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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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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太张扬了?”天书不无忧虑的问道。毕竟当着在场的这么多武林人士,还是低调些好。

    “我故意的!如果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没人会看得起你。正好借这些人的嘴把云旗卫的名号传出去。当然其中有不少传言不会是什么好话,但那也做了广告了。”燕飞阙坚定的对天书说道。

    果不其然,有些已经成名成腕儿的江湖人士开始议论纷纷了。间或有一些讥讽的言辞传来。

    二郎不管那些,指挥其他的扶桑人背起地上的鬼隐、服藏弥之、大郎等人的尸首,拿起巫沉刚递过来的那把大郎的刀就准备离开了。

    “且慢!”一位矮墩墩的江湖人士出声拦住了二郎。此人光头短须,一身粗布衣裤,手里拿着一把鬼头刀。煞有介事的昂着头,斜眼看着二郎道:“你说走就走吗?我们死伤的这些弟兄怎么说?”

    二郎冷冷的回道:“我们不也死了人吗?怎么说?”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更有一些不服气的扶桑人已经开始摆弄手中的兵器了。

    剑拔弩张,和光头一伙的几个人也是跃跃欲试。一场混战随时都可能爆发。

    燕飞阙往前走了一步对光头说道:“是我让他们走的,有什事冲我来。”

    “你算老几?”光头眯起眼睛嘴角撇了撇说道。显然,他根本就没把燕飞阙放在眼里。

    “你说什么?!”疯火魔怒吼着,手中的禅杖威风凛凛的一摆。

    江钓翁走上前来喝道:“李老六!不得无礼!小官人既然已经定下了‘云旗卫’这个名号,那他就是咱们的头领。咱们都应该听从他的安排。”

    燕飞阙听明白了,江钓翁应该是怕走漏消息,所以没有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别人,这才当众称呼自己是“小官人”。

    李老六哈哈大笑起来,笑声是那样的刺耳,那样的肆无忌惮。笑完了他指着燕飞阙说道:“你说他是我们的头领?就这么个小娃娃?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让我听从他的号令?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

    “嚯嚯嚯。。。”旁边有几个扶桑人也跟着嘲笑起来。二郎看去,正是刚才跟随着大郎的那几个,不是自己带走的那批扶桑人。

    二郎眉头皱着,眼睛一瞪。“八嘎!”随即用日语大声的训斥着那几个人。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几个扶桑人竟然满脸不忿的和二郎顶撞起来。

    “二郎说让他们闭嘴,那几个人却又勾起了刚才的事。说大郎是误杀了服藏老贼,可二郎不问青红皂白杀了大郎。二郎没有资格做他们的首领。也不配做服藏家的继承人。”天书简明扼要的翻译着他们的对话。

    燕飞阙心想“看来二郎遇到了和我一样的麻烦。且看他如何处置。”

    正想着,只见二郎脸色一沉,闪电般的冲到那几个人面前,身形闪过,只听几声惨呼,那几个不服的扶桑人已经倒了下去。二郎回刀入鞘,一系列动作干净利索,如鬼魅般飘忽,令在场的所有人不觉心中一惊。

    而燕飞阙吃惊的不仅是二郎的武功身法之快匪夷所思,还有他痛下杀手的决心和勇气。即使是自己人也绝不含糊。

    “你真行!”燕飞阙赞叹的对二郎说道。

    二郎轻松的瞧了一眼燕飞阙,慢慢地说道:“有异心者杀无赦!否则就是养虎为患。”

    “咳咳。。。你的汉学学得不错。”燕飞阙恭维了二郎一句,还有一句没说出口“你也够心狠手辣的!”

    光头显然也被二郎刚才的身手震住了,如果二郎帮燕飞阙出头,那可是极为的不妙。他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是我们的家里事,理应由我们自己解决。旁人不能插手!”

    “当然!”燕飞阙笑眯眯的看着光头。虽是满脸笑意,但眼神已冷漠至极。

    “你想怎么个解决法?”燕飞阙笑着问。

    光头“嘿嘿”的笑了两声说道:“你不是什么‘云旗卫’的头领吗?那就和我过过手,若是你赢了,我便拜你为师听你调遣;若是你输了,呵呵,立刻跪地求饶解散那什么破旗卫,还有这里的三箱珠宝和这颗隋侯之珠可就是我的了!”

