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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不曾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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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那是因为她还小,再过个两、三年,她情窦初开,为他而展颜,那时他所有的呵疼都会有了回报。他告诉自己,她只是还小不懂情而已,一切都不急,只须守住她便可以了;在那之前,只要她乖乖听话就成了。
  “你在想什么?”他问。
  “没有。”她心虚地低下头,看著自己的鞋尖。向来怕他会穿透人心的利眸,与另一双讥诮的阒黑锐眼是那般相似的精悍,却又截然不同地看待世情。
  他勾起她下巴∶“别对我说谎,你不是说谎的料。近来我太忙,没空与你谈话,但我希望你心中有事会直接找我谈,而不是等我注意到才在我的问话中开口。”
  “只是┅┅有些心烦而已。”她想到开头,却躲不开他的掌握。
  “蔚湘,什么样的钥匙可以启开你的快乐之门?”他轻柔问著,略为萧索的语气中有著心疼。他可以摘下天上的星星,却取悦不了她;得到天下间想要的一切,却掌握不了她的身心。那么成功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无意义的虚名浮利。
  她不语,心中首次浮上歉然。在他低下头要吻她时,她没有背动如洋娃娃,惊惶地别开脸,让他的唇印在耳畔。
  他微怔,又扳过她脸,灼人地盯住她哀求的眼“为什么?”
  “不要——”她抬起双手捂住面孔。她不能,也不愿再让他宣告所有权,他与她,没有命定、没有相属,在心中有所属之后,她无法再任他轻吻而无动于衷。
  老天┅┅为什么认知来得那样迟?她不是冷感,只是沉睡的心在等候命定中人的到来,势必得伤害了陆湛,而她这个只收取别人付出而从不回报的人,是多么罪不可恕┅┅她无法为了赎罪而交心,她不能再让陆湛碰她,既然不相属,就该区分得远远的——可是她面对的是永远强势的陆湛,他抓开她双手,仍是强吻住她的唇,直到她哀泣的泪水滚烫了他的脸,直落入他发疼的心口。他放开她,眼中涌著独占的强悍与唐突佳人的心疼。他守护了六年的女子,永永远远都只能是他的,然而她伤心的泪为什么人而流?
  将她啜泣的身子圈紧入怀,他冷声地宣言∶“我不知道是谁令你反抗我,也不想听到你心中有谁。你只是一时迷惘,让人趁虚而入,今后你最好忘了他,否则那人会知道惹怒我陆湛的下场。”
  她颤抖的身躯益加肯定了他的臆测,果然有别的男人令她动了心,精悍的眼眸变得森冷他不会饶了那个男人!
  “这耿雄谦是什么来头?不过是个学生混混而已,居然打得你们两个躺在医院半个月,咱们《巨锣帮》的人有那么欠磨练吗?”拥有数十帮兵的巨锣帮老大陈大成对著躺在床上的手下叫嚣。
  收了里珂高工的老大五万元要剁掉耿雄谦一苹右手,没料到一对二的情况下败阵了回来,不到五天的时间,全中部的大小帮派都拿这椿事当笑话谈。黑道人士居然打不过高中生毛头小子?!钱可以不要赚,面子可不能丢,莫怪陈大成气得歪嘴斜眼。
  “老大,查出来了。”一边的手下连忙说著。
  陈大成坐在沙发上叫道∶“说来听听,看看他有什么靠山。风神高中的学生大多是黑道分子的子女,他应该也是吧?”
  “他没有靠山,一年前统合了风神高中的派系,父母都死了,没什么亲人,从小打架到大,曾进感化院半年。虽然没学过什么武术,但很会打架,没有打输过的纪录,听说《铁血堂》少堂主很中意他,风神高中的老大位置就是由孟观涛亲手传给他的。”
  说到铁血堂,众帮兵全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那是个全中部最老字号的大帮派,拥有强大火力与实力,却始终盘踞在中部,没有称霸全台湾的打算,寻常时看似没什么威胁性,但若有什么重大事件,不去铁血堂拜码头可是不行的;尤其不能在铁血堂不允许的情况下做火力强大的械斗,至于其它黑道帮派为了生存所做的见不得人营生,就全看各人本事了。如果那正是耿雄谦的靠山,那他们这个小帮派就必须很小心地处理了。
  “真的假的?孟观涛与耿雄谦的交情如何?”
