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光之泪之神山之战-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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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老爷道：“此计虽妙，可假武慈被识破之后，伏先生便外出访友，魔界中人难保不会看出这是个陷阱啊！倘若他们不中计，那又如何是好？”

　　　　伏百风道：“我知道此计很容易被识破，但是我也敢肯定魔界即便识破，也会铤而走险！因为他们没有时间了！虚渊一日不归，他们便一日没有强攻极北之国的力量，抢夺灵石、侵占三界的计划也会遥遥无期，再加上魔界内部也有极大的分裂隐患。我想，楼潇她已经等不及了！”

　　　　……

　　　　是夜，乌云厚重，星月无光。宁府的深宅大院，笼罩在一片黑漆漆的阴暗之中。

　　　　伏百风跟武慈都没有睡，两个人埋伏在客房顶上，四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仆役婢女们居住的屋舍。宁家大少也没有睡，带着两个亲信埋伏在前庭之中，盯着屋舍的出口。

　　　　还有另外一个人也没有睡――宁澈悄悄地从自己的闺房出来，穿越小庭院，来到客房脚下，搓了搓手，猛地一跃，攀住房檐，奇高的身材和身上穿着的长裙并没有影响她的灵活性，她就像是一只灵巧的大猴子，一拉一翻，毫无声响地趴在了客房的顶上。

　　　　当然，这所谓的“毫无声响”只是针对普通人说的，对于伏百风和武慈来说，简直就像是在滚油里面滴了一滴冷水，响得“噼里啪啦”的。

　　　　“澈儿，你上来干什么？”武慈见宁澈活像一只大壁虎一样爬到自己身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

　　　　“抓内鬼啊！”宁澈虽然兴奋，但还没忘了压低声音，“这样刺激的事，你怎么可以瞒我呢！幸好我哥跟我说了，要不然我还蒙在鼓里呢！”

　　　　伏百风叹道：“这个宁家大少，说了让他不要随便往外透露的！”

　　　　“你们放心好了，我哥除了不会瞒我，口风严得很！”宁澈得意地说道。

　　　　正在这时，前庭突然传来宁家大少的声音――晚间的时候，伏百风教授了宁家大少“传音入密”的诀窍――“伏先生，我看到有一个男仆出来了，好像有点鬼鬼祟祟的，是不是制住他？”

　　　　“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到拿到确实证据再说！”

　　　　过了片刻，宁家大少又不断地传来讯息――

　　　　“那个男仆摸到女仆房前去了！

　　　　“那个男仆正在学猫头鹰叫！

　　　　“有个女仆出来了！

　　　　“他俩躲进树丛里去了！伏先生，怎么办？要不要把他们揪出来？”

　　　　伏百风急忙止住：“揪出来干什么？不过是一对小情人儿而已！半夜才能偷偷摸摸地谈情说爱已经够辛苦了，别打扰他们了！”

　　　　宁家大少道：“可他们这样实在有伤风化！”

　　　　“明儿个我跟宁老爷说一声，让他们结为夫妇，就不会再有伤风化了！大少爷，今夜咱们的任务是抓内鬼，不是棒打鸳鸯！”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宁家大少又来了：“那对男女出来了，各回各房了！”

　　　　伏百风皱眉道：“大少爷，别总把注意力放在不相干的人身上！如果说他们很短时间内就出来，那还有点值得怀疑。可他们在树丛里待了大半个时辰，如果不是有私情，谁会这么大冷天在屋外逗留！你见过带着姘头出来执行任务的内鬼么？！”

　　　　宁家大少嘿嘿讪笑：“不好意思，伏先生，我毕竟还年轻……”

　　　　……

　　　　东方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六个人在屋顶蹲守一夜，除了宁家大少偷偷窥视了一对野鸳鸯的活春宫，别无结果！

