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升-第5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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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静惊讶地说：“老杜，你怎么还先到了？”

　　　　卫世杰赶紧伸出双手：“杜局，您好，您好，让您久等了，真不好意思。”

　　　　“哪里哪里！”杜凭风客气地说：“有一位副局长临时有事先走了，少了一个人发言，就提前了十几分钟。”

　　　　卫世杰松开手，把颜婕妤介绍给了杜凭风。

　　　　落座后，徐静说：“卫总，小颜，别看这农家院子不起眼，其实很有特色，各种野味应有尽有。”

　　　　“是啊，真正的美味在民间。”杜凭风也说：“我看这里的味道，不知比那些星级酒店好多少。”

　　　　卫世杰瞄了一眼村姑递上来的菜单，上面有干煸泥鳅、回锅野猪肉、麻辣青蛙、清蒸财鱼等等野味，应季的蔬菜更是应有尽有。

　　　　杜凭风自己带了一瓶五粮液，卫世杰忙说：“这怎么好意思？”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杜凭风笑道：“今天我们就是私人聚会，我出酒，你点菜，公平合理。”

　　　　徐静说：“卫总不用客气，我家老杜在单位死板了点，其实私底下跟朋友们在一起还是很好打交道的。”

　　　　卫世杰也就不再多少什么，把酒接过来打开，给杜凭风满上，又给徐静倒了一杯。

　　　　徐静说，她本来平时不喝酒，今天第一次与卫世杰和颜婕妤见面，也破例喝一杯吧。

　　　　见徐静端了杯子，卫世杰就给颜婕妤也倒了一杯。

　　　　杜凭风伸出手，把颜婕妤面前的杯子端过来，放在了卫世杰面前，说：“卫总，小颜就别喝了，回去还得有人开车。开车不喝酒，喝酒不开车嘛。”

　　　　卫世杰见状，心中暗想，外面都在传杜凭风这位土地爷不好说话，今天看来，传言可能有误，至少如徐静所说，私底下杜凭风还是和蔼可亲的，不仅没有强人所难，甚至可以说善解人意。

　　　　想想也对，杜凭风手握土地协议转让的大权，工作上谨小慎微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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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0章　　回味悠长

　　　　菜上来之后，卫世杰首先敬杜凭风。

　　　　杜凭风没推辞，直接就干了，他放下杯子，客气地说：“卫总，以后有什么事打个电话就行了，吃不吃饭都是一样的。”

　　　　卫世杰点头说：“知道知道，这不是头一次和徐姐见面嘛。”

　　　　徐静就笑道：“卫总，你现在是市领导身边的红人，需要办什么事，直接给我家老杜下个指示就行了。”

　　　　“徐姐，您这话就折煞小卫了。”卫世杰忙站起来，恭敬地说：“我有事，也是个人请杜局帮忙，跟哪位市领导，都一点关系都没有。就是再借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给杜局下指示啊。”

　　　　“呵呵，扯远了，扯远了，喝酒，喝酒！”杜凭风打着哈哈，把话题引开了。

　　　　几个人边喝边聊，有意无意间就聊起了土地开发的事情，杜凭风也问了问卫世杰的相关情况。

　　　　在卫世杰看来，这无异于杜凭风对自己的“面试”，尽管有郎茂才打过招呼，可他还是要亲自考察一番。

　　　　宴席结束时，服务员端上一盆汤。

　　　　杜凭风用筷子指了指：“这叫白水菜，在西南一带很流行，不过在咱们青原还不多见。说来很简单，就是把各种野菜扔在井水里，什么调料也不加，煮上两、三分钟就起锅。”

　　　　卫世杰好奇地说：“咱们青原人熬汤，总爱放点盐、味精、生姜之类，像这样岂不是什么味道都没有。”

　　　　“吃的就是这个味。”杜凭风说，“野菜与井水熬出来的味，最好喝，加其他调料就画蛇添足了。”

　　　　卫世杰喝了一口，刚开始觉得太清淡，后来嘴里慢慢有了回甜的滋味，不由得赞叹道：“以前不知道，还有这种做法。”

　　　　“简单就是美味啊！”杜凭风说：“这就像我们交朋友，真像书本上说的，君子之交淡如水，那就太寡淡了，我觉得，应该像这野菜汤，不用添加任何乱七八糟的佐料，却还有滋有味，而且还回味悠长。”

