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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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到底怎么了！”我抓着她眼睛直直看着她，我怎么能这个时候睡了这么久。
　　　　“娘娘。”樱儿欲言又止，眼里有了哀戚神色。“定国的定安军今天早上到的，在北城三十里外扎营，好象和硕军对峙似的，昨天晚上硕国攻城了，我们损失了将近五千人马才守住，现在城里。。。”说着泪水就滚落了。
　　　　胸口又是一疼，全身好象都在下坠，我当胸一抓平了平气。
　　　　到底是，到底是真的了。
　　　　我想起身却脚下无力又坐到了床上，樱儿拉住我的手，我推开她“你出去吧，告诉凌文和大王子我没事，不要为我担心。”
　　　　“去，给我端浴水来。”身上又是血，又是汗，让我不能呼吸了。
　　　　“是，娘娘，您还是。。。”我一挥手樱儿出去了，坐在床边静了静心神。不一会几个宫女进出，我不去看她们的脸，怕看到悲伤。大大的浴桶散发着蒸腾的气，我褪下身上坠人的衣服走了进去，水的温暖让我舒缓很多，白白的气让我以为自己在梦境，这一切要都是梦该多好。我依旧是赵家倍受宠爱的小姐，闯了祸就躲在爹的身后用钱轻易解决，一大群的丫鬟陪我嬉戏，一大群的家丁让我随便捉弄，还有娘的关爱。一切都那么美好。没有抄家，我也没有进宫来，沉浸在对逸言的想念里，每天弹琴读书练剑。想到这里不禁闭上眼，心痛的让我无法言语。
　　　　绝望，现在是死局了，没有任何希望的死局。从一开始我们就中套了，硕国使节是来麻痹我们，让我们以为还有时间，当时成贵妃已经有孕，他是来联络右相吧。千杀的大司丞居然那个时候玩什么逼宫戏让离国颜面丢尽，也把自己送进了硕国的圈套，难道权势和财富就这么重要吗？昏迷的时候我全都想明白了，硕国是强弩之末，他没有本事灭亡离国，灭亡了他也没有本事占领，搞不好反而累了自己。于是就打了成贵妃孩子的主意，成贵妃的王子是名正言顺的国君，这样就可以杀了离王逸言，让那个婴儿当王。到时候右相是国丈也是国贼，只好臣服于硕国寻求支持，到时候硕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离国当成他的鱼肉任取任求，然后再去对付定国和郦国。接着让离国和定国结盟，让定国和离国假意和亲，这样让我们觉得这下有了依靠放松了戒心，派来一个安归王刺探军情，硕国已经用三年的时间经营边境，硕国增兵十万在边境的时候我正被离王幽禁，李杰被调进京来对付大司丞，硕国一定知道连贵妃的病拖不了就囤兵，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派了昆王来，让我们觉得边境暂无事，李杰也可以暂时调回。于是离王才敢整治大司丞，结果却把大司丞逼到了硕国一边，离王的一丝妇人之仁，如今终酿大祸了。硕国突然发难让我们仓促应战，朝里有右相大司丞当奸细，他们虽然不济但在这种大乱的时候趁火打劫还有本事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没了先机全部被算计了，这样的天罗地网怎么逃的过。我闭上眼，不知道要想些什么，只是觉得绝望得快让我没有了活下去的勇气。两边夹攻，三四十万大军，就算不困死我们，要战我们也是毫无胜算，搞不好等不到战城里的军心先垮了。绝望，有的只有绝望了。
　　　　从来没有想过要死，就算抄家，就算被叫卖，就算被逸言背叛，就算被废后，就算知道了离王的不测都没有想过要死，现在却被一股绝望吞噬了。
　　　　想到这里，胸口一闷，马上眩晕起来。
　　　　头，怎么这么痛，眼睛再也睁不开了，全身被水缠绕着，身体变的好轻好轻。水没过口鼻，没过眼睛，没过头顶。
