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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本阁要辞职-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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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气急,将点穴道的人粗暴往天上一甩,迎了上去。
梵箫穴道被锁,若来不及救他,这个高度落下去,肯定会没命。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她如离弦的箭往梵箫的方向冲过去,在落地之前接住梵箫。
这一个过程也和女刺客交手几招,而她所用的招式,也是她熟悉的!
接到人,她的后背也受了一掌。
可好歹,梵箫没事!
黑夜里,梵箫的眼似乎有波光闪动,如同有泪珠滚落。
“没……事!”那一掌力道果然狠,咽下喉头的腥味,替梵箫解开穴道,听到风声不对,立即将他往旁边一推,她再次和黑衣人交手。
那个人也并没有讨到好处,身上也是处处都是伤。
贴身的匕首快准狠地插进她的胳膊,想要废了刺客的手时,她掌风过来,醉曦不得不迅速抓住她的肩往后一躲,“刺啦”一声,她的衣服被撕破,醉曦眼睛一闪,愣了片刻。
就在这片刻,黑衣人立刻疯了一样攻击上来。醉曦知道现在近攻不是好时机,于是立即拉开距离,腰间的软剑被扯出来,像是一条水蛇缠上她,令其脱不开身。
“咳咳咳……”
梵箫撕心裂肺的咳嗽。
醉曦不好多做纠缠,只能速战速决,最后一剑划破女刺客的后背,被刺中的人恶狠狠地看了瞪了一眼,目光狠毒怨恨,仿佛是隐藏在暗夜的狼,暴戾森冷。仗着醉曦不敢上来追,立刻跑了。
醉曦迅速落地下来,立即将处于半昏迷的梵箫带了回去,本来是要送到他们梵府的,只可惜,现在他满身是伤,奔波不得,只能往最近地方走。
为他包扎伤口的时候醉曦就在想,最近这几天怎么老是帮别人包扎,流年不利啊!
他受的伤最严重的就是肩上,一个血洞往外冒着鲜血,其他地方都是轻微划伤,没有伤及重要部位,也幸好。
梵箫抬眼看着氤氲烛火下精致的脸发出的温柔光线,青丝有些凌乱,额前细碎的短发遮住了饱满的额头,眉间微蹙,仿佛在为自己心疼。
整个人少了前不久斗战时的凌厉和阴寒,此刻柔和得仿佛一块棉花糖,要是咬下去,肯定也是能够甜死的。
“出来为什么不带护卫?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也不注意一点。”醉曦责备道,要是今日她没有赶到,也指不定结果会如何。
梵箫这个时候恢复了懒洋洋的状态,没所谓地说:“没事,也就吓唬吓唬我,你看,我不好好……啊……你,你轻点,疼。”
放轻了手下的力道,她恶狠狠道:“知道疼了?早干吗去了。”
“是是是,我的错,要是早隔几年知道今天会受伤,我就会好好用功学习,好好地练功,否则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
“别和我贫,你且注意些!”
见她正经起来,他也摆出正经脸,“我知道是谁下的手,左右不过是那些哥哥看不惯我几乎垄断梵家的的大权了,要给我好看罢了。不过这一次,竟然找了江湖人!”
掩上被子,醉曦走到一边洗沾满血腥的手,他们家族内部的事情,她也不是很明白,只能嘱咐小心些。
想起之前和那个黑衣人对招,还有那嗓音,怎么会都那么熟悉呢。她究竟是谁,能够准确地知道自己!
在江湖,很少有人会知道鎏苓宫阁主来了京都!
“醉曦,你有没有觉得最后劫走我的那个人,……好像很……很……”
“很熟悉?”
“对啊,就是很熟悉,我肯定不止一次和她交过手,换句话说就是我不止一次被她追杀?”梵箫自我嘲笑。
而醉曦却没有理他后一句,只是内心里却划过一丝不安。
…………
哎,有些人可不是你能随便救的,小姑娘。
带回去吧,先扔进药芸楼,活着,最好!死了,那就死了,反正也是一个试验品。
妖媚入骨的话缠在耳边,令人心惊。
杀!杀!杀杀!
想不到你还活着啊,呵呵,看来可以加重药量了。
撕心裂肺的痛传遍四肢百骸,恨不能死!脑海里却又是苏帷全身是血一声一声地叫唤疼的画面,心脏蹙缩,仿佛所有的痛都来自于此!