　　　　“杜局，您这个比喻太恰当了。”卫世杰忙恭维道：“朋友之间的交情，就得像这野菜汤，看上去很平淡，慢慢回味，才能咂摸出美味。”

　　　　几个人都纷纷表示赞同，卫世杰与杜凭风又喝了一杯。

　　　　放下杯子，杜凭风问道：“卫总，听说你有意在市区开发房地产，看中什么项目没有？”

　　　　卫世杰心头一阵狂喜，看来自己已经通过杜凭风的“面试”。他说：“目前主要在忙鳌头湾地块的整理，不过，在市区也看中了一个地块，想请杜局多多关照……”

　　　　卫世杰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杜凭风挥手打断了：“卫总，工作上的事，不在饭桌上谈。这样吧，你明天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有什么中意的项目，可以互相交流一下。”

　　　　卫世杰激动不已，他又吃了一口白水菜，感觉这浑然天成的野菜，回味起来，竟是那样的甘甜。

　　　　饭局结束，颜婕妤开车，送杜凭风和徐静回家。

　　　　到了小区的地下停车库，卫世杰陪着杜凭风往电梯口走，后面的颜婕妤从后备箱里拿出准备好的购物袋，强行塞到了徐静的手里。

　　　　回到家里，颜婕妤和卫世杰躺在床上，一边慢悠悠地做，一边憧憬着拿下冷冻机械厂之后赚得盆满钵满的远景。

　　　　第二天早上八点，卫世杰便来到国土资源局的办公大楼。

　　　　杜凭风的秘书亲自到楼下，把卫世杰引进了办公室。

　　　　局长的办公室在九楼，大约三十平方米，里面除了办公桌、书柜，就是一套沙发跟茶几，看起来十分简朴。

　　　　办公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款条幅，上面用隶书写着“公生明廉生威”。

　　　　杜凭风招呼卫世杰坐下，并让秘书泡了一杯茶。

　　　　等秘书出去了之后，杜凭风开门见山地问道：“卫总，你看上哪块地了？”

　　　　卫世杰说：“就是冷冻机械厂的那片厂房。”

　　　　杜凭风笑了：“卫总的眼睛真毒啊，一来就瞄上这么一块风水宝地。这块地的位置好，拆迁难度又小，打它主意的人可不少，包括外地和省城很多有实力的大企业，都觊觎已久啊。”

　　　　卫世杰说：“所以，才来麻烦杜局。”

　　　　杜凭风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接着问：“你知道这块地现在卖多少钱一亩吗？”

　　　　卫世杰答道：“听说是两百万。”

　　　　“那是刚开始的价格。”杜凭风说：“现在来抢这块地的人很多，我准备把价格往上涨一涨。卫总，你真有实力拿这块地？”

　　　　“杜局，我今天既然敢来找你，肯定是做了一些准备。”卫世杰说：“不过，我也实话实说，世纪阳光刚拿了鳌头湾这块地，资金非常紧张，如果按两百万一亩，一下子还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杜凭风顿了顿，说：“国土局虽然负责土地整理、出让业务，但具体的细节都是出让方人在处理。冷冻机械厂的领导，卫总和他们有过接触吗？”

　　　　卫世杰记得，郎茂才和楚天舒都再三叮嘱，千万不要声张，自己自然不会去找冷冻机械厂的领导，所以，他摇摇头，说：“没接触过。”

　　　　“还是要接触一下，毕竟地是他们的，我们国土局只是履行程序，并不能替他们当家作主。当然，我们会在众多竞买者中，择优选择，但只要他们没意见，价格高一点低一点，我们这边不会太斤斤计较。”

　　　　听了杜凭风的话，卫世杰心里明白了，要降价，得先过冷冻机械厂领导这一关！

　　　　卫世杰忙说：“那行，我先和他们接触接触。”

　　　　“卫总，抓紧一点吧！”杜凭风含糊地说：“情况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时间不等人啊！”

　　　　卫世杰点头：“是，我明白。”

　　　　杜凭风喝了一口茶杯里的茶，转身走回办公桌，从抽屉里取出一张银行卡。他把银行卡递到卫世杰面前：“卫总，这张卡里有二十万，密码我刚改成六个6，开户人是我本人。你拿着卡，把二十万取出来，然后把卡还给我。”

　　　　卫世杰一脸疑惑地看着杜凭风，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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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1章　　清正廉洁

