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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才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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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年监考摇头笑道:“只怕届时评卷太差,寒了人心,咱们要不要放松下要求?”

    “不可能!”冯秋墨肃然说道,“不管是监考还是评卷,不能有半点懈怠!吴县令,你可要早早断了这心思!”

    中年监考乃临安县县令,同样是一个举人,当然最有资格做监考官。而另一位老者,是文院派来的监察,督促各地方,不许出现舞弊徇私等情况。

    吴县令被冯秋墨顶撞,也不恼怒,反而敬佩地看着他。

    “冯院君还是跟以前一样,牛鼻子脾气,不知变通!孙监察,在咱们临安县你大可放心,有冯老在,那些逾矩之事,都被他掐得死死的。”

    吴县令笑骂,可一点责备都没有。

    “冯老的脾性我自然是信得过。”孙监察拱手说道,“不过我方才巡视,怎么会有一女子进入?这可不像冯老你严格的作风!”

    “我就算严苛,却不迂腐,她堂堂正正报名乡试,如何不能进来?”

    孙监察不喜,板着脸说道:“自科举以来,从未听说有女子参加,不合大统!”

    “孙监察,文院可有明文规定不许女子科考?”

    冯秋墨可不怕得罪任何人,把梅雪嫣说过的话复述一遍。

    孙监察被噎住,也是文院没有这规定,所以他才没直接把她赶出去。

    “此乃文院的疏漏,我回去便禀报文院!”孙监察冷声道,“她要是老老实实还好,若是把乡试当儿戏,我定不会轻饶她!”

    见气氛僵持,一个老头倔强,一个老头迂腐,吴县令作为后辈只能和起了稀泥。

    “不过是个女子而已,反正也不可能考上童生,无伤大雅,对此次乡试不影响,二位都是大人物,别为了区区女子争得伤了和气……”

    ……

    沈子文学了这么多年,底子打得很扎实,有沈氏提携,他从来不缺纸墨,所以字还算能入眼,且乡试重学识,他有的是钱买各类书籍。

    “今年的乡试可真是难如登天啊!”

    沈子文已经满头大汗,这一题比一题难,到后头早已不是四书五经的题目,错综复杂实乃罕见,沈子文研读过往年的题目,哪有这么难的?

    “其他人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沈子文仍怀着自信,毕竟自己只一题答不出,还有一处写错字,涂画了而已,其它题目他很满意。

    “什么?第一题无需作答?!”

    当看到最后一题时,沈子文差点眼球掉出来,学堂先生提醒过,切勿冒失,可他急功近利,又怕时间紧迫,哪还注意那么多?

    “这简直是荒谬!岂不是耍我们?”沈子文心里破口大骂,“冷静冷静,其他人想来也必是如此,着了它的道!无妨,今年的题很难,我其它题答得完美,没什么纰漏,只是降一评等,我还是案首!”

    沈子文懊恼地安慰自己,只是心绪已经乱了。
………………………………

第七章 弃考?

    不知已近晌午时分,有十几个人被冯院君逐出考场。

    有的因为喧哗,有的是作弊,而后考场安静了下来,这舞弊如同走悬崖边,一个不慎便是臭名远扬,而且再也没有参加科举的资格了,情节严重的,还会影响其家族近亲。

    梅雪嫣刚刚答完倒数第二题,她的字顺溜了许多。

    “默写《楚辞九章怀沙》,这几乎超越了童生能应付的范畴。”

    楚辞的辞藻之冗杂生僻,让大部分童生都望而怯之,读都读不通,更别说背诵了。梅雪嫣也是凝神贯注地一笔一划写完,生怕写了错别字。

    “只剩诗词了。”

    梅雪嫣估摸了一下时辰,自己不慌不忙地答完题,还没到中午,她是背着沈氏潜出林府的,半日还好,沈氏忙着招呼林二郎,不会注意到小院这边,可整整一日不见人,恐怕连丫鬟都会发现。

    所以她须在晌午间回去。

    今年的诗词不是写春夏秋冬,也不是赏花吟月,一般童生的诗词水平也仅仅是如此了,这次乡试却别出心裁,以格言或者座右铭为中心,内容倒不限制,可以抒发心胸,可以写凌云壮志,也可以写自律等等,诗词不限。

    “看似拓宽了思路,其实更加局限了,如果是四季景物,好歹有个形状颜色可以描绘,对仗音律都简单很多。”

    梅雪嫣只沉思了一会儿,便开始下笔了。

    她被沈子文指责,方才那个老监考,对她也眼色不善。这首诗作,算是她有感而发。

    写之前,梅雪嫣默念一句:“多谢先贤续我性命,予我诗书才能,梅雪嫣定不再糊涂度日,浑浑噩噩,景国史书上,必添诸圣之墨宝遗珠,不辜负先贤瑰宝!”

