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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文华传-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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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未打断她的话,念鸯说到这却是短暂一停,才继续说到:“掌事宫女一职,是皇后娘娘安排内务府选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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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容彦
“皇后娘娘选派的?”我不禁小声地重复了一次这句话。因为这个消息着实是让我有些惊讶。若说是容彦是内务府自己选派的,我定然是不信的。但是德公公说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我却有些迟疑了。德公公与我无冤无仇,但是也无甚交情。若是德公公与其他嫔妃有着过人的关系,从而有意瞒着我,或者是误导我,也是极有可能的。
我这样想着,继续听着念鸯说:“虽然是皇后娘娘选派的,但是皇后娘娘交代下来的时候,只是说要德公公挑个清白干净的丫头来做掌事宫女,并没有说要指派了谁过来。”
“哦?那容彦是德公公挑选的了?”若是德公公挑选的,那便要好好探查一下德公公的来历了。若是德公公是哪位主子的人,我岂不是引狼入室了?这样想着,我便问了念鸯。
念鸯摇了摇头,又说:“德公公说,之前容彦姑姑在太后娘娘当差。但是由于她之前是伺候太妃的,太后娘娘不喜看到她。所以太后宫里的嬷嬷姑姑都欺负她,明明是大宫女,却总是做着小宫女的活。这次要挑人,容彦也是自己找上了德公公,想要来伺候主子的。”说罢,又嘀咕着:“这宫里人总是这样,主子喜欢谁,谁就高人一等似得,其实说白了,不都是做奴婢的?何苦了来为难人。”
我却在掂量着德公公的话到底有几分真假。思鸢却是说:“容姑姑在太后娘娘那儿受了欺辱应是真的。小主,您既然容姑姑就是那日下了大雪,来我们宫里传话的宫女,就应该知道,在这宫里,这种跑路的活计,一般大宫女才不会去做。都是吩咐底下的小宫女去做。何况那日下了雪,她又穿的如此单薄。”
思鸢这样一说,我心下也有些相信。那日她来传话,我还吩咐人赏了她一碗姜汤驱寒。只是若是因为一碗姜汤就相信一个人对我的忠心,在这宫里未免太过单纯了。我和思鸢说:“虽然她是掌事的,但是我却不放心。你们两个是我从家里带进宫的,平日里一定要多听多看,多留些心才是。”
想了想,又说:“若是她没做什么不合规矩的事,也不必顶撞她,她毕竟在这宫里多年,很多事,要比我们了解的多。听她的便是。”
思鸢和念鸯皆点头称是。我便让她们也去帮忙收拾屋子,好腾出来给容彦住。我则继续在房内抄写着经书,一字一句,用心地写着每一个字,若是错了一个字,都将是不诚心,可能带来灭族的大罪。
时间在这样的抄写中过的极快。很快,就到了傍晚。容彦伺候我用过了晚膳,主仆几人就在屋子里烤着火儿闲聊。我有意要了解下容彦,就不动声色地问着她几个问题。
我让思鸢把我的闲书拿来,思鸢就去翻箱倒柜地去找书了,我便问容彦:“你来宫里几年了?以前可曾伺候过谁?”问完就不再吱声,却盯着她的脸色,看她有什么反应。
容彦却不动声色,面色平静,似乎是在讲述一个普通故事一样:“奴婢是元德四十年进宫的,入宫已经五年了。先帝在时,奴婢伺候的是先帝的妃子贞妃娘娘,也就是如今的贞太妃。后来圣上登基,依照太妃的份例不需要那么多人伺候,奴婢就被调到慈宁宫当差了。”
“哦?进宫五年了?那你为何处心积虑地要来我这里呢?”我听她如此平静的回答,心想诈她一诈,说不得会有些收获。
闻言,容彦当即跪下了,却并未惊慌失措,而是一样冷静地辩解:“奴婢并未处心积虑要来小主这里,实在是奴婢在慈宁宫受了苦头,听德公公说要往小主这指个人来做掌事的,才厚着脸求了德公公。”
我继续问着:“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小的贵人,但是如今宫中后妃稀少,比起其他活计,做我的掌事宫女只怕是个好差事,求了德公公的人只怕不在少数。若是如你刚刚所说,那么德公公又如何会选择你呢?”
