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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手-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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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神’淡淡地道:“你可曾想过‘六龙帮’也需要你,老爷子更需要你。”
“是属下失职对不起帮主,请帮主责罚。”鲁平一叩头道。
“要说对不起你是否也该先对老爷子说上一句?”‘龙神’道。
鲁平一低着头不敢说话,‘龙神’颇为自嘲地笑了笑向卫辞筠道:“卫帮主当真好手段,我两大堂主之子都栽在了你手上,便是当年我与‘大隅天城’为敌时也未曾如此狼狈过。”
“看在这次剿灭武阉的人属下报信有功,看在这些年属下守口如瓶的份上求帮主放过她吧,她若死属下也无法活下去。”鲁平一叩头道。
“当真?”‘龙神’眼中闪过一道寒光,鲁平一浑身一震,血瞬间凉了,他定了定神还是硬着头皮答道:“不敢欺瞒帮主。”
“好,看在老爷子的面子上给你一个机会,在我走出这扇门之前你最好想到解决事情的办法,否则你亲自送卫帮主上路。”‘龙神’说罢举步而行。
一步,鲁平一心头一紧,两步,鲁平一焦躁不安,三步,鲁平一汗流浃背,‘龙神’举足落下,每一步似乎都踩在了鲁平一的心上,厅门在前,‘龙神’举步,鲁平一的心被揪了起来,‘龙神’落足。。。。。。
“帮主!”鲁平一高声喊道,‘龙神’驻足。
“属下想到了。”鲁平一用尽力气说道,这句话出口他几乎瘫倒。
“说。”
鲁平一喘了两口气道:“‘栖凤楼’所有抢来的姑娘愿意回家的‘栖凤楼’绝不阻拦,这些年挣下的银子全数归还,不愿回家的补偿其父母二百两安家之用,出过人命的再加一百两作为补偿。”
‘龙神’道:“一百两买一条人命么?”
鲁平一道:“错已铸成,唯有弥补一途。”
‘龙神’点了点头,道:“也算没办法中的办法,炽日,冰月和众兄弟之死如何交代?”
鲁平一道:“欧阳檗反叛泄露帮中机密,以帮规论处必死无疑,唯有。。。。。。唯有娶小楼过门才能免除死罪,不过那样只好由小楼戴过。。。。。。”
‘龙神’道:“大名鼎鼎欧阳堂主的儿媳轻易泄露帮中机密这叫欧阳堂主怎么抬得起头来?”
鲁平一道:“不是泄露,程庭为武经国收买毒打逼供,小楼抵受不住。”
“是怎样的毒打?”
“是。。。。。。是挖眼。”鲁平一道。
“原来如此!那便难怪她了。”‘龙神’道。
鲁平一长吁了一口气又道:“‘龙神’问罪,卫帮主并不知情,所以才有今日之事,程庭身死,其名下所有当归小楼所有。”
“程庭死了?是谁杀的他?”‘龙神’问道。
“是欧阳檗亲自动手报的仇。”鲁平一道。
“听说程庭武功不弱。”‘龙神’又道。
“是,所以欧阳身受重伤,武功全失。”鲁平一又道。
“看来欧阳堂主的儿子儿媳要劳烦你们好生照顾了。”‘龙神’道。
“是。”鲁平一道。
“说来说去,卫帮主除了花点银子之外似乎没什么损失。”‘龙神’道。
鲁平一道:“属下甘愿自废武功,带她离开京城,永世不踏入中原。”
“自废武功?以卫帮主的相貌,你怕是连京城也出不去。”‘龙神’道。
鲁平一跪着无言,卫辞筠坦然一笑道:“事情做了就不会怕,‘龙神’是要我的命还是挖我的眼?”
‘龙神’怔了怔,过了半晌才道:“算了,既然是欧阳堂主的儿媳,给个教训就好,至于你们两人,那要看师父认不认你这个儿媳了。”
“谢帮。。。。。。师兄!”鲁平一声音哽咽,重重磕了几个响头,听着‘龙神’对老爷子的称呼改了,他对‘龙神’的称呼也改了。
“三天后,欧阳堂主之子欧阳檗迎娶娄小楼过门,劳烦二位操心。”‘龙神’说了一声,不待鲁平一和卫辞筠答话人已出门,厅外,韩护卫守在一旁,见‘龙神’出来立刻迎了上去。
“怎么说?”‘龙神’问道。
韩护卫道:“禀帮主,来之前所有人口口声声说要救人要报仇,现在多数人对救人、报仇并不如何关心,反倒是问‘栖凤楼’补偿的人居多,也有叫嚣着要砸了‘栖凤楼’的。”
‘龙神’嘴角勾起一丝轻笑,道:“依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理?”
