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溅血忠魂-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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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月30日下午4点多,9名流落在缅甸的中国远征军老兵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过云南瑞丽畹町口岸,踏上祖国的土地。

    1942年,为取得抗日战争的胜利,中国远征军南进缅甸打击日寇。在热带丛林中,40万中国军队以近20万人的伤亡,书写了抗战史上乃至二战史上极为惨烈的一笔。其中10万远征军是从畹町出境赴缅作战的。

    畹町河中央就是中缅两国的分界线。打头的94岁江苏老兵经明清走到畹町—九谷大桥中央的红线处时,停下了脚步。后面跟着的老头很快列队站好。再迈出一步,就是中国。他们希望迎接的人们看到曾经的军人。

    当9位老人走向桥头时,静立着的两名中国边防武警刷地一起立正、敬礼。92岁的河南籍老兵王之平神态平静地经过桥头时快速举起了右手,回敬军礼,其他老人也行起军礼。

    除王之平外,探亲队伍中还有一位叫张浩东的93岁河南籍远征军老兵。张浩东身体不好,耳聋、吐字不清。除了记得他家在西平县彭窑寨,离县城18里外,家在哪里、是否还有亲人,他一概不知。一开始,他不打算回国了,但当其他老兵到达畹町口岸时,他赶了过来。他的孙子告诉今报记者:“他说,他心里特别挂念老家。如果回到河南能找到老家和亲人更好,找不到的话也了了心愿。”

    张浩东相信,虽然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哪个村的人,但只要把他领到那里,他肯定能找到出生的地方,“我的家我知道”。

    今报全程报道见证老兵寻亲

    云南省瑞丽市政协主席岩板带领当地数名领导赶到迎接。在畹町定居的93岁远征军老兵蔡子斌坐着轮椅等了3个小时来迎接当年一起生死作战却互不相认的兄弟们。一些老人在热烈的掌声中掏出手绢擦起眼泪。当地的志愿者迅速搀扶住各位老人。

    瑞丽市委、政协等部门在畹町口岸举行了简短的欢迎仪式,并向老兵们介绍了畹町口岸的现状。瑞丽市有关负责人以及边防武警等陪同老人参观南洋华侨机工回国抗日纪念碑。

    广西北流籍远征军老兵钟云清说:“这次回国,感觉特别好。”陪同王之平回家的儿子王玉顺说:“这次回国是用金钱也买不来的。”这是流落在缅甸的中国远征军首次组成回国寻亲团。参加的老兵共有9人,老家分布在四川、广东、广西、湖北、江苏以及河南等地,年龄最小的已经80多岁,最大的94岁。如今,他们分别居住在缅甸的密支那和曼德勒等地。对于90岁左右高龄的老人们,这几乎是最后一次回国寻亲。

    活动由陕西扶贫培训集团等单位组织,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媒体参与,本报作为河南唯一受邀媒体,将全程报道老兵寻亲的全部过程。

    在昨天的仪式结束后,两名河南籍老兵在今报记者的陪同下飞抵昆明。按计划,他们今天回到河南,然后由本报记者陪同返回老家探亲。

    老兵回忆

    王之平的身板挺硬朗,耳不太聋,眼不多花,有哮喘。张浩东是7名回家的人中身体最差的一个。相同的是,他们的牙基本掉光,话语不清,但是,乡音未改,缅甸话是他们的外语。

    从他们的口中,记者已经听不到更多的战争细节。他们仅存的记忆是当过汽车兵,日本投降后不想回国打内战,于是留在了缅甸。

    王之平:不想打内战于是留在了缅甸

    1936年,十八九岁的王之平和朋友一起跑到南京参加宪兵学校的招生考试。经学校训练,他开始守汤山。南京失守,他和队伍被打散。

    后来,他又去江西报考军队的汽车驾驶学校,成了一名汽车兵。之后,他开始在江西、广西和湖南等地,运输军用物资。

    滇缅公路开通后,他被调往云南,负责从缅甸拉汽油等军用物资到云南的保山、龙陵等地。滇缅公路被日本切断后,他无事可做,留在保山。

    后来听说日本人马上就打到保山,于是他一路跑到昆明。在昆明干起了公交巴士司机,干了一个月因为公司赔钱,裁掉了一半司机。而他在开车时曾一氧化碳中毒,差点没命。当时的汽车是烧木炭产生煤气来运转。