容彦依旧是平静地说:“奴婢和德公公同是元德四十年进的宫,同样在这宫里待了五年了。最开始的时候,奴婢和德公公都是御膳房的小宫女小太监,奴才之间相互扶持,自然有些情谊。奴婢去求了德公公,德公公自然会帮助奴婢。”
随后似乎有些犹豫,但是还是继续说:“奴婢在慈宁宫受过不少苦头,怕污了主子双眼,才没有一开始就跟小主说清楚小主您看”说着,便将自己的袖子撩了起来。
然后我就看到了一个青紫相间的胳膊。满满的一条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同时还布满了各种鞭痕。养在深闺的我,第一次看见这种惨状,不由得瞳孔一缩,有些不忍。
容彦见我的样子,便迅速地将袖子拉了下来,盖住了伤处。然后惨淡地一笑,说:“奴婢这些日子,一直做着最重的活,却总是受到掌事姑姑的责罚。有时候是被人掐着,有时候是用鞭子抽着。反正宫里的规矩是不可打脸,脸好好的,身子受了折磨也无事。若是被人发现了,还会受到更重的责罚,只能自己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又说:“那日下雪,几个小宫女贪玩,便跟掌事姑姑进了谗言,让我来给各个宫里传话。奴婢没有厚衣裳,穿着薄衣服跑了六宫,无不是受到了冷嘲热讽。只有在小主这里还赏了奴婢一碗姜汤”说到这,容彦的眼中已是噙着泪:“奴婢知道小主是个好性的,待下温柔。知道了要往小主这派人,奴婢就去求了德公公后面的事情小主都知道了”
她这样说着,我不禁有些动容。但是不管是真是假,我却是先换了念鸯去拿了药膏来,让思鸢和念鸯帮着她去涂了药膏,免得将来留下疤痕,也怕留了后遗症。
看着她们三人出了房门,我不禁叹了口气。不管是真是假,这一身的伤,却是真的。莫名就想起来母亲说的话。她说:“华儿,这宫里最要不得的就是心软。”说这话的时候,母亲摸着我的头发,有些忧伤地叹着气。我不禁伸手摸向头顶,摸到的并不是头发,而是冰冷的发簪。心软也许我太心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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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年节
不管容彦所说的是真是假,她是我的掌事宫女这一事却是在无异议。这段日子来,她也一直在本本分分地做着掌事宫女的事情。思鸢和念鸯私下也曾经跟我说,看着容彦姑姑并不像是其他宫里的人。
我却让她们仍要小心着,当初菱儿也是如此,并看不出来什么。索性也不会将他们赶了出去,不如就这样放着,只不过小心提防着就好。
近来,宫里便无大事。只有一件,那便是进了十二月,年节就将临近了。记得仍在家中的时候,每每到了十二月,家中就开始忙了起来。各处的管事要来找母亲回报庄子铺子的账目,管着各事的管事娘子也要来回的请示事情。自打进了十二月,就开始筹备着年节了。
而各地的百姓也是如此。进了十二月,似乎每个人脸上都会带着点要过节的喜气。即便是家中贫困,没有闲钱置办年货,也会照着规矩扯些新布,简简单单地过这个年节。
宫里自然不比寻常百姓家。年节的时候还要宴请命妇,自然也是早早地就做着准备,一时间,各宫各房之间忙里忙外,到处都充满着忙碌和喜庆的气息。
早上起来梳头的时候,我想起来这一茬,便问了容彦一句:“你入宫前,年节都是怎么过的?”
容彦便跟我说起来她幼时的年节,原来她还有个妹妹,叫做容虹,那个时候家里穷,父亲又是瘸子,母亲日日在一个大户人家里浆洗衣裳赚些钱。
容彦说到母亲的时候,明显眼中有些泪花。却依旧噙着,努力不哭出来。又继续说:“当时奴婢和妹妹都盼着过年节,因为母亲可以从主家带回来一块肉,还有好吃的糕点。”
“后来那一年,母亲给人浆洗的衣服出了问题,说是没有洗干净,导致那家人里怀了身孕的五姨娘起了疹子。母亲就被赶出来了……那年的年节,母亲没有带回来肉和糕点,反而带回来一身的伤痕…不懂事的妹妹闹着吃糕点,母亲躺在床上哭着,父亲在椅子上坐着叹着气…”
“奴婢就去找了收宫女的嬷嬷,卖身进宫,拿着卖了自己的十两银子,给母亲买了药,又给妹妹买了糕点……那是奴婢在家过的最后一个年节…一入宫门,我便再也出不去了…”
这时,她却再也忍不住泪水了,两行清泪顺着脸庞滑了下来,她连忙擦了干净,又扬起来一个笑容:“奴婢该死,现如今一切都好了,何苦大清早的惹了小主不开心。”
我从铜镜里看着她的样子,心下一软,安慰她道:“不必自责了,若是我今早不问你,你自然也不会说。若是自责,那岂不是我的过错了?”
