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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随心集-第2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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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令已经发出去了,我已经收到了。”秋半夏说。
“我知道。”梁京墨一动都没动。
“很快全国各地的那些人就会跟你联系,你梦寐以求的势力总算可以成型了。”
“我知道。”
“恭喜你,‘窃国复仇’指日可待。”
“废话。”
秋半夏沉默了一下,又说:“刚才我遇到项南星了。”
“又怎样。”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谁叫他都不应,低着头就走了。”
秋半夏顿了一下,补充道:“像是变了个人呢。”
梁京墨没有接话,只是继续盯着天花板上某处的斑点,仿佛要从那里看出什么东西来。
秋半夏忽然走到他身边,背着手低下头细细端详着他。她一直看着,直到后者不自在地皱起了眉头,抬手挡在脸前。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秋半夏挺直了背,耸耸肩。
“我只是忽然发现,原来你也不是没血没泪的。”
在距离‘梧桐’几百米外的街道上,项南星忽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一直跟在旁边的南宫茜问道。见他没有回答,她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拉住了他的手,只感觉指尖都是冰凉的。
“我现在心情不好,有话快说,说完就滚吧。”
项南星的语气让南宫茜心头一凉,可马上她就发现这话不是对她说的。
“你放心,我要说的话很少,也就耽误你几分钟的工夫——可你本来也不赶时间,对吧。”
说话的人在他们身后缓缓现身,却是换上了一身便装的姜凉。面对着神情冷淡的项南星和一脸警惕的南宫茜,这个西凤国的第一皇子却在脸上挂起了友善的笑容。
“我来找你只为了一件事。”他缓缓说道,“为了西凤的人民,请你助皇室一臂之力。这个国家再也经受不起动乱的折磨了。”
南宫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好不容易才忍住将要脱口而出的脏话。在她看来,这个邀约简直荒谬至极,脸都不要了。项南星之前的悲惨遭遇全是拜这个‘皇室’所赐,私怨都还没解决。就算是为了人民,他也接连帮助姜乐解除了杀手危机,又协助完成了“全国布告”,已经算得上仁至义尽,剩下的也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了。更别说梁京墨的计划中本就包括了之后对上皇室的“窃国战”部分,让项南星来帮助皇室,岂不是要逼他和好友为敌?
然而她等了好一会,却没听到项南星的拒绝,一抬头只见他眼神漆黑如墨,看不清心思。
“好。”
一个字,答得干脆利落,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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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抉择
日渐西沉。它收敛光芒,缓缓消失在远端的地平线上,只留下一抹微黄的余晖。这时微凉的风正沿着街道吹过,掠过两旁树木茂密的枝叶,诱出嘈杂的沙沙声响,似雨点降落。
然而这光与这声音却像是传不到街道正中。在南宫茜的眼与耳里,周围仿佛是黯淡的,寂静一片,连时间都像是凝固在项南星那一声“好”里,一恍神忘了流动。
她看着眼前熟悉的人,感觉像在看着一张陌生的脸。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南宫茜双手握拳,连声音都微微发颤,“这是西凤的皇子!摆弄着那些‘游戏’,把你和我,还有许许多多人逼进牢笼,被迫争斗的那些人啊!”
她说不清自己的心情是困惑还是愤怒,又或是更多地为了对方感到不甘。她只是瞪着项南星,一字一字地说:“这样的人说要平息动乱,你信吗?”
项南星看着她:“之前我帮姜乐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强烈反对过。”
“那,那大概是因为……她不太一样?”