　　　　宁家大少离开了蹲守位置，快步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片刻后，房内隐约传来了宁家大少奶奶的一声惊叫，随后便湮于沉寂，估计是宁大少爷看过了活春宫，心痒难耐了吧……

　　　　宁澈打着哈欠想要下去，却差点儿一脚踩空，幸好武慈虽然身肥体胖，反应却是迅如闪电，伸手一把捞住，稳稳地抱着宁澈落到地上，只可惜他的手放得有点不是地方――他搂住的是宁澈的胸和脐下三寸的位置！

　　　　“呀！”宁澈羞得满脸通红，挣开武慈的怀抱，撒腿就跑，武慈愣了愣，也赶紧跟了上去，嘴里忙不迭地道着歉。

　　　　伏百风百无聊赖地看着这一对毫不协调的情侣，揉了揉鼻子，心中暗叹：这一夜毫无结果，看来少不得还要再守一夜啊！今夜还是只喊着武慈一块来吧，这宁家的大少爷和大小姐，都不怎么靠谱啊！
………………………………

37。恐怖诈尸

　　　　在伏百风和武慈的劝阻下，宁家的大少爷和大小姐总算没有再跟来瞎掺乎。

　　　　第二个夜晚，除了三个起夜的男仆，没有任何异状，伏百风和武慈守在房顶上冻了一夜，还是毫无结果，到了天明的时候，武慈提出了异议：“伏大叔，你说这个内鬼会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就与魔界中人接头？虽然白天人多眼杂，容易被撞破，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伏百风想了想，摇头道：“不太可能，如果内鬼真是这些家仆的话，他们不会选择白天的时候行事。除非……”他欲言又止。

　　　　武慈问道：“除非什么？”

　　　　伏百风望了望宁府最深处的主人宅邸，意味深长地说：“除非我判断失误，内鬼并非这些家仆！”

　　　　……

　　　　用过早膳，武慈将宁府资格最老的一位女仆请到自己房里，伏百风已经等在了那里。

　　　　老女仆见过了大世面，这两位客人虽然地位尊崇，但她绝不会像那些少年女仆一样表现出极为激动兴奋的崇拜神情，而是不卑不亢地施礼问福。伏百风请她上座，让武慈看茶，然后问道：“老嬷嬷，敢问您老在宁府侍奉多少年了？”

　　　　“回伏先生的话，老身十二岁时便流落至此，被宁家收留，到现在差不多快有六十年了。”

　　　　“您身子骨看着还很硬朗，不像古稀之年的人呢！”

　　　　“宁老爷对我们这些老人家可好得很，老身名义上是女仆，实际上宁老爷他差不多把老身当干娘一样看待了，平时也不用干活，吃得好，睡得香，哪能不硬朗呢！”

　　　　“老嬷嬷在宁府这么多年，对宁府上下应该非常了解吧。我有些问题不太方便直接问宁老爷，想请您老给细说细说！不知可否？”

　　　　“伏先生但问无妨，只要伏先生问的不是什么不能随意透露的私密事情，老身也方便回答的问题，老身一定知无不言。”

　　　　“好，不会是什么私密事情的！我想问的是，在宁府，与宁老爷有亲族关系的人，都有哪些？”

　　　　“嗯，容老身想想——嗯，二十七年前，宁老爷先娶一妻，半年即殁，未留子嗣；两年后，再续一弦，生长子宁清、长女宁澈；后纳两房侍妾，二房生次女宁沨、三女宁沄、次子宁濂；三房生四女宁汐、五女宁涵。除次子宁濂仅四岁之龄，五女宁涵尚未满豆蔻之外，其余子女均已成年。长子宁清于两个月前刚刚迎娶新妇，娶的是苏州席家长女，四个成年女儿皆待字闺中。”

　　　　“这样算来，一共十二人。老嬷嬷方便跟我们说说这十二人都是什么样的性格吗？您老的眼光，一定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要准得多！”伏百风虚心求教道。