  “从孟观涛毕业后就没有再联络了。听说孟观涛目前人在北部,与未婚妻打得火热,根本不管家中的事。”
  那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陈大成冷冷一笑∶“派王阿东与李阿西去断他一手一脚,如果再达不成任务就不必回来了。”
  “是!”
  两名熊腰虎背的打手大声回应著。
  小小一名高中生而已,要解决太容易了。
  再怎么逞凶斗狠,对抗的毕竟是同等级数的高中生,一旦惹上了帮派,那可就不是好玩的了。
  耿雄谦有许多死忠的手下,而那些手下的背景多少也是来自黑道,但那样反而麻烦许多。黑道生态环境自有它平衡的法则,学生间打来打去,尚引不起黑社会人士的注目,但如果牵扯到道上的人,就会成为各派系之间权力消长的争斗了。所以耿雄谦向来自己一人面对来自黑道人士的挑战,而不让手下参与。
  以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而言,他是该感到害怕的,但┅┅他冷笑了会,竟是摩拳擦掌地期待。他不会在中部打天下,因为倘若他要称霸,就必须撂倒铁血堂,而他不能那么做,毕竟孟观涛给过他顺水人情。当他明白他的打算时,当真是服了那样一个狡猾的人,居然深谋远虑到长远以后;当时他并不以为他可以——如今他是不得不做这样唯一的抉择。
  他这样一个人,走正途,安分上班工作不会有什么成就,加上前科累累,怕是没人敢要。上天早已给了他最合适的路走,即使一路流血到死亡,那又如何?他可以自创出一片天,并且无人可及。
  不是现在让别人上门挑衅,也会在日后出了校园找人打出天下,所以来得早一些,于他并无妨。他过不起太平日,也不要像父亲那般只当了个杂碎就替老大换子弹而亡。他会有自己的一片天,目前这些小小争端只是小试身手而已,让他练拳,也让他忙碌忙到没空去想起一双含泪的眼、一张秀丽的美颜┅┅该死!他不会想她!死也不会!
  李秋雉与他一同去在河堤旁,叼著根烟∶“今天打跑了两个,下回大概要拿枪对他了。要不要我弄一把来给你?”
  “不必。”
  刚才持刀前来攻击的,正是巨锣帮的人,他们错估了野生动物一旦负伤时会有的反击能力,所以败得比上一回更惨。他不是那种不带武器的小太保,只不过很少以刀刃见人罢了。当他想速战速决时,决不心存一丝善良。
  “我真是喜欢你的狠劲,即使是现今吃得开的道上老大,十七、八岁时也没有你这样的胆识狠辣。”可惜这男子不愿要她,否则——算了,自已打天下也不见得行不通,她也不是非要有男人不可。
  “你最好少来找我。”他淡然说著。
  她拍了下他的肩∶“这种阵仗连累不了我什么,而且,得不到你的人,与你做朋友也不错。”
  “我不需要朋友。”尤其是女性。
  “如果你需要女人,我可以无条件提供。”她站在他面前,依然是一身暴露的打扮,让人对她的身材一览无遗。
  他摇头,将她推到一旁,迳自走著。
  “喂,连续拒绝同一个女孩两次是很伤人的,你不知道吗?”她似真似假地抱怨,扯住他袖子∶“难道你真的如别人所说的性无能?”
