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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黎神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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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吏士绅,他们自顾尚且不暇,能活下来尚且不易,那都是万幸了,谁还敢出头为王爷求情!”朱由菘哭道:“父王落到闯贼手中本来就没有幸存的希望,闯贼即使将父王碟杀,本王都能够接受,但李自成他……他居然与众贼分食父王尸身,这等大辱,让本王如何承受得了!”
张武想了想说道:“会不会与那清风寨的土贼有关?”见朱由菘看向自己连忙解释道:“在那郊外小店那两个装扮成伙计模样的就说过想要投靠闯贼,那孔梦辉更是清风寨潜伏进来的jian细,他们三人定是投靠了闯贼,只是那孔梦辉知道藏宝地点,闯贼只要将山神庙中的宝藏起出便可以了,没有必要对王爷这样的啊!”仔细想了想接着道:“莫非那孔梦辉出了意外,闯贼只知道王爷埋藏了珠宝,却不知道藏宝地点,抓到王爷后又得不到宝藏,盛怒之下才将王爷分食?!”又仔细想了想,确信的点了点头道:“也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朱由菘连忙道:“快去找马百户,让他同时去查查那清风寨,再看看洛阳城内有没有关于父王藏宝的传言!”
眨眼过去了四天,其间乔装的缇骑频繁往返于洛阳孟津两地,黎明前马鸾将连夜送来的各种侦缉情报整理好,当即向世子朱由菘呈禀,钱平、梁成周、陈王廷、余勇四人随旁列侍。
“缇骑接触到一名幸存下来的童姓乡绅,据称:元月二十ri夜,洛阳知府亢孟桧,前兵部尚书吕维祺,河南总兵王绍禹,洛阳知县及逃入洛阳城的各县县官、当地及周围各县士绅齐聚察院(巡抚驻地)饮宴,庆贺十ri来成功抵挡住闯贼,并商战事和城防之事,那童姓乡绅当时亦在场,当时众人都对洛阳城战事满怀信心,言此次闯贼攻洛阳,会像六年前一样折戟在洛阳城下,酒宴一直到三更,忽有察院守军来报,北大门sao乱不止,总兵王绍禹忙告退前往查看,不多时守军来报城楼起火,接着街上大乱,有官军来报总兵王绍禹亲兵哗变,已经持守备王胤昌开城门迎闯贼进城,洛阳知府亢孟桧急忙派人通知福王,众人纷纷出逃,行至望京门总兵王绍禹逃来,在护卫保护下换便装趁乱从东门逃出城,河南知府亢孟桧后逃到东门,刚到古楼,听说李自成已入城,就与十几名官吏躲进玉虚观老君洞中,第二天上午被闯贼抓获,童姓乡绅逃回家中藏入地窖之中未被发现得以幸免。”
“据洛阳城内居民称:闯贼入城后,城中百姓都躲在家中,贼军在叛军带领下,入城后直奔各个衙门,见人就杀不留活口,各衙门守卫拼死抗击,几乎全部战死,贼军进入各衙门后便乱抢财物,后……”
朱由菘耐着xing子听完了第一份奏报,却是与父王一点关系都没有,便已经有些不耐烦,见马鸾所念第二份只是闯贼攻击各个衙门的奏报,再也忍耐不住,挥手打断马鸾:“本王不听什么衙门、什么官吏的奏报,只听父王的!快找出来念!”