　　　　“伏先生也不算年轻人了吧！”老女仆呵呵笑着，“经历了战争洗礼的人，眼光未必比老身还差吧！”

　　　　伏百风也呵呵一笑：“老嬷嬷说笑了。”

　　　　“那老身就姑且说说吧——宁老爷自不待言，头脑精明，是个经商的奇才，但他的心肠却很好，乃是一位大商、儒商；大夫人是位大家闺秀，知书达礼，是一位贤妻良母；二夫人是老爷从青楼里赎出来的，虽是出身风尘，却自有一副男儿一般的侠肝义胆，性情火辣，却没什么城府，刀子嘴豆腐心，因此也深得老爷宠爱；三夫人是宁夫人的陪嫁丫头，成年后由大夫人做主，也跟了老爷，温婉如水，与世无争。”

　　　　“这么说，这三位夫人都不是争风吃醋之人，宁老爷当真有福气啊！”伏百风由衷赞道。

　　　　老嬷嬷笑了笑：“谁说不是呢，有这三位夫人，宁老爷绝无后院起火之忧，才能专心于生意。老身再说说那几位少爷小姐——大少爷宁清与大小姐宁澈虽是大夫人所生，性情却颇似二夫人，喜好舞枪弄棒，专爱打抱不平；二小姐宁沨、四小姐宁汐、五小姐宁涵，还有自苏州席家远嫁而来的大少奶奶，都是贤良淑德，温婉娴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二少爷宁濂尚小，老身倒看不出来。唯独那个三小姐宁沄，老身不太敢说。”

　　　　“为何不敢说？”伏百风目光一凛。

　　　　“嘶……”老嬷嬷倒吸着凉气，“那是三年前吧！三小姐十五岁那年，出了一件十分惊悚的怪事！”

　　　　……

　　　　“十五岁的宁沄，出落得亭亭玉立，英姿飒爽，那颇有男子英气的眉眼五官，简直跟她的亲娘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再加上她兼有三位夫人的优点，能文善武，侠骨柔肠，因此，她是所有七个子女之中，最受宁老爷宠溺的那个，就连未满周岁的小少爷宁濂，也没办法跟三姐争宠！

　　　　“可是这样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少女，却是红颜薄命，只因在生日宴上多喝了几杯，竟失足跌入池塘，溺死了！

　　　　“宁家上下悲痛欲绝，二夫人哭得几度昏厥，一时之间，满庭飘泪。

　　　　“被打捞上来的宁沄，青丝凌乱、双眸紧闭、遍体苍白，口鼻之中都是污泥浊水，十指紧勾，状如鹰爪，不知在塘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令观者不寒而栗。

　　　　“可是更大的恐怖还在后面！

　　　　“按照当地的风俗，宁沄的尸身要在府中停灵七日后下葬，就在第四日的当口上，负责守灵的仆役们全部横死，宁沄的尸身不翼而飞！

　　　　“那些横死的仆役们，死状极为诡异，面含微笑，表情安详，或坐或卧，姿态平和，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老爷把全城最好的仵作请来验尸，死因竟然都……都是溺死！

　　　　“这件诡异的事情就像一大团乌云，始终笼罩在宁家人的心里，可是这还不是结束——到了第七日，三小姐她……她回来了！不是她的尸体，而是她……以活人的样子回来了！

　　　　“所有人都被吓坏了——已经被仵作确认为死去的三小姐，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大家面前！面色白得就像是地府里的白无常一样，头发上、衣服上还滴着水，就像是刚从池塘里走出来似的，很多婢女当场就被吓晕了过去。一向胆大的大少爷、大小姐都战战兢兢不敢靠近！最后还是母女情深，二夫人亲自上前查看，这才敢确定三小姐奇迹般地起死回生了！

