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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准先我爱上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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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开什么玩笑?”他提高声音:“你刚才不是这么说的!”
  “你不知道女人是善变的吗?”最好能把他气死。“说话不算数是女人的特权。”
  “你真刁钻!”张浩维面目阴沉。“我以为可以和你讲理。”
  是他不讲理在先,她想也不想地说:“你也是这么与晓晓讲理的吗?”
  他一僵,阴沉的脸上多了几分冷意。
  “你如何能与她比!”
  口气中摆明了他的女神是天,她是地;是可忍,孰不可忍,周佳燕怒火冲天。
  “可惜佳人命短,不过这样也好,像你这样的男人,根本配不上她。”
  他看来想打她似的扬起拳头。别怕!他不敢动手的,周佳燕在心中为自己壮胆。
  “你懂什么?”他咬牙切齿。“你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你那分自以为了不起的爱。”她身子倔强地站得挺直。“但我懂得什么叫公私分明,绝不会流于自怜。”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自怜?”
  “难道不是吗?你是一个只会膜拜过去,却自认品德高超的自怜者。”她一口气把它说完。“诚然晓晓死得太匆促,但谁说那不是一种幸福?有爱她的人守着她走至生命的终结,也许会有不舍,但必然已是心满意足。人世间若真有轮回的话,她会带着喜悦的心,等着去开创另一个人生。而你呢?一味地悲惨痛苦,仿佛全世界的人都对不起你似的,你的气馁只会加深她的不安和歉疚感,还有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
  与其说是震怒,不如说是震惊来得多。张浩维白着脸,沉寂了好几分钟后,双目空茫地从她身边走过。周佳燕看着他游魂似的背影,升起一股悔意;她只想刺激他,万万没想到他的表现会如此没有生气。
  “喂!”她叫。
  张浩维没有停步,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衣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想说那些话……不,也不对,我是想激怒你……”周佳燕不知所云:“实在是你的态度太恶劣了……”
  不料,他一点也不近情理,拂开她的手,浑身冷得像根冰柱。
  “能不能请你消失在我的视线内?”
  周佳燕感到满腔的热血被凝结成冰,再也找不出比他更可恶的人了。
  “你是一个不可理喻的浑球!”
  他眼中闪着冰冷的光芒。“在地上撒野的醉鬼,也高明不到哪里!”
  周佳燕张大嘴,不明话意;直到他走得看不见了,她才从朦胧的记忆中翻找出,原来是他,那根会移动的柱子,她傻了眼!他们真的很有缘,难道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相遇?
  能不能请你消失在我的视线内——去他的浑球!周佳燕用力地将一颗石子踢了出去,撞到路旁的大石,发出“锵”的一声声响,不听、不听、绝不听!她非但不听从,还要时时出现在他的眼前,叫他想不见也难!她赌气地想,手插放入口袋时,触摸到一张纸条,她掏出一看,上面写有一个电话号码,是林宜蓉写给她的电话。当时她放进背心的口袋后便忘了,今天出门时她随手拿了背心穿上,难道真是天意?
  她看了眼商家外的公用电话,又看着手中的号码,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相信的疯狂念头,在她的心中形成……
  自怜者,你是一个自怜者……张浩维脑中不断地被这句话轰炸着。
  他不是!他才不自怜,是心痛!与心爱的人天人两隔,永无见期,是相当痛心的事。晓晓,他在心底沉痛地喊,一个正值青春的年轻生命,不该走得快。
  人世间真有轮回的话,她会带着喜悦的心,等着开创另一个人生……你的气馁只会加深她的不安和歉疚感……真是如此吗?她已不对曾驻留过的地方存有依恋?在另一个世界里,她可还惦记着他,如同他一般?
  张浩维走进玄关,脱下鞋子。母亲在看电视,他想绕过客厅,但眼睛看着电视,耳朵留意门口声音的林宜蓉,没漏掉他进来的些微声响。
  “你回来了!到这里来,我有话对你说。”
  可别又要他约那个难缠的周佳燕。
  “待会再谈好吗?”他想逃避。“我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不急这一点时间。”林宜蓉要他坐在她身边。“我只要你点个头。”
  “什么事?”
  “结婚。”林宜蓉面容开心。“跟周小姐结婚。”
  他身体有如被蜂螫了下般的快速弹起。
  “我不要!”
