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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留痕-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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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办公会。会议有四个议题：一是参观；二是公司汇报；三是部门发言；四是领导讲话。
与会同志先是围着公司的种养基地转了一圈，当大家看到绿油油的瓜苗、青翠欲滴的蔬菜、整齐划一的果树基地，都为公司的种植规模和管理水平所震撼，尤其是陆上方，他以前在县林业局工作，去年曾被魏民请过来帮公司出谋划策，当时还是茅草纵生，现在却是一大片高标准的柑桔基地，他暗自佩服魏民的悟性和操作能力。胡军看了也觉得耳目一新，公司创造了二个全县第一，一是种植规模全县第一，‘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是全县最大的专业户；二是种养模式全县第一，既有果树栽培，又有蔬菜种植，又有水产养殖，肯定能成为全县的一个亮点。罗来金看后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虽然自己依靠伍逸谦的关系在政治上压过魏民一头，但没想到这家伙在这荒山野岭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其他同志看了都大吃一惊，都觉得魏民是身手不凡，虽然是他弟弟出面，但大家都知道这是魏民一手策划的，他们觉得魏民思想活跃，抢抓机遇，敢想敢干，确实是个人才。
参观结束以后，胡军一行来到公司会议室，在会议室的墙壁上挂了一张“江南省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平面布置图”，魏党站在一旁就公司的现状、下一步规划以及公司的管理模式和市场营销作了汇报，并提出公司存在的几个问题：一是资金紧张，公司没有担保物，现在贷款由杨林村委会担保，但超过一定额度，信用社不受理；二是基础设施落后，道路窄小，车子开进不去，耕作不方便，水利条件差，没有提泵站，提灌费用高，电力供应紧张；三是土地流转难，老百姓思想不一致，大多数人愿意流转，而少数人不愿意流转，希望村委会多做协调工作；四是交通不畅，尤其是金杨公路坑坑洼洼，山路十八弯，安全隐患很大，不仅影响农产品交易，连附近老百姓出行都困难。周毛根就土地流转问题以及公司用工问题作了补充。大家一致认为，公司对带动农民致富奔小康很有意义，农民从土地流转中得到一份收入，又从公司打工得到一份收入，比农民自己种地要高出不少。然后是有关部门负责人发言，大家都表示这是一个新鲜事物，要积极支持。罗来金没有发言，而陆上方则表示“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带动群众致富的作用非常突出，政府应全力以赴地扶持公司做强做大，形成金口乡“1055” 工程的品牌。
最后胡军作总结讲话，形成了五条意见：第一、“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是金口乡“1055” 工程的典范，乡政府应全力支持企业做强做大；第二、加大资金扶持力度。信用社加大对公司的资金投放力度，如村委会担保不符合相关条件，可由乡政府担保；第三、加大基础设施建设扶持力度。有关部门应积极申报项目，争取县有关部门的支持，尽快改善公司的水利、电力、道路等条件，为公司的发展奠定基础；第四、加大公司土地流转力度。杨林村党支部、村委会应支持公司做大做强，全力以赴做好土地流转工作，搞好公司周边的社会治安；第五、争取金杨公路改造项目，为老百姓办实事，为企业发展筑巢引凤。
现场会的召开，肯定了“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的发展方向和经营模式，并明确为金口乡“1055” 工程的品牌项目，各有关单位要大力支持，这大大树立了魏民的信心。围绕公司做强做大，魏民苦思闷想，如何把公司致富与群众致富结合起来，找到一个结合点，这是他必须思考的问题。这天，他找到胡军，向胡军请假，他想去广东看一看。他说：“胡乡长，过去我的视野比较狭窄，只想到公司赚钱，而没想到带群众致富，我想去广东看看，看他们有什么路径。”
