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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塔的黎明-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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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回到熟悉的草原而庆祝。伴随着这支亡者的军队登陆,天木根部的裂缝变的越来越大,终于,在那些裂缝变成可怖的裂口,在那股从地底而来的力量来到地表之际,这地震的源头在阳光下显出了祂的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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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骑士归来
传说在坐船需要以年来计算路程才能到达的远方,有着一片与这个被人们所认知的大部分国度都不同的地方,在哪里生活着的人有着和起司类似的皮肤和头发,他们所构成的文明与这里的国度也有着不亚于普通人与灰袍之间的差异性。在他们的文明中,龙并非指的是四足双翼的巨龙,而是一种更加类似蛇一般的生物,可话虽如此,不论是飞行还是吐火,他们的龙和巨龙比都丝毫不差,在其它方面甚至又有甚者。起司曾经在看到这些记录时产生过极大的兴趣,他不相信一种如记录描述中那般强大的生物会只栖息于那些跟自己样貌类似的人生活的地方,类比巨龙就会知道,那样的存在往往有着很强的自主性,游荡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都不为过。和起司持类似态度的灰袍不在少数,他们大多以此作为理由,认为那些龙实际上并不存在,只是本地居民臆想出来的怪兽图腾罢了。只是他们不知道,那本记载了没有翅膀的龙的游记作者,正式灰塔之主本人。而现在,起司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了另一个推论。
会不会,那些游记里的人所谓的龙,指的就是这东西?虽然起司不确定这从地下钻出来的怪物到底会不会飞,可祂确实担得起作为任何文明中的腾图来崇拜。或者说,祂最好只作为图腾来崇拜,这东西给人的视觉和心理冲击实在是太大了。天木,其高大已经达到了城堡也无可比拟的高度,站在其下抬头看上去,它原本的树冠已经可以和云层等高。而就是这样的大树,当它被从地下钻出来的蠕虫盘绕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手腕粗细的蛇爬在一根大臂粗细的竹竿上。这只蠕虫的巨大可见一斑。
而且,这只蠕虫身上的表皮也不像那些软体同类般呈现出类白色柔软的样貌,那巨大蠕虫的外皮闪烁着如同丝织品般的光芒,祂的每一个皮肤的褶皱和缝隙下都流动着暗黑色的斑纹,这些斑纹可能是由皮下的汁液造成的,但如果真的只是如此,它们绝没法在蠕虫的身上勾勒出那么多玄奥复杂的图形和文字。光是看着蠕虫的体表,起司就险些入迷,他上一次见到身上有类似效果的人,是他的老师,灰塔之主身上的长袍永远有正在变化的图案,据说那些图案代表着他的心绪变化以及脑中的思考。而法师绝不认为同样的现象发生在那只蠕虫身上是因为同样的原因,他更愿意相信那只是这怪物为了恐吓见到祂的人所展现出的伪装。
不过这可怖的蠕虫钻出地面可不是为了让人观赏的,事实上,祂是被从地下一路赶上来的。而驱赶着祂的,就是越来越多从地面上的裂缝中冲出来的游牧民幽灵。久违的阳光和草原似乎让这些骑手产生了犹豫,不过这犹豫没有持续多久,他们都知道自己能够对那只蠕虫造成伤害是拜某位强大的神灵所助,那位神灵的帮助不是永久的,他们得抓紧时间。必须击败这只邪恶的怪物,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摆脱被困在地底荒原重复着无谓征战的命运,只有这样,他们才能真正的安息。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当那些战士挥舞着武器再次冲向蠕虫的时候,法师和他的同伴们算是彻底陷入了混乱。眼前的情况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意料,即便是精通于草原上各种传说的凯拉斯,现在也是完全无法理解他们正在经历什么。
恰好,在几人都摸不着头脑的时候,一位不太一样的骑手来到了他们身边,“你们看起来遇到麻烦了?需要帮忙吗?”
