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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易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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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武不去请示郑千户正是这个心思,当即道:“还请师爷明示。”
刘师爷道:“这几年来行刺府督的不下百人,仅上个月就有三批人马行刺,你捉着一个又算得什么功劳?”沈南武一愕,刘师爷不去理他,接着道:“只有挖出他背后的主谋才称得上是大功一件,但你的上边是百户,是千户,若由他们去审讯,功劳徒然被他们抢去,轮到沈大人顶多赏几两银子罢了。”
此一节沈南武也早想到了,当即追问道:“依师爷之见,卑职该怎么做?”
师爷向郁栖柏看了一眼,沈南武会意,忙解释道:“师爷请放心,郁捕快是自己人。”师爷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道:“‘匿州侯’钟蛰实力难测,城府极深,府督几次派人招揽都未能摸清他的态度,如果钟蛰派刺客刺杀府督,事败被捕后服毒自尽,你说府督会怎么做?”
“这。。。。。。”沈南武大惊,依刘师爷的做法,‘内督府’可趁机找个借口除掉‘匿州侯’,而孙铭作为刺客的师父自然也是钟蛰派来的奸细,如此一来,‘内督府’可除去‘匿州侯’这个隐患,沈南武和刘师爷居功至伟封赏是少不了的,至于孙铭的牺牲比起‘匿州侯’来自然是微不足道了,他万想不到师爷竟会出这样的毒计,一时不敢接话。
师爷道:“钟蛰在朝中地位不低,便在‘内督府’之中也有人帮着他说话,沈大人有所顾忌也是常情,算了,此事就此作罢,老朽什么也没说,沈大人什么也没听到。”
沈南武踌躇不语,看向郁栖柏,郁栖柏面无表情,不露半点端倪,刘师爷似笑非笑,盯着两人。。。。。。
梁榭被绑在院中站了半晌,虽隐约听到些什么,却哪里知道此时只消沈南武一点头,他师徒二人顷刻间便有杀生之祸。
………………………………
第34章 争功
一阵‘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紧接着院门被推开,一行十来人走了进来,为首两人一者是白净面皮的中年人,一举手一抬足间似乎身具上乘武功,另一人则是四十来岁文士打扮的模样。
那文士瞥了一眼被绑的梁榭,也不和任何人打招呼,径直走到刘师爷所在的厢房推门而入,那白净面皮的中年人也跟着进入。
刘师爷和沈南武见两人闯了进来大惊失色,一个忙叫:“李。。。。。。李师爷。”另一个惊道:“郑。。。。。。郑千户。”
那文士冷笑道“听说沈捕司拿了刺客,怎地不去议事厅审讯,却躲在这里?”
刘师爷颤声道:“我。。。。。。我听说李师爷和千户大人有要事商议怕打扰了两位,所以。。。。。。”
李师爷道:“哼,通报一声召不召见是郑千户的事,‘内督府’的官差什么时候轮到我们管了?”
刘师爷道:“是。”
李师爷‘哼’了一声,转向白净面皮的中年人道:“郑千户,什么时候你的人也这么不懂规矩了?”
郑千户冷然道:“沈捕司立此奇功,我还怎敢做他的上司?”
沈南武头皮发麻,小心应道:“卑职心急,请大人恕罪。”
郑千户哼了一声道:“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
沈南武道:“全凭大人吩咐。”
郑千户脸色微和,淡淡道:“嗯,在朝中当差就要有当差的规矩,坏了规矩可别怪我容不下你。”
沈南武道:“多谢大人提点。”嘴上如此说,一双手掌却隐隐泛起红色,郁栖柏闪身将他挡住,向郑千户躬身道:“辅城捕快郁栖柏见过千户大人。”
郑千户瞥了一眼,沉着声应道:“嗯!把人带进来。”后面这句话却是对院里的守卫说的。
守卫和沈南武的两名手下将梁榭推进屋子,在梁榭左右膝弯各踢了一脚,梁榭腿一软,半跪了下去,复又站直。
郑千户道:“待会儿有你想跪都跪不成的时候。说吧,谁指使你刺杀府督的?”
梁榭道:“无人指使,技痒而已。”
郑千户一愕,冷冷地道:“有种。”
梁榭道:“自然比你有种。”
郑千户脸色一变,喝道:“你找死。”抬手一记耳光重重打在梁榭左颊,梁榭头脑一晕,登时鼻血直流。
“再问你一次,谁指使你干的?你的同党是谁?”郑千户喝道。
梁榭心知必死,索性把心一横,大声道:“你真要我说?”
