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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归銮之一品冷后-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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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倚画看着颐指气使的绿蔻,本就心乱如麻的她实在懒得应承:

    “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就不要打听!”

    绿蔻见倚画言语犀利心中满是怒火,自己好歹也是从小便跟在顾沛蕖身边的,哪里容得半路来得倚画对自己大呼小喝:“你这是什么话?我们陪娘娘进宫以来遇了多少风浪,早就同气连枝了,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该知道的?”

    倚画端着顾沛蕖的寝衣,声音沉静:“主子的事情又岂是奴婢可以知道的?你若是好奇就自己去问问娘娘,没有必要在这与我置气!”

    绿蔻见倚画寸步不让的揶揄自己,便很是愤恨的提点她活得明白些:“我还不是为了娘娘好,这宫中女子一生依傍的便是皇帝的宠爱,若是没有恩宠便和活死人没什么两样!若是娘娘失宠了,我们这些下人便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倚画早就看绿蔻不顺眼了,自从她去掌乐司修习白纻舞,整个人便越发的高傲得意,对侍书等人更是惯得颐指气使,而且嘴脸也变得越来越势利市侩,拜高踩低。

    想到这她微微一笑,不留情面地揶揄绿蔻:“哦?若是哪一日皇上将娘娘逐出皇宫了,那你我岂不是也活不成了?你若那么在意好日子,我劝你早日另攀高枝,否则你的好日子迟早要到头!”

    绿蔻被倚画这么一说更加的恼羞成怒,她扬手便要打倚画,只是倚画怒目一瞪,便将她生生地吓了回去。

    侍书见二人吵得不可开交很是为难,赶紧劝解道:“你们俩别吵了,小心扰了娘娘的清静。又不是什么大事,娘娘与皇上闹些别扭罢了!”

    说完,她便拉着二人来侍奉顾沛蕖起身就寝。

    倚画听到侍书这样说,心中更加的烦乱:若是别扭还好些,只怕皇上的心都已经伤透了,日后再也不会爱护娘娘了……

    顾沛蕖虽然失神良久,但是还是将绿蔻和倚画吵闹的言语听得真真切切,明明白白。

    看着来伺候自己更衣的绿蔻,她言语冷淡的问:“绿蔻,你喜欢宫中的生活么?”

    绿蔻被顾沛蕖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吓不小,她稍显局促的点点头:“自然是喜欢的,奴婢还等着跟着娘娘混一个好前程呢!”

    顾沛蕖将寝衣自己穿好,低着眉眼似不经意的问:“宫中的好前程便是承宠皇恩,怎么,连你也有这样的想法?”

    绿蔻见自己不小心说错了话,暴露了想法,赶紧跪地磕头:“奴婢没有这个想法,奴婢只是盼着娘娘日日得宠,早日为陛下诞育龙嗣,奴婢也可风光体面罢了!”

    顾沛蕖看着这个从小便跟在自己的身边的绿蔻,嘴角凝着一丝苦笑。

    心中却在暗自叹谓:是啊,若是自己走了,离了人世,抑或者离了皇宫,她们该怎么办呢?

    想到这,她拉起了绿蔻抚着她的手轻声的说:“你放心,即便有一日我不在了,我也会为你们安排出宫嫁个好人家。”

    侍书见顾沛蕖失意,赶紧过来开解:“娘娘何出此言啊?您盛宠不倦,怎会有不在那日呢!”

    顾沛蕖笑意吟吟却言语悲凉:“本宫与皇上生了龃龉,他龙颜大怒,恐怕我再也没有恩宠了,所以你们要心理准备。抑或着明日,这芷兰宫会成为第二座离宫。”

    绿蔻听到顾沛蕖如此说,直觉五雷轰顶一般,若是真如她所言,那自己精心企划的一切岂不是如梦幻泡影一般不复存在了?

    若是如此,自己还有机会在大典上献舞得宠么?自己会不会因为顾沛蕖的失宠进而也丧失了在大典上献舞的资格?