马鸾后面“纵火烧毁河南府署及各个附署衙门”还未念出就被朱由菘打断,连忙翻找手中一摞信笺,从中挑出数份,逐一念道:“据缇骑接触到的躲到民居中的延福宫下人称:正月初十午时,闯贼大军进抵洛阳城下,王爷夜访延福宫,进香上供、跪拜玉皇,祈求保佑洛阳度过此劫,长跪不起,后被李道长请入客堂,王爷献上重金,并请李道长指点破敌之法,道长曰:‘先安抚、出重金、用壮士、弃洛城’。元月十六ri,王爷让王府下人早早出府躲避,众人不舍,王府内宫除了内眷便只留下几个亲信男丁,由八百名王府侍卫守护,王爷则一直住在延福宫中。元夜二十ri夜,察院护卫急报闯贼已进城,要王爷速速躲避,王爷在李道长帮助下,逃入延福宫后面的下水道之中,其中有通往城外的密道,延福宫中下人多逃散。”
“据躲到民居中的迎恩寺的王府下人称:王爷从下水道中逃出洛阳城后,当时身边有一百名护卫,完全可以逃离洛阳的,谁知王爷却躲进了迎恩寺中,迎恩寺主持法广大师将王爷藏于大雄殿佛像下秘洞,其间王爷与法广大师曾密探一个时辰,后王爷侍卫四处翻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朱由菘听的是脸se不住的变化。)
“据金古寺僧人法宏(原迎恩寺知客)称:二十一ri下午,迎恩寺一小沙弥因常违寺规受体罚,遂向贼军告发福王下落,贼军大将刘宗敏带领近千人,将寺院团团围住,砸开山门,将僧人全部抓到大雄殿前,审问法广大师,让其交出福王。法广大师拒不承认,刘宗敏就让部下杀死五名僧人,并告之法广大师,问一次不说就杀五人,最后放火烧毁寺院。僧人们吓的痛哭哀求,法广大师万般无奈,说出福王躲在大殿佛像下秘洞中。贼军一涌而上,百名侍卫全部遇难,福王被从秘室中抓出。王爷怡然不惧怒斥诸贼,被一顿暴打,绑在牛车上押走。当晚,法广大师碰死在大雄殿中,告密的沙弥则直接投奔了贼军。第二天朝课时,僧人们才发现法广大师尸体,后将法广大师埋葬在寺后花园。”
“据洛阳城内居民称:贼军在玉虚观老君洞中,捉到河南知府亢孟桧等几十名官吏,所有被抓获官吏都绑在马车上游街示众,后全部被押往闯贼大营周公庙,后来王爷又被绑在牛车上押出来游街示众,并压往周公庙,王爷浑身血污遍体鳞伤,犹一路骂不绝口,被贼军驱赶出来围观的民众无不失声痛哭,贼军大怒,当街杀恸哭者数十人。”
“据缇骑找到的王府中逃出的下人称:闯贼攻福王府,王府中八百侍卫除三百人护卫王妃逃出王府……”朱由菘霍的站起,激动的喊道:“母妃逃出来了?可有她的消息?”马鸾急速查找一番却是摇了摇头,朱由菘略感失望,喃喃道:“希望母妃能顺利脱险。……继续念!”
马鸾赶紧接着念道:“其余五百侍卫与王爷千金所募的七百多名义士在王府中皆力战而死,无一人生还,闯贼死伤近千,盛怒之下,将尚未逃出王府的仆妇下人数百人无论男女老幼尽数屠戮。世子正妃黄氏早夭得免大难,继妃李氏不肯离去,遂投缳自尽,丫鬟仆妇殉主者凡十数人!”朱由菘听到妻子死难,长叹一声半晌不语。
“据洛阳城内居民称:闯贼入城后,王府外四个门楼:西华门、东华门、正华门、望京门上守军拼死反抗,于二十一ri上午全部被贼军攻破,守军全部战死,贼军蜂拥而入福王府。自元月二十一ri午时起,开始全城搜查王爷下落。贼军发现原古楼守军躲在妥灵宫,被捉后全部杀死,后发现文峰塔上还藏有守军拒不投降,便以为王爷躲在其中,竟然调来五门大炮(抛石机),连续猛击,文峰塔于当ri傍晚轰然倒地,贼军在废墟中翻找王爷下落,此时传来消息说王爷已被抓获,贼军无不雀跃,言可分金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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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触目惊心福禄宴(7)