    巫沉刚和疯火魔不约而同的冲过来想要动手。却被燕飞阙阻止了。

    “他点名要和我较量。你们没听见吗?如果我不应战,那我这头领岂不是难以服众?”燕飞阙一字一句的高声说道。

    “我说应该低调些吧?少年轻狂不知愁啊!”天书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

    燕飞阙摇了摇头,心道“该来的总会要来,不服的大有人在。低调或许可以免掉一时的麻烦,但‘云旗卫’的招牌总不能低调一世吧?该出手时就要出手,立威比躲避更重要。”

    想到这里,燕飞阙昂起头来,倔强地看着光头说道:“头领这个词不好听,总让我想到山贼啥的。我要换个称呼,要霸气点的。你帮我想想。”

    光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燕飞阙。“你脑子没毛病吧?居然让我替你想称呼?再说你个小毛孩子,难不成还想做盟主、掌门、尊主?哈哈哈。。。”

    “尊主?这个称呼不错!合我的心意。就这么定了,以后就叫我尊主!”燕飞阙禁不住抚掌大声叫好。

    众人忍不住一阵哄笑。

    “你!”光头恼羞成怒,正要挥起鬼头刀。却看见燕飞阙手里的‘射天狼’正对着自己,而燕飞阙此时也正歪着脑袋笑眯眯的看着他。

    光头迟疑了一下,毕竟连鬼隐那样的高手都死在了这暗器之下,还是应该谨慎为上。

    他忽然咧着嘴笑了起来,两只眼睛闪着狡黠的光。不紧不慢的对燕飞阙说道:“你还是个孩子,我若用刀就是欺负你。为了公平起见,咱们比拳脚可好?”说完随手将刀插在地上,双手一摊,显得诚意十足。

    燕飞阙用力的点着头笑着说:“那就多谢啦!”说完依旧用射天狼指着光头。

    光头诧异地问:“不是说好了比拳脚的吗?你怎么还用暗器?”

    燕飞阙收起笑容正色道:“你不是说要公平吗?你一个叔叔伯伯辈份的人对付我一个小孩子公平吗?还有啊,你看你那一身肉,足有几百斤吧?就是压也压死我了,这叫公平吗?所以为了公平,你用拳脚,我用暗器。这不为过吧?”

    江钓翁“呵呵”的笑着大声说道:“是啊!李老六你莫要让人耻笑你以大欺小哦。你若是大家风范,就应该像那扶桑人一样先让尊主百十招才对!”

    “百十招?!那我还不得让他把我射成筛子了?”光头恼怒地说。

    “不用百十招了,你一招也不用让。咱们就来比划比划,怎样?”燕飞阙又恢复了顽皮的笑容,但他的手却一直紧紧握着射天狼。

    在场的众人纷纷叫嚷起来“出招啊?”

    “怂啦?”

    “用你那锃亮的光头当盾牌,看看能挡住几针?哈哈哈”

    光头怯懦的往后退了两步,当他看到射天狼黑洞洞的铁管时,浑身不禁打了个冷战。此时,面对拿着射天狼的燕飞阙,仿佛自己就是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既然是蝼蚁,那还是保命要紧。

    他“哼”了一声,拔起地上的鬼头刀,带着自己的几个弟兄头也不回的往门外逃去。

    待他们出了院子,江钓翁朗声说道:“众位好汉,有谁愿意跟着尊主干的请留下来。自今天起,云旗卫正式行走江湖了!”

    一众的江湖人士听闻后都默不作声,没有人看好这个刚刚成立的门派,也没有人相信这个瘦弱的少年尊主可以成为江湖上呼风唤雨的人物。所以大家选择沉默,沉默就是答案。

    燕飞阙莞尔一笑,他知道,要想别人追随你,必须让人看到你的实力。没有实力的云旗卫终归会烟消云散。

    他淡淡地说道:“这件事不急,大家慢慢去想。现在我就做主将这三箱珠宝给大家分了,就当是这次帮忙的酬劳。战死的好汉应该多分一份,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众人闻听都喜笑颜开,纷纷向燕飞阙道谢。虽然是为了护宝而战,但若是能得些酬劳岂不更好?

    江钓翁满意的看着燕飞阙,招呼人立刻将三箱珠宝打开来清点分份。

    “天书,我怎么有一种坐地分赃的感觉?”燕飞阙悄悄地问。

    “你以为不是吗?”天书用嘲讽的语气说道。但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小心地问道:“那隋侯之珠。。。可否借我一用?”