南宫茜皱起眉,突然感觉连自己真的摸不准自己的心思。项南星一点破,她隐隐只觉出这里面确实有些不同。按理说姜乐也是皇室的公主,甚至还是亲手陷害过项南星的人,但不知为何,她对姜乐的厌恶甚至不及眼前这人的十分之一。
而她能感觉到,项南星的心情也是如此。可这样一来,他的回答就更显得奇怪了。
“和你一样,我也不喜欢眼前这个家伙。非要二选一的话,我宁可站在姜乐那边。”项南星说,“但从他现身并抛弃主持人身份的那一刻起,姜乐的位置已经注定会被他取代。”
“我猜,皇室现在多半已经完了。作为知晓西凤真相的叛军第一个攻击目标不是政府,而是皇室才对,连首相都已经被杀,我想皇室的大部分成员也已经遇难,而这位皇子大人凭着过人的身手逃出生天,而后隐姓埋名投入到可靠的主持人庇护下,观察局势等待时机。现在海外的姜乐带领着复国队伍回来了,但从顺位上看,他现在才是那个最正统的继承人,我若是还想借皇室的手做些什么,就必定绕不过他这一关。”
他将目光投向姜凉,后者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友善的面容,对他直白的言语显得毫不在意。在听到项南星的话后,他的笑容甚至更灿烂了。
“回答正确。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他笑着答道,“不管在什么样的复杂状况下,你都拥有跳出其中,一针见血看清事情关键点的洞察力,这一点……说不定比梁京墨更为出色。”
“你是故意的?”
听到对方提起梁京墨,项南星下意识地皱起眉,旋即又舒展开来,像是发现自己失言似地摆摆手,自言自语,“算了,没心情跟你节外生枝。”
他冷笑道:“倒是你,真能对我放心吗?我会有今天全是拜你们西凤皇室所赐,别说忠不忠诚了,我跟你们的这笔帐还没开始清算呢。你要拉拢我做帮手,就不怕我在哪个‘关键点’上突然倒戈?”
“你要不是真心的,旁边这位杀手小姐就不至于这么紧张了。”姜凉笑了笑,“她熟悉你,知道你是认真的,我也知道这一点。看到她的反应后,我就更有把握了。”
南宫茜咬住了嘴唇,竭力忍住心头的怒火。虽然不知道对方为的是什么,但她至少能看出这人一直在试图激怒他们。
但奇怪的是,从对方身上,她又感受不到什么可以称为恶意的情绪,仿佛这种态度只是他无心的恶作剧。
想不明白。
她强压着怒气说:“这位皇子先生,他是个烂好人这点我一早知道,就算以德报怨也我也没话好说。但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在这种国家级别的困境前,你以为像我们这种毫无根基的外来人可以做些什么?甚至还能让你屈尊拉拢,有这个投资价值吗?”
“事实上你们已经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这一点就别谦虚了。”姜凉笑了,“刚刚结束的全国布告可是整个过程中非常关键的一环,就算不说这个,我还听说你们之前阻止了企图谋害姜乐的刺客,那可真是了不起啊。”
南宫茜皱起了眉头。她知道姜凉此时说的是南宫家受人雇佣要刺杀姜乐的事情,但当着她这个南宫家的人面前说起这事,神态语调却又自若,显得有些奇怪。是试探?是讥讽?一时间,她摸不清对方的想法。
然而另一边的项南星却忽然脸色微变,沉声问道:“这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啊?”南宫茜一时间还转不过弯来。
项南星却看着姜凉的眼睛,像是要从里面看出更深层的秘密。“你说你听说了这件事,是从谁那里听说的?”他再次问道,“姜乐在发布任务后便换了据点,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她在哪里,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算是你也很难和她搭上线。你是从谁那里听说刺客的事?”