“缇骑挨个查访数十名曾被闯贼裹挟到周公庙的居民,其均称:正月二十二ri辰巳之交(上午九点),闯贼裹挟城中民众千人至周公庙前,言将公审洛阳贪官污吏,当时周公庙西院地下坐满了被抓的洛阳城大小官吏和有钱大户,男女老少足足有三四百人之多,闯贼公然宣布福王朱……啊!不……闯贼公然宣布王爷,前明兵部尚书维祺,河南知府亢孟桧,参正王胤昌及孟津孙挺生、新安王朝山、嵩县王翼明等人罪行,其中说王爷藏匿金银誓死与闯贼作对,王爷遍体鳞伤神情萎靡,但仍对闯贼骂不绝口,言即使将金银投河也不与闯贼,闯贼大怒,当即令属下将王爷枭首,王爷就义前拼命大骂不止,闯贼盛怒之下不待公审便将我洛阳府近四百名官吏士绅全都斩首,周公庙外一时血流成溪,闯贼命人将众人的头颅挂到洛阳城门上示众,无头尸体掷入周公庙大门西边的大坑中,闯贼犹不解气,令贼军庖厨将王爷无头尸身勾走,又去牵出几只麋鹿,庖丁言均自福王府所获,不多时后院中肉香弥漫,继而周公庙中大开宴席,所上食物皆从福王府中搜掠而来,闯贼在庙内大肆畅饮,到处犒赏贼兵贼将,庙内欢呼浪笑之声不止亦伴有王爷不识抬举活该当此的言语。
不多时天地异变,黄雾四塞青ri无光,众贼无不仓惶惊惧,不少人下跪乞罪,闯贼大步走出来指着苍天大骂曰:‘老子不过只是吃了一个王爷,有什么可抱怨的,老子不光吃福王,到时连崇祯小儿都吃!’闯贼将士欢嚎雀跃,声震寰宇,气焰滔天,围观民众则人人凛然,天地异象随之逝去,闯贼哈哈大笑,进庙内接着欢宴。正午时分,刘宗敏在周公庙棂星门前,向民众宣称,闯贼已自称为‘奉天倡义大元帅’。其后洛阳城内外到处疯传王爷被李自成吃了,到天宫伸冤,被闯贼喝止!卑职所属缇骑所寻访数十之人皆言此!”
“据洛阳城内居民称:其时闻听王爷遇害,举城皆哭声,闯贼到处喝止,又杀我黎民数百人。稀奇的是:当时围观百姓中有双足陷没于血流中者,言夜间尝为噩梦惊醒,依稀中似有人哭嚎曰天宫无道,闯贼如斯残暴,告之天庭竟不受理,致令奇冤无处可辩,势必将泯然亦,呜呼哀哉,疑似为王爷魂魄所化!……”
朱由菘听到父王遇害之时便已潸然泪下,听到天地异象起李自成大放厥词,气怒交加,牙齿吱吱作响,又听到洛阳居民为父王哀痛哀泣,不由得哭出声来,待听到父王冤魂状告无门,终于放声大哭,马鸾不得不再次停下,朱由菘身后张武亦是哭嚎不已,钱平、梁成周、陈王廷、余勇四人跟着落泪不止,朱由菘哭得肝肠寸断,几次昏厥过去,众人上前抢救,足足半个多时辰朱由菘才缓和下来,摆了摆手道:“接着念吧!”
马鸾应了一声,接着念道:“虽洛阳城中贼军密布,缇骑仍多方寻找,未得其人,不知此事真伪!”
“据缇骑接触到的府前大街王姓、张姓府中下人称:两府中挑死士十人,夜登城头以他人首级替换,取回王爷首级……”朱由菘复又起身惊喜万分:“父王的首级抢回来了?送回来了没有?”马鸾连忙将下文粗略一扫,又是摇了摇头,朱由菘急急问道:“怎么不将父王首级带回来?那父王的首级现在在什么地方?可有保管好?”马鸾念到:“取回王爷首级后,先隐匿于家中,复又悄悄埋葬在周公庙北一乱坟岗中。缇骑曾yu起出王爷首级带回,但恐归途中闯贼恣意洗掠,易使王爷首级失落或被闯贼搜去,终未敢前往,唯紧密保护两府之人而已。”
朱由菘跌落回座椅中,哀声道:“原来是这样啊,那缇骑做的很好!现在闯贼盘踞在洛阳,当守先保管好父王首级,待有机会再带回来安葬吧!”(崇祯十六年正月,崇祯帝下旨厚葬福王于孟津麻屯乡。后来王姓和张姓及家人,全被福王之子朱由崧带往南京。)
朱由菘心情渐渐平复,向马鸾道:“将这些侦报都念一下吧!”