“当然,我们正需要一名骑士。”几乎是下意识的,起司顺着对方的问题回答到,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洛萨枯槁的面色时隐没下去。他和巴图几乎是用拉的才把伯爵从载着他的那匹幽灵马上弄下来,筋疲力尽的洛萨已经没法自己下马了。奄奄一息的骑士躺在草地上,被巴图搀扶着抬起上半身,小口食用起女剑士拿出来的食物。虽然只是干硬的口粮,可对于已经断食了将近四天的洛萨来说,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长时间的未进食后不能立刻食用大量的食物,这个道理长期行军的伯爵自己很清楚,骑士铁一般的意志让他在常人早就晕过去的此刻还能用微弱的声音指挥手忙脚乱的阿塔,因为后者在目睹了洛萨现在的样子后已经哭出来了。但不管怎么说,伯爵的性命至少是保住了。这就让起司心里一直提着的大石头落了地。只要洛萨还活着,那么他所作的一起就都有意义。
“呼哧!”载着伯爵抵达同伴身边的幽灵马打了个响鼻,无神采的眼睛看着起司的一举一动。法师也心领神会的对上了这视线,不用谁来说明就能清楚的知道,这匹马和其它骑手幽灵的不一样。它的内里有着些什么其它的东西。
“谢谢你把他带回来。”起司率先开口,只不过用的语言不同于他和同伴交流时用的任何一种。这是一种古奥的语言,是古代的人们创造出来专门用来与非人的存在交流时才会使用的工具。只是时过境迁,现在还愿意与凡人交流的这种存在都会懂得凡人的语言,那对祂们来说并不是难事,而仍然保留且能够正确使用这种语言的人已经不多了。
马摆摆头,比人类大了不少的眼球里倒映着法师的脸。“我不喜欢你。”一个声音出现在起司的脑海中,与和洛萨交流时相比,这个声音现在要威严的多,也要具有压迫感的多。不过起司也不是洛萨,他和这些存在打交道的次数已经很多了。
“我能问问原因吗?”法师说着,脸上没有露出过多表情,这让看向他的凯拉斯只以为他在自言自语。
“你和那条虫子没什么不一样。你们都是混进沙漏里的石子,只会阻碍本来的秩序。”
“可你还是要靠我这颗石子去把其它石子排除不是吗?要是你们能做到的话,就不需要容忍祂们的存在了。”
“呼哧!”幽灵马再次打了个响鼻,以此表达自己的不满,“牙尖嘴利的小子。我能给你的帮助仅限于此,你最好别让我失望。”
“等等,我有事情想问你。”意识到对方想要结束掉这次谈话,起司连忙试图阻止。
“已死之人没有秘密,因为他们的一切都已经随着死亡消逝。你想问的问题在我这里不会有答案,你自己也明白不是吗?要是没算到这一点,他就不是他了。”脑中的声音消失,伴随着的,是幽灵马化为了一滩冷水,冷的就像是地下刚打上来的井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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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出阵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起司多少有些沮丧。不过这小小的沮丧在眼前浩大的场面中一个呼吸就已经消饵。比起从生死的守门人那里撬出秘密,还是迎战那只巨大的蠕虫比较真实。其实严格来说,这两者都不太真实不是吗?法师苦笑着摇摇头,将自己脑中的思维调整过来,救回洛萨的任务完成了一半,现在还有另一半。
“人我们救回来了,该是时候撤退了。”不知何时站在起司脚边的猫妖精一手扶着帽檐,不让它被幽灵骑手们带起的冷风吹落。他的话不无道理,既然一行人来此的目的是为了营救黑山伯爵,那么此时人已经在他们身边,他们没必要和那只有在传说和神话中才会有的怪物拼出个结果不是吗?何况周围这些幽灵骑手也极大的牵扯了蠕虫的精力,以巫师的手段,此时绝对是最好的逃脱时机。
但就像起司和那匹幽灵马说的那样,他是沙漏中会剔除其它石子的石子,深谙世界之外恐怖的法师清楚的知道放任像蠕虫这样的存在会带来什么后果。祂已经在啃食牧民们口中连接着天地的神木了不是吗?那么下一步呢?就算天不会因为天木的枯萎而塌下来,地也不会因此崩坏,可那只是说明这个世界能够承受的伤痛还没有到达极限而已。长此以往,极限总有一天是会到达的,只是或早或晚。当然这和现在的起司并没什么关系,即使世界最终会毁灭,那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也许他和他认识的人早就死了。可,这真的可以作为借口吗?要是起司可以放任这些在他眼前发生,那他的生命与那些茫茫惶惶度过一世的存在又有何种不同?不去承担任何东西,知道却不作为,作壁上观的人从来不是法师们的追求,他们渴求的是真理,是对世间一切的解答。
“人我们暂时救回来了。可我不认为在那些亡魂离开后,那只蠕虫会就这么放过我们。祂为了自己的子嗣都可以在地上开出个窟窿,你觉得我们跑得过这家伙吗?”起司耸耸肩,低头看向猫妖精。他说的固然也可以作为不退的理由,只是透过那双黑色的眼睛,凯拉斯已经明白了即使蠕虫不再追逐他们,这个灰袍也会选择留在这里和祂做个了结。
“这太疯狂了。我宁可光着身子跳进紫杉人的箭雨里也不想和那东西打一架。”露出帽子的两只猫儿颤动着,显示出主人的不安。
“对于这个问题,我两个都不想。”灰袍微笑着,将长袍的兜帽拉起,虽然这多少会遮挡一些视野,但相对狭窄的视野和兜帽中自带的功能能刚好的帮助他集中精神用来施法或策划行动,“阿塔,你是打算在这里照顾伤员,还是跟我们去看看那只虫子有没有脖子?”
