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混日子-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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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程大帅早上还假惺惺的对她们讲，可以让她们自主选择去留。想回去的，就发给五两银子路费。想留下的，回去就安排工作，今后就是吃他程大帅的饭的人了，程家军也会待她们如姐妹。

　　　　想回去？她们又如何能回去？不说她们家里的亲人还在不在，就是还在，她们失陷贼手多日，意味着失贞，回去估计都活不成，不是被赶出来，不容于家人家族。就是有可能被宗族逼死。

　　　　有几个姑娘意动，可能想回去，只是没有人有勇气提出来，犹豫了几下，最后也放弃了。她们生活在满清治下，见过和听过太多这样的事。

　　　　所受到的教育和周围人的潜移默化的影响，贞节观念已根植心中，她们没死节，反而苟活，就是为家人蒙羞！为家族蒙羞！

　　　　她们选择留下，解决了程翰开办医院的护士问题，如果有人走了的话，程翰也会很郁闷的，只是他必须维护一下他大救星的光辉形象，总要做做样子。

　　　　不然强迫她们加入程翰的队伍，她们不是心甘情愿去做事的话，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损失，那就很蛋疼了。

　　　　那个郭军师，倒是非常配合，把俘虏的佘山贼安排的井井有条。这些佘山贼看到是郭颜松在管理他们。心中也安定了大半。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这个郭军师是不是勾结官府来攻打自己，只是现在这些怀疑有什么卵用？阶下囚的他们，一点方法都没有。

　　　　与俘虏们相比，打了胜仗的程家军，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个个都是兴高采烈的，大家回去都有奖励，上次一营打冯家庄，奖赏给一营和特战队的银子让二营，三营，炮营都眼红不已。

　　　　程家军规定，缴获要归公，统一为程家军全军的财物，再从中拿出百分之几来作为立功和出战的将士的奖励。

　　　　人人监督，私藏财物是重罪，是要杀头的。举报有奖，不但得到私藏者所藏，与自己该分的那份，还另外再奖励一百两银子。冯家庄那次，就砍了四颗脑袋，比战死的人数还多，然后再在全军通报。这次就没有人以身试法了。

　　　　如果是想要得到缴获中的物件作为纪念品，则可以提出申请。物值数额不大的话，通过的可能性就大。要不就要交一些象征性费用，也可以得到自己缴获的纪念物品，这些都是需要记录备案，用以今后方便查验。

　　　　战士们高兴的议论，自己这次回去能分到多少奖励，一些数学学的好的，基本能算出自己大概能分多少。打了胜仗，程翰也没有要求太过，没有制止这些议论。这些奖励的事情，都是由后勤部门和军政人事等部门去沟通，协调，评定，最后呈送给他过目，他签字后才能生效。

　　　　刚回到松江，程翰就收到一个消息，蓝蔚雯正要集合手下的一营绿营兵，只是擂鼓三通，那些绿营大爷们只来了十之二三，还都是老弱病残。平时大家都要忙于生计，谁有空来点卯啊？

　　　　现在又不是到领军饷的时候，再说了，那个到手的军饷还都没几个子儿，他们这些大爷有时都看不上，大半都进了各级上官手里，这些上官倒也体恤下情，平时尽量不去打扰各位大爷的谋生之道，偶尔还能收到一些孝敬。

　　　　看着这么一些稀稀落落的队伍，站没站像，坐没坐姿。蓝蔚雯大发雷霆，可是有什么用？这些老弱病残还是一个鸟样，他们几乎是世袭的，祖，父，子，几代人都在大清绿营中吃皇粮。他们相互在私下里说，有种就把咱大爷开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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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余波微澜

