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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良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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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大哥同情的神色,冷天威心口惊得直跳,“曲姑娘的好意在下心领了。”
  “可是人家会愧疚不安呐!你似乎对我有诸多不满,是不是我做得不够好,让你嫌弃了?”她轻咬著指头微嘟著嘴,风情万种。
  “姑娘误解了,在下对你的敬意罄竹难书,不敢有丝毫怠慢。”天哪!他终于见识到玉猫儿的磨功。
  可他宁可不要。
  “漠哥哥,他欺负我,他当我愚不可及。”哼!!他从头到脚都没生出一丝敬意。
  她这双媚眼儿可利了,小小的蛛丝马迹都休想能逃得过她的眼,诚意足不足她心里有数,论起颠非倒是她是祖师爷。
  “我哪有,我……”冷天威忽地咳了几声。
  “天威,你还好吧?”起不了身的玄漠发出关怀的问语。
  “我……”他的“我”不及一张猫嘴快。
  “都说他中了毒哪好得起来,林子外头那几棵柳木长得不错,趁还能睁眼的时候去挑一棵,日后得躺到投胎。”阿弥陀佛,施主好走。
  看在他和漠哥哥的关系,她会吃亏些把楼里的姑娘全叫来,为他念一场别开生面的玉女经,祝他早登极乐,来生勿为人。
  受罪哟!
  “小猫儿,你能解吗?”经她一再提醒,玄漠不难发现冷天威的确有中毒迹象。
  不太明显,像是受了风寒久病不愈,拖久了身体自然而然的虚弱,相当恶毒的一招。
  “每次你有求于我或是我不太听话时,你都唤我一声小猫儿,你当真以为我是猫妖还是狐狸精,有大罗金丹可以治百病呀!”这辈子她懒得当神。
  “你能看出他中毒必有其解法,就算帮我一个忙如何?”她比精怪更为神奇。
  她挑挑指甲,眼带散漫的打著哈欠。“好困呀!做了一夜的贼全身酸软。”
  “喵喵——”她去做贼?
  “代价呢?”她是很好商量的“积善人家”,有求必应。
  他懂她的意思。“晚上到我房里睡吧!”
  “睡床?”她似不经心的挑起媚眼。
  “嗯。”
  “和你。”
  “和我。”他苦笑著。明明是他占便宜,却怎么看都像为她所逼。
  曲喵喵笑咪咪的拍拍他的脸,“早要你别逞强了,没人抗拒得了我的美色。”
  “解药。”不只是你的美色,因为你是逆天、张狂的玉猫儿曲喵喵,我的魔障。
  “就知道你不爱我只贪图我的美色,身为美女的悲哀我只有忍受,谁叫我不小心挑中了根木头,我真是命苦呀!”讨厌,就只记得解药。
  “下回再胡闹,先把解药拿来。”他明白了,她做贼的动机原来是偷药。
  “人家辛苦了老半天也不稍微奖励一下,我是为谁奔波为谁忙哟!”曲喵喵心不甘情不愿的由紫绢中取出一粒青绿色药丸往上一抛。
  伸手一抓,玄漠看了看药丸。“你确定是这颗,没偷错?”
  “漠哥哥当我是扬州那个贼女什么都偷?人家可是相准了才动手。”她可不是空有长相的美女。
  扬州的贼女?为什么他有不好的预感。“你还晓得什么一并说出。”
  “人家口好渴……”刚喝完一杯茶,她正等人伺候。
  “天威,倒茶。”这丫头天生是来磨人的。
  哭笑不得的冷天威有万般无奈,这两人像打了结的麻花纠缠不清,为何要他这个“病人”倒茶,天道未免不公。
  暗自叹息,他撑起身子倒了一杯茶。那颗青绿色药丸近在咫尺却拿不到,大哥不会被她带坏了,要起坏心眼吧!故意等到最后一刻才肯给药。
  “嗯,好乖,和小怜儿一样听话,一碗五毒汤什么事都招了。”嗯!她真是一等一的大善人。
  “怜儿?”
  “五毒汤?!”
  蜈蚣、蚂蝗、蜘蛛、赤蝎子和蛇而已,五味熬成汤滋补又强身,可惜某人福薄死也不肯尝一口,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招供”。
  曲喵喵的娓娓道来听在两兄弟耳中心惊肉跳、口齿生寒,张口结舌地不知所云,她的作法真可用“惊心动魄”来形容。
  说著说著,她勾起绝美的笑靥像松了一口气。
  “终于烧了。”只剩一劫了。
  “什么东西烧……”一股焦味飘来,玄漠放下她走到窗口一看,“烧了。”
  他和她住的楼阁。
  第九章
  床上面容乾瘪的白发老者真是他记忆中永不倒下的强者吗?