“小魏啊，‘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这个项目很好，企业的做大做强应顺应历史潮流，把企业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有机结合起来，只有这样才有更强的生命力。” 胡军说。
“现在公司的科技含量低，全是大众品种，完全受市场左右，面对市场的变化无能为力，更谈不上带动群众致富的问题。” 魏民说。
“现在你们是瞎子，不知道市场需要什么，而群众更是盲人摸象，如果你们知道市场需要什么，什么蔬菜品种价格高，那真是帮老百姓办了一场大好事。” 胡军说。
“我现在就是想解决这个问题。” 魏民说。
“我准备哪天请夏朝阳副县长去公司看看，有机会我还想请县委康书记来看看，你们好好搞，不仅要把公司打造成乡里的一个品牌，而且要成为全县的一个品牌。” 胡军勉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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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单农业
魏民特意把黑皮、魏党、周毛根一起请到广东去，他想进一步地拓展他们的视野 ，为下一步公司决策提供思想基础。在火车上，黑皮邀魏民打“二七王”，魏民说你们先玩，我先休息一会。魏民一边看窗外的风景，一边闭目养神，在半梦半醒中见黑皮赚了很多钱，魏党持平，周毛根输得嗷嗷叫。
二七王简单说就是三打一的拖拉机游戏，游戏规定大王、小王、二、七为常主，故名二七王，游戏起源于湖南，现在湖南各地方都很喜欢的一种扑克牌玩法；迅速在江南省东昌市走红，是东昌市民间最普遍、最流行的一种扑克牌玩法，是最几年来发展最快的一种休闲活动。二七王一般是四家玩的，但也有三家玩的，三家玩外的更刺激，因底牌有八张，悬念很多，竟争很激烈。
魏民看到魏党有时候有二只王，八、九张常主老是不敢降分，还有自己常主很少，也不敢降别人的分，于是，他推开魏党说：“你先休息一会，我跟黑皮较量一番。” 很快黑皮老被升级，赚的钱所剩无几，全被魏民赚过来了，周毛根也减少了损失，没有继续输下去。
魏党奇怪地问：“二哥，打二七王有啥决窍？”
魏民说：“做任何事都有决窍，不能等待观望，要主动出击。”
魏党说：“你教我几招？”
魏民说：“你有二只王或八、九张常主，就要博八张底牌，很可能底下有王或是常主，这样你就沖关了，即使牌被打破了也不会输钱，而当你常主很少时意味着别人常主多，他很可能沖关，人家不会浪费手上的好牌，你降分就会增加他成功的难度，分数叫得越低，成牌的可能性就越小，所以有时你没有王或多少常主，由于对方升级，你也会赚钱。”
魏党说：“我怎么说黑哥老是赚钱，原来有决窍。”
黑皮说：“我就是用你二哥的招对付你的。”
周毛根问：“那要是大家都用这一招怎么办？”
黑皮说：“那就要看谁能更判断形势，把握机遇。”
魏民说：“这与办企业一个样，你抓住了一个机会，企业上了一个台阶，你耽误了一个机遇，企业发展缓慢，你丧失了大量机遇，企业倒闭破产。”
黑皮说：“魏主任说得好哬！如果不是魏主任指导我转轨变型，我还在金口街上打打杀杀，而现在我有酒店，有公司，是一个正经的商人，在人前人后都有面子。”
魏民谦虚地说：“这不是我的功劳，主要是你有这个意识，要是你自己鼠目寸光，我说什么都是徒劳的。”
在深圳下了火车，万有财在车站接他们。见到魏民一行，万有财非常高兴，与魏民一行紧紧地握手。他们来到下榻的酒店，魏民把大家叫拢，说：“这次来广东，我们不是游山玩水来了，而是搞市场调查，我们分一下工，有财和魏党各负责一个组的市场调查工作，每个组必须调查二个以上蔬菜批发或零售市场，掌握市场价格、销售品种、每个品种的销售数量、蔬菜的供应地等等。我和黑皮、毛根负责走访蔬菜生产基地，研究他们的生产和销售模式。”
第二天，他们分头行动。魏民在外叫了一辆车，叫司机把他们拉到附近的蔬菜基地。只见前面白茫茫地一片，原来是大棚蔬菜基地，黑皮不懂，问：“魏主任，种菜搭棚子干什么！”
