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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复何夕-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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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夕舒了口气,却又听见尊主对小十七说:“你洛姐姐不懂,回来我再慢慢教她,你先跟月姐姐去玩,我晚些再来找你。”

    她又遭了个雷劈,他这么说明摆着是在拿她寻开心……

    洛夕心里潮起潮落了一阵阵,面色却平静的很,她从容不迫地将袍子放到了身后的方桌上,然后落落大方地行了一礼,道:“袍子已经洗好给尊主放这了,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言罢,她还朝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笑了笑,然后不紧不慢地出了门。

    潇翎月有些茫然地盯着那袍子看了一会儿,“什、什么袍子?”

    黎冉又翻开了本折子,漫不经心道:“她刚从水里出来,不敢见人,借了我件袍子。”

    “哦,洛姑娘是落水了啊。”潇翎月十分善解人意,“湿了身子也冷,是该借她件袍子。”

    “落水?”黎冉想了想,“算是吧。”
………………………………

【第二十二节】午夜行窃

    几天后,洛夕发现脖子上的菩提子不见了,她把整个屋子都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如今那个菩提子对她来说是最重要的了,就没有菩提子帮她聚集灵气,她这个凡人之躯是怎么也打不开九重封印的,那她这辈子都只是个没灵力的小药师了。况且那菩提子救了她无数次,对她来说就是个护身符,丢了菩提子,她就跟丢了爹一样害怕,恍然间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憔悴。

    有一天,一只白花花的小灵狐蹿到她床上,递给她一个纸条,她打开来看,里面写道――

    “洛洛,你是不是跟冉哥哥交换定情信物了啊?我见你脖子上的坠子在他枕头边放着呢,你有空去间冉哥哥都不来见我,洛洛你个大坏蛋……”如此,云云。

    她着实愣了一会儿,恍然想起,上次去给他送袍子时有什么东西掉在草地上了,原来不是蚂蚱,是菩提子啊。

    洛夕愁容四起,估摸着要如何拿回菩提子,她不想再和黎冉有什么正面交锋,于是在经过诸多谨慎的考虑后,她决定夜行入室行窃。

    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她轻手轻脚翻进了黎府,没惊动一草一木,对于隐去气息这本事她还是十分自信的,毕竟九重封印不是白练的。但当她偷偷溜进他屋子时她还是担心了一下。

    如果这次遇到了尊主和潇翎月的香艳场面可怎么办,她是躲到床下面呢,还是躲到衣柜里呢,还是躲到屏风后呢……

    带着疑问她溜进了尊主的屋子,里面安静的很,看来是没有春宫图可看了。

    洛夕三两步走到床边,小心翼翼地钻进帐子,黎冉正安静地睡着,他平躺着,只穿了件松松垮垮的里衣,薄被盖到了肚子,露出些撩人的胸膛,他手臂放在外面,一头乌发散乱在枕头上,如墨染的云彩,衬得这张慵懒的睡颜分外妖艳。

    她听着自己的心跳声有些快,于是不敢多看,慌忙俯下身子在他枕边找菩提子,她的动作都极轻柔,丝毫没有扰到黎冉。但她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她想了想,八成是被黎冉给压到枕头下面去了。但是,若要掀开枕头看的话,要先搬走尊主的脑袋才行……她两手支在枕边没了办法。忽然,她看见尊主的手向她伸了过来……

    她不晓得尊主现在是醒着还是梦魇,她不敢轻举妄动。只见那骨节分明的手轻柔地将她脸颊旁长垂的青丝捋到了耳后,然后尊主懒洋洋的声音从身下传来:“打在脸上,很痒。”

    ……是自己的头发把他给扰醒了。

    洛夕僵硬地扭过头看向黎冉,被吵醒的黎冉面容十分慵懒,眼中还有些朦胧,微弱的月光打进他的眸子里,泛起些许潋滟之色。

    她恍然间失了神。

    而身下的尊主眼中渐渐清明了些,然后尊主眯了眯眼,“半夜来我床上,是想行刺?”

    洛夕抱歉地笑了笑,“当然不是。”

    尊主挑了挑眉,“嗯,那你是想勾引本尊?”

    她保持着微笑,“怎么会?我前些日子掉了个坠子,小十七说在你这里,我来取。”

    “半夜来取?”