　　　　想起了离王，凌文，逸言，想起了封后大典的时候，想起了父亲的眼神，想起了赵园。怎么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这是哪里，谁在唤我，我回到了赵园？这里分明是我的家啊。熟悉的梅花还有我的琴，我的松烟墨散发着淡淡书香。夕焉，父亲陪你下棋。父亲？一只大手拉过我，这么温暖，这盘残棋，不是和父亲没下完的那盘棋吗？“小丫头，你要输了。”“才没有，还没有呢。”我不服“一定还有转机，我不信夕焉这么大了还赢不了父亲！”“好，说的好，没有棋是死局，总有转机，夕焉你要找到它。就算下到最后一子了，落的好起码能让自己少输些。”“老爷，门外来了几个人说是城守大人请老爷过府一叙。”“好，我知道了。夕焉你好好看着，爹爹去去就回。”我忽然一惊，不要去不要去。去了您就再也见不到夕焉了，不要去。爹爹为什么不回身，爹爹的背影怎么变成了明黄色，是离王。“夕焉，替朕守护好这一切，朕会回来。”那个身影，又走远了。不要，不要去！
　　　　“不要！”我忽然睁开眼头痛欲裂，一股水流冲进口鼻，想喊却喊不出来。不要！怎么不能呼吸了，我要死了吗？不能，不能死！
　　　　挣扎着想冲出水，手挥舞着大脑一片空白，心象被揪出来一样疼痛，痛的喊不出声。眼前一阵的黑，好象要撕裂身体。终于感到了一阵风吹来，我如找回了自己一般大口的呼吸，仿佛死过一样。然后是剧烈的咳嗽。
　　　　终于，过了很久才觉得畅快。我无力的扶住木桶，指甲嵌了进去。长长舒了一口气，摸了摸因为闭气涨红发热的脸，激烈的喘息着。
　　　　死，竟然是这么的痛苦，这么的可怕。
　　　　不能死。为了父亲，为了离王，不能死。
　　　　我脱力的靠在桶上，捧起水轻轻抚着脸。象是庆祝我的死里逃生。
　　　　不能死，我还有一城的百姓，一国的黎民，死是这么的可怕，我不能让他们面对这些，这是我作为一国国母的责任。是我手捧凤玺要肩负的责任。我不能就这么死了，不能就这么让父亲的一生的经营毁于这般的算计中，算计的人是一国之君又如何，是两国的盟约又如何，我赵夕焉能从一个贱卖官婢到一国之母，有什么不能做到的！
　　　　我终于平静了自己，无论什么时候也不能绝望，就算到了身无分文的时候也要笑，起码这样能把自己卖个好价钱。
　　　　转机，世上的棋没有所谓死局，总有转机，总有节点，就算下到最后一子，落的好也能让自己少输些。少输些。
　　　　节点。。。
　　　　这盘棋的节点在哪里呢？我一边想着，一边轻抚着凌乱的头发。
　　　　昆王，离王，安归王，右相，李杰，大司丞，成妃。。。一下刺痛。一滴血落入清澈的水里，是那个双眼宝石的发簪，定国，是定国！
　　　　这盘棋的节点就是定国！
　　　　只有让定国和硕国反目！让他们自相惨杀，让他们制衡，我们才能坐收渔翁之利。定国和硕国结盟是为了瓜分离国，硕国一门心思直奔京城是为了什么？攻占了京城，城里有了小王子他们可以拥立新君。他们为什么还要拉着定国，他们是想万一要是生了公主，就拉上定国两分天下。现在是王子，他就想摆脱定国了。但是他却不敢贸然和定国翻脸，安归王也不是好对付的，所以他才三天围而不打，直到今天早晨定军到了他们才按捺不住攻了城，结果被我们挡了回去。
　　　　这下定国一定也知道硕国想摆脱他们独吞离国了。硕国熬不住乱了阵脚，那么他们是会和硕国抢着攻城还是会。。。
　　　　如果和硕国抢着攻城，到时候定国和硕国的一场恶战是免不了了，硕国是孤军深入。定国一旦和硕国交了兵，一场结盟就不知道该怎么收场。要是和硕国翻脸，他们瓜分离国不成反还多了一个劲敌，以定国那个昏君他一定不会这样。所以，他们会等！只有让他们等不及，只要我们守住，守到他们内讧即可！
　　　　“就是这里！”我大叫一声，忽然觉得身上没了力气径直瘫倒在水里，终于有办法了，终于有生机了。
　　　　我大口喘着气，这时屋子亮了起来，天亮了。希望，我看到希望了。
第二十章　倾国倾城
　　　　　　　　　　　希望，忽然很想哭泣，很想很想哭泣。一股的悲伤将我席卷，竟是那么的强大让我不能自已。泪水就这样奔流，瞬间划过脸颊滴入水中，激起一圈圈的涟漪，我将双手捧在脸上任泪水流过指缝顺着双臂溶进水里。
　　　　哭的泪水都有些干涸了喉咙也哑了心里的郁结才终于消失。我大口喘着气，觉得阳光照进了房间透过丝绢的屏风打在我的肩头。好温暖。
