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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谣莫相思-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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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小别胜新婚,刚出差回来的叶漠隐接连几天都很清闲,两人在家你侬我侬了一礼拜。终于叶漠隐又开始忙碌的工作了,无奈钟谣又要过上一个人在家闲呆着的日子了。

这几天因为叶漠隐天天在家,找工作的事情也停滞了下来,此时钟谣又一次踏上了寻职之旅。她在招聘网上溜达了一圈然后又跑去刷微博,刷地正起劲呢,门铃响了……

王芩站在门外,面色严肃,哪里还看得出平日里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门铃才暗想片刻门很快就开了,见钟谣穿着棉衣站在门口,王芩立马换上了熟悉的慈祥笑容,边往里走边说:“下午好啊钟谣,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钟谣伸手想帮王芩拿包,谁知后者将手往后移了移说:“不用了,我自己拿吧。”

“好的。”钟谣将门关上,重新回到大厅的时候王芩已经端坐在她原本坐的位置旁边,好像是在等她。

果然,一见钟谣走回来,王芩作势往她电脑上看了看,说:“钟谣你在找工作吗?”

钟谣点头。

“准备找个什么样的工作啊?”

“编辑之类的吧。”

“哦。”王芩点点头说,“你以前就是做这个的对吧?”

“恩。”

“怎么不让漠隐帮你找?”

钟谣摇头笑道:“我觉得这事情还是自己找比较好。”

王芩露出一抹理解的笑容道:“恩,我了解你的想法。呵呵。”接下去两人都没再说话,钟谣坐在她身边,心不在焉得有一眼没一眼得瞟网页。

“那个,钟谣啊。”王芩突然开口。

钟谣早就觉得她似乎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王芩一开口她就觉得心中突然一沉,她不知道她要说些什么,但她有害怕听到的东西。

她的心怦怦直跳,王芩却全然不知,她说:“钟谣,你是一个好姑娘,很乖很懂事。我真的很喜欢你,可是你知道我喜欢你没用啊,整个叶家的当家不是这么好当的。”

“……”钟谣的心瞬间沉到了悬崖底,暗黑,不见天日。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说:你喜不喜欢我管我什么事?叶漠隐喜欢我就好了!

但钟谣却不会,她从小没有家庭关爱,也许没有的东西在人的心里有着一种特殊的重要性,所以她一直觉得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可婚姻却不是,婚姻是两个家族的事情,是一群人的事情。如果得不到祝福,她不认为自己的婚姻会幸福。

见她不说话,王芩又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钟谣说:“我哪里做的不好吗?”

“不。”王芩淡淡道,“没有不好,只是不适合。你不适合我们家漠隐,你自己觉得呢?你跟他相配吗?”

‘相配!’她真想这么说……

“钟谣,其实你心里也清楚,未来漠隐会不会一心在你身上也是一个未知数,你何必将未来赌在一个不确定的事情上呢?到时候你还是会一无所有的。”王芩继续说,“早些放弃总比以后双方都痛苦的好。”

“那你的意思是?”

“请你离开这里,离开漠隐!”

第三卷:>JQ

第49章 接头(本章附图)

“……”钟谣垂着头,紧紧抿着嘴有话要说却无论如何开不了口。

王芩十分慈爱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露出一副其实我也不想的表情:“钟谣,我想你这样善解人意的姑娘一定可以明白我的意思,也能理解我的难处。其实这样做也是为了你自己,毕竟家里人不同意的话你们就算结婚了也不会得到祝福。”

她这句话里带着五分诚恳五分的威胁,钟谣实在不知道改用怎样的表情或者回答来面对她。

屋外天边的云舒舒展展,一层一层翻滚到远处,寒风如刃,外面的行人都缩着脖子,将半个脑袋裹在厚实的围巾里。房间里并不冷,但钟谣却觉得有无与伦比的寒意在四周游荡,它们嗤笑着、愤怒着,从左边跳到右边,在王芩看上去不显老的脸上朝她张牙舞爪。

王芩等了会,看钟谣还是没有丝毫要表态的意思,便等不及地说:“我今天来这样跟你苦口婆心好声好气的讲也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个不错的孩子,如果现在你没办法立马接受,那你就好好考虑几天吧。”说罢,她拿起手提包大步流星地跨了出去。