南宫茜这才恍然大悟,惊讶之余心里头又隐隐泛起了对项南星的钦佩。正如姜凉所说,他拥有在复杂状况里一眼看重事情关键的能力,就像现在这样,即便话题已经逐渐转移开去,他依旧敏锐地察觉到了对方回答中的破绽,并且第一时间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这可不是一个小问题。要知道在这之前姜凉隐姓埋名潜伏在侯斯顿,又没有和姜乐一行联系过,对沙拉维那边发生的事情应该一无所知才对。在项南星看来,他获知这些事情的渠道不外乎那么几个,要么是从梁京墨或秋半夏那边听说,要么是哪个主持人向他通风报信,要么就是他另外还有一个地下的情报网。
第一种情况可能性不算高,以梁京墨那口口声声要复仇的立场,再加上他已经如愿以偿取得孟川柏留在西凤的“宝藏”,实力大增,就算没立刻对姜凉宣战,也不至于上来就推心置腹。秋半夏虽然是主持人出身,但她同时也是孟川柏门下一员,立场也理应和梁京墨一致。
那么是某个主持人通报?若是接受这个假设的话,那就意味着早在姜凉现身之前,他们的队伍里至少有人知道还有皇子存活的事情。知情却不报,用心难以推测。这个人若是没有及时找出,说不定后面还会干出什么事来。万一这个人还是姜乐自己,那么项南星就不得不重新评估自己和她这段时间的每一次接触了。
同样难以预测的还有姜凉的想法。若是推测中的第三种情况成立,那就是说他自有一个地下情报网早早掌握着姜乐一行人的状况,却又一直忍住没有联系,甚至在亲妹妹面临南宫家的杀手威胁时也没有出来帮忙。这心机之深,让人不安。
当然,比起这些,还有一个推测更为可怕。若消息不是从他们这边传过去的,南宫家作为职业杀手也不会轻易泄露信息,那么就只剩下唯一一个渠道……
“说实话……”项南星死死盯住对方的脸,一字一句地问:“幕后真正雇佣南宫家的那个人,不会就是你吧?”
错愕的情绪在姜凉脸上一闪而过,他忽然仰头大笑,像是听到了世上最有趣的笑话。“不,不是我。”他缓缓敛起笑容,正色说道,“这一点,我可以对西凤的列祖列宗发誓。”
“关于这些事情,我是从梁京墨那边听到的。”姜凉说,“在下来之前我和他见了一面,当然,我也试过想借用他的力量。”
他看了眼项南星的表情,又笑了。
“是的,结果和你想的一样,他直接拒绝了我。”姜凉笑道,“这结果在我的预料之中,他既然启动了之前‘药师’主持人留下的副策,那么接下来也会有他自己的打算。不过……”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芒:“这些事,也得等到他能顺利离开之后再说吧。”
项南星脸色再变,后背无意间冒出冷汗。从姜凉的话中,他嗅到了再明显不过的危险意味。在这之前,梁京墨算是姜乐雇佣的‘客卿’,明确站在皇室这一边。但现在他已经启动了孟川柏留下的指令,很明显是要发展自己的势力,这样一来对皇室来说他就变成了一个不得不防的隐患,而另一边,召集一众主持人造反的“毒牙”白苏也会把梁京墨看做眼中钉,对于这个潜在实力强劲而又充满变数的对手,明眼人都会选择趁羽翼未丰时除掉。偏偏刚刚下塔的梁京墨身边就只有一个秋半夏,她虽然强,却未必敌得过曾是“第一位”的姜凉。
他这一想,焦虑的情绪油然而生,气血上涌,连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起来。
“你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虽然被拒绝了,在我心里依旧把他当做潜在的盟友。他还活得好好的,至少暂时是。”姜凉耸耸肩,“不过据我所知,他现在已经从塔上下来了……”
他话还没说完,只见项南星脸色铁青地越过了他,一言不发径直往“梧桐”的方向快步走去。他额头冒汗,走得摇摇晃晃,看上去状态有些古怪。姜凉侧身让过他,忽然抬起手,一记快到几乎看不清楚的手刀准确敲在项南星后颈。
后者身子一软,正要跌倒,被姜凉伸出手一把扶住
“还是太感情用事了。”他叹了一声,“一听到梁京墨的事情就动摇,连原本应有的戒心都削弱了……我说你也别这么警惕,先把枪收起来如何?”
“你先把他放下。”
南宫茜的枪口依旧对准了姜凉的头,寸步不让,只是微微紊乱的呼吸暴露了她内心的情绪。刚才这一幕快得连她都差点反应不过来。几乎就在同一时刻,先是项南星突然做出了鲁莽的举动,而后是之前一直表现友善的姜凉突然出手击倒了他。
虽然这记手刀里依旧不含恶意,但这也让她越发看不清对方的真意了。
“我是在救他。”
姜凉将项南星轻轻放倒在地。看着南宫茜依然稳定的枪口,他苦笑一下,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就算我不说,他也迟早会想到梁京墨的情况,然后照样要做傻事去。还不如我先把炸弹引爆了,这样至少还能来得及控制。”他无奈地说,“南宫小姐,你的反应虽然不如他快,但现在也该听明白了吧?”