    吾家洗砚池边树,朵朵梅开淡墨痕。

    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

    此诗明志,符合乡试的主题,梅雪嫣写完将所有考卷整理好,然后把自己的砚台墨笔洗干净擦干,用粗布包了仔细地放进小布袋中。

    恰好学堂送来饭菜,正好是中午了,梅雪嫣本想赶紧回府,却被香气扑鼻的饭食吸引了,她在府里粗茶淡饭,比下人吃得还差,看见可口饭菜不由得食指大动。

    “用完膳食再回去不晚,还能给陈妈妈省一顿吃的。”

    梅雪嫣拿起筷子吃起来,香辣藕片,蒜薹炒肉,还有一份例汤,是酸菜蛋汤,这饭菜只能算是普通人家的规格,缺衣少食的梅雪嫣却吃得喷香,连冯秋墨走到面前都未曾发觉。

    等抬头看到冯院君正盯着自己时,梅雪嫣顿时窘迫,方才狼吞虎咽失态的模样肯定是被他一览无遗。

    只好抬头对冯院君浅浅一笑,继续吃自己的,当然扒拉饭菜的速度放缓了一些。

    冯院君站那哭笑不得,吹了一下胡子走了。

    “冯院君,可是又有哪个不开眼的惹了你?”

    吴县令见冯秋墨神态不对劲,说怒不是怒,谁笑也笑不出的模样。

    “没。”冯秋墨端了端手说道,“我方才巡视一圈,所有考生都冥思苦想,哪吃得下东西?饭菜几乎被搁置在一旁,有的也就吃了两三口就唉声叹气,那个叫梅雪嫣的丫头却狼吞虎咽的,真是……”

    冯秋墨不知作何表示,这饭食本来就是给他们吃的,可也没见过这么饿虎扑食的,看见自个儿谁不是吓得正襟危坐,这臭丫头居然还对自己盈盈一笑,不拿自己的存在当回事,吃得还挺香。

    “哼,学子们都是严谨认真,她根本没在意这乡试,当然吃得畅快!”孙监察听了之后冷哼一声道,“我早说过,不要放任闲杂人等进来捣乱!”

    冯秋墨稀松的老眉一抖,眼看就要动怒了。

    “孙监察,这丫头胸有成竹,所以才不畏手畏脚,这份心性百中无一。”

    冯秋墨始终坚信,早上把那沈子文说得哑口无言的丫头不会只是来玩笑的。沈子文的名字他也略有耳闻,说是对案首志在必得,届时会进入县学堂,将是他的学生,算得上一个可塑之才吧。

    当时冯秋墨看似闭目养神,实则将众人一言一行尽收眼底,他最看重的还不是人的才华,而是心性。

    跟那丫头相比,沈子文却是不堪一提,所以冯秋墨没有阻她入内,反而处处相护。

    “别人都巴不得一个时辰作两个时辰用,匆忙吃几口果腹,哪有像她这般闲情雅致的?岂不是把乡试当儿戏玩闹?怕只怕,有些人根本不是来乡试,而是来蹭一顿免费饭食的!”

    “你……”

    孙监察对女子参加科举存有芥蒂,更是看梅雪嫣不顺眼。

    见两个老头又要吵得不可开交,吴县令只能帮着打圆场。

    “孙老,冯老,是好是歹咱们都言之过早,此时争辩也无济于事,反正等到了时辰收卷,咱们评分评等,一切就见分晓了。”

    孙监察点头冷笑道:“冯院君可莫要再吹捧了,届时被砸了脚就不好了。”

    冯秋墨不甘示弱地说道:“考卷里见真章!”

    “几位监考大人,现在可以走了吗?”

    梅雪嫣远远见监考在争执,不知道该不该打搅,可自己时间紧迫,实在不能再耽搁了。

    三位监考同时转过头来,见梅雪嫣亭亭站立,左手提着布袋,右手拿着考卷,显然已经收拾好了。

    冯秋墨见她这副模样,竟是眼前一花,踉跄一下才站稳,他年轻时便出了名的脾气急躁,老了修养脾性好了一些,可仍然憎恶分明,容易犯急。

    “你!我还以为你能开创先河,与一般女子不同,没想到……”冯秋墨指着梅雪嫣发怒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梅雪嫣见他愤怒至极,连话都说不完整,好似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一般,心中慑然,又很疑惑,她没招惹这老头啊!