魔鬼!你不是人!
阁主,隆城出了点事情,宫主让您快去解决。
阁主吗?可你还不是离他最远!
你不觉得,你们两个在一起就像个笑话吗?
他不可能会爱你的!阁主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醉曦猛地坐起来,额头上冷汗淋漓,嘴唇苍白,连手都在发抖,她跑下床,倒了杯冷水喝了下去,身子发软,眼睛无神。
梦中的那些场景,都是这些年折磨她的噩梦。只是许久都不曾梦见,今日为何会再次梦魇?
岚雪!岚雪!
那个人……不可能,岚雪当初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不可能有错。她这样说服自己却不受控制地想起今日对决时撕破那女子的衣襟时露出的痕迹,胳臂上很明显是曾经有过刺青的,只是后来被主人给磨去了,但印子还在!
岚雪,不是死了吗?
就算这样说服自己,然而冷气却一下子蹿到了背心,凉得她失去了冷静。几乎坐了一夜,冷风吹了进来,令人心力交瘁。
另一边的梵箫也根本就睡不着,也许是在想刺客的事情,也许,实在想其它的。他听到这边的动静,紧了紧手指,却躺着装睡。
第二天梵箫就要嚷嚷着回去,说是他遇刺肯定在家族传遍了,要是不回去查清楚,指不定那些人会再整出些什么幺蛾子,自己受伤了,不能让别人逍遥法外,自己却躺着受苦。
醉曦也不反对,而且她有很多的疑惑。可为了以防万一,便将伤兵平平安安送回去了才安心。
“你脸色不好,最近也苍白得很,记得要好好休息,让丫鬟做些补气血的,你可别也倒下了。”梵箫唠叨着。
“知道了。”
“你别不在意,我跟你说,你看看那个荣郡主,当初也是意气风发,据说还驰骋沙场纵横江湖过呢,你看看现在,不就是一场病让她倒下了吗,结果比普通的大家闺秀还要弱,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让你注意些,别总是熬夜。”
梵箫绝对是有当管家的潜能的,一旦说起来的时候比青姨还麻烦,青姨好歹仗着她是主子不敢胡乱说话,这个人偏偏就是你不爱听我偏要说。
然而,他不经意的话,却引起了原本就敏感心细的醉曦的注意。
又是江湖?江湖!
刘雅易如是,现在,又出来一个荣郡主!
“醉曦?你有没有听我讲话?”
醉曦勉强的应答着,“恩恩。”
大概是温度回升了,京城大道上的积雪慢慢地融化了,走在路上都可以听到鞋底才在软雪上发出来的“吱吱”的结合着雪水的声音。
自从昨夜那个噩梦开始后,她变得有些神经质,就连那个荣郡主,她都有些怀疑,甚至也有一种直觉,她们见过。
可一个是皇亲国戚,一个是不入流的江湖浪子,怎么可能相遇过呢?
她少有的烦躁起来,站在大街上也不想往回走,不想会阴森森华丽的王府,便随意走进一家茶馆,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着。
“哎,刘公子真是……好人啊,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做到他这一步了。”
“就是啊,父亲是当朝宰相依旧是不骄不躁,举止言行得当。”
听到小二和客人的谈话声,她望过去便瞧这他们钦佩地往门口方向看着,眼里的崇拜昭然若揭。
只见门外,他们口中的刘公子正弯腰将手中的馒头递给一个瑟瑟发抖的小乞儿,动作温柔得很,还将自己钱袋的钱也都给了出去。
这样悲天悯人的样子,简直和之前在南城和城主说话时盛气凌人的样子判若两人。
醉曦很快就收回了视线,对于朝廷那锅水,她不太想要去涉足,就算南逸辰身在其中,可她依旧在潜意识里远离。
大概是当年她被灭门了,官府竟然无动于衷,那种冷漠和麻木令她对这个朝廷也没什么好感。
………………………………
第二百章 幕清?流商?
“哎呀,你们说,这个刘公子长得不错,心地也好,可为何还没有婚配呢?我听说皇帝可是要几次给他赐婚的,都被他拒绝了。”
“就是啊,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的一个远房表姐还尚未婚配呢。”
“哎,我听说啊,他深深喜欢过一个女子,只不过据说那个女子……进宫了。”
最后一个人说话的声音极小,她虽无心听,可话还是落到了耳中。心思也转了起来,进宫了?是王琴荷吧!
