁夜送到了萧府外,托他捎个话儿。

    天亮,萧府开门时,便见到了这个血流成河的场面。马车已经被血水浸透了。

    那个厨子趴在地下,有气无力地道:“我……我是,风云……堂特……使,耶……律余睹让丞相……明……明日巴沁草原……上……午时见……”说罢一命呜呼了。

    “妈了个巴子的!”

    萧奉先一起床便听到了这个消息。那只座下虎“哇呜”一声吼叫,把主人的愤怒一下給吼了出来。

    转念,萧奉先心想,这是个心理战,拼的就是胆量和尊严。谁是大辽国的的第一大臣,这个会面即将显示出答案来。

    这是一场男人的较量,也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斗争。

    萧奉先决定单身赴会,心道,凭着自己八段剑道的本事,可在近乎十万兵士中逃生,纵使耶律余睹真的像打仗一样派了十万兵士摆在巴沁大草原上,我一见状,绝不和他缠斗,若拔腿跑,这些普通人还是留自己不住的。

    更何况耶律余睹现在手下的兵将大部分都在前线,这大定府没有如此多的精兵。只要不与他缠斗,不被他困住,去去就回,当真是想来就来。这就是修行的好处,总能在不利条件下自保,凡夫俗子望尘莫及。

    翌日午时,萧奉先真的骑着座下黄黑老虎独自出现在了巴沁草原上。他来得好像太早,耶律余睹还未出现。

    一盏茶时,耶律余睹还未出现。萧奉先盘算着,这个老混账会不会有别的图谋,内心有了一点张紧。

    半柱香时,耶律余睹出现了。他骑了一匹高头大马,身着常服,身后带着五个人,一个当官模样,四个步兵。看来人时,当官模样的人身穿铠甲,从衣着上看这军衔是步军指挥使。身后四个卫兵只简单着了胸甲,各带着腰刀,手提虎头盾牌。

