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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都不准先我爱上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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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要嫁给我?”他的声音从齿缝中迸出。
  是啊!何以要嫁给他?有如被重击一棍,周佳燕脑中一阵轰然巨响。她在做什么?仅只因为不想顺他所遂,便轻率地把终身给赔进去?
  “我想我得好好想一想。”她脸色白如鬼魅。“等我想通了,我会告诉你。”
  他看了她好一会。“不论你信不信,那些字不是我写的。”
  不是他写的,又会是谁?不过,周佳燕已无心思去想,因为,还有更迫切的事,须待她好好理清。
  “你们可以出去了。”
  张浩维在几位主管走出去后,手托着下巴,不知该庆幸,还是生气的好?母亲竟然欺骗他!原以为接管的是一家营运不善、面临财务危机的公司,可是事实却不是那么回事。公司获利的情形超乎他的想像,很显然,什么向高利贷借款,根本不是真的。
  母亲为何要骗他?纯粹想逼他娶妻,还是另有原因?他很想即刻获得解答,但父母在他婚后的第二天,便飞往国外旅游,至于去些什么国家,并未让他知晓。难道是想闪避他的疑问?
  你孬种!她的话仍在张浩维耳边轰炸着。他呻吟了声,双手抱住头,天啊!他娶了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新婚的当夜即不带半丝感情地要求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涉,而后却一副受尽委屈状的指控他:你粉碎了一个女孩的梦……
  她对这婚姻抱的是怎样的态度?
  他当然不会傻得以为她喜欢上他,如果她钟情于他,便不会要求互不侵犯,划清两人的界线,那么,她嫁给他的目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以合法掩饰非法,藉由婚姻与她的男友暗通私情,张浩维眼睛射出一道危险光芒而眯成一条线。要是她打的是这如意算盘的话,那她可就失算,因为,他绝不会甘心成为被利用的对象。
  她此刻在做什么?是否已迫不及待地将男人请入家中?这一想,立即怒焰高张。她若胆敢将他家沦为她约会的场所,他绝不罢休!张浩维拿起电话,是女佣接的。
  “叫……”他迟疑了下,不知怎么称呼他刚娶过门的妻子。“太太在吗?”
  “在,我去叫她。”
  “等等……有男人……家中有访客吗?”
  “没有,家里就我和太太两人。”
  他能听到自己松口气的声音。
  “要太太来听吗?”
  “不必……”他想了下改口:“也好。”
  “你等一下,我去叫。”女佣放下电话。
  电话再次被拿起,传来周佳燕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精神。
  “你找我?”
  “有件事我要先声明。”张浩维没多说赘言。“虽然我们协定互不干涉彼此的私事,但可不表示你能将男人带进屋子。”
  “你特地拨冗打电话,就是要说这?”她声音尖细起来。
  “不错,我绝不允许你污秽我的地方!”
  他的话却引来反效果,只听她语声清晰,一字一句地传入他耳中:
  “原来‘家’还有这个好处,谢谢你给我一个很好的建议,我会善加利用。”
  “咔喳”一声,她将电话挂断,张浩维手持着话筒,脸上一阵铁青。
  周佳燕用力地挂上电话,胸口因生气而急促地起伏,他是她所见过最傲慢的人。不可以将男人带回家中,这是什么话?他以为她是豪放女,刚结婚便迫不及待地将男人带回家,如果这是他所希望的话,她会让他如愿。她嘟高嘴地想,但到哪儿去找男人呢?
  正当她满腹不快时,女佣带进来一位穿着时髦、长相美丽、很有女人味的女人。
  “太太,有人找你。”
  她仍无法适应自己的新身分。
  “你是浩维的妻子?”来人用一双微上挑的眼睛,仿佛打量商品般的将她从上至下地看了遍后,露出轻蔑之色,又问了次:“你是浩维的妻子?”
  周佳燕不喜欢对方的神情。“你找我?”
  “我找浩维的妻子。”对方似乎不相信她的身分。
  “我就是。”周佳燕扬眉。“有何怀疑之处?”
  “有没有搞错?”对方哎呀地叫起来:“我还当是什么三头六臂,竟然是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你几岁?十三?还是十四?”
  周佳燕感到气愤。虽然她的发育与对方玲珑曼妙的身材不能相比,但也不至于完全平板,难道他看不出她已具女人架构?
