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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宋-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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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飞阙看着下面纷闹的场面沉思着,红蕊这时在这里现身是巧合吗?他本来是想等薛仁良嫖妓时派人与之纠缠打斗,然后通知太子赵恒前来,让太子以此事相胁,逼迫薛佩就范。红蕊的出现,似乎要将他的安排打乱了。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他问旁边的人:“梅落,都安排好了吗?”

    此时的梅落两眼炯炯有神。两侧的太阳穴微微鼓起,虽是中年但内功修为已臻化境。

    他探头看了看下面,已经有十几个云旗卫的好手分布在大厅的各个角落。随即点头道:“都安排好了。”

    萧山雨坐在桌前喝着茶道:“云旗卫梅落总旗官的能力没得说,就等着看好戏吧。只是这出戏的女主角,或者说是诱饵,却变成了红蕊。世事难料啊!”

    红蕊的面前有三个男人正争得面红耳赤。其中一个人说道:“红蕊是老子先看上的!你抢个屁!”

    另一人答道:“我就抢你个屁了怎么着?这地方,是用钱说话的。我出二十贯钱睡她一晚!”

    第一个人怒道:“不就是钱吗?老子有!我出三十贯!鸨娘,这是银票,拿去!”

    第三个人拉着两人道:“有钱就了不起啦?还得看人家红蕊愿不愿意呢?”说罢轻佻地瞥了红蕊一眼。

    红蕊坐在那里,眼皮抬都不抬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地上,仿佛她与他们争论的事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就在这时,一个傲慢的声音传来:“我出一百金!只是请红蕊陪我品茗小坐而已。”

    大厅里顿时鸦雀无声,刚才还卿卿我我的男男女女们,都吃惊地看着说话之人。一百金,一千贯钱!还只是喝喝茶而已。那是何等的慷慨。原来有钱可以这么任性!

    薛仁良得意地走到红蕊面前,眯着眼道:“千金难买佳人一笑。不知在下这一千贯钱能否请得动红蕊?”

    红蕊的眼睛依旧盯着地面,如一尊雕像一样坐在那里,没有笑容,纹丝不动。

    “有意思!我喜欢。”薛仁良的情绪被调动起来了,就好像他为一只猎物设好了陷阱,但那猎物却看着陷阱,连陷阱的边儿都不踩一下。这极大地刺激着薛仁良,让他兴奋,让他抓狂。

    “你谁呀你?敢搅了老子的好事!看老子不活剥了你!”刚才第一个说话的人冲着薛仁良喊道。

    薛仁良依旧笑眯眯地盯着红蕊,只是用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他眼角的红痣。

    就见他身后一个打手走上前来,一把抓住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随手一丢,就向扔出一只小鸡一样,把那人扔到了门口。

    剩下的两个人已被吓得腿肚子打软,站在那里哆嗦着。

    薛仁良看都不看那两人一眼,讥讽地说道:“你们是自己出去呢?还是向刚才那人一样地出去?”那两人顿时瘫坐在地上,手脚并用地从薛仁良的腿边爬了出去。

    志得意满的薛仁良晃着脑袋走向红蕊,满脸的笑容也遮不住他淫邪的表情。

    “随我走吧?小娘子”薛仁良说着便要去拉红蕊的衣袖。

    只见红蕊“忽”地站起身,一把便将薛仁良推了个趔趄。

    薛仁良惊愕地看着红蕊,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如此对他。众目睽睽之下,他的脸面何存?

    楼上的燕飞阙静静得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对梅落说道:“薛仁良手下的武功不弱,看样子得你出面了。还按计划进行,保护好红蕊,把她带回来。”梅落点点头。

    “动手吧!”燕飞阙吩咐道。

    梅落应了一声,转身就要下楼。却听到燕飞阙急促地轻喝一声:“且慢!”
………………………………

第一百八十二章 设局(三)配合

    薛仁良挣扎着站稳了身形,反手一记耳光将红蕊打倒在地。

    红蕊顿时青丝散乱,鲜血从嘴角一滴滴的流淌下来。

    薛仁良一只脚踩在红蕊的脸上,狠狠地说:“臭女人!敢打我!信不信我把你玩腻了以后让我的狗把你撕碎了!”