  “不能不要。”林宜蓉将他站起的身体按下坐好。“你不会狠心见我和你爸爸吃上官司吧!”
  他无法想像与一个刁蛮的女孩共同生活的景象将是如何。
  “完全是两码事。”张浩维拒绝:“我不要拿一辈子的时间当筹码!”
  “我不会看走眼的。”林宜蓉持着另一种看法。“你们一定能合得来。”
  他们能合得来?张浩维眼前浮上周佳燕生气、娇俏的脸,闪过一丝异样的感觉。他连忙拂去,大力地摇头。
  “目前我还不想谈感情的事。”
  “你都近三十岁了,现在不谈,什么时候谈?你爸爸在你这年龄,我早就将你生下了。”
  “这与年龄无关。”他是心境上的疲惫。
  “我知道你一直不能接受晓晓已不在的事实。”林宜蓉希望他能从过去的感情中挣脱出来。“但事情既然不是人为的力量可以挽回,再多的思念也于事无补。你必须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对,重新为感情找一处归依。”
  “也许以后我会,但不是现在。”
  “以后是什么时候?”林宜蓉逼问:“十年?二十年?晓晓已过世两年了,你是该清醒过来了。”
  他无法勉强自己。“妈,让我自由发展。”
  “行。”林宜蓉出奇地好说话。“不过,你得保证在近期内给我一个媳妇。”
  这种凭感觉的事,根本无法保证。
  “如何?”林宜蓉问。
  “我无法保证。”
  “不能的话,就听我的,与周小姐结婚。”他嘴方一张,林宜蓉即拦在前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养你这么大,我从未求过你什么,就求你这一次,听妈的话,好吗?”
  答应不得,虽然他很想顺从母亲的心意,但婚姻必须建筑在两情相愿上,而他与周佳燕,甚至连一点交集都没有。
  “我觉得累了。”他避开母亲抱望的眼睛。“想回房休息。”
  林宜蓉脸往下垮。“你是想见我们上法院,被告违约是不是?”
  提及荒谬的契约,张浩维心情沉重万分。
  “问题可以用其它的途径解决。”
  “怎么解决?是一亿,不是几万块那么容易筹得出来。”
  “我去向周医师请求延缓期限。”
  “你能延缓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十年的?”林宜蓉浇他冷水。“以现今你父亲公司亏损的情况,根本无力偿还这么一笔钱。”
  而他的薪水只怕连支付利息都不够,张浩维呆呆地想,除非奇迹出现,不然以此推算,这辈子要还清这笔帐是不可能的。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林宜蓉在旁加温。“为了你父亲和我,你就点头同意这门婚事吧!”
  他感到自己被网困住,愈收愈紧地令他难以呼吸。
  “婚姻多少都会冒些险。”林宜蓉继续加热。“世上有不少幸福的夫妻,是凭媒妁之言促成的。”
  可不是每一对皆能顺遂,他还是摇头。
  “妈,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不知是绝望,还是一时情急,林宜蓉双手捂住脸,放声大哭。
  “你就是狠心不让我抱孙子!张家断了后,叫我将来如何面见张家的历代祖先?”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令张浩维手足无措得不知如何是好?
  “都是我自己不好!”林宜蓉边哭,边自怨自艾:“要是能多生几个孩子,总会有一个听话的,就不用现在又拜托、又哀求地不被理会……唉!单靠一个是不行的……”
  他的心被母亲的泪水弄得凌乱,在心慌意乱下,张浩维沉重地同意:
  “别难过了,全听你的就是。”
  事情是怎么开端,又是怎么成了现今这种情况?周佳燕茫然地看着镜子里不真实的自己,那个在白色礼服下显得异常苍白的女孩是她吗?再过几分钟,她就要走出熟悉的家庭,到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恐惧笼罩她的心头。天知道她并不是真的想出嫁,她只不过是一时意气用事,想给张浩维一道难题,挫挫他的自以为是,而后事情就这么失控地定了。
  她不知道他是怎么被说服的。从那天他要她离开他的视线后,就只有照婚纱照时见过他,僵硬的表情、下垂的嘴角,在在显示他的勉强与不悦。他不喜欢她是显而易见的,但为什么他要答应,不作反抗?她就不会有此时像是站在路口,不知该怎么办的恐慌感。
  不要逞强了!现在回头还来得及,失恋可以再谈,落榜可以再重考,嫁为人妇可有翻身的机会?白纱礼服下里着的心,该是喜悦的,是充满了对两人世界的憧憬,而不是她现在的茫然和不知所措,太儿戏了!这种事岂容有半丝赌气?她才十八岁,不要因自己的任性,而毁了未来的人生。
  杨欣纯走进来,眼睛有些红肿。天下嫁女儿的父母心都是一样,有高兴,却有更多的难舍。
  “你完完全全像一个大人。”杨欣纯看着美丽的女儿,声音有骄傲,也有离愁。“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是每位妈妈心中最想拥有的好女儿。”
  “妈!”心中的矛盾、彷徨,在母亲的温柔软言下,化为一股洪流,周佳燕眼泪直流而下地抱住母亲。“我好害怕!”