  他纵声大笑了会,才冷淡地回应她∶“你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
  “你够傲!我就不相信没有人能令你动心,想占为己有。”
  一张美丽的容颜又浮上脑海中,干扰著他的平静,让他口气烦躁不已∶“滚吧!反正那人不会是你。”
  李秋雉没有动怒、没有叫嚣,只是点头∶“我也该走了。下回我送一把枪给你。”
  “不需要。”
  她置若罔闻,跨上机车骑走了,转眼间飙得不见人影。
  他拧眉望了会,甩头往公寓的方向走去。这些女人都怎么了?不是大胆得一踏糊涂,就是哭得让人心神不定。
  那个女人┅┅那个叶蔚湘不敢再来了吧?胡乱摸了她,粗鲁地强吻了她,任何一个有神智的女孩都不会再来找他,他┅┅自是不必再去回想那无关紧要的插曲,反正┅┅他本来就不打算有任何女人相伴——他也要不起。
  一抹扰人的身影从眼中闪过,他敏锐地看向对街的超级市场大门口。前几秒尚在他心中翻搅的倩影,再度活生生地近在咫尺,映入眼帘。
  她与一名中年美妇正要进去采购,高雅的衣著、一丝不苟的扮相,明显区分了身世的不凡,透露著浓烈的书香气息,不同于周边那些平凡主妇们的庸碌。
  几乎是同一时间,她飘移的双眸很快地找到一个定点,看到了隔一条马路的他。
  叶蔚湘的眼中浮起泪光,双颊涌上羞赧的红晕。他总是衣衫破裂,每次见到他都像刚与人打完一场架,这次也没有例外;不过挂彩的地方较少,没看到有什么流血的痕迹,无所依的心绪因而沉静安定了下来。相对的眸光,因他眼中的严厉冷漠而低垂——他眼中,她相同于那些自动投怀送抱的女孩吧?所以才会有那种鄙弃的眼神,她不该觉得讶异,只是难过。
  “蔚湘,进来了。”叶夫人推了采购车轻叫著。
  “哦,好。”
  叶蔚湘再偷偷地投在对街一眼,发现他已走远┅┅心情,已不是能诉说的纷乱。他走了。
  那就是她单恋的结局,一如所有十七、八岁的少女,倏忽幻灭、消失、无所踪。也应该是这样吧!轮回的宿命早已给她安排了戏码,叫“错过”。陆湛有情,她无情;她情苗初长,耿雄谦无情。
  多好笑,她终究要为自己的软弱付出代价不敢争取,轻易放弃,没有特色的性格,只能以仅有的乖巧来妆点自己,然后┅┅自怨自艾,而且爱哭┅┅她连忙偷拭去眼角的泪水,不让母亲发现。
  像她这样的女子呀,不该妄想去匹配任何一个出色的男子。陆湛、耿雄谦对她而言都是高攀,她可以肯定。未来的生命中不会有他们加入。
  知道了自己情感的方向,就不该依然惯性地接受陆湛给予的温情,否则她会更瞧不起自己┅┅而她也不能再去烦耿雄谦了,既然没有结束,那就彻底地没有交集吧!她不能让陆湛去找耿雄谦麻烦。
  也许她并不是太了解陆湛的心思,但五、六年的相处下来,看著他处事的方式,以及攻击对手的手段,她绝不会天真地以为一旦陆湛找到她心所属的人,会善良地放过;在这一点特质上,两个男子惊人地雷同。
  她已让陆湛发觉她心中有人,不能再让他查到耿雄谦。所以,今后不能再有交集,毕竟,他根本不要她。
  寂寞又涌上了心,绕了一圈,她依旧孑然一人。
  第三章
  “蔚湘,要上学了?陆湛还没过来!”叶夫人讶然地放下早报,叫住正要走向玄关的女儿。
  “我要先走。”她轻道。
  “吵架了吗?”大她三岁的二哥叶克己打趣了下。他可不以为他这个天生乖顺的妹妹懂得与人吵架。
  “等陆湛来了一起走。”叶继儒直接下命令句。
  父亲的话,在家中是百分之百的权威,不容人反驳。
  叶蔚湘的心在颤抖,怕父亲已怕到习惯,突然要违抗,是多么难以达成的事;可是她做不到平白接受别人温情,在明知道自己无法回报的情况下。
  “我要先走。”她小声且肯定地再说了一次。
  她向来不违抗家人的,突然有这么坚决的口吻,令叶家其余四人皆一致看向她,尤其叶继儒的唇角更往下抿紧著表示不悦。
  她屏住呼吸,看著地板。
  “我载妹妹去上课好了。我早上正巧也有课。”叶家长子叶复礼两、三口吃完吐司,抓起背包说著。
  “复礼,开车小心点。”叶夫人连忙走到玄关,打破僵局,也把僵直的女儿推出大门。不明白女儿的坚定所为何来,也许是真的与陆湛闹别扭吧!
  叶复礼拉著小妹进电梯,才道∶“真的吵架了?”
