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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嫁千金:锦绣正妻-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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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昕瑜不自觉地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头上的盖头被掀去，等待着光明席卷自己，等待着真真切切地看见杨语臣。
杨语臣伸出双手，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住了盖头的两角，轻轻地，缓缓地，将楚昕瑜的容貌在自己眼前如同画卷一般缓缓展开。
首先看到的便是她染了胭脂的薄薄的朱唇，都说唇薄的人冷情，这般坊间的传言在此刻不经意地窜入了杨语臣的脑海里面，如果这般说法是真的话，他不禁在心底里暗暗庆幸若是楚昕瑜是个深情的人，嫁了自己却不能给她以爱人之间无间的，这无疑是对她有些不公的，最大的错在她父亲，却不在她一个无力于反抗命运的女子。
若是冷情那就再好不过了。只要楚昕瑜能在杨家安安分分的，母亲也不会对她过多地为难什么。给她杨家少奶奶的身份，以后就算是让那楚督军倒了台，杨家上上下下还是会认她一个杨家女主人的。
思绪不断，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继续缓缓地向上掀起盖头，小巧玲珑的鼻子，泛着健康血色的两颊，最后就是楚昕瑜那双紧紧闭着的双眼，纤长的睫毛浓密得如同蝶翼停留在她的双眸上方，和着那浅浅淡淡的远山黛眉一起，让杨语臣不禁有些期待这双眼睛睁开以后会有怎样一双惊艳的眸子。
楚昕瑜感到自己眼前的光芒加强了，想必是杨语臣已经全然掀开了自己的盖头。知道了自己的相貌已然全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她深吸了一口气，默默在心底下给自己数了三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不知作何反应。于是两个人都愣在了哪里。
这大红的婚房里面又再一次陷入了无边的安静。
楚昕瑜直直地望着杨语臣，丝毫不觉得自己的眼神是否太过于直白。说实话，楚昕瑜不是没有见过男人，她并不是像一般大家闺秀一般从小被养在后院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反的，因着父亲是军中督军，倒从小有将她有些当成男孩子养的趋势。
在宋遐来到楚家之前确实是这样。楚昕瑜母亲很早就去世了，父亲虽然没有再娶，但是却在她16岁那年从外面领来了一个男孩，然后叫告诉楚昕瑜这是她哥哥。
这不得不让楚昕瑜浮想联翩。她本以为父亲多年未曾再娶，是因为对母亲的念念不忘，可是随着年龄增长她不再如此觉得。这种猜测在宋遐进门那一刻得到了验证。
楚昕瑜开始频繁地外出，在外面也见识过了不少男人。从小父亲给她树立了一个缺少安全感的印象，再加上外面各种人情冷暖虚情假意，楚昕瑜变得很多疑。很难相信一个人。
但是宋遐让她放下了所有防备。
和眼前的杨语臣一样，楚昕瑜几乎透过了他的双眼看见了宋遐。
这两个人从瞳孔里面透出的东西有些是一样的。
楚昕瑜无声地张了张嘴唇，脑海里面的计划在那一瞬间化为了空白。
看江楚昕瑜有些呆愣的样子，杨语臣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他把盖头从她的头上取下来放在一边，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感受到了旁边充满温度的触感，楚昕瑜这才反应过来，赶紧移了移身子，给杨语臣留出了一个位子。
“你”
“”
两个人同时开口说道，又一下子卡在了那里。杨语臣清了清嗓子，说道：“我听母亲说，你咳你今天并不是十分适合行房……”
楚昕瑜一愣，随即低下头回答道：“是妾身的不是。”