她连忙跪下,说:“奴婢不是这个意思……请小主责罚……”
我却将她扶起来,说:“你莫要动不动的就跪下,我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若是整日里的如此跪来跪去的,你不嫌累,我还嫌累呢。好了,快些与我梳好发髻,不要误了请安的时辰。”
梳着头,我却有些走神的想起来入宫前的年节。那时候母亲总是会指挥者管事娘子们去做着各项的准备工作,各种丫头婆子鱼贯进出,需要采买的,领了对牌出府去,需要准备的,将丫头分成几队,轮班负责着。
近两年的年节里,母亲总是将我带在身边,做着每一样事情都仔细得与我讲解。妹妹总是粘着我,也要在一旁学着,母亲却总是让弟弟将妹妹领了出去玩。又使了丫头婆子仔细盯着,莫要磕着碰着。
每次年节,母亲还会使人去荣昌衣阁请了绣娘来,又带来当下荣昌衣阁时兴的布料,给我们姐弟三人裁制新衣,还会带着我和妹妹去隆记选些首饰,在年节的时候将我们三人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自然,母亲也会给父亲做了新袍子,父亲总是微笑着看着母亲,体贴着说着又辛苦了。
在年节到临的前一天,还要做的一件大事就是请祖。因为三十夜里要祭祖,在提前一天的晚上,要由宗族里的前去请祖,然后在三十的夜晚,在家中的正堂里摆上鸡鸭鱼肉,各种时令水果,供奉祖先。
家中的宗族男子也要在三十晚上举行仪式,念祭文,以及跪拜。年幼的男孩子就由叔伯领着或者抱着一起行礼。家中的媳妇或者女儿是没有资格祭祖的。记得小时候,我总是领着妹妹从门外偷偷的瞧着弟弟跪拜,很是羡慕。
年节里最热闹的,无非是三十晚上和初一清早。三十晚上的时候,厨房里会包了许多的水饺,巧手的丫头婆子也会用各种蔬菜汁和了面,做出来各种各样的年糕。有用枣做眼镜的麒麟,有小兔子,还有一些各种吉祥花纹的糕饼。
到了晚上,吃过了年夜饭,便会有小厮在院子里放着烟火,我和弟弟妹妹们就在一旁看着,看着那灿烂的花朵飞到天空中去,一瞬间的辉煌,然后就变成飞下来的粉末。
放过烟火,母亲便安排丫头伺候年纪小的弟弟妹妹先睡,而我陪着父亲母亲守岁。母亲说,守岁有两层意思,一来,是要告诉我们,青春易逝,年华易老。要珍惜时光,莫要荒废。二来,传说守岁等同于祈福,可以祈求父母延年益寿。
到了初一,就更热闹了。早早的叫了弟弟妹妹起床,给他们穿上新做的衣裳,大多穿的极为喜庆。然后就由婆子领着,到各房里去拜年。一般长辈则会提前使了丫头绣好一些好看的锦囊,用来装些碎银或者金叶子,用来赏人。
家中的丫头小厮也是极喜欢这一天的。因为主家通常会在这一天也赏赐些银两,放上半天假,可以回家看看父母,也可以将积攒下来的月钱交给父母补贴家用。总之是个喜庆的日子。
正这样想着,容彦把头发梳完了。看着我有些走神,轻声的叫了我一声:“小主,小主?该去请安了。”
我回过神来,轻轻点点头。是了。我如今在这宫里,身份不再是家里的娇女,而是皇上的妃嫔。今年,是我在宫里过的第一个年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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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年礼
临近年节,请安都变得有些匆忙。在慈宁宫里,各处的太监宫女变得随处可见起来。太后娘娘见了我们,也似有些打发的意味,很快的就让我们回来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刚走没几步,就听着身后的林答应出声叫住我:“文姐姐。”我停住了脚步,回过头问她:“什么事?”