    “嗯……白天没空。”

    他眼中浮了些笑意,有趣地看着青丝长垂的她,他以前没有刻意地去看过,现在细细看来,她的姿色担的上倾城二字,在这朦胧的月色中更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打在外面的花叶上,洛夕轻轻颤了颤,下雨了……

    黎冉唇角微微一弯,“你方才找过了,我枕边没有。”

    她皮笑肉不笑:“你头起来,让我看看枕头下面。”说着,她还拨了拨尊主的头,将尊主的头拨歪了点。

    尊主淡淡地看着她,“你这样笑起来很丑。”

    她仍旧微笑,且温声细语,“尊主你废话真多。”言罢,她用力推了推尊主的身子,因为这床不小,所以尊主滚了两圈才滚下枕头滚到床边,且被卷成了一个大春卷。

    洛夕瞧了眼大春卷,大春卷正侧身躺着面向她,瀑布似的长发将大春卷的脸盖了个严实,她也不晓得他现在是个什么表情,估计会很可怕,但她看不清,所以就不那么怵。

    她利索地踹了鞋子爬上尊主的床,然后跪行到床中央抬手摘了头顶上夜明珠的遮布,纱帐内顿时亮了起来,她得意地笑了笑看向大春卷。

    他乌黑的发丝间露出一只眼睛,不冷不热地看着她,她的笑容僵了僵,然后爬向大春卷,离大春卷还有两尺时,她跪着对大春卷拜了拜,表示无意冒犯,大爷您息怒……

    然后她又小心翼翼地用头发把他那只眼睛盖上……

    大春卷:“……”

    确认再也看不见黎冉的尊容后,她才爬向枕头,掀开来看,下面一本书,一柄梳子,一个发扣,一张黑狐面具,一方丝帕,几本折子……尊主你硌不硌得慌?

    她在那堆杂物里扒拉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她的菩提子,原来断了的绳子已经被换上了新的。她怔了怔,这是黎冉换的吧?所以,他是想修好了还给我的?是我错怪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洛夕扭头看了一眼大春卷,抿唇道:“谢……”

    另一个“谢”字还没出来,外面一道闪电劈下,轰鸣雷声紧跟而上,那个谢字后便没了下文。

    雨下的愈发大了,雷鸣电闪一下接着一下,屋子跟着亮了一下又一下,良久,尊主语调清冷地说:“诶呀,外面打雷了,我好怕。”

    洛夕笑道:“怕什么。有我在呢,一会儿就好了,别怕别怕。”

    尊主语调依旧清冷,“哦,那你先从床底下出来,好不好?”

    良久,洛夕从床下冒出一个头,她扒着床边不好意思地看着尊主,此时尊主侧躺在床中央,枕头已回归原位,锦被舒展地盖在他身上,他单手支着脑袋,墨色长发铺在床榻上如行云流水,一张玉颜分外冷艳,尊主直勾勾地盯着她,薄唇微启,道:“你怕打雷?”

    她讪笑两下,张张嘴还没说出什么来,一道闪电劈下,她便又钻回了床底,黎冉皱了皱眉,冷言道:“出来。”

    这是尊主第一次用命令的语气跟她说话然。

    而床底下只人并没有出来,只是幽幽飘了句,“等会儿雨停了……我就出来。”

    黎冉莫名的觉得心口有点闷,“你这么害怕,平日里打雷下雨怎么办?”

    床下之人边抖边笑,“白天去有人的地方就好了。”

    “那晚上呢?”

    “吃点药睡过去就行,哈,不过药在床头,我现在身上没有,借你的床躲一下。”

    他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你躲在本尊床下成何体统,好像本尊欺负你一样,给本尊出来。”

    床下之人没说话,他却好似看见了她缩在一团瑟瑟发抖的样子,他语调依旧强硬,“你不是说在有人的地方就好了?本尊不是人吗?你不会爬过来吗?”

    良久,她才探出一个头,扒着床边看着尊主,她见尊主看到自己时有些错愕,嗯……是自己笑的太丑了吗?