马鸾应了一声,将手中信笺略作整理,接着挨个念到:“据洛阳城内居民称:元月二十一ri上午,贼军在围攻官军同时开始分掠城中大户和商户,大股饥民入城,到处抢掠,焚烧房屋,城中痦赖混入流民中疯狂抢砸,其行径甚于闯贼数倍,洛阳顿cheng ren间地狱。因反抗而全家被杀者不计其数。中午,传闻杞县李信急入周公庙面见闯贼,不久闯贼即下令,严禁抢掠敢有违者不论亲疏就地格杀,大批贼军涌上街头巡逻jing戒,虽仍有小股贼军伺机抢掠,然洛阳乱景终于好转,百姓只道闯贼入城必疯狂抢掠,而阖城百姓必被闯贼屠戮一空,今忽得存无不涕零,皆称:李公子活我!”
马鸾刚刚念到李信之名,陈王廷就是一声低呼,众人纷纷望去,待马鸾将信笺念完,众人眼见陈王廷脸上带有安慰之se,朱由菘问道:“怎么了?”陈王廷走出两步向朱由菘躬身道:“世子殿下,那李信乃在下姑表之亲,开封府杞县人,是位举人。”
众人闻言皆愕然,朱由菘更是奇道:“他与你是姑表之亲?还是举人?他一个读书人怎会投了闯贼?你没有去劝谏他吗?”
陈王廷满脸赫然道:“我那表弟文武双全,又急公好义,颇有侠者之风,曾为杞县百姓向杞县县令请命,杞县县令不允,便回家取出家中存粮去赈济灾民,因而得罪了杞县县令,被关入了县衙大牢,被其妾红娘子救出后落草为寇,闯贼侵入河南,破永安之时,听闻其带人投了闯贼。在下身为官军且身负公务,自然不能与之联络,否则难免有通敌之嫌!现在听闻其在闯贼军中,竟然能直言劝谏闯贼为百姓请命,在下甚慰,甚慰!”
众人纷纷点头,却是为李信屈身事贼感到可惜,马鸾在侦报中翻了一下,抽出一张念道:“查李信者,开封府杞县人,天启丁卯年(天启七年1627)举人。其弱冠之年便已中举,有文武之才,生xing慷慨豪爽,又爱打抱不平,且好结交朋友,因时常周济穷人,在杞县颇具名声,百姓皆称之为‘李公子’。其妻汤氏,出身于杞县豪门之家,知书达礼贤良淑德,对之多有助益。
时河南连年灾旱,百姓皆嗷嗷待哺,杞县县令宋某却不停催征粮饷,百姓苦不堪言。其毅然求见宋县令为杞县百姓请命,宋县令言只需对上负责,不理,遂自取家中存粮三百余石赈灾。李家仅靠收租为生,仓廪为之一空,李信曾作《劝赈歌》,至殷实之家劝勉赈济,歌中曰:‘年来蝗旱苦频仍,嚼啮禾苗岁不登。米价升腾增数倍,黎民处处不聊生。草根木叶权充腹,儿女呱呱相向哭。釜甑尘飞炊烟绝,数ri难求一餐粥。官府征粮纵虎差,豪家索债如狼豺。可怜残喘存呼吸,魂魄先归泉壤埋。骷髅遍地积如山,业重难过饥饿关。能不教人数行泪,泪洒还成点血斑?奉劝富家同赈济,太仓一粒恩无既。枯骨重教得再生,好生一念感天地。天地无私佑善人,善人德厚福长臻。助贫救乏功勋大,德厚流光裕子孙。’其时适逢绳伎红娘子反乱,抢掳李信强委身之。李信逃归杞县,县令以为其通贼乃囚于狱中。红娘子来救,饥民应之,救出李信,李信遂与土贼亲厚,闯贼入河南攻宜阳之时引众土寇往投闯贼。”
众人不住摇头叹息,朱由菘懒得品评李信,示意马鸾继续,马鸾换过信笺接着念了下去:“据居住在城西四里远的周公庙旁的一老者称:闯贼攻下洛阳后,将帅帐设在周公庙中。周公庙建于千年前,乃为纪念周公营建洛邑之功而建,周公庙历代修筑,香火不断。原有棂星门、戟门、元圣殿、定鼎堂、会忠祠、制礼堂等。闯贼竟然将定鼎堂周公等塑像拆除,变为议事大堂。平素则居住在会忠祠后面小院之中。”
