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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之广陵密码-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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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额头上流下来,糊住了一只眼睛。
一阵头晕目眩,他咬着牙,勉强用手扶着墙。
这时,他听到敌人一阵乱嚷乱叫,“快追,快追,跑了,跑了――”
“南宫仕逃跑了――”
“快,快追。”
敌人要追?他们一定以为,是自己骑马逃跑了。
南宫仕头痛欲裂,睁不开眼睛。
正在他着急的时候,身后忽然伸过一只手来,把他给搀住了。
“快,跟我来。”是一声清脆的女声。
南宫仕一惊,他一把抓住这人的胳膊,闭着眼睛跌跌撞撞,向前跑去。
他看不见拉自己的人是谁,但能想到,一定是一个热心的老乡。他被这人拽着,迅速拐了个弯,跑进一户人家里。
“注意,小心门槛。”
光线一暗,进了一间屋子。
“哎哟,”耳边,又响起另一声苍老的男人说话声,“你……你要干什么啊,怎么什么都往家里弄。”
“舅舅,你别管。”
听声音,救自己的这人,是个年轻的姑娘。
“快,你先洗洗眼睛。”
南宫仕的手,被拉进了个水盆里,南宫仕赶紧撩水冲洗眼睛,冲洗伤口,他的额头上,一阵阵疼痛,但是自己摸了几把,感觉伤口不深,只是子弹擦着骨头飞过,震得脑骨生痛。
还好,只是个擦伤。
水冲洗着伤口,一阵火辣辣地痛。
眼睛,能视物了,盆里的水,一片血红。
“大队长,是我。”
啊?南宫仕大吃一惊,他抬起头来,只见眼前站着一个姑娘。
………………………………
第113章 巧遇
南宫仕洗去糊在眼睛里的血污泥土。
他惊异地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姑娘,是田翠娥。
田翠娥原本在核桃峪,和腊月在一起,这几天,南宫仕忙忙乎乎,也忘了问腊月,翠娥哪里去了。
那么,这是田翠娥的舅舅家了。
“翠娥,是你,”南宫仕惊喜地叫道。
“是我,大队长,快,我给你裹伤。”
田翠娥拉着南宫仕,走到屋里,手忙脚乱地铰布条,裹伤口,南宫仕脑袋一阵阵疼痛,但是,意外地在这里遇到了熟人,让他心里感觉热乎乎的。
旁边站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抄着手,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南宫仕向他打招呼,“老人家,你好。”
老头“嗯嗯”了两声,却皱着眉头,又摇头,又叹气,咂了两下嘴巴。
南宫仕看得出来,老头挺讨厌自己。
既然是这样,他不愿意让老乡感到为难,南宫仕是个无比刚强,无比倔强的人,宁死也不愿意求人施舍,乞求怜悯。他立刻说道:“老人家,别担心,我马上就走。”
“嗯……好,好。”
田翠娥不满意地嚷嚷道:“干什么?舅舅,他受伤了,得休养。”
“唉唉,阿娥,这年月,你还嫌……闲事少哇。”
“舅舅……”
南宫仕打断田翠娥的话,“翠娥,我没事,这点伤,裹了就没事了。我还有事,得马上转移。”
“我跟你一块儿走。”田翠娥气愤愤地说。
“唉唉,阿娥呀……”老头又摇头又叹气,抄着手一脸苦相。
南宫仕抄起自己的步枪,看了看田翠娥,笑道:“翠娥,别意气用事,老人家年纪大了,担心是正常的。放心吧,这点伤,对我来说,就是毛毛雨。”
“你别说了,”
田翠娥匆匆找出一个包袱,挎在胳膊上,对老头说道:“舅舅,这几天麻烦你了。日后,我会回来答谢你们的照顾。”
她的话里,充满着生疏和距离感,让南宫仕有些疑惑,也有些尴尬,这样对长辈说话,毕竟显得不礼貌。
“翠娥……”
田翠娥却是不由分说,拉了南宫仕的胳膊,便走出了门口。
南宫仕觉得有些尴尬。
那个老头,翠娥的舅舅,却也并没有挽留翠娥的意思。
两个人走出了院子,南宫仕发现,那群骑自行车的敌人,已经不见了。
“我早就不想住在这里了。”田翠娥气愤地说。
“怎么回事?”