  杨欣纯搂着已长得比自己高的女儿肩膀,理解出嫁新娘的慌乱心情。
  “如果你尚未作好心理准备,可以取消婚礼。”
  快,快说不想结了,她在心中呐喊。
  “不!”周佳燕将脸埋在母亲的肩上。“婚礼如期举行。”
  亲友全到齐了,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她又何忍于此刻摆乌龙,让父母为难。
  “是真心话?”杨欣纯想再一次确定,不愿她有分毫勉强。“真没问题?”
  周佳燕摇摇头,洒下一串的泪珠。“妈,谢谢你多年来的照顾。”
  她的泪珠儿也让杨欣纯的眼睛泛着水光。
  “我不知道每个嫁女儿的母亲心情,是不是跟我一样疯狂,竟然希望你能说不想离开,永远都陪在我身边。”
  她哭得更是唏哩哗啦,很想说出心中真正的想法;都是她不好,才会落到如今进退两难之地。
  “昨晚我一夜睡不着,想着明天女儿要出嫁了,我曾为她付出过多少?而后我发现自己是一个相当失职的母亲,我们相处的时间竟是那么少……”杨欣纯深感惭愧。“你会怪我放在工作上的时间,多过母女相处的时间吗?”
  “我爱你,妈!”她哭倒在母亲的怀里。“我们相处的时间的确不多,因为我想永远都留在你身畔。”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不该让你这么快出嫁?”
  不舍的别绪,紧箍着她们。
  “我不知道没有你在身旁的日子该怎么过……”周佳燕泣不成声。“我不断地在做错事……”
  久等她们未出现的周振谷,走进房察看,只见两人脸有泪痕,心中也是一片愀然,沉默了几分钟后方出声。
  “好了吗?大家都在等你们。”
  杨欣纯用纸巾擦拭女儿哭花了的脸,要她作最后的抉择。
  “可有改变心意?”自己惹的难题,得自己解决。周佳燕徐徐地摇头,已经给双亲增添不少困扰,从今天起,她要真正地长大,走自己未来的路。
  “等我们一会。”杨欣纯对丈夫说:“她须重新上妆。”
  周振谷点了下头,望向女儿,嘴动下,不想说话,却又不知说什么好,又转开身。
  “爸,对不起!”周佳燕对着他的背说:“给你招来不少麻烦。”
  周振谷身体抽动了下,没有马上回转过身。
  “我想你一定认为我急于想撵走你。”
  “我尊重你的决定。”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并非要撵你离开。”甚少流露感情的周振谷,在这分别的一刻,也无法处之泰然。“有空常回家。”
  “我会的。”周佳燕走到父亲的面前,踞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下。“我爱你,爸!”
  压抑许久的情绪,被这么一句话瓦解了,周振谷眼睛闪现湿意。“离家只是另一个阶段的开始,家,随时欢迎你。”
  周佳燕拼命地点头,心中不由得升起质疑——即将去之处,可是她的家?
  穿着正式衬衫、西装,一副不自在模样的周立信进来通知。
  “新郎来迎娶了。”
  这就是新婚之夜?