    倒是旁边的孙监察哈哈大笑起来,不屑地瞅了梅雪嫣一眼。

    “我就说,乡试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参加的,一日时间,她连半日都没撑过,想必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已经弃考了,白白浪费学堂的一顿餐食!”

    孙监察看向自己,好像自己是来骗吃骗喝的,梅雪嫣更是迷惑不解了。

    冯秋墨一把拉住自己,严厉地责问道:“丫头,我问你,你明明有几分才气,还在那沈子文之上,你为何……为何要弃考?!”

    梅雪嫣眨了眨眼睛,被这个失态的老头吓唬住了。

    “你家境贫寒,考取童生的机会多难得?按照传统,本不应该许女子资格,报名之时,老夫力排众议,才护住了你这个名额,你却弃考……对得起老夫的一番良苦用心,对得起自己吗?”

    说实在,冯秋墨早就一身严厉威严,动起怒来更是让人心生畏惧。

    面对冯秋墨的怒容和质问,梅雪嫣自然是有些胆怯,可看他更像是恨铁不成钢,反倒让自己莫名觉得这老头有些慈祥。原来自己以女子之名报考,起初就遭到非议,是冯秋墨在其中大费周章才留住名额的。

    “我……”梅雪嫣瞪着眸子奇怪地说道,“我没有弃考啊!”

    吴县令也肃然地说道:“既然不是弃考,你为何要离开考室,还不快快坐回去!”

    吴县令有心帮她一把,就当她是不懂规矩吧,可却被孙监察拦住了。

    “无故离开考室,已然犯了条例,按照规矩,应该逐出考场,成绩作废!冯老,想必你不会包庇任何人吧?”孙监察声调变高说道。

    这些老头一个个神经质的,她话还没说两句,就要把自己成绩作废,梅雪嫣不由得也有些生气了。

    “我没有弃考,我是来交卷的!”

    冯秋墨拉住她的手一松,脸色变幻无穷,最后由怒变喜,咧嘴露出几颗黄牙。

    “你是说你已经答完题了?”

    大怒大喜之下,冯秋墨脑子还有点懵。

    梅雪嫣揉了揉自己被他捏疼的手腕,微微点了点头。

    孙监察不可置信,抢过梅雪嫣手中的考卷,却是已经写得满满当当,他还不曾细看,可人家的的确确是已经答完了题。

    吴县令和冯秋墨也挤过来,按条例来说,他们要把考卷封盖姓名,不能提前阅卷的,但是没按捺不住。

    梅雪嫣福礼说道:“三位监考,学生答完考卷,反正考卷无法修改,与其干坐着浪费时间,还不如提前交卷,学生回家还来得及读几本书。”

    “既然考完交卷,那你可以走了!”

    孙监察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立马用米胶封住名字,用书本压住。

    有的监考受贿,在评等时作出舞弊之事,文院为杜绝这个现象,派监察来亲自督促,一般来说监察都不是本县人物,所以较为公正。

    孙监察却是反应迅速,不能让冯秋墨他们认得梅雪嫣的考卷,到时候私心给她评分提高,现在只有他一人看清了考卷,到时候评等时,定要打压一番。

    “呵呵呵呵……”冯秋墨突然傻笑几声说道,“是的,走吧走吧!”

    只要答完,冯秋墨对梅雪嫣就抱有信心。

    冯秋墨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梅雪嫣不满地嘟囔一句就告辞离开了县学堂。
………………………………

第八章 看笑话

    梅雪嫣没有受考场之事烦扰,回府时觉得心情畅快。

    常年窝在林府小院里,她心绪憋得慌,在外头走动一番才知天朗气清,让她对自由之身更加向往,期待有朝一日,她不受局限,也不必偷偷摸摸才能出入这府墙内外。

    周遭都没有人,梅雪嫣放心而入,悄悄地关上后门。

    “嫣娘,你可总算回来了!”陈婆子站在小院门口张望,欣喜说道,“你去哪儿了?”

    梅雪嫣见她焦急不已,微笑示意她安心。

    “府里头可出了什么事吗?”