    想到这她不敢再多想,只是手掌心沁出的冷汗,让她无比的忧心。

    顾沛蕖整理好一切便披着斗篷回了绮宵殿。她回到寝殿后便屏退了一众婢仆,独自在殿内徘徊。

    她实在想不出宇文焕卿会再次宽宥她的理由,自己伤了他的心还刺伤了他,他一定会赐死她的。

    不过,若真是如此,那么南宫澈便真的安全了,而顾王府中的母亲陈书雪也会得到保全。

    因为她断定宇文焕卿会顾及他自己的颜面,不会祸及她的家人,将她事情宣扬出去。

    想到这,她开始为自己准备明日接旨赴死的衣物,她左挑右选居然还是那身粉蓝色绣白梅织锦衣裙和粉蓝色绣白梅薄纱衣,那是她瑶华台参选当日所穿着的。

    一切的因缘际会皆因那日而起,若是也能因明日而了结,倒也无憾了。

    接着她又找出了那日所佩戴的墨翠色的曳地烟纱、白玉簪子、坠绿玉髓的丝绦、累银丝镶白玉梨花坠露钗、甚至是那一对儿梨花苞形状的羊脂玉耳坠。

    忽而她想起自己那日所佩戴的打着墨绿色的流苏的半月形碧色玉佩,她赶紧拉开了妆奁盒的抽屉。

    只是,她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空洞,因为那层抽屉的最上端的锦盒内一直放着的都是那对儿紫玉玲珑,那个宇文焕卿为自己亲手雕琢的巧思玉佩。

    而今日,那紫玉玲珑碎得彻底,它们已经在宇文焕卿的手掌心内与他的血化在了一起。

    想到这,她伏在几案上啜泣起来,那种情绪让她无法言说。

    南宫暗影府的青云台内,南宫清看着熟睡中的浅笙,心中隐隐有了些安慰。

    他本想让她回到她自己以前所住的阅引斋养伤,但是一想到她与自己置气的模样,便怕她醒了后嚷着回宫去。

    他才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青云台,这样也方便他看护。

    突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起身出去将内室的门关上,复而去开门。

    只见南宫澈手里提着四只酒瓶,双眼通红的杵在门外,整个人没有什么气力与精神,若行尸走肉一般。

    南宫清见他如此模样心中一搅,嗔怒道:“刚刚受伤就喝酒,你是不是真不要命了?”

    南宫澈清隽的脸庞闪过一丝无奈,他将手里的酒提了起来,近乎恳求地说:“兄长,我…我心里好难受,你可不可以陪我喝一杯!”

    南宫清回头看了看内室,便拉着南宫澈去了书房,并吩咐下人备菜。

    一踏进书房,南宫清便将南宫澈手中的酒夺了过来,将那些酒悉数都用海盏和热水温上了:“冬日里喝冷酒伤身,为兄将酒给你热上。”

    南宫澈见南宫清时至此时都没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心中无比愧疚:“兄长,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十足的混蛋,不顾家族利益,无法控制自己的情感才生出今日这样的事!”

    “阿澈,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兄长对此亦是感同身受。我也知道无论怎么阻拦你都是徒劳,因为当年为兄也如你一般为顾沛萱奋不顾身过。”

    南宫清清冷的眼眸划过一丝无奈与苦痛:“可是后来我还是失去了爱她的权力。所以在我的私心里,我曾希望你可以和自己所爱之人相守一生,不要因为家族命运而步我的后尘。”

    南宫澈听到南宫清所言,早已泪流满面:“可是我爱上了不该爱的人?”

    南宫澈摇摇头,淡然一笑,他突然觉得南宫澈活得并未那么通透,爱得并未那么放纵:“没有所谓该不该爱,爱便爱了!更何况皇上愿意成全你二人。不过阿澈,你待她走了以后,兄长会对外宣称你已离世,这样才能保住南宫暗影府的上下众人。”

    说到这,他难掩心中的不舍与苦涩,低声地说:“只是从此以后,你我二人不可再见,你也要隐姓埋名的过一生了。”

    南宫澈此时的痛得犹如锥心一般:“我对不起兄长,对不起南宫暗影府!”

    南宫清摇摇头,将那海盏捧到了八仙桌旁,他哀伤地说:“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只有皇上一人而已!”

    南宫澈怔怔地呆愣在那里,是啊!自己最对不起便是宇文焕卿。

    那个身着一袭粗布青衣的四皇子,他仿若此时还可听到语学堂内儿时宇文焕卿郎朗的读书声——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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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7智脱罪

    当一缕冬日的阳光照入绮宵殿的时候,顾沛蕖迅速地睁开了眼睛,因为她昨夜辗转反侧了一个晚上都无法入睡,她在祈盼日出来得快一些。

    因为在黑暗中,她的心总是凌乱而酸涩,而四周静得似乎都可以听到蜡油滑落的声音,让她觉得很难过,她想早一点从这样的黑暗中挣脱出来。

    天一亮,她就一下子爬了起来,她披着一个桃花粉的小袄走到门口,开启了绮宵殿的门:“瓷青,你在么?打水为本宫洗漱!”