郑千户道:“说。”
梁榭道:“他蒙着脸,我看不清他长相,不过身材和千户差不多,左手戴着一枚黄玉戒指,若不是女人,那肯定是。。。。。。”
郑千户大怒,挥掌击出,往梁榭天灵盖打去,李师爷大惊,待要喝止,已然不及,郁栖柏倏然一指往郑千户颈侧点去,郑千户不及伤敌用左手隔开郁栖柏手指,右手成抓,抓向郁栖柏咽喉,郁栖柏退身避开,抱拳躬身道:“得罪。”
郑千户手掌犹在半空,左手无名指上黄玉戒指格外醒目,他铁青着脸狠狠瞪着郁栖柏。
“大人。。。。。。”沈南武怕郑千户误会,忙叫了一声,待要解释,郑千户已怒不可遏喝道:“你们两个想造反么?”他明知理亏,但在属下面前如何下得了台?听见沈南武说话,登时恼羞成怒,将怒气撒在他头上。
沈南武低头缓声道:“不敢,大人此时打死他难脱干系。”
郑千户怒道:“逆贼分明诬陷,你眼瞎还是耳聋?”
李师爷道:“千户大人息怒,他若活着自然是诬陷,大人若打死了他难免不会落下杀人灭口的名声,府督虽然信你可也需给众人一个说法。”
郑千户强压怒火道:“师爷想的周到。”李师爷是武经国身边一等一的红人,虽无官无品,但很多事武经国都要听他的,若得罪了他实不知会有什么祸患,郑千户虽然强横,语气却也不由得缓和了下来。
李师爷道:“这人生死是小,但派他行刺的人却不能掉以轻心,这样吧,先把他押下去,待明日派人通知府督后再行定夺,反正府督是一定要见着这个人的,也不忙在一时。千户大人觉得呢?”虽是征求郑千户的意见,但话语中已不留反驳的余地。
郑千户道:“也好。”转向沈南武等人喝道:“带下去,挑断他的脚筋。这人行刺府督能够全身而退,可见有些门道,免得被他跑了。”前一句是吩咐沈南武,后一句自然是解释给李师爷他们听了。
梁榭心中咯噔一下,被捕之时就知道免不了受些零碎的苦,却不想一上来就要挑断脚筋,心知无幸,只求速死,当即激道:“姓郑的,你害怕了?你这么着急挑断我的脚筋是想否认行刺是你指使的么?只可惜瞒不过明眼人,先前你给我七十两银子让我连夜逃走,只可惜晚了一会,这一晚上你火急火燎的,众人都看在眼里,你若帮我逃走还或许有你一线生机,若任我留在这里受苦,你会比我凄惨百倍。。。。。。”
沈南武见他铁了心嫁祸郑千户,偏生装作拖他不动,任他说完,心下却十分快慰。
郑千户气得手抖,怒道:“把他手筋也给我挑了!”
郁栖柏上前一步,双手抓着梁榭双肩一使劲,‘蛤喇蛤喇’两声,将梁榭双臂摘得脱臼,接着他双手十指齐动,‘换指点穴’瞬间连封梁榭足少阳胆经上的‘居髎’、‘环跳’、‘风市’、‘中渎’、‘膝阳关’、‘阳陵泉’、‘阳交’、‘外丘’、‘光明’、‘阳辅’、‘丘墟’等十一处穴道,梁榭只觉各处穴道一阵酸麻,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右肩脱臼处碰到地下更是钻心般的疼痛。
郁栖柏冷笑道:“你肆意诬陷想借大人之手杀了你,千户大人何等身份岂能受你相激?府督又怎会信你这离间之计?”转向郑千户躬身抱拳道:“大人请放心,卑职下的都是重手,任他武功再高也逃脱不了。。。。。。”他身子略向前倾,又凑近一些道:“若是断了他手脚筋,万一他性子烈引得咬舌自尽大人反而徒增麻烦。”
郑千户盛怒之际下令难免鲁莽,此时听得郁栖柏所言有理,神态对己也颇为恭敬,缓容道:“嗯,带下去看好了。”心想反正也跑不了,等明天府督见过这个刺客,自己摘干净了再好好收拾收拾他不迟。
当下,‘经国府’中的守卫将梁榭架起,抬到另一处院子的厢房之中,用绳索在梁榭身上、腿上绕了十多匝,绑了个结结实实,另派数名守卫看守。
梁榭已被架走,郑千户余怒依然未消,心中正盘算着明日如何折磨于他,忽听得李师爷问道:“千户大人看此人什么路子?”