不过想起王琴荷,就会想到她的妹妹王琴莲,那个女人……当初在秋凌山庄见过一次,却有些印象,有印象的原因是她对南逸辰的感情!
南逸辰怎么会认识她的?
醉曦无奈地扶额,她发现自从和那个人心意相通后,整个人变得似乎有些……容易动摇?小心翼翼?
她站起来准备起身离开,却看到刘雅易的马车上,伊画从里面款款走出。
他们两个人一起走进茶馆的雅间,伊画瞥到了窗边的她,对她轻轻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身边的议论仿佛都远去,渐渐地人潮涌去,只剩下她一个。
回到七王府后,已经是华灯初上,用完膳食后就进入房间,门一合上,她立刻换上了夜行衣,潜入了郡主府。
“郡主她……”
“嘘。算了,郡主不用就撤了吧,免得受罚。”
“喔。”
两个小丫鬟怯怯离开,没有觉察到身后有一双冰冷的目光。
房间里面血腥味弥漫,“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抓不住!”
“郡主,你还是先敷药吧,伤口又裂开了。”
荣郡主似乎也觉得疼痛难忍,脸色苍白起来,也停止了怒火,坐在一边等黑衣女子为自己上药。
“既然那个公子哥受伤了,那最近就趁着他虚弱的时候再去刺杀,本郡主就不信还要不了他的命!”失血过多让她的脸都白得如白墙,可那阴狠的表情又生生生地扭曲了整张脸。
“可是那个人还在京城,恐怕……”
“哼,别忘记了,她明日就要离开了,到时……哼,醉曦?下一个就是你!欠我的我会让你千百倍地偿还回来!”
漆黑的夜,她的恨意蒙蔽了所有,看不见暗处调查的人,然而,那满身的凄厉像是猿猴哀鸣最后绝望的叫声,深入骨髓的森冷,使人瑟瑟发抖。
她的侧脸和眼睛熟悉的东西,在记忆中和某个人渐次重合!手指陷入了坚硬的墙中,清冷的眸不再是无波无澜,而是另一种,熄灭了所有光彩的情绪,像是怀疑,像是绝望,像是奋天嚎哭,又像……什么也没有!
伊画被浑身冰冷闯进来的人吓坏了,她支起身子,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口,剑尖就对着自己颈间的脉搏,她狠狠眨了眨眼,“阁……阁主……主,咱有话好好说。”
她在鎏苓宫见过的醉曦最多也就是蹙眉冷漠的,却从来没有见过想要真正杀人的醉曦!这个时候的她和平时完全不一样。
黑眸里渐渐地被血浸透,红色交织在浓墨的黑色中,调和在一起,地狱的阴森和凉气仿佛蹿上了喉头,眉间的腥寒不是纯白里故意抹上去的,而是,经过无数绝地狙杀,无数活人的血祭奠而起。
剑柄上的手,不会再修长好看,相反地,如同森森冥界伸出来的白骨,遇神杀神,带来人世的决然荒凉。
她拿着剑的手很稳,不曾偏离一份。
“告诉我,荣郡主究竟是谁?”
她的声音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血污,落到别人的耳朵中,似乎所听的全是血水下滴。
伊画的脸色不变,只是藏在被子里的手惊慌地揪在了一起,“阿尔荣部落的首领的女儿,陛下钦封的荣郡主!”浩然正气,坚定如铁!
“是这样吗?”
“是!”
剑气凌厉地划下,一声龙吟,剑回鞘!她漠然转过身,“我信你一次!”她的眼不知道是空洞多,还是坚定多,“告诉南逸辰,这一次骗我,我和他,不死,不休!”
字字珠玑!像是巨石砸在湖泊,又像是针尖刺到心坎!
