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时论势-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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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召忽点了点头，“这些我都明白，只是可惜啊！就差那么一步，小白你就死在这殿中，继位的应当是姜纠而非你姜小白。”

　　　　说着召忽起身，对小白说道：“先入者为君，后入者为臣。既然大位已定，那就快快杀我吧！”

　　　　小白起身拔剑架在召忽的脖子上，“召师傅，你不怕死？你要是投靠我兴许我还能免你一死，更有可能加官进爵。”

　　　　召忽大笑道：“齐侯！这个时候你不觉得问这个问题有些多余和无聊吗？”

　　　　“齐侯？哼！原来召师傅在心里已然是认为自己一方输了。”

　　　　说着小白将剑收起，说道：“召忽你走吧，回鲁国去，告诉我二哥，如今君臣名分以定，他若向我称臣他就永远还是我二哥。他若是不肯……那咱家就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咱们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一决高下，兄弟之间也从此恩断义绝。”

　　　　召忽木讷住了，眼神一直盯着小白，“好！”说着便离开了大殿，临走时，小白还送了他一匹好马，让他赶快回鲁国去。

　　　　姒勇有些激动，连忙过来劝阻小白，“主公，这一切都是刚才那个老家伙主使的，你怎么不让我结果了他？”

　　　　小白看了一眼鲍叔牙，拍了拍姒勇的肩膀，说道：“宽容之心，有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就像今天我们铲除这些姜纠的党羽一样，明明我已经让步了，可他们却不识好歹非要我死，那我只好这样做了，我现在这心里一点也不内疚，你多派些人将此殿打扫干净，三日后我要在此殿加冕继位。”

　　　　鲍叔牙领着众人带头恭贺道：“恭喜齐侯！贺喜齐侯！”

　　　　小白拱手道：“老师，我这三天要沐浴斋戒，告祭君父与兄长，以慰他们在天之灵，也向列祖列宗有个交代，咱任命你为丞相，朝中的政务就由您和国高二位上卿主持。”

　　　　三人齐声道：“臣等遵旨！”

　　　　“宾须无——”

　　　　“臣在——”

　　　　“此次你立了头功，真是好样的，我命你为齐国的大司理，主掌整个齐国的大小案件审判，主持律令的制定与修改。”

　　　　“臣遵旨！”

　　　　“姒勇——”

　　　　“臣在——”

　　　　“你乃从龙之臣，我落难莒国之时多次相助与我，今我任命你为齐国的大司马统帅三军。”

　　　　“姬成父——”

　　　　……

　　　　“姬成父——”

　　　　姬成父猛地一惊，回道：“臣在！”

　　　　“你领兵有方，早些年随我一起征战疆场，有功但也有过，”我现在重新任命你为城父统领技击军，希望你不负我。”

　　　　姬成父听到小白重新任命自己为城父，猛地跪在地上，“谢主公！”说着竟失声哭了起来。

　　　　小白将其扶起，细声安慰道：“好了，自家兄弟就别哭了，咱家知道你不容易，两边权衡无论是谁都很难做，但我希望你从今往后只听令我一个人，能做到吗？”

　　　　“嗯！”姬成父点了点头。

　　　　小白笑了笑，“诸位，眼下咱只暂时口头封赏你们，等咱继位之后，自当正式登坛册封你们。”

　　　　“谢君上——”众人齐声道。

　　　　此时几名士兵押解着浑身是血且伤痕累累地雍林。

　　　　“君上，此事主谋雍林已经抓捕归案，等候君上发落。”

　　　　小白看了看雍林，见他虽然十分虚弱，但却依旧桀骜不驯，昂着头不看小白一眼。

　　　　“你小子是个人物啊！”小白说道。

　　　　雍林讥笑着说道：“哪里哪里，小人物而已，您才是大人物，只是因为我这一时失手竟然连累了许多无辜，我于心有愧。”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雍林你不必过分自责，你要是真心想为他们这些亡死的怨灵做些什么事的话，那咱家封你为大司徒掌管掌水土之事，郊祀掌扫除陈乐器，大丧掌将校复土，如何？”