“我…”女剑士听到法师的呼唤有些犹豫,她的眼睛告诉她,那只蠕虫绝不仅仅只是大而已。然而当她看到那些冲向蠕虫的骑手们时,她的表情产生了变化。在这一刻,她对于生死有了一些新的理解,或许她不该那么谨慎的计算自己还能剩下的时间,寻找家人是她的所求,这点不会改变,可这不意味着除此之外的所有事情都不值得也不能够让她承担风险。当初那个和吸血鬼拔剑相向的姑娘可没考虑过自己的安慰,打从骨子里,她就有一种热诚,而这种热诚在寿命的限制下有增无减。
行动胜于语言,阿塔站到起司身边伸手抚摸着凯拉斯的头顶时就已经告诉了他人她的选择。对此,只能留下照顾洛萨的巴图却出奇的没有发表评论。少年知道,他和他的鹰都没法在这场战斗中起到什么作用,他从头到尾都知道,与这些人相比,不论是独自从地底生活了四天的骑士,还是有着兽耳拿着魔剑的女士,亦或是穿着衣服言辞恶劣的猫,他都无法比拟。这感觉不好受,尤其是你要和这些人朝夕相处的时候,那种被排挤在外的孤僻感让巴图这几天都颇为不舒服,他不断的在言辞上和凯拉斯对抗也是借此证明他们两人是具有平等地位的。但战场不是讲求平等的地方,他没有任何资格要求谁来替换他的位置,因为他知道他不如他们。
“祝你们武运昌隆。”草原人从不避讳自己的弱小,因为盲目的自大只能带来灭亡。在将心中的不甘压下后,巴图的祝福里没有任何其他的情感。只是,他握紧的手还是被某个虚弱的骑士察觉到了,但那位骑士现在已经疲惫到连话都说不出了。
阿塔和猫妖精都看了一眼巴图,前者对他点点头,后者只是抖了抖胡子。至于起司,在确定了人手后,他就在尝试着某种法术,几秒之后,法术已经成型,他一挥手,两匹正在奔腾的幽灵马和马上的骑手就停在了三人面前。“可以搭我们一程吗?”