杨语臣并没有料到她竟然会说是自己的不对，而实际上，这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事情，又怎能说是她的不对。就算杨语臣之前对她抱着无名的敌意，只求从楚昕瑜这里得到欢愉，他也没有想过除去床第间的欢愉之外的事情。
毕竟这也是他杨语臣的第一次。
今日之不能，虽有失望有迁怒，但绝对还不至于让杨语臣昏了头让一个无辜女子受苦。所以楚昕瑜的道歉让杨语臣心里面本来就有些冒头的愧疚之情无边地滋长了起来。
“你不必如此。这种事情并不是你能控制住的。”杨语臣叹了口气，说道。
………………………………
第五十八章 敬茶顺从
语毕，话题一转，杨语臣说道：“你……”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以后还要委屈你了。”
听到这句话楚昕瑜不禁睁大了眼睛，并不全是因为对这句话下面意义的惊讶，更多的却是下意识为了配合杨语臣这句话而做出的下意识反应。
等楚昕瑜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做出了比想象之中更夸张的反应。她不禁苦笑。
杨语臣把这抹苦笑全部看在眼里，只当她是对成婚以后的生活充满了担忧，便拉过她的手在手心拍拍，说道：“你无需多忧心，杨家会待你极好的。”
楚昕瑜点点头。既然杨语臣都把话说道了这般，她也就无需再把话说的更开了。
确实，在现在就把各自的立场表面未免有些过早。再者，楚昕瑜也不能十分肯定杨语臣在这件事的看法。毕竟，他虽然给她的感觉和宋遐相似，但毕竟不是同一个人。
而且杨语臣据说极其宠爱自己的妹妹杨语嫣，这杨语嫣必然也是一个不安的因素。
从现在起，在杨家就要步步为营了。
杨语臣见楚昕瑜并无异色，不禁在心底面感叹这女子内心的坚强，吹灭了床边烛台上的喜烛，和衣躺在床上，对楚昕瑜说道：“一天也累了，歇息了吧。”
这点才是最出乎楚昕瑜意料的。明明刚开始杨语臣的怒气明显是对自己不能行房的不满，此刻却十分坦然地接受了自己，而且看样子并不想和自己做“那档子事”。
真是个奇怪的人。
楚昕瑜亦然和衣躺在了杨语臣旁边，两人感受着彼此身体隔着衣料传来的微弱温度，再无其他动作，各自入眠。
次日。
等杨语嫣梳妆好换上绣娘的衣服来到前院的时候，发现哥哥杨语臣在那里却早已等待多时。
看来哥哥并没有贪恋一夜，只是脸上多多少少有些没有休息好的倦意。
见杨语嫣朝自己走过来，杨语臣强打起了精神，对她说道：“走吧，咱们去染坊。”
杨语嫣有些奇怪，就算这桩婚事再不十分满意，在大婚后的第一天新人夫妇还是应该去给父母敬茶的。而再看哥哥这般样子，这个传统，似乎是，免了？
杨语臣看出了杨语嫣的疑惑，解释到：“母亲之前遣了奶娘来说今早的敬茶我不用去了，让昕瑜去就好。”
果然是母亲的手段。杨语嫣当然明白母亲的想法。哥哥容易心软，就算对方是楚督军的女儿是他不自愿娶的女人，他也不会把怒气发到嫂嫂身上，因为他总会觉得这一切不是她的错。
若是要敲打楚昕瑜立规矩，定然要避开哥哥的。
果然，就如同杨语嫣所料到的那样，此刻楚昕瑜正端端正正地双手捧着一碗茶举过额头，眼睑低垂。
而在她面前，则坐着面无表情的杨文久和一如往常风轻云淡的钮钴禄氏。
楚昕瑜维持这个姿势已经足足有了一刻钟的时间，手里的茶早就凉的不知温度，可奈何杨文久不接这杯媳妇茶，她也只得持续地维持这个姿势不敢有别的动作，生怕把杯子里面的茶给洒出来。
大概是觉得她跪着的时间也够了，钮钴禄氏示意旁边的丫鬟换过楚昕瑜手里的茶，再让她举起的时候，杨文久终于接过茶杯，喝了一口。
总算松了口气。楚昕瑜赶紧招呼自己的贴身丫鬟再递过来一杯茶，以同样恭敬的姿势给婆婆钮钴禄氏敬茶，不敢有佯。
好在钮钴禄氏并没有让她再跪上半个时辰，从善如流地接过她手里的茶喝掉了。
楚昕瑜起身，站到一旁，准备开始接受来自于公公婆婆的训话。
好在今天恶心的感觉没有昨天强烈，让楚昕瑜还可以继续安然无恙地聆听来自于公公婆婆的敲打她依然做好了今日长久战的准备。
果然，如同意料之中的那样，杨文久开口了：“既然你已嫁入我杨家，那就是我杨家的媳妇，吃住用度上杨家必然不会亏了你。至于你娘家那边的事情，你就不要有过多接触了。”
这话的言下之意不过就是叫自己不要和父亲有更多的接触，免得自己和父亲里外“勾结”，架空杨家？楚昕瑜料想果然这桩婚事对于杨家也是个不小的“负担”，只不过父亲的身份摆在那里，杨家无法反抗罢了。