  淡淡的酸涩模糊了他的眼,难以置信的玄漠俯望著瘦骨嶙峋的病榻中人,凹陷的双颊不见一丝血色,高耸的颧骨像具路边骷髅,沉静地像在等待死亡到来。
  或许,死才是他唯一的解脱。
  为二弟解了毒,迅速恢复的体力证明药丸无误;而喵喵由怜儿口中探知的秘密是多么叫人心酸,一宫之主竟然被枕畔人所害,沦落成神智不清的垂危老人。
  想必三弟一定不知三娘为帮他铺路而谋害亲夫吧!若是他得知定不肯接受她为他安排的未来。
  一夜夫妻百日恩是笑话,席慕秋那女人下起手毫不心软,一天一点地噬心散整整七年,慢慢腐蚀掉人脑变成痴憨,最后四肢僵硬直到脑被掏空为止。
  原来,当年他拒绝三娘的求欢导致她恼羞成怒,趁著五娘欲与初恋情人私奔之际迷昏她,然后将人搬至他房内脱得一丝不著。
  那天他喝了一杯桂花酿之后头昏沉沉的,心想他真醉了吗?怎么全身像著火似需要找个人抱,跌跌撞撞回到房里立即锁上门,怕自己做出人神共愤的事。
  可是实在热得受不了,他索性光著身子上床睡一觉,心里暗忖著也许是酒的后劲太强了。
  只是他碰触到的不是平时惯用的凉被,而是柔软细嫩的女人身体,一时血气方刚的控制不住自己—双手自有意识地爬上白玉胴体。
  他几乎是像头野兽般急于宣泄,美丽而白皙的女体就在眼前,那股火热直往下腹烧,恨不得立刻冲入美妙的湿地。
  这时,身下的女子嘤嘤醒来,当她发现覆在身上的人是他时,倏地尖叫唤醒他仅存的理智,勉强要离开她的身体,然而那股强烈的需求让他几乎想一刀了结自己。
  正当他打算自点穴道以维护五娘贞节的那一刻,闻声而到的父亲看到两人肌肤相亲的一幕,顿时失了理智地骂了一句“孽子”,狂性大发的朝他胸前击上一记足以致命的旋风掌。
  “爹,你那一掌差点要了孩儿的命,你真那么喜爱五娘吗?为了她不惜手刃亲儿。”
  那一刻他真寒了心,为何向来信任他的父亲不肯听他辩解、查明真相,反而狠心的痛下杀手要他一命归阴。
  拥有五名妻妾的男子有可能为了女子而弑子吗?爹这么一个明理、正直的强者,一向以他为此生最大的骄傲,岂会自毁一手栽培的亲生儿?!
  这一掌的结果是自误误人,众叛亲离,不知谁比较痛心。
  唉!天命难违。
  “别再在我耳边咳声叹气好不好?他没救了可不是我无能,命数到了就该走。”救活了也是半个废人,何必费心思。
  “逆天向来是你的拿手把戏,难道你不能努力一次?”至少让他得回应有的清白。
  曲喵喵生气地往他硬胸一捶,“你知不知道逆天会折寿,我已经折了二十年的寿,你打算让我活不过半百吗?”
  “你从来没说过……”他愕然地看著她,惊讶她此刻的愤怒言语。
  “因为你从来没问过,像根木头地只等著别人对你好而不付出,你甚至连我的生辰都没问,难不成你只想记我的忌日?”