　　　　雍林愣住了，说道：“你不记恨我？”

　　　　小白说道：“各为其主罢了，是你主公想要杀我，又不是出于你个人的意愿，这有什么记不记仇的，这大司徒你要是做就留下来，不做就就此别过吧，我绝不为难你。”

　　　　“谨遵君命！只是臣还有一结拜兄弟名叫东郭牙，他随我多年，我想让他做我的副手，肯请君上同意。”

　　　　小白点了点头，“好吧，就依你。”

　　　　“谢君上！”

　　　　小白当断则断，一手铲除了姜纠在临淄城的党羽，并且一手建立起自己的行政领导团队来替换，由此可见小白已经不在是当年的小白，然而管夷吾并不会就这么轻易放弃，他又有什么高招在等着小白……
………………………………

第69章　乾时之战

　　　　话说，自管夷吾射中小白后，就安然地回禀鲁庄公。鲁庄公得知小白已死后大喜，摆酒设宴与子纠他们庆祝。

　　　　原本他们放心落意，可刚从齐国逃回鲁国的召忽那得知，小白并没有死，当初那一忠箭，只是射中了小白的衣带钩。而且小白当时突发急智，咬破舌头尖喷血假装倒下，连鲍叔牙都瞒过了。

　　　　就连管夷吾处心积虑设下的三道锦囊妙计，也全部被小白一一化解，这让管夷吾被鲁庄公及其大夫们深深地嘲讽一把。

　　　　施伯更是当着众人的面，讽刺管夷吾，“哎呀！都说管夫子神机妙算，今日看来，可真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也！管夫子也不过如此嘛！这先入为主，后入为臣，眼下小白是君而姜纠为臣，怎么办吧！”

　　　　管夷吾与姜纠皆一惊，施伯说的这句话里，除了讽刺管夷吾外还略带威胁的语气在里面，鲁庄公之所以会以礼相待他们师徒二人，是寄希望于纠能继承君位，眼下姜纠什么都没有，已经让鲁庄公心生厌恶了。说不好鲁庄公会将他们二人驱赶出鲁国，亦或是杀了他们二人都有可能。

　　　　这时召忽地一句话，挽救了他们师徒二人。

　　　　“小白没有继位，他说要等到三天以后，我这次回来就是要告诉公子和管夷吾，小白他想要和我们堂堂正正在战场上再决胜负。”

　　　　顿时，在场所有人兴奋起来，管夷吾激动地说道：“好好好，天赐良机，鲁侯眼下趁着小白根基不稳，咱们可趁机发兵一举反转此局，这样鲁侯的好处也能落到实处。”

　　　　鲁庄公一想，心说也对，前面花了那么大的代价，我鲁国的镇国之宝都用上了，要是什么也没收回来那也太亏了。

　　　　于是鲁庄公亲点了三万兵马，三百辆战车，由曹沫领中军三万，秦子与梁子为左右将军，各领一万大军，朝齐国开进。

　　　　此番管夷吾师徒三人也参与其中，对于姜纠来说，这是他最后一次重登君位的机会。

　　　　对于管夷吾来说，这是一场豪赌，如果成功，那纠就是齐侯，如果失败，那他们就要拿命来还债。

　　　　……

　　　　三天后，鲁国大军以跨过鲁境进入到齐国境内，但仍然不见齐军踪迹，鲁庄公坐在战车上洋洋得意，他觉得小白不得军心，齐国任何军队都不会帮他，这君位还是当属纠的。

　　　　姜纠也是这么觉得，但进入齐境以后，既不见百姓也不见军队，这让管夷吾和召忽有些怀疑。

　　　　与此同时，临淄……

　　　　新君继位大典如期而至，临淄城里所有的百姓纷纷到场，三万齐军威风凛凛整齐划一地伫立在校场上，庆贺小白继位齐侯，也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齐桓公。

