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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博-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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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俞明听了,有些吃惊道:“唐少侠,你……不是说笑吧?你可要想清楚了,裕兴城现在正是全城戒备的时候,城中官兵戒备森严,若是抓住了你,兀罗带托多可是不会放过你这个唐家后人的――”
“是有如何?我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为了不让村子再受到朝廷的压迫了……”唐战紧接着道,“这回是我们得罪的朝廷,我们应当自己去承担,唐门世家的恩怨波折,也要唐家人自己去解决。王家村已经饱受十八年的沧桑,总归该安静一回了,这一次我们主动去找他们,我也正想要当面和兀罗带托多对峙一番,以正我唐门世家之名!”唐战的语气非常的坚定,陆菁在一旁看了,不仅露出了微笑。
“可是这还是……”村长一直担心的是唐战等人的安危,能为王家村着想,身为村长的他已经非常感激了。如今看着唐战等人冒死去裕兴城,王俞明心中也是担心不已。
“让他们去吧,村长……”王中魁这边突然劝道,“我相信他们是对的……十七年前,我女婿曾经犯下了错误,如今该到了我外孙正名的时候了,我相信我外孙的选择不会错的……”说着,王中魁笑望着门口处信心满满的唐战。
唐战也是笑着对自己的外公点了点头,旁边的陆菁只声应道:“走吧,傻蛋,我们先把这事情和子川还有玉如他们说清楚吧……”
“嗯――”唐战应了一声,于是下定决心和陆菁一起离开了……
………………………………
第二百七十八章 深夜回忆
今时也是深夜,灯火黯淡的裕兴城,被笼罩在一片浓浓的肃杀之中。现在正值冰雪寒冬之际,“呼——”的一阵寒风,夹杂着稀疏飘乱的冰雪,肆意地侵袭着这座寒影人消的孤城。“寒宵不偎几人眠,空留淡影憔君寐”,这座夜城给人留下的,不再是往日的闹市,而是冰冷与凄凉。
“吭——咔——吭——咔——”,街上早已是没了行人,却是不断传来兵甲铁柝的敲打声。偶尔几时,一列低头并走的官兵巡视而过,走过无人的小巷,走过凄冷的街头。其实这些士兵也并不真的仅仅只是巡视街头,由于徐达挥师进军濒临裕兴城门,知府兀罗带托多已经下令全城戒备、城府森严,因此近些时日街头上几乎是不见行人,匆匆即过尽是满城兵甲……
在城府门口旁的一处大院,灯火已然通明,虽然里面并不是什么热闹喧嚣,但是也有不少守卫在每一道门廊处把守,可以看得出这个聚集之地并不简单。往里深入,方能望见门牌上写着“堂英会”三个大字。不闻多问,这里便是“堂英会”的总据点所在……
“堂英会”大院的房门内,不少的人还在深夜灯火中讨论着什么,其中站在上位的最中间的人一身气派装束,似乎是这些人的首领。此人便是“堂英会”的首领窦德庸,白天他率领手下众将攻打王家村,却被及时回来的唐战等人彻底羞辱了一番。时望唐战和陆菁等人并未取自己性命,虽然心有余悸,但是窦德庸依旧是心有不甘;回到府上后,他是饭也吃不下、觉也睡不好,一心就是想着如何报仇。
“帮主,您回来后,就什么也不顾地在这儿烦心,连水都不喝一口,兄弟们见了也都于心不忍啊……”台下的一个侍卫先言道。
“哼。不出了这口恶气,我窦德庸真是寝食难安——”窦德庸来回踱着步子,并不停地叨叨道,“没想到那个姓唐的小子。居然学会了‘劈空掌’,破了我苦心研究多年的‘雪狼阵’……虽然今天他没有杀了我,但是只有我还有一息尚存,我都一定要以牙还牙!”
“可是今天帮主你也见着了,我们手下两三百人都不是他们的对手,这还包括兀罗带大人手下的精兵……”那个侍卫又说道,“既是这样,我们也无可奈何,有什么办法可以报仇?”
窦德庸踱着步子想了想,紧跟着道:“眼下之际。看来也只有再请兀罗带大人增派援手了……”
窦德庸说完,另外一个手下又提道:“可是,现在裕兴城面临战事吃紧的情况,兀罗带大人会再给我们加人手吗?”