她消失不见,伊画瘫软在床头。
很多东西有了答案,却宁愿去相信一个,不相关的人的胡言乱语。
有人说,爱情会让人蒙蔽双眼,使得他们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真相,然而对于醉曦来说,恰恰相反,一切都变得通透起来,正因为爱他,所以把所有的误会都看得很清晰明了,将一切的阴谋,看得也更加分明。
一开始,也许仅仅是不想要那个人受到半点的伤害,所以拼命的去了解,然而到了零界点,宁愿世间万物停驻在此刻,一切都凝滞下来,让彼此保持着那一份爱和信任。
醉曦回去后就愣愣地坐在桌子边,那张脸,她死也不会忘记!
并非不想要去探究,也许是含着已经破灭的希望,也许更希望那个人亲口说,但最大的希望,大概是他的否认!
说什么信任?不过是暂时的借口!
一夜,寒凉。
醉曦把信寄给苏帷,告诉他可能不会回去。
梵箫受伤,那个人还想要偷袭他,此刻,她不能走!
而经过一夜,信已经抵达幕清的手中,他死死地盯着那些字,仿佛觉得凑在一起看不清,也不看不明朗似的。
最终长长地化作了一声叹息,他立即回信,寥寥几字,然后再也不管壶刑楼和阎椤,也不管其他斗争,无渊的异样都不足以令他有丝毫的停住。
一大早,他便立刻动身前往了京城。
乌云四合,一切,都是风雨欲来的场面,京都大道上,霍霍有盔甲之声响起。
醉曦将身边所有的暗卫都派送到了梵箫身边,他不能有任何的意外。对于那六个暗卫的能力,她还是信任的。
从窗台往外望去,三方天空,又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花。她打开竹窗,冰凉的霜雪飞旋到了脸上。
空气传来细微的抖动,她的眼神一厉,掌风都运足了内力,却慢慢放下。
“清朔。”
来人穿了一件紧身衣,清秀的脸蛋再也不是当初的无辜和羸弱,如今大约是经过任务的血雨的洗礼,现在气质倒是有了几分的凛冽。
他哗的跪下,“清朔擅自离开鎏苓宫,还请阁主恕罪。”
醉曦转过头来,袖子一毁,竹窗合闭,而窗帘也猛地被放了下来,遮住了外面的光和景。
“那你说说为何离开?”
清朔的脸色扭曲了半分,随即深深伏地,“请阁主在属下说完后,饶属下不死。”
醉曦勾起一个很冷的笑意,令人毛骨悚然,清朔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有些后悔自己太过放肆。
“你,越来越懂得自我保护了。”淡淡的话,没带任何的情绪,听不出赞赏和厌恶。“说罢,饶你不死便是。”
她在阴影中,负手而立,半边脸隐没黑暗,半边脸光线斑斓,容颜如雪,诡异如此。
清朔再次深深拜下。
“阁主曾经命令属下监视流商的一举一动,本来一切都是没有异常的,可是,直到阁主离开鎏苓宫。”
他停顿片刻,继续说道,“属下发现,每一次您离开宫中,流商也闭门不出。直到这一次,您出宫两月,他也随即离开。属下跟踪他也离开了宫内。”
“出宫后,流商直接前往苏州到达壶刑楼的分舵。属下发现,流商是……是壶刑楼的左使幕清!”
他说完后就垂头不起。
空气陡然凝滞。
醉曦心头大震,手微微颤动,说话的时候连嗓音都颤抖着,昭示着她绝对的不可置信,“你说,流商是,幕清?”
“是!”
苏帷?幕清?流商?
流商!
长长的睫毛似蝶翼绽开,紧抿的薄唇泛白。那些日子鎏苓宫中身影渐次清晰。
说不想再见到他时那人的如遭雷击,深夜在花园石桌前守护的背影,甚至眼中的倔强和不甘。那个隐忍的男宠流商,和总爱粘着她的幕清?
是同一个人!
这……流商的病,还有那日出宫幕清突然高烧,都是她害的!
那一瞬间,醉曦忽然有些莫名,幕清那个傻瓜!
“呵呵,”堪称温柔的笑声充满房间,她没有让自己沉湎于其他负面情绪多久,清朔听到她再次说,“想必你也发现了其他的。”
清朔的手指紧紧揪住下裳,嘴唇泛白,可还是冒死继续:“是,属下还发现,原来幕清是阁主的弟弟,甚至还一直和他保持有联系。”
“嗯。”确实是她的弟弟!
她挤出一个单音节,不辨喜怒,让清朔分不清她的情绪如何,只能保持着跪下的姿势,一动不动。
“还有呢?为什么突然到京都来了?”