韩护卫道:“这种地方早些砸了少害些人,普通百姓日子不好过想要些补偿也未为不可。”
‘龙神’道:“砸一个‘栖凤楼’好说,砸了之后呢?楼里的姑娘如何处理?”
韩护卫道:“改邪归正,正好从良。”
“改邪归正?‘栖凤楼’七家青楼妓院,两千多风尘女子,都赶回家去教爹娘养着还是我都娶回去养着?”‘龙神’笑问道。
莫说两千多风尘女子,便是二百个二十个哪怕是两个想要安排好了也需费一番功夫,韩护卫自知想的有些不切实际却又颇为心疼这些苦命的女子,叹道:“我们早些动手就好了。”
“不归我们管的事少跟着搀和,你以为每个流落风尘的女子都是卫帮主逼的?”‘龙神’道。
韩护卫一愣,道:“可皮肉生意毕竟不是光彩的事。”
‘龙神’道:“她们毕竟还有一口饭吃。”
韩护卫不甘道:“‘贫者不受嗟来之食’,何况是这种饭?”
‘龙神’笑了笑道:“这句话等你饿着肚子的时候再说不迟,对于朝廷来说百姓们能吃一口饱饭比什么都重要,但这世上从来没有那么多能吃饱肚子的差事,有人拥有足以救活万人的金银钱财却挥霍无度不曾帮助别人,比如我,有人费尽千幸万苦仍然食不果腹,有意思的是,如果朝廷杀了我,不但救不活那些吃不饱饭的人,反而会害得更多人吃不上饭。”
韩护卫奇道:“这怎么可能?”
‘龙神’笑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怪,好好当你的护卫吧,小皇帝的位子暂时还轮不到你来坐。”
韩护卫道:“帮主儒学起家难道不该遵守圣人之训么?”
‘龙神’笑道:“圣人之训是修己不是责人,亿万苍生百年难得出一圣人,若用圣人的标准来丈量他人这日子还怎么个过法?用一个不算朋友的朋友的话来说‘历史总是在肮脏中前行,在无耻中发展,时而进时而退时而快时而慢却从未止步。’”
韩护卫鼓着脸不说话,悻悻地跟在‘龙神’身边。
………………………………
第258章 归宿
十二月初二。‘秋池山’。
梁榭从邵鸣谦房里出来又去见了宜丰他们,既然决定随师兄去京城,能增强几分实力便多几分生还的可能,当即与众人排演布阵,练功对招。
原‘谭门’众人自打来了‘扬刀盟’便练功不辍,每人皆有不小的长进,‘双杰八雄’的配合更加默契,郁栖柏功力越练越深,老鹰‘鹰爪手’越练越快,宜丰和谭兴德自打去过‘武阁’几日之内功力虽未有大进然招式之中竟起了一些难以言明的变化,宗老更是闭关不出精研武学,唯有唐贤武功原本就高,这段时间到底进没进步梁榭还真看不出来。
午后,梁榭被邵鸣谦叫去,告知京城那边来了消息‘扬刀盟’随时可能出发,让梁榭提前做好安排。
梁榭决定暂且不告诉其他人等到临出发前半个时辰再说也来得及收拾,这是‘扬刀盟’大事行动前的规矩,不让非必要的人参与计划以免消息泄露,这样即便队伍中有内奸也来不及通风报信,至于他本来就知道这件事,邵鸣谦他们倒也无需隐瞒,提前告知也方便他安顿尚在生病的妻子。
梁榭知道师兄的意思,心里也颇为感激,这一去生死难料,他的确需要时间和妻子好好谈谈将所有的事情说开了,万一真的回不来也不至于留下遗憾。
梁榭回得屋来已近黄昏,屋里没有掌灯任嘉娴一个人坐在窗户边上绣着花,见梁榭进屋也不说话心不在焉做着手上的针线活,因她昨天夜里的举动梁榭心头也极为不快,当即也不说话,自顾在心中盘算着此次去京城的计划。
“我再问你一遍,你跟我回不回去?”任嘉娴突然问道。
听她不善的语气梁榭心头着恼,回道:“过几天再说。”
“过几天?”任嘉娴追问道。
“不知道。”梁榭也没好气。
“你要想娶她我去给你提亲,用不着拿你大师兄做幌子。”任嘉娴道。
梁榭想要解释,话到嘴边看到妻子正冷笑着看着他,心知解释也无用,徒然招她讥讽,索性道:“你爱做什么那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这么说你愿意了?”任嘉娴继续追问道。