    突然,他感到后脖颈一凉,一股寒意“嗖”的贯穿到脚底。血,已经从他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啊!”他捂着脖子回头一看,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蓝衣剑客站在他的身后,手中的长剑上还残留着刚刚从他脖子上划开的血。

    没有人知道他是何时进来的,怎么进来的,只感到一阵杀气弥漫在空中。

    “你!”薛仁良惊恐地叫道。

    “冷风。”冷冷地回答,冰冷的语气,回荡在这温香软语的凝香楼里,就像一阵寒风吹过令人浑身战栗。

    薛仁良的手下见状,迅即向冷风袭来。出拳的出拳,起脚的起脚,就像他们平时欺负无助的路人一样,熟练的招式,飞扬跋扈的气势。

    只听见一声声惨叫,出拳的手上被划开了深深的口子,起脚的腿上留下了冒血的剑痕。

    大厅里顿时乱作一团,众人惊叫着四散奔逃,鸨娘哭号着“快去报官!”。

    这边,薛仁良声嘶力竭地冲冷风喊道:“我爹是薛佩!”

    冷风淡淡地说:“我没有爹。”说完,怜惜地看着倒在地上的红蕊。

    “她。。。”薛仁良看了一眼红蕊,迟疑地说。

    “她是我的女人。”这句话从冷风嘴里温柔的说出来,宛如春风一缕,让人怎么也不会和刚才那个冷酷无情的剑客联系起来。

    此言一出,大厅里一片讶然,一个国色天香女神级的人物,怎么会和一个看似落魄的剑客有染?他们之间有一段怎样的故事?众人的脑子飞速地转着,每个人的脑海中都有着不同的版本。

    冷风蹲下身去,小心地扶起了红蕊。用略带灰尘的衣袖轻轻地擦去红蕊嘴角的血迹。

    “啪!”的一声,红蕊给了冷风一记响亮的耳光。

    冷风的脸抽动了一下,没有发怒,没有怨言,而是默默得将红蕊凌乱的衣服整理好。

    “啪!”又是一记耳光,冷风依旧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红蕊突然一把抱住冷风,扑到他的怀里失声痛哭。“我不想离开你!”眼泪已将冷风的胸前打湿了一片。

    楼上,萧山雨看了一眼燕飞阙,叹道:“多么真情得流露!比你安排的那场戏可好多了。”

    燕飞阙平静地说道:“人生本如戏,有真也有假。只不过此时,他们来得更自然。”

    “那下面呢?该如何继续?”萧山雨问道。

    “该做什么还做什么。”燕飞阙转头问梅落:“太子来了没有?”

    梅落答道:“就在附近,应该快到了。”

    燕飞阙点点头。心想,突发的事情如果处理好了,会比原先设计的更精彩。只是,要怎样跟冷风解释呢?

    萧山雨看了看燕飞阙,说道:“红蕊怕没那么容易脱身,我下去吧,待会儿也许用得上我。”

    楼下,冷风抹去红蕊的眼泪,扶着她道:“我们走。”说完两人便要向门外走去。

    “不能走!”鸨娘冲上来一把拉住了红蕊。

    “她流落在街头身无分文,是我把她带回来,好吃好喝地供着她。现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了?没门儿!凝香楼的规矩是:进来的若不赎身是不能走的。你们可不能坏了我这里的规矩!否则,就算你们走了,也会有人把你们抓回来一起坐牢。难道你们真的要亡命天涯吗?”

    冷风眼神一凛说道:“我就要走,你能怎样?”

    鸨娘往后退了几步,一挥手,瞬间几十个凝香楼的打手气势汹汹地包围了冷风和红蕊。

    “我会怕这些人吗?”冷风冷笑着说。

    鸨娘阴损地笑了笑道:“你是不怕。可若是打起来,不知红蕊小娘子会不会怕哦?”

    冷风犹豫了,若是他自己应付这几十个打手,还真不放在眼里,但要护得红蕊周全就费事了。

    一时间,他也没了主意,只能和鸨娘对峙着。

    这时,萧山雨走了过来,打着哈哈说道:“凝香楼确实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只有赎身方为上策。红蕊肯定是没钱的了,只能寄希望于在场的人了。”

    冷风和红蕊都吃惊地看着萧山雨。

    “他怎么会在这里?”冷风心想。

    从萧山雨的头顶望去,只见燕飞阙在楼上的窗户里静静地看着冷风,忽然,燕飞阙的眼睛瞟向了薛仁良。

    冷风思索了一下,回味着萧山雨的话。突然一转身,将长剑指向薛仁良。狠呆呆地说道:“你刚才打了我的女人。”

    薛仁良捂着脖子上的伤口,看了看他那些受伤倒地的手下,无奈地道:“你也刺伤了我。”

    冷风不屑地说:“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你的血流的还不够!”