要和幽灵打交道是不容易的,因为这些亡魂大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是亡魂的现实,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仍然在重复着生时的某一个时刻,而外部的刺激会被扭曲成记忆中不存在的突然状况,这往往会引发不可预料的结果。不过,如果是一名有经验的灵媒或懂得使用与亡魂沟通手法的巫师,那情况就会有所不同。停下来的两名骑手从面容上来说有些相似,他们之间可能是兄弟或其他血亲关系,这种亲情纽带显然影响到了死后,让他们一起响应了起司的魔法号召。
狰狞的面容在法师温和的话语中变的迷惑和僵硬,两个中脸上刀疤较多,胡子也较密的那个发出沉重的鼻音,在几个难以辨识意义的音节后终于艰难的说了出来,“男人,我,一起。女人,猫,他。”另一个骑手露出了不情愿的表情,载着女人和猫上战场对于战士来说不是什么好形象。可是他不敢违抗同伴的意思,只能撇撇嘴,伸手拉阿塔上马。
在三人都上马之后,起司看向同伴们,“你们俩个抓紧了,我会让我们的马速稍微,快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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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死上求胜
比起活着的马匹,幽灵马的速度在各个地区的传说中往往被形容成如晚风般迅捷且无声。那些骑在它们背上的骑手总是犹如月光下的影子中诞生的鬼魅般瞬息而至,带着或危险或崇高的意图,悄然从夜幕中降临。事实也是如此,马背上的骑手们高喊着他们活着时就从族群或血亲记忆里继承的战吼,他们的喊叫一如生前。但作为他们的坐骑,幽灵马再不似活着时那样灵活,它们的肢体呈现出不自然的僵硬,双眼空洞无神,四蹄的摆动犹如劣质匠人做出来的木头玩具,可偏偏就是这样,在失去了所有作为生物的自觉后,它们的速度达到了活着的时候绝不可能达到的速度,而且它们奔跑时身体也不再摆动,骑在它们身上的人再不会感到颠簸,真是讽刺。
这绝不是说幽灵马比活着的马更优秀,虽然很多人都这么觉得,可只有那些深入了解过这些可悲的亡灵和它们同样可悲的主人的人才能真正明白,这些马匹和骑手的内在空无一物。他们早就死了,死在了可能存在的时间的所谓过去的某一个时刻里,对于他们来说,在那之后就已经没有了未来,没有了时间的流逝,只剩下虚无,如同永远填不满的黑洞。
人们总说亡灵是冰冷的,尸体是冰冷的,这没错,可亡灵,亡灵没有如尸体般确切存在的,由物质构成的实体,它们何以谈论温度?所以亡灵并非是冰冷的,是接触它们的人意识到了这些死者内在的空虚而感到了恐惧,因为他们的骨子里知道生者比会死去,而这空虚也必会如吞没了这些死者般吞没生者。死亡不可怕,如果死亡意味着灵魂的自由,或是新生命的开始,那它一点都不可怕,可怕的是虚无。
起司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面对虚无,他清晰的记得,在他作为学徒第一次站在解剖台旁边的时候,他的老师就告诉过他尸体和逝者的区别。这区别中间接包含了对虚无的提示,它被年幼的法师敏感的洞察到了。自那之后的很多天,起司无法顺利入眠,他开始思考虚无的来临和虚无的可能,他试图说服自己虚无并不是不能接受的,而回应他的只有胸膛中悸动的心脏。时隔多年,这无解的问题仍然时不时的爬上他的心头,这也是起司为什么这么讨厌亡灵的原因之一,它们的存在就是虚无的显现。
但这一次,当他再次不得不与亡灵建立连接,寻求幽灵骑手和他们的战马的帮助时,他意外的没有感到寒冷。这不是说,这些亡魂和他之前了解并接触到的有任何不同,它们的内在仍然虚无。只是这次,他就是不这么觉得了。在这种平心静气的帮助下,他所施展的法术也比预期的要更有效,洛萨和巴图的身影,眨眼间就被牧草遮蔽,而前方的天木以及攀附其上的可怕蠕虫,则变的更加巨大。
该怎么对抗这样的对手呢?这个问题压过了对亡灵和虚无的思考成为了法师现在不得不面对的命题。起司不是第一次对抗比自己体型大上许多的敌人,他曾经在龙脊山以北的冰原上与可以将城堡当成座椅的恶魔领主交战并取胜,甚至在更加遥远的时间里,他和米戈,也就是现今作为他伙伴的红色巨龙也有过不得不与之对立的场面。经历过这些的法师知道,对手体型的庞大,对他这样使用超出体能的魔法来作战的人来说从来不是问题。真正的问题,是那些既拥有巨大肉体加持的肌肉力量,又拥有或先天或后天精神乃至魔力的存在。巧合的是,他们现在所面对的蠕虫,绝对是这样的存在中最强悍的那一种,更别说,祂很可能还没有发挥出自己真正的能力。