    萧奉先一笑,座下的黄黑老虎一下向着耶律余睹的大马冲将过去,萧奉先稳稳飞立在半空后,缓缓降落到地上。

    这老虎长约一丈,站立身高约两尺,剑齿呼啸,双目炯炯有神。高头大马吃了一惊,两个前蹄已经抬踢到半空,发出嘶嘶马鸣。

    老虎将已经冲到马左侧时,耶律余睹一脚踹在了它的肚子上,那只虎一歪身子,猛地踉跄了一下。

    瞬间四个步兵就成了圆阵慢慢合围住老虎。

    萧奉先看出来了,这些人都是寻常武夫,只是恃了军事作战经验和浑身力气,并没有高深修为。

    步军指挥使渣打珥勒住了马绳,耶律余睹缓缓下了马来,朝着萧奉先走去。

    萧奉先使出了《罗冥天弓》,一瞬间草原上的风开始激荡,剑气阵阵威压。天上的黑云开始翻滚过来,飞沙走石。

    萧奉先的双臂张着,这是在不住地拉伸气弓。他的眼睛瞪得很大很圆,耶律余睹知道,这力气使得十成足。

    气弓张到最大处,剑气就会形成一只大箭,一箭穿身,能贯通戳个大窟窿,却找不到任何利刃。甚至快到,窟窿崩开时,还能前后看到空洞,过一会儿,血才激喷出来。

    杀气四布,剑气弥漫。

    四个步兵也不是别人,而是耶律余睹的四丁近卫军,专职警卫连防护。

    老虎被圈在当心,四面八方竟然无有出口,它愤怒得阵阵吼叫,前脚已经慢慢变成了弓步,眼睛死死盯着眼前的一个的士兵。

    随着一声吼叫,它扑向了他。那个士兵把虎头盾往前一靠,爪子与铁的碰撞便发出了阵阵火花。兵士被扑倒在地。

    老虎的体力和能耐本就大于常人,五段以下修行者,根本不是这庞然大物的对手。

    三个兵士接着抽刀来砍,老虎腾空而起,趁机跳出来包围圈。回身怒视这四人。

    步军指挥使渣打珥只是若无其事的牵着高头大马,眼前的这一切仿佛与他无关。见多了疆场厮杀,这种与修行者对抗的小型战斗场面倒是吊足了他的胃口。

    四丁近卫军重新布阵围拢老虎。

    渣打珥看到耶律将军脱了上衣,露出了伤痕磊磊但健壮黝黑的肌体。好体魄,军人的荣耀尽在里面,军人魂也在里面。

    萧奉先已经把臂膀抡到最圆,耶律余睹隐隐看到一支大箭在对着自己。

    萧奉先慢慢放,气箭一下就脱手而出。

    一股劲风携带着飞沙走石扑到了耶律余睹面前,但耶律余睹没有中箭身亡。

    那只箭越过耶律的身体冲到了数丈开外,在巴沁大草原上如野马一样驰骋。

    天地重新变回了本色。

    萧奉先见到一个黝黑的身体正对了自己。

    “你不是想杀我,来呀!”耶律拍着自己的胸膛吼叫,他的胸腔发出“砰砰”的激荡声。

    萧奉先知道当兵打仗的都是臭脾气,一点就着。

    但萧奉先自己也有脾气,是政治家的脾气,这独一无二。

    萧奉先面无表情,缓缓地道:“多活一会儿,灭了宋金,咱们这账就好好算算。”

    耶律余睹冷笑一声道:“好啊,你的人头也先多寄存一时。”

    萧奉先吹了声嘹亮的口哨,那虎一跃而来。他坐上老虎,缓缓地离开了,临了,慢慢悠悠飘来一句:“这事儿没完。”

    “这事儿没完”回荡在草原上。渣打珥也牵着马走来。

    热血沸腾的耶律余睹不急不慢地穿了上衣,看着辽阔草原和蓄势待发的大风。

    “将军,上马!”
………………………………

潜龙勿用 第71话 越来越有意思

    萧奉先也是暗暗吃了一惊,就这几个没有修为的普通兵士,相当于耶律余睹孤身赴会。

    自己是八段修为,但这个耶律余睹可分明只是一介赳赳武夫。自己能够在近乎十万兵士中逃生,但耶律余睹可不能。

    然而当耶律余睹真正坦胸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脸上那种杀气绝不比自己少。这种杀气虽然不如剑修士逼出来的浓烈,但它厚重却胜过剑修,里面包含了太多千军万马的奔腾气息。

    或许正是这种气息让自己有些胆寒又有些迟疑。

    当日思夜想的对手站在自己面前时,反而不容易下手了,杀伐并不果断。

    萧奉先是看清楚了,这个军人英勇无比,是辽国的万里长城。真的以自己的手杀了他,恐怕会留人以把柄。

    莫如借刀杀人。

    想明白了这点,萧奉先觉得一切都畅通了起来。

    ……

    近来小韩又打听消息,听说东京大理寺的两名衙役去了济南府,崔鹭觉得这个消息不是一星半点儿地有意思。

    “你那名同乡或许知道点儿什么,那个日子也太凑巧了。”小韩有些狐疑地说道。

    “但没问出来,就是没有。凡事都要经过公堂断定。”崔鹭应道。

    接着他也有些疑问地说:“只是,张集既然同宰相府走得那么近,又为何东京大理寺再去寻他麻烦?莫非张集并没有与王大人合作?”

    “不好说,这个济南府判官就是王大人推荐的。”

    崔鹭抬头仰天道:“要真是如此,这个读书人可以会一会。我感觉到了他的些微剑气。”

    顿了一顿,小韩也说道:“这个判官也只不过是个散职,比起前两名来,可真有点儿天上地下的味道。”

    “没有这样对比,能控制一个想当官的人麽?让他看到差距才会有压力,压力就是动力,这动力会促使他为了弥补差距甘心被人摆布,当然,也不排除他另有自己的打算。”

    “另有自己的打算……这可就难喽!”小韩悠悠地叹了口气。

    崔鹭盘算了好一阵儿,末了,问道:“小何不是说罗生三人已经到了女真了?”