　　　　蓝蔚雯平时是不管这些的，这天心血来潮过来看看他领下的海防营是如何的。这段时间是不是能派上用场。

　　　　这次的点卯，让他认识到了这帮绿营大爷的鸟性。

　　　　以前数次调兵剿贼，赵德辙都没有调海防营，他可能也知道，这些不知根知底的兵马，实在是不堪用。他一直都是调松江府城防营之兵去剿佘山贼。

　　　　城防营出城作战一样没什么战斗力。只是比烂中，清军占了官军的名义，得到的资源和心理优势都是贼人没法比的。

　　　　听了蓝蔚雯的小动作及笑话后，程翰也没有放松警惕，麻痹大意丢了性命的大有人在，瞒天过海，暗度陈仓之计，古人用的不少，别把古人想的太简单。

　　　　不过就满清这时候的兵马，想搞这些计策，难度那是相当大。满清这时候的兵马之烂那是在历史上出了名的。太看得起他们反而让自己活得太累，盯好他们就行。

　　　　松江府衙门，后堂。程增世师爷虽然还是赵知府的坐上宾可从赵知府的神情来看，他的敷衍态度越来越明显。已经开始明白无误的告诉程增世，他赵德辙退缩了。

　　　　这个时候，已是程翰剿灭佘山贼之后的十多天了，赵德辙他们已经得到了佘山贼被灭的这个消息，两年来一直剿不胜剿的佘山贼，成了他的心病，被程翰领着团练，只一天时间就剿灭了。这大大的震撼了他这个松江府的父母官。

　　　　一直以来，他既看不起程翰父子的出身，以及团练。又隐隐在心里有点担心程家团练不受控制，现在看来担心要成真了。

　　　　佘山贼这个心病刚去，就被这个更大的心病给代替了。都有点势大难治的样子，佘山贼只是癣疥之疾，程家团练倒成了腹心之患了。

　　　　是不是要拼着让朝廷责罚，也要把程家团练给奏报上去？只是这程家是商人不假，可也捐了个朝廷官职，现在他们反意不显，不好下手。奏报上去，程家完蛋的同时，自己何尝有好果子吃？能剿灭程家最好，不能，就反受其害。

　　　　现在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局面，局面一破，得利的是谁？

　　　　赵德辙看了看在坐的程增世，明显，他背后的人是得利的，蓝蔚雯蓝子青也是得利者，这自己倒成了别人的刀枪了。

　　　　从几天前和自己师爷严敬申商量来看，赵德辙明白少了佘山贼这个关键，这盘棋就不好下了，除非让朝廷大军介入进来，不然凭他手中的实力，很难解决程翰，他也想过在府衙设一个鸿门宴，不过他最后还是放弃了，事不成，松江府就会可能不保。赵德辙的顾虑太多，心中矛盾，委实难下。

　　　　其实他没有想过这是他们的贪心引起的，没有这个贪心，如何会有各种烦恼？

　　　　“既然赵府尊决心已下，学生就先告辞，回京城复命去。”程增世脸色微变，也没再游说下去的必要，隐隐露出他的不满。

　　　　赵德辙是何许人也，如何听不出他的意思，直接端茶送客，淡淡道：“本官腿脚不便，就不送先生了，文澜，你替本官送送程先生！”

　　　　在陪的严敬申应诺了一声，起身相送程增世，两人都是师爷出身，竟也聊得来，仔细一听才知道两人聊的东西是风花雪月的事，聊的特投机，一点也没有刚才在后堂的不快一样。

　　　　过年后，程增世一直搬到府衙附近住着，这次他要回京城，乔装打扮一番，认为无人识得他，万无一失的时候，才出门而去，殊不知他早就被盯上了。

　　　　程增世一出府衙，就让程家军的情报人员给盯上了，他在府衙附近住的时候，程翰虽然有方法把他虏出来，只是还没有和赵德辙撕破脸的时候，没有这么做罢了。

　　　　刚出松江城外，程增世就被打晕，装进麻袋，用马车运到程家庄。还未给这个程师爷上满清十大酷刑，他就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

　　　　本来想让他骑木驴的张贺，一脸郁闷的样子，程翰则恶寒不已。

　　　　问出那点早就知道得七七八八的情报，这程师爷的命运早就给决定了，被张贺让人用石头和麻袋装一起沉了黄浦江，肥了黄浦江的鱼虾。

　　　　松江府依然是一滩死水一样，没有什么活力，只有程家庄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建设工地，一直不停，一扩再扩。松江府的很多商人和外地商人一起，把程家庄经济搞得非常活跃。