　　　　而鲁兵来犯的消息他们前一天便得知了……

　　　　前天，姒勇与姬成父宾须无他们这一众将军普遍认为应当先击退鲁国军队，然后在进行继位大典，但要推迟好几天的时间。

　　　　而高傒与国懿仲则认为应当先继位后出兵，先把名分坐实了再出兵讨伐叛臣姜纠，但这样的做法，会让齐军丧失战争的主动性，使齐军处于劣势。

　　　　双方激烈争执时，只有鲍叔牙安静地在一旁想自己的问题，小白见状，便问了问鲍叔牙的建议。

　　　　鲍叔牙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立场，而是礼拜各位大夫，盛称公子小白为人。

　　　　众人一时愣住了，都不理解鲍叔牙的做法意欲何为。众人问道：“鲁军将至，怎么安排？还请鲍夫子明示。”

　　　　鲍叔牙说：“齐国连杀了自己两个国君，如今的齐国实在是太脆弱，了经不起这第三次了，现在只有贤人才能平定变乱。”

　　　　小白说道：“老师是想让我先继位后退敌！”

　　　　鲍叔牙点了点头：“天地人三势，依次强其次。欲知能否成大事，需三者得其二。如今公子只得天势，地势与人势尚未占尽。”

　　　　“方才两方说的都有道理，若先退敌后继位，则是得地势但却失了人势，诸位不要忘了，纠可是公子的二哥，从法理上讲齐侯君位理应由姜纠继位，这点是无可厚非的！”

　　　　“只要姜纠他带兵反击，无论输赢与否，公子都会失去人势，虽说都是公子，但姜纠他是二公子，而小白你是三公子。所以一旦开战，公子你已经是输了，这万一要是在战场上还打输了，弄不好得到的天势也会随之丢掉。”

　　　　“这……”姒勇等一众将军们全沉默不语。

　　　　接着鲍叔牙说起公子纠来，“要说这说起姜纠，就让我想起了从前宋庄公索贿赂郑历公，但宋庄公索取贿赂贪得无厌，结果郑宋两国的战争一下打了好几年，如果让纠继位估计我们也要跟鲁国在打几年。这些年我齐国一直多灾多难，能忍受鲁国他们的索取吗？”

　　　　小白拍案决定，“我意已决，明日即刻上顺天意，下安黎民，继位齐侯。”

　　　　……

　　　　因此，齐桓公让地势得人势，因而没有来的急召集军队，只能靠临淄城的一万技击军和国高两家的私兵组织地三万军队御敌。

　　　　为了阻缓鲁军行军，齐桓公还特地请出自己的叔父夷仲年恳请他出使鲁军军中劝鲁庄公退兵。

　　　　夷仲年不敢拒绝，于是只好答应了小白的请求。可鲁庄公一见到夷仲年气就不打一处来，他大骂道：“自古以来长幼有序，你这个叔父如此的不明事理，既然让那个小白继位，要我撤军不可能，你回去告诉小白，要么退位，要么咱们战场上见。”

　　　　于是，夷仲年只好灰溜溜地跑回来齐桓公身边禀报，“小白……君上！臣回来了。”

　　　　齐桓公看了看他微然一笑道：“叔父事情办的如何了？”

　　　　“回君上，鲁侯他不撤兵。”

　　　　齐桓公拍了拍夷仲年的肩膀，说道：“叔父真是难为你了，你也一大把年纪了，你以后就在贝丘山那里颐养天年吧！”

　　　　夷仲年一听，当场吓地跪在地上给齐桓公磕头，“君上臣知错了，小白，叔父知道错了你就放过叔父吧！”

　　　　齐桓公扶起夷仲年，说道：“叔父你这样说就有点见外了，贝丘离宫风景秀丽正适合您老人家颐养天年，叔父就不要推辞了，俗话说父债子偿，子债父还嘛！”