  她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今日是七月十五,她出生的时辰,可是她却得为一位垂死之人折寿,想想都觉得不值。
  姑娘家的脾气就是来得古怪,老是由她顺著他真是太不公平了,偶尔也该顺她一次心意,可他什么也不说,木头似地以为冰雪聪明的她自会了解他的真心。
  哼!心在哪里,她怎么感受不到,一头热的火遇著冰也会冷却,要她猛吃暗亏只有三个字——
  办、不、到。
  “喵喵……”他不豫地板起脸,神情紧绷地不准她诅咒自己。
  “别叫我,是我自已笨、自己蠢,爱上根木头有什么办法,除了自认倒楣还能画符避邪吗?你……你真是我的报应。”她是阴阳师不是道士,不画符。
  瞧她气到手指发颤,玄漠轻轻的拥住她,“我是爱你的,聪慧如你岂有不知之理。”
  “要不是我晓得你心里有我,早八百年前我就烧了你这块烂木头。”瞧她多没志气,人家一句甜言蜜语就消了她的气。
  嗟!她就是爱听嘛!他早说不就没事了,害她气得又老了一分。
  “委屈你了,猫儿。”他是不善词令,无法时时刻刻地说出心底的话。
  她拿乔的噘著香菱小口,“你要对我好一点,不要老是使唤我。”
  “抱歉,我是根愣木头,不懂得逗你开心。”不管何时何地见她总发现她美得惊人。
  “你?!”她发出不齿的嗤音。“免了、免了,靠你我还不如早点投胎,木头的责任是当好木头,别害我变丑就好。”
  他很想笑。“相信我,你是世上最美的女子,没人及得上你的一半。”
  “真的?!”她巧颜媚笑地抚抚光滑如脂的睑蛋,神采因他这番话而显得亮丽动人。
  “真的。”
  “即使我活到五十岁,在棺材边爬呀爬的也一样美?”反正她活不过六十是事实。
  “我保证你的棺材边一定有我。”他会与她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曲喵喵乐了,撒娇的玩著他衣襟。“漠哥哥,你爱我有多深?”
  “很深。”深不见底,无法量。
  “你以前爱过多少个女人?”女人的傻气就爱问,其实心里有数。
  “一个。”
  “一个?!”猫儿眼眯成一条线,她狠狠地揪起他的前襟。
  “你。”同样的话老要他重复,真是爱玩的小娘子。
  她笑嘻嘻的松开手,一副不小心弄脏衣服似地轻拍。“漠哥哥好坏哦!你调戏我。”
  “我调戏……”她说了算。“我不只要调戏你,我还要吻你。”
  一俯身,他吻住她娇媚朱唇,无视一旁手指微动的老父流下动容的泪,直滴入竹枕不见湿痕。
  须臾,密合的唇瓣才缓缓分开。
  “其实要救你父亲并不难,顶多我折二十五年寿,活三十来岁算是够本了……”一根指头点住她的唇。
  “我不要你牺牲一命,若我知道逆天会折寿绝不会任你妄为。”人的命运不该由旁人左右。
  一方面希望她能倾全力救助父亲,不惜一切地想让父亲多活几年,即使痴傻一生亦无妨,这是为人子女的私心。
  但是,身为男人岂能让心爱女子为父折寿,一想到红颜无法与他白头到老便心痛如绞,他怎舍得下她独活男人的自私。
  命运无法逆转他只能从中择一,而每一个决定都令他椎心刺股、疼痛万分。
  爱她也算是个劫吧?可他甘愿承受。
  “人活在这世上不求长久只求认真的活过,你真不要我救他?”死并不可怕,生才是一门学问。
  “猫儿娘子,你甘心只当我二十年不到的妻子?”他爱怜地反问她。
  这根木头太讨厌了。“时候到了我拖你一起下地狱,咱们阎王面前做对快活夫妻。”
  “嗯,我陪你……”同行。
  “折我的寿吧,让我替他承受一切。”无怨无尤的声音蓦然响起。
  两人回头一瞧,玄漠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一暖地低唤。
  “娘!”
  曲喵喵难得贴心一次,悄然的退出门外为他们母子俩守门,分离了十二年自有说不完的话,她何必杵著当另一根木头。
  门内的两人可说是泪眼相对,感慨万千。
  咚地一声,玄漠双膝著地。“娘,孩儿累你操心了,真是不孝。”
  “不,是娘的错,娘没及时顾全你。”冷夫人身一弯的扶儿子起身。
  “娘,你老了。”四十出头的她竟有一头白发,脸上尽是沧桑,而全身看得见的肌肤无一处完好,满是抓伤过愈合的疤痕。
  “傻孩子,你都这么大了,娘能不老吗?”拭著泪,她贪心地看著他。
  他更高了,也变强壮,她盼了十二年的儿子终于回到她面前,她此生已足,了无牵挂。
  “娘这些年可好,没人为难你吧?”他指的是三娘的恶意陷害。
  “没什么不好,吃得好、睡得好,就是想你想得紧,你呢?没吃苦吧?”她碰碰他的手、他的睑,清清楚楚地看了一遍。
  “还好,孩儿承受得住。”过去的事不值得再提,他不想母亲自责。
  冷夫人口气微重的道:“都怪你爹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你一拳,那个老不修只重女色而不顾儿子死活。”
  一想到此事她就气愤不已,为儿子蒙受的不白之冤感到痛心,一个小妾而已难道及不上儿子的重要吗?
