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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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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听。
纪子浪冷笑一声,一把把王长饮了起来,左手抢过金疮药,手中突然金光一闪,那药被一条金色小鱼一口吞进肚子了,而那小鱼灵巧一转身,冲着那伤口撞了过去。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那小鱼撞成了一片星光,星光点点贴合在伤口上,转眼之间就已经愈合了伤口。
“这才是这种高等金疮药的正确用法,”纪子浪笑道:“你刚才这么用,只应得一个词。”
“暴殄天物?”王长饮倔强道。
纪子浪哈哈一笑:“对牛弹琴!”
王长饮挠了挠脑袋,落到地上,看着那温润的公子。
纪子浪的面皮极好,若是但看他的长相,任谁都得赞叹一句貌比潘安,可是怎么看这个家伙都太年轻了,根本不像是自己的舅舅啊。
“你真是我舅舅?”王长饮狐疑道。
“难不成我还是你爹?”纪子浪冷笑道:“若不是我的玉佩提前感知到了你身上的纪家血脉,你现在早就成了那个孽畜的爪下亡魂了。”
王长饮往下看了看,果不其然,那玉佩正散发着幽幽的绿光,他靠近一点,那绿光就强烈一些,他远离一点,那绿光就减弱一些,神异无比。
“还有这种法宝的啊!”王长饮惊叫道。
纪子浪随手将腰间的玉佩取下来,扔给这个财迷的小子,“你想要就送你了,反正现在这玉佩没什么用处了。”
以王长饮的早慧哪能听不懂,他惊讶道:“你带着这个玉佩就是为了找我的?”
“不然呢?”纪子浪冷笑一声,他眼神落寞了一点,可语气依然轻松,“若不是为了我妹妹的血脉,你以为我回去趟这趟浑水?”
“杀张维贞,传出去可是要遗臭万年的。”纪子浪摇摇头道。
“张维贞,不会是张安康张叔吧!”王长饮大惊道:“张叔有危险?!”
“什么张安康,听都没有听说过,难不成是和你一起来的车夫?”纪子浪皱眉道。
“不是张叔就好,”王长饮轻轻松了口气,“不是张叔就好。”
“现在的你,什么都不要管,跟我回岳麓书院,”纪子浪说道:“跟我乖乖回到我纪家祖庭,然后把你的姓改过来。”
“改姓?!那我还不得被我爹打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王长饮的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你爹?那个混账商贾?!就是他把我妹妹给拐走了,我还没找他算账呢!”纪子浪想起这事就怒火滔天,“如果不是他,我妹妹又怎么回去京城?不去京城,她又怎么会。。。”
这温润公子哥儿深吸一口气,轻轻说道:“你妈妈是我们家最受奶奶喜爱的小女儿,从小就是我纪家的掌上明珠,就凭你是纪子思儿子这一条,你就能一步登天,坐到如今天下最大的世家之一纪家的宝亭中,你敢说你不动心?”
“动心自然是动心的,但是,我不愿意,”王长饮笑着说道:“啧啧啧,我可是有远大理想的人呢!”
“不得不说,我刚刚看到舅舅你的风采,真的羡慕。”王长饮静静地说道:“但,这不是我想要的。”
王长饮笑道:“我想要的,是属于自己的道路,是一个寒门士子能够一步一步走上天空的道路,现在的我再去学习你们世家的修行方式已经晚了,既然如此,倒不如随波逐流,随心而动,说不定还能开创出另外一条道路呢?”
“自古以来,儒家人欲成圣,无非四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纪子浪淡淡道:“修身而从心所欲至自在,齐家令众人得道而升征程,治国命四海九州百姓享安康,平天下为天地万世开太平。四步,缺一不可。”
“故而自古至今,儒家唯有一圣,”纪子浪轻轻道:“那便是开创儒学,孔圣贤师,孔仲尼。”
“孔子修为大自在,是为修身。七十二贤震四海,是为齐家。罢黜百家尊儒术百姓安康,是为治国。令前朝从偏安一隅的川蜀政权席卷八荒夺得天下,是为平天下,如此苛刻条件,若无大运道在身,又怎么可能成功?”
“即便是吾师子斯,修身齐家治国都已完成,也在最终,平天下这一关上陨落。”
纪子浪看着他,“故而,吾师都只是从圣。”
“若你能成圣,便是这千年以来儒家第一圣,这等功德,你担不担得起?”纪子浪笑道。
王长饮一挺胸膛,笑道:“我辈儒生,便是要勇往直前当仁不让,如何担不起?!”