    燕飞阙不觉哑然失笑道:“我以为你什么都不贪图呢,原来你也是有所取的啊。”

    “废话!”天书重重的撂下了这句话,忽的不见了。

    “放心吧!那珠子我谁也不给,就给你用!”燕飞阙急忙给了天书一个定心丸。

    “。。。多谢!”许久,天书小声的回了一句。语调轻松而高兴。

    二郎安顿好了他那边的一切,走过来与燕飞阙道别。

    “不知我们何时还能再见?”

    燕飞阙望着湛蓝广阔的天空悠悠地说:“希望我们再见时不再有杀戮、抢夺,而是饮酒对诗,谈古论今,华夏五千年的历史尽在你我的笑谈中!”

    “华夏五千年?”二郎狐疑的看着燕飞阙。他眼中的这个少年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令他费解。这个少年的心智简直就不属于这个时代。

    “你究竟是什么人?”二郎急切的追问道。

    燕飞阙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这时候华夏还没有五千年的历史呢。他望了一眼二郎,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是。。。华夏的子民。”

    远处,云霓漫卷,渐渐聚拢起来,一只鸟儿正展翅飞翔。。。。。。。
………………………………

第三十九章 祭(上)

    扬州城外,野树林,坟地。

    冬日的江南,寒意袭人。原本晴朗的天空,此时却阴沉下来。一阵阵寒风吹过,树叶飘零。呜咽、悲凉,让人不禁觉得萧瑟难当。

    坟地上大大小小的散落着几十个坟茔。燕飞阙伫立在西南角的一处墓前,呆呆地望着面前的墓碑。墓碑下插着一把锋利的短刀,那是鬼隐的刀。

    墓碑上镌刻着“云儿之墓”几个大字。笔迹苍劲有力,但在燕飞阙的眼里,这几个字始终是扭曲弯转,是那样的不清晰。因为他的眼中已噙满了泪水。

    回想起与云儿短短的过往,燕飞阙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祭奠,放在心里最好。刻骨,铭心,不相忘。

    其实,擅长古诗词的他已经在心里为云儿写了一首词:

    《卜算子》――念云儿

    独自望青坟,叶落西风烈。别去云儿孤燕飞,心底浓浓血。

    昨日笑凝眸,今日花魂缺。欲把梅红插鬓旁,却是阴阳绝!

    “云儿。。。”燕飞阙喃喃地叫着,脑中一片空白。稍一不留神,云儿的音容笑貌便浮现在眼前。

    江钓翁长叹一声,劝道:“尊主,生死有命。你还是节哀吧。”

    燕飞阙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轻声在心里问:“天书,能否帮我一个忙?”

    “你说。”天书显现。

    “我今天一值已经用完了。云儿说她喜欢我舞剑,我答应过她要为她练剑。。。”说到此处,燕飞阙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天书沉默了。它完全能理解燕飞阙此时的心情,当所爱之人永别之后,曾经的承诺便成了今朝的祭奠。

    “哗”天书翻开了一页,残破的白纸上显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

    “这位是张三丰。”天书轻声的向燕飞阙介绍道。

    燕飞阙定睛看去,只见张三丰虽是须发皆白但却体形健硕,身着道袍,微合二目,似是一副没睡醒的状态。

    “张真人,恳求您能赐教几招剑法,晚辈感激不尽!”燕飞阙几乎是哀求的说。

    张三丰微微抬了一下眼皮看了看燕飞阙,将头转向一边没有理他。

    “张真人!晚辈求您了!”燕飞阙强忍着泪水再次哀求。

    张三丰依旧没有看他。

    “扑通!”一声,燕飞阙竟然双膝跪倒在地,一下下的磕起头来。这一幕,惊得江钓翁、巫沉刚、疯火魔等人不知所措。尊主竟为了一个女人在坟前磕头,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血,慢慢的从燕飞阙的额头流了下来。一滴、两滴。。。。。。渗入了埋着云儿尸骨的坟墓。

    “哼!”张三丰鼻子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哼声。还是没有正眼看燕飞阙一眼。

    “云儿。。。”燕飞阙惨笑着说“我想学剑练给你看,但张真人不肯教我。这也不能怪他,因为他和我素昧平生,本就不该教我的。我这就自创一套剑法练给你看。”