梁榭没有说话,心中却感到一阵的委屈,想不到自己临拼命之前最亲近的人竟会如此误会自己。
任嘉娴见他不说话,冷笑了两声,也不再追问,天色渐渐转暗,已到了吃晚饭的时候,两人一言不发呆坐着,过了良久,任嘉娴缓缓站起身来,放下手中的绣绷推门出去了,梁榭待她走出去一会这才推门出去,刚一开门,迎面碰到任骁,任骁见姐姐不在拉着梁榭直奔饭堂,正是饭点厅里有不少人,两人选了一张桌子坐下,梁榭没什么心情,随便扒拉了两口,任骁对吃的对玩的从来是来者不拒,吧唧着嘴桌上每样菜都要吃上几口。
吃罢饭两人回屋,屋里漆黑嘉娴仍未回来,梁榭掌了灯,拉了把椅子坐下,任骁从怀里掏出色子一个人又在桌上练了起来,梁榭与任骁没过多的话可说,一边打坐练气一边等着妻子回来。结果两人左等不见任嘉娴回来右等也不见任嘉娴回来,梁榭不禁有些担忧,按理说任嘉娴出去吃饭早该回来了,可到现在也没个人影,虽说以任嘉娴好强的性子绝不至于干出傻事,但山高风大万一失足摔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又等了一会梁榭实在有些坐不住了喊了任骁一声,两人出门找寻。
梁榭先在外喊了两声,见无人应答便去了饭堂,一问之下竟是无人见过任嘉娴,显然没来吃过饭,梁榭登时焦急,忙又跑出去后山,后山空空荡荡依旧没人,从后山回来梁榭又去粮仓找了一遍,甚至将几口井的井盖都揭开看了一遍还是没人,梁榭更急也不理会任骁跟不跟得上展开轻功跑到山顶上转了一圈,依然不见人影,这下他不禁冒了汗。
山顶的冷风一吹梁榭激灵灵打了个冷战忽然想到会不会是洗澡去了,一想到洗澡梁榭急忙又跑到‘混堂’问了问,见到‘混堂’烧水管事的梁榭竟有些不敢张口,生怕从他们口中说出‘不知道’三个字来。
“夫人啊,先前跟柳姑娘一起来的,刚走了不大一会。”‘混堂’的一位大妈说道。
“十一?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嘉娴不是对她有些误会么?”梁榭抛下心中疑问,道了声谢便朝着柳十一住处走去。
时已入夜,柳十一的屋子里亮着灯窗棂纸上映着两条婀娜的人影,显然便是柳十一和任嘉娴两人,梁榭近前几步正要敲门却听得屋里一女子声道:“妹妹好嫩的肌肤,摸上去跟缎子似的,可羡慕死姐姐了,要是没有这道疤就更美了,将来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能娶到妹妹。”
这声音正是任嘉娴的,听她们谈论女人间的话题梁榭也不便就此敲门以免三人尴尬,当即略向一旁退开几步。
又一个女子声音道:“嫂子才是十全十美的美人,论相貌,论出身,论才学我没一个能比得上嫂子。”说这句话的却是柳十一。
任嘉娴急忙道:“快别说出身,姐姐不过是运气好罢了妹妹要是生在官宦之家提亲的定会踏破了门槛,什么知县的公子,知府的外甥咱连瞧都不瞧,至少也要三品以上的官家公子咱才瞧得上眼。”
梁榭在外听得真切,任嘉娴说的与她当年的情况十分相似,当年去她家里提亲的络绎不绝,她也都未曾瞧上眼,勉强答应了巡抚家的公子最后也是以私奔收场。
或许是不知道该怎么接柳十一一时无话,过了小片刻才问道:“嫂子找我是不是有事?”
“不要叫嫂子,显得多见外,妹妹要是不嫌弃就叫我姐姐好了。”任嘉娴道。
梁榭看到窗棂上的一条人影点了点头,只听任嘉娴又道:“来山上这么长时间妹妹有没有看得上眼的青年才俊?若是不好意思开口姐姐和我家相公帮你撮合。”
柳十一道:“最近变故较多,小妹暂时没想过这种事。”
“我的傻妹妹,再多变故也是他们的事,咱的日子还要过呀。”任嘉娴道。
窗棂上两条影子凑近,任嘉娴压低声音郑重其事道:“妹妹放心,姐姐这几天好好挑一个给你。。。。。”任嘉娴顿了顿道:“后厨那个小林勤快肯干,将来学成工钱少不了,跟着他一辈子衣食无忧,妹妹看是明天姐姐去跟他说还是叫我家相公跟他提一提呢?”