  “你找我是来问我的年龄吗?”
  “当然不是。”来人没有隐藏感觉。“你让我感到惊讶,我以为我会见到一个不同凡响的女人。”
  言下之意再清楚也不过了——她太平庸了。
  修养再好的人也会发怒,何况她早已一肚子气,周佳燕绷紧了脸蛋。
  “你是谁?”
  “原来我还没介绍自己啊!”对方又哎呀了声,拍了一下头。“真失礼!不过实在是你太出乎我的想像,所以才把最基本的礼貌给忘了。”
  又一次地强调。这女人是来找碴的吗?周佳燕双唇抿紧。
  “你找我有何贵干?”
  对方从皮包中拿出一张精美的名片递给她。
  “我是浩维的同事。”
  周佳燕看了眼名片上的名字——刘真君,上面有好几个看来挺唬人的头衔,不过,她不明白她来找自己的用意何在。
  “实在不能不说我感到很失望,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栽在一个青苹果的手上!”刘真君自动地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她穿着黑丝袜,线条优美的双腿交叠。“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栽在她这个青苹果的手上?周佳燕心中升上一阵猜疑,她和张浩维之间,除了同事外,还有什么关系?
  “什么礼物?”
  “一个快乐的新娘娃娃。”刘真君凤眼斜挑,发出冷光。“只可惜不会当得太久。”
  断头娃娃是她送的?
  “娃娃是你送的?”
  “还喜欢吗?”刘真君没有笑意地笑了下。“希望你会喜欢。”
  “你的居心何在?”周佳燕质问:“断了头的娃娃代表什么意思?”
  “表示一个事实。”刘真君撩了一下头发,森冷地看着她。“我不会被你打败!”
  周佳燕不明白。“我们没见过面,哪来的瓜葛?”
  “我们的确不认识。”刘真君盯着她,一字一字地说:“但是,你抢走我的男人!”
  “张浩维?”他有女人,应该不是意外之事。
  “他娶的女人应该是我。”刘真君优雅的表情不见了,恶狠狠地说:“我不懂他怎么舍得下我,娶一个没有半点魅力的你!?”
  在口无遮拦上,这个女人与张浩维倒是很登对;周佳燕吸了吸几欲冒烟的鼻子。
  “你的问题该去问他。”
  “我自然会。”刘真君收起凶恶神色,娇声地说:“今天我来的目的,只是想拜访你。”
  这种拜访还是省掉的好,周佳燕不善隐藏心中的想法,脸上的肌肉十分僵硬。
  “我不想说欢迎你。”
  “很有个性!”刘真君大笑了声地站起来,拍了拍裙子的摺痕。“谢谢你的招待。”
  “我没有招待你什么。”周佳燕冷冷地说。
  刘真君耸耸肩。“代我问候浩维好。”
  周佳燕从鼻孔嗯了声。
  “再见。”刘真君款摆腰肢地走了几步后,又站住回过头。“我叫刘真君,以后我们可能还有碰面的机会。”
  说完,她不忘优雅地点了下头走出去。
  真是不快的一天!周佳燕屁股用力地坐下,旋即想起那是方才刘真君坐过之处,身子一下子又弹起地移开。她鼓着两腮,生气地来回走着,不准她带男人回来,他的女人却登上门来!结婚仅几天,她却已后悔了上千回。自己实在大幼浅了,竟将婚姻视为儿戏,弄得现在进退不得,她好想为自己的无知与莽撞纵声大哭一场。
  好想听听母亲的声音,她拿起电话。
  “喂!”传来杨欣纯的声音。
  她想说话,可是一时发不出声音。
  “找谁?”杨欣纯问:“你是谁?”
  “妈……”她唤了声,但声音卡在喉咙。
  “再不出声,我要挂电话了。”杨欣纯在另一端说。
  “妈……”她沙哑地说:“是我。”
  “佳燕!”也许是职业的关系,杨欣纯十分敏感。“为什么不出声?你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是对新生活不习惯?还是浩维亏待你?”
  “不,我很好。”婚姻是自己选择的,她不想让母亲挂念。“我……刚起床,想听听你的声音。”
  “真的没事?”