　　　　接着夷仲年便被士兵拖走，齐桓公闭眼长叹……

　　　　随后，齐桓公率领三军出征，姬成父率领右军为右将军，宾须无为副将。国懿仲率领左军为左将军，姒勇为副将；齐桓公亲自率领中军，雍林为先锋。战车共五百辆分拨已定，鲍叔牙与高傒留守临淄，处理政务。

　　　　姬成父提议：“君上，鲁侯慎怕我军有所准备，一定不会长驱直入，而是缓缓前进。离鲁军附近有块，名叫乾时，这个地方水草便利，鲁军肯定在这驻扎军队。如果我们先行在那设下埋伏等候，趁他不防备，打败鲁军肯定是必然的！“

　　　　齐桓公点头说：“好，让宾须无、姒勇各率本部人马，分别埋伏在乾时。等鲁军进入埋伏圈后，姬成父、国懿仲分别从东西两路，包抄鲁国军队的后面。而雍林挑战诱敌深入，咱们给他们来个关门打狗。”

　　　　果不其然，鲁庄公行军路线就和姬成父所料想的那样，鲁庄公走到乾时，见当地水草丰盛于是便准备在此地扎营休息。

　　　　而管夷吾在乾时走了一阵子发现此地乃是险地，又觉得鲁军进军过于担小，这样的行军速度会让齐军有充足的时间设伏。于是他对鲁庄公说道：“鲁国，小白刚刚即位，人心不定，我们应该尽快进军临淄，这样一来，齐国内部一定会大乱的。”

　　　　而鲁庄公却一脸不屑地说道：“哼！管夫子，要真是如你所说，当初小白就应该早已被你射死了，哪里会有现在这样大费周章辛苦地跑一趟，随便派几名侍卫护送姜纠回临淄不就结了嘛！。”

　　　　“我……”管夷仲一时被说的哑口无言，摇头惋惜，不再多言默默离开了。

　　　　于是鲁庄公下令在乾时安营扎寨。鲁侯营在前，姜纠营在后，相距二十多里。

　　　　第二早晨，探子来报：“齐军已到，先锋官雍廪正在挑战。”

　　　　“鲁庄公说道：“好！他来的好，只要先破齐国军队，临淄城中自然害怕。”

　　　　于是鲁庄公便命秦子和梁子驾战车出阵迎敌，鲁庄公阵前大骂雍林说道：“雍林！你这个吃里扒外地家伙，刚开始谋划杀贼，现在为何改变主意？如今还要帮贼，你忠义何在？”

　　　　说着鲁庄公从箭带里取出义箭，拉弓搭箭要射雍林。

　　　　雍林听说过忠孝义三箭的威名，一时感到心虚羞愧，抱头隐藏，往后撤退。

　　　　鲁庄公见状，回弓收箭，大笑道：“此等鼠辈不配我义箭出弓！”说着命令曹沫出战，雍林返回来战，没战几个回合又逃跑了。

　　　　曹沫十分恼火，大骂道：“怠！你这厮倒底能不能战，若是不能就下马投降，若是真丈夫便与吾决一死战！”

　　　　雍林人讥笑道道：“无知匹夫！死到临头还敢多舌。”

　　　　曹沫被激怒了，握着画戟追来，却不料被齐桓公的大军包围住。曹沫陷入重围，左冲右突，身上中了两箭，死战方才摆脱。

　　　　鲁将秦子和梁子怕曹沫有所失，正等待接应。忽然听到左右鼓声隆隆，只见宾须无与姒勇的两路伏兵一齐冲了过来，齐桓公带领中军，如洪水猛兽般朝鲁军冲来。鲁军被中心穿插，两翼包围，是三面受敌，鲁国军队虽力战，却也渐渐抵挡不住，开始四散逃亡。