“卑职统算:我洛阳守城官军五千余人,河南总兵王绍禹赴援之军两万人,除刘罗二将引五千官军降贼,王绍禹所部亦有数千人随王总兵亲兵叛贼,余者有官军一万五千,尽皆战死,鲜有投降叛逃者,民勇丁壮三千余人,饭妇担夫役者凡数万人,俱被闯贼掳走。城中富户皆被洗掠屠戮一空,鲜有生还者,贫民亦被害不少,因闯贼尚在城中,无法详细勘察,粗略算起遇害者当在万人以上。贼军攻城时死伤当在数千人。”
“另据缇骑查访:至元月二十四ri,民居中无青年中年女子,年老姿容端庄者亦全无,街头巷尾随处可见被屠戮之裸妇。”
“据缇骑查探:闯贼占领洛阳后焚烧福王府及四周门楼,外宫有仪门、圣谕牌坊、中正殿、皇恩殿及近百间厢廊房,驻守和马房、仓库及马王庙皆付之一炬。外宫后门前一丈余高三丈余宽的照壁墙被熏黑,内宫左右私宅、中间客堂、书房、土地庙、后筑文昌楼、东练武场、西花园亦被焚毁,仅余内宫庆兴,充作贼军的河南府衙门。又烧焚河南府、察院、洛阳城四座城门楼、月楼,炸毁文峰古塔,城中军民死亡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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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触目惊心福禄宴(8)
“然自元月二十五ri起,贼军忽然遍布街头,到处宣扬说自从王爷就藩洛阳,便派遣府中官役到处圈占土地,到处搜刮聚集财富,王爷富甲天下,却纸醉金迷穷奢极yu,宁可让粮食糜烂在粮仓中,宁可眼睁睁地看着成千上万的饥民活活饿死,也不肯拿出一粒赈济贫苦百姓。……”
朱由菘不待马鸾念完便狠狠拍着书案大骂不止:“无耻,无耻之极!”说的不过瘾,站起身来到书房正中,手指洛阳方向大声喝骂:“神宗显皇帝yu赐父王良田四万顷,父王坚辞不受,最后神宗显皇帝赐田两万顷,只因河南地少腴田,才另取山东、湖广田亩得以凑足,父王所得仅佃金而非土地,何来到处圈占土地之说!况yu圈养土地,必以亲信掌控,以丁壮扈从监管农户,世代承袭,若此父王必当封茅裂土,岂能为谏官所容,父王入藩二十七年来又何曾有过如此势力,闯贼一山野之民,焉知其中牵涉,以为仅凭臆造之语,便可构陷父王吗?他说父王到处搜刮钱财,父王所得庄田两万顷,看似极多,然即足额亦仅收银四万六千两而已,全做王府开支,尚不及洛阳城中一商户之本金,且河南多白地非官田,难入赋税(私人田地,很难收上来足额的赋税),山东亦然,湖广之圩田(周围筑有土堤的稻田,因建造维修花费巨大,一般农户承担不起,多由官府与民间大户来开垦掌握),河岸瘠土仅征‘芦课’,万历四十五年,湖广仅收银3659两,父王不信派人前往丈量,多次与当地官民发生冲突。各地官员二十年来极尽推脱搪塞之能事,每年收银从未逾2万两,自盗贼乱起更是锐减,”
“他说父王纸醉金迷穷奢极yu,致百姓于不顾,不知道宗藩诸多限制吗!不得预四民之业,仕宦永绝,农商莫通。他从来没听说过吗!父王若干预有司,立时废为庶人!他说父王不肯赈济灾民,父王在洛阳二十多年来开仓达十数次之多,犹以近年为甚,他闯贼可以随便颠倒黑白吗?”