    她又努力笑得灿烂些,“你,你把被子给我,我就过去。”

    洛夕瞧着尊主好像很不悦,于是又想缩回去。尊主凝视着她,清冷地开了口,“出息。把脸上的泪擦干净,过来。”
………………………………

【第二十三节】打雷

    她怔了怔,然后去摸自己的脸,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她慌忙用袖子去抹,她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哭过了,她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这么伤心过了,她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脆弱的眼泪,她就想做一个外表善良内心冷漠的人。以善良的方式活着,是轻松又受人喜爱的,而冷漠,冷漠不是用来伤害别人,而是用来保护自己的,她可以苦中作乐,但前提是这个苦,没人看得见。

    她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讽刺地嘲笑自己,还在心中不停地腹诽这个尊主。

    眼泪抹干净时,尊主又说:“还有鼻涕。”

    她眼中冒着火瞪向尊主,尊主面无表情,一道闪电落下,在屋子被照亮的瞬间,惊恐地爬上尊主的床,她连滚带爬钻进了尊主的被子里,攥着尊主松散的里衣不出声了。

    洛夕整个人都裹在被子里连个头都没露出来,她的身子还是抖,抖得他没法心安。

    “你为什么怕打雷?”

    被子里传来她闷闷的声音:“女孩子怕打雷很奇怪吗?”

    “女孩子不逛青楼。”

    “……”

    尊主又说:“鼻涕别乱蹭。”

    言罢,他又觉得自己的里衣被她拽了拽,但这次好像不是擦鼻子,而是被捂在鼻子上狠狠拧巴了一下……

    “明天,把我这衣裳洗了。”

    她“哦”了一声,然后拍拍他胸口,和当初做雪灵狸时动作一样,“我的菩提子落床下了,你帮我去捡一下呗。”

    尊主顿了顿,“你抱得这么紧,我怎么下去?”

    洛夕冒出脑袋仰头看他,他还是那个姿势,一头支着头,闲淡地看着她。她抿了抿嘴,两手抓紧被子,然后往旁边滚了两滚,把自己滚成了春卷,把尊主晾在了外面……

    她已经不哭了,但眼睛却依旧红得很,分像粉了胭脂一般,她对尊主说:“去呗去呗。”

    尊主没动,她顺着尊主的脸往下看,尊主原本就松散的衣衫被她拱得皱皱巴巴,完美的腹肌也露了出来,且那个系裤子的腰带,不知怎的,好像开了,该不是她刚刚抓错了位置……

    那尊主要是起身去捡菩提子,腰带一松……

    她想象了一下场面就低下头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要不还是雨停了我去捡……”

    尊主瞧着她伤心,缓缓道:“我帮你捡,但你得答应我,以后我问你话,你可以选择拒绝回答,但若是回答了,就必须说实话。”

    洛夕依旧埋着脸,“成。”然后她又低声道:“尊主你把腰带系一下。”

    “……”

    良久,她都没听见动静,尊主是没下床吗?她抬起头,尊主还是那么躺着,腰带已经系好了,而他正细细端详着手里的菩提子。

    尊主有灵力,不用下床也捡得到。

    尊主抬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手轻轻一挥,菩提子便向她飘去,且乖乖地系在了她的脖子上,她明显舒了口气。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

    洛夕这才真心地笑了,她低垂着眸子,温声道:“事过境迁,无数人来了又走,生生死死,白衣苍狗,只有这个菩提子始终如一,陪着我走到今日。”

    黎冉沉默了,他不知道她口中的生生死死都是什么,但他看到她哭的那么绝望,那么害怕无助地钻进自己的怀里时,他便晓得她一定经历过很多,且一度变的一无所有。

    “你怕打雷,是为什么。”他想知道,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她苦笑了一下,祭祖之后她就落下了这个病根,每当打雷闪电,她都以为自己在雷神怒的杀阵里,海面上残存的族人一个个被劈的焦黑,眼前是一望无极的大海,头顶是怎么都逃不出去的黑云,一道道紫雷对她穷追不舍,她是满心的绝望和无助。每当有雷落下,她都感觉那雷是朝自己劈来的,她甚至还能感觉到被雷击中的剧痛。但这些都没什么,她都接受了,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不语替她顶了七十二道落雷。

    唯一不能接受的,是不语为她而死。

    全族血葬,众叛亲离,然后那个还未从开口叫过夫君的人也死了,于是她又变成一个人。

    阴羽山四季如春从不打雷下雨,她四处游走时只要见到有乌云她就钻进歌舞楼,人多的地方她听不见打雷下雨,迫不得已自己一个人时,她就吃些药丸强逼着自己睡去。两年来一直如此,倒也没受什么大罪。只是今夜,没料到会下雨。

    洛夕沉默了很久,才道:“一打雷我就会想起一些事,想起一些人……”