　　　　“从那以后，所有人都说那些个仆役是被三小姐吸走了灵魂才死掉的，这个传言不胫而走，搞得宁府上下人心惶惶，很多仆役都辞职远遁，一直到一年以后，再无异事发生，这个传言才慢慢地淡了。可三小姐却性情大变，变得孤僻、怕生，总是躲在自己的房里不肯出去。伏先生，您这么尊贵的客人屈驾前来，二夫人可是劝了好半天才把她劝出来拜见您哪！”

　　　　……

　　　　听老嬷嬷讲完这一切，伏百风叹道：“怪不得我来了这两天，只见了那位三小姐一面！原来她身上，还发生过如此诡异的事情！”

　　　　老嬷嬷叹道：“这事发生之后，宁老爷曾怀疑是魔界从中作梗，想邀请您前来查清楚。可是一来那时七勇士仅剩下您一位，你得镇守星宫神山，脱不开身，二来二夫人也不愿张扬此事，就耽搁下来了。伏先生，老身不过是个老仆，本不应该参与主人家的私事，可是这三年来，老身日日夜夜都担心不已，生怕三小姐身上真的有什么怪异，将来会毁了宁家啊！”

　　　　伏百风道：“老嬷嬷勿虑，既然此事有可能关乎魔界，那我自然会想办法解决！倘若魔界真的敢利用三小姐，我绝不会轻饶了他们！”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宁澈的声音：“伏叔叔！武慈哥！羽鹭姑娘来了！她说有大事相告！”

　　　　老嬷嬷站起身来：“伏先生，不胜叨扰，老身就此告退。”

　　　　伏百风道：“哪里哪里，老嬷嬷交待的事情，在下谨记于心！”

　　　　送走了老嬷嬷，宁澈也将羽鹭引进房里，羽鹭应该是以白鹭之身从极北之国一路飞过来的，此时的她身着羽衣，赤着一双纤足，满脸都是汗水，进了门也不客气，抄起桌上的茶碗，一饮而尽，这才喘着气说道：“伏大叔，又有魔界中人侵扰极北之国，这一次，他化妆成了伏大叔您的模样，大摇大摆直闯星宫神山，幸好您走之前已有安排，虞芷姐姐识破了他的身份，将他斩杀在了摇光星宫之外！他随身带了一个大皮囊，囊里装满了鲜血，肯定又是去刺激樱叶的！”

　　　　“哼！”伏百风重重地一拍桌子，怒道，“这群宵小！早晚让他们付出代价！今天夜里无论如何，先把宁府里的内鬼揪出来！”
………………………………

38。红颜皮囊

　　　　三小姐宁沄的房门，缓缓地打开了。

　　　　此刻正是夜半子时，万籁俱寂，即便如此，房门开时，仍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一只穿着红绣鞋的脚踏过了门槛，踩在院子的青石板上，依旧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躲在左近的伏百风、武慈、羽鹭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以他们三人的耳力，居然听不见宁三小姐的脚步声，这足以说明，宁三小姐拥有极强的灵力！

　　　　宁三小姐在院里站了一会儿，不远处的天边飞来了一只海东青，还在很远的地方就舒缓双翼，开始滑翔，应该是为了避免振动翅膀的声音被宁家人发现吧。

　　　　当那只海东青飞临到宁府院中时，立刻变了形态，成为一个身着黑色羽衣的瘦长男人，两脚踏在地上，同样悄无声息，羽鹭轻声道：“看来他跟我一样，也是禽鸟修炼而成！”

　　　　伏百风道：“我看出来了，大家先噤声，看看他们要干什么？”

　　　　海东青走到宁三小姐面前，低声道：“你传回的讯息，楼潇大人都收到了，可是两次行动都失败了！伏百风极其警觉，在离开极北之国前就已经做好了妥善安排，想要冒充七勇士接近虚渊陛下简直是难如登天。楼潇大人说，从现在起改变计划，趁着伏百风不在极北之国的空当，带人强攻星宫神山，抢出虚渊陛下，你的任务，是将伏百风拖在宁府至少五天！”