“要是无关的小事,兀罗带大人当然不会……”窦德庸先是笑了笑。随后又道,“不过,这唐门世家的秘密非同小可,它可关系着蒙元朝廷的生死存亡,我相信兀罗带大人不会对这件事情不看重的。”
“这样说来的话,帮主您还要去找兀罗带大人是吗?”侍卫又问道。
窦德庸点了点头,表示默认。随后。窦德庸又转头望了望在一旁一直低头、一言不发的老九,不经意问道:“老九,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老九今天回来后,就一直是默不作声的样子,白天和窦德庸闹的事情,直到现在老九心里还放不下。本来今天窦德庸一句不问的话。老九可以选择一直沉默下去,但是窦德庸这个时候又来问自己,老九稍稍抬起头,脸上并没有任何的笑容,脸色略显苍白道:“属下……属下也没有什么办法。一切就随之去吧……”
老九的回答显然不在心上,窦德庸看出来了,从台阶上慢慢走下,随后望着老九的面容,一边靠近过来,一边问道:“怎么了,老九,这回答可不像平日你这个参谋的语气啊……现在你既然是‘堂英会’的参谋,就得一心一意地为本帮主出谋划策,而不是在这里低头叹气——”
“还能出谋划策什么?”老九但是没什么反应,已然淡定地说道,“老身年事不轻,为不了窦帮主您所用了……何况,‘堂英会’已经走错路了,老身再怎么出谋划策,只会把‘堂英会’带入更加无法自拔的深渊……”
老九的口气有些悲观,但是在窦德庸听来,他明白老九依旧还是在为白天的事情纠结。于是,窦德庸顿声道:“哼,我明白,老九你还在为白天的事情闷闷不乐。我之前就说过了,先父已经死了,而且事实证明他走的路并没有把带兄弟们走出困境,反倒是兄弟们的日子越来越苦……现在我是‘堂英会’的帮主,我主张投靠蒙元朝廷,这样兄弟们才能有饭吃、有酒喝。山贼就是山贼,我们干的就是抢劫的勾当,管那么多道义干什么?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老九你总是看不清楚,反而一直执迷不悟地去相信死去的先父错误的话?”
老九没有多说言重的话语,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随后默默道:“老帮主说的是对的,没能好好教育你,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也罢也罢,‘堂英会’的命运并不是掌握在老身手上,空有一心抱负,却是廉颇老矣。是兴是亡,看命吧……”
窦德庸听了这句话可不开心了,他狠狠转过头,随后指着老九严厉道:“老九,你给我听好了,我现在是‘堂英会’的帮主,帮中大大小小的事务都是我说了算。如果老九你还想继续呆在‘堂英会’,就不许再提先父的事情。如若再提,休怪本帮主不顾情面,把你赶出‘堂英会’!”
窦德庸这回算是放狠话了,但是老九听了并不太在意,因为他心里清楚,自己再怎么劝阻,也改变不了窦德庸了。窦德庸没有回应任何的话语,又一次轻轻摇了摇头,随后转过身,离开了正厅堂,慢慢朝院子的大门外方向走去。
窦德庸也不留情。看见老九离开的落寞背影,窦德庸不但没有任何惋惜,反倒是火上浇油道:“哼,一把年纪还守着先父的训言。先父早就死了十几年。都化成灰了,那些个破烂玩意儿早就没用了,还老拄着干嘛?”说着,窦德庸狠狠一挥袖,又朝正中间自己的座位走去。
窦德庸说得尖酸刻薄,台下许多的“堂英会”手下听了,心中似乎有着隐隐的怒气,不时地用愤恨的眼神望着窦德庸回位的背影……
老九走出正厅堂后,一直往大门外的方向走去。夜里寒风凛冽,老九生平又没有穿着华实的习惯。仅仅只是披着几件老破的麻衣,沧桑的面孔不时在风雪中微微颤抖。
走到了院子门口,望着挂在门栏处破旧黯淡的灯火,心中略有感触。想到白天以及刚才窦德庸和自己说的话,老九自己不仅唏嘘不已。回忆起老帮主窦金顺还在世的时候。老九不禁感慨良多。
“老帮主啊,老身已是鞠躬尽瘁,却也无力回天了……”老九突然蹲在门口轻声感叹道,“您说过要我辅佐您儿子,改变帮中的兄弟,可是老身已经做不到了……”
老九就这样一直蹲在大门口的一侧,两眼无神地望着门外过道上的片片积雪。偶尔几片晶莹的雪花落至老九的眉间。老九也没有拭去,十八年来的回忆如同心中的余温一般,不断消融着内心的寒冷……
(回忆中)……
野狼山上,一个黄衣女子正站在众“堂英会”手下的中间,身旁还有零零散散的散兵废铁,看来刚刚是经历过一番激战的……