郑千户道:“一个小脚色,能有什么路子,八成是那‘半步堂’的什么朋友。”
李师爷一笑道:“似这样的人才,千户手下有几个?”
郑千户愕然道:“人才?什么人才?”
李师爷微笑不语,刘师爷补充道:“想必李师爷说的是那个郁栖柏郁捕快。”
郑千户恍然道:“哦,听说他以前在‘危州’是当捕头的,名气不小,两个多月前托人调来了京城,只是一直没见过。上个月有一个捕快到‘金衣卫’谋职,徐大人未收,估计那个捕快也是他了。”
“嗯,这个人应变控局都有一套,千户大人或许可以多留意一些。”李师爷道。
郑千户道:“师爷慧眼,若能纳为己用兴许也能为府督分分忧。”
李师爷微笑道:“这世上所有的好东西都是危险的,千户大人不妨先派人查一查他的底细,尤其是谁把他调来京城的。嘿嘿,捕快,这样的编外身份不嫌委屈么?”
三更过,月已偏西,沈南武和郁栖柏方才出了‘经国府’。
沈南武令众属下散去,同郁栖柏一道向西南走去,行了数百步,沈南武忽啐了一口,骂道:“妈的,让我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偷偷向姓郑的告密,老子扒了他的皮。”
郁栖柏苦笑道:“这也没法子,他大你两级,自然有人去巴结,事也凑巧,今天来的偏偏是郑千户。”
沈南武道:“他又不是我直接上司,凭什么抢我们的功劳,看我们是‘金衣卫’调拨的好欺负么?什么玩意儿!上次府督遇刺他又不是没在,带着几百号人眼巴巴看着刺客逃进了‘沁龙楼’,连个屁都不敢放,这会儿耍起威风来了,早知道还不如在‘金衣卫’和‘辅城衙门’审讯了,顶着被徐大人他们抢了功劳,被府督骂一顿也比受这气强。”
郁栖柏笑道:“认识你快十年了,头一次见你发这么大的火,至于么?”
沈南武哼了一声,也笑了出来道:“哎,算了,你刚才给刘师爷那块沉香花了多少钱?”
郁栖柏道:“不到点一千两银子吧,做什么?”
沈南武道:“哼,一千两,你知道是你我多少年的俸禄么?白白喂了狗了,出的他妈的什么馊主意。”
郁栖柏笑道:“好了,你还指着俸禄过活不成?天也快亮了,走吧,我请你好好喝一杯,索性也懒得回去睡了。”
沈南武道:“别,一身的酒气,若被府督闻着你还要不要命了?”
郁栖柏哈哈大笑几声,两人越去越远。。。。。。
“南武兄,有件大事我不知该不该和你商量。”
“什么事快说,婆婆妈妈的像个娘们。”
“呃。。。。。。还是算了,先喝酒,改天再说。”
………………………………
第35章 驭人之术
‘经国府’中,梁榭心中忐忑,几次想运劲挣断绳索,奈何手臂脱臼使不上半分力气,心念着明日的酷刑,又记挂着嘉娴的安危,这一晚又饿,又渴,又困,又乏,肩膀脱臼处被绳索紧紧勒着的疼痛,下半身丝毫动弹不得的无奈,这一夜竟是如此的漫长。
天色逐渐发白,梁榭腿部被封的穴道逐渐有了疏通的迹象,耳听着院中有了动静,似乎有人在走动,继而又有人在交谈,他心知自己即将被提审,当下将胸中对策又盘算了一遍,虽不能自保,但临死前若能拉个垫背也不算亏。哪知他等来等去直等到天色大亮也不见有人进来,既未把他下狱毒打又无人来提审于他,更没有人送吃送喝,便是守卫也未踏入房门半步,这一来他先前设想如何咬死了郑千户是他的指使人等算盘全然派不上用场,梁榭既等得心焦,又盼着越晚提审越好,如是良久,天气越来越热,他困乏上头,眼前渐渐朦胧了起来。。。。。。
不知又过了多久,忽然房门一开,一道强光照了进来,直直打在梁榭脸上,梁榭眼中一亮,从梦中惊醒。一灰衣汉子带着四名守卫闯了进来,两名守卫上前不由分说,揪着梁榭身上的绳索拖了出去。出小院,径直往东走,顺着鹅卵石小径一路颠簸穿过月亮门,来到正院,转而向北走了百多步,眼前是一座大殿,守卫拖着梁榭上了十八节汉白玉台阶,扔到殿门口,梁榭双脚、小腿、膝盖,连磨带划连磕带碰,早已破了多处,痛得直打哆嗦,却哪里有人管他死活?