    她感到有只温热的大手抚上了她的头,然后有人轻声说:“睡吧,我在这里,你别怕。”

    这像是一道定心咒,登时将她心里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压了下去,紧接而来的是无边的困意,攻城掠池将她占领,让她屈服,最后带着她去会了周公。

    良久,黎冉看着熟睡的她心中升起了一种奇怪的念头,他希望她永远都是一只雪灵狸,能让他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护她周全。

    又是一道雷落下,洛夕身子又抖起来,她的脸埋在被子里,只听得几乎哀求的声音,“别走,不语,别丢下我一个人……”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心被人揪出来狠狠踹了一脚。

    他抬手捏了个诀,将雷鸣电闪都隔在纱帐外面,世界安静下来,他凝视着眼前的人,直到她平静下来,直到她安然入睡。

    洛夕醒来的时候,看见冉正拈着那方丝帕发呆。黎冉淡淡地扫了一眼春卷,道:“你倒真能睡啊,我可一直在外面晾着,中午了你晓得吗?”

    洛夕刚醒还很迷糊,眼睛半睁着,浓密的睫毛垂下来,很是好看,她咂巴两下嘴,道:“哦,我说怎么这么饿。”她看向黎冉手中的丝帕,那是她写的丝帕,他居然留了七十年?还有那张黑狐面具,他不会……喜欢楚楚吧?他一直在找的人,不会是楚楚吧?

    洛夕咽了咽口水,问道:“那丝帕怎么花了?沾水了吗?”

    他看向她,慢条斯理地将丝帕盖在她脸上,“你鼻涕口水流的厉害,我怕流到我被子上,就给你擦了擦,但还是流到了被子上,你功力不浅。”

    “……”

    洛夕将那丝帕吹开,居然用爷的丝帕擦口水,还是擦爷的口水,看来他一点都不珍重爷给的丝帕!

    洛夕翻他个白眼,“人家好心给你留个字,你怎么能擦口水?”

    他将丝帕拈过来,“哦,这个倒没什么。”

    听他这么说,洛夕是有些失落的,“楚楚是谁啊?”

    他说:“她救了我一命,我留她一方丝帕,若是再遇见,要报个恩。”

    原来他只是想报恩,“那你一直在寻的人,是楚楚吗?”

    他顿了顿,只说了个“不是”,然后看向洛夕:“你肚子饿,要不要留下吃个饭?”

    洛夕嘿嘿一笑,“不用,我回去自己吃。”

    黎冉没再说什么,只见她撑了撑被子,没撑开,然后又扬起脸对他笑了笑,“被子裹得太紧了,我抖不开,你帮我抖一下呗。”

    黎冉在心里叹了口气,无奈地伸出手,从未有人敢这么一次又一次地招呼他这个苍梧尊主,而他也不晓得究竟是从何时起,自己对这个赖皮的小丫头变得这么纵容。
………………………………

【第二节】灵谷争霸

    四天后,三百多名帝丘贵族世家子弟聚集在洵山脚下,洛雪嫣有些紧张,毕竟洵山灵谷内都不是什么善茬,大家进去了就是竞争对手,万一遇到个灵兽吃人,谁会为你出手相救?

    洛夕拍拍她的肩膀,“没事的,你要相信自己。”

    洛雪嫣白了洛夕一眼:“你先顾好自己,指不定一个月后送出来的就只剩骨头了呢!”

    洛夕狠狠敲她后脑勺一下,“咒谁呢你!”

    洛雪嫣刻意挺直了背,故作从容镇定的姿态,洛夕还在想这丫头怎么了,就看见扶丘朝这边走来。

    扶丘行了礼,洛夕和洛雪嫣也回了礼。扶丘温柔笑道:“没想到洛氏二位小姐都参了赛,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受了扶丘的夸奖,洛雪嫣自然欣喜难掩,忙笑道:“也是历练一下,难得的机会。”

    这时柳逸带着柳月柳冰从身后走来,笑着和众人打了招呼,柳月一直嘻笑着对柳冰说着什么,柳冰面无表情地听着。

    洛夕朝柳逸咧嘴一笑,心里放松了很多,全随心情便好。

    “柳公子也来参赛?”洛夕仰着脸问。

    他含笑点头:“想借此机会收一只坐骑,倒是你,怎么也参赛了?”