黄衣女子转过身欲要离去。并往后说了一句道:“窦帮主,小女子已经赢了赌注。按照约定,‘堂英会’的人从此不准在侵袭王家村半步,这是窦帮主你之前答应过的——”
“我知道了,我窦金顺以人格保证。终生不再侵扰王家村半寸之土——”半躺在雪地上的一人说道,随后在一个侍卫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
雪地上的人自是当年“堂英会”的帮主窦金顺,扶他起来的人是他的参谋老九,而面前的黄衣女子便是只身上山与之赌注的王姑娘王雨萍。
王雨萍听了,轻声回应了一句道:“好,希望窦帮主你能遵守你的诺言……”说完,欲要离开。
然而,窦金顺伏着身子,又加言道:“王姑娘,请留步——”
王雨萍听了,也停下了脚步。但她并没有转过身,只是背着身子应声道:“窦帮主还有什么事吗?”
窦金顺缓了缓神,紧接着问道:“老夫实在是佩服王姑娘你的胆识,没有想到王姑娘真的守约,只身一人前来野狼山与老夫赌注……老夫想问的是,王姑娘你之前就没有担心过,今天一人过来挑战我们‘堂英会’,很有可能就再也不能活着回去了吗?”
王雨萍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轻声道:“今天小女子只身一人前来,就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了……”
“既是知道危险重重,王姑娘你为何还要只身前来赴约?”窦金顺又问道。
“为了乡亲们不再受苦……”王雨萍静静地答道,“就算今天我敌不过窦帮主你,死于你手,我也不怕,至少为了乡亲百姓们,我死而无憾!孔孟有言,‘成与不成,不在得失,在气节’。与其像山贼匪帮一样逃避成败,不如站出来主动面对,成败与否,问心无愧——”说着,王雨萍又向前走了两步,似乎又要离开。
“王姑娘请留步——”窦金顺听了王雨萍的话,似乎是心有感触,于是又道,“其实……老夫也是一个重义重理的人,落山为寇实属时运不济,如果还有来生,老夫愿像王姑娘一样,做一个道义分明、心为庶民的人,并带领‘堂英会’的众兄弟走上正轨……只可惜,老夫年事已高,恐怕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王雨萍听了,停顿了好久。随后,王雨萍慢慢转过身,正面对着窦金顺,微笑着说道:“孟德曽曰‘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凡有重生起运之心,为时不晚。只要窦帮主你还有道义之心,坚持不懈,尚未老矣——”
说完,王雨萍几步走上前,竟双手将伏在地上的窦金顺慢慢扶起。窦金顺听了王雨萍的话,并望着王雨萍相信自己的眼神,自己露出了惊异的目光。一旁侍从的老九看了,也是感慨良多……
(现实中)……
“只要有道义之心,坚持不懈,尚未老矣……”老九回忆着十八年前的往事,不禁轻笑道,“哼哼,正是因为听了王姑娘的话,老帮主您一把年纪了还不忘追求这个毕生没有完成的志愿……如今您把这未完成的志愿寄托在老身和其他‘堂英会’的众兄弟身上,只可惜您的儿子执迷不悟,欲要重蹈‘堂英会’昔日的覆辙,这路该怎样走下去,老夫也是彷徨的很啊……”
想到这里,老九慢慢站起身,望着门外凄凉的街道雪景,心中唏嘘不已……
“吭——咔——吭——咔——”,不一会儿,门外街道口又传来了兵甲铁柝的声音,过不了多久,两列巡视的蒙元士兵从“堂英会”大院的大门口经过。
老九一身破旧的行装,又是站在大院的门口,巡视的士兵不注意,还以为是在富家大院门口乞讨的乞丐。一个士兵见了,什么也没说,自己觉得是出于好心,往地上一望,顺势朝老九所站的方向,一脚踢过去一个可能是富贵人家养的狗没有吃完的地上的骨头,随后又扭头走了。
老九看着眼前的场景,没有说任何话,脸上的表情依旧是那样的冰冷麻木。一望眼前的凄凉无限,感慨着如今的命运悲惨,老九凝视着叹息不已:“寒风恶骨,破栏旧槛,雪中铁甲无数。隐暗灯火,凄凉没影,不知他日殊途。空怀抱负十八载,如今尽望是,满目狼藉冻土。盼昔日投愿,看,能得否,能得否……”