“大队长,核桃峪的事,你都知道了吗?虞爷爷被敌人杀死了。”
“嗯,我知道。”
田翠娥叹了口气,脸上现出一丝伤感,“那天,虞爷爷死得壮烈,他刀劈了三个日本鬼子,全村人都伸大姆指……唉,多好的老人啊。”
说起虞农老人,翠娥的表情,与对待舅舅完全不同。
“那天,鬼子烧了虞家的房子,在村里乱烧乱杀,腊月我们,都逃出村来,偏偏我不争气,跑山路的时候,把脚给崴了,腊月便让我先躲到舅舅家里来。”
说到舅舅,翠娥皱起了眉头,“大队长,不是我嫌弃亲戚,我这个舅舅,从小对我没恩情,我妈活着的时候,两家就没有往来,这个人,胆小怕事,薄情寡义,树叶掉下来怕砸破头……”
“呵呵,兵荒马乱的年月,这也难怪。”
“大队长,我早就在这儿住够了,天天盼着腊月能来找我,盼着能找到你们,今天,听到村外边有枪声,我想,一定是大队的同志们来了,当时便心急火燎,跑出来一看,果然是你……”
南宫仕心里一阵热乎,这个姑娘就象一团火。
两个人一边聊,一边走出村外。
“大队长,同志们呢?腊月呢?”
“失散了,不过,咱们一定能再找到大家,县大队,还会恢复起来的。”
“嗯。”
南宫仕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给,翠娥,这是我刚刚缴获的,里边还有满满一槽子子弹,给你用吧。”
“太好了,”田翠娥接过手枪,脸上绽满欢笑。
南宫仕四下张望,四外的田野里,安安静静,那些骑着自行车的特务,跑到哪里去了呢?
腊月、霍阴阳……同志们都在哪里?会不会也象自己一样,遭遇这些凶恶的便衣特务,或是日本鬼子……
…………
此时,那群骑自行车的便衣队,闯进了荷花寨。
便衣队的带队首领,正是郎秀。
他一大早,便带着便衣队,出来“搜寻八路”,是缘于昨天晚上,又挨了宫崎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火车站的爆炸,彻底把敌人给震惊和激怒了。
这次大扫荡,敌人经过了精心准备,抽调了大批兵力,用心良苦,决心一鼓荡来冀东“匪患”,从外地调来的粮食、布匹、物资、武器弹药,都是扫荡中所急需的。
谁知道,物资刚运到车站,便被八路军给炸掉了。
这让宫崎、西村怎么能不火冒三丈?
半夜里,宫崎紧急召开会议,把敌特头头脑脑,都给召集到县城司令部的大厅里。
郎秀刚刚踏进大厅的门,猛地,宫崎抡起巴掌来,狠狠打在他的脸上。
“八嘎――”
宫崎脸色铁青,怒目横眉,“郎秀,你的情报侦缉,是怎么搞的,车站上,到底出了什么情况?”
郎秀被打得脑袋发晕,眼前冒金星,他勉强站直了身子,“报告……报告队长,火车站,是守备队在坚守保卫。”
守备队长站起来,惊慌地说道:“郎队长,这话可就跑题了,我是负责守卫的,不是负责侦缉的,分明是混进了敌人暗探,进行捣乱……再说,我的队伍听到城里有暴徒捣乱,出于职守,赶紧前去增援……”
“不要说了,”宫崎吼叫着打断守备队长的话,“一群废物,饭桶,你们不是说,八路军,县大队,已经被消灭了么?怎么又突然在城里冒出来了?浑蛋,八嘎……我命令,立刻去寻找搜捕县大队,搜捕南宫仕,抓不住南宫仕,除不掉县大队,都提着脑袋来见我……”
想起宫崎的吼叫声,郎秀还觉得耳边嗡嗡作响。
早晨,他便带着队伍出来了。
也真巧了,在河边,他真的找着了南宫仕。
对于南宫仕,他的心里是又恨又怕。这个年轻的八路军指挥员,打起仗来象猛虎,神出鬼没似精灵,搅得满城鬼子汉奸睡不着觉,寝食不安。
抓又抓不到,打又打不垮。
这回大扫荡,军官们都报告:南宫仕被消灭了。
郎秀根本不信。
早晨在河边居然撞见了单枪匹马的南宫仕,不禁让郎秀欣喜若狂,天佑我姓郎的,一举抓住南宫仕,那我可就发达了。
一通追击,枪战,自己死了两个手下,却还是没抓住南宫仕。
他带着手下穷追猛打,一通追击,马,跑得没影了,人,也没捉到。
郎秀气急败坏,一直追到了荷花寨,南宫仕,又漏网了。
他带着手下,象一群红了眼的狼,闯入村里。
………………………………
第114章 秋霜的消息
“二小姐,二小姐,表少爷又来了。”
何家大院里的使丫头秋霜,一脸诈诈乎乎的神秘,提着个黑瓦壶药吊子,走进二小姐何碧瑶的房间里,掩上门,轻声说道。
何碧瑶正躺在床上生病。
这些天,何碧瑶病了,风寒咳嗽,头痛发烧,一直在家里养病。
“嗯?”何碧瑶抬起头来,“秋霜,谁来了?”