  要不是那一天她正好出门上香,阙儿也不会被他父亲一掌打成重伤,丢弃至索魂林?害她一回来遍寻不著他的踪影,以为被狼群叼走哭得死去活来,从此不再理会懊恼后悔的丈夫。
  “爹都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过往的事就当风云散去吧,”为人子不言父之过。
  “他呀!是报应,小妾一个接一个娶,如今才落得这般地步,他活该。”能不怨吗?
  丈夫纳妾,妻子永远是最后一个知情,昔日的恩爱已随一个个入门的小妾而消逝,虽然他口口声声说最爱的人是她,可她对他已心灰意冷,不存一丝爱意。
  看他无语的躺著是心痛也是幸灾乐祸,毕竟夫妻一场她无法做到无动于衷,但是又怨他薄幸多情,有了娇妻还要美妾。
  女人是园中花,栽了牡丹要芍药,嫌紫薇颜色太深又要种芙蓉,不栽满一园子的花总嚷著春色不足。
  恼了夫君,怨了夫君,恨了夫君,到头来发觉爱的人还是夫君。
  “娘,你的病好了吗?”他关心的一问。
  她摸摸自己的手苦笑,“好得差不多了,不碍事,是让虫蚁螫了。”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宫中只有天威知道此事。”他很意外娘亲的到来。
  她眼含慈母的笑意。“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打听你的下落,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回报。”
  “莫非连著两年的书信都是娘的主意?”最不可能的人往往是最有可能的人。
  “嗯。”她点了点头,“自从你爹病倒以后我就察觉不对劲,席慕秋暗地里老是和些外人来往引起我的疑心,所以我查了一下。
  “或许她认为我不成气候,因此没像杀你二娘那样地杀了我,毕竟我的儿子不在身边,威胁性不大。”
  “娘,你查到什么?”二娘是受子所累,三娘担心她以子为贵成为当家主母,故先下手为强。
  “不少,她私下和盗匪私通,在你爹的饮食中下药,收买人心想独揽大权……”她将收集来的所有秘密全告知儿子。
  一件件、一桩桩的丑陋罪状都证实了最毒妇人心,为求稳固地位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包括杀夫夺权。
  “我老了,不想再争了。”她站起身从丈夫床铺下的暗柜取出一把剑。“但天阙剑属于冷天阙,谁都不能夺走我儿子的东西。”
  “娘——”原来失落的天阙剑是娘藏了起来。
  “以后的事就交给你,娘累了。”她只想好好的安度余年。
  “孩子会处理的,娘大可放心。”玄漠扶著母亲坐上床头。
  “那姑娘是你娘子吧?”看似轻佻却隐含睿智之光,不失慧黠之色。
  “孩儿将会娶她。”他的风骚娘子,“呃!娘不会介意她的好玩性子吧?”
  冷夫人豁达的笑了,“别当我是你老眼昏花的父亲,我相信自己儿子的眼光。”
  “谢谢你,娘。”他放下心中的一块大石。
  “不过最让我感到愧疚的是怜儿那丫头,我对她真的是太不厚道了。”也是唯一亏欠的。
  当年丈夫迷恋年方十七的五娘,对她而言无疑是在伤口上抹盐,有苦说不出的她,暗地里掩面饮泣,一生的指望全寄托在儿子能成材。
  谁知儿子和五娘的事让丈夫震怒,愤而逼走了她唯一的希望,在两面都落空的情况下,那亡母的小幼女便成了她泄愤的对象。
  说起来她是怨恨五娘的受宠,新婚一年几乎独占夫君的宠爱,让她如守活寡般痛苦,因此才迁怒怜儿。
  此时想来真是太不应该了,她怎能因女人家的妒恨而伤害个可爱的孩子,怜儿是她盼了多年却未出的女儿呀!
  “娘,我想怜儿会原谅你的,她是个善良的姑娘。”和喵喵比起来简直是个……小可怜。
  “姑娘?”对呀!那孩子快十三了吧!也该为她找个婆家……咦!是她看错了吗?“阙儿,你听,是不是你爹开口说话了?”