柳十一道:“多谢嫂。。。。。。姐姐美意,小妹的从前不是谁都能接受,还是。。。。。。别害别人的好,提亲的事以后再说吧。”
“怎么会呢?”任嘉娴奇怪道。梁榭见屋中一条人影站了起来,然后来回移动了几步,紧接着任嘉娴又道:“妹妹这么好的身段,是男人就会垂涎三尺,要不是从前的不幸还轮不到他一个学徒呢,现在下嫁给他算是他的福气。”
“多谢姐姐操心,小妹的亲事还是顺其自然吧。”柳十一笑道。
透着窗棂,人影复又回归坐下,听着妻子使劲撮合,听着柳十一语气中透露出一丝落寞,梁榭此时更加不好意思敲门,他也好奇,想知道妻子这回找柳十一究竟是什么目的。
“妹妹屋中的摆设颇为雅致,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想必妹妹定是精通琴棋书画的高手,这般才学无人共赏白白荒废年华不觉得可惜了么?”过了片刻任嘉娴又道。
柳十一道:“姐姐取笑了,小妹哪里懂什么琴棋书画。”
窗棂上一条人影长身,在地下移动几步,只听任嘉娴的声音说道:“妹妹还说不懂?这张琴妹妹弹了恐怕不下千百次了吧?”
柳十一道:“姐姐抬举,这琴是‘禄堂’的一位姐妹送的,前主人确是抚琴高手,小妹却没这样的本事。”
任嘉娴道:“妹妹过谦了,不知妹妹是否愿意为姐姐弹奏一曲?”
“山野小调不堪入耳,姐姐既不嫌弃小妹自当遵从。”柳十一说罢一条人影站了起来,走到左手边然后抱起一个张条形的物什走了回去重新坐下。接着琴声起,几声调弦之后,只听柳十一的声音说道:“姐姐家学渊博山野小调有辱清听,小妹只学得一曲《渔樵问答》技法尚不娴熟请姐姐勿要嫌弃。”
任嘉娴笑道:“妹妹定然强过姐姐,姐姐岂敢嫌弃?”
柳十一似乎一怔,一时无言,过了一会琴声再起,曲调铮铮然一派悠闲意境,其声或升或降果如问答一般。这《渔樵问答》甚是出名,梁榭倒也听说过,曲中逍遥山水,淡扫名利的生活正是他后来所向往的,只可惜那只是向往。
“‘逐逐逐。劳劳劳。举世尽尘淖之骚骚。谁是杰杰。谁是嚣嚣。谁是同清。若那同胞。则是樵与渔。渔与樵。悟入仙界。跳越凡韬。’,‘渔渔渔。靠舟崖。。。。。。’ ”柳十一一段弹唱完毕,再起一段,配的依旧是《理性元雅》的词,待她唱到第十段‘。。。。。。着粗衣。甘淡饭。卧红轮直到西斜。把钓竿也。时时拿在手。’时,梁榭心中幻起一幅画面——夕阳西下天际被晚霞照的通红,河边一间小屋,炊烟袅袅升起,自己正依在石头上垂钓,妻子在淘米洗菜准备晚饭,一男一女两个孩童正在捕捉蚂蚱嬉笑打闹,孩童脸上沾满着污泥和尘土,却掩盖不住他们烂漫的笑声,这两个小孩正是自己的儿女,妻子略带埋怨地训斥着两个孩子,眼中流露出的却是幸福。。。。。。
梁榭心中想着自己向往的生活怔怔发呆,柳十一再唱两段,琴声渐收,梁榭一激灵登时回过神来。
………………………………
第259章 牝犬生子?狐皮为衫?
“姐姐没看错妹妹果然是精通音律,我先前还道妹妹的琴为何较别人为长,怎料这曲子却是更长。”任嘉娴笑道,梁榭在屋外听得分明却一头雾水,他知妻子有说话叫人听不懂的本事,却不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柳十一一怔,隔了片刻才笑了笑道:“琴长琴短本不在琴,曲长曲短也要看听曲人的意思,琴终究只是琴,曲终究也只是曲,琴曲再长也有终了之时,姐姐说是么?”
任嘉娴笑道:“妹妹高见,不过若是听曲的人留恋,纵使琴曲已终恐怕在听曲者心中犹是未绝。”
柳十一道:“人总是善忘,一曲终了,遗忘不过片刻,何况小妹弹琴只是无人时自演自奏,并非是要弹给别人听,姐姐又何必在意?”