　　　　宁沄道：“五天，有些困难吧！姓伏的一大早就找了那个老嬷嬷探听消息，想必现在已经对我有所怀疑了！我估计不出三天，他就能查出我的真实身份！”

　　　　“那怎么办？你有更好的主意？”

　　　　“一不做二不休，趁着他现在还只是怀疑，直接要了他的性命！”宁沄冷冷地说道。

　　　　“你疯了？”海东青低沉的嗓音变得焦躁，“要伏百风的命？楼潇大人都不是他的敌手！”

　　　　“切，想要人的命，就一定要打打杀杀吗？”

　　　　“当然没必要打打杀杀！”伏百风从躲藏之处现身出来，“比如说，你可以下毒，可以放火，可以下迷香嘛！我虽然灵力还算不错，终究还是**凡胎嘛！”

　　　　宁沄和海东青都是大吃一惊，海东青迅速变身为原形，振翅便走，宁沄也腾空而起，化作一团黑风，望西北方向而逃，伏百风斩钉截铁道：“武慈留下来保护宁家人，羽鹭去追海东青，那位宁三小姐交给我了！”

　　　　羽鹭舒展开身体，雪亮的羽衣幻化为一身的白翎，修长的双翼轻轻一振，已经扶摇直上，朝着海东青逃遁的方向猛追过去；伏百风也是纵身一跃，越过宁府大院的高墙，同样化作一团狂风，直奔西北方向。宁家人为院中的动静惊醒，一盏盏灯烛纷纷亮起，宁澈房间的门被推开，宁大小姐披着外衣探出身来，看到院内的武慈，问道：“武慈哥哥，怎么回事？”

　　　　“澈儿，待在屋里，不要乱动！”武慈挥手让宁澈回屋，又招呼着其他循声出门的宁家人都躲回去。

　　　　其他人都依着武慈的话老老实实地待在了自己房中，宁澈却还是奔出屋来，站到武慈身边：“到底怎么回事，我好像听到伏叔叔跟羽鹭姑娘去追什么人了！”

　　　　武慈无奈地脱掉自己的外衣，围在宁澈的腰间：“只在上面裹着外衣就跑出来，也不怕冻着腿——伏叔叔已经搞清楚宁府内鬼的身份了，她就是你的三妹，宁家三小姐宁沄。”

　　　　“这怎么可能？”宁澈焦急起来。

　　　　“或者说——那已经不是你的三妹了，或许从三年前的溺水事件之后，她就已经不是你的三妹了！”

　　　　……

　　　　阴暗的空中，两阵狂风，一前一后，前一阵狂风是黑色的，呼啸如雷；后一阵狂风是青白色的，耀目如电，他们打着旋儿，朝着西北方向狂飚疾进，相隔的间距越来越近了。

　　　　“姓伏的，你不要逼人太甚！”

　　　　“逼人太甚？你们夺占了宁三小姐的皮囊，让她变成孤魂野鬼难道就不甚了吗？”

　　　　“你真以为我斗不过你吗？姓伏的，旁人都怕你，我水妖可不怕你！有胆的你就跟我来！”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一处水塘之上，黑色狂风猛然止步，唰地一下钻进了水塘里，伏百风皱了皱眉，落在了水塘边上。

　　　　这处水塘，水色是深青色的，略微发黑，深不见底，水面上散发着一股子淡淡的腐臭气味，像是鱼虫虾蟹的尸体腐烂在水里面似的，令人闻之皱眉，望而生畏，片刻后，水面波开浪裂，一个头颅冒了出来，面容仍是宁三小姐，皮肤却变成了乌青色，两腮上各有数道裂纹，像是鱼类的鳃，满头的乌丝变成了水草状，披散在**的肩上。

　　　　“伏百风，有能耐你就下来啊！”现出本来面目的水妖嚣张地喊着，“我倒想看看传说中的三界第一高手有没有本事在水底下也能取敌性命！”