  周佳燕坐在床上,双手抱着枕头,心里七上八下的。屋子在所有的贺客离去后,由原来的喧闹声,一下变得寂静极了。张士坚、林宜蓉夫妇也随着最后一位贺客离去,住往张家另一栋屋子,想给新人一个完全不受干扰的空间。
  不受干扰的空间……想起林宜蓉离开前,带着期许的眼神,悄声交代:千万不要避孕。她的心飞快地狂跳着,脸红如彩霞。受孕可是如电视上的男女,光着身子纠缠在一起般?周佳燕耳朵紧张地倾听外面的声音,他会那么待她吗?她身体不适地一阵战栗,只因她还没打算接受他。在同意结婚时,她未深想过所谓男女间的义务与权利是怎么回事;虽说今日资讯发达,但她对性还是一知半解,仅止于书本上的片面描述。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门外一直没有声响,她紧绷的神经非但没有缓和,反而愈绷愈紧。她的手拂过床单上醒目的一对大红鸳鸯,鸳鸯有相爱相随之意,已是夫妻的他们可有?已过了午夜,张浩维仍未进来,不行,她得搞清楚他抱的是什么态度,免得在这瞎猜而精神崩溃。
  她打开房门,屋子很大,她不知道他在哪里,几间紧闭的房门,他又是在哪一扇门里?犹豫了下,她手转动一扇门把,边猜想他会不会从里面跳出来责骂她,私闯他的禁地?别担心,周佳燕告诉自己,她也是屋子的一位主人,不是吗?
  房内没有人,她又打开另一扇,情形一样,在屋子走了一圈后,仍不见张浩维的身影。他不在,她在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升起一股不受重视的怨怼感,在新婚之夜即遭冷落的新娘想来不多。
  大门打开,张浩维一脸的醉意走进来,见到她时先是一怔,继而狂乱地抓着头发。
  “老天!原来不是梦,我真娶了老婆!”
  他有如见着魑魅的表情,激怒了她。该死!她哪一点配不上他?
  “你去哪里?”她冷冷地问。
  “你管不着!”他很不客气。
  “谁说管不着?”话就这么顺地溜出来:“妻子当然有权利管丈夫!”
  不及他震惊,周佳燕也被自己的话吓住!她已认同他们两人是一体?
  “但愿只是一个玩笑。”他喃喃自呓:“明天醒来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也想与他一样,抱持着鸵鸟的心态,一个灵感进入她的脑中。
  “或许我们真能当彼此不存在。”
  “什么!?”张浩维愕然地抬眼。
  “换个说法好了。”她也弄不清自己怎么有此荒唐的想法。“在名义上我们是夫妻,而实质上,我们互不干涉,各过各的生活。”
  张浩维甩甩头,想甩掉脑中过多的酒精。
  “你是提议我们只是挂名夫妻?”
  “是的。”她点头。“我们是同居人,除了同居住在一个屋子是共同点外,其它的事互不过问。”
  这应该很符合他的脾胃,但张浩维没有马上赞成,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
  “也包括不过问你交友的事?”
  “不错!这是私生活的一项,我们各自拥有各自的私生活。”
  “你就是打着这种算盘嫁我的?”
  直至方才之前,她从未有过此种念头,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我们甚至可以立一份合同。”她没注意到他不屑、轻蔑的表情。“言明双方的权限。”
  “你果然心怀鬼胎!”他吐了口气。“不过,挺适合我们目前的状况。”
  “你是同意了?”周佳燕放松心情,那么今晚她所担心的事,就不会发生了。
  张浩维酒意已退,眼眸清明。“你看来像是一只脱困牢笼的狐狸。”
  为什么是狐狸?指她狡猾吗?这权宜之计,不也给他松绑的空间?
  “你睡哪里?”她问敏感的问题:“或者我睡哪里?”
  “这才是你真正的用意,是不是?”他仿佛能看透她的心思。“放心!我对二手货没兴趣。”
  周佳燕困惑地眨眼。“什么二手货?”
  “不懂还是装蒜?”他森冷地一笑。“但又有何不同?我这个龟公是当定了!”