张武在一旁搭腔道:“世子殿下,此悖逆之言恐怕是那李信所为吧!”说着看了陈王廷一眼,陈王廷大囧,朱由菘不由得恶狠狠的看了一眼陈王廷,陈王廷不由得满脸通红,哪里还敢言语,钱平道:“李信现在投入闯贼军中,自当为闯贼谋划,闯贼分食福王千岁,实在是令人发指,闯贼军中、洛阳民众必多有异议,李信当是为闯贼开脱,他李信虽与陈守备姑表之亲,但此等污蔑之事与陈守备可是牵涉不上关系的。”陈王廷闻言抬头看了钱平一眼,满脸都是感激之se。
朱由菘心情一缓,向马鸾道:“马鸾,你接着念,看闯贼还说了什么,来恣意污蔑诽谤父王!”
马鸾赶紧念道:“明南京兵部尚书吕维祺多次劝谏王爷死活不听。又说王爷体重三百六十斤(朱由菘失声嗤笑),洛阳城破与世子缒城而出,世子独自逃走,王爷体肥跑不动而被生擒活捉。押解之时王爷见到吕维祺便大叫:‘吕先生救我!’吕维祺则说:‘名义甚重,王毋自辱!’闯贼怒目数福王罪,吓得王爷觳觫万状,匍匐乞命,吕维祺又羞又恼,诟骂百端。闯贼大怒,喝将维祺杀死,呂尚書罵俨磺⒂戮退馈4吃艏M跆宸剩赣镒笥业溃骸俗臃首常沙溻页!淘粲γM跚H氤校窗醺睿白魅饷印S皱袢肼谷猓⒆魅{酱,随即置酒大会,取出肉龋钤裟勘槌ⅲ矣胫谠粲锏溃骸獗闶歉B痪疲值苊乔氤┮粠仯 员洗笮ΑT糁谖薏蝗冈尽!
刚念了两句,马鸾就是脸se惨变,念到中间福王乞命之时,不住偷眼看向朱由菘,朱由菘脸se平静,脸上的肥肉却是不住颤动,马鸾战战兢兢地将信笺念完,朱由菘却嘿嘿的笑了起来:“福禄酒、福禄酒,起的好名字啊!李自成!以为这样就能掩盖你的嗜血行径吗?接着念其他的吧,让本王看看他李自成还干出了什么顺应民心的事!”众人眼见朱由菘大异常态,忐忑不安不已。
“据缇骑侦听的民众言论:城内民众皆称闯贼分食福王触怒天颜,此乃闯贼惊恐之下yu盖弥彰之词,yu掩人耳目,岂会被其蒙骗。继而闯贼发布告示开仓济贫,并打开官府仓库,扒开福王府与洛阳富户的粮仓和地窖,夺得粮食数万石,金钱数十万,其他各种金银财物,不可数计。贼军留下一部分作为粮饷,便大赈饥民,令饥民远近就食。我洛阳民众凡正直贞烈之士,宁可饿死也不食贼食,然洛阳宵小卑劣之徒,纷纷奔走呼号,入城饥民更是雀跃,皆言‘李公子活我’。”
“又有数百队贼军沿街拘捕稚子,令其传唱‘吃他娘,穿他娘,开了大门迎闯王。闯王来时不纳粮。’‘朝求升,暮求合,近来贫汉难求活。早早开门拜闯王,管教大小都欢悦。’背后皆站立刀手,凡有不语者畏缩着胆小细声者皆一刀枭首,旦ri洛阳内外皆闻童言亦。”
“洛阳城外四乡亦到处有开仓赈粮及遍唱儿歌者,渐有弥漫之势,乡屯村镇民情汹涌,‘惟恐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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