    “是这样。”

    崔鹭皱了皱眉,“我担心这三狗有别的图谋。”

    “反正不在咱宋土上,丧家之犬由他怎么去折腾,翻不出多大花儿来!”

    “说是这么说,不能不防着。现在的局面太明显了,辽国、宋、女真,三足鼎立。咱们与女真搞了个结盟抗辽,就怕辽国有什么诡计。”

    “老崔你想多了,这也不是我们剑师的事儿,朝廷自有对策。”

    崔鹭长出了一口气,缓缓道:“这些事都堆积在一起,就不能不让人怀疑了。”

    ……

    “霸爷”想要找一把好剑,不用是名剑,但要顺手,使起来随心所欲。但是寻了这么久的剑,练了这么久的剑,总没有找到一柄,能让自己放开心扉、去掉心防去接纳的剑。

    剑客对于剑来说,也有心防。你要是把自己的命交给一把陌生的剑,你得去和它交通、熟稔,这个过程就是去掉心防的过程。

    然而“霸爷”这十多年来,似乎并没有找到一柄能够让自己放心交纳命的剑,这或许与他的修行经历也有关系。

    十七八岁之前,他也只是体力过于常人,学习简单骑射,但某天忽然发现自己的气海处一夜之间竟然长出了红斑。

    按理说纯阳至刚体是先天的,生来便自带有印记。而他的印记却像是一夜之间长出来的。

    金国上一辈七大剑道高手之一的一代纯风曾说过,这是大器晚成的通天体魄,之前的十七八年都在铺垫,修行便从此开始。

    一连十几年,连修七大高手的七门剑经,终于各都踏入七段。

    这种天赋,当然令人艳羡。只是,“霸爷”并不甘心,他觉得自己可以更强。而之前的十七八年,仿佛也是上天作弄自己,如何一个通天体魄修行者,竟然不能早些登顶?

    他对时间耿耿于怀,仿佛天然对时间有着很大的敏感,这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称——当打之年却有老态龙钟之心。

    于是他对一切功法不信任,每一把剑也不信任,或者说差强人意,觉得总是差点意思。金国只要是稍有特色的功法剑经,他都研习过,也练过。可这还不如意。

    他要通天。

    一剑封神没有多了不起,通天才是真。

    “通神不通天,练死也枉然”。天在上,神承其旨,天命最大。

    “霸爷”想要找一把独一无二的剑,得有那种确认过眼神,遇上对的剑的感觉。

    ……

    饭后,李褐躺在床上看《竹溪六剑》,小喜靠来道:“你说师姐给你去做半臂了,是不是量过你身长了?”

    李褐懒散地说:“目测过了罢。”

    “动手量了?”

    “没有。”

    小喜笑道:“我也会裁量衣服,尤其是兽皮的,我给你做个袄穿!”

    李褐也笑道:“算了罢,我可不想再去那古林了。我以为徂徕山只都是寻常风景鸟兽,哪成想,深处还有这么许多灵异之兽。”

    “这些也都还不算什么,据说沙师伯所在的崂山下面,东大海里有巨鲨和乌黑凶狠的大鱼。那些才了不得呢!”

    “也是。”李褐漫不经心地答道。

    小喜忽而换了一种口吻,问道:“你觉得师姐好么?”

    李褐眼也不抬,“好,豪爽伶俐。”

    “那你会跟她好么?”

    李褐放下书,顿了一顿,这才慢慢说道:“好是好,单纯的好,和别的无关。我与你说过,有个结发妻子,叫杜苏梨,不会再跟别的姑娘好了。”

    小喜的眼睛张了很大,起先是惊喜,而后是失望,沮丧地道:“要不是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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