门猛地打开,冷风咻咻地往里涌,钟谣下意识将棉衣裹紧,然后像外面的行人那样微微蜷缩起来。昨天又下过雪了,洁白晶莹的雪片从九千尺的高度飘飘洒洒下来。她还跟叶漠隐在后花园看雪,上海很少下雪,以至于地瓜和莫莫都特别的兴奋。他们在花园里奔跑,跑动的姿势英伟无比,雪白的毛上下舞动,伴着天空中落下的雪片,仿佛像是生活在雪域中的白狼一般。

可那样美丽的雪景很快就结束了,再抬头时,已经没有无数白色的雪充斥视野,泛着拱璧蓝的天空变得干净清明,却总让人觉得少了些什么。那日不时一片片簇拥在一起的雪片落在地上,很快变成了积雪。

而今天,就是化雪。

气温骤降,那些漂亮得让人心旷神怡的东西在地上汇聚起来,依旧纯白、柔软,那些从人类无法企及的高度掉落下来的白色精灵静静地躺着,毫无声息。可偏偏就是如此静谧的场景却是最美最不可求的景色。

大块大块的积雪盖住了灰色水泥路,盖住了绿色的草坪,仿佛等待着孩子去讲它们拾起,然后打一场雪仗或者堆一个雪人。但那日雪停的时候,是午夜,孩子们都睡了,到了第二天,却开始化雪了,化雪,太冷了。

钟谣愣神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滚动的招聘广告,再没有心情去看上面写了些什么。最近这些时日的快乐较之她所有的过去所有快乐的总和要多出数百倍,可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想哭。

她回头看到墙上的钟,一成不变的时针与秒针,正在不断变换着角度的大小,秒针发出轻轻的滴答声,然后往前走,不断经过一个又一个数字,一分钟又一分钟,好像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止它的运动。

的确,就算阻止了它的运动,那一个又一个的数字还是会在无形中从身边飞快流走,岁月,时间,是最经不起去想的东西,无情且悲怆。

曾听说人生有十件无能为力的事情:倒向你的墙,离你而去的人,流逝的时间,没有选择的出身,莫名其妙的孤独,无可奈何的遗忘,永远的过去,别人的嘲笑,不可避免的死亡,不可救药的喜欢。

她苦笑了一声,然后粗略地数了数,她满足了流逝的时间,没有选择的出生,莫名其妙的孤独,即将成为永远的过去,别人隐藏在心里的嘲笑,不可救药的喜欢……

也许不久的将来,她还会无可奈何的遗忘,但这却不与不可救药的喜欢冲突。她遗忘的是过去快乐的时光,留下的是刻进骨髓里的爱。

她深深吸了口气,重重吐出,将电脑合上往桌子里面推了进去,然后侧身躺在沙发上。地瓜此时正朝她走来,见主人躺下,便用黑色的大鼻子凑过去,撞在钟谣的脸上,冰冰凉凉的感觉让其一个哆嗦,她摸了摸它的头,示意它坐下。地瓜很乖得坐到她身边,懵懂纯净的一双黑瞳好奇地注视着主人缓缓闭上眼睛时从眼角落下的透明水珠。

它看到那上面折射着缤纷的色彩……

今天发生的事情连早有预感的钟谣都措手不及,更不要说对此事毫不知情的叶漠隐了,他正靠坐在办公室的老板椅上,一手拿着手机,半转过椅子面对落地窗。

“恩?”

“我说,我把那个安子峰开除了,玩得差不多了,最后给他来个暴击。”

叶漠隐笑道:“还暴击,是不是最近有人给你加buff了?”

“哪有啊?”唐佐伊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手指在桌上随意打着圈说,“你是不知道,我前几天去酒吧,有个妹子可漂亮了,我就去搭讪。果然我这么帅的帅哥一过去,那妹子也来了兴致,两人聊的挺开心的,到了晚上妹子说要回家了,我就说送她回去。但是那天我喝多了不能开车,刚准备打车,那妹子问我:你的车呢?我就说喝多了不能开车。结果那妹子马上变脸了,你猜她说什么?”

“什么?”

“她说我拿个淘宝买来的假钥匙装逼。”唐佐伊哈哈哈大笑起来,“妈的,这么大年纪了还被人说装逼,真是笑惨我了。”

叶漠隐也附和笑了一声,不管唐佐伊再如何假装成不在意,叶漠隐还是能从他的字里行间听出无奈。

浪子,也有苦逼的时候。

“行了,我承认就是没心情跟那个安子峰玩了,不过也差不多了,我前几天把他折腾的够呛。”唐佐伊轻笑道,“跟你说了舒服多了,太不爽了,过几天老子再开着车去一趟,看那小娘们还敢骂我装逼!”