    在偏殿当值的瓷青刚刚起身还没来得及打理好便听到顾沛蕖的吩咐,她忙不迭的应承:“娘娘稍等,奴婢这就去打水。”

    过了一会儿,她与倚画将烧好的热水和沐清坞接来的泉水端进了绮宵殿。

    顾沛蕖洗漱一番后,自顾自地坐在梳妆镜前梳妆。

    她没有将长发全部盘起,而是与出入宫时那样,乌黑细密的青丝用两支白玉簪子挽成了略显松动的弯月髻,发髻后垂着乌黑的长发系着一条坠绿玉髓的丝绦。

    而发髻旁则插了一支累银丝镶白玉梨花坠露钗,耳上挂着两支雕琢成梨花苞形状的羊脂玉耳坠。

    她只画了画自己远山黛,而后便将朱唇用唇脂轻轻描摹一番,便起身将昨日找出的那件身粉蓝色绣白梅织锦衣裙穿得整齐,将那粉蓝色绣白梅薄纱衣套在外边。

    不过这日里寒冷,她还是穿了件银鼠小袄在身上。

    瓷青有些奇怪,禁不住的质问:“娘娘,你今日怎么打扮得如此模样?”

    顾沛蕖嘴角凝着笑意,淡淡地问:“这样不好看么?”

    瓷青知道昨日皇上与顾沛蕖之间闹得不愉快,虽然不知因由,但是自己也不敢多问:“娘娘天姿国色,怎么打扮都好看!”

    顾沛蕖看着妆镜中自己的脸,一下子想到了与自己生得一般无二的雪灵娈,她觉得脊背有一阵冷意袭来。

    她似不经意的问倚画:“倚画,你说世上有生得一模一样的人么?”

    倚画一边收拾着顾沛蕖脱下来的寝衣,一边肯定的答道:“当然有,孪生兄弟抑或着双生姐妹就是一模一样啊!”

    顾沛蕖用螺子黛又补了补眉角,煞有介事的继续问:“哦?这我自然是知道的!我是说没有血亲的两个不相干的人有没有生得一般无二的?”

    倚画将锦被铺得平整,而后又仔细的解释道:“这奴婢倒是没见过!不过,江湖中有一种奇技——易容术,他们会仿人皮相,将假面皮覆在自己的脸上,便会出现娘娘说的那种生得极为相似的脸了!”

    顾沛蕖看着镜中的自己,心中犹疑,不住的思量:易容术?若是她真的习得此奇术,为何一定要易容成我的模样?

    想了又想,她也不知道为何,在目光无处着落时,她瞥见了那支满雕芙蕖花的银钗。

    那是她刺伤宇文焕卿的‘罪证’,她将此拿了过来,握在了手里:“瓷青,你跟了本宫这么长时间,若是有一日本宫不在芷兰宫中了,你有何打算?”

    瓷青此时正在为顾沛蕖烹煮新茶,等着锦瑟送早膳来以侍奉顾沛蕖吃早膳。

    不成想她居然问自己这样模棱两可、不着边际的话,她低着眉眼恭声说:“娘娘真会说笑,娘娘怎会不在宫中呢?”

    顾沛蕖其实想问的是若是自己被赐死,瓷青有何打算,但是怕吓到二人,她便婉转地询问:“本宫只问你的打算,你如实说便是了!”

    瓷青是宇文焕卿安置在芷兰宫的,如果真有那一天,她自然要回到皇上身边侍奉。

    她亦不欲隐瞒,便一五一十地说:“若是真有那一日,奴婢会回到皇上身边侍奉!”

    “很好,本宫知道你与王彦交好。届时你不要忘了将他也安置了!”

    顾沛蕖听到她这样说倒也安心,这样一来自己只要安顿好从府中带进来人就可以。

    她看着手中的银钗,复又向绮宵殿的祥云双凤朱漆大门望去,她不知道简严何时会从那走进来,宣读宇文焕卿给自己‘出路’的圣旨。

    瓷青与倚画知道顾沛蕖心境不佳,但是不成想她此时竟然如惊弓之鸟一般,甚至想到了未来那遥不可及的事情。

    顾沛蕖甚是聊赖,她走到呈放相思叩的琴几旁,拢了拢衣裙旋即坐了下来。

    看着相思叩上那凤求凰的图案,她突然想起宇文焕卿曾戏言要制作一名为‘叩相思’的古琴,上面也要雕上凤求凰的图案,再刻上一句:思君不得尝抚琴,相思入骨两未知。

    想到这,她看着那相思叩上七枚璎珞,想起昨日自己赠予南宫澈的白玉笛上的那枚一样的璎珞,甚至想起了宇文焕卿将那笛子嫌弃的扔过来的时的表情。

    她不禁哀伤地叹了口气,她不知道宇文焕卿此时所想,她更不知南宫澈此时的境况,只是她真的好想离开这里。

    这皇宫,她是一日也不想呆下去了……

    随即一曲凤求凰被顾沛蕖轻轻浅浅地拨弄了出来,边弹间,她边吟诵:“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此时正准备上朝的宇文焕卿刚刚走出紫宸宫,便听到宁静的清晨里芷兰宫传出来的凤求凰琴曲。