　　　　这时我才发现水早已冰冷我一个冷战，竟然这么久。又是天亮不知道硕国今天会不会再攻城，不能等了，生死此次一搏了。我赶忙站起身，浑身冰凉。湿湿的披了浴袍出来走近内屋，正赶上樱儿进来“娘娘，您怎么洗到现在吗？”她惊讶的问脸上写满了担心。
　　　　我冲她一笑“去，给我弄点好吃的来，再来点酒，我冷的很。去跟凌文说，就说我知道怎么对付硕国了。让所有人一会去大殿，我有事安排。”我恢复了往日的镇定。
　　　　“娘娘，您。。。”樱儿的担心更重了。
　　　　我回头看看她“傻丫头，你以为我疯了吗？快去，我疯不了，你这个臭丫头还没嫁出去我不能疯。”我回身一笑走进内室，我要找我的东西。
　　　　一会饭菜摆在了桌子上，我前所未有的有食欲，想想能和大名鼎鼎的安归王，阴险成性的硕王搏一搏我就满心的兴奋。这次，我要让你们尝尝我的厉害，我赌你们国力不济，我赌你们同床异梦，我赌你们最后会撤兵无功而返，我赌我会站在城头上看着你们怎么来的怎么回去！这场豪赌我不会输，我输了就是小命一条，大不了献城投降，大不了我离国国灭，也要拉上你们丢半条命！
　　　　吃饱喝足浑身有了力气。拿起我的宝剑，这些日子治儿拿着这剑当宝贝，给我擦的雪亮。好，治儿，看你夕焉姑姑给你成个无二霸业！
　　　　一路走向大殿，路上的宫女太监都诧异的看着我，到了大殿走进去，环视一周，都到齐了。一进门就看到了所有人忧愁，无望的脸上闪过的诧异。
　　　　“娘娘，您怎么。。。”凌文迎了上来，看来樱儿那丫头没跟他说我好话。
　　　　“凌司徒，你不是说要和我同生共死吗？现在就是机会了。”我拿起手里的宝剑在他眼前一晃，就径直走向御阶顶端。
　　　　我深深吸了口气，压了压心情。“如今，既是我离国生死存亡之际，我这个一国王后若是能如此身披战甲和敌寇决一死战倒也是无上光荣之事。”
　　　　下面的人立刻有了骚动。我手一举，等下面静了下来，慢慢说出了自己的打算。等我说完，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去就看到了射进大殿的旭日之光，照耀在一张张有了光彩的脸上。
　　　　“王后娘娘。”左相的声音首先打破了满殿的沉寂。“我国能有娘娘这样一位贤德王后，真乃我离国之福万民之福！老臣愿和娘娘付这一赌，昨夜臣等商量了一夜，今日一听王后娘娘的计策臣等心里有底了！”
　　　　“如今，我离国已是在风雨飘摇中，我等皆是离国之民，血战到底为国捐躯乃至高无上之尊荣，既然黯然神伤无用不如迎上去，相信上苍护佑我离国不亡，列祖列宗保佑我离国安然度过此关！”
　　　　“是！离国万岁！”响亮的呼喊声震动大殿。
　　　　“马上将我们的打算吩咐下去，传递给每一个人鼓舞士气，全力打制守城的兵器，把所有能用来击退敌人的东西全部用上，除了守城的将士壮丁每日饮食不变外，其他的人一律削减。我们守的越久，李启将军就越有时间收罗力量来救我们，硕国和定国就越撑不下去，只要我们不倒京城不落，离国的民心士气就一天不灭，我离国就越有生机！”
　　　　“唯，娘娘之命是听！”
　　　　看着他们又挺起了脊梁，我心里渐渐沉静了下来，闭上眼睛站在这御阶上。我，赵夕焉祈求上苍，请护佑离国。
　　　　“大王子，现在你是监国”我拿出金皮令箭，递给他。“请你下旨，封定国公主为王后，宣扬出去吧。”这是第一步，要扰乱硕国和定国的关系，就首先要让硕国的打算落空。
　　　　逸言接过金皮令箭，眼睛深深的望着我，嘴角微微的翕动着。“夕焉。。。”有了这金皮令箭，他就可以动用玉玺。
　　　　“没什么，现在不是计较这些事的时候，还是大局为重。”我也定定的望着他，逸言，我们之间的千言万语岂是现在说的尽的。
　　　　“非要这样做吗？那个假公主能起到那样的作用吗？”凌文的担心让我的心也颤了一下。
　　　　“不管能不能有用，都要试试。我们封了她做王后，虽然她不是定国皇帝的亲女儿也是昭告了的公主，如今都知道他定国的公主在我们这里，我们封了她当王后就是把自己和定国硬绑在一起。”
　　　　“可是，当时王上也没有封她做王后啊。”
　　　　一想起这件事我就满心的愧疚，就是因为当时离王对我偏爱中了定国的奸计，让他们可以毫无顾及的和硕国结盟。这样也好，这样定国没有了出师的正当理由，要不我们还真会把定国军当成救星似的迎进城吧。离王对我一片情谊，我无论如何都会报答。