老九最后望了一眼门外的创凉,觉得院外根本没有什么值得自己留恋的。虽然今晚回忆起了十八年前的往事,心有余味,但是回眸转眼即逝,再望今时,却是无比残酷的事实。窦德庸欲要完全投靠蒙元朝廷,为朝廷卖命,为己之利而害天下之民。此不但违背了前任帮主的嘱言,还会带领“堂英会”走向万死不复的深渊。无奈自己作为一个老身无力的“参谋”,却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但是老九心中还有着信念,十八年前王雨萍的良言以及老帮主窦金顺的嘱咐,一直支持着老九十八年一路走来。老九相信任何困难过后,最终都会有一个权定的答案,所以无论遇到了什么艰难险阻,老九一直都没有放弃……
正想着,突然老九侧头一看,只见大院的侧门处,一个身影正鬼鬼祟祟地从那里离开——老九看出来了,那是窦德庸的背影,看来窦德庸已经在正厅堂交代完了事情,正匆匆忙忙准备去某地。
“窦帮主这么晚了还出门,会是去什么地方呢?”老九心想着,嘴里小声地嘀咕道,“按照窦帮主的性子,他一定是不会因为白天失败的事情善罢甘休的,照这样看来,他这么晚应该是去找……知府兀罗带托多——”
一个很确切的想法涌入了老九的脑海中,虽然自己无力改变窦德庸管理下的“堂英会”,但是作为“堂英会”的参谋,又受前任帮主的嘱咐委托,老九也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管。于是老九心中一定,决定悄悄跟上去,看看窦德庸究竟还想玩儿什么花样……
………………………………
第二百七十九章 两难处境
黑夜笼罩着裕兴城,今夜空中的乌云很多,本就黯淡的月光也被遮得严严实实。寒冬之夜又是孤城急处,偶尔的几声乌鸦嘶啼,也给这凄寒破败的城池增添几分幽森。霎时乌云稍散,几缕惨淡的月光透过间隙,潸然淌在土灰的城墙上,给人不禁阵阵的寂寥感……
裕兴城王府内,在知府兀罗带托多的房间里,正厅的问卷堆得到处都是。兀罗带托多本人正坐在桌前整理着文书,整个人却显得非常焦急的样子,似乎是对桌上的文书感到心烦,或是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
没过一会儿,兀罗带托多丢下了笔,突然从桌上站起来。也许是因为心烦意乱,兀罗带托多右手一把将桌上的文卷甩到地上,以发泄心中的不满。随后,兀罗带托多两眼有如嫉恶般望着地上以及房间内的所有文卷,心里似乎极度烦躁,看来确实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让身为知府的兀罗带托多焦躁不已……
“大人,荣武将军求见――”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侍卫的声音。
兀罗带托多听到后,顿了一下,他迅速捡起刚才被自己甩在地上的文卷,重新整理好放在桌上,随即对关着的门外的侍卫说道:“让他进来――”
“是――”侍卫答应了一声,身影从格子窗处消失了,随后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魁梧的身形。
那人敲了敲门,兀罗带托多要了声“请进”后,那人推开了房门。
此人身着银灰盔甲,身形壮硕,一眼即知其为一方将领。只见那人进了房门,随后蹲下身行礼道:“末将荣武参见大人――”原来此人就是刚才门外侍卫口中所说的“荣武将军”。
“起来吧,荣武将军……”兀罗带托多随口应了一声。
“谢大人――”荣武回应后,右手把好腰间的兵器站了起来。
“跟我说说前方的战事吧……”原来刚才兀罗带托多一直是在担心城郊的战事,今夜荣武前来相府。也是为了禀报此事。
“是,大人――”荣武直起身子,慢慢叙来道,“我军分道三路。中间以骑兵为主,两翼步兵从小道迂回,共同阻击徐达部队。然山林野地之战我方不善,左右两翼几乎全军覆没,我方康将军和乞失里台将军被敌方将领常遇春生擒,两翼岌岌可危。唯中间骑兵力量还能与之抗衡,但若不能尽快跳出敌军包围圈,恐怕也危在旦夕……”
看来回来的是不利战局消息,兀罗带托多听了后,先是握紧拳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表达了自己的无可奈何,随后轻叹道:“嗯――两翼全部沦陷,中间骑兵即使作战能力再强,也会被敌方包围枯尽;如果退之,则敌方先锋军必乘胜而上。与两翼部队会合,正面进攻中路城下。骑兵虽善野战,可一旦退至城下,阵型必大乱,无力还击。进也不是、退也不成,难道我裕兴城就这样遭受沦陷?还是说,我们弃城以求自保?”
