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妃-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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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将军，快去请刘将军回来，说这边有事。”我吩咐到。
　　　　这时那一骑放慢了速度，只是慢慢的拖着后面的人，那个人一身盔甲，却披头散发脚步蹒跚，被马拖的非常辛苦。
　　　　我真奇怪，这是。。。“啊，那是李将军！”耳边忽然一声呼，让我如闻炸雷！
　　　　李将军？李杰？生死未卜，难道他是被硕国降去了吗？真疑惑着，那人一个趔趄倒下径直被那一骑拖着卷起了一路黄尘。
　　　　“是李将军，是李将军的铠甲！”身边又有了声音。
　　　　难道是真的？硕国真的俘了他，一直没杀难道就是为了派这个用场！
　　　　可恶，让离国士兵眼看着自己心里的战神受辱，这不是要灭了他们的斗志嘛！这个宁王，真是阴毒至极！
　　　　“拿弓来！”我大喝，决不能让他们看到这一幕，否则就全完了！
　　　　箭尖所指，李将军别怪我，你真的还不如当时战死了！现在却要死在自己人手里。就要松开了，婉玉的身影却在我眼前闪着。让我眼前一模糊，要这样做吗？一门忠烈的李家，算了，拼一拼吧。
　　　　我对准那绳子，要是不中一切都是宿命了。找准那一骑还平稳的时候，松手，我的心一阵轻颤。
　　　　“断了！”睁开眼，真的！我马上飞奔下去拉过最近的一匹战马飞身上去。成败在此一举了，要是能救回李杰京城就有救了！
　　　　“去救李将军，去救李将军！”身边不断有士兵的呼声。
　　　　“来两个人，开城门！”我一边飞奔一边大喝，这时，城门应声而开出一条细缝，我策马一跃而出成了这半个月来第一个能出这门的人。
　　　　出了城门继续策马朝向李将军的地方飞奔，却看到那一骑上的人发现绳子断了正回身接近他“慢着。”我大喝一声，那一骑一定。
　　　　后面传来了几匹马的声音，我一回头都只是士兵。细看这个人，竟然还是个有些军阶的人。策马接近几步，他似乎很好奇的看着我，好象不相信这个时候会有人从城里出来。
　　　　“怎么这离国没有男人了吗？让个女人出来抛头露面！”很轻蔑的声音带着张狂。我眉头一蹙才想起自己出来的匆忙，一低头手里竟然捏着那杆枪，瞬间有底了，拿我一个换李杰，值了。
　　　　“对付你这样的小人我一个女流即可。”我毫不退让的回敬，眼睛冷冷的看着他。
　　　　“哦？”他一副轻狂的样子让我心生厌恶。
　　　　“男子汉大丈夫有本事在战场上一较高下，士可杀不可辱。阁下如此品行，我一个女流都感不耻，何需我离国的忠勇之士出城。”我昂起头看着他。
　　　　这时却感到了另一股视线，让我心里一颤，是什么？这么凌厉。
　　　　我正要寻找那视线的出处却听那一声大笑。“真是狂妄至极，你离国如今半壁江山已亡只做苟延残喘，还在这里大言不惭！”
　　　　“大言不惭四个字我原封不动送还给你！”我提了提气让自己的声音洪亮起来。“你硕国勾结定国设奸计险我离国于不义，假意示好，为世人所不耻，尔等蝇营苟且之徒竟也敢在我圣京城下狂犬吠日，真是笑话！”
　　　　痛快！把这些话放在两军阵前，还真是让人觉得畅快淋漓！我长发散在肩后，红色的披风迎着猎猎的风翻卷，胸前的大红璎珞轻轻撞击在银甲上，我迎风而立瞬间觉得浑身无比坚毅。原来两军阵前对垒，竟是这般畅快之事！
　　　　那人明显不再镇静，丢下李杰不管，策马朝我而来。“好，我就在这离国城下，让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知道知道厉害！死既死已，报上名来！”
　　　　他的话瞬间激起我的怒气“离国洛城赵氏夕焉，今日就领教将军了！”
　　　　我才不会怕他，军阶虽高却只是来做这种小人之事，心浮气燥，马上功夫也不稳，一看就是凭家族荫蔽荫来了军职，想必功夫也好不哪去。就算我吃了亏，我一个女子死了也没什么可惜。但是不能再拖了，一定要等硕国派人出来截回李杰之前将这个人挑下马，才有机会把他救回去。我沉了沉气，猛夹马肚策马朝向那人而去。
