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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恶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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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莉莉，放心吧，没事的。只是……这事我都还没回去汇报这个工作，是谁说出来的？”
“场长呗！还有谁呀？”
吕和良一听，不免感到有些突兀。
可他不哼声，却皱着眉目慢慢往场子里走。
他心里在琢磨：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呢？
明明是他场长授权自己可以高价收购的。
可一个转身，他却把责任推到自己的身来了！
还公开指责自己，这不是在要自己背黑锅吗？
问题是这个黑锅自己该不该背？
他事先可没有得过他任何的一丝半毫的暗示和约定呀。
这真正考验自己了。
如果自己为了洗清自己的黑锅，那样一来，势必和场长闹个脸红脖子粗，到时想继续混下去也难了；如果不哼声，那又会怎么样呢？
他知道，得益的肯定是场长！
昨天自己走出那个山主的屋子后不久，曾经不经意间闪到路旁去大便，这一蹲，却意外地看到了一幕本该不应他看到的场面。
只见场长瘦削的、长长的身影，从那个山主屋子走出来。
这说明了什么？
很有可能的是，场长和山主串通好了，然后……
既然情况如此险恶，而自己又没有抗争的能力，倒不如不出声为妙，看看这件事的真实意图再说吧。
大不了，当作是自己操作失误罢了，断不会当什么经济犯罪的。
再说，自己没做过那种事，自然心不怯。
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吕和良抱着这种坦然的、淡定的，看看再说的态度，回到单位班后，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安然度日。
反正自从次同事们到过他租住的屋子后，很少有人跟他来往、交心了。
而他又是个性格内向的人，落得清静。
因为同事之间不太来往，自然听不到别人背后说他什么来着，因此心没那么烦。
但在他的心里，却始终装着一个让他忐忑不安的问题，那是单位里会如何处置他！
毕竟按现在大家的议论，吕和良可是个胆大妄为的人，一个擅作主张的人！
但怪的是，居然没有一个领导过问过他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出那么高的收购价？
好象他从来都没有办错过事一样。
吕和良这样过着忐忑不安的日子，直到星期五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场长把他叫到他那间单薄的简易办公室里。
场长还起身为他倒了杯开水呢，然后漫不经心地问：
“吕和良同志，自从进入我们单位后，适不适应这里的工作和生活呀？对我们领导层的工作有什么建议呢？都没有？这很好。喔，对啦，近来听到有些同事议论你高价购卖山地一事，你是怎么看的呢？”
场长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烟，递一支给吕和良。
他不慌不忙地坐回到自己的椅子，向着吕和良客气地点点头，伸出一只微微有些老人斑的手，捋一下开始混杂着几丝白发并开始发黄的头发，随后，双手为自己点香烟，深深吸一口，挺直了身子。
他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宽大的衬衫，因为骨架细小，有衬衫挂在衣架的感觉；一张瘦削的、没有光泽的脸，轻微倒八字的眉毛，一双黑色但已经没有什么犀利眼神的眼睛，沉稳而成熟地看着吕和良，稀疏的头发懒懒散散地搭在他的头顶。
其实吕和良平日并不抽烟，但今天似乎为了壮胆，竟然起身接过来抽。
他什么也不看，只瞧了一眼场长那张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的脸。