任嘉娴笑道:“‘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圣人尚且如此,妹妹可不要小瞧了琴曲呀。”
柳十一无言,过了片刻问道:“那依姐姐的意思是?”
任嘉娴道:“妹妹读过孟子么?”
柳十一道:“以前不少金主是读书人,难免听到过一些。”
任嘉娴又问道:“那妹妹可还记得孟子是如何劝戴盈之免除关市之税的么?”
“懂了。”柳十一说了两个字,起身将琴放入布袋之中,收口,然后用绳子扎了个死扣。
任嘉娴叹了一口气道:“难为妹妹了,只是琴始终还在恐怕一根绳子绑不住琴弦,一条布袋也隔不开琴音。”
“那姐姐想要如何?”柳十一的声音略带几分不快。
任嘉娴道:“如此好琴,封存弃置都是可惜,不如送于有缘人,岂不两全其美?”
柳十一道:“姐姐学问好,小妹有一事想请教姐姐,当年孟子在劝戴盈之免除关市之税时是否连关市也劝停了?”
任嘉娴一愕,笑道:“妹妹不愧是见过世面的,好一张巧嘴。”
柳十一道:“姐姐知书达理小妹的难处还望姐姐能够体谅。”
任嘉娴笑道:“这是妹妹自己的事姐姐本来管不着,只是家中的猫儿最近不大听话,姐姐想着在妹妹面前立上一功也好叫妹妹帮忙出出主意,没曾想却让妹妹不快了,是姐姐的不是妹妹勿怪。”
任嘉娴话音刚落,门‘吱呀’一声打开一条缝,一颗小脑袋顶开了门钻了进来,无巧不巧这颗小脑袋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看守粮仓的一只橘黄色的猫,那猫摇摇尾巴,‘喵’了一声走到柳十一近前脑袋在柳十一裙子上蹭了蹭,柳十一裙子的下摆立刻沾了不少灰尘和毛,柳十一摸摸猫的脑袋在桌上取了一块点心,掰开了放在手心,猫嗅了嗅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柳十一低头喂着猫,神情略显忧郁,叹了一口气似是回答任嘉娴又似自言自语道:“小妹觉得有时候与其让猫学着狗一样摇尾乞怜倒不如给他一些自由,毕竟猫不是狗,绑是绑不住的,姐姐是聪明人自比小妹更懂相处之道又何必要求猫儿事事听话呢?”
任嘉娴笑着从柳十一手里接过点心,身子向后退了数尺,猫‘喵’地叫了一声跟着点心追了过去,任嘉娴笑道:“妹妹说的有道理,姐姐也认为猫儿嘴馋,偶尔外出偷食也是有的,吃饱了还是要回家的,毕竟点心只是点心尝尝新鲜罢了,当不了正餐,妹妹你说是吗?”
柳十一脸色一变,郑重其事道:“言语伤人更胜利刃,姐姐还是勿要胡乱猜忌的好。”
任嘉娴不去理她,将点心随手放在桌上,猫眼巴巴望着点心被任嘉娴拿走,‘喵’了一声,作势要跳上桌去,任嘉娴袖子以手挡住,猫无从落脚,望着她又叫了一声,见她无动于衷猫将脑袋在她腿上蹭了蹭仰头又叫了一声,任嘉娴还是不理,猫来回在她腿上蹭着脑袋,喉咙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任嘉娴道:“妹妹你看,仅仅是一块吃不着的点心猫儿便可以像狗一样摇尾乞怜,若是有了肉吃他何曾在意过区区一块点心?”那猫来来回回在任嘉娴小腿上蹭了十几次,在她裙子上沾了不少尘土和毛,任嘉娴缩回了腿掸了掸裙子,猫依旧蹭了过来,任嘉娴将点心远远抛出,猫看着她手中空空如也,听着身后点心落地的声音忙追着跑过去了。
柳十一道:“难道在姐姐看来点心和肉不过是控制猫儿的手段?”
任嘉娴笑道:“‘秋池’里的‘金鲈’堪称天下一等食材,正因如此盐放多少,味调几分便更加讲究,若是没有几分手段也难以烹一道好菜出来,妹妹认同么?”
柳十一道:“小妹不懂烹饪也不及姐姐有学问更不懂什么手段,或许在姐姐心里猫儿只不过是姐姐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罢了,可在小妹心中猫儿是一生的陪伴,他若要自由过自己的生活小妹愿放他自由,猫儿若要陪伴,小妹自当不离不弃,”
“好个不离不弃,姐姐受教了,既然妹妹已有定见姐姐也不多言,告辞。”任嘉娴笑道。
“小妹不送了。”柳十一道。
任嘉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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