　　　　以前我的骑射老师曾说两马相错对攻，考验的是勇气，枪准，手稳。看到对方的兵器直指自己也不生惧色，错开对方枪锋寻找机会将对方挑下马便是决胜。要是生有丝毫惧色，手则不稳，气则不匀，则必死必败。
　　　　勇气？我早已打算于这京城共存亡，我已不是王后没有了最后的留恋，要是我死在这里能激起城中将士的勇气，不要说死就是死十次怕也是稳赚不赔！
　　　　我倒要看看，这个公子哥有没有和我一样的决心！说着，长枪在手直指前方。那人看我冲杀过来先是一惊，随后马上策马对冲而来。一时距离渐渐近了，近了。我紧握枪杆，另一只手渐渐摸到那枪柄机关，看到他手里的矛尖闪着寒光，我心里一颤马上镇静下来，若是能如此就义我赵夕焉倒也不枉此生。
　　　　想着那人的坐骑已到近在眼前，我把心一沉大喊一声，看着那人嘴角带笑似乎胜券在握。我不理会等他靠近，找准时机转动枪柄，枪头立刻飞出一截，原本还有些的距离瞬间缩短，那人大吃一惊看着雪亮的枪头瞬间到了眼前，还不及躲闪就被刺穿右肩翻身落马。说是迟那时快，我转动枪柄收回枪头，却见他的矛头也到了我面前，我一个躲闪不及被矛尖划伤了右臂，好在他身上已有伤力道方向都偏了一些，要不怕是我现在也不会这么安然马上了。
　　　　等这电光火石的一瞬过去我还晃在梦中，心在嗓子上狂跳不止，呼吸都有些困难。回头一看，那人却已倒地，捂着伤口鲜血直流。
　　　　这时候，后面的几个人马上趁机策马过来将李杰扶上马背。李将军，你可千万活着，要不我这险就白冒了。这时右臂吃痛，我低头一看半臂盔甲都经是血了。
　　　　我傲立风中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身后城头的离国士兵一阵欢呼响动天地，我马上充满力量连伤口都不痛了。
　　　　这时，我又感到了那个视线，或者，它就一直没有离开我。
　　　　我挥枪挡在那几骑前面，看到他们已经接近了城门，我远远望着前方青色的硕国王旗，那旗下一匹黝黑骏马上一个一身暗甲的人横刀立马居于正中。
　　　　这个人，就是宁王吗？我不禁看着出神。这个人。。。
　　　　看对方没有动静，右臂的血也越流越多，我回身策马回城。这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这是被箭尖所指的感觉。
　　　　硕国王帐，宁王旗下。
　　　　一匹黝黑骏马上坐着一个有王者气派的男人。来了已经好几日，始终没有下定攻城的决心，后方离国军队的骚扰让我们在这里立足不稳，定国的到来让局势扑朔迷离，前日离国竟然立了那个假公主为王后，攻城，围困居然都没有动摇他们的军心，真是有些不可思议。英挺的嘴角划了弧度，倒是很期待和安归王的一战，事情进展到现在自己很清楚这次出兵是多么的仓促，硕王太急功近利了。
　　　　今日才想到了把俘虏了的李杰派上用场，用他来摧毁离国的军心士气，让他们不战而降，可是刚刚开始还没有拖到四门就碰到了这么个女人。
　　　　有个女人并不陌生，曾经几次仰望离国的城头都看见一个素衣单薄的身影衣袂飘动忽隐忽现，似乎还看到了有人给她行礼。今天又有个女人一马单骑冲出那个紧闭了很久用四千硕国将士的生命都没有翘开的城门，来救他们的战神。
　　　　这个女人一身银甲，漆黑的长发衬在鲜红的披风上迎风飞舞，一张清秀的脸上看着那般勇敢，居然当阵大骂硕国是蝇营苟且之辈。他十岁随军还从没有人称他是蝇营苟且之辈，从这个女人的嘴里说出来却根本不让他生气，真是奇妙。
　　　　更奇妙的是，她居然就那么决然的冲向宿将军，虽然那小子不济，可是凭她一个女流怎么有这般胆量。
　　　　看着那雪亮的矛尖接近她，他的眉头拧紧了。可是下一刻宿将军竟然被她挑到马下，她自己也受了伤。
　　　　映着太阳的金色光芒，鲜红的璎珞，迎风的长发，白皙的皮肤，红晕的脸庞，胜利的笑容，招展的披风，雪亮的盔甲，枣红的骏马，竟是这样的让他移不开视线，竟然是这般妖娆媚惑！
　　　　接着，她就这样在他这个王帐帅旗面前回马离去。身边的人坐不住了，拉开了长弓对准她。他的脸上有了从未有过的神情。这两个女人，都是她吗？
　　　　想着，他用自己握惯了宝剑占满离国士兵鲜血的手指压下了身边的长弓。
　　　　“王爷，不能就这么放她走啊！”身边的人对他的平静有些不解。