他此刻唯有怀着一种近乎恐惧和忐忑不安的心情，来等待着一场不知道结果的、严肃的谈话，连日来常常惴惴不安的这么一次谈话终于还是来临了。
他手抖抖地吸着烟，耳朵却倾听着场长会以何种话题作为开头，大脑里在飞快地运转着，想着用什么说话作回答。
因此，他显得害怕的脸庞，却隐藏着一丝儿的奸诈狡黠，以及作为弱者反抗的悲壮神色。
听场长问起自己高价购卖山地一事的看法，摇摇头，答：
“没啥看法，工作。工作需要呀。”
他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对场长来说不听，只好忐忑不安地看了看场长，身体禁不住微微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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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鬼事详解
听了吕和良简短又实在的回答，许大宝场长没有什么肉的脸颊微微抖了抖，眼睛定定地看着吕和良，似乎在揣摩他是人小鬼大、装傻扮懵呀，还是傻不溜几的说了真话？
显然吕和良此刻的确在浑身微微打抖，这说明他还是心怯又不知如何是好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有这样胆怯的表现，以场长阅人无数的经历，他知道吕和良不是耍滑头。
而且，场长相信，那天自己故意在别人面前说他不是的说话，应该已经传回到他的耳里了。
可他居然沉得住气，不作解释，不找自己对质。
看来此人有肚量！
懂得化解委屈。
“呵，呵，呵……是呀，这有什么好说道的呢？不是人人都肯平卖自家的地的啊，对吧？再说喽，听马小虎说，那个山头闹鬼？因此，人家迁移祖坟，要做些道场诸如此类的事情，也是要花钱的，是情有可愿的。”
吕和良快被烟呛着了，赶紧把卷烟从嘴拿出来，一点仍然燃着的烟灰红红地飘落他的裤子，他连忙低下头来拍打。
但拍不净，只得又低下头去。
如此连续做了几次。
可在场长看来，他是不停地点头赞同自己的观点，顿时感到这个小伙子真通人性，对他的感觉更好了。
于是说：
“其实，我已经暗考察你有一段时间了，总的感觉还是不错的。年轻人，不要骄傲自满啊，要继续努力，把工作做好，把与同事之间的关系处理好，会有前途的。虽然火葬场也不是什么大单位。可去哪里不也是要找到自己的位置？也只有找到自己的位置了，才能发挥专长，才能有所作为呀，对吧？哎，听说……你租的房子，挺怪的？”
吕和良听完场长的一席话，心里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不觉为之前自己沉得住气而庆幸。
说实话吧，当初听说竟然是场长公开说自己的不是，还真有过一口恶气呢！
要不是自己性格软弱，又要顾虑着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当时一冲动，没了今天这种信任和交心了。
他内心暗暗为自己捏了把汗之后，才猛然想起场长已经转换了话题，而这个话题似乎没有刚才的那么沉重了，大脑里不觉便有些轻松起来。
心想，场长问到这个问题，应该没有什么试探和心计在里面的了，顿时脸红红地、心情轻松地答道：
“其实，也许，世真有些事情，不好解释，也解释不了。但更多的是……误会来的。”
“呵？可我听说得有鼻子有眼呢！你喻说，那个半空伸出来帮叶家田炒菜的手，总不会是误会了吧？”
“是误会。我租住的屋子厨房烧木柴的，灶台周围被烟熏得很黑。可多出来的铲子又吊挂在锅头，刚好还搭放着一对玉色的胶手套，叶家田蹲下灶口添柴火，可能昂头的角度，刚好形成了胶手套搭在铲子柄，而当时又在酝酿下雨，风一吹，岂不成了空伸出没头没身的手在炒菜！”
场长听了，忍不住“哈哈”大笑，笑得吕和良羞怯怯的不好意思地搔起自己的后脑勺。
场长接着又说：
“也罢，这个算你解释得通。那么，地板现饥饿头像又怎么说呢？”
“哪有的事呀。当时叶家田昏倒在灶台前，他油腻的双手不知粘了多少火灰。他们一帮子人帮他掐仁、泼凉水的时候，已经将他抬到后来摆饭桌的地方，他手的火灰揩在白瓷砖，后来又这个踩几下，那个踩几下，彼此先受了惊吓，一看瓷砖黑白堆出的一个轮廓，往饥饿鬼的头像想，越想越象，不鬼头露出地面了？”