　　　　齐桓公传令：“谁能生擒鲁侯，赏赐一万户的城邑。”

　　　　鲁将秦子听闻后，急忙将鲁侯亲赐的绣着鲁字的黄旗扔到了地上。梁子见状又把旗插在自己的车上，秦子问他为什么。

　　　　梁子说：“我这样做会吸引齐军的注意，这样君上就可以得以脱身了。”

　　　　鲁庄公见事情紧急，跳下战车，另坐一辆小车，换上便服逃走，秦子则紧紧地跟其身后，掩护鲁庄公杀出重围。

　　　　姜纠、管夷吾等人负责鲁军的后勤补给，所以一直待在乾时后方原地待命。听说前方战败，管夷吾让召忽同公子纠守营，自己动员军队亲自前来接应，正好与鲁庄公，合兵一处。

　　　　曹沫也收拾残车败兵逃回乾时，清点的时候，三万已经损失了十分之六，大多都是四散而逃。

　　　　鲁庄公回到主营，坐下后十分气愤，他猛拍桌案大骂齐桓公，“这个小白，竟然会如此厉害，倒是我小瞧了他。”

　　　　管夷吾说道：“鲁侯，如今军心士气皆已丧失，乾时断不可再留了！此地乃是凶地啊！”

　　　　鲁庄公听后点了点头，说道：“还是管夫子说的有道理！”于是连夜拔营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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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兄弟相杀

　　　　第二天清晨，鲁军将士们刚从睡梦中醒来，见周边下起了白茫茫地大雾，鲁庄公令人生火造饭。

　　　　管夷吾连忙上前劝阻道：“鲁侯万万不可生火造饭啊！”

　　　　“为何？”鲁庄公问道。

　　　　“鲁侯你想，这周围皆是齐军，眼下又是下起大雾来，我军可趁机突围出去，您要是这么一点火，会把齐军给引来的。”

　　　　鲁庄公环视四周，点了点头说道：“有理，所有将士听令，拔营回撤！”

　　　　正当鲁军往回撤时，忽然看见齐国军队的战车卡在回去的路上，这是姬成父、国懿仲抄了鲁军后路的。

　　　　姜纠再见姬成父时，破口大骂，也不顾什么贵公子形象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若不是你小白他进的了临淄城吗？姬成父你难道忘了吗？当初是谁在你快要饿死街头时，给你吃给你喝，让你享受荣华富贵的。”

　　　　姬成父持枪拱手道：“公子有恩于在下，在下一直铭记在心里不敢忘记，可公子，在下曾经的确阻拦过，但奈何桓公他乃是天命之人，况且君上大恩于我，我同样也不能负他。”

　　　　“来人——”

　　　　“齐侯有令，生擒鲁庄公者，赏千金，封万户邑。”

　　　　曹沫挺戟大喊：“主公快跑，我等挡在这里！”然后对身边的秦子说：“兄可助我一臂之力。

　　　　“曹将军放心”说着秦子上前接战，与住姬成父厮杀起来。曹沫则上前接住国懿仲二人开始厮杀起来。

　　　　管夷吾赶忙驾车保着鲁庄公往鲁国方向撤，召忽与梁子保着公子纠，夺路而走，从另一方向突围出去。

　　　　有一小将快马加鞭急追鲁侯，鲁庄公立刻张弓搭箭射向小将，神箭飞出正中前额。又有一个小兵骑马追了上来，庄公又射死了。

　　　　齐国军队畏惧神箭威力稍稍退却不敢再向前，管夷仲吾大声叫喊道：“快把身上所有的东西能扔的都扔了轻装简行。”