“万万不可啊。大人!”荣武立刻劝阻道,“裕兴城可是朱元璋北上山东的要道关口,若是裕兴城就这样拱手相让,恐怕北方战事会更加吃紧!”
“是呀,连朱元璋都看得出裕兴城的要道之重,可朝廷怎么就不重视呢?扩廓帖木儿、李思齐还有察台王他们。成日就知道窝里斗,朝廷如今也是四分五裂,根本不把心思全部放在御敌之处――”兀罗带托多先是牢骚了一句,随后又问道,“朝廷那边的援军怎么样了。荣武将军你有没有消息?”
荣武缓了缓,紧接着又说道:“朝廷那边,扩廓帖木儿奉圣上之令,将派援兵过来。可是扩廓帖木儿的部队远在洛阳,一时间根本无法感到……”
“这可如何是好……”兀罗带托多见现在也是绝境当前,前阵的骑兵还正在城郊与徐达部队厮杀,兀罗带托多继续道,“目前的骑兵是本王现在手上所有的骑兵部队,如果这只部队也沦陷了,那可就一点守城的资本都没有了,因此绝不能坐视不管,一定要拖到朝廷的援兵赶到才行……”
荣武站在原地想了想,随后说道:“大人,请给末将一个机会,末将愿率步兵精卒,自小道设伏,伏击常遇春部!只要小道包抄敌军击退,骑兵部队自然能解围之――”
“荣武将军你……真的可以吗?”兀罗带托多看到荣武视死如归的样子,有些半信半疑道,“连康将军和乞失里台将军都战败了,荣武将军你……”
“放心吧,大人,末将心中早已有破敌之策――”荣武信心满满道,“只要大人能赐末将精兵步卒,末将一定能旗开得胜、大破敌军!”
兀罗带托多见荣武非常自信的样子,而且仔细想想现在手下也没有多少能够实用的将领,既然前方的骑兵部队不能丢,那兀罗带托多也只能赌这一次了。于是,兀罗带托多对荣武命令道:“好,既然荣武将军有抱死决心,本王便抽出家底,赐予荣武将军两万精卒,从小道再度迂回,力阻常遇春部,救回骑兵先锋部队!”
“末将领命――”荣武很庄重地答应过后,随后转身便离开了房间……
房间里又只剩下兀罗带托多一个人,虽然刚才看到荣武非常自信的样子,但是他心里还是不免有些担心。自陈友谅与张士诚势力覆灭后,朱元璋的军队一路势如破竹,连克城池无数,直逼山东边境。如今来这裕兴城下,兀罗带托多的部队与之数战,可以说已经是损兵折将、大伤元气,就算荣武的计谋真的奏效、即使这次真的能够救出骑兵的先锋部队,徐达的军队挥师齐上,裕兴城也未必完守。一想到这,兀罗带托多更是担心不已,而且他心中还一直在纠结,似乎是在纠结其他的事情……
“大人,‘堂英会’帮主窦德庸求见――”正在兀罗带托多焦虑思考间,门口的侍卫有禀报道。
“哼,今天这么晚。他又回来找本王什么事?”兀罗带托多听了,又不禁道,“噢,我想起来了。本王今天赐予他两百精卒,让他进攻王家村,也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叫窦德庸进来见我――”
“是,大人――”侍卫应了一句,随后又下去了。
没过多久,窦德庸的身影出现在了正厅堂门口。见到了兀罗带托多,窦德庸立刻行礼道:“小人窦德庸见过知府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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