场长又是一阵大笑，对年轻人那次聚会越加有兴趣了，继续问：
“那么，胖子马小虎下半夜起床尿尿看到的筷子挟东西吃，却不见人又怎么解释呢？”
这下子轮到吕和良发笑了，憨憨地说：
“这个更无稽。哪来的筷子自己挟肉吃呀？他肥胖，午吃饭的时候，开始在‘闹鬼’了，这样一吓，大家都没吃什么；到了晚饭，因为有人提出不敢跟那些‘东西’共吃，结果，大家又没吃成。场长你想，胖子马小虎一天都没得吃什么。要是换了别人还可忍受，偏偏是他胖子饥肠辘辘地看着一桌饭菜摆在堂屋却不能吃，他产生一些幻觉有什么稀呢？要真被鬼吃了，用不着我后来用了三天才把那桌菜吃完啦！”
场长又笑，还说真服了你了。
那么，莉莉碰到的那个红衣姑娘又怎么说呀？
“这个……我刚才说过了，”吕和良揉搓着自己的双手，选择着较恰当的用语。“这个世，有些事情是误会来的。可也确实……存在一些至今仍然解释不清楚的事情。只能说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
“喔，”场长这下子不笑了，还一脸严肃地接着吕和良的说话道：“依你说，既然这个世存在着真假鬼事，那么，你高价征回来的山头的鬼影是真的呢还是假的呢？”
吕和良没料到场长会把话题引到这个事情来，不免愣怔了一下，刚刚轻松起来的心情刹那间又收紧起来。
都说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好在自己还没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见场长把话题扯到这个敏感问题，格外小心起来。
他的脸被憋得通红，仿佛被脑袋里的血液涌得很难受的样子。
其实他此刻大脑却在想：场长现在在考自己呢！
好在那天自己因为内急藏到树干后去轻松一下，才看到场长在那间山主的屋里出来，要不然又懵然不知了。
于是他开口说道：
“这个……这个……确实厉害！是真的。而且我还没见过这么猛的呢！”
场长在部队的时候，来自各省的人见多了，阅历丰富着呢。
一听吕和良的说话，知道他说假，可自己要的正是这个呀！
而他居然懂得迎合！
于是脸色顿时柔和起来。
站起来走到吕和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你真是个聪明的年轻人……”
话还没有说完，场长抿着嘴，反抄着双手离开了那简陋的办公室，剩下吕和良“卟愣卟愣”地心慌慌地坐在那儿，心里忐忑不安地揣摩场长的说话涵义。
后来才站起来，帮场长锁好办公室的门，心情复杂地摸黑回家去。
星期一班的时候，火葬场里又起了一场风波，真是让人做梦也想不到场里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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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班子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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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许大宝场长回到场里之后不久，先为自己泡了怀茶，然后才晃着他瘦削的身子，到两个副场长的办公室去，一个一个地和两人说，到我办公室碰下头，开个会吧。
两个副场长刚好是一男一女。
男的姓陈，名叫陈德影。
原来在乡镇的七所八站里当个民政所所长，虽然有些儿实权，但毕竟没有进入国的正式官僚体系，计生所长都不如。
人家虽说也是所长，但在职期间可以享受副乡级待遇。
这个待遇是国官场最低级别的官价了。
这当然使得陈德影很受伤。
所以听说县里要组建火葬场的时候，陈德影主动找许大宝进行自我推荐。
过程有什么猫腻事，因为没有人看见过，也没传出过什么风声，大家不好说难听的说话了。
但他到过许大宝家后，许大宝在筹划火葬场人选时，极力推荐陈德影，这个倒是事实。
这会儿见许场长亲自来叫去开会，除了深感不安之外，连忙哈着腰说“好、好、好！”