　　　　他们一定料想我们这时候会盛怒之下杀了那个假公主，这样就他们就可以以离国撕毁结盟为由公然进攻。就算我们不杀，他们也不用顾及。这个假公主真是被他们算计到家了。可他们不知道，我们盛怒是没错，我赵夕焉从不乱杀无辜，反而我还要将计就计。我留着每个人都有用。现在，毕竟定国和离国还没有翻脸，这就是他们迟迟不进攻的原因之一。我们一定要把她用的及时。
　　　　“就是因为这样，定国才能大摇大摆有恃无恐的来，我们要让他出师无名。要先让他们有所顾及，顾及他们大国的名声，顾及他们一直引以为豪的体面。”
　　　　“我们封了那个定国公主为后，定国就不敢贸然攻城了。如今他大军来了，与硕国不战不退，我看他何以自处。”
　　　　“另外一边，我们在这个时候和定国修好，给了定国取离国的借口，硕国的小算盘就落空了。要是定国顺着我们的示意攻城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那硕国就落了下风。他们千里迢迢来了，怎么能给别人做嫁衣，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这样两边就都不敢动了。拖下去硕国会先熬不住，硕国已经进入了我国腹地，而定国如果一旦动手，他的军队在我们的国土上怕是也不会全身而退，只要他们顾虑我们就有救了。”
　　　　“可是。。。”
　　　　“没有可是，去吧。”我转身离开去各处看看。试试吧，要是问我有把握吗？没有，一点都没有。
　　　　经过昨天一战，街道上有了很多伤兵，我看着他们痛在心里，这些都是离国的忠勇子民，我一身戎装过往的将领都纷纷行礼。这是当时我吵着离王给我订做的，他教我射箭的时候我总没有合适的衣服，嚷着让他做一副象模象样的铠甲，自做好了还一次没穿过。离王，你一定要回来，我穿着它给你看。我这样一路走下来是鼓舞士气，也是表明了我誓死守城的决心。
　　　　晚上回来有些疲惫，渐渐看见了街道上的百姓和过往士兵脸上有了些希望的神色，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娘娘，即将进入内宫，末将告退。”我身边的这个人是逸言从亲卫的禁军中给我挑的，随身跟着我半步不离。一个浑身透着英武的年轻将军，想必一定是有过人之处才被逸言安排来给我。
　　　　“孙将军辛苦了，今天开始我们的王后娘娘是定国公主了，不要再叫娘娘了。”我微微一笑一脸坦然，不要说区区一个后位，就是要我陪上性命，我又怎么会迟疑半刻。
　　　　说着眼前的这个年轻将军跪在了我面前“娘娘，您永远是我离国的王后，臣等永远忠于娘娘。”我看着他心里一片明媚，有了这句话还有什么可觉得苦的。
　　　　“孙将军稍待，我进去吃过饭就出来，我们晚上再转转。”我在，百姓就能安心一天。军队布防，粮草兵器调度我都不懂，这些大事给逸言凌文和左相这些大男人去做，四处看看安定人心，这些小事我还是能做一些的。
　　　　“娘娘。”还没进遥华殿樱儿就跑了过来，见了我一脸要哭的表情。
　　　　“怎么了？见我没疯失望了？”我都惊讶自己还有心情打趣她，总之我能到今天已经是尽了自己的全部能力了，再是什么样的结果都听天由命了，反倒是坦然了很多。
　　　　“娘娘，您怎么！”樱儿好象是自己没了后位似的可惜。
　　　　“好了，我饿了。快拿吃的来。”我说着，就进了瑶华殿。“娘娘”樱儿的声音还没断，我就看见了瑶华殿正中跪着一个身影。
　　　　“娘娘，小女有罪！”说着她就深深叩头。
　　　　“王后娘娘这是何故。”我上前想拉起她却根本动不了她。
　　　　“娘娘折杀小女了。”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几日不见见瘦了，自从那日迎亲的时候见过她的样子，再之后我就是去例行探望过她几次送去些东西，好在她话很少进了这宫好象没有她这个人一样。或许她早知道会是这样吧。那她真是个可怜人，明明是个无辜的人却打扮得一身尊贵来送死，被我弄成这样她现在很难堪吧。