  她咬著下唇不语。
  “你老是不说话,别人怎么和你沟通呢?”他叹息。
  仔细看著小妹,才发现她长得益加美丽,楚楚动人的神韵难怪让陆湛守得死紧,不允许别人有越雷池的机会,再过个几年,想必会出落得更美;只是她不快乐,也没有给别人了解她的机会,原本以为陆湛必然相当了解她,但现在他可不确定了。
  一般女孩儿在家中必然与母亲较为亲近,可是小妹并没有。家人都满意于她的乖巧,却没有人真正知道她心中在想什么;她把自己隔绝在众人之外,突然间想亲近她,反倒找不到方法。
  “蔚湘,你喜欢陆湛吗?”叶复礼没有停止问话。
  她沉默了好一会,直到电梯抵达一楼,才道∶“没有爱。”
  “那是因为你还小,所以——”
  “不是。”她摇头,在兄长讶异的眼光下,她仍坚定地说著∶“我很遗憾到现在才发现喜欢不是爱,占用了他多年来的关心。”
  她率先走到大哥停放车子的地方。
  叶复礼半跑过来开车门让妹妹坐进去。
  直到车子平稳地驶在马路上,他才道∶“突然这么想,会让很多人不愉快。”
  所谓“很多人”的说法当然是指权威的父亲,与不可轻忽的陆湛;这两人就可以将她的生活弄得天翻地覆了。
  “要我帮你沟通吗?”他又问著。
  她摇头。
  “以后都让大哥载你上学吧!”他轻拍她肩头,只能以他能做的去关心她。
  几辆重型机车呼啸而过,蛇行在上班、上学的车阵中,不时嚣张地发出大叫大笑声,五颜六色的头发与奇装异服,惹来所有人不屑的侧目。
  “这些青少年的父母不知在做什么,把孩子教成这样。”生于严格的书香世家,那样的行为是叶复礼不能理解的。
  什么样的家庭背景孕育出什么样的子女,她看著远去的机车正大剌剌地闯著红灯冒险犯难,不自禁地想起耿雄谦——又是怎样的生活背景让他终日与人打斗,并使之成为生活中必然的过程?那样一双冷漠的眼,曾看过多少黑暗,致使他再也不信人间尚有光明面?
  如果,他有陆湛那样成功的父母,今日的他,想必也会成为陆湛那样意气风发的人吧?
  她确信是的。只是她的心为何要沦落在那一双不容易爱的眸子中?
  不一会,展中已近在眼前,叶复礼开车门扶她下来,在她耳边道∶“你应该好好与陆湛谈一谈,我想他会要求一个交代。”
  她当然知道,只是路势必得走下去,中间最艰难的部分亦容不得她逃避不面对。
  才目送走兄长,一辆疾驶而来的计程车已停在她眼前,跳下了神态冰冷的陆湛。
  他丢了一张钞票给司机,便不由分说拉她入校园,寻了一处林荫深处才放开她。
  “为什么?”即使心中有著火气,他仍是无法对她大吼大叫,只能以轻柔的声音诉出唇,怕吓著她,但冷怒的面孔就难以收藏了。在他察觉了她的疏远后,再强大的自制力也控制不了怒气勃发;是谁令她有了这种转变?
  “陆湛,原谅我的自私。”
  “是谁?”他抓住她肩,不容她逃避。
  她努力压下恐惧,直视著他∶“不一定非要有谁,而是近些年来我一直没有任何付出地接受你的关照,懵懵懂懂地承受,其实我是幸福的,却因为找不到自己,没能建立自我而感到忧郁。我以为我天生冰冷,然而事实上,原因在于我不爱你——”
  “胡说!你还小,还不懂爱,再大一点你就会明白,不要胡思乱想,妄下结论。
  蔚湘,你不明白——“
  她打断他的急切∶“我只小你一岁,却也不是无知。我该长大了,不能再仗著年纪小去占一些便宜。
  你必须让我独立,你必须放开我,让我有空间成长,否则我永远只是一尊洋娃娃。“
  陆湛看著她许久,慎重地问∶“你认为是我压抑了你,让你没有自我?”这是许多人对他说过的,但他从来不在意,因为他只要蔚湘明白他的爱就好了。原来,她一直都抗拒著这样的相处方式!
  他令她感到束缚吗?令她厌恶吗?
  这么多年以来,理所当然的相处模式,居然只是他一厢情愿的结果,那他们定的是什么情?他拉起她右手,只看到光洁的手指,不见他为她戴上的银色莲戒。
  “戒指呢?你说话!”他命令著。
  她打开书包,拿出当初装戒指的红色囊袋,递给他∶“在这里。”
  “这是什么意思?一刀两断吗?”他没有接过,口气无法抑制地森冷,然后终于低吼了出来∶“我不允许!我付出的东西绝不收回,你说你现在没有爱上我,未必以后不曾!你怎么能突然间决定与我撇清一切?一定有人在支使你,对不对?我就知道!
  他是谁?“
  不能哭!不能被吓出眼泪!