叶漠隐按下挂机键,唐佐伊这话匣子一开就是用金刚石做的锁都锁不上他了,所以赶紧在他还没来劲的时候挂了电话才是明智之举。

齐放垂首立于一边,看叶漠隐挂了电话嘴角还带着笑意好像心情不错,才说:“老板,什么事这么开心?”

叶漠隐轻轻摇头,没有回答。那天在唐氏遇到安子峰,并且交代了那个任务给素有整蛊之神称号的唐佐伊之后,安子峰接下去的命运他就可以猜到。他并不觉得愧疚,如此针对安子峰并不是嫉妒或是报复,单纯就是因为他曾对钟谣不好。

叶漠隐说过,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钟谣。

被开除的安子峰正穿着西装,夹着一个公务包挤在地铁里,昨天刚结束了一个面试,虽然通过了而且今天就可以上班了,但他仍然高兴不起来,这个新公司跟以前那两个公司差太多太多了,要不是他急着要找个饭碗,他才不会纡尊降贵来这里。此刻他在地铁里被挤得左右乱晃,如果有认识的人看到,定是要惊讶,怎么才几天时间,他就像老了几岁一样。

不老成吗!?

唐佐伊每天把整个编辑部二分之一的工作丢给他,美其名曰能者多劳。甚至还不辞辛劳地时不时亲自跑到编辑部去找茬。

什么你们这个桌子怎么这么乱,地板没人拖的吗?你们编辑部的女厕所怎么这么脏,没人打扫吗?你们主编哪去了?主编干嘛做的!快去擦桌子!拖地板!洗厕所!

于是,他连清洁工的工作都得做掉一半……

原本他想大概是他初来乍到老板想对他进行考验吧。谁知前天一早,一纸辞退信将他打到了十八层地狱。

试用期未过,才工作了几天,吃了这么多苦不说,连工资都一分没有。他不满,他去找唐佐伊理论,保安将其拦在门外,好不容易等到唐佐伊叼着香烟从办公室出来,谁知他只是淡淡看了自己一眼,只说了一句话:“不满你去告我啊。”

“……”安子峰吐了口气,踏进一个名叫新社的小型报社。

今天是他第一天来工作。跟所有的公司一样,如果你不是直接坐上了总编、总经理的位置,那么,肯定是要被老员工们欺负的。

“那个,那个谁,安……”

“安子峰。”

“哦对,安子峰,你过来一下!有事让你做。”新社的一个资深编辑把安子峰叫了过去。

他面前站着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原本安子峰并没有在意,但资深编辑介绍过后,他突然想了起来,这个男人姓钟,是钟谣的父亲。

第50章 反常

他认出来了他们,但钟父钟母并没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眼熟,要知道当初他到钟谣家去的时候钟父的公司还坚/挺着,对于这样一个小小主编他们还是不会记在心上的。

“伯父,伯母。”安子峰谦逊得微微欠身道。

钟父钟母被吓了一跳,心想这人怎么突然喊他们伯父伯母?钟父眯着眼看了会,突然想起来,他张着嘴哦了一声说:“你是钟谣以前的那个男朋友吧?”

“呵呵,是的。”安子峰点头,他突然有一个不错的主意,既然他想要挽回钟谣,那么首先拉拢其父母就是一个很好的计划。计划在他的心中酝酿,慢慢变成一幅蓝图,但蓝图也不只他一人有。

钟父转头向钟母打了个眼色,钟母会意得点点头,数十年的朝夕相处让两人有一种默契,钟母一下便明白钟父的意思,既然有认识的人事情不是更好办了吗?

其实他们原本的计划已经做了改变,那日之后他们找了私家侦探在叶漠隐家别墅附近潜伏了好几天,但自始至终只模模糊糊拍到钟谣的背影和两只狗,男主角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如果贸然前去,先不讨论会不会在遇到那个大款之前就被女儿赶出去。钟母提出了一个很具女性角度代表的分析:那个大款那么久不出现,也就是说他没有来这个别墅,这样看来,钟谣是不是并不得宠?