南宫茜铁青着脸点了点头。
虽说已经决裂,但她明白项南星不可能真的对梁京墨的生死不管不问。姜凉点破了这一时刻梁京墨会收到的威胁,又明说对方已经下塔,期间各种暗示,无非想说白苏的人已经盯上他了。而项南星也果然因此失了冷静,立刻冲动地想到那边去。
“你很清楚,其实过去也没用,梁京墨不是靠你们的力量就能救的。”姜凉淡淡地说,“要是真遇上连那只黑猫都搞不定的对手,多一个神枪手还是毫无意义。更何况你和他现在已经相当疲惫,全靠一口气硬撑——我不刺激他,放倒他,恐怕他都意识不到自己正生病着。”
他将昏迷的项南星搭在肩上,转过头迎着南宫茜的枪口冷冷一笑:“所以你打算怎么做?要珍惜自己宝贵的生命,还是冒着九死一生的危险,替他去救一个关系破裂的熟人?”
面对着这近乎挑衅的语气,南宫茜沉默不语,脸色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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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组合
“来时整两对,回时剩一双啊……要说这人生真是变幻莫测……”
梁京墨双手枕在脑后,迈着歪歪扭扭的步子,嘴里还哼着乱七八糟的南方小调。秋半夏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半步,脸上少有地挂上了一副警惕的表情。
但即便她正全力警戒着周围的情况,听到梁京墨的唱词,她还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什么两对一双的,你少来占我便宜。”她啐道,“再絮絮叨叨骚扰我的耳朵,当心我在这里先把你打个半残。一个人加个半残,那叫‘回时剩一半’。”
“哟,原来你还会开玩笑啊。”梁京墨笑笑地看着她,“自说自唱也是无奈啊,下塔后您就一直挂着那个恐怖的扑克脸,吓得我都不敢搭话了。”
“这是最基本的紧张感,也是你欠缺的东西。”秋半夏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话虽如此,她心知梁京墨说得没错,和平时的自己相比,此时的她显然少了那份独特的从容感。
“说归说,我也真是佩服你。”她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的吧,当你把信号发出去的那一刻起,那帮人的矛头就已经指向了你,而现在的你,恰恰就是处在最脆弱的时候。”
“我不是还有你嘛。”梁京墨打趣道,“‘现在的我不再只是第十三位’——这好像是某人不久前说过的大话啊,现在不就是证明这一点的时刻?”
“请注意,就算我真的打遍天下无敌手,也不等于就能在战斗中护你周全。”秋半夏耸耸肩,“不过跟你说这些也没用吧,你又不是那种怕死的人。”
“过奖过奖,我其实还挺怕痛的。”梁京墨笑道。
“玩笑。我知道你也有真怕的东西。你怕输。”
她停住了脚步,因为前面的梁京墨也站住了。
“是的,你当然会怕输啊。”她淡淡地说,“死本身与你并不可怕,因为死而无法完成要做的事情,那才是真正无法接受的东西。反过来说,若是死就能确保你达成目标,那么你会毫不犹豫地去死,更别说牺牲掉那些无关紧要的细节了,对吧。”
她举起手,轻轻晃动着无名指:“三国游戏里的那一幕,我们都还记忆犹新啊。”
意识到她所说的“我们”中还包含着项南星,想起后者在塔上认出那个手法的经过,梁京墨不知不觉抿住了嘴唇。
却没有回头,也不辩解。
见他没有反应,秋半夏轻轻叹了一口气。“对自己好一点吧,别总想着自己背起来,这么假装轻松的也太累了。”她说,“别的我不多说,希望在这一切如你所愿结束之后,你能过上正常一点的生活——当然,也得等我们先迈过眼前这道坎。”
说到后半句,秋半夏的语调忽地如刀锋般凌厉。梁京墨心头一颤,转过头看向她,却见后者的嘴角不知何时挂起了一抹跃跃欲试的笑意。
“可惜啊,你苦心唱的一曲空城计,对那些能看透人心的家伙来说毫无作用,最后还是得靠我。”秋半夏说着,一边放松活动着肩膀和手腕,眼睛始终盯着右前方的一棵大树。她的背脊微微弓起,仿佛猫科生物飞跃之前的短暂停顿,肢体里蕴含着难以估量的爆发力。
“天下无敌先不说了……”秋半夏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先证明我值得上‘前三位’吧!”