    正巧,他曾经的连长拉着他一起去印度蓝姆伽基地,“那里吃穿都没有问题”。于是,王之平就坐着美国的飞机,和数百人一起去了印度,仍然干老本行。

    当中国远征军从国内赴缅甸反攻日本时,他和中国驻印军一起从印度方向开赴缅甸对日本人实施夹击。

    他当时属于汽车第6团,直属司令部。军用物资由他从后方拉到司令部,然后再向前方的部队分发。

    当他到达缅甸的密支那时,对日作战胜利。他不想打内战,也讨厌了战争。作为士兵回国意味着打仗,当逃兵回国国民党会枪毙他,后来内战爆发,他又害怕被共产党军队抓到。

    于是,王之平就留在了紧靠云南瑞丽的木姐,住了8年后,因为战乱,他到了缅北的果领,住了30年后,于1988年搬到曼德勒。

    洛阳孟津县的老家,如今还有王之平的老屋,近亲也很多。20年了,王之平要再回老家看看。

    张浩东:故乡的样子已经模糊不清

    张浩东只记得老家是西平县彭窑寨,在家时的名字是张尽忠,父亲叫张盘明,姐姐叫小爱,有一个叔叔叫张父林。

    十四五岁时,他便离家出走,他有一个叔叔那时还没有结婚。当时姐姐在自己家里结婚,他不想姐姐那么早结婚。也许还有他不记得的原因,张浩东便离家出走,东闯西荡,“在外面混”。后来,他就当兵了。当兵的时间已经不记得了。然后就是记忆空白,只记得在炮兵学校受训过,是炮兵75团的一员。

    1943年,他乘飞机到印度受训,成为驾驶兵,学习装甲车等驾驶。中国远征军反攻时,他是新一军战车三营补给连给养组驾驶员。与王之平一样,他开车为前方部队送汽油等物资,“部队开到哪里,汽油管就接到哪里”。

    战争胜利以后,他留在了缅甸。如今,居缅甸木邦一保,也是儿孙满堂。

    因为历史原因,他们有许多故事和往事烂在了肚子里。如今再回忆起来,竟是一片空白。

    5月31日,今报记者得到消息,张浩东的家人已经有了眉目,他和家人有望相见。也希望读者一起努力提供其家人更准确的信息。

    您愿帮老兵们寻亲吗?

    60多年前,他们为了抗击日军远离家乡,因时势多变而流落他乡。如今,当年的毛头小伙已是耄耋之年。

    历史,曾一度将他们遗忘。直到2005年,一枚中国政府颁发的纪念抗战胜利60周年的奖章送到家中,他们热泪盈眶:“祖国没有忘记我们。”

    现在,他们回来了,带着数十年的愿望,带着未改的乡音。对于他们来说,回家不亚于一场战争,一场与命运争夺时间的战争。

    中国,是他们永远的家。河南,是他们永远的家。一个20年未回家,一个67年没有回家。家乡变了,他们会认得吗?

    在河南的短短几天,谁能陪他们走走看看,回家转转?

    初夏的云南瑞丽市多雨湿润,天气炎热。这个位于中国西南边境的口岸城市,半夜还能听到路摊边喝啤酒的人熙熙攘攘的声音。位于瑞丽的国家级口岸畹町如今是中缅贸易商品的重要集散地,但在六十余年前中国远征军从这里走出国门抗战。

    二战期间,由于日军封锁了中国所有的海上通道,畹町成了中美英盟军的大本营和物资集散地,几十万中国抗日远征军也从这里出入国境。此后,由于种种原因,部分远征军留在了缅甸,六十多年来,他们回国的愿望日益强烈。五月三十日,九名远征军老兵回国探亲,他们的老家分布在四川、山东、广东、湖南、江苏以及河南等地,年龄最小的逾八十岁,他们分别居住在缅甸的密支那和曼德勒。在社会爱心人士的帮助下,这些抗战老兵从走出国门的畹町口岸开始,今天重新踏上离别了六十余载的土地。

    在畹町定居多年的远征军老兵蔡子斌今年九十六岁。五月三十日他特地起了个大早,由于腿脚不方便,由儿子用轮椅推他来到了畹町桥。他特意将两块分别由中央军委及香港《大公报》颁发的荣誉勋章挂在胸前。因为他要在此迎接当年生死作战的兄弟。