林答应快走了几步,跟了上来。然后和我说道:“文姐姐,若是无事,我们去御花园走走?”说完就面漏期待之色地看着我。
我却是不怎么想和她深交,想要找个理由拒绝了她。这时候,静嫔娘娘从一旁过来,看见我有些犹豫和为难的样子,开口说道:“文贵人,那首曲子,你可要用心练着。不妨再次合奏看看。”我自然行礼,称是。静嫔娘娘便满意地走了。林答应则有些尴尬地站在那里,脸涨的通红。
静嫔娘娘的行为无异于在打她的脸。但是她并不能说什么,甚至于她还笑着跟我说:“既然文贵人有事,那嫔妾就不打扰了。待日后无事了,再叨扰贵人。”只是话虽然这样说,我却看的见她眼底的阴霾。她也是不甘心的呀。只是她掩饰的很好,虽然脸红了,却依旧是笑吟吟的,让人见了,还以为是遇到了什么喜事一样,并看不出刚刚受了什么委屈。
回了宫,我自然要好好的遵着静嫔娘娘的吩咐,又熟悉了一下合奏的曲子。笛声悠扬,我却心事丛丛。年节快到了,宫里按着旧例是要开宫宴的。既然开了宫宴,各家各族有封号诰命的命妇若无意外,皆会前来赴宴。有些还会带了女儿一起前来。来宫里赴宴,自然是要送年礼的。
而我们这些在宫里的嫔妃,也是要送年礼的。这年礼并非是说固定的礼物,亦可以是在宴会上献舞献曲之类的表演,因着过年节,求个热闹,只要尽心即可。在这宫里,我着实拿不出什么像样的礼物出来,却也并不想出那个风头去献舞献曲。着实让我有些头疼。
下午,我正发着愁,门外就传来了喧闹声。原来清韵来了,这段日子我经常和静嫔娘娘一起合奏,自然,几个丫头之间也混了个脸熟,见面之后也没有那么拘谨。今日清韵来,也是静嫔娘娘遣了她来传我,说是午后一起去梅林练习合奏。我自然应了是,让清韵带了话回去。
用过午膳,我便依约前往。容彦和思鸢陪着我去梅林,念鸯就没再同往常一样跟着我去,她的理由是――我要在家绣些锦囊呢,有容姑姑陪着就好了,再不济,还有思鸢呢。
这话倒是被我和思鸢笑了一场。念鸯的绣工确实不错,比一般的宫女绣娘都要好,而且会用一些特别的针法,绣出来的花样栩栩如生,让人一看就心生喜爱。只不过,她绣东西也有个最大的毛病,那就是……太慢了!平常人用一日便能绣完的花样,她要用五日,甚至七日才能绣完。我和思鸢一直感叹,也许就是因为她绣的太慢了,所以绣活才能如此出色吧!
上次念鸯是要绣上几个桌垫和椅垫,已经是拖到了现在仍有一个椅垫尚未绣完,这次因着年节临近,容姑姑见了她的绣活,又因为宫里的几个丫头太监的都喜欢她绣出来的小东西,所以拖着念鸯绣上一些小锦囊,用来再年节里赏人用。又让几人商量着挑选了自己喜欢的花样,交给念鸯让她用这灵巧的小手绣出来。
绣活一多,念鸯就犯起了愁,容彦见她每日皱着个小眉头,像是苦大仇深的看着手里的绣活,终于开了口,说若念鸯妹妹不必犯愁,放你几天假,好好地赶工。免了她的日常当值,由容彦和思鸢替换着来,念鸯就成了咸福宫的专职绣娘。
容彦和思鸢陪着我到了梅林,便看到静嫔娘娘在梅林里等待。今日倒是没有在琴亭里面,而是在琴亭外面的小路上,清韵陪着她,看到她的时候,她正伸手折着一枝梅花。
我见了静嫔娘娘,先是规规矩矩地行礼:“静嫔娘娘万福。”然后才又问道:“娘娘何苦将这花儿折了下来?折下来,只怕不过两日便会枯萎了。”
静嫔娘娘似有深意地看着我:“贵人可曾听过一句话?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若是今日不折了它去,若是来日花期过了,我便是想折也只能望着这空荡荡的枝丫了。”
我听着这话,心里想着,就说了出来:“只是这花儿,若是被折了枝,会疼的吧……它们甘愿被折么?”说完以后才恍然大悟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连忙掩饰:“不过,被娘娘折下的花儿,一定会觉得荣幸呢。能在娘娘的宫殿里散发芬芳,才是他们的意义所在。”
静嫔娘娘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似是提点,也似警告地跟我说:“这宫里,没有什么甘愿不甘愿。我折了它,确是它的荣幸。这是我给它的恩宠,由不得它。”
说罢,转身向台阶走去,边走边说:“今日找了贵人前来,是有一事要和贵人说一下。年节临近,事务繁多。这次不比上次册封礼,这次是没能逃得了清闲。太后娘娘嘱咐了我要我帮着忙管着些事情,我自然要尽心尽力全力施为。”