  “没事。”周佳燕吸了吸鼻子,让声音愉快些。“真的。”
  “没骗妈?”杨欣纯犹不放心。
  “是真话。”是善意的欺骗,她轻轻地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能适应,我就放心了。”杨欣纯释怀。“说说你的新婚生活。”
  唉!简直可以用一个“惨”字形容,周佳燕的手紧紧地握着听筒。
  “我想保留一点隐私。”
  杨欣纯笑了下。“跟妈还有什么好保留的!不过,你不想说,妈就不勉强你。”
  “妈……”她的声音梗住。“好想念你的手艺。”
  “想吃还不简单,家随时欢迎你,这个周末和浩维一起回家吃晚餐如何?”
  她很想答应,却怕自己在父母面前失控,使他们忧心。
  “恐怕不能,我们已有节目了。”
  “什么节目?”她希望母亲不要追问,杨欣纯却问了。
  周佳燕想着理由:“我们与朋友约好一起聚餐。”
  “谁的朋友?”杨欣纯追根究底:“你的?还是浩维的?”
  “浩维的朋友。”
  “这样我就放心了!”杨欣纯很满意。“他将他的朋友介绍给你,表示你们相处得不错。这几天我一直睡得不好,想着该不该让你这么早结婚,一直害怕是否会害了你。你们能相处得来,我就安心了。”
  一滴泪水滴在电话筒上,接着又是一滴……
  “……怎么不说话?你在听吗?”
  “我在听。”她的声音带着泣声。
  “你怎么了?”杨欣纯起疑。“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
  “一定有事,我现在就过去你那里。”
  “不必。”她摇头。“我真的很好,别为我担心,我能调理自己。”
  “我过去看看你比较安心。”
  “不要,让我自己处理。”她口气哀伤,却不失坚定。“我不能老依赖着你,是我该长大的时候了。”
  “佳燕!”杨欣纯关爱地叫着女儿。“记住!家中的大门永远为你开,我们的臂膀也永远为你敞开。”
  “妈,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
  在泪水泛滥前,她赶紧放下电话。
  张浩维停妥车子,打开门,有电视声音传来;已过了十二点,这么晚还在看电视,他摇摇头,走进客厅。
  怎么搞的?他对着眼前的景象大皱眉头。电视开着,他的新婚妻子在沙发上睡着,一瓶打开的酒倒洒在光洁的地板上,屋中散发着浓浓的酒味,女佣已经回去。他想发脾气,但太疲倦了,没有多余的力气发火。随她去吧!只要她不妨碍他,随她高兴去做;他拉下领带,屋子就留待明天整理。
  他走了几步,犹豫地停住。是不是该让她这么在沙发上睡?原本脸朝内睡着的周佳燕,在这时翻转过身子,这一脸朝外,他看见她脸上有湿湿的泪痕;她梨花带泪的熟睡脸庞,令他产生相当大的震撼,那模样儿不就是他的晓晓,他日思夜念的佳人?
  “晓晓!”他激动地奔过去抱住她。“你可知我有多想念你?”
  她在他怀里蠕动了下,张开迷蒙的双眼,仿佛正等着他似的妩媚一笑。
  “嗨!你回来了。”
  这眼神,与晓晓瞅着他看的神情如出一辙,张浩维忘情地搂紧她。
  “哦!晓晓,你听到我心底的呼唤,对不对?你终于回来了!”
  “我整晚都在等你。”她打了一个酒隔,一股酒气冲鼻而来。“这是我第二次喝酒……第一次是和启元分手,这次则是因为你。”
  难闻的酒气使他脑筋清醒过来。晓晓是不喝酒的!她不是晓晓!张浩维感到极度失望,双手松了开来。周佳燕身子失去温暖,不依地攀住他的脖子,将柔软的脸颊偎向他的颈窝;这般亲腻的举动,令他一惊,身体僵硬地不敢动弹。她脸颊无意识地在他颈边摩挲,嘴中呼出的热气,使他脖子起了一阵麻痒,身体更是不敢稍动。
  “那个女人说我不是女人,你说我是不是?”
  她长发散开,两颊潮红,玫瑰般的双唇性感地噘起。平时她也许看来幼嫩,但此时刻,她绝对是百分之百、魅力四射的女人,张浩维看得有些发呆。
  “你说我是不是女人?”她晃动着他的身体,求证地问:“我是不是真正的女人?”
  “是的。”他声音沙哑。“你是女人。”
  周佳燕高兴地露齿而笑。“这是一个很美的梦。”
  原来她以为是在作梦,张浩维以自己也不明白的举动托起她小巧的下巴。
  “你希望怎么结束这个梦?”