    蔡子斌告诉记者,上世纪初期,自己远赴新加坡劳工,一九三一年毅然回国成为中国赴缅远征军的一员。战事结束后,由于历史的原因并没有返回老家广州,而是留在中缅边境的畹町。对于当年的战况,蔡老人已经记得不清晰了,只有留下“打日本人”、“死了很多人”、“很多老兵不知去向”的记忆。他认为,“当年从这出发,现在还从这回来,这是流落缅甸战友余生最后的光荣,虽然更多的人已经客死他乡。”

    对于这点,在缅甸做生意的华侨王荣森老人很赞同。他认为,这些老兵初期在缅甸生活十分艰苦,缅甸人认为他们是“侵略者”,很多华人认为他们是“逃兵”,到现在流落在缅甸的老兵也只剩下几十人。这也是王荣森长期致力于寻找老兵的初衷。他告诉记者,这次组织老兵回国,不管是否探亲,但是要让他们看看祖国的强大,看看当年他们作战地方的变化,这些都有他们的一份功劳。“对于这些年事已高的老人,能从当年跨出国门去抗击日本人的畹町回到中国看看,就已经很心满意足了。”

    很多人可能想从这些老兵的身上探访出更多关于那场战争的记忆。但对于这些耄耋老人,他们早已习惯了把那一场被多数人遗忘的战事放在心里。他们一直认为自己打过日本人,为国家作出过贡献。但为了证明他们的贡献,必须还原那一段滇缅抗战史。今年三月,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在中国内地热播;更多的志愿者探访老兵,帮助他们“口述历史”;各类媒体大篇幅的报道。这些都让王荣森老人感动在心:“社会开始认可这些老兵了,他们会得到证明的。”

    此次回国探亲,刚进入中国境内,老兵们就受到了热情的款待。瑞丽市政协主席岩板在欢迎晚宴上对老兵们感慨地说,“六十七年前,日军给祖国边疆人民带来了深重的伤害,边疆人民经历了血腥灾难。你们和无数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鲜血捍卫了祖国的安全,换来我们今天的和平与发展,而你们却流落他乡为异客,饱尝了游子的辛酸和与祖国亲人割舍的痛苦。边疆之所以有今天的发展,是因为有你们的付出,历史将不会忘记你们,祖国和人民也都将不会忘记你们。”

    王森荣老人向记者透露,他们还在筹备一个中国远征军联谊会,无论身在何处的老兵,通过联谊会组织,让这些老兵再聚首,“为了证明一些东西,更为了怀念一些事情。”

    〃回家了,我终于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回家了……〃昨日下午,当胸挂抗日纪念奖章的88岁川籍远征军老兵刘召回,下车后迈出右脚,踏上四川省岳池县裕民镇的故土时,禁不住老泪纵横——这一刻,他已等了整整67年!

    首度落泪姐夫抚摸头顶疤痕

    刘召回老人是1941年参军、并于次年出川赴滇抗日的,所在编队为36师106团机枪3连。当年远征缅甸与部队失散后,他便流落在缅甸。然后,他在当地当搬运工,并娶妻生了一女四子。

    “我一直想回家乡,但是路程太远,我又没钱,只能作罢。好几次寄回书信,都没有回音。我想,家人都以为我战死沙场了……”老人说。

    幸运的是,一个月前,在爱心人士和媒体记者的帮助下,包括刘召回老人在内的9名失散在缅甸的中国远征军老兵被找到,他们得以在5月30日跨越中缅边境线畹町口岸、首度踏上阔别60余载的祖国土地,回乡探亲。

    可是,67年风雨变迁,记忆早已物是人非。回到家的那一刻,刘召回虽然心情激动,但面对围上来的“陌生面孔”,还是让他面露诧异、无所适从。直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出现——

    “刘东娃(刘召回的小名),让我摸摸你头顶的伤疤,好没有?”只见一位年龄相仿的老人挤进人群,将双手罩向了刘的后脑,拨开层层白发,抚摸着一道一寸来长的疤痕惊喜地说,“没错,就是东娃!你头上这道伤疤,是我们一起下河摸鱼时摔伤的,你还记得不?”

    这时,略加思索的刘老,突然兴奋得像个孩子:“姐夫哥,你是比我还小一岁的姐夫哥戴二娃!”