　　　　卫世杰一脸疑惑地看着杜凭风，不知他是什么意思？

　　　　杜凭风笑了笑，说：“卫总，购物袋里的东西我们看到了，徐静她很喜欢，我也不好拿到单位来退给你。不过太贵重了，就这么收下实在不妥。实话说吧，这二十万，也是我几十年的全部私房钱，为了满足夫人的爱好，只能全部贡献出来了。”

　　　　卫世杰一下明白过来，杜凭风是要把买礼品的钱退给自己，忙推辞道：“杜局，这可使不得！”

　　　　杜凭风正色道：“卫总，你想做生意无可厚非，大可以正大光明，没必要偷偷摸摸。你把这二十万收下，我们还是朋友，我和徐静都感谢你。对于你看上的那块地，还可以按照正常程序来操作，你依旧有机会。可你要不收，我就把东西交到纪委，不仅这一次你没机会，只要我在位一天，今后也永远没有。”

　　　　杜凭风的话斩钉截铁，不容卫世杰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卫世杰极不情愿地把卡揣进了包里。

　　　　杜凭风又接了一个座机，笑了笑说：“卫总，我今天很忙，就不多留你了。你把钱取出来后给我来个电话，到时我再请你吃饭。”

　　　　卫世杰临出门时，杜凭风又提醒道：“卫总，别忘了登记啊，要过了规定期限，你就真没机会了。还是那句话，一切按正常程序操作。我既不会偏袒哪一方，也不会打压哪一方。”

　　　　走出办公楼，卫世杰心情沮丧到了极点。

　　　　这个杜凭风，说话办事就像包公再世，简直是个油盐不进的主。

　　　　说实话，卫世杰以往也没少同手握大权的官员打交道，可像杜凭风这样收下了东西还退钱的人物，还真是头一次碰到。

　　　　接触下来，他甚至觉得外界的传言并不靠谱，这个杜凭风，没有一丝半点土地爷爷的派头，活脱脱就是一位清正廉洁的人民公仆。

　　　　卫世杰坐在车里想了想，又觉得可以理解。

　　　　既然郎茂才打过招呼，杜凭风也知道自己与楚天舒的关系，直接把东西退回来，面子上很不好看，但就这么收下，又担心以后传到郎茂才和楚天舒的耳朵里，也是不好交代，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东西留下，把钱退回来。

　　　　这么一想，卫世杰就释然了，也颇为感激杜凭风，人家把二十万退了回来，而且还明确告诉你，可以在公平、公正的条件下参与竞争。

　　　　开车去了附近的银行，卫世杰将二十万取了出来，还特意打了取款的凭证。

　　　　卫世杰又去了另一家银行，开了一张新卡，把钱存了进去，回到车里，就打电话询问，问有谁能联系上冷冻机械厂的厂长陈友权和书记熊强。

　　　　还别说，一打听有了成果，黄天豹跟陈友权还有点交情，以前厂里的工人们闹得凶的时候，陈友权请附近的混混出面摆平，后来因为分赃不均，被混混们纠缠上了，又请黄天豹帮忙去摆平混混。

　　　　熟悉了之后，黄天豹和陈友权也一起喝过酒、泡过澡、做过大保健，一来二去的，也算是酒肉朋友。

　　　　黄天豹在度假村当了几年的总经理，也学了不少的东西，听卫世杰说了想买地的打算，便说：“老板，我先去探探口风。一来，我觉得陈友权这个人爱占小便宜，让他同意降价，多少要捞点好处，这种事，人多了反而不好开口，人少更好谈。二来，你是老大，我只是个打下手的，我没和他谈拢，你还能出面收拾残局。可要是一开始你就出面，谈崩了就不好收场。”

　　　　“三哥说的有道理，就按你说的办。”卫世杰想了一下，又叮嘱道：“你先去找他谈一谈，记住了，我们现在是求人，你得把你的脾气收一收。还有，该准备的你也准备一点，拿得出手就行。”

　　　　黄天豹说：“我知道。你就放心吧。”

　　　　现在的黄天豹与以前当保安队长的时候完全不同了，首先在着装上就很正规，出去谈事，都会穿一套价值不菲的西装，再搭配一条精致的领带，只是剃了络腮胡子，一脸横肉却掩饰不了，还能看出一些江湖味道。

　　　　挂了电话，黄天豹在镜子前梳了梳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拿了一张度假村的充值卡，出门打了一辆的士，便直奔冷冻机械厂，来到了陈友权的办公室。

　　　　看到黄天豹的到来，陈友权很热情地招呼：“黄总来了，快请坐！”