“看好了!”那灰衣汉子命令一声,四名守卫齐声应答,灰衣汉子抢上几步,抱拳躬身,高声道:“刺客带到,请府督示下。”
“带进来。”大殿内一人命令到,似乎是那李师爷。
“是。”灰衣汉子应道,转身一招手,四名守卫拖起梁榭走进大殿。
“放下吧。”李师爷道。
四名守卫一起撒手,‘扑通’一声将梁榭扔在地下,李师爷挥了挥手,四名守卫一齐退下。
大厅之上,一名着紫红蟒袍的中年男子面南背北,居中高坐,他身侧站着四人,其中两人文士打扮正是李刘二位师爷,另外两人身着锦服,左右侍立,似乎是那蟒袍男子的侍卫,梁榭匍匐在地,抬眼望去,那蟒袍男子长得敦厚和蔼,无半分煞气,反是他身侧的锦服汉子铁青着脸,一副老子最牛的模样。大厅的左右两侧分坐着数十人,右首之人正是昨日见过的那位郑千户,第二位是一位一身黑衣翘着二郎腿嗑着瓜子长相颇为。。。。。。颇为。。。。。。呃。。。。。。那个比较吊儿郎当的汉子,再往后十数人梁榭无一认得,直至倒数第三个座位上才是沈南武,沈南武之后空着一个位子,应该是方才押梁榭过来那名灰衣汉子的座位,而郁栖柏则不在其中;左侧众人中,以一干瘦老者为首,第二位则是一名老妪,那第三人也是一位六七十岁的老者,身材略显矮小,黄色面皮上透出一脸的正气,梁榭浑身一震这人正是师父孙铭,那第四位则是那日和梁榭交过手的‘津海神剑’……
“不知现在师父心里如何想法?是否会为自己求情?”梁榭心中苦笑,在他来说生活中的痛苦远大于快乐,生死都无所谓,师父是否会为自己求情似乎不太重要,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是妻子的病而已。
“你就是那天行刺本督的人?听说你还是孙老的徒弟?”蟒袍男子问道。
梁榭不答,孙铭忙起身跪在当地,叩首道:“一别多年,孙铭未能好好教诲弟子,请府督降罪。”
“这人竟然就是武经国!”梁榭本以为武经国是凶神恶煞,嗜杀成性的人,却想不到看起来这么和善。
武经国微笑道:“当师父的也不能管徒弟一辈子,孙老请起吧。”
“多谢府督原宥!”孙铭叩头谢罪缓缓起身。
“既然是您的弟子,那孙老说我们该怎么处置这名刺客?”李师爷轻捻胡须忽然插嘴道。
孙铭刚刚站起来忙又跪倒,道:“李师爷说笑了,该如何处置全听府督发落,孙某一介草民,不敢置喙。”
李师爷一笑道:“‘内督府’能有今日孙老居功至伟,府督待盟友素来宽厚……”
孙铭额上冷汗直流,忙又叩首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府督厚待我等心图回报尚且不及,岂能不识好歹,因私废公?”
李师爷一笑,赞道:“还是孙老识大体。”孙铭不敢应声,武经国道:“这事不怪你,起来吧。”
孙铭再次叩谢,方才起身。
见曾经心高气傲珍惜羽毛的恩师如今这般卑躬屈膝梁榭的心中又是悲痛又是好笑:“还以为出卖了徒弟,独吞了刀谱你能换来何等地位,原来也不过如此。”
武经国拿起桌上的茶壶,自斟了一杯,缓缓饮了一口,大厅上鸦雀无声,隔了好半晌,武经国又饮了一杯,道:“这茶苦了!”手一滑,茶壶落地,‘嘭’地一声,碎瓷四下里溅开。庭上伺候茶水的几个佣人慌了手脚,跌跌撞撞抢着去收拾。
武经国微闭双目问道:“这茶是谁泡的?”
离得最近的一个佣人不敢抬头,低声道:“是。。。。。。是。。。。。。是。。。。。。。”是了半天也没敢直接承认。
武经国又问道:“用的什么茶叶,怎么是苦的?”