　　　　“赵氏夕焉。。。”他硬朗的唇微微开启带着玩味的神情“就是那个离国王后吗？”他轻轻念叨着，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蒙了笑意。
　　　　“有意思，这个女人，有意思。”
第二十一章　一念之间
　　　　　　　　　　　终于进了城门，视线刚刚回来就立刻被人群包围，欢呼，呐喊让我一时有些呆楞。正被人簇拥着，忽然人群中闪出了一条路。一个穿着深蓝锦袍的人怒气冲冲向我走来。
　　　　“谁让你去的！你知道多危险吗！”
　　　　我微微一笑“就算我不是王后了，你也不能这么冲我大喊大叫啊。”我举起受伤的右臂冲他扬了扬“有来冲我兴师问罪的功夫，给我治治伤倒是正经。”我看着自己的手臂不禁一惊，血居然就这样顺着铁甲滴了下来。
　　　　这时他眼睛喷出火来，一把把我拉进他的怀抱，我一时无措被他拉得有些站立不稳。右臂夹在我们的胸膛之间，有点痛。
　　　　“你知道我多担心，要是你！可怎么办。”凌文喃喃的说，我才想起来这是城门周围全都是人。
　　　　我用力将他推开，我是王后怎么可以和一个臣子抱在一起，感到了周围的异样，凌文，你疯了吗？！“凌司徒，我刚刚头晕弄脏了你的衣服了，请你送我回去吧。”我强压着慌张，这个时候怎么能出这样的事。
　　　　凌文也瞬间醒悟，马上脸色苍白起来。
　　　　“是，娘娘客气了，微臣正要送您回去。”他眼睛躲闪做了个谦恭的样子。
　　　　“谢，凌大人。”我也微微行礼，你这个冒失鬼！
　　　　“娘娘，您没事吧。”樱儿的声音总算接了围。
　　　　“没事，不用担心，是你去通知凌司徒的是不是？”我用眼睛暗示。樱儿一脸惊讶眨了眨眼“是，娘娘。”
　　　　好丫头，不愧是我的人。“以后有事去找孙将军和大王子，不要总麻烦凌大人。”我拉着她，现在还真觉得有点累了浑身没力气。
　　　　“娘娘！末将护驾来迟，让娘娘只身犯险，末将死罪。”孙将军的声音，铁甲撞地深深下拜。
　　　　“起来吧，孙将军。”我扶起他。自己觉得头晕目眩，血还在继续滴。孙将军撕下披风给我裹着伤口。一路上有他开路，总算避开了人群顺利回到瑶华殿。
　　　　我一回去就径直倒在了床上，疲劳一波波泛上。樱儿小心给我脱下铠甲，刚刚还不觉得，现在这铁甲在消耗着我最后的体力。轻轻的取下，汗水湿透了里外，肩膀上被压的有了红印，几处地方还被磨破了，火辣辣的疼。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穿着这个东西是这样的辛苦，想想这还是离王给我特别打制的轻甲，那些冲锋陷阵的将军们穿的重甲该什么感觉，才动了几下就这样全身吃痛，他们血战沙场是多么不易。到了右臂，一点点解下臂甲，血肉已经连接每拉一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好不容易才全部清理完，可是一看伤口我自己都吓了一跳。血还在慢慢渗出，肉就这样翻卷着隐约可见骨头。
　　　　“娘娘。。。”樱儿眼里有了泪水，一脸的心疼。
　　　　我的心沉了下来，小小被矛尖划过都是这样的伤势这般的疼痛，那些大战后的悲壮和痛苦是多么让人不敢想象。哪国君王都想开僵扩土，哪个将军都想血战方休，但是他们知道这种痛苦吗？知道被刀枪伤害的痛苦吗？知道断了四肢的不便吗？想到这里，我对硕王燃起了怒气。
　　　　想着樱儿已经和太医一起给我上了药包扎好了。看了看花白的手臂，我的心沉入了海底，我在这里监守对吗？守下去，要是攻城就会有伤亡，就会有人死去，现在士气正高搞不好全城殉节。这京城变成一片火海尸山，我就算守护了吗？让离国的万民都跟着陪葬，就算有节了吗？他们是离国人，只是因为他们生在离国，难道只是因为这样，就要让他们陪上性命做代价，我于心不忍。当年父亲死时，我对左相的恨对逸言的爱是支撑着我到今天的力量，要是真的他们死了，他们去恨谁呢？恨硕国还是恨我这个狠心的王后，是我让他们抵抗的，想活下去出城投降即可，听说硕国占了的城池秋毫无犯，让他们监守抵抗就是让他们去送死的吧，冠上大义去送死，硕国人没有杀他们，我却要他们去送死。避免伤亡的最好办法就是出城投降吧，可是。。。我微微有些头痛，到底什么是对的，我监守着这一切，是要它毁灭还是存在，有辱的存在。所谓京城只是一座城池十几万的黎民，换了谁做主人都是这样。我是要守护离王的东西还是这些百姓，只要硕国秋毫无犯，就是陷落了损失的就仅仅是离王吧，可保住的却是这十几万生灵，是这用了无数心血建立的都城，这宫殿，这一切。