　　　　鲁国士兵连忙将盔甲，武器，粮食，行军锅，反正是能丢的都丢了，他们是跑一路就丢一路，真可谓是丢盔弃甲狼狈不堪，而鲁庄公连自己的衣服和鞋都跑丢了，更是毫无尊严可言。

　　　　鲁国士兵丢下来的东西，任意让齐兵哄抢，鲁庄公才得以脱身。

　　　　曹沫见鲁侯安全脱离心里安心了许多，这时国懿仲趁曹沫不注意，将其左胳膊砍伤，曹沫也真不愧是鲁国第一猛将，伤残一支胳膊居然还能脱离国懿仲的缠斗，连续刺杀围困自己的齐兵，从中突围而出。

　　　　而秦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要知道他所面对的敌手可是春秋第一战将姬成父，普天之下能与他过招三十回合的也只有宋国的南宫长万了。秦子与之斗了十个回合便处于下风，姬成父一直是压着他打，最终秦子不敌成父，战死于阵中。

　　　　鲁庄公一路狂奔至鲁境，见后面再无追兵这才安心倒在车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可齐桓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他已经下令准许齐军越境追敌。

　　　　于是，姬成父、国懿仲从后面追赶过来，鲁庄公被管夷吾猛地叫起，“君上有追兵！”

　　　　鲁庄公猛地惊坐起，往身后看去，“还愣着干嘛？快跑啊！”

　　　　于是齐军一直追过汶水，将鲁国汶阳的土地，全部侵夺的，防守而去。鲁国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土地被掠夺，不敢争夺，而齐军大获全胜满载而归。

　　　　另外一条路上，齐桓公正领着大军扫荡，此时士兵跑来向他报告，“君上，召忽与姜纠就在前面，已经被我们团团围住。”

　　　　齐桓公说道：“传令全军将士不得擅自行动，听候我的命令。”

　　　　“诺！”

　　　　此时，召忽与姜纠各自持剑站在车上，以战车为中心，防御着来自四面八方的长戟。

　　　　“公子，看来今日你我师徒二人就要命丧于此了。”

　　　　姜纠没有说话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这全士兵，大喊道：“小白——”

　　　　此时，齐桓公走进人群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姜纠，冷冷说道：“哥！你输了。”

　　　　“输了？哼！我是你二哥，我永远都压你一头，你可别忘了。”

　　　　齐桓公无奈地摇了摇头，“所有人退下——”

　　　　“君上，这！”

　　　　“退下！”

　　　　士兵们无奈地只好把路让开，齐桓公拔出赤螭剑说道：“姜纠，你若胜我君位你来坐。若不胜，兄弟只求你向我称臣，你依然是我二哥。”

　　　　“不可能！”

　　　　说着姜纠举剑跳向齐桓公，姜纠每次下手都直冲小白的要害部位去的，可见姜纠是下了狠心的。

　　　　齐桓公只是一味地用剑格挡攻击，但姜纠一心求胜，就算齐桓公武功在高也难免会受伤，二人来回斗了二十回合，小白的右臂会划伤了三次，周围地士兵差点没忍住想冲上去将姜纠跺成肉酱，但齐桓公恶狠狠地眼神让士兵们打消了这个念头。

　　　　姜纠与齐桓公两个人相视而站，忽然姜纠猛然发力，持剑直扑齐桓公的眉心处，却不见齐桓公有什么动作，只是将赤螭剑往上一提，就挡住了来势凶猛的剑，两人各退三步。

　　　　二人不知道斗了多少回合。这时，两人的头上都有了汗珠，姜纠一跃而起，剑直扑齐桓公的胸膛，齐桓公整个人身子向后一仰就躲了过去。

　　　　齐桓公突然停手说道：“哥！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可以放你们回去，但是兄长，寡人还是想劝告你一句，你若是留下我们还是兄弟，你若是背我而去……”

　　　　姜纠没等齐桓公话说完，立即跳上车，驾车离开了齐桓公，丝毫没有犹豫，齐桓公表情有些诧异，眼睛红润起来。

　　　　“你就如此不肯原谅我吗？”

　　　　……

　　　　第二天早晨，齐桓公小白独自一人，一早便来议政殿，此刻大殿之内空无一人，只独留小白一人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