父亲的目标是杨家，还拿自己做了筹码。
楚昕瑜虽然心下了然，但始终对这样的认知感到了不适和反感，甚至有些凄凉徒然而生。
她低垂下眼睑，顺从地回答道：“是。”
“家里的事情多听你母亲的，你在一旁协助就好。”
这几乎还是上一条的补充条款，说的无非就是虽然自己名义上是杨家的大少奶奶，可管家的权利还是在婆婆手里，自己并非杨家的女主人。
楚昕瑜对于杨家并无野心，所以这一条对于她来说也没有太多事关痛痒的的感受。于是，还是依旧乖巧地回答道：“是。”
钮钴禄氏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抬眼看了眼楚昕瑜，发现她一副乖顺的样子，似乎对杨文久一一提出的这些没有丝毫的不满。
这不应该是她楚昕瑜应该有的反应。
于是不等杨文久开口立下一条规矩，钮钴禄氏先为开口说道：“身为杨家的媳妇，别的不提，你首先就要服侍好你的丈夫。昕瑜，我问你，是否能够保证对语臣忠贞不二，并且承认他是你唯一的天和地？”
楚昕瑜一愣，她没有想到婆婆会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楚昕瑜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说有违自己内心的话语。可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且不说杨语臣还非普通之流，单从《女诫》道义上讲，的确，丈夫就是女子的天和地。自己虽然和杨语臣有了夫妻之名，但却没有确实的肌肤之亲，再者楚昕瑜心里还系着宋遐，对于钮钴禄氏的话她确实不敢苟同。
可是她并不能在这上面反驳钮钴禄氏。来日方长，杨语臣的心必然也不会在自己心上。若是以后夜夜如同昨日一般，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拉拢杨语臣仍需时间，还不能和婆婆起冲突。
于是，楚昕瑜终于放下心中的原则，仍旧低头，顺从到：“是。”
钮钴禄氏满意地点了点头。
………………………………
第五十九章 计谋合作
杨语嫣和杨语臣如同往常一样坐着马车来到了染坊。
杨语嫣下了车之后正打算去绣房，就被稍微后一点下车的杨语臣给叫住了。
“嫣嫣，你先别着急去染坊。咱们去我的屋子，我有事和你商量。”他说道。
杨语嫣虽然好奇哥哥会有什么事会急着在新婚后第一天“上工”就和自己商量，但是碍于场面她并没有立刻开口问，乖乖跟在他的身后来到了平日里他办公的房间。
这间房间算来算去还是杨语嫣第一次来，里面的布置差不多和杨语臣在杨府的书房一样，就连凌乱的书桌也一样。
杨语嫣走过去，拿起一本账本随意地翻着，问道：“哥哥，你是有什么打算么？”
杨语臣见杨语嫣如此直切主题，便也不和她多绕弯子，说道：“新的布品积累得已经有一些量了，但是我们还没有渠道将这些成品投入到市面上去。而新的绣品又在不停地产出来，所以我想……”
“上一次父亲的手段遭了歹人暗中作梗，让我们杨家不得不损兵折将把这件事情搁置下来……哥哥这个时候把这件事情再提上来，可是有了什么好的办法？”杨语嫣问道。
只见杨语臣点点头，说道：“上次的确是歹人作梗才让我们计划落空，可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咱们杨家树大招风，很多双眼睛都虎视眈眈地盯紧咱们的每一个动作，所以咱们接下来的每一步都要走的很小心才行。”
杨语嫣很高兴哥哥在这个时候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提前有了警醒。上一世的哥哥继承了父亲杨文久的做事风格，雷厉风行，再加上彼时杨家比此刻还要招人眼红，所以落了不少把柄在人手里。
而现在不同，现在杨语臣已经意识到了了这一点，接下来的行事作风就会更加谨慎和收敛。杨语嫣自从上一次商铺被无端爆出质量问题之后就一直在想父亲要开拓新的市场的计划到底怎样才能实施，可是思索良久仍然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
现在看哥哥杨语臣的样子，应该是心里有了一个很好的想法而且十拿九稳的样子。于是不知不觉间，杨语嫣开始对哥哥接下来要说的话充满了期待。