    陈婆子摇头道:“没,今天林二郎回府了,沈氏忙着招呼他夫君呢,没来寻什么麻烦,就是她身边的红芷姑娘过来,说让你去清扫庭院,我怕他们知道你不在,先去清扫了枯叶和积雪,又四处寻你,你跑去哪儿了?”

    陈婆子担忧她安危,又怕她做出什么糊涂事。

    “我只是去了县学堂一趟,陈妈妈放心,我不会私自逃跑的,卖身契在林家手里,我又能逃到哪里去?”

    梅雪嫣语气平淡,好似在说无关痛痒的事,陈婆子反倒神色黯然。

    梅雪嫣是被卖入林府作童养媳,当初被签下的婚约,其实跟卖身契无二,所以跟那些仆役丫鬟一般,逃跑无济于事,一旦被官府抓住了,恐怕会沦为娼妓奴隶,比做下人还凄惨百倍。

    “嫣娘,你明白就好,咱们日子过得难些都无妨,好歹身家性命还在,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不能做傻事,你还年轻,总有一日会熬出头的。等三郎从军营回来,正式迎娶你过门,你往后就好过了。”

    梅雪嫣不置可否,回到屋内,便瞅见桌上叠得整整齐齐一件袄子,旁边还有针线。

    “陈妈妈,这是?”

    “这是红芷姑娘带来的,说是破了些针脚,得重新缝一下。”

    这是红芷的衣物,布料丝线用料颇为讲究,比她身上的棉袄要金贵精细得多,毕竟是沈氏的贴身丫鬟。梅雪嫣拿起来看了下,袄子腋下的线开了。

    “她自己的衣服破了,就拿来给我们缝补?”

    陈婆子嗫嚅道:“缝几针而已,不碍事。”

    梅雪嫣有些愠色,缝缝补补本是一件小事,可红芷完全是把她们当粗使下人使唤。

    以往她还碍于夫人对规矩十分严苛,不曾明面上使唤梅雪嫣,可近来凭借沈氏的势,只把她们当软柿子捏,沈氏厉害好歹有个管家身份,而红芷不过是丫鬟,却把自己当小姐威风。

    “陈妈妈,这袄子你也别管了,咱们不是她的仆人。”

    陈婆子放下针线,犹豫地说道:“可是她是沈氏身边的人,惹恼了她,咱们又要吃亏,指不定沈氏又借题发挥,为难娘子你。”

    “我不怕,沈氏和红芷都是欺软怕硬的,越是怕她,越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

    “嫣娘,咱们只能忍耐啊,沈氏在府里除了夫人谁敢跟她作对?咱们招惹她岂不是鸡蛋碰石头?”

    陈婆子一辈子低眉顺眼,梅雪嫣不怪她,她时常提及林三郎,也是为自己找一个念想。

    “难道我们低三下四的,她就不会找麻烦了吗?陈妈妈,沈氏的脾气你还不明白?咱们是没有靠山,可一直以来,咱们唯唯诺诺,不敢对她忤逆,她才得寸进尺,连身边的丫鬟都能拿捏我们,我们还要忍耐到几时?”

    陈婆子念叨道:“嫣娘,你切勿冲动,只要等三郎回来,你就有了靠山,说话才能硬气……”

    “谁都可以轻贱我们,但是我们不能看轻自己,陈妈妈,你听我的,这件袄子咱们不用管。”

    梅雪嫣一旦决心,陈婆子也拗不过她,将袄子郑重其事地放下。

    说来也怪,陈婆子突然生出一种快意,不为人左右拿捏的轻松,好似背都挺直了一些,身上的负担没那么沉重了。

    陈婆子眉眼愉悦地看着梅雪嫣,缓缓说道:“嫣娘,自你病好之后,你好似变了个人,有自己的主意,性子也犟了些。”

    梅雪嫣微怔,前世的梅雪嫣性子要强,她相当于耳濡目染了。陈婆子是真正关切她的人,不过此事惊世骇俗,她不能告之。

    梅雪嫣浅浅一笑,说道:“病重的时候我便想通了,世上走一遭,依附别人,都不如靠咱们自己。”