“等……”
对面才隐隐传来一个字,秋半夏的身影已在原地消失。梁京墨只看到一道黑色的残影瞬间划过视野,下一秒便出现在大树之前。她顿住脚步,轻叱一声,左拳如电刺出,直取树后。
对方反应奇快,探出身子抢上一步伸手格挡,然而两手相交,却只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声音却出奇地小。
原来是虚招——梁京墨刚反应过来,又见秋半夏已顺势转身,右脚如鞭挑起,借着格挡后的空档踢向对方太阳穴要害。
在下一瞬,梁京墨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沉重万分,如同铁锤与铁锤碰撞。
“都说等一下了,你还真想要我的命啊。”
徐闻脸上苦笑,只觉得抬起的手臂隐隐作痛。“黑猫”的一击就算是他也不敢有丝毫怠慢,在对方出手前就做好了准备。然而若不是他在最后关头本能地回过手护住要害,而是等看清招式再格挡,那此时他的脑袋大概已经开了花。
虽然没能一击毙命,但至少也让徐闻格挡的手暂时不好发力。秋半夏刚想乘胜追击,眼角余光却忽然瞥见另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她毫不犹豫地往后一跃,挡在了梁京墨的身前,同时左手从腰间闪电般变出了一柄手枪,遥遥对准了自己的左前方。
“还有第三个,第四个吗?”她的视线在徐闻和另一边之间游弋,嘴角始终挂着那一抹兴奋的笑意,“很好,不管来了多少人,一起上吧。”
“上什么上,我们没有敌意——你好歹让我把这句话说出来啊。”
徐闻甩动着还有些酸痛的手,皱起眉头抱怨道。他朝着另一边招了招手,梁京墨便看到一个身材高挑,肤白如雪的女人从树后缓缓走出。她的身上披着一套黑色的女式西服,左手则按在腰间斜斜挂着的武士刀上。面对秋半夏的威胁她依旧神态自若,显然,这位也是“主持人”,而且排位还不低。
“第二十九位的‘白鹤’鸣柳,居合剑术的高手。”秋半夏像在打招呼,更像是在肯定梁京墨心中的推测,“塔上时我就在想,为什么‘深渊’身边的不是你这个万年随从,而是那个什么见习主持人。我那时还以为你死了呢。”
她甜甜一笑,说的话却是恶毒。见鸣柳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秋半夏笑得更开心了。
“我说过我们没有敌意,你没必要做这种低级的挑衅。”徐闻皱起了眉。
“恐怕也不见得吧。”
梁京墨悠悠说道:“如果真的没有敌意,一开始为什么不自己现身,非要等半夏动手了才肯站出来?而且两个人分开站成犄角之势,这真的不是夹击的意思?”
他一边说着,目光中也渐渐变得凌厉:“还有一个问题:那些本该在这里的人呢?”
“他们回去了。”徐闻笑了笑,“准确来说,是我让鸣柳‘请’他们回去的。我们在塔上的那段时间里她就留在这,负责等着那两位客人。”
秋半夏眉头一皱,旋即明白过来。“是四公主的人?”她转过头问梁京墨。
就算没有发送密令这件事,“全国布告”的任务本身也是有着很高的危险性。在公告发出去的瞬间,收到的它不仅是民众,还有那些企图颠覆国家的人。他们会第一时间将目标锁定在国内少数几个可以大范围发射电波的地方,而“梧桐”无疑是其中嫌疑最大的。梁京墨预先和姜乐达成了协议,向她借人来接应撤退,也是合情合理的安排。
“我猜最多也就是‘浮冰’和‘彩焰’两位主持人吧。”梁京墨一脸无奈,“高位的那几位果然都在重要任务那边。来的是他们两个,难怪会被‘第二十九位’给‘劝’回去了。”
“也没你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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