“现在咱们杨家大多数的合作对象都是布店绸庄，如果咱们表现出一分一毫想要在布市上横插一脚的想法，他们大多都会立刻和咱们断绝合作关系并且仗着在市场上已有的地位和份额联合起来抵制咱们。如果到了那种地步，只怕咱们杨家就真的成了‘偷鸡不成蚀把米’了。”杨语臣认真地解释到。
杨语嫣点点头。这也是上一次父亲在有人出来顶缸的瞬间就将所有关系撇的一干二净的原因。杨家就算再是家底殷实也抵不过以一敌众，山倒众人推，到时候只怕这些年所有对杨家充满着野心的人都会跳出来分一匙羹。
“这次我的想法和父亲同出一源。”杨语臣见杨语嫣一脸疑惑，笑了笑，继续说道：“上一次父亲为了能让咱们新出的布品能够尽快有一个好的销路才选了有口碑有门道的历史老字号。这样的选择虽然好，可是在无形之中就让整个目标更明显了起来。那现在咱们换个思路，如果咱们这些质量上乘花色新颖的绣品布放在一家名不经传的小店”
“这些布匹一旦投入市场肯定会引起很大的反响，比在成衣上刺绣更加节约成本的的绣品布……随着布匹的热销，这样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小店也会变得名扬沪城”杨语嫣顺着杨语臣的思路说了下去，虽然这一系列的计划进行下来都会很顺利，可是到了后期……杨语嫣神色一转，语气坚决地说道：“不行，这个行不通。”
名不见经传的小店的确能够掩人耳目，可是随着绣品布的畅销，这家小店的名气也会渐渐大起来。就算前期一切都会很顺利，可是这个路子下去的结果只能和父亲当时采取的手段有一样的结果。
无名小店一夜变成人满为患炙手可热，疑点甚至会比苟延残喘的百年字号突然蓬荜生辉更多。到时候
“这些我也考虑过。隐藏杨家本体，无论是找无名小店还是百年字号作为推出这些绣品布的媒介最终结局都会导向不利于咱们的一方。所以要想从染坊里面独立出店铺来做这个事不可能的。”杨语臣的话让杨语嫣放下心来，原来哥哥早已排除过这般方法。
那，今天他想说的又是怎样的呢？
“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让祁家的绣娘先暂停一下工作。咱们的绣品布在库房已经积累不少了，再如此这般只生产不销出只会加大咱们杨家的负担，而这部分钱只能从染坊里出。现在染坊虽然已经不再依赖外源原料，可是从这方面节省下来的利润我们不能全部都押在这上面，只能先姑且让绣娘停了针线了。”杨语臣说。
“停针线是可行的。可是已经积累的这部分绣品布你打算怎么办？”杨语嫣问道。
“语嫣小姐大可不必担心，程氏绸庄必然会为杨家将这批货全部销出去，到时候两位只需要等着染坊的账簿上流水似的进账就是了。”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杨语嫣不自觉顺着声音的来源望去，果然是位熟人程志华。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说会帮杨家把这批布给销出去又是怎么回事？
杨语嫣一脸疑问地望着杨语臣，期望他可以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杨语臣接到杨语嫣投过来的疑问眼神，朝她笑了笑，然后走向程志华握住了他的手。
“程少爷。”虽然是个客套的称呼，可杨语嫣分明在他的语气里面听出了亲近的愉悦感。
然后就看见程志华也十分熟络的给杨语臣回了礼，还称呼了一句“杨兄。”
天晓得这个称呼在杨语嫣听来有多酸。
哥哥不是不怎么待见程志华么？怎么如今两人如此亲近？
………………………………
第六十章 唇枪舌战
杨语嫣抬眼望了程志华，语气不善地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既然上一次两人已然在染坊把脸子给撕破了，杨语嫣也就不再过多掩饰自己对程志华的抗拒，虽然不能更加明显地表示对这位突然造访者的不喜，但是在言语间她却是将两人的界限关系划得十足。
“啧。”程志华又哪里感受不到杨语嫣语气里面的抗拒，但是他却丝毫不恼，依然言笑晏晏地说道：“杨兄，看来你还没有给令妹说明我们两家从今往后的关系”
听到程志华说程杨两家从今往后的关系，杨语嫣下意识就警觉起来，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的话：“什么我们杨家和你程家从今往后的关系？！”