    言罢,两位满脸皱纹的老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一行浊泪从刘老的眼角悄然滑落——盼了67年,老人终于与亲人见面……

    二度落泪等了67年的全家福

    为了迎接刘召回的归来,作为唯一健在的两位同辈亲人,姐夫戴明金和幺弟媳周维芬(刘召回一家共有5姐弟,其直系亲属都已辞世),专门买来崭新的蚊帐、被褥和床单,给刘召回安上“新床”;家族近30位亲戚早早齐聚周维芬家里,等候这位“光宗耀祖、浩气长存”的抗日民族英雄——外侄戴正树说,哪怕是团年,家人都没有聚得这么齐!

    “大哥终于回家了,我也可以告慰我那当家人的在天之灵了……”周维芬抹着泪说,丈夫弥留之际,曾要求她无论如何要找到大哥刘召回的确切讯息,无论是生还是死;为此,外侄戴正树在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时,也曾向云南公安多方打听大舅刘召回的消息,无奈始终无音讯。

    “家人盼了67年,舅舅终于回来了,一定要拍张全家福!”在戴正树提议下,一张全家福,定格下4辈人的笑容。此时的刘老,再度潸然泪下,这是幸福的泪水。

    三度落泪吃到家乡的回锅肉

    拍完全家福,已是下午2时30分——此时,刘召回老人一行,上午9时从成都出发返乡,尚未吃午饭。

    原来,为照顾老人身体,车速行进较慢,回乡行程被迫拖延了一个小时。从缅甸全程陪同刘老回乡的华西都市报记者介绍,前日傍晚从昆明飞抵成都后,老人就迫不及待地想连夜回乡,被组织者婉拒后,老人昨晨5时许就醒来,一直在细细整理自己的衣裤和奖章;大家本想在中途午餐,但老人很执著:回家的第一顿饭,一定要和家人一起吃。

    吃饭时,刘老胃口大开——水煮肉片、干煸鳝鱼、还有老人日夜思念的回锅肉,全是地地道道的川菜!88岁的刘召回在归国后,第一次举起了酒杯,向亲人、邻居、政府官员和媒体记者道谢:“感谢你们的照顾和帮助,让我终于落叶归根,还能再吃到家乡正宗的回锅肉……”言毕,老人将满杯的山城啤酒一饮而尽,轻轻擦拭起眼角的泪珠。

    老人说,这次回国探亲的期限只有15天,除了走亲、祭祖以外,他还有一个心愿:一定要到广安,去瞻仰一下伟人邓小平的故居——“有了他,才有改革开放的好日子,才有家乡和国家的日益繁荣富强,我们身居国外的中国人,才活得更有底气!”

    6月2日,在缅甸生活长达60多年的88岁中国远征军老兵刘召回(右)终于回到四川省广安市岳池县裕民镇陶家沟村,与家人团聚。新华社发(杜修战摄)

    重庆之缘参军前在北碚打工

    “要不是在重庆遭遇过日本人的轰炸,我的抗日情绪也不会那么高涨和坚决!”昨日,刘召回老人向记者讲述了他与重庆的“一面之缘”——

    刘召回说,1940年,作为家中长子,他自然成了家中的顶梁柱。为了给家里挣钱,他离开偏远穷困的故乡岳池,来到了川东大城市——重庆。

    “我是坐船顺江而下,先后到过合川的三河坝(老地名、音)和北碚的土沱(老地名、音)。”刘老说,他在重庆的这两个地方,当过搬运工和河沙工;其中在北碚的时间更长,呆了三五个月;挣来的工钱每个月都要寄一部分回老家。

    “就在我有次进重庆城的时候,天上突然出现了几架日军轰炸机,‘呜呜’地低空飞过,向街面投弹轰炸……我和路人一起钻进防空洞才捡回一条命。但跑不快的同胞,都倒下了!”刘老说,经此一劫后,他对日军的侵华行动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有天自己也能扛枪,冲上前线杀敌。

    因重庆危机重重,家人来信催促他返回故乡岳池避难。不久,当地保长罗兵动员当地青壮年参加自愿军抗日。因为有了在重庆的遭遇,血气方刚的刘召回积极报名参军,从而走上出川抗日的远征道路。

    老人说,他进入“中央军”,经过了严格的军事训练,部队配备的是美军的尖端武器,战斗力极强,参与了不少“尖锋对决”,战功卓绝、伤亡亦惨重——“正是在重庆遭遇轰炸的经历,让我既可以置生死于度外,又能时刻保持警醒,才得以存活下来。”