魏民是学农业经济学管理的，江南农大也有溫室大棚，不过没有这里的标准高，这里全部是钢架大棚，但他知道大棚的作用，他说：“这叫大棚蔬菜，采用大棚覆盖塑料薄膜种植蔬菜，就是人为地创造适宜的生态环境，调整蔬菜生产季节，调节市场需求，促进蔬菜优质高产，是增加蔬菜收入的有效手段之一。大棚蔬菜也叫反季节蔬菜，投入高，但回报快，价格比常规蔬菜高出一大截。”
“将来我们也要搞大棚。” 周毛根说。
“将来肯定要搞，但现在不行，主要是投入太大了，一个棚几千块钱，而我们地理位置偏僻，运输费用太贵，运到这里没有竞争力。” 魏民说。
他们下到地里，见一菜农在大棚地里施肥，大棚里种的是提早播种的苋菜、木耳菜、空心菜等喜温绿叶蔬菜，目的是提早上市。魏民问：“大爷，这些蔬菜销到哪里去？”
菜农说：“就销本地。”
魏民问：“是自己挑到市场卖还是有人来收。”
菜农说：“我们只管种，不管卖，村里有一个蔬菜销售公司负责卖。”
魏民问：“你生产的苋菜、木耳菜、空心菜这些品种是谁定的？”
菜农说：“蔬菜销售公司负责提供种子，种什么我们都不管，肥料也是他们给的，卖了菜以后从里面扣。”
魏民恍然大悟地对黑皮和周毛根说：“这就是我们与他们的差距，我们种什么由老百姓按常规习惯来定，黑皮的江南省金口农产品购销公司只管卖，种什么卖什么，价格高低随行就市，反正有点利润就行，老百姓赚不赚钱跟公司没有关系。而深圳的菜农种什么由市场定，市场需要什么就种什么。”
黑皮说：“他们公司既赚了钱又带领老百姓致富，确实不错。”
周毛根疑惑地问：“可我们怎么知道市场需要什么呢？”
魏民说：“这就是我要有财和魏党搞市场调查的原因。”
晚上，章琪的姐姐章瑜在“天天渔港”请魏民一行吃海鲜。章瑜来深圳二年多，在深圳混得不错，自己还在香港注册了一个香港昌瑜贸易公司。东昌县外贸公司以前与境外有一些贸易，主要是茶叶、丝绸的出口，小平同志南巡讲话以后，为了扩大对外贸易，县外贸公司在深圳设立了办事处，章瑜任办事处主任。当时县外贸公司安排了一个小姑娘同章瑜一起过来开设办事处，可不到一个月，那小姑娘吃不了苦，耐不住寂寞跑回去了，说办事处其实就是章瑜光杆一人，她租了一间办公室，请了一个工作人员便起了炉灶。县里的外贸业务不多，完成任务发发工资和付完租金就差不多了，于是章瑜便另辟蹊径，她发现江南省做针织内衣的比较多，便做起了针织内衣出口业务，在香港注册了一个自己的贸易公司，一年收入几十万元。她想叫刘刚来帮她，可刘刚舍不得脱去自己身上那套警服，每次回东昌，俩人都要为此争论不休。知道魏民要去深圳，刘刚特意托魏民带了一些章瑜喜欢吃的藜蒿、腊肉、临江白鱼、萝卜咸菜等给章瑜。
章瑜见到魏民一行非常高兴，毕竟是他乡遇故知，况且她听章琪介绍过魏民，心里对魏民充满好感，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章瑜说：“你们来深圳考察是对的，这里的市场很开放，不像我们内地很封闭。”
“我听章琪说章总在香港注册了公司？” 魏民问。
“是的，一些小业务。” 章瑜谦虚地说。
“主要是从事哪方面的业务？” 魏民问。
“针织内衣的贸易。” 章瑜淡淡地说。
“你们与客户的关系是签订长期合同还是接一单算一单呢？” 魏民来深圳一切都感到很新鲜，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好奇感。
“我们公司有两种业务，一种是代替其它企业帮助他们做出口业务，一种是直接接国外贸易公司的订单，签订相关合约，然后下订单给加工企业，两种业务事先都要签订合同。我们正在由帮企业做出口业务到接订单业务转变，应该说这种业务有点风险，但效益很好。” 谈到公司业务，章瑜眉飞色舞。
“如果我们掌握了市场信息，然后叫老百姓按计划种植蔬菜是否也要签订合同？” 魏民问。
“不签合同就没有合作关系，签了合同就是订单农业，这在国外很流行的，我国沿海开放城市也在逐步推行。” 章瑜说。
“听了章总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我们下一步要搞的就叫订单农业。我敬章总一杯酒！” 魏民与章瑜交流后感到豁然开朗，他一直在想怎样把公司与菜农结合起来，现在他终于找到一个答案——订单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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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模式