“表少爷呀,郎秀。”秋霜把黑乎乎的中药汤倒进碗里,神情夸张地说:“哎哟,二小姐,你可没看见,表少爷的脸上,黑乎乎的一股子杀气,就象……谁欠了他两百吊钱似的。腰上挎着个盒子炮,吓人白怪的……”
“嗯?”
何碧瑶坐起来,郎秀做什么来了?
她皱了皱眉头。
秋霜继续饶舌,“二小姐,也真是怪了,平时那么文质彬彬的人,今天就跟个凶神似的,脸上罩了一层霜……”
“他说什么了?”
“我可没听见。”
何碧瑶摇了摇头,这个秋霜,就这样。平时喜欢饶舌,可问到关键之处,却又说不出来了。
“秋霜,你……再去听听,好么?”
秋霜出去了。
何碧瑶翻身起来,心里有些七上八下,表哥是汉奸,他“挎着盒子炮”来到家里,做什么呢?
她的心里一阵紧张。
此时,何家客厅内,气氛却更加紧张。
郎秀阴沉着脸,坐在八仙桌旁的椅子上。
何顺发坐在八仙桌另一端。他从外甥的脸色上,觉得心里发慌,以前温顺有礼的郎秀,今天脸色阴沉,眼光里透着一股凶光,这是怎么了?
“舅舅,碧彤表妹在家么?”
“没有,”何顺发小心翼翼地说:“好多天没回来了。唉,这个丫头,真不让我省心。”
郎秀点燃一支香烟,没有吱声。
他此时心情烦透了。
带着一群便衣队,追踪南宫仕,追到了荷花寨,却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郎秀心里又气又怕,一向温文尔雅的外表形象,也顾不得了。
南宫仕啊南宫仕,好厉害的家伙。
我怎么就抓不住你?
郎秀心里对南宫仕,恨得要命,怕得要死。在指挥便衣队追捕的时候,他一直躲在后面,始终也不敢上前。
他怕南宫仕就象一只老虎,突然扑上来,掐住自己的喉咙。
想起这些,郎秀就把牙齿咬得吱吱响。
进了荷花寨以后,郎秀立刻布置便衣队员,展开搜查,但是他自己也知道,这些亡羊补牢之举,希望渺茫。若想这样便能够抓住南宫仕,和做梦差不多。
南宫仕在自己眼皮底下溜了。
宫崎老鬼子知道以后,又会怎么处理自己呢?
耳边,又似乎想起宫崎那愤怒的吼声……
他喝了两杯茶水,满身都是气急败坏,只想捶桌子骂人。
何顺发哪里知道他这些心思?望着这个外甥阴晴不定的脸孔,暗暗担心,他……想做什么?这个已经投靠了日本人的晚辈亲戚,会不会……
他想起自己的大女儿何碧彤。
一阵担忧,又一阵惶恐,何顺发头上冒出了汗水。
丫头秋霜无声地走进来,给客人续茶倒水。
“舅舅,你以后替我看着点,若是有八路军分子,混进村里,就及时向我报告…”
“唉唉,你看看,我哪里是这份材料,”何顺发愁眉不展地摊了摊手,“阿秀,这种事,我躲还躲不及呢。”
“哼,”郎秀烦躁地摆了摆手,“舅舅,你真是老糊涂了,八路军,是皇军抓的犯人,若有消息,必须报告,否则,上峰以通匪论处。尤其是那个八路队长南宫仕,舅舅,你多长个心眼儿,一有消息,必须立刻通知我……”
秋霜提着水壶,无声地退了出去。
何碧瑶听了秋霜的“小报告”,大吃一惊。
郎秀是来抓南宫仕的。
怎么,南宫仕到荷花寨了么?