    说完,燕飞阙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他看了看跟着来的江钓翁、巫沉刚和疯火魔三人,他们都没有剑。环顾了一下四周,燕飞阙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长树枝。

    他凝神站立,却不知该如何出手。但一想到云儿的一鼙一笑,便忍不住悲从中来。只见他缓缓出手,将树枝在空中划了一圈。

    “这招叫‘云儿初现’”燕飞阙边舞动着树枝边自言自语。

    “这是‘笑颜如花’”燕飞阙又将树枝左右摇摆着。

    在江钓翁他们看来,燕飞阙哪里是在练剑,一个个动作分明就像是在追着打苍蝇。三人忍不住纷纷摇头。

    “哼!”张三丰再次哼了一声,只不过这次是明显的不屑。

    燕飞阙没有理会他们,他本就没有必要理会他们。他和云儿之间的情愫只有他们二人知晓,又何必在乎别人的感受。

    “这招叫‘共赴危难’”燕飞阙想起了云儿和他一起被带到院子里的时刻。突然,燕飞阙的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手中的树枝也狂舞起来,而且是越舞越快。在这近乎癫狂的动作中,是他无以名状的愤怒!

    “他应该是想起了云儿被杀时的情景。”天书感慨的说。

    “咦?”张三丰忽然转过头来仔细地看着燕飞阙的招式。这些杂乱无章的招式里,却带出了正宗少林功夫的影子。而且,燕飞阙的每一次出手都力透指尖,凝重浑厚,仿佛每一招都要置人于死地一般。

    “你停下来,我有话问你。”张三丰叫住了正在发狂的燕飞阙。

    燕飞阙安静了下来,呆呆地站在那里。江钓翁三人长舒了一口气,心道“乖乖!总算停下来了。要再这样下去,只怕尊主会狂舞的虚脱了。”

    张三丰睁开眼睛,两道精光从眸子里射出,根本不像是一位耄耋老者。

    “你学过少林功夫?”张三丰问道。

    “是。”

    “和谁学的?”

    “达摩。”燕飞阙平静的回答。

    “怪不得!”张三丰难得的露出了笑容。随即又问道:“看你的身手,似乎功力不错啊。依你小小的年纪就能如此,想必达摩祖师传授了你什么秘门要术吧?”

    燕飞阙心想“不愧是张三丰,真是好眼力。”他坦诚的点点头表示认可。

    张三丰“呵呵”的笑了两声。半开玩笑地说道:“小娃儿,我教你剑术,你把达摩传授你的秘法告诉我行不行?”

    燕飞阙摇了摇头。他答应过达摩,《固元经》的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张三丰一绷脸说道:“我也就是好奇,看看达摩的秘法是什么。依我的功力根本就用不着,你难道不知道吗?”

    燕飞阙诚恳地回道:“不是我不告诉您,是因为我答应了达摩祖师不会将他传授的功夫告诉任何人。我要守信。”

    “那你是不想和我学剑术了?”张三丰逼问着。

    燕飞阙无奈地摇了摇头。“倘若言而无信,连人都不配做,还学剑术干什么?”

    “哦?那你学剑术是为了什么呢?”张三丰显然对燕飞阙有了兴趣。

    燕飞阙不假思索的回答:“是为了练给云儿看。”

    “云儿是谁?”张三丰看了看墓碑似乎明白了。“哦,就是你身后坟墓里的那个人吧?”

    燕飞阙没有说话。此刻一提到云儿,他的心便抽搐起来。

    张三丰毕竟阅人无数,倒也不再逼问燕飞阙和云儿的事情。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学剑难道不是为了将来威震江湖名扬四海吗?”

    “我是练给她看的。”燕飞阙重复着那句话。

    “你让我教你剑法是为了练给死人看?”张三丰有些愠怒了。要知道,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得到张三丰的亲传。而燕飞阙却只是为了履行对死去的云儿的承诺而已。

    “是。”燕飞阙的话又一次刺激了张三丰。

    张三丰皱了皱眉,心想“这小子也真够傻的。想什么就说什么,直来直去毫不遮掩。”

    他又问:“那你将来会用我教你的剑术去杀人吗?”

    “会。”

    “为什么?”