钟父觉得很有道理,两人认为仅仅用亲情与照片的打击力度实在不够,所以他们便找到了这家报社,这家报社经常刊登一些明星或者富商的小道消息,他们可以先让其刊登一些并不清楚的照片,只要能引起那个大款的注意就可以,紧接着事情就好办很多了。

钟父想着,觉得这个计划天衣无缝,而且现在又有一个认识的人,一切都向着积极方向去了。现在他唯一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是钟谣以前的男朋友。

他问:“你是叫安子峰吧?”

“是的伯父。”安子峰恢复了原本彬彬有礼的模样。

钟父决定试探一下:“恩,那你最近还跟钟谣有联系吗?”

“恩,最近才开始重新联系的。”不得不说安子峰说话很有技巧,此话一出明显就是在告诉二老,自己有意向重新跟他们的女儿和好。

钟父的确听出来了,他笑了笑,觉得真是天助我也,现在只要先稳住他那他还不帮着自己干活。说:“恩,不错。年轻人嘛,没什么不好说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好好的。”

安子峰受宠若惊,刚想再套套近乎,钟父突然接着说:“既然是这样,那我今天做的事情也算是对的了。”

他满意地看着安子峰疑惑的表情,从手袋里拿出一叠照片递给安子峰,说:“这些。”

安子峰接过,随意翻了几张,这些照片里多数是一幢大别墅的外墙,各个方位都有,他又继续翻了翻,发现有几张上有人,是个女人,身材娇小,短发齐肩,身边还有两只雪白的大狗。

仔细一看,这不是钟谣又是谁?

“这?”安子峰看向钟父。

“多的我也不说了,按照我刚才跟你们那个编辑说的做好了。我也希望钟谣可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在一起。”他说的十分诚恳,所谓姜还是老的辣,安子峰果然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送走二老,安子峰顺理成章地从资深编辑那里接下了这单任务,他拿着照片坐在办公桌边,照片上的钟谣的脸看不太清,许多张都拍得模糊了。

‘钟谣跟一个大款在一起?跟之前那个小男友也分手了?’钟父的意思和事情的大致那个资深编辑心不在焉得跟他说了一遍,他举着其中一张看起来较为清晰的照片,钟谣正站在门口,一手牵着两只狗,一手正在开门。她看起来就跟半年前一样,除了头发剪短了没有一丝改变。安子峰有些愣神,眼角不禁抽了一抽,心中顿时有一种难以抑制的怒意,心道:‘我当你是什么清纯玉女,还不是看到金钱就贴过去,什么自尊自爱?’

他不清楚自己是如何一种感受,分明愤怒,却仍然想要挽回,也许是他自觉钟谣还应该是他的,而那高涨的怒意是因为钟谣的背叛!想着,不由自主地,他拿出手机,又一次拨通了那个电话。

“喂。”钟谣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你在做什么?”安子峰故作镇定地问。

“你怎么又打来了?”

安子峰沉吟片刻,硬是压下火气,平下心情:“钟谣,我知道你最近的情况了,以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你自己要看清楚现实。”

“你知道什么了?”钟谣不耐烦道。

安子峰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你父母也已经知道了,而且会采取一些行动,他们刚才来过我的报社了。如果你再这样执迷不悟,那我也只能按照他们的想法,强行将你拉回来了。”

“拉什么?”钟谣越听越迷糊,“你发病吗?我要配合你一下吗?”

“你怎么变成这样?”安子峰怒道,他故作痛心疾首。怒火却在那一刻烧得更加旺盛,与妒忌混杂。

“你到底在说什么?”

“钟谣,想不到你会变成这样,哼。”他冷笑了一声说,“不过就算你执迷不悟,只要我把照片登出去,你也不得不离开那里了。”他故意这样说,想用威胁让钟谣自己离开那个有钱人,他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这些话哪里不对,他是在为钟谣好,她以后会感激自己的。

有时候人就是有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他从开始就将自己当做好人,一切为别人,于是就没有去正视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那个想将他想得到的女人搞得身败名裂,令其不得不回到自己身边的想法。

“什么照片?”

“你父母送来的,我知道你被一个大款包养了,呵呵。”他笑道,“我以前以为你不会接受婚前性/行/为;不过没关系,现在什么年代了,我不在乎,只要你回来就好,怎么样?”