    “你。。。你要怎样?”薛仁良有些害怕了。

    “放血!”冷风说完,长剑递出,已抵在了薛仁良的胸口。

    豆大的汗珠从薛仁良的额头上冒了出来,他不知道会不会死在冷风的剑下,而且还死在妓院里,传出去这叫一个难听!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在风流快活之后才死的,那就更冤了!

    萧山雨笑呵呵地问鸨娘:“若是替红蕊小姐赎身,要多少钱?”

    鸨娘哼了一声道:“红蕊可是上等佳人,怎么也得五百贯。”

    萧山雨点点头道:“不多!”随即又问薛仁良:“大官人的命值多少钱?”

    薛仁良瞪着眼道:“本衙内的命岂可用银钱来衡量!”

    萧山雨摇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人没了,留着钱有什么用?我看不如你替红蕊小姐赎了身,放他二人走。这位侠士必然不会再为难你。你保住了命,以后还有的是好日子可以过。怎样?”

    薛仁良哭丧着脸道:“他刺伤了我,还要我为他的女人赎身,还要放他们走。没天理呀!”

    “要不,就让他放你的血?放个十桶八桶的,我看这位侠士也会住手了。”萧山雨试探地问。

    冷风的长剑又往前递了一点,剑尖已经刺破了薛仁良的衣裳。

    “我赎!让他们走!”薛仁良彻底崩溃了。从腰间的钱袋里拿出一张五百贯的银票扔给鸨娘。

    鸨娘立刻眉开眼笑,“几位官人,你们慢慢玩啊。”接着又扯着嗓子道:“女儿们别看了。回去继续陪客人啦!”

    “慢着!谁也不许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太子赵恒带着一班衙役捕快走了进来。

    他对鸨娘说:“有人报官,说这里寻衅斗殴,聚众闹事,还伤了人。本官身为开封府尹,一定要彻查此事!一干人等,都不许离开。”

    薛仁良像看到救星一样跑了过来,跪倒在地哭道:“求太子为我做主啊!”

    赵恒故作惊讶地看着薛仁良,“这不是薛衙内吗?你怎会与此事有牵连?”

    薛仁良连比划带形容的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哭诉道:“我是赔了银子又挨揍啊!我冤哪!”

    赵恒心里暗笑,这可比燕飞阙设计得热闹多了。脸上却带着同情对薛仁良说:“钱财乃身外之物,你没事就好。不过。。。”

    赵恒斜了他一眼又说:“衙内在这烟花之地惹上事端,传出去总是不雅。对你的前程可没有什么好处啊。况且,你的人也参与打斗了不是?”

    “没有啊!我的人都被他伤了,怎么还能参与打斗?”薛仁良很无辜地说。

    楼上的燕飞阙看得真切,对梅落轻声道:“该加把火了。”

    梅落马上向楼下的人打了个手势。

    原本安排在楼下的十几个云旗卫,立刻抄起手边的花瓶、凳子,叫喊着“薛衙内,他们实在是太欺负人了。我们帮你!”说罢,便向太子和衙役们的身上扔了过来。

    但准头实在太差,那些花瓶、凳子基本都砸到了薛仁良和他手下的身上。

    “你们哪里是帮我?这是在害我!疼死我了!”薛仁良大叫道。

    “咦?不是你派人叫我们来帮你打架的吗?”几个云旗卫异口同声地问。

    “混账!我什么时候叫你们了?”

    “就刚才啊?你若不叫我们,我们怎么会来这里打架?”

    薛仁良无语了,哀求得对赵恒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啊!”

    赵恒一板脸说道:“本府在此,岂能允许你们胡闹!来人,全部给我拿下!”众衙役得令,迅速将薛仁良和那十几个云旗卫摁倒在地。

    赵恒面有愠色地对薛仁良说:“你认是不认?”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什么可认的。”

    赵恒忽然大笑道:“好!那就都带回开封府。此事若是惊动了圣上,只怕不好收场啊!”

    薛仁良捣蒜似的给赵恒磕头,边磕边说:“太子救我!”