　　　　黄天豹坐在沙发上，说道：“陈厂长，我今天来，是请你帮忙的。”

　　　　陈友权说：“我一个老头子，没几年就要退休了，现在不过暂时看会儿烂摊子，能帮上你什么忙呢。倒是黄总，现在是度假村的总经理，生意越做越大了，日后还得请你多多关照啊。”

　　　　黄天豹说：“陈厂长，我们也是老朋友了，我也就不客套了，我听说厂子准备把地卖了，有这回事吧。”

　　　　陈友权笑了笑：“黄总的消息挺灵通的嘛。”

　　　　黄天豹说：“呵呵，做生意嘛，自然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陈友权说：“黄总，你看知道的，厂子的那些工人天天来闹事，我也没别的招了，只好把地卖了，赶紧把他们打发了，也好安度晚年。”

　　　　“确实，这种麻烦自然是越早甩了越好！”黄天豹说：“我实话实说，我们老板也看中了这块地，想竞争一下，专门让我来打听打听行情。”

　　　　“哦，是这事啊。”陈友权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初步定价是两百万一亩，国土局的领导说，看中这块地的人还不少，估计还得往上涨点。”

　　　　黄天豹一笑，说：“呵呵，这下陈厂长要发大财了！”

　　　　“我发个屁的大财？”陈友权牢骚满腹地说：“卖再多的钱，跟我有毛的关系，还不是便宜了那帮闹事的工人。”

　　　　黄天豹看着他，问道：“陈厂长，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冒昧的问一句，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在老板面前立功的机会？”

　　　　“黄总，你……什么意思？”陈友权也直勾勾地看着黄天豹，眼睛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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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2章　　绕大圈子

　　　　黄天豹直言不讳地说：“你同意把价格往下压一压，其他方面的工作，我们老板去做，你看怎么样？”

　　　　陈友权忽然拉高了音调，说：“黄总，话不能这样说吧！地是厂子的，压一万就是五十多万，那可都是真金白银，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送出去啊。”

　　　　“那是当然！”黄天豹笑着说：“陈厂长，事情办成了，肯定亏待不了你的。”

　　　　说着话，黄天豹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放在了桌子上，说：“陈厂长，这是湖心岛度假村的充值卡，里面已经充了五万块，你拿着它，愿意消费就消费，不愿意消费，也可以到前台去提现……”

　　　　陈友权瞟了一眼，正色道：“黄总，我劝你还是收回去。我可是国企的工作人员，你这么做可是行贿，是要承担刑事责任的。”

　　　　黄天豹笑了：“哪有这么严重，不过就是想和陈厂长交个朋友。”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还用来这一套么？”陈友权说：“另外再说一句朋友间的话，我这把年纪了，你可不能害我晚节不保啊。”

　　　　你特么有个屁的晚节！黄天豹暗骂道，你个老小子，在度假村里花天酒地干了多少烂*的事，老子还不知道么？上一次跟混混的过节，还不是拿人家做幌子，暗地里贪了十几万，你以为老子不知道？

　　　　黄天豹强迫自己不要发作，他把卡收回来，轻轻地说了句：“既然陈厂长不给我面子，那我就只有空着手回去跟我家老板交差了。”

　　　　临出门时，陈友权又笑着说：“黄总，麻烦你给你家卫老板带句话，有空一起坐一坐。哪怕生意不成，还是朋友，酒还是可以喝的嘛。”

　　　　麻痹的，嫌少就直说，何必又想做*，又想立牌坊呢？

　　　　黄天豹心里在骂，嘴上却连忙说：“好，陈厂长的意思，我一定转达到。”

　　　　卫世杰听完黄天豹的汇报，说：“三哥，你马上跟他联系，今晚上我就请他吃饭。”

　　　　对于黄天豹替卫世杰发出的邀请，陈友权倒一点也没推辞。

　　　　双方约好，晚上六点在凯旋大酒店的包间里见面。

　　　　卫世杰与黄天豹提前半小时就到了，陈友权却是快七点了才赶过来。

　　　　陈友权一进屋就说：“不好意思，刚才又被工人们围住了，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才迟到了。”

　　　　卫世杰知道，已经谈好了安置方案，工人们怎么可能会围他，陈友权这么做，其实是在摆谱，他笑了笑说：“陈厂长事多，我们等一等是应该的。”