  什么龟公?周佳燕想问仔细,但他已走开了。
  “我睡客房。”他的声音从楼上传下来。
  解决了两人可能处在一张床上的困扰,她心安地忘了他莫名其妙的对话。
  第五章
  今晨的鸟儿似乎特别多,周佳燕在鸟鸣声中半睡半醒地张开眼睛。天花板的颜色不对,她迷糊地想着,家中什么时候重新油漆过……不对!她不是在自己的床上。忆起昨天似真似假的婚礼,她仓皇失措地坐了起来,是真的!她已嫁人了,身分已由单身成为已婚。
  想到自己是已婚妇,周佳燕身体机伶伶地打了一个冷颤。这名词听来很有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不知张浩维起来了没?虽然他们已达成协议,但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人,要漠视对方,实行起来可有困难?不过,倒也不用太烦恼,有一点能确定的是他不会对自己有兴趣,昨晚他不是这么说的吗?
  她走下楼,张浩维已用毕早餐出门。新婚的第一天即赶着上班,是不顾与她碰面,还是真的很勤奋?吃完女佣端上来的早餐,她不知做什么好,只好又回房内发呆;除了换个地方不同外,日子似乎没什么改变,无聊依旧。
  中午时,女佣拿了一个大包裹进来。谁会送她礼物?周佳燕感到纳闷,她并未通知任何朋友,会是弄错了?包裹上写着新婚夫人收,想不出会有谁送她礼物,她拆开外面的包装纸,纸盒内是一个身穿白纱的漂亮洋娃娃。
  “好美喔!”她高兴地叫了声。
  女孩子很少抗拒得了洋娃娃,即使她己过了玩它们的年龄。盒子里有一张卡片,她想知道是谁体贴地在这发闷的时候带给她惊喜,但她拿起娃娃时却怔住!娃娃的头断了!真扫兴!是运送的过程弄坏?周佳燕拿起卡片,上面用红色的笔写着:别得意!你这个新娘不会当太久,很快会被扫地出门!没有送的人姓名,是故意的?是谁送她这么一个不吉利的娃娃……张浩维!除了他外,不会有其他的人。
  太过分了!周佳燕生气地将娃娃摔到地上,稍霁的心情又布上阴霾。她已声明不会妨碍他,也给予他所有的自由,他竟然还不满意,非找他理论不可!
  当张浩维踏着夜色回家,打开客厅的灯,看见坐在黑暗中一脸盛怒的周佳燕时,也意外地呆了下后,旋即露出讥讽的笑容。
  “你在等我吗?还是另有等待的人?”
  “什么意思?”周佳燕扬了扬手中的娃娃后,向他掷去。“说出你的解释。”
  娃娃落在他的脚前,头则滚入沙发下,张浩维拉长脸。他刚接掌了父亲的公司,一整天都在查看营业报表,厚厚好几本的帐册,已搞得他筋疲力尽,不料一进门,即被她莫名其妙地发脾气。
  “你发什么神经?”
  “你没有一个解释吗?”她怒问。
  “什么解释?”
  周佳燕将卡片塞进他手中。“这不是你写的吗?”
  张浩维看了内容后,皱起眉头。
  “怎么回事?”
  还问她怎么回事?她没好气地双手插腰。
  “是不是你嫌我碍手碍脚,希望我早点滚蛋?”
  他这才明白她生气的原因。
  “你发那么大的脾气,就是因为你认为我想赶你走?”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也不必用这种方法。”她深受伤害。“没有一个女孩没有梦想,不期望有个幸福的婚姻。就算你对这桩婚姻再不满意,也不必急于在新婚的第一天,即粉碎一个女孩子的梦。”
  她的话在寂静的夜里听起来铿锵有声,短暂的缄默后他才道:
  “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便不被看好。”张浩维缓声地说:“若是你想将梦筑在我身上,是一个大大的错误。”
  “不管这桩婚姻的品质如何,我以为我嫁的是一个有话直说,不屑拐弯抹角的正人君子。”她尖锐地说:“但错了!你是一个不敢照着心意行事,做了又不敢当的孬种!”
  张浩维头发竖起来。“你说我是孬种?”
  “不是吗?”谁叫他做得太过火。“你既然不想娶我,大可拒绝,可是你却任由事情发生,这是你没种在先;而在成定局后,又不敢挑明地说,竟用这种无耻的方法伤人,这是你没种在后。”
  张浩维脸都绿了,双眼冷得似钢。
  “你说够了没?”
  “还没!你孬种!你孬种……”她大叫着。
  “为什么要嫁给我?”他的声音从齿缝中迸出。
  是啊!何以要嫁给他?有如被重击一棍,周佳燕脑中一阵轰然巨响。她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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