    梅雪嫣没有说,自己已抱着孤注一掷的心态,能考上童生,她便挣脱枷锁,否则,纵然鱼死网破她也不再委曲求全。

    至于林三郎?这会儿梅雪嫣丝毫不指望他。

    她好歹在林府待了许多年,从丫头婆子嘴里也听到了不少议论,林家三子,林三郎是最不得宠的,否则也不会排挤得去参军。

    如今太平盛世,文官当权,纵然是平级的武官,在文官面前也矮一个头。

    就连林府这个将门世家都不欲再参军了,这林三郎多半是家里不受重视,才背井离乡去参军的罢。

    此人的人品如何先不说,梅雪嫣自己身份低贱,以夫人的态度,绝不可能让梅雪嫣八抬大轿嫁给林三郎做正妻的,届时顶多也是个说不上话被人欺压的妾室,即使成了林三郎的妾室,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这些都不是梅雪嫣所想要的。

    她如今眼界心境都不同,只想着如何将命数把控在自己手里,男轻女爱都在其次,只有自己珍贵了,才能挑选意中人,而不是随便委身于一个男人,依附男人度日。

    “林三郎并非良婿,只是如何从林家拿回契书?”

    有婚约在林家手里,梅雪嫣处处受制。

    来日方长,只等过了乡试成为童生,时间宽裕,足够给自己谋划了。

    却说傍晚十分,夕阳西斜,陈君生背负着书筐还等在县学堂外,考试时间一到,他便早早交了考卷,想在学堂外与梅雪嫣结伴,送她回林府,只是人走得稀稀拉拉的,梅雪嫣还没出来。

    “莫不是在别处等我?早知道就和嫣娘约好地点了。”

    这地方人来人往,陈君生眼睛都不眨,生怕擦肩而过。

    连冯秋墨和另外两位监考官都从学堂里出来了,他们一人背着一个木箱,里头封存的就是他们的考卷。

    “学生陈君生见过冯院君,见过两位监考。”

    陈君生硬着头皮走过去,态度恭恭敬敬。

    冯秋墨嘴里“嗯”了一声,拢了拢手中的书箱,一双眼睛严厉地看着陈君生,他是监考,不便和考生交流,冯秋墨见多了私下贿赂,走邪门歪道的人。

    要不是陈君生态度恭谨却不谄媚,稍有些君子之风,也不至于众目睽睽行贿,他肯定是理都不会理会的。

    “恕学生唐突,请问冯院君,有没有见到梅雪嫣?就是那位女学生。学生是她的同伴,在学堂外等了许久,怕是走散了。”

    “哦,她中午就走了。”

    冯秋墨冷淡地说了一句,和其他两个监考走了,明知陈君生不是来弄虚作假的,冯秋墨也不愿过多和考生接触,严肃规矩他以身作则,从不懈怠,这也是他受士子尊敬的原因。

    “中午就走了?”

    陈君生在原地呆若木鸡,面露担忧。

    “莫不是被监考除了名额,还是出了其它岔子?嫣娘子应当分得清楚轻重,不会贸然行事的……”

    陈君生脸色阴晴不定,估摸着最坏的意外。

    正巧沈子文也从县学堂内出来,听到了陈君生和冯院君的对话。

    “陈君生,冯院君虽然网开一面放她进去了,可其他监考可不会徇私,我早说过那丫头是没指望的!”

    沈子文神色得意,那臭丫头奚落于他,听到她中途被赶出考场的事,沈子文快意十足。

    “胡说八道!要是监考不承认她女子身份,又怎么不在开考前劝退,而是中途驱逐?”

    陈君生正担忧着,碰到沈子文冷嘲热讽自然没什么好态度。

    沈子文嘁声说道:“那就是破坏考场秩序,被赶出来咯!依我看,恐怕是作弊,被冯院君抓了个现行,真是活该。”

    “沈子文!你少污蔑嫣娘!”

    “不然你以为如何?”

    陈君生气急败坏,可他口齿本就不如沈子文厉害,一时间急红了脸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总之我清楚嫣娘的为人,她断然不会舞弊这种下作手段。”陈君生咬牙说道,“就算是弃考,她肯定有万不得已的隐情。”

    本年的乡试难度剧增,一天时间都太过仓促,怎么可能半日就答完?是以陈君生和沈子文只当梅雪嫣被驱逐或是弃考,不作他想。

    “胸无点墨的臭丫头也想考童生?她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早早回家,否则现在就不是我一人看她的笑话了!陈君生,你处处维护那臭丫头,是不是看上了人家?还是你们早就苟且私通了?”

    陈君生破口大骂,可沈子文不把他的“无耻之徒、混蛋”放在心上,笑得愈加猖狂。

    跟他一起的青裾公子问道:“这次乡试可真难,那姑娘知难而退倒是明智,沈兄,你考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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