另一个张姓副场长，名叫倩玲。
原来在社会福利院做保健医生。
虽然几十年如一日，可仍然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算不正规的医生。
幸好她姊夫近来得势了，在县府办熬了近十年后，终于是媳妇熬成了婆，从县府办副秘长升到民政局做记。
这样，当县里决定要成立火葬场的时候，他推荐小姨子去锻炼锻炼，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张倩玲临到新单位做副职领导前，到姊夫家去致谢，姊夫叮嘱她，以前，你是一个普通干部，多少有些任性，也不再提了。
但从今以后，你是个单位领导之一，处事说话可要掂量掂量了。
特别是对一把手，可不能再拿以前的任性来胡乱对待了，弄不好，不仅你身败名裂，恐怕连我这个姊夫也会受到牵连。
张倩玲连忙说谨记谨记。
现在场长亲自来叫去开会，只慌得她连忙整理整理自己的衣裳、发型，才向场长的办公室走去。
这时，竹席子做墙面的场长办公室里，有好些儿被风吹雨淋过的地方，穿了大小不一的洞。
不知是虫子咬出来的，还是竹席子本身残旧后破损出来的，也许两者兼而有之吧。
阳光从那些小洞里漏了进来，使得两个副场长走入场长办公室时，第一眼被花花的斑点阳光晃得眼花缭乱。
张倩玲还不自觉地抬起手臂来遮挡了一下。
可见场长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举止，觉得有些失礼，慌忙把手臂放下来，以示和场长同甘共苦。
许大宝场长本来没有什么肉的脸颊，此刻严肃得没有一丝儿的笑容，显得脸肌刚刚够贴骨架，有一种不言自威的精气神和气场在。
因此两个副职进入场长办公室后，小心、拘谨得令场面的气氛凝滞、沉重。
场长却不慌不忙地坐在他的办公椅子，淡淡地向两个副手点点头，伸出他那只干瘪的手指了指办公室旁边的两张长条凳，示意两人坐下，随后，将双手放到桌面，那里摆着一本他平日里用来记事的笔记本。
他挺直了身子，他那张瘦削的、没有光泽的脸，眉毛很煽情地往一扬，一双善于察言观色的小眼睛瞟了一下两人，才开口说话道：
“真是没有办法呀，开个会也要我亲自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通知，”
两人见场长如此说，正想搭话道个歉说句不好意思诸如此类的说话。
却见场长并没有停顿的意思，没哼声，静听场长说话作指示。
不料场长话锋一转，接着道：
“所以，场里面急需设立办公室，既方便工作，又确实需要办公室来理顺理顺各项工作。今天把两位叫来开这个会，是想讨论一下这个事儿。不知两位有什么候选人没有？”
场长这个表面叫做抛砖引玉、民主政治、集体讨论。
可你真以为他在征求你意见，你大错特错了。
两个副场长虽然说是来开党组会讨论人事安排的，但实际是没你什么事的。
要真的天真到提出这个好，那个也不错，然后叫场长选，以后，你会成为场长的敌人了。
最起码，不能算作场长的朋友了。
所以不但说平日没太注意过谁较趁手，以后真得改正这种错误才行。
但现在这个候选人显然是火烧眉毛了，看来还是场长先提个人选，然后，我们两个帮着参详参详。
再说了，场长转业前带的兵，来自五湖四海，见识人多，阅人无数，一定站得我们高，看得我们透。
所以，还是场长先说。
嘿，这是国单位里班子会的基本共通情况。
所以后来场长也不谦让了。
他摆了摆自己的身子，右手划着，说：
“这个办公室的工作，它不是一个普通的工作，人选选得好了，会达到事半功倍的作用，弄得不好，则会适得其反。所以这个办公室主任，要一个沉得住气，做事心细，还能领会、贯彻领导意图的人来做。
“你如说吧，这个周芸，胆是够大，人也泼辣，可她沉不住气呀！有个什么需要保密的事，一到她耳里，等于全场的人都知道了；那个李北海呢，本来也是个不错的人选，可这个人显然还不成熟。你看，到吕和良家里碰些诡异事情，回来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添油加醋的，万一日后我们场遇什么不好解释的事儿，岂不是都坏在他的嘴里了？
“至于那个马小虎，还嫩着点儿；叶家田呢，这个人较小肚鸡肠，有什么事儿他捂在肚里，到时要我们做领导的去猜他心事，岂不自找苦吃？其他的更不必提了，还达不到提名的程度。”