    洛夕干笑:“我也不想啊……”

    “你要多加小心。”

    洛夕点头,“这个你放心,保证健全的出来。”

    柳逸温柔一笑。

    金阳高挂,钟声响起,是进场的时候了,人们开始陆陆续续进往山门,洛夕和柳逸也随着人群走向山门。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洛夕不禁问道:“鸿阳弟子有五千人,为何只有三百人参赛?”

    柳逸笑出声,“这么危险的赛事,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有雄心豹子胆?”

    洛夕撇撇嘴,真不知道洛老爷子要她来凑什么热闹。

    柳逸继续说:“参赛的大多都是二级生和三级生,灵力都不低,像你们这种大胆的实在难遇。要在谷中呆上一个月,吃喝自己解决,生死自己把握,虽说赛会会派人监护,但谁能保证监护者时刻都在,他们只保证你死不了,并不保证你完好无损。”

    洛夕点点头,这下进去以后就是另一个天地了,她倒是不担心自己,令人放心不下的是洛雪嫣,自小娇生惯养,若要在这荒山自给自足活一个月,出来后要么疯掉,要么就上升一个台阶。洛雪嫣胆小,但不怯懦,洛夕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回来。

    钟声响了十二下,所有人都已进入山门,脚下突然出现一个八卦阵,没等人反应过来,眼前的景象就已变了模样,大家都被分开,单独送到了灵谷的每一个角落。

    灵谷争霸赛,正式开始。

    洛夕放出感知力,发现方圆几十里竟没有一个人,自己被分的地方也太偏了吧?都快到赛场边界了!

    往北边探了探,是万丈深渊,过了这深渊就出了赛场,深渊的另一头就是黑风角,那个满是魔兽的鬼地方。

    脑海中忽然飘过一双紫红色的妖瞳,洛夕一个哆嗦,扭头朝赛场中心走去,还是去有人气的地方吧,她对这灵谷可是有心理阴影了。

    四周郁郁葱葱,参天大树遮住了灼热的阳光,十分清爽。森林中树势苍劲,分枝低矮粗壮,树干苔藓地衣密布,丝萝悬挂,优美飘逸,十分神秘妙趣。

    洛夕突然觉得在这里游山玩水一个月也不错。为了方便好玩,她收回了感知力,遇到陷阱就踩,碰到低阶的灵兽就逗逗它,碰到高阶灵兽扭头就跑,偶遇了什么仙芝灵草她就采,没遇到也无妨。

    她就这样自寻乐趣玩了几天,森林的神秘令她很兴奋,但是一想到那双紫色妖瞳,她就起鸡皮疙瘩,转念想想,西戎首席将领睚眦为什么会在灵谷出没?这里离西戎十万八千里,虽说他灵力过人,但是不是太犯险了?

    洛夕边想边走,丝毫没察觉一旁的树下坐有人,直到被那人伸出来的脚绊了个踉跄,她才反应过来。

    扭过头只见扶丘臂膀上受了伤,嘴发紫昏倒在树旁,看样子是中了毒。洛夕抬脚准备走,这穷山恶水的,大家还是各走各的路,自求多福。

    走了两步她又停下来,他是重明族的大公子,手中势力不可小觑,他什么都不缺,灵力半仙平日里也不需要谁刻意保护,现在他毫无防备的昏在那里,相当于重明族的小半条命在那里,虽不知重明是对洛氏是否有害,但冒然做决定还是不可。

    如果弃之不顾,就当什么也没看见,两氏关系照旧,无益也无害,但若借此机会对他施个恩,说不定会捞到意想不到的收获。

    洛夕走回来看了看他的伤势,臂膀只是皮外伤,要命的是他中了毒,洛夕找了个大树洞,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给拖进去,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她就出了树洞,用树枝将洞口掩好,又在周围撒了一圈药粉,然后便去寻草药了。

    傍晚时洛夕才回来,扶丘还是昏迷不醒,洛夕将采来的草磨一磨和在一起,合成了一颗药丸,洛夕打了一竹桶的水,让他就着慢慢咽了下去。

    该做的做完了,剩下的就是等他醒来,看看恩人的脸,然后就可以分道扬镳了。
………………………………

【第三节】试探

    洛夕守在树洞口,她坐在一只粗树枝上,看着皎洁的月光从枝叶间倾泻下来,在林中形成斑驳的光影,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发出一阵阵庞然缓步的沙沙声。

    深山里的夏夜,带着些阴森,带着些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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