    赵恒扶起了薛仁良,在他耳边小声地说道:“这件事我可以替你压下来,不过确需你爹爹帮我一个忙。”

    薛仁良不解地看着赵恒。赵恒继续说道:“你知道钟鼎这个人吗?”

    薛仁良当然知道,钟鼎乃是老臣,此人不仅清正廉明,而且刚正不阿,历来与王继恩作对,是王继恩的死对头。因此,被王继恩排挤打压,始终得不到升迁。现在还是个从三品的闲职。

    “其实也没有多难,只是请你爹爹上奏,将钟鼎升职为正三品的翰林学士。这实为社稷之幸,你爹爹不会不同意吧?”赵恒说完审视着薛仁良。

    薛仁良此刻只想赶紧了结这件事情,离开这个鬼地方。便满口应承。

    赵恒见目的已经达到,对众人说:“这件案子还需斟酌行事,暂且回府吧。”说完与燕飞阙交换了一下眼色,带着衙役们离开了凝香楼。

    冷风收起长剑,瞥了一眼薛仁良,扶着红蕊慢慢走出门去。

    在场的众人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莺声燕语又充斥着大厅。

    待薛仁良回过神儿来,想要再找那十几个云旗卫时,已不见了踪影。

    他心里好生纳闷,嘴里叨咕着“见了鬼了!”,看到他那些不中用的手下,不禁气不打一处来,怒骂道:“净是些没用的东西!”兀自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燕飞阙满意地点点头,这出戏的开篇还不错。接下来是否还会按他设计的那样走呢?他不知道,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那就是薛佩绝对不会无动于衷。也许会阴奉阳违地假意答应;也许会使出更狠辣的招式。一切都应当想得周全才行。

    其实最让燕飞阙头疼的是,如何向冷风解释今天的这一幕,冷风会不会认为燕飞阙早就知道红蕊在凝香楼?该来得总归要来,躲也躲不掉,不如就以真心面对,相信冷风会明白的。倒是红蕊,离奇地消失,又离奇地出现。总是有说不清的谜团。

    凝香楼的喧闹声让燕飞阙很不适应,他对身边的梅落吩咐道:“派人监视薛仁良的一举一动。”

    梅落点头称是。

    “我们走吧。去做该做的事。”燕飞阙沉吟了一下说道。

    夜已深,纵使夜色再黑暗,天空中也有明亮的星在闪烁。
………………………………

第一百八十三章 设局(四)羽湟

    五更,薛佩府上。书房。

    薛仁良一脸委屈地跪在地上,他偷偷看了一眼正在盛怒之下的薛佩。

    薛佩已气得胡须乱颤,指着薛仁良骂道:“丢脸!居然在凝香楼被人打了,还让太子当场抓了个现行。就为了一个**,你值得吗?”

    薛仁良昂起头来,争辩道:“红蕊不是**!要怪就怪她那相好的。”

    薛佩气的脸都白了,扶着桌子站起来道:“不是**,会在凝香楼?她那相好的怎么没一剑把你杀了!你个蠢货!你怎知他们不是演戏给你看?那么快太子就来了,都什么时辰了?太子不休息,还在外面溜达?你见过这么称职的太子吗?那些人鼓动着为你打架,就是想给你安一个聚众斗殴的罪名。那些人呢?后来怎么就不见了?京城何时出现这些古道热肠的义士了?这么多疑点,你居然想都不想,脑子都让你养得那些狗吃了吧!”

    薛仁良虽然心里不服气,但嘴上只能服软道:“爹,您别生气了,是我的不对。那。。。太子交代的事怎么办?”

    薛佩平息了一下怒火,缓了一口气,说:“当然不能办!钟鼎与王继恩王大人可是水火不相容啊。我若按太子说得办了,那岂不是与王大人翻了脸?没有王大人护着,我如何在朝中立足?太子就是想拿你这事来要挟我,摆明了是安排好的。我就偏不能如他的意!”

    “但是,太子也得罪不起啊,他可是未来的圣上啊!现在不替他办事,将来会有好果子吃?”

    薛佩冷笑了一声,“他能不能当得了皇帝还另说呢!眼下却不能得罪了王大人。”

    “那怎么办?”薛仁良一脸茫然地看着薛佩。

    薛佩坐下来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说:“你说死人还会升官吗?”

    薛仁良惊得一颤,哆嗦着说:“您是要杀了钟鼎?”