　　　　“我并不怪你，这不是你的错，等这事过去了，你。。。”
　　　　“小女不敢有什么希冀，小女谢娘娘不杀之恩。小女听娘娘吩咐，娘娘要怎样小女都听命。”她一脸的惶恐。
　　　　听命？连我的命现在都不由自己了还有什么本事给她下什么命，这个苦命的女孩，已经被我推上了风口浪尖还谢我的恩。等到硕国退了，她以王后之名退兵，离国有我她又是定国人，定国又岂能容她，现在还居然谢我，我心里一阵酸楚，被国家卷进来的女人真是命不如草啊。
　　　　“起来吧，等退了兵就送你回家去，好不好？”我安慰着她，走一步看一步吧。她不敢相信的看着我，千恩万谢的走了。
　　　　我看着她，心里一阵悲凉。
　　　　一顿饭吃的索然无味，吃到一半听到一阵雷鼓，我以为是硕国攻城了，心里一个无底竟然打翻了饭碗，看着一地的米粒，原来我竟然是这样的害怕。今天倒是平静的过了一天，我的心稍稍安定，难道我的计策见效了吗？
　　　　第二天一早去了兵械处，各地来的能工巧匠打制了各种新兵器，上次击退了硕国的攻击就是逸言下令用了这些新兵器，还真是匠心独运。正要离开，却被一声吵闹引去了视线。
　　　　“你不要在这里占着火眼，现在不是打造交战兵器的时候，有这个地方大爷还想再多打几个箭头呢！”
　　　　“谁说这个没用，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用！”一声倔强的顶撞带着些稚气。
　　　　“是什么？给我看看。”我走过去。
　　　　“娘娘，是这个！”一个脸上抹的黑一道白一道的男孩拿着一柄长枪走了过来，见我毫不露怯。
　　　　“哦？”我接过枪，钢纹十分扎实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用的也很顺手，以前这种东西也是玩过的，只是当时小弄不动它，可是这把十分轻便，看看枪尖雪亮一定是个削铁如泥的利器。
　　　　“好东西！等我们返攻的时候就有机会派上用场了。”我随手要给他。
　　　　“真的？我们真的会返攻是不是？整天被硕狗围在城里真是憋闷！真想冲出去跟他们拼一拼。”说着就攥起了拳头。
　　　　“好，既如此到时候就让你打头阵。”我戏谑着。
　　　　“娘娘，这杆枪我送给你了！”一脸的豪迈。
　　　　“不得无礼。”旁边的孙将军终于开口了，刚刚从我进来他就一直皱着眉。是觉得这些敞怀露臂的粗人让他觉得不安吧，我心里一阵感激，他竟然这样为我着想。
　　　　那孩子被他一说一怔，一脸的不服气。“这杆枪可不是一般的枪，可是有机关的！”
　　　　他一说引起了我的好奇。说着就从我手里拿过去，只见他将枪头一转对向天蓬，他一转枪尾巴的枪柄，雪亮的枪尖立刻从枪膛里飞出了一截。枪尖扎进天棚，粗粗的房梁被扎了一个洞。
　　　　“想不到你这般有心思，真令人刮目。”我赞叹到。
　　　　“现在应该够送给娘娘了。”他一脸的自豪。
　　　　“好，我收下。”我接过枪，一转枪柄枪头立刻回复原处。这个送给治儿应该合适。
　　　　拎着枪走到城头，这里是西城四处还残留着前日硕攻城后流下的斑斑血迹，和刀剑砍在城头砖上的印痕，空气里还弥漫着血腥的气息。抚着它们心里莫名的哀伤。看到硕国的军营士兵操练巡逻有条不紊，有些心虚。
　　　　刚要离开看见一队人马从营门出来，一队的青旗，这不是硕国的王帐旗吗？这次来攻打离国的都是硕国的名将们，而现在围城的是硕国的宁王，听说是硕国第一的名将。现在定国是安归王，硕国是宁王，还真是骑虎相当啊。我站在城头上看着这一切，你们打算怎么收场呢？
　　　　说着这队人马出营已经有了些距离，这时从队列中飞奔出一骑，后面居然还拖着一个人！
　　　　我不禁吃惊，这是怎么回事，西门这里守军并不太多，现在驻守西门的刘将军刚去议事了。只有士兵，但是好象又不象是攻城。我冷眼看着这一切，忽然觉得不对。
　　　　“孙将军，快去请刘将军回来，说这边有事。”我吩咐到。
　　　　这时那一骑放慢了速度，只是慢慢的拖着后面的人，那个人一身盔甲，却披头散发脚步蹒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