速战速决,在那异常的存在准备真正使用足以动摇这个世界的力量之前就将其清理出去。这是起司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也是他从灰塔中得到的极少数有关那些邪神的建议,给予这个建议的人,是他的老师。“祂们总是把我们当成是什么都不理解的蝼蚁,是偶然爬到正在阅读的书本上的瓢虫。这是我们不多的可以利用的弱点,必须要在祂们在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前,逃跑或是刺出毒刺。”
说来也奇怪,当自己刚离开灰塔的那段时间,满脑子都是眼前看到的东西,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在灰塔中受训时的情景却渐渐变的清晰。很多那时没听懂的话,没在意的事,慢慢成为了切实要去思考和理解的东西,这或许就是知识与经验的关系吧。这么想着的起司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有了思路,切实的行动方案就如河流般从他思维的原点伸展开来,弹指间化为一大片复杂的水系,只是这片水系中的大部分都逃脱不了断绝的命运,它们的前方不是有巨石挡路,就是落入沟壑暗渠,真正能够流向远方的,不多。
机会,有两个。起司得出这个结论时,他们的位置已经离蠕虫的躯体不远了。从这里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些冲向庞然大物的骑手们的后续,他们中的大部分,都被蠕虫体表的神秘力量弹开,震碎,化为一片灰雾。要是一般的亡灵,在化为灰雾时他们就会散去,变成更加细碎的破裂的尘埃,变成更加不易被人察觉的游魂。可在得到了某个将洛萨从地底救出来的存在的加护后,这些亡灵得以重聚身体,纵然第二次攻击依然会被弹开,它们还有第三次,第四次机会。总有一次,它们能够侥幸利用同伴制造出的空隙,冲进神秘力量的屏障里,用寒冷的幽灵刀刃砍伤巨大的蠕虫。虽然这样留下的伤痕轻微,可此时聚集在此的,是漫长岁月里积攒下来的草原战士,如果它们的战马还能扬起灰尘,那光是它们的跑动就已经足以掀起一场沙暴了。
不过即便没有沙暴,悍不畏死的骑手也已经为真正的毒针提供了掩护。在蠕虫不耐的咆哮中,三人终于抵达了祂的身前。
“我们的目标是它身体的上段!要跳到它身上去!”法师对同伴们喊到,接着咬着牙尝试着从马背上站起来。蠕虫的皮肤在他面前变成了一堵城墙,看不到边界,而就在他即将撞到这面城墙上的时候,他的双腿骤然发力,整个人跃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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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登堂入室
在死去的牧民骑手手持弯刀的厉喝中从其高速奔驰的幽灵马背上跳到一只攀附在通天彻地的巨大树木上的同样庞大的蠕虫身上,这是一件光是用语言来描述就足以让人觉得混乱的事情。这混乱来自将太多本不可能发生或结合的事物组合在一起,并将其以粗暴的逻辑贯联。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虽然不是谁都能遇到幽灵或者见到邪神般的蠕虫,但总会有这样的时候不是吗?
在某一刻突然停顿的思维,脑中原本被脉络支配的思考因此而中断,化为一个纯粹的问题,我为何在这里?这种微妙的不真实感是如此真实,又是如此无力,它让我们所经历的生活有时像梦一般不真切。记忆和痕迹明明在不久前才留下,注意到时已经过去了很久;只是乘着交通工具过了几个小时,眼前的景象和生活在其中的人事物就已经不再雷同。或许只有在故事里,所有事物的发展才会都有可以依傍的脉络存在吧,因为故事都是人编出来的,而人自己都没法主宰自己,又如何在自己创造的故事中加入自己都没法控制的意外呢?
在草原上的旅行应该是怎样的?这个问题放到几个月甚至几周之前起司都会有很清晰的想象,广袤无垠的天地,如云朵般随风飘动的孤独的旅人,偶尔会遇到的牧民和匪徒,就像部族中传唱的歌谣般豪迈广阔又带着几分旷达的苍凉。音乐真是神奇的东西,它明明不像语言和文字那样能传达明确的信息,确往往能包含超越语言文字的内容。不过,就和人所编造的故事一样,人所编造出的音乐即使再动听,那也是将一个个体所经历的体验分享给其他个体,充其量也只是一人的所思所想,这种所思所想固然会根据个体的区别有着不同的高度和广度,但既具有极高视野又能够留下作品又能够被人重视,又能够得到传播,又能够被他人解读消化理解吸收,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与之相比,有种音乐从不能被谱曲记录,却永远饱含着最深沉的道理,那就是自然之乐,只是这音乐不太好被人理解罢了。
从耳边呼啸而过的狂风,这或许才是这场旅行唯一会陪伴旅人们的音乐吧。当然,风声从来不纯粹,它包含了太多的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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