何碧瑶心里扑通通一阵狂跳,她再也躺不住了,站起来在屋子里转圈。
“小姐,你想干吗?”秋霜吃惊地问。
“秋霜,别人问起来,你替我打个掩护。”何碧瑶匆匆穿上外衣。
她推门走出屋外,秋风一吹,身子打了个寒战。
“二小姐,不行呀,”
“你别管。”何碧瑶强撑着身子,走出屋来,看看没人注意,迅速来到大门外。也许是有些着急慌乱,她心里咚咚跳,一阵心慌气喘。
大街上,秋风卷过一阵枯叶。
何碧瑶忽然想起,那天在城里,南宫仕那愤怒的眼神,他象对待敌人那样,恶狠狠地说自己是“毒蛇”。
她又打了个寒战。
那是她心中的剧痛。
不,他是误会,我不怪他。
现在,他正处于危险中,郎秀象一头狼,埋伏起来要抓他,我一定要去给他报信。
出了大门,何碧瑶又迷茫了,自己光顾着着急,想给南宫仕报信,让他躲开郎秀,可是,到哪里去找南宫仕?
她顺着大街,漫无目的地往前走,脑子里昏昏沉沉,病了多日,步子发飘,一直走到了村子的外面。
村外,一片萧瑟的秋意。
树叶落了,秋风凉了,遍地都是杂草枯黄。
何碧瑶走走停停,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心里暗恨自己,我真没本事,想帮南宫仕一个忙,可是,又无能为力。
忽然,她看见顺着羊肠小路,走来一个人。
那是一个小姑娘。
看年纪,那人和自己差不多,背后,背着一个布包袱,脚步轻快,正沿着小路走向河边。
何碧瑶眨了眨眼睛,她恍惚中觉得,那个小姑娘,有些熟悉。她是谁?
背包袱的小姑娘越走越近。
何碧瑶忽然想了起来,呀,原来是她。
这不是那个会放袖箭的姑娘么?
没错,就是她,那回在千户镇的擂台上,南宫仕比武受伤,就是这个小姑娘,连甩两只袖箭,并且……并且把南宫仕搀下台。
她同南宫仕那副亲亲热热的模样,让何碧瑶好生不快。
她……到底是南宫仕的什么人?
何碧瑶犹豫了片刻。还是狠了狠心,快步走上前去。
必须把郎秀的消息,告诉南宫仕。别的,都是小事,南宫仕的安全,最要紧。
“喂……”
………………………………
第115章 姐妹,毒蛇?
南宫仕和田翠娥出了村子。
望一眼秋后的原野,四处萧瑟,南宫仕心里闪过一丝灰暗。
四周安静下来,听不见了枪声、喊声,可是一种莫名的悲凉,又不知不觉地悄悄袭上来。他极目四望,满心热切地盼望着能看到那些熟悉的身影。
丁蛮牛、包小乐……若是一下出现在视野里,该有多好啊。
可是一个也没有。
田翠娥看了看他,“大队长,你……的脸色怎么这样,你病了吗?”