见杨语嫣如此反应，程志华两手一摊，无奈地望向杨语臣，眼神无辜。
杨语臣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杨语嫣今天怎么了，本来不久之前还在冷静地分析杨家如今采取策略的利弊，如今见了程家三少爷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炸毛得毫无征兆。明明都还没说什么呢就这般反应，那接下来的计划如果同她讲了，莫不是……
“哥！你说，怎么回事？”还没等杨语臣从自己思绪里面理清楚出来，杨语嫣充满了不耐的声音就闯进了他的鼓膜。
他无奈地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开始向杨语嫣详细地说明自己的计划。
“嫣嫣，现在咱们囤积了这么多的绣品布找不到销处，这样长久下去，绕是咱们再好的构想也耐不过布料日益的自然损耗。可是你也知道的，如果单单靠杨家现在的实力，在贩布方面还是敌不过早就在这一行站住脚的那几个大家。既然不能从杨家的铺子直接走货，我们不如换个思路，找一个已经在这一行有些实力的商家合作，借助他们的力量将这批绣品布放到市场上去，这样就不会有人怀疑杨家另起了野心……”说道最后，虽然道理是一条一条都很在理，可是杨语臣在自家妹妹面前仍然有些底气不足。
他悄悄用余光瞟了瞟杨语嫣的神色，顺便扫到了一副顺其自然风轻云淡的程志华身上。
杨语臣忍不住在心底小声咒骂程志华，怎的就无端惹了嫣嫣如此讨厌他，这下要是闹得嫣嫣不同意两家合作，他杨语臣又上哪儿找这么诚意信誉又可信的合作对象？
果然，就听见杨语嫣不带丝毫语气的声音响起：“所以，哥哥你的意思是，咱们和程家合作售出这批绣品布，然后各自分成杨家八程家二还保证不把杨家透露出去程三少爷这种赔本生意你做不做？”
程志华一愣。
的确，虽然他之前和杨语臣商谈相关合作意向的时候就提出了分成问题，虽然他近来有意向着杨家希望借此来向杨语嫣来示好，可他始终是个商人，在利益二字上面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更何况他和杨家杨语嫣也许还能给她让几分利。
不过好在杨语臣提出的条件还在合理的范围之内，这批绣品布销出去的利益四六分，杨家六程志华四，当然程志华已经觉得这个条件已然十分丰厚了，毕竟这批东西要死受到了好评最大的获利者还是他程氏绸庄，契约上可是明明白白写了要程家给杨家“打掩护”的，杨家虽然获利可是只是金钱上的毫厘之利，远远比不上程家获益来的直接。
杨语臣甚至表示杨家还可以退一步，五五分成也可以自然被一心想讨个好的程志华给拒绝了。
而事实证明这个举动也确实博得了杨语臣的好感，两人很快打破了最开始因为杨语嫣产生的无名隔阂，称兄道弟起来。
只是没想到的是杨语嫣竟然如此强势。她哥哥开出的条件好歹是四六分五五开，她杨语嫣竟然一上来就狮子大开口要二八开。
看着杨语嫣一脸没有退让和商量余地的神色，程志华就想上去摸摸她的头顺顺小野猫的毛，然后语重心长地告诉小姑娘做生意可不是做的这么伤和气的，大家都退一步海阔天空多好，你看我和你哥哥不就是哥俩好么？
可这些都只能是程志华在心底里压低声音地那么呐喊一句，面子上还是要维持一副微微笑着的君子模样的。
心底里却是在嘶吼：
本少爷说过可以让你杨语嫣几分，可没见过你这么得寸进尺的！
“语嫣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和杨兄可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看在他和您的份儿上我们程家才可能开出这么好的条件的四六开，绝对不可能再低了。”程志华面上仍然是微微笑的，语气却是不容质疑。
杨语嫣看了他一眼，突然对他这张灿烂的笑脸异常地不爽起来，瞥开眼神，依旧冷淡地说道：“程三少爷，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批绣品布一投出去，肯定是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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