  她嘱咐著自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道∶“没有人,我从没离开过你的掌握。我没有机会去倾心,与别人深交;我懦弱的性格也容不得我去寻求感情,我只是不想再自私。感谢你六年来的照顾,但我不能再接受下去了,这样的日子让我过得好痛苦。我十七岁了,但我比三岁小孩更不如,你令我害怕,一如我父亲给我的压迫相同。陆湛,我喜欢你的保护,但我不能把爱情当成礼物回送,我努力过了。”
  第一次听到她真心所想的,却是伤他心的剖白。他的小女孩肯对他讲心事了,却是这样的结果——要求他放开她,滚出她的生命?!
  “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你父母已默许我们的事,等你大学毕业,我们就结婚,我不许你再胡思乱想。”
  “陆湛,结婚的结局并不代表我能爱你,你这样的付出,不该收回我这样的感情,为什么你看不明白呢?痛苦的人会是你呀!”她柔软地说著,小心离开他手掌的碰触,楚楚动人依然,坚定的心意却强烈得难以撼动。
  早自习的钟声响遍校园每一个角落。
  她轻道∶“我——回教室了。”
  “等等。”他抓住她右手,将银戒套入她无名指∶“我不收回任何付出过的东西。”
  对她,亦是势在必得。
  “陆湛——”她乞求著。
  “蔚湘,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走。如果说成为夫妻后,我得到的只是你的躯壳,而不是全部,我也不在乎。我可以放松些许,让你喘气,可是终究,你都会是我的人。”他沉声宣告,吻著她戴银戒的手指,转身先走开了去。
  留下惶然无助的她倚著树身发呆。
  对于陆湛,只能以时间来让他明白两人的不相属,渐渐区隔开一些距离。也许他的执著,来自他未曾有机会去探究其他美好女子,只一迳地认为她是唯一。
  反正时间对她而言永远嫌多,陆湛以为她索取自由是为了会心上人,所以派了些眼线在她四周,想探知她心中有谁。他真的很聪明,不是她能瞒得过的。她心中是有了个人,却是她爱不得、找不起的,否则“他”会轻视得她更彻底,自是不能希望再有见到他的一天。
  她只能倾耳聆听同学们对他种种事迹的绘声绘影,一点一滴地搜集他的消息,放在心中珍惜,为自己执著的单恋黯然神伤。
  听说翊扬高职的大姐头李秋雉在追耿雄谦┅┅听说耿雄谦与黑道的人火并上了┅┅听说警方一直很注意他,有意抓他坐牢,免得滋生事端┅┅许多消息都令人心惊,展中学生会去流传,是因为那种生活绝不曾出现在他们的世界中,根本是将它当成电影看,所以备加瞩目;但她的心却纠疼不已,他常是一个人,常是伤痕累累如野生动物为生存战斗。
  流了血哪有不痛的?稍为破了皮就有人呼天抢地,而他身上的伤口比起跌跤,何止重上了数十倍?
  可是那也是他所选择的路,即使最为难走。
  她懂的,那种人根本不在乎什么,更甚的是偏要走向最坎坷的路,去跌个头破血流亦无妨。
  她不也雷同吗?
  有陆湛温暖的怀抱在等候她的栖息,但她反而踟躇不前,甯愿是心伤地步入失恋,也不要别人安排好的平坦路。她这乖乖女,其实根本名不副实。
  第二次期中考过后,已是十二月底,展中冬季校服亮丽登场,白色大披风既抢眼又美观保暖。叶蔚湘已许久许久没再见到耿雄谦了,但扰人的思绪却怎么也挥不去。
  得到了些许自由,生活依然一成不变地寂寞。
  近来已少搭校车,反而总是走过长长的木棉道,守候公车的到来,也许是心中有著隐隐的期待,却也一一落空。无缘人终难相见,事实一再告诉她要死心。
  初恋与单恋向来难以善终,偏她寄托在那样一名男子身上,希望更为渺茫。
  快要走到站牌边,她探手掏著零钱,不料一同滚落出口袋的,是那枚银戒。她追了几步,蓦然停住——滚动的银戒在溜往下坡方向时,撞上一苹布鞋,止住了滚动,被鞋子的主人拾起,仔细打量。
  不期而遇,她该用什么面孔对待?!
  耿雄谦身躯倚著木棉树,立在路的一边,与她遥望。
  叶蔚湘怔忡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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