    “为了不再有更多的云儿死去。”燕飞阙悲怆的答道。

    张三丰沉默了,一个能让达摩倾囊相授的人,人品是不会错的;一个重情重义的人,心地也是不会错的。这个少年功底不错,显然没少苦练,资质和毅力也是有的。至于功夫,那是慢慢练出来的,不能急于求成。但还有一个环节他要验证,必须验证。

    想到这里,张三丰向燕飞阙微微一笑道:“我有三招,我先演练一遍,你来学。若是你的模仿能入了我的眼,我便教你。而且是毫无保留的教你;若是入不了我的眼,那一切免谈!怎样?”

    燕飞阙心中不禁大喜,急忙恭敬地说道:“张真人请。”

    “这第一招叫做龙盘虎踞。隐忍之中掩藏锐气,等待时机便要呼啸天地。你来看!”张三丰说罢,手中已多了一把剑。只是那剑身却是泥做的。没有半点锋利之感,更别说是什么神兵利器了。

    只见他右手握泥剑,一个歇步,将剑横在胸前,左手横掌向外撑圆,两眼突然神光乍现,瞪视左侧。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陡然而起。仿佛天龙盘尾,又好似虎卧山岗。沉气于下,内敛锋芒。

    “第二招叫做摘星换斗。轻灵飘逸间遨游四方,笑看红尘纷扰处,我自逍遥!”张三丰说完,身子突然凌空而起。右手泥剑随意的挽了个剑花,左手向半空中抓去,一个转身却又翩然落地,悄无声息。

    燕飞阙注目看去,只见张三丰眼中含笑,潇洒却不轻佻。这招难就难在轻灵却不能浮夸,飘逸却不能张狂。随意间却是藏着深意,超脱却不是遁世。

    “漂亮!”燕飞阙忍不住赞道。

    张三丰没有停下来,紧接着又使出了第三招“气吞山河”。

    这一招不再像前两招那样或是隐忍,或是飘逸,而是有一种雄霸天下的豪气!只见他泥剑左挑右撩,身形在俯仰间宛如一条游龙,双目圆睁,更有丹田之气猛然迸发出来。一声大喝之后,右手泥剑在身前横扫一片。那气势真像是将四海八方踏在脚下,三山五岳尽皆削平!

    “好了,三招已完。你练吧,我看看。”张三丰一个收势,

    气定神闲的对燕飞阙说道。
………………………………

第四十章 祭(下)

    燕飞阙抬起头来呆呆的望着天空,半晌不说话。良久之后,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我练不出。”

    “你。。。。。。放弃了?”天书禁不住脱口而出,刚才张三丰说得很明白,练不出那就一切免谈。

    江钓翁三人莫名奇妙的看着燕飞阙,只见他时而沉思,时而激动,现在又在喃喃自语。

    “尊主不会是悲伤过度得了失心疯了吧?”疯火魔担心的问。

    “不像是失心疯,倒像是真疯了。”江钓翁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们且再看看,别让他自残就好。回去后再找郎中医治吧。”

    此时,张三丰注视着燕飞阙,不急不恼地问道:“你为什么练不出来?”

    燕飞阙坦然道:“此时站在云儿的墓前,我感觉自己的心也随她而去了。现在既没有隐忍待发的壮志,也没有笑观日月的逍遥,更别谈什么征战天下的豪气了。就算是照葫芦画瓢练出这三招的样式,却练不出张真人的神意。一具没有灵魂的身体,不过就是一副空架子,想必也不是张真人所要的效果。因此,我练不出来。”

    “咳。。。”天书轻咳一声向张三丰解释道:“以他目前的状态是练不出来那三招。但他还是很有抱负的,今天他还成立了云旗卫呢。我看待日后他状态好了再请张真人来考察吧。”

    张三丰摇摇头道:“我看人只看一次。日后他就没有机会了。你身为天书,只负有召唤之责,不可干预俗事。这一点你比我清楚。”

    “呃。。。。。。”天书无语了。它本想再为燕飞阙争取一下,没想到这个老头儿还挺较真。但它确实不该越权行事。

    “不必责难天书了,它也是为我好。”燕飞阙凄然一笑道:“练不出就是练不出。我再想别的办法学剑以弥补我对云儿的承诺吧。有劳张真人了!”说完深施一礼。

    “嗬,你这是在赶我走啊?还真没人敢这样对我,你是头一份!”张三丰嘴角一撇,不满的说道。

    “我只是问你为什么练不出来。我说过你没入我的眼吗?”张三丰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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