“因为,他也来了。”
醉曦一愣,凝眉思索。幕清上京城来是作何?现在非常时期,炎椤不是省油的灯,且无渊,王家白家都不是值得放心的对象,现在贸然丢下苏州地盘,来这儿?这行为怎么看怎么愚蠢。
思绪从脑海中过了几遍,最后只能选择最佳方案,“你继续暗地里留意他的举动。”清朔领命,迟疑地踌躇片刻,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终于还是干净利落地转身。
醉曦沉思,过了很久,招来人紧盯着苏州的各个门派的动作,一有任何异动都得禀告。
另一边,伊画在醉曦走后,很快恢复冷静,她一面立即加紧送消息给南逸辰,另一方面,派出一大批顶尖杀手,围剿郡主府。
就算引起怀疑,也不过是将表面的事情捅出来,岚雪没死,只要现在她死了,就算阁主知道真相了,也要比那个人活着更好,解释的话,只能给南逸辰。而他的计划……伊画低低叹了一声,泡汤了就泡汤了,花心血就可以了,不过要是阁主跑了……可能追不回来了。
自作孽,不可活。伊画伸了个懒腰,这下子南逸辰有的忙了。
远在北方边境的南逸辰接到密信,脸色刷的惨白,上好的密纸在他掌中一点一点地变成了碎屑。狐裘一挥,他迅速离开帐中。
遥看边境,雪雾蒙蒙,冰冷盔甲倒影出他冰冷阴沉的容颜。
醉曦这两日魂不守舍,倩如来过几次,禀报鎏苓宫的情况,她似乎都没有反应,又好像,将所有都看清了一样,令来者不禁后背微凉。
碧琪在倩如走后也来了,一系列的事情听得她微微烦躁。
皱眉揉揉太阳穴,“这几日没什么特别的事就别来了。”她自控能力一向很好,然而,却没办法坦然面对曾经令自己生不如死的人还活着的现实,说不清是执念,还是那刻骨铭心的恨!
这么多年,甚至就在一个月以前,她都以为,同南逸辰之间,就算有再多的坎儿,再多的误会,再多的伤害,可只要自己想一想,当时他所暗算的,不过是因为还未动情而已,就可以坦然的面对。
直到现在,她才失笑,怎么可能呢?
至少有一个人,曾经以为是死人的人,始终是她过不去的痕迹,现在,那个人以另一种方式出现,在得知真相的刹那,几乎失去理智。若是南逸辰在那里,她究竟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到现在都不知道!
………………………………
第二百零一章 自欺欺人
而且,就算是知道了真相,她依旧在自欺欺人,或者换句话说,她在等那个人给自己解释,至于什么样的解释,依旧不清楚。陷入莫名的情绪中时,她都没想过去直接解决了那人的命。留着她,让他解释?或者说是,让他动手?
自己的心思,自己也难以捉摸。
碧琪抬眼悄悄地去瞧着阁主的脸色,但见漆黑的眼眸里掩饰不掉红血丝,,眉宇间的疲倦轻而易举地暴露出来。隐隐知道自家主子遇到什么麻烦了作为一个下属她能说的也只有“保重身体”四字,然后就是安安静静地遵守命令离开,规规矩矩做事。
碧琪退下,醉曦保持着一个姿势一个时辰,仿若木石无心。
本来事情颇多的鎏苓宫,这两日底下面竟然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寂静不成样子。晌午过后,胡乱地吃了午膳,看着外面的纷纷扬扬细雪,醉曦随意找了件紫色斗篷披着,便出去了。
梵萧的伤口不轻,也不算重,但他就是装作差点没命了节奏躺在床上“奄奄一息”。醉曦进去的时候刚好梵隆在给他吃定心丸,以前梵隆确实有想要将梵萧当做弃棋的想法,可是,这些日子梵家重重危机,还是依靠着这个表面上放荡不羁的的嫡子平安度过,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梵家现在还在依靠着梵萧。
此次他受袭,梵隆心中哪能不知,不过面上不动声色罢了,不过还是要给他吃个定心丸。
“老狐狸。”
梵萧心中正不爽时就听到一个清冷说得上是冷漠的声音从房檐上上传来,泠泠动听的嗓音似冬季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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