“没有。”
其实南宫仕头痛得厉害,头上负的伤虽然不重,但是脑子里一阵阵疼,身上也阵阵发虚。
他原本是个身体强壮的人,性子更是无比顽强,朝田翠娥笑道:“我从来不生病,头疼脑热,见了我都绕着走。”
他们朝着野狼谷的方向走。
可是走了一阵,南宫仕觉得身子打晃,眼前发黑,他暗暗咬了咬牙,心里说道:“怎么回事?一点擦伤,就挺不住了?不,一定是脑子震一下,过一会,就会好了。”
“大队长,不行,你得歇一会。”田翠娥担心地说。
她扶着南宫仕坐在树边一颗树下。
此时的南宫仕,看上去狼狈不堪,身上的衣服,满是血迹污渍,快要分不清颜色了。头上发如乱草,新裹的伤口渗出血来,脸被硝烟灰尘染得黧黑一片。
他靠着树干闭了会眼睛。
头痛头晕,身上一阵阵发冷,神智飘飘忽忽,就象……漂在了大海里。
他忽然想起在军分区司令部,那次“海岛会议”。曾司令员说:“南宫仕,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把扫荡的敌人,拖半个月。哪怕是拼光了,只要拖住半个月,就是胜利。”
“呀,我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南宫仕暗暗想到。
反扫荡,刚刚只有几天时间。县大队,就被打散了,眼下,就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一阵揪心。
半个月……似乎这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
怎么把敌人拖住半个月?南宫仕感觉到一阵头痛,眼下,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再加上一个没什么战斗力的田翠娥……
不,南宫仕的倔强,又象按不住的海潮一样,翻涌上来,一个人又怎么样,只要我南宫仕还活着,就是县大队,我就要找敌人去战斗,把敌人拖住。
“半个月――”他嘴里叫起来。
他身子忽然一震,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他觉得身子晃了晃,差点跌倒,抹了把头上的汗水。
翠娥呢?
阳光,明晃晃地照在脸上,有些刺眼。
南宫仕扭头向四周打量,他看见远处,走着两个姑娘的身影。那两人的身影,都很熟悉,其中一个人田翠娥,另一个……
呀,另一个是腊月!
南宫仕心里一阵惊喜,腊月来了,那么,霍阴阳呢?丁蛮牛呢,包小乐呢……
两个姑娘,正快步向自己走来。
南宫仕心里兴奋,猛地站起来,却一下子头晕目眩,手扶着树干,差点跌倒了。
“大队长,”腊月跑了起来。
虽然,只和腊月分别了半天时间,但是,南宫仕却非常激动,只觉得血往上涌,脑袋里一阵迷糊,身子一软,便瘫倒下去……
……迷迷糊糊,南宫仕觉得又漂在了大海里。
海浪翻涌,涛声咆哮,身子仿佛变成了一片落叶,轻飘飘散的毫无重量,随着浪涌,漂过来,晃过去。
眼前,又浮现出一个个战友的身影,管神仙、姜水生……
一个大浪,扑天盖地地打过来,把自己连同战友们,全都给淹没了,吞噬了,黑色的浪涛,在怒吼在翻卷……
南宫仕的身子一颠,他醒了过来。
呀,他正趴在一个姑娘的背上。
我晕过去了?南宫仕摇了摇脑袋,他发现背着自己的人,正是虞腊月。
“腊月,快……把我放下来,”南宫仕一边说着,挣扎着跳下来,却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慢点,”旁边的田翠娥伸手扶住他。
“真是……咳,腊月,怎么能让你背着我,”南宫仕满心惭愧,“刚才就是有点头晕,现在好了,没事了。”
“不行,你快上来,”腊月着急地说:“你受伤了,我们把你背到翠娥的家里去,找医生……”
“不用,哪有那么娇贵,”南宫仕说什么也不肯再回到腊月的背上,他勉强支撑着身子,向前走动,“你看,我慢慢走,真没事,腊月,霍阴阳他们呢?”
“不知道,”腊月的脸上,也写着失望,“昨天晚上,大家一阵乱冲,稀里糊涂,我也不知道跑到哪里了,后来,我又跑回到咱们埋枪的树林里,躲了一夜。”
南宫仕默默点了点头。
他想:今天早晨,在昨夜的战场上,并没找见同志们的尸体,那么,他们也应该是突围了。
“腊月,早晚会找到他们的。”
“嗯。”
三个人走向后水峪的方向。
腊月忽然说:“大队长,刚才,我遇到了个人。”
“谁?”
“一个小姑娘,她说,他是荷花寨的,叫何碧瑶……”
“何碧瑶?”南宫仕吃了一惊,停住了脚步。
“对,她跟我说,荷花寨里,有敌人的便衣队,让我告诉你,千万要注意,说是郎秀正在寨子里布下了埋伏,准备捉拿你呢。”
“嗯?”
南宫仕想起何碧瑶来,心里一阵烦躁。
虽然自己认定她是个“毒蛇”,可是,从内心深处,却总有一个难以抑制的愿望,时时把对她的恨意给冲淡,如果,她不是敌人,该有多好啊。
现在,她怎么碰上腊月了,而且还向腊月报警?
难道……
前面几里远的地方,便是荷花寨。
南宫仕扭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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