　　　　双方坐下后，陈友权自罚了三杯酒，说是自己迟到了，理应认罚。

　　　　此后，他又反客为主，主动敬卫世杰与黄天豹的酒。

　　　　一圈酒喝完，陈友权感叹道：“我现在临时主持厂子里的工作，不过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现在要做的事就两件，第一是稳住厂里的局势，千万别出什么乱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第二嘛，就是好好规划自己的退休生活。”

　　　　卫世杰听明白了陈友权的话外之音，他是在暗示自己，他一个快退休的人，就想趁这最后机会大捞一笔。

　　　　卫世杰说：“陈厂长放心，小弟我绝不是不懂事的人。关于地价的事，你看……”

　　　　陈友权摆摆手，说：“今天我们是兄弟聚会，只谈感情，不谈工作。来来来，喝酒，喝酒！”

　　　　卫世杰心里有些发毛，陈友权既然想要钱，怎么一跟他提正事，就把话题岔开呢？卫世杰和黄天豹只好赔着小心，跟陈友权继续推杯换盏。

　　　　席间，卫世杰又多次提出地价的事，都被陈友权挥手制止了。

　　　　看陈友权一副道貌岸然地样子，黄天豹拿刀捅他的心都有了。

　　　　眼看到了晚上八点半，陈友权主动说：“今天时间不早了，要不先到这，有时间改日再聚吧？”

　　　　卫世杰强做镇定，黄天豹急了，说：“陈厂长，兄弟我是耿直人，我家卫老板说话也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绕来绕去有什么意思？

　　　　陈友权指着黄天豹，笑了笑，说：“你老弟就是太性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这酒喝完了，我还有下一步安排。”

　　　　出了酒店大门，陈友权招了一辆的士，然后回头说：“要不黄总先回去，我和卫总再聊聊？”

　　　　黄天豹当然明白陈友权的用意，便说：“好，你们再聊会儿，我先回去了。”

　　　　上了的士车后，陈友权说：“卫总，今天这一身酒气的，要不咱们去洗浴城放松一下？”

　　　　此时的卫世杰，不怕陈友权提要求，就怕对方没爱好，他赶紧说：“好啊，听陈厂长吩咐。”

　　　　陈友权说出一家洗浴中心的名字，的士司机很快就将两人送到。

　　　　进入洗浴中心后，卫世杰赶紧去前台，订了一个VIP包间。

　　　　来到包间，卫世杰问：“难得陈厂长有兴趣，要不叫两个小姐？”

　　　　陈友权笑着说：“卫总，你看我这大腹便便的样子，每次做事时为了把下面那玩意儿塞进去，还得使劲把自己肚子提起来。唉，太麻烦了。今天就安安心心泡个澡吧。”

　　　　陈友权的回答，令卫世杰更疑惑了。主动提出来洗浴中心，可又不想玩女人，这王八蛋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不过，看看陈友权那肥胖得有些夸张的体型，哪个女人真要跟他上床，还必须得有一颗无比坚强的心脏。

　　　　两人在浴池泡了一阵后，陈友权说：“卫总，我们去蒸桑拿。”

　　　　此时的卫世杰，当然是有求必应，他乖乖地跟着陈友权进了桑拿房。

　　　　桑拿房四周都是木板，室内温度很高。

　　　　两人坐了不到一分钟，已是大汗淋漓。

　　　　“卫总，如今江湖险恶，我不得不防呀。”陈友权转了转脖子，说：“谁知道你们的衣服里、包里有没有装录音笔、摄像机？现在多好，你我两人一丝不挂，赤条条地对坐，有什么话就都能敞开来说了。”

　　　　卫世杰终于明白，陈友权今晚上绕这么大圈子，其实是怕中了别人下的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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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3章　　狮子张口

　　　　这些年来，送钱的事卫世杰干过不少，但像陈友权这样贪念很足却又如此谨小慎微的，还是头一次碰到。

　　　　卫世杰拍了拍光溜溜的身子，说：“陈厂长的担心，我完全理解。现在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

　　　　陈友权说：“我也不藏着掖着，厂子这块地，要降价没问题，但好处不能一个人独吞，你准备分给我多少？”

　　　　有种说法，平时越是文静的女人，脱光了衣服在床上越疯狂。

　　　　眼前这个陈友权，一开始谨小慎微闭口不谈，真要一开口，倒也直白得很。

　　　　“陈厂长为这事费了心，当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卫世杰也直白地说：“价钱降到一百二十万一亩，事成之后，我立即往你账上打五十万。”

　　　　陈友权搓下了身上的污垢，用指甲弹了出去，说：“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