　　　　头痛的让我无法思考，我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誓死守城以死殉节不是历朝历代都会做的，而且以此为荣吗？我怎么会有了这样的想法。我真是鬼迷心窍了。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起来。
　　　　“娘娘，李贵妃娘娘来了。”
　　　　我低头看看自己还真是狼狈“让李娘娘先回去，就说我还没有收拾好，等我好了就去看她。”血渍和着汗水，浑身都是汗酸味。
　　　　把自己泡在温水里才缓过了一口气，刚刚发生的一切要不是这伤口的隐隐做痛，我都不相信是真的。手不方便，樱儿给我擦拭着全身“娘娘，您可把我们吓死了，我们知道您一个人出去救李将军都担心死了。”
　　　　“那个是李将军，是吗？”我确定一下，万一要是不是，我这伤就白挨了。
　　　　“娘娘，您说什么呢？李贵妃娘娘看着李将军回来高兴的差点昏过去，一屋子的太医好一顿折腾呢。李将军伤的还在真重，那硕国是想置他于死地啊。我们都担心娘娘呢。”一股的舒缓弥漫全身渐渐有了知觉，原来这一切都是真的。
　　　　更衣后我到了李贵妃宫里，一声通传仍是王后娘娘到，我微微一愣没想到在这乱世连盖了玉玺的王旨也是这般无力了。刚走进宫婉玉就飞奔出来跪在我面前。
　　　　“臣妾谢娘娘救命之恩。娘娘救了家父，娘娘的恩德臣妾永生不忘。”声泪俱下的向我叩头。我本就知道会是这样，扶起她我现在没有时间听她谢恩，要是她知道当时我差点一箭杀了她父亲，她还会这样谢我吗？要是真这样了，我们还能相见吗？这一切都是我的一念啊。
　　　　进去里面床上躺着李杰将军，我第一次见到他果然是一副大将之风，虽然面色蜡黄脸颊凹陷，还是一样的威严凛然。婉玉轻轻唤着“爹爹，王后娘娘来看您了。”我刚要制止她，李杰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李将军，您还好吗？伤的重吗？”当时要不是当机立断射断了绳子，李杰很快就会被拖死。他眼睛看了看我立刻绽放了光芒。“娘娘，王后娘娘。”声音虽微弱，却透着刚强。“微臣无能，微臣无颜见娘娘。”马上一股忧伤泛上了他的脸，想必今日这样的状况他比我更要痛心疾首吧。
　　　　“李将军不要自责，养好了身体我同将军一起光复国土。”
　　　　“娘娘，微臣。。。”他的眼睛暗淡了些，想必这些日子在硕营他受苦了。
　　　　“李将军，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只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了，这一切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只有他能告诉我了。
　　　　“微臣并非是擅自去救运城。微臣是得了右相大人的兵符才去的。运城的报告才到，右相大人的兵符接着就到了，臣为了避开硕国的主力绕小道走的，还是中了埋伏，臣被部将所伤才被俘的。没想到硕国的势力竟到了如此地步。”李杰的声音虽有愧疚，却让我有些安心了。看来还真是八九不离十。
　　　　“后来臣醒来，奇怪他们为什么不杀微臣，原来。。。”说着脸就低下了。
　　　　“李将军能平安归来就是大胜，李将军可以镇守京城，想必我们一定能撑到最后。”我微笑着安慰他。刚要起身离开又坐了回去。
　　　　“李将军，那宁王，是个什么样的人？”知己知彼总是好事，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知道。
　　　　“说来那宁王倒还不算小人，是个很有心计抱负的人，曾让微臣与他同谈天下之势，这宁王志在四国谈起安归王也是满脸的自信，不是个好对付的人。”李将军说着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不好对付就最好，这样就可以置衡安归王了。
　　　　“硕国占了城池秋毫无犯，只是将当地官员羁押用军令统治，看来他们不在杀戮志在民心。”好，果然是这样，这样就最好了。