“是。。。。。。是丽人。。。。。。国。。。。。国进。。。。。。进贡的茶。。。。。。茶叶!”佣人哆嗦着。
武经国道:“既然是进贡的茶叶怎么会苦?”
“督。。。。。。府督饶命,府督饶命!”佣人不知何故惹怒了武经国。
李师爷道:“府督,此事怪不得他,再好的茶叶泡的久了也是会有苦味的,就像佣人时间长了有时候也会轻慢主人一样。”
武经国‘嗯’了一声,不再说话,李师爷喝道:“没用的东西,话都不会回了么?还不赶紧给府督重新泡过?”
“是。。。。。。是。。。。。。。”佣人忙不迭称是,当即收拾了碎瓷,换了新的茶叶、茶壶洗了茶重新泡上,李师爷挥了挥手,佣人退下。
李师爷道:“府督请用茶。”
武经国又‘嗯’了一声,斟了一杯,抿了一口,脸上微微泛起笑容,身子向后靠在椅子上,闭目不语。
佣人察言观色,见武经国面露微笑,不由得心中窃喜,看来这条命算是捡回来了,忙用袖子抹了抹额上的汗水。
良久,武经国好似睡着了一般,一语不发,众人不敢打扰,陪着他默默坐着。
“什么时辰了?”过了一会,武经国眯着眼问身边人道。
“府督还可以再歇三刻时间。”李师爷躬身道。
“不歇了,进宫。”武经国缓缓坐起,道:“李师爷,是谁捉拿的刺客明儿一并带来,本督见见他,有赏。”
“是!”两位师爷一起答应,武经国起身离座而去,李刘二位师爷和两名侍卫跟着也离去了将一众人晾在大厅。
大厅之上,众人心中惴惴。
“无聊,贫道告辞,各位施主请了。”那吊儿郎当的黑衣人将手中瓜子丢了一地起身一本正经向众人打了个稽首,转身欲走。
“酆大人,府督可还没放话呢。。。。。。”郑千户道,原来这人正是酆无常。
“郑千户,本大人一没得罪府督,二不是你们‘金衣卫’和‘内督府’的人,犯不着坐在这儿看姓李的做戏。”酆无常道。
郑千户道:“酆大人这话什么意思?”
酆无常道:“没什么意思能有什么意思,郑千户在朝廷任职,吃的是脸面饭,想要升官自是面面俱到,但本大人拿着皇上的私房钱当差,没有朝廷编制,吃的是手艺饭,溜须拍马那一套恕本大人学不会,府督若用得着本大人带银子过来,贫道给他打折就是。告辞!”说着冷眼扫视一遍众人,扬长而去。
酆无常一走,大厅之上复归于平静,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李师爷回转,见庭上少了酆无常,地下瓜子皮丢的到处都是,脸色闪过一丝不悦,这丝不悦一闪而逝,接着安排了守卫将梁榭押了下去,又同众人商议一番,眼看着午时将至,方才离去,众人也纷纷起身。
没有用刑,甚至没有审问,雷声大雨点小的一番折腾,让人一头雾水,只是精明一些的人心中却有了警醒。
左首干瘦老者待郑千户等走远,起身拍了拍孙铭的肩膀,道:“我们也走吧!”孙铭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两人结伴而去,一眨眼间已走出百多步。
“元老、孙老、二位请留步!”见旁边无人,排在第二位的老妪喊了一声,追了上来,二人停步回头,干瘦老者问道:“瑞婆婆有事么?”
瑞婆婆道:“依元老看刚才府督和李师爷那么做是什么意思?”
“除了做戏给我们看之外还能有什么意思?”‘津海神剑’走过来接道。
瑞婆婆道:“端木先生,你也来了。”
端木(津海神剑)冲三人一抱拳道:“晚辈无礼,请三老恕罪。”
元老道:“端木先生客气。”
瑞婆婆道:“元老、孙老也是这个看法么?”
元老点头道:“嗯,那姓酆的说的倒也不错,李师爷是做戏给我们看却不仅是给我们看的,不过这也是府督的意思。”
孙铭道:“对不住,连累诸位了。”
元老摇了摇头,道:“不关你的事。‘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自古有之,前两年大敌未除,我们和‘府卫’的人可以放下成见通力合作,如今大敌尽去,他们自是要防备我们这些外人了,只不过事情凑巧,令高足行刺府督,正好给人以口实。”四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
瑞婆婆道:“元老说的是,‘府卫’的人看不起我们这些江湖草莽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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