　　　　就在这种背景下，时间一点点的向前奔去，赵德辙和蓝蔚雯都没有再搞什么小动作，好像他们从来也没有觊觎过程家产业一样。

　　　　松江府表面上开始风平浪静。程翰也乐得与他们共享太平盛世，至于大家心中所想，以后再说。

　　　　三月初，赵德辙被调到江宁任知府，如果说松江府是市府的话，江宁府就是省府。由一般地市市高官升为省城的市高官，从正厅级到副高官，并且是进入省委常委那种副省级。

　　　　在现代看来是破格提升，可在满清时代就不知道了。毕竟省城高官也多，总督，巡抚，藩台，臬台，道台等等。附郭知府也不是那么好当的，哪里有外面当第一把手的威风？

　　　　赵德辙在确定自己能到江宁任知府后，好像大大舒了一口气，轻松之意在脸上显露无遗。好像到省城江宁当知府比在松江当知府要轻松的样子。

　　　　不出意外，蓝蔚雯升格为署理松江府的知府事，也就是松江府代理知府。蓝蔚雯为自己升官而高兴的同时，也有赵德辙一样的烦恼，程家就像绕不开的坎一样，横在松江府。

　　　　赵德辙轻松的和蓝蔚雯交接工作，府库，账册，官印等等。这些东西，其实是他们的幕僚在做，不用他们两人亲力亲为，不过，样子还有要做一做的，最少官印就是从对方手中接过的。象征着松江府权力的交接。

　　　　程大帅好像被满清朝廷遗忘了一样，没有升官，也没有贬斥什么的，他剿灭佘山贼的功劳，赵德辙没有报上去，程翰好像也没有当回事，自然就没有给满清朝廷程报上去。一时之间，除了松江府民间，在满清官场中，他的剿匪功劳就如同空气一般的存在。

　　　　程增世的死，京城程家知道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

　　　　程家庄，军营，作战会议室，程翰正在给魏长根布置一个重要的任务。刚交代完这次任务，就听到门外传来陶举石的声音，“大帅，外面有人求见！”

　　　　魏长根见此，就施礼告别道，“大帅，卑职先行一步！”

　　　　“嗯，你先去安排，我让张贺的军情司配合你的行动！”程翰起身道，准备送魏长根出去。

　　　　“谢过大帅！大帅请留步！”魏长根拉开门，走出作战会议室。

　　　　魏长根刚走，程翰就冲着待在门外的陶举石喊了一句：“进来吧！是谁要见我？”

　　　　“回大帅，他们说是佘山附近村子里的人。姜副司长已经亲自去查证了。”陶举石走进会议室，来到程翰的旁边道。

　　　　“知道是什么事么？”程翰开始走出会议室，边走边问道。

　　　　“卑职已问过了，他们说要见过大帅之后再说与大帅听。”

　　　　“哦？”

　　　　“卑职已把他们安排到外面的一个僻近之处。并且派人看住他们了！”陶举石知道军营重地，闲杂人等不得进来。

　　　　“嗯，咱们走吧！去见见他们！”程翰点点头道。

　　　　剿灭佘山贼已经过去半个月了，程翰早就把这事给抛之脑后。以为这事已经完结，想不到还有一些东西没有处理好。

　　　　佘山匪被程翰剿灭，除了依附佘山贼而存在的小村庄外，松江府附近的百姓与士绅对佘山匪的覆灭大都拍手称快，特别是附近的道观寺庙等一些豪强坐地虎。

　　　　地下秩序的平衡被打破，使佘山贼在时压制的各种势力开始趁机重新控制了佘山附近的田土和税收代征。

　　　　曾经投靠佘山贼的小村庄无力抗衡这些势力，已被他们重新控制，并且是变本加厉的压榨这些他们眼里的蝼蚁。

　　　　不堪忍受的这些蝼蚁，一部分派人去找北边正在闹抗粮抗捐斗争的周立春，徐耀等人。一部分派人竟然来松江府找程家军，这个本来就应该是他们仇恨的对象。

　　　　当程翰见到这几个人的时候，他也有点怀疑这些人会是平常百姓？其中领头的那人，手脚粗大，矮壮结实，站在那里下盘极稳。明显是个练武之人，身上有着浓重的江湖气息。怎么看都像是混江湖的。

　　　　程翰有点疑惑的看了一眼陶举石，意思很明显，是不是你搞错了？

　　　　被大帅怀疑，陶举石脸上一红，既而恼羞成怒。如果不是他让人把这几人的里里外外都搜了个遍，他也不敢让程翰来见这几个人，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刺客？

　　　　“大胆，见到大帅还不下跪！”陶举石大喝一声道，示意站在这几人后面的警卫教他们怎么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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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送礼

　　　　这几人在程翰打量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打量着程翰，见到程翰这位大官如此年青，颇为惊讶，一时之间都忘记给程翰见礼了。