　　　　“他们本以为可以赶在京城戒严前到京城，可还是晚了一步。京城外六城坚壁清野，加上京城粮草充足兵力还多。直到安归王有了消息，硕王下旨宁王才被迫攻城，本以为探探虚实没想到京城防守严密他们没找到便宜，后来安归王来了他们才想起用微臣。。。”
　　　　原来还真是这样，真是太好了。这两天都没有动静，今天接回李将军宁王居然没有下令阻拦，他在打什么主意？难道他想退兵？扔给定国，看定国怎么收场？还真是奇怪，心里一种不安没来由的升了起来。马上转念“李将军伤势未愈不要担心外面的事，李将军回来了就是对士气最大的鼓舞，李将军安心养伤早日康复才好。”我安慰了几句就出来了。但是那种不安还是挥之不去。
　　　　他们兴师动众的来了接下来硕国和定国总要有个了结。是会攻城占了京城再打算还是会拿京城谈什么条件，没有十足的好处他们是决不会轻易撤兵的。会是怎样的好处呢？留着离国，割地，称臣？还是怎样？
　　　　这样来了总要挣足了脸面好处才能回去，离国如今已亡一半，硕国一定会为下次彻底占领离国做准备，会是怎么样的准备？
　　　　想着烦闷根本理不出头绪，但是一股的不安就是闹的心神不宁。现在李杰回来了实力此消彼长，这个时候硕国和定国攻城就算得了京城也是要吃大亏的，他们免不了一场大战，再加上离国其他地方的实力休整。那么他们是会签城下之盟了，可是他们的条件会是什么呢？我们等不下去，硕国也等不下去，定国也总会没耐心的。等吧，我猜不出这几天他们就会有定论了。到时候，决定权就在我们这边了。
　　　　硕王，你从一开始就打错了算盘，你以为离国会任你宰割吗？不会的！我大步走回殿中却想起了一个人，有日子没见她了。我去了衣景宫，一到门口就听见了小王子的哭声，成妃柔声哄着他。
　　　　“娘娘？”她抬头看着我，没有我想象的凌乱和烦躁。她看到我，一笑把孩子给了旁边的奶娘。
　　　　“娘娘，是来送我的吗？”她静静的看着我。
　　　　“外面的事，你都知道吗？”
　　　　“娘娘来了就说明父亲进行的很顺利。”她依旧那么镇定，嘴角还带着笑。
　　　　“成姐姐，你难道不为小王子着想吗？”我毫无波澜的说到。
　　　　“有王后娘娘，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比我更镇定。“娘娘受离王大恩，怎么会谋害他的骨肉呢？”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成姐姐，为什么？”我很好奇，更想从她这里知道右相的打算。
　　　　“离王的心里只有连贵妃，我怎么也占不到圣宠，我是知道的。父亲是个那么有抱负的人却在左相手下隐忍了那么多年，因为放不下先王和太子的大恩拥立新君的时候迟疑了才不得志，离王的王位是踏着自己父亲和哥哥的尸体才登上的，原本就不是什么正统，现在夺了他的位也不是什么坏事。”
　　　　啪！我拍案而起“你以为这就是你和你父亲合谋将离国万民推进水深火热的理由？让自己的孩子成了亡国的傀儡，亏得还是你这个当母亲的能做的！”我气得一步想跨出门外。
　　　　“王后娘娘，你难道就甘心做一辈子女管家吗？”她的声音满是嘲弄。“娘娘，你要是没有凌文和大王子护着，你以为能撑到今日吗？”她接着说，我竟然站在原地无法动弹。
　　　　凌文和逸言？我转身回来，看着她。
　　　　“王后娘娘，我是个平凡女人，不如娘娘您那么有豪杰气概，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安身立命。”她转身看着我。“王后娘娘，我在这宫里就算运气好生下了王子，有逸言在我的儿子永远只能屈居人下，连太子都说杀就杀了，我的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了刀下鬼。离王宠幸我只是为了平衡宫里左相势力的李贵妃和王后娘娘您。而父亲他壮志不酬，在左相手下被人瞧不起，我这个做女儿的怎么能甘心。”
　　　　“本来嫁鸡随鸡，但是离王他可不是我的良人，这么说起来还是娘家保险。”她冷冷的看着我。
　　　　“王后娘娘怎么会知道娘家对于一个出嫁女人的意义，娘娘有凌文，可是难道娘娘不明白，离王能容凌文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