　　　　伏百风眯起眼睛，冷笑一声：“这就是宁三小姐当年溺死的池塘吧！这么差的水质，傻子都不会靠近，你们一定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才把她引入彀中！这般混账无耻，你们魔界中人大抵如此！”

　　　　水妖道：“别说这些场面话，料想你也不敢入水来！我事先提醒你一下——这水塘里的水是由楼潇大人亲自施术的，除了我，就算一根羽毛掉进来也会沉底！”

　　　　伏百风笑道：“没错，我是不敢入水来，虽说我水性尚可，还没大胆到跟一条鱼魔在水底下争斗的程度！但是，你以为我不入水就灭不了你吗？”

　　　　水妖放肆地大笑起来：“是吗？我倒想看看你怎么灭我！”

　　　　伏百风猛地拔出虎牙寒月刀，指着水面：“好啊，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是怎么灭你的！”随后，他大喝一声：“猛虎吞月，蛟龙起雨！纵然弱水三千，也挡不住我这一招起水术！水妖，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

　　　　虎牙寒月双刀划出两道银亮如雪的光圈，贴着绿中带黑的水面急冲过去，眨眼间，那塘水犹如沸腾了一般剧烈地颤动起来，水妖惊骇莫名，早已不复先前的嚣张狂妄，赶紧一低头，钻进水中，伏百风一扬手，两道光圈同时冲向天空，将塘水带得直飞起来，竟是抗拒了地心的引力，逆流直上，冲上了天空！

　　　　“一潭死水而已，我把所有塘水清理干净，教你无所遁形！”伏百风又是一声大喝，又是两道光圈直挥出来，把更多的塘水带上了天空，不出盏茶功夫，几乎所有的塘水都被一扫而空，露出了便是淤泥的塘底，水妖便蜷在塘底的淤泥里，瞪着惊恐的眼睛，瑟瑟发抖！

　　　　淤泥里，还有一大堆白森森的骨殖，俱是人兽、禽鸟、鱼蟹之类，在这对骨殖中间，有一个极其醒目的东西——她是半透明状的，虚无缥缈的，容貌凄伤、楚楚可怜，仔细一看，俨然便是宁三小姐的魂魄！三年来，她的魂魄竟然一直被囚禁于塘水之中，不见天日！

　　　　“水妖！从宁三小姐的躯体之中滚出来！”伏百风怒不可遏，跃下塘底，一手揪住水妖，一手托住宁沄的魂魄，然后飞身跃出，手上运功，一道道霸道的力量涌进了水妖占据的躯体里，将水妖弄得连连惨叫。

　　　　“这叫摧魂术，不会伤及肉身，却会以三昧真火的热力灼烤肉身内栖宿的灵魂！水妖，我数到三声，倘若你不从宁三小姐的躯体里滚出来，我就直接将你扼杀！一、二！”

　　　　尚未数完，水妖已经狂呼起来：“别！别！我出来！我这就出来！”

　　　　随着一阵惨烈的呼叫，水妖从宁沄的尸身中逃了出来，伏百风急忙将宁三小姐的尸身和魂魄合二为一，口中念念有词，宁沄的身体发出一阵亮光，被囚禁了三年的魂魄终于开始慢慢跟**融合。

　　　　水妖伏在地上，现出了丑陋的原型——原来它只不过是一条恶毒卑劣的鳝鱼而已！失去了水，它只能拼命地往湿泥里钻，以获得能让自己生存下去的氧气。

　　　　……

　　　　半柱香时间过后。

　　　　伏百风凭借着无上的强大灵力，终于使宁沄的灵魂完全融回到了她的身体里，已经死亡了三年的宁三小姐，终于再度睁开了眼睛。

　　　　“我……这是在哪里？”她挣扎着想要起来，却发现全身都酸软无力。

　　　　伏百风按住她的肩膀：“宁三小姐，你先躺着歇一会儿，我马上带你回家！”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