  “一个吻。”她表情迷醉。“我好想知道接吻的滋味。”
  答应不得!张浩维慌乱地放开手,她却不容他闪躲,娇躯靠向前地抱住他,仰起脸,凑上樱唇。
  “我从未接过吻,对它感到很好奇。在现实中无法实现,希望能在梦里一尝滋味。”
  如此软言温语,实在很难抗拒得了!张浩维转开脸,不愿在此情况下侵犯她。
  “你找错对象了。”
  “你是我丈夫,不是吗?”
  她倒清楚他是谁,张浩维想推开她,她圈在他脖子上的皓臂一紧,更加紧密地偎靠着他。她散发着花香的发丝,从他鼻子扫过,他鼻子发痒,忍不住张开嘴;正想打喷嚏时,一张带着酒气的小嘴封住他的嘴,两唇一接触,他在喉咙打转的喷嚏惊得吞了回去。
  “你的嘴好软。”
  她在他唇边梦呓了声,张浩维有如被定住般,眼睛睁得大大,身子动也未动的。
  “即使在梦里,你也视我为粪土吗?”
  她幽幽控诉般的声音,刺穿他心中刚硬的壁垒,反手抱住她;他灵活的舌尖带动她笨拙的舌头,奔向五彩缤纷、令人眩晕的世界。这一吻令他感到相当震惊,当他放开她时,心中迷惘之余,多了几分慌乱,不知该怎么形容此际的感觉才好。他看着她闭着双眼,依然陶醉的脸,很想再次拥她入怀,再一次吸取她口中的蜜汁。
  不!不对!不该是这样!他压抑住内心的渴望,除了晓晓外,他不可能再对别的女人有感觉,一定是此刻气氛所营造出来的错觉。
  “接吻的感觉,竟是如此的美妙!”说着,她心满意足地靠着他的胸膛,唇角带笑地沉沉入睡。
  太真实了,简直就像身临其境般!昨晚的梦美得令人心悸,周佳燕脸颊贴着棉被,不想张开眼睛;她不要清晨的明亮走夜里的温柔,她想要多拥有一会那甜蜜的感觉。这是她的初吻,虽然只是在梦里,却真实得教她兴奋,仿佛真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能结实地触摸他的身躯。
  好美的一个梦,她眼中散发着梦幻般的色彩;在梦里,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地近,近得她几乎要错以为听到他的心跳声。感觉手指刷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的唇好柔软喔!就像玫瑰花瓣,用花瓣形容男人,也许并不恰当,但她真如此认为。
  梦里,他软化下来的五官,英俊得让人着迷;首次,她发现与自己结婚的男人,是一个相当富魅力的男人。周佳燕手指在唇上轻轻地摩挲,而这个深具魅力的男人吻了她耶!她对自己扮了个鬼脸,当然是在梦里喽!
  该起床了!她伸展着四肢,就算再美,梦境总归是梦境,总有醒来的时候。她叹口气,无奈地起身。外面阳光普照,她不想在阴冷的屋内用餐,端着早餐走向阳台;忽然,她喉咙抽紧,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看到他,她手中的果汁溅出一大半。照说同住在一个屋子里,见到他应该不是件惊讶的事,但她心中有鬼,没由来地一阵脸红心跳。别慌!他什么都不知道,她要自己镇定,他不可能窥见她的梦境。
  张浩维低着头看报。该不该在他未发现自己前走开?可是她又想知道在明亮的白昼里,他是否也一如梦中般的吸引人,正犹豫间,他似乎察觉到有人,从报纸中抬起头,视线投向她时,凝住了下后,朝她微点了点头。
  “早。”
  她没有说话,有些发怔地看着他。阳光斜射进来,他大半身躯沐浴在阳光下,虽没有夜里的温柔,却多了一股阳刚之气;她下了一个结论,夜里、白日他都一样好看。
  见她站着没动,他询问地扬扬眉。
  “还没睡醒?”