    薛佩看着惊恐万分的薛仁良,不禁又怒火中烧。“你个不成器的东西!该狠的时候你倒怂了,就会在凝香楼里耍横。去找个顶尖的杀手来,只要能杀了钟鼎,多少钱都行!”

    “我这就去办。这就去办。”薛仁良唯唯诺诺地说。

    “还有,既然已经有人盯上了我们,那就不得不防。你把你那些狗屎的手下都打发了吧,去请个厉害的角色来做保镖。记住,一定要厉害的!”薛佩加重了语气重复道。

    “还是爹想得周全,明早我就去请。”薛仁良恭恭敬敬地回答着。

    不知为何,冷风的阴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还有冷风那把剑,划开他脖子时那种冰凉的感觉让他刻骨铭心。

    他需要最好的保镖,需要能让他挺起腰杆的手下。重金去请,一定要重金!

    清晨,京城的街道上已开始热闹起来。一家家的店铺卸下门板,准备开始一天的营生。孩子们也在大人地带领下出来玩耍。

    兰若梦背着琴走在街上,那琴身已经有些破损了,她准备去修补一下。顺便去买一些新鲜的蔬菜。

    昨晚,燕飞阙他们回来得太晚了,直到现在还在睡觉。她想亲手为燕飞阙他们做一顿可口的早饭,她知道,在报仇的这件事情上她做不了什么,也无需她做什么。燕飞阙在布一个很大的局,为得是能彻底铲除薛佩父子,既为她报了仇,又能帮到太子。所以她必须忍耐,默默地在背后支持他们就好。

    她走着,想着。突然,前面的人群中一阵骚动,一个人影飘忽着跑了过来。与其说跑,不如说是飞。

    那人脚不沾地地纵起落下,眼睛却始终盯着天上。

    只见半空中一只鹰盘旋着,时而俯冲擦着房顶飞过,时而奋起直冲云霄。当它下来时,可以清楚地看见它的眼睛血红,根根羽毛都竖了起来。

    这只鹰疯了!

    追鹰的那个人不时地打着口哨,他便是那只鹰的主人。看来他已失去了对那只鹰的控制。

    随着鹰的起伏上下,人们仰着头指指点点地议论着。

    忽然,那只鹰急转直下,这次没有到房顶便掠起,而是直扑向在地面上玩耍的一个小孩。

    随着一阵惊呼,那只鹰毫不犹豫地抓起了小孩飞向半空!

    鹰的主人此时也不禁着急起来,但却似乎也无法可想。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琴音响起,袅袅之声旋转着飞向半空,就像一圈圈绳索将那只鹰团团围住。继而音色转低,裹挟着那只鹰向地面俯冲而来。

    鹰的主人大喜过望,脚尖一点腾空而起,伸手便接住了鹰爪下的孩子,又一个转身轻轻落地,将孩子稳稳地放在地上。

    随即琴音转缓,似一只纤纤玉手安抚着狂躁的鹰。说来奇怪,那是鹰的眼睛在琴声中慢慢恢复了正常,温顺地落在树上。

    众人一阵赞叹,那弹琴之人与鹰的主人似乎很有默契,配合得天衣无缝。

    鹰的主人无暇顾及人们的溢美之词,迫不及待地寻找着那弹琴之人。

    兰若梦收起琴,也为刚才的有惊无险感到高兴,更为自己功力的提升感到欣喜。自她拿到清泉木简后,经过每日研习,已悟到了玄音门武功的很多奥秘之处。再加上她勤加修炼,武功修为已非昔日可比。这次小试牛刀,更是印证了她的所学。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她微微一笑,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见那只鹰的主人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青缎长衫,眉清目秀,手中轻摇着一把鹅毛羽扇。儒雅中尽显风流倜傥。

    “在下羽湟。多谢娘子出手相助。敢问娘子芳名?”鹰的主人向兰若梦拱手施礼道。

    “些许小事,不足挂齿。大官人请便。”兰若梦没有理他的问话,淡淡地回道。

    羽湟忽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兰若梦,惊奇地说:“昨晚我梦见了你,你的眼神,你的样子,就和现在一模一样。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不说话。今天便让我遇到了你,这不是天意吗?”

    “无聊!”兰若梦皱着眉说道。“闪开!我要走了。”她夹起琴低着头想要尽快地离去。

    围观的众人都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刚才还默契有加的两人眨眼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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