钟谣一愣,大款?包养?照片?父母?刊登?看似毫无联系的几个词在那一瞬就完整串成了一句话在钟谣的脑海中猛撞。钟谣性格好,但不表示她笨,当初她一气之下离家出走,肖总那里的事情必定不是这么好解决的,父亲的公司肯定是凶多吉少。前几日柯谩说她父母来上海找她她就觉得奇怪了,现在想来一定是公司倒了还欠一屁股的债想要来找她借钱。又恰巧叫他们发现了自己住的别墅,于是那两人就以为女儿被有钱人包养了。现在他们拍这些照片不是要用来敲诈又是什么!?

她只觉得心脏无端端疼了起来,虽然父母的确没有对她负过什么应有的责任,但自己始终是他们身上掉下来的肉,一次,两次,他们竟然一次次将自己推进深渊。

她苦笑道:“哦,是吗?随便你们好了。”说完便挂了电话,有气无力地躺在沙发上。

今天一整天发生太多的事,太多让她觉得恶心的事儿了。

天渐黑,一入冬黑夜总是来得特别早,本该是洁白的云朵在暗黑的天幕里变成成块成块的灰色,浅浅淡淡如拆开的破棉絮,时而可以看见中间漏出的天色,就像凝固了的水墨,干涸的光华一般这里一片,那里一缕。

小时候她记得邻居家的奶奶告诉她这是因为卯日星君也怕冷,所以一到天冷就早早收工了。那时候她对故事特别敏感,所以听得十分认真,自然而然就相信了这些话。后来那个奶奶不见了,她问她那对时刻都看起来很忙的爸妈,他们告诉她那个奶奶死了。那时候她还不明白什么叫死了,只知道那个奶奶不会再出现了,亦或者,只会出现在她的记忆里。

记忆,又是记忆,她简直就是个活在记忆里的人。

思考着,她又一次落入了记忆的网。

门开了,白炽灯的光推推搡搡之间将一身黑西装的叶漠隐照了进来。

那时候钟谣正蹲在地上喂地瓜和莫莫吃饭,见到叶漠隐只是淡淡打了声招呼。后者缓步走近,也蹲了下来,紧挨着钟谣。两人看着两狗吃得欢快,叶漠隐突然问:“你好像不开心。”

钟谣半蹲着,双手环膝,下巴搁在手臂上,闻言没有回答也没有看他,还是盯着地瓜看。她是不开心?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了?”叶漠隐又问。

钟谣摇头道:“没事。”

“真的吗?”

他的目光一改平日的淡薄,带着浓厚的关切注视着钟谣,有时钟谣会想,像他这样淡漠的人是不是对什么事都是一视同仁,比如无所谓看不看电视,比如无所谓爱不爱……

钟谣躲闪的眼神让叶漠隐更加确定了一定有事情发生,但她不说自己又不能去撬她的嘴,只好试探着问:“因为我?”

他换着方向尝试着问了几次,换来的都是钟谣毫无反应的表情。

不过就算她不回答也没有关系,这几天都没有出门的她突然异常扳着手指算也就那么几种可能。

“钟谣,”他抱着钟谣的肩膀将其拉起来,然后捧着她最近因为缺少运动而有些发圆的脸说:“你不说我会担心的。”

他说话柔声细语,那些字句温润无比地从他的唇齿间跃出,落在钟谣耳朵里却变得有些讽刺。他在担心,而她却在遭受着压力被逼着离开他,他直到现在还在担心的人也许不久之后就会离开他了……钟谣下意识甩开他的手,往后退开,低声道:“别管我。”

可下一秒她就惊呆了,然后整个人怔在了原地,她在做什么?

叶漠隐的手停在半空,脸上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他曾以为钟谣永远不会离开自己,可这一刻他竟然慌了,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竟感觉自己离眼前这个女人越来越远,仿佛终有一天会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

渐渐,他眉头紧紧锁了起来,探出舌头轻舔过干燥的薄唇,明澈双眸中本如星辰般的荧光渐渐黯淡,直到全然掩在漆黑的瞳孔里,无星无辰,犹如屋外的暗夜。那样暗淡的目光仍然看着他自己的手,方才钟谣脸上的余温还在手掌中留存着,虽然正在缓慢地消失,他下意识握紧手,好像要将那丝温度抓住,可那是不可能的,最终手心里只余下冰凉……

钟谣看他的表情心中一阵绞痛,她在做什么?她为什么要对叶漠隐发脾气?他根本就不知情。

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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