    昨日,刘老的家人介绍,重庆一家媒体帮他联系到一位92岁的重庆籍远征军老兵,希望与他会面。但由于时间和身体原因,刘老遗憾地不能赴渝与之见面。

    相关链接

    远征军中有万名重庆将士

    中国远征军——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入缅对日作战部队。1941年12月根据《中英共同防御滇缅路协定》编成,共约十万余人。1942年3月入缅发起滇缅路作战。失利后大部分退回云南。1943年4月重建远征军司令长官部,后称滇西远征军,一部撤至印度,称中国驻印军。1943年10月至1944年5月中国驻印军和滇西远征军先后发起缅北滇西作战,歼灭日军三万余人。1945年1月27日,两军在畹町会师。3月,完成了打通滇缅公路的任务后撤回国内。1945年4月撤销。

    据军事史家估算,在中国十余万南征滇缅的大军中,其中来自川东重庆一带的将士不下万人。他们受过严格训练,作战勇猛,成为远征军的绝对主力。

    “哥;我来接你了。”6月2日下午5时许;送老兵张浩东的志愿者汽车刚停稳;堂弟张爱忠就冲上去打开车门;边搀扶老兵;边大声喊出这句话。

    张爱忠的话一出口;两眼顿时含满眼泪;眼圈发红。两个从未谋面的堂兄弟;一见面便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亲兄弟。

    张浩东平静中透着兴奋:“我回来了;这是我的家。”当天下午;他的精神出奇的好;和别人说话比往常有条理了许多;一些往事也突然想起来了。

    他说;自己很高兴很激动;说着就笑得露出嘴里唯一的牙齿。

    亲人相见;泪从喜出

    从今报记者和张浩东下飞机之后;张爱忠每隔一两小时就打一次电话问:“你们现在到哪里了?”

    能赶到的亲戚当天早早就聚在了张爱忠家中;西平县盆尧乡盆西村的村民也围了不少。当张爱忠迎上坐着张浩东的汽车时;身后是一大群紧跟着的亲戚。

    在一大群记者包围下;张浩东几乎被他的堂弟和外甥架着往家里走。此时;旁边鞭炮声四起。

    看到步履蹒跚的张浩东;张爱忠哭了;外甥于孟金哭了。他们围坐在张浩东旁边;说着亲人的名字。“我是你堂弟”;“我是你外甥”;“我是你外甥女”;“这是你孙子”……

    外甥女于荣在一旁看着张浩东和亲人说话;忍不住红了眼圈;“他的下巴尖尖的;和我妈长得一模一样”。十四五岁便离家出走;如今风烛残年;张浩东没想到78年以后还能看到这么多亲人。

    一旁;他的其他亲人;赶紧端水给张浩东擦脸;倒水让张浩东喝。

    迎接哥哥;麦子也不收了

    正是麦子收割的日子;大型收割机在田地穿梭;地头堆着麦秸。

    张爱忠说:“昨天和今天;我们全家都忙着打扫屋子;迎接哥哥;麦子都顾不上收了;让别人帮着收了。”

    他说:“俺大妈活着的时候;就常念叨说俺哥没有死;还活着。大妈在世时对我说;不管怎样也要找到哥哥;一定要替她找到唯一的儿子。”

    当记者第一次打电话找他时;张爱忠听不清张浩东的话;但听清了一句话:“我好想你们。”之后;张爱忠就哭起来了。

    张爱忠说:“我哥十四五岁在上蔡一家店铺当童工;和店老板生气以后;没跟家里人打招呼就当兵走了。走的时候;大姐已经怀着孩子;他就给了大姐一块银元;说等孩子出生了;给他打一把银锁。”

    张爱忠说:“凡是有从台湾回来的人;我都去打听;都说不知道。我以为堂哥早就不在人世了;谁知道他还活着;竟在缅甸。”

    十几年前;他曾承诺如果有一天找到哥哥;一定要放一场电影。这两天趁哥哥在家;一定要在街里放场电影。

    这家那家;都难割舍

    在回家的路上;今报记者说缅甸的家;张浩东却提西平的家。“西平的家现在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了。我家原来叫盆尧寨;县城往东18根柱子;西门内。”

    78年;其他的许多细节已经忘了;家的地址却一直存在他的脑海里。这是一种怎样的思念?

    下了高速公路;他一直看道路两边;经过一个指示牌时;他指着说:“西平;上蔡。”

    农村已经变化巨大;几乎没有大过张浩东年龄的人、大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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