　　　　在陶举石的大喝下，才如梦初醒般的慌忙跪下。除了领头的那人，其他人都有点战战兢兢的口称见过青天大老爷。

　　　　“算了，石头，让他们起来说话吧！”程翰无谓道。

　　　　“是，大帅！”陶举石转而对着跪着的几个人，大声道：“还不谢过大帅的恩典？”

　　　　陶举石等这几人都老老实实的磕了几个头之后才让他们起来。

　　　　“谢大人！小人有下情回禀！”领头的那个人起身后，抬头看了程翰一眼，见程翰面无表情，威严的站在哪里，哪里敢怠慢，赶紧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说吧，见本大帅有何要事？”程翰大刺刺的打着官腔。这装逼的感觉不错，他对于权利也有点上瘾。

　　　　“小人叫胡大，他们四个跟小的都是同村同宗，乃是为了村中田地之事来求大人做主的。”

　　　　“哦！”程翰淡淡的哦了一声，不置可否。

　　　　见到程翰不为所动，这个叫胡大的人就他们的来意给说了出来。被怀有恨意的豪强们再次骑到头上，他们被欺负的求告无门，连程翰这个始作俑者都能求到其门上了。可见他们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

　　　　程翰静静的听完胡大的述说，并没有什么表示。

　　　　“请大人为吾等做主！”胡大说完就带着另外四人再次跪下求告，开始磕头起来。

　　　　“本大帅为什么要帮你们？”程翰终于面露微笑。

　　　　“这……，大人是青天大老爷……”胡大实在是无言以对，是啊，人家是官，你是民，没有好处，人家当官的会帮你？

　　　　“不要给本大帅戴高帽，本大帅可不吃这一套！”程翰冷笑一声道。

　　　　“大人，小的们愿意尊奉大人为主，只是需要大人庇佑小的们就行。”

　　　　“一个名义，华而不实，一点诚意也没有，本大帅没什么兴趣！”程翰不屑道。

　　　　“租税方面，小的们可以和大人谈一下，会让大人一个满意的结果，大人您看如何？”胡大这次拿出实在的东西。

　　　　“这个本大帅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一下，这事我会让人和你们谈，你们的麻烦我也会帮你们摆平！”程翰学着港片黑社会老大一样的口气说道。

　　　　“如本大帅所料不差，你胡大是个练家子吧，凭你的身手，佘山贼怎么会不拉你入伙，而放过你呢？”程翰话锋一转道。

　　　　胡大的脸上微微发窘道：“回大人，小的不愿意从贼，佘山贼再能折腾，也比不过官军，最后不是被剿灭，就是被官府招安罢了！”

　　　　“哦！”程翰想不到这胡大外表粗豪，其貌不扬，竟也有这番见识。佘山贼确实被程翰剿灭了，这算不算是事后诸葛亮？

　　　　“如果大人不弃，小人愿意追随大人，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胡大望着程翰，脸上热切的道。

　　　　估计这个才是他来找程翰的目的吧，这胡大是以他们那里的利益做阶梯，给他自己投靠程翰所用。如果是这样，这个胡大也算有点心机，功名利禄之心不低。

　　　　在来程家庄后，见过程家庄的繁华与新奇，胡大他们受到巨大的震撼。其实，每一个人第一次来程家庄的时候，都被程家庄给震撼到了。程翰现在又剿灭了让官府都有点头痛的佘山贼，证明了程翰具有的实力。这胡大投靠程翰之心就甚为热切。

　　　　程翰不怕有野心之人，有野心有上进心，证明这人还有可取之处，总比混吃等死的强。在程翰制定出来的各种制度，用来约束管理和引导，再大的野心也会被压制住，为程翰所用。

　　　　“这个今后再说，先解决你们那里的问题，这不是你们来找本大帅的原因么？”程翰没有马上答应让他加入程家军的请求。

　　　　胡大他们的来历和目的，还要程翰这边的情报部门调查清楚再说，看他们说的到底是否属实。

　　　　“遵命，大人。”胡大听到程翰如此，微微有点失望的道。

　　　　“只要你有那份心，这次好好的为本大帅办事，这里的大门永远都会为你敞开。”程翰再强调道。

　　　　“谢大人，小的一定为大人办好每件事的！”胡大精神一振道。

　　　　打发走了胡大等人，程翰静下心来想想，帮助胡大等人，与地方上的豪强为敌，到底值不值。

　　　　这个问题，杨翰也只能用这事对自己是否有利去衡量。事情没有那么多对错，只要利益的多寡作为标准。

　　　　地方上形形色色的豪强与宗族，今后肯定是程翰的敌人，从后世所学的理论上看，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有着明确的解释。程翰要掀起产业革命，进而社会变革，他们这些地方上的豪强大部分是阻力，因为他们是现在的利益既得者，本能的会反对程翰进行的变革。