    他的心微微一颤,想到顾沛蕖相思叩上的篆刻着的那句诗,亦想起了自己那句‘思君不得尝抚琴,相思入骨两未知’。

    他无奈地摇摇头心中暗想:思君不得,相思未知。真是一语成谶啊!

    简严此时恭声而来:“皇上,奴才何时去晓谕六宫昨日您下的旨意?”

    “简颂随朕去早朝,你即刻便去传旨吧!另外…以后…芷兰宫的膳食由你亲自去送,而母后仁寿宫的,由易安亲自过来领!”

    迟疑片刻,宇文焕卿还是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因为在他的心底即便她不爱他,他还是希望她安然无事的活在这个世上。

    简严见皇帝对景妃依旧关怀有加,不禁想到自己将皇上为景妃娘娘做得事一一乘禀时痛哭不止的顾沛蕖。

    这让他这个不懂男女之情的局外人看得尤为苦楚,原来这世界上最辛苦的便是一个情字,有情累,无情悲,委实叫人不得安生。

    想到这,他躬身行了个礼便退下去传旨了。

    宇文焕卿则精神抖擞的去上朝了,因为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去宣布。

    顾沛蕖将琴曲弹得婉扬间,一直时不时的拿眼睛扫一下门口,她的心着实有些不安。

    忽然,那祥云双凤朱漆大门真的被推开了,锦瑟身后跟着的正是简严。

    见此,顾沛蕖的琴平了音,她手腕上的天水碧玉镯碰到了琴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简严闪身进来恭声行礼:“奴才便见景妃娘娘,奴才清早前来一是传皇上御旨,二是为娘娘呈送早膳。从即日起,娘娘膳食皆有奴才呈送,请娘娘放心!”

    顾沛蕖此时额头上沁着一丝细密的汗,她紧紧地攥住自己的手,端得平静:“请简总管宣旨吧!”

    她领着殿内的锦瑟、倚画、瓷青三人恭敬的跪地接旨。

    简严见顾沛蕖急于知道圣旨的内容便朗声道:“修仪上官映波心怀不轨,意图行刺,去修仪位份,贬为庶人,幽闭在离宫之中,待到年后处死。另有宁训莫婉儿手段卑劣,加害玮元公主,用迷情药剂戕害皇帝,同贬为庶人,幽闭离宫,年后同刑处斩,钦此。”

    顾沛蕖闻言自然有些糊涂,但是却如释重负,她跪得笔直的身子微微向后一倾。

    简严读完圣旨,见顾沛蕖尚未起身,赶紧过来扶:“娘娘,左不过是皇上处置了两个心怀叵测的嫔妃,娘娘不必忧心。还是早点起来用早膳吧!”

    顾沛蕖匆匆回神,被简严安置到了旁边的八仙桌旁。而这时紫宸宫的婢女则将早膳一一摆了上来。

    只见那都是顾沛蕖喜欢吃的点心与粥品,有枣泥山药糕、金丝枣卷,还有一屉蟹粉小笼包,燕窝粥,还有两碟酱菜,一清炒菜心。

    这让她越发不明白宇文焕卿的用意,她抬眼看着一脸恭敬的简严试探地问:“简总管,皇上怎么好端端地处置了上官映波和莫婉儿呢?还有为何本宫以后的膳食要紫宸宫做好了送了来?”

    简严见顾沛蕖迟疑便四下看了一下,警觉地说:“娘娘,奴才此言您万勿与他人言说。”

    顾沛蕖拿起燕窝粥,淡淡地喝了一口,倒是软糯顺滑:“简总管放心,殿内之人皆是信得过的,您但说无妨!”

    简严听此,便将昨日函恩殿发生的事情从莫婉儿送青梅酒到上官映波承寝刺伤皇上,再到皇上下旨封水井等事,细细地讲了一遍。

    顾沛蕖一听不禁有些心惊肉跳,她放下了粥碗,切切地问:“这么说?那上官映波是用…用…金钗,刺伤…刺伤了皇上?皇上伤在哪了?”