  “不……当然不是……”她心虚地摇头,慌乱地找话说:“我以为你去上班了。”
  “偶尔偷闲,会有种赚取到时间的小快感。”见她仍托着盘子站立,他指着对面的椅子。“坐吧!没人要你罚站。”
  周佳燕走过去坐下,低着头看食物。是因为昨晚梦境的影响吗?她发现自己不敢与他视线相接触。
  “说实在的,见到你我很惊讶。”她轻轻地说。
  算算日子,他们结婚已近一个月了;在两人都有意避开对方下,他们几乎碰不到面。早上她刻意在房中磨蹭,算好他已去上班后,才展开一天的活动;晚上他则是不过午夜不回家门,因而虽然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存在,今早还是他们首次同桌而坐。
  “住得还习惯吗?”他看似敷衍地问。
  “还好。”
  似乎没话题了。
  他看回报纸;周佳燕心不在焉地咬着面包,不想看他的,但眼睛还是忍不住瞟向他……不像男人的睫毛,太长,也太翘了。她下断语,还有鼻子也太挺了,倒是两道眉毛又黑又浓,像极电视上的英雄人物……骤然,她视线与他对上,被抓个正着,有如做贼被逮着般;她脸颊红得有如熟透的苹果,心跳快速得有如方参加一场马拉松赛,如果地上有个洞,她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你今天看起来不太对。”张浩维奇怪地问:“是昨晚睡得不好?还是作恶梦?”
  一提“梦”字,她心提得老高。天啊!她的心跳已是正常人的两倍快,千万别因此一吓,而闹出个心脏病来。
  “我睡得很好,根本没作梦。”她特别强调:“什么梦也没作!”
  “如果不是作梦的话……”他扫了她一眼。“就是在想情人。”
  “我没有情人。”
  “梦中情人呢?”
  周佳燕呼吸一岔。他不会具有读心术吧?
  “什么……什么梦中情人?”
  “你心仪的男人。”他若无其事。“每个女孩都会有她梦中的男人,不是吗?”
  不然,他真能看穿她不成?周佳燕吁了口气,心跳恢复常态。
  “你呢?”她冲口而出:“也有梦中情人吗?”
  似乎没料到她会反击出同样的问题;张浩维眼睛失神了下后,变得冷硬,难得的和谐气氛,又变得剑拔弩张。
  “我不想回答。”
  “其实,不用答案也很清楚。”周佳燕声音有些尖锐:“不管晓晓存不存在,你心中永远为她摆设着不容他人侵犯的神龛。”
  他瞪着她的目光,像是要将她活剥生吞似的,十分凌厉。
  “与你无关!”
  她不晓得心中涌上那股酸酸的感觉代表什么,周佳燕头一昂,不甘心输给一个已死了的女人。
  “怎会与我无关?”她挑衅地回瞪他。“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分是我的丈夫!”
  “我们不是夫妻!”他冷冷地更正:“不是真正的夫妻。”
  几分钟之前她尚羞中带喜、血液沸腾,这时骤降至冰点,忽热忽冷的,极大差异,令她情绪不稳。
  “我们是夫妻!”她生气地唱反调:“我们的结婚证书就是证明!”
  “我们不是!”
  对着他大步走开的背影,周佳燕推开吃不到几口的早餐,眼眶内充塞着股热流。以前她很少哭的,最近却频频落泪,似乎要将以前甚少动用的泪水,一下子补足。
  “死相!”前座的女孩娇嗔地说。
  “不是死相,是相公才对!”脸上冒着青春痘的男孩,嘻皮笑脸地说。
  “相你的头!”
  女孩手指戮着男孩的前额,男孩顺手握住女孩的手,在女孩的手心上轻画了下,逗得女孩咯咯地大笑。
  “你的手好软喔!”男孩轻浮地说。
  “你再不放手——”女孩不认真。“当心打在脸上可不软!”
  “我就喜欢你的小手碰触我……”
  周佳燕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难道是因为结了婚,心情一下变得老成?几个月前,她的心境就与座前情窦初开的少女一样,对男女间的情事抱着梦幻的遐想。才不久时间,她心境有如经历了一场变革;外表仍然是十八岁的少女,心情却老上十岁,也许更多。
  在以前对男孩投过来的眼光,她会脸红心跳,但再次坐在课堂上,她只想读好书,对书本以外的事全漠然以对。
  “两位。”她发出声音,打断说笑的男女:“上课了,请肃静!”
  保证班顾名思义就是保证考上大学,课程安排得十分紧凑,一堂紧接着一堂,除了中午一个钟头的午休时间外,连下课的十分钟都用上。她的功课一向名列前茅,这次之所以马失前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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