  玄漠神情一正的扶起父亲的上身一探。“猫儿,你快进来。”
  “叫魂呀!外面蚊子多叫那么大声,你不怕人家知道你在这里呀!”豺狼环伺还拚命喳呼。
  “你来看我爹是否有清醒的迹象?”他看见爹的眼皮眨了几下。
  曲喵喵低头一视,“回光反照啦!有什么遗言就快交代。”她抽出银针往老人头顶一插。
  倏地,一双阖上很久的老眼慢慢的张开,茫然的视线缓缓集中,在他看见等待已久的面容时,哭了。
  蠕动的嘴唇说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爹。”两行泪滑落玄汉眼眶,父子连心的天性是斩不断的。
  一旁的冷夫人也为之动容不已,唯独直喊无聊的小猫儿在心里嘀咕著:多愁善感的蠢木头。
  火劫避过了,再来呢?
  眼前明摆著是一场鸿门宴,一张大桌子坐满二十余人,除了少数几张熟面孔外,其余不是带刀就是带剑,全是席慕秋的心腹,仗著人多就能取得优势吗?
  天真不算病,但是用错地方可就可笑了,想夺权也不该摆这一阵式,一网打尽的算盘早砸烂了,拼凑的蠢主意真叫人不知该笑还是同情。
  这会儿曲喵喵不急著强出头,人家的家务事由著他们去争个你死我活,她悠哉悠哉地当她风骚小娘子,多勾引几个离死不远的蠢男人,算是他们在人间的最后乐趣。
  “用菜呀!大家甭客气,都是自己人。”天阙剑一出,席慕秋再自欺欺人就显得不智。
  玄漠就是冷天阙,如今他回来天阙宫了。
  “三娘,酒菜里没加料吧?我们可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礼多必诈。
  她表情僵了僵地先夹起一块肉再喝口酒。“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三娘怎会加害自己人呢?”
  “不予置评。”嗅了嗅酒的味道,玄漠以银针一探,让她当场难堪。
  “大少爷的防心可真好笑了,自个人吃饭需要如此大费周章的试毒吗?”她语含讥诮的道。
  “没听过最毒妇人心吗?大哥不试一试怎成,三娘可是毒娘子。”银针没变色,可食。
  可恶的冷天威。“现在试了没事吧?早说过你们太小心眼了,我哪敢得罪堂堂的大将军,人家可威风,有九王爷当靠山。”
  “谁晓得你藏什么心机,老爱耍阴招铲除挡你路的人。”冷天威怀著恨意的眼怒视著她,想起他横死的娘就难掩悲愤。
  “冷天威,记得你在和谁讲话,好歹我是长辈,多少尊重些才活得长。”她冷笑地一视。
  “值得尊敬的我自然必恭必敬,可惜有人的黑心是包不住,就要被人掏出来了。”他要划下第一刀。
  神色一愠的席慕秋举起杯,“乾呀!别仗著你大哥回宫就敢大呼小叫,天阙宫不一定是姓冷的天下。”
  “姓玄的可以吗?”没办法完全按捺不动的曲喵喵小小的插了一下嘴。
  闻言,玄漠露出浅淡的微笑,“你真吃得下?”
  “吃呀!为什么不吃,人家的好意若拒绝是件失礼的事。”她夹起一筷子的菜放入玄漠口中要他吃。
  冷天威著急的要阻止她。“别吃呀!你想自杀别拖大哥下水。”
  “漠哥哥你要相信我,酒菜里真的没有毒。”不吃才会有事。眼一眨,她浅酌了一小口酒。
  “不会喝酒就别逞强,我相信你酒菜没毒。”玄漠取过她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大哥,你怎么跟著她一起胡闹,她的话不能信。”真是害人不浅的小妖精。
  “天威,你动箸吧!相信猫儿对你有益。”他意有所指的暗示,而且他绝对不相信席慕秋口中所言的“无毒”。
  冷天威心一横,“要死大家一起死,我做鬼也要踩你们俩的头。”哼!吃就吃,谁怕死。
  他大口的吃著菜,狂猛的饮著酒,像是和人作对似。
  “呵……没想到你们还真的不怕死,也不枉我费心准备这一桌毒酒毒菜了。”席慕秋的眼中闪著得意的阴笑。
  不知该咽还是该吐的冷天威瞧向那对狼狈为奸的狗男……呃,会骂到自个大哥,是无视毒发危险的鸳鸯大啖毒,他无奈地赌一口气的吞下。
  真会被他们害死,人家都言明了有毒还面不改色的进食,他岂能落于人后,泰山崩于前的从容态度是找死吧?要命一条。
  “酒菜再毒也毒不过妇人心,当年你不也是如此的设计我和五娘。”人心最险。
  一提起十二年前的事席慕秋满面春风。“谁叫你太不识相了敢拒绝我。”
  “因为我是人,不行畜生之举。”君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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