    简严想到昨日宇文焕卿肩膀上流出的血,还甚是挂心:“皇上伤在了左肩,流了好多血,是裴御医连夜进宫为皇上包扎的!那上官映波胆子也忒大了,皇上宠幸她是她的福气,她居然用自己发髻上的金钗刺伤皇上,这可是大罪!”

    听到这,顾沛蕖的手禁不住有些发抖,因为她此刻才明白为何上官映波会在昨日刺伤他,全因他想替自己遮掩罪行掩人耳目,进而保护自己罢了,那上官映波左不过是个替罪的羔羊而已。

    此时她的心被宇文焕卿搅得生疼,自己那样伤他,他居然还这样待自己,难道他想让她负疚一辈子么?

    简严见顾沛蕖眼角有泪,以为她在为皇上的伤情忧心,赶紧宽慰:“娘娘放心,皇上是皮外伤没有伤及筋骨,方才便去早朝了!”

    顾沛蕖赶紧拭去泪水,她想待到他早朝后去看看他,向他道歉:“简总管,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本宫去瞧瞧皇上!”

    简严抖了抖拂尘,很是谨慎的说:“娘娘,皇上说让娘娘推说染了风寒在芷兰宫休息两日,还让奴才知会各宫不得叨扰娘娘呢!”

    此时他倒是有些明白为何皇上即便伤情也会想到维护景妃的办法,是想让她可以置身事外,他赶紧劝解:“奴才觉得时值多事之秋,娘娘不出宫趟这浑水也好。许是皇上是怕有人对娘娘不利才如此吩咐的,而且命奴才负责娘娘的膳食呈送。”

    顾沛蕖此时自然是愧疚莫名,自己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探视他才对。

    她摇摇头仿佛在告诉简严等人自己心意已决,而后她便早膳吃了,只是觉得异常的压抑。

    紫宸宫内,早朝归来的宇文焕卿便见太后戚媚与皇后郑雪如、德妃章龄妤、才人姜怀蕊、贵人莫芊儿悉数来到了宣仪殿。

    戚媚坐在一旁太妃椅上,看着换了一身常服的宇文焕卿自是一脸关切。

    宇文焕卿拱手施礼,肩膀处便传来了一阵疼痛,他还是淡然的言语:“儿臣拜见母后。”

    戚媚见自己皇儿精神欠佳,自然心中不忍:“起来吧!都受伤了还这么讲规矩。”

    “臣妾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金安!”

    一袭明黄绣百鸟朝凰锦缎华服的郑雪如领着一众人行礼问安。

    宇文焕卿挥挥手示意众人起来,只是他走过郑雪如时瞥了一眼她,见她神态自然谦和,他便知道朝堂上自己对其弟弟郑克遇的查办消息还没有传到她的耳中。

    他面不改色的坐到了高座之上,接过简颂递上来的普洱茶微微的饮了一口:“母后前来可是有事?”

    “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还问我可否有事!这上官映波与莫婉儿当真做了祸事,让皇帝要在年后处死她二人?”

    戚媚微挑的眉眼似蓄着一重犹疑,这上官映波为人谦和温婉,深得自己的喜爱,而今却被自己的皇帝废除了位份而且还要处死,这未免让她有些唏嘘。

    况且她听闻昨日皇上与景妃出宫同游,这回来便处置了两位妃嫔,这让宫中之人无疑对此产生了疑惑。即便是戚媚也觉得,许是景妃进了什么谗言给皇帝,所以才祸及此二人。

    “母后,上官映波伤朕是蓄谋已久,朕查探了他伤朕的金钗,被磨得异常尖利,与一般的金钗区别明显。”

    宇文焕卿觉得自己此时无中生有的有些牵强,不过好在自己是皇帝,说什么便是什么。

    “真看不出来,这孩子居然还有这心思。许是皇上很少宠幸她,把她吓到了,所以才会误伤皇帝。”

    戚媚想到清冷的宇文焕卿突然宠幸上官映波脸上委实有些尴尬,自己经过人事,当然明白这对于久无宠爱的嫔妃突如其来的鱼水之欢定然会惶恐不安,所以这上官映波应是无心之失。

    “哎!她心地善良,委实不是什么恶人,她很是体恤哀家,时常陪伴哀家,还建议哀家去安澜寺为后嗣祈福,祝祷皇帝早日诞育龙嗣。”

    戚媚絮絮叨叨地为上官映波讲情,而她每次言说的话落在宇文焕卿的耳中便是多了一丝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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