　　　　这胡大他们或许是个契机，程翰现在等着情报部门的调查回来，再做决定，他们这事不忙去处理。程翰现在关心的是魏长根要去做的事情。

　　　　明天就是松江府前知府赵德辙离开松江府，到江宁去上任知府的日子。这个不用刻意去打听，大家都知道的事。

　　　　针对这个，程翰准备给赵德辙来个惊喜。谁让他对程家有觊觎之心。就算他最后没有来得及行动也是罪过，程翰必须要对他进行惩罚。

　　　　天刚放亮的时候，知府衙门后院门外，赵德辙与他的心腹师爷严敬申正站在旁边，不时的交谈几句。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大包小包，大箱小箱的把东西抬了出来，放到马车上。等下还要把马车上的东西抬到船上。

　　　　赵德辙为官多年，不知道做了几个三年清知府了，雪花银有多少，估计具体数字他也不是很清楚。看到这些搬出来的东西，赵德辙很满意的笑了笑。

　　　　“文澜，这次本官要到新地方去履新，本官希望你能跟着去帮忙！”赵德辙习惯了这个师爷的一切。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东翁去哪里，学生就去哪里！”师爷严敬申长辑一礼道。

　　　　“恩，本官谢过文澜襄助之情”赵德辙跟着还了一礼。

　　　　“程家之事，东翁不管了？”严敬申突然问道。

　　　　“这些事情，就让蓝子青去头痛吧，咱们和程家又没有恩怨，如今都要去江宁了，这事本官不想管了。”

　　　　话虽如此，赵德辙还是把他写好的奏折送去了京城，里面的内容当然会涉及了程翰父子两人。

　　　　……

　　　　陆续有人过来给赵德辙送行，松江府排得上名号的几位主官都来了，赵德辙这次是去江宁履新任知府，算是高升一步。花花轿子众人抬，大家同朝为官，只要不是生死政敌，面子上的功夫，大家都会给的。

　　　　连程翰这个松江府异数也来了，笑眯眯的和在场的大小官吏打着招呼。给他面子的就和他客套一番，没有营养的相互恭维一下。不给他面子的就淡淡应付一下，或者装作没看见他。程翰一点也不着恼，依然是那样笑眯眯的。

　　　　“赵大人，下官这次特意赶过来祝贺你高升的，恭喜，恭喜，贺喜，贺喜！”程翰看到赵德辙的时候，笑眯眯的拱拱手道。

　　　　“同喜！同喜！”赵德辙淡淡的道。对比刚才他和蓝蔚雯等人的有说有笑，对杨翰的待遇就差远了。

　　　　程翰不以为意，转头吩咐跟在身后的陶举石道，“石头，把我准备送给赵大人的礼物程上来！”

　　　　从陶举石的手上拿起礼物，程翰依然笑眯眯的把它递给赵德辙道，“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请赵大人收下下官的好意！”

　　　　看了看程翰手中的礼物，赵德辙有些意外，他有点奇怪程翰为什么送给他礼物。不过没关系，伸手不打笑脸人，程翰懂得识情识趣，他也不往外推拒。可惜这程翰太不懂规矩了，哪里有这样众目睽睽之下送礼的？让他想接又不好意思接，如鲠在喉。

　　　　众人也伸长脖子想看看程翰送的什么礼物，程翰打开盒子给赵德辙看了看，然后盖了起来交给了赵德辙旁边侍候的一个下人。只有靠的近的蓝蔚雯几人看清楚礼物是什么。

　　　　这个程翰送的是一对玉如意，看样子，就知道不是凡品。

　　　　“程大人，你这是要陷本官于不义啊，让朝廷御史知道了，参上一本，皇上降罪下来，你我都要吃罪不起！”赵德辙立牌坊的道。

　　　　“是，是，下官疏忽了！”程翰连忙点头应和道。

　　　　……

　　　　送走了赵德辙，程翰在陶举石等人的护送下也回去了。路上，陶举石几次欲言又止。

　　　　“石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本大帅要送礼物给赵德辙，是吧？”程翰看了看陶举石一眼道。

　　　　“是啊，大帅，这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