最后，场长总结道：
“所以，总的来说，还是吕和良来做办公室主任最适合。当然，也不能让他一下子做正主任，先做个副主任试试，好使，再升。”
场长的说话刚完，张倩玲差点儿叹出声来，怎么会喜欢吕和良这个一锤子砸下去也没个屁出来的人做办公室主任呀？
再说，他还自把自为，提高征地价，使得场里损失不少呢！
但她的叹声还没出，陈德影已经附和场长了，说场长真是眼力好，知人善任。
场长怎么一下子说出我们的心声了呢？
对吗，张副场长？
张倩玲仿佛从梦醒过来似的，听得陈副的说话，顿时点头称是，还违心地附和一番。
于是，党组会一致讨论通过，任命吕和良为火葬场办公室副主任，享受副股级待遇。
这是火葬场自筹建至今，第一个任命的股级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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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初偿甜头
任命下发的时候，火葬场里一帮子年轻人都大跌眼镜。
大家唏唬不已，是弄不明白许场长怎么会看这个吕和良做办公室副主任！
别小看这一任命呀，那可是率先跑出起跑线了啦。
日后，这帮同来场里参加工作的小青年，都得听他的了。
不管你内心服不服，事实已经摆在了眼前嘛。
大家还在唏嘘感慨的时候，覃英苗苗嘴，不声不响地走出一边去，看竹棚外的山景，还越过山头看遥远的浮云，眼神游离、飘忽不定。
大家嗡嗡营营议论一番之后，大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味道，都各怀心事，索然无味地走散了。
且说许场长任命了吕和良做办公室副主任后，晃荡着他的身子，走入吕和良的办公室里去，不理吕和良亲切地叫他场长，却抬起头来四处张望起办公室的四面墙壁，不哼声，反抄着手，一会儿啧啧嘴，一会儿又独自摇摇头。
吕和良是个沉默少语的人，见场长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后，已经主动堆起笑容叫场长了，见他不答应自己，也不再说话，等场长自己先开口，也好领会场长的实际意思。
见场长四下里张望光斑点点的竹篱笆搭成的墙壁，暗暗揣摩场长这是什么意思呢？
弄不懂，只好垂着双手等着场长开口。
果然，场长看完后，长长叹了一口气，说：
“唉，之前顾得征地落实位置。如今总算征地工作已近尾声了，也该考虑考虑我们场里的建设了。你看，这种竹篱笆搭建的办公室能够抵挡得多久？几场雨下来，再给太阳晒晒，已经不堪重负了，是吧？”
“是呀，是呀……”吕和良附和道。
他刚想说也该换换了，可突然担忧场长不是那个意思，你提前说出来岂不是扫场长的兴？
因此后半截子的说话虽然已经话到嘴边，仍然把它咽了回去。
半垂着头，尽量把眼神眯得柔和又恭敬，在等场长发话。
场长已经为自己的后半截子话做了铺垫了，又得到了吕副主任的附和，这才接着说道：“所以说，场里接下来的工作任务重点应该转到场办公楼、宿舍楼的建设来了。所谓安居乐业嘛。而你办公室要担当重任了。”
吕和良见场长原来是布置工作新任务来的，当即表态道：
“只要场长吩咐，我们办公室定当全力以赴。”
场长瞟了一下吕和良，语调变得语重心长起来：
“不是你们办公室筹办，我还不放心呢。现在年底了，也该做明年的预算了。今年的资金征地刚好用得差不多了，办公楼和宿舍楼要想在今年建那也是有心无力。而明年建，我们趁预算未确定前，你做个方案给我，我好到县活动活动。”
“是，我这两天把方案弄出来。”
“别小家子气的，要把数目抛宽一些，等领导研究时怎么砍也够我们使用才行。”
“这个照场长吩咐是了。”
“另外，工作要有提前量。把方案做好后，要勿色建筑公司了。哎……我听说，县里那个‘正辉’建筑公司挺有名气挺不错的，到时你跟‘正辉’公司老板打个招呼什么的，看看他们能不能帮我们建？”
“可是……最近，我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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