吃完晚饭，章瑜便走了。万有财便把他们请到歌舞厅唱歌，说是尽地主之谊。那时候，东昌市的歌舞厅是凤毛麟角，而深圳市的歌舞厅则比比皆是，一家比一家装饰更奢华，一家比一家小姐更漂亮。他们来到一家歌舞厅，只见大厅富丽堂皇，灯火通明，楼梯步上站着一排着装暴露的靓丽小姐齐声欢呼：“欢迎光临！”他们随工作人员来到包厢，只见包厢灯光昏暗，透过昏暗的灯光看到包厢装饰奢华，里面摆了一排沙发，二个茶几，一台电视，几个话筒。他们刚坐定，经理便带着一大批搔首弄姿的小姐过来了，魏民等人不懂，黑皮和万有财便帮他们挑选小姐。原来随着歌舞厅的兴起，“三陪”小姐也应运而生，除此之外，还出现了一些专门从事歌唱的“歌唱小姐”，这些统称为“坐台小姐”，再后来，一些客人将小姐带出去陪玩陪睡，这些人又称为“出台小姐”。由于“出台小姐”收入高，有些小姐专门寻求此业务，使得歌舞厅藏垢纳污。黑皮在东昌市经常混迹于歌舞厅，深谙此道，帮魏民等人点好小姐后，自己也点了一个长得妖艳的小姐。那些小姐一个个涂脂抹粉，根本看不出真实的长相，但个个都十分热情，抱着客人的胳膊嘘寒问暖，魏民没见过此架势，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慢慢适应后，抱着他胳膊的小姐问他，先生唱什么歌，他说随便，小姐又问，唱支男女合唱歌怎么样，魏民说行，于是那小姐便点了一首《相思风雨中》，魏民的歌唱得不错，在大学读书期间就是班上的文艺骨干，浑厚的男中音，声情并茂，那小姐被他的歌声镇住了，说先生的歌唱得真好，魏民谦虚地说，瞎嚷嚷。魏民唱完以后，其他小姐纷纷请魏民唱歌，魏民不好拒绝，一口气唱了好几首，渐渐地，魏民不太紧张了。魏民唱歌的时候，其他人就跳舞，因此包房里十分热闹。
黑皮挑的小姐请魏党跳舞的时候，魏党大吃一惊，他觉得这个人太像惠思思了，简直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一般。魏党也不太会跳舞，就随着那小姐胡乱地跳着，那小姐一个劲地看着他笑，他不解地问：“你老是看着我笑什么？” 那小姐问：“你们到深圳干什么？” 魏党说：“我们在深圳干什么关你什么事？” 那小姐说：“想不到你魏党发了财就不认识老同学了。” 魏党问：“你真的是惠思思？” 惠思思说：“我在南盛呆不下去了，总得混碗饭吃。” 魏党说：“你可把傅良害惨了，傅良判了三年有期徒刑。” 惠思思马上变脸，她扔下魏党，气咻咻地说：“是傅良害了我，要不是他胡搅蛮缠，我早就到工商所上班去了，弄得严宽不理我，我才被迫背井离乡到这里打工的。” 见俩人谈得正欢，黑皮把头伸过来，说：“魏党，碰到知音了？要不今晩你把她带走，哥哥我来埋单。” 惠思思马上变了一个人似的，嗔怪地说：“黑哥，我今天是你的老婆，我怎么能见异思迁呢？我跟定你了。” 说着惠思思妩媚地亲了黑皮一口，拉着黑皮去唱歌，俩人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魏党在一旁看着惠思思，觉得她太不可思议了，他把惠思思的情况告诉了魏民，魏民黙黙地摇了摇头。
第二天上午，他们要去广州、东莞等地考察，魏民等人在餐厅用早餐，见黑皮迟迟没有下来，正要叫万有财去催，见惠思思红光满面地搀着黑皮的胳膊从楼上走下来，俨然像一对情侣，惠思思还若无其事地向魏党他们挥了挥手，魏党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觉得惠思思简直是不可理喻。
考察结束后，魏民一行集中在江南省金口农产品购销公司驻深圳办事处，就考察的情况进行了认真的讨论。魏民主持了讨论会，首先由魏党和万有财通报了考察情况，他们说，目前深圳市销售量前三位的蔬菜是豆角、辣椒、黄瓜，销售额三百多亿元，不但满足了深圳居民的生活所需，而且还辐射到整个华南地区（包括港澳台）乃至全国，并与东南亚、南非及欧美等市场建立了频繁的贸易往来，他们认为，目前的市场还未饱和，发展的潜力巨大。黑皮和周毛根谈了考察感受，他们认为沿海地区生产水平高，市场规模大，以市场带动生产效益好。