“只是年节临近。按着惯例,是要送年礼的。我原想着是献舞一支,近来繁忙,却是没有时间再练了。突然想起来你上次吹给我听的那个曲调,悠扬婉转,甚为悦耳。心想着既然你我已经合奏多日,不若到时候合奏一曲,一同献礼?”静嫔娘娘说着话,还拿了纤细的手指揉着自己的额头,似有无奈地和我说着。
我有些愕然。没想到那日夜里,无心在咸福宫吹奏的曲调,却被静嫔娘娘如此追捧。
那日夜里,我想起来母亲,思来想去的睡不着。就拿着笛子到了院子里,曲调随着思绪而起,思绪又随着曲调而飞。第二日,心心念念着前一日的曲音,便抄了下来,送给静嫔娘娘,作为一个曲谱还曾经合奏过。
见我久久未答话,静嫔娘娘又问道:“怎么?贵人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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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宫宴前夕
静嫔娘娘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不开心了。我恍然过来就连忙致歉:“娘娘,能得娘娘的赏识,自然是嫔妾的荣幸。嫔妾刚刚是一时间太过愕然,才至于无状,未能回答娘娘的话。”我的姿态放的很低,低眉顺眼,躬身屈膝。因为她是静嫔娘娘,比我这个小贵人的位分高了不知道多少。
一瞬间我就想起来静嫔娘娘折下的那只梅花。如今的我,不就是他们手中的那只梅花么?堪折就折,根本由不得花儿的意愿。更无从谈起花儿是喜是悲了。想来,静嫔娘娘和我说这番话,也是有些敲打的意味了。没有权势,没有地位,没有宠爱。在这宫里就是一叶浮萍,随便哪个都能决定你的命运。只是我所求,不过是平安余生。争宠?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还是算啦
答应了静嫔娘娘以后,我们二人又在琴亭里将那首曲子合奏了数次,因着之前练习过的缘故,合奏起来只觉得通畅淋漓,并未有阻塞之感。静嫔娘娘也很是满意。后来娘娘说,此曲既然由我们二人合奏而成,便取名叫《知音》罢了。我自然没有异议。
既然决定了在宫宴和静嫔娘娘合奏献曲,自然我也不用再为了年礼的事情而犯愁了。反而是林答应,后来又来过我这咸福宫,所求的是同样的事情,想要和我一起编排舞蹈,以献给圣上。我既然已经答应了静嫔娘娘,便只好遗憾的拒绝了她。她也未因此感到懊恼,只是让我帮忙出些主意。
只是这主意哪能随便出呢?若是这主意得了圣上的喜爱,几位娘娘们可不是得记恨于我。若是这主意出不好,林答应只怕要受了苦,也要埋怨于我。这主意,还是得林答应自己定的才好。我只是推说自己无才无德,也是静嫔娘娘提携,肯带了我一同献曲,才解了我的愁处。
后来林答应索性也不再来咸福宫,若是在请安的时候见到她,她也只是跟我说最近在忙着准备年礼,这段时日未曾前来找我,请我见谅。我本就不欲与她太过亲近,自然也不会因此生气或者不快。但是看着林答应的样子,似乎一日一日地越来越瘦了。
林答应的容貌原本不特别出众,但是即便是不出众,也是和宫里的莺莺燕燕相比而已的。比起平常人家,同样是傲人的容颜。这次身段一瘦下来,平白添了几分瘦弱感,纤细的腰肢,再加上小家碧玉似得面容,娇娇弱弱地往那一站,便轻而易举地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虽然是瘦了,却并没有让人觉得病怏怏的,而是显得格外的有精神。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炯炯有神的双目。和我说话的时候还会泛起一丝红晕,似乎是有些羞涩,却有着更让人想要怜爱一番的风情。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距离年节也越来越近。而定在大年三十晚上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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