最后魏民总结了大家的意见，确定了公司的合作模式和下一步工作安排，他说：“这次来沿海考察收获很大，我想谈四点想法：第一、确立江南省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和江南省金口农产品购销公司的合作模式，由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负责种植蔬菜和收购蔬菜，金口农产品购销公司专门负责销售。大家虽然是朋友，但要依法依规办事，双方要签订合作协议，规范双方的责、权、利；第二、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尽快与周边菜农下达订单，由公司先行下达豆角、辣椒、黄瓜的生产订单，统一提供种子、化肥，统一技术指导，公司要聘请专门的技术人员；第三、金口农产品购销公司要加大销售力度，拓展销售网络，掌握市场动态，提供最新资讯；第四、建议由黑皮统一协调。”
黑皮听后说：“我完全同意魏主任的意见，我是做生意的，不懂得什么大道理，我只晓得签了订单就掌握了货源，这是大好事。魏主任叫我统一协调我觉得不合适，我还有酒店，我觉得魏党年轻，头脑活跃，由他统一协调比较好。”
魏党连忙说：“黑皮哥德高望重，我协调不了。”
魏民说：“黑皮你就不要推了，魏党跑腿可以，他目前还担不了这个责任。”
黑皮笑着说：“既然魏主任说了，那我只有硬着头皮上了，反正有魏主任把关。”
周毛根和万有财都同意，他们都知道，他们的后面有魏民，通过一年的实践，他们对魏民的能力深信不疑。
魏民已经把青石岭实业有限公司的发展当成他的事业，同样这也是“1055” 工程的一个品牌，更是带领群众致富的一个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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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条件
回到东昌县，魏民立即带着魏党和周毛根拜会了费浩明，因为要下订单，首先要提供豆角、辣椒、黄瓜的种植技术资料给菜农。他们在雄江有名的“百惠大酒店” 订了一间包房，席间，当费浩明得知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要搞订单蔬菜，他非常高兴，他认为这是东昌县农业的一个创举，很有意义，当他知道公司要聘请他为公司的技术顾问，他欣然接受，因为这既是他的本质工作，同时又可以获得一份不菲的报酬，这是两全其美的事。
魏民一个劲地敬费浩明的酒，说：“表哥，伯母那里最近有什么反应？” 他问的是蓝心月的母亲费玉瑛。
“我说了一大堆好话，可她认准了雷钧，为这事过年与心月闹得不可开交。” 费浩民说。
“我听心月说过，雷钧对她还没死心，我该怎么办呢？” 魏民问。
“要不这样，你今天不要回金口，我明天约姑妈跟你见一个面。我反复讲了你的情况，可是她不相信你有能力让心月过上好的生活，看她对你有什么要求，说不定姑妈一看到你就改变主意了。” 费浩民说。
“要是伯母见了我反对更强烈怎么办？” 魏民忧心忡忡地说。
“我是觉得见比不见好，最起码让姑妈知道你爱心月，这比什么都重要。” 费浩民不以为然地说。
“既然这样，我就见一下伯母。” 魏民鼓足勇气说。
魏党和周毛根回到金口以后紧锣密鼓地与附近的菜农签订蔬菜订单，一些原来不会种蔬菜的农户听说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包种子、包肥料、包技术指导、包产品收购，均跃跃欲试，络绎不绝地跑到青石岭农业实业有限公司办公室去咨询，周小芹等人散发了大量的资料，忙得不亦乐乎，半个多月就签订“四包”合同一千余份，涉及面积二千余亩。魏党把签订蔬菜订单的情况告诉黑皮，黑皮狂喜，这意味着金口农产品购销公司的销售额将翻三番，他不得不佩服魏民的谋略，他立即指示远在深圳的万有财继续拓展示场，为下一步订单蔬菜打通销售渠道。
第二天一上班，魏民就来到费浩民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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