纪子浪笑道:“还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可知你若要平天下,平的,是哪个天下?”
他往北方一指,爽朗道:“北有大金,灭辽而生,虎贲百万,疆域辽远,你若为我南朝开万世太平,唯有一法!”
“杀金帝,灭金朝!”
“杀金帝,灭金朝?”王长饮低声喃喃道。
“怎么样?怕了吗?”纪子浪戏谑道。
“怕?”王长饮一抬脑袋,故作天真道:“我只怕舅舅你先我灭了那大金,我就当不成圣人啦!”
“哈哈哈哈!”纪子浪大笑道:“油嘴滑舌,跟你娘亲一个模样,什么时候能把这点小心思放在读书上,不知道能多看几本书呢!”
“读书未必有用,满腹经纶若是不能发挥到实质上,不过是纸上谈兵,徒曾笑柄而已!”王长饮笑呵呵道。
纪子浪一听,突然楞了一下,笑容褪去了,他又低下头来,看向这个模样可人的少年。
王长饮岿然不惧,抬着额头,直直地看着纪子浪的双眼。
纪子浪轻声问道:“你刚才所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我说,读书未必有用,满腹经纶若是不能发挥到实质上,不过是纸上谈兵,徒曾笑柄而已!”王长饮完全不在意纪子浪的喜怒,只是固执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纪子浪的眼神突然温柔了,刚刚看他的眼神不过是一个长辈看一个喜爱的晚辈,虽然宠溺,但未必郑重,可是此时此刻的眼神,却变得异常的平淡。
这,是平视的目光。
………………………………
第五十八章 一类人
大风云云,遮天蔽日。
灰尘灰烬,弥漫于空。
那字号卧龙的谋士早已经没有了踪影。
硕大的荒草原,除了个正闭目调息的虚弱女子外,也只剩下这个穿着华丽的温润公子,和他身旁这个眼神清明的小小读书郎了。
纪子浪眯了眯眼睛看向远方,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追忆了起来,无数的陈年旧事如同一壶埋好的女儿红,终于到了开封品味这酒香的时节了。
纪子浪声音轻轻的,如同飘摇的柳絮,在春日的万紫千红之中飘摇伶仃,“多少年前,我也曾说这句话给我的老师,我老师当时微微一皱眉,对我呵斥了一声,便不再说什么了。”
他笑着摸了摸王长饮的脑袋,追忆道:“我打小就和你一样,我娘是我爹的正房,但从一进门开始就跟我奶奶俩人不和,婆媳打架倒也正常,可我娘是个什么性格,固执的很,一次大吵之后,竟带着股子倔强脾气,拉着我和你娘两人跑出去住了,我爹又是个窝囊性子,一边不敢劝我奶奶消消气,一边又叫不回我娘回家,于是这事就拖着,说来可笑,我堂堂纪家的长子长孙,倒是一个打小没再纪家大院里长大的人儿。”
“我娘不像是我奶奶,带我们兄妹在外哪里还能管这么多繁文缛节,吃饭也让说话,吃菜也没讲究的,还让我妹妹穿着士子服跟着我去学堂,结果结业的时候你娘女夫子的名号可是彻底在湖广打响了,我记得爷爷气的,说要不是他心爱的小女儿,换个人早让他给打死了,”纪子浪笑道:“我们两个人在学堂中,最是活跃,什么话也敢谈,什么歪理也敢说,也幸好我的老师是子斯,若是碰上个古板的老头,还不得把我的手心给打烂?”
“但若论聪明,我还是不及你娘亲,”纪子浪笑道:“你可曾想过一女子只是为了炫耀自己的才气,竟然跑到青楼里去写诗夺花魁?最后竟然还真夺下来了,见人家那女子羞答答地跑下来,自己瞬间没了脾气,抱头鼠窜回来,换了身女装,也幸好我和她长得像似,最后还是我帮她扛了这一劫。”
“那舅舅你岂不是有艳福了?”王长饮笑嘻嘻道。
“什么艳福?!”纪子浪瞪了他一眼,佯怒道:“你可知后来我爹在我屁股上打的那三十大板有多疼吗?我最后还是把真相告诉人家姑娘了,我纪子浪又岂是贪墨我妹妹名声的人!”
“我爹说过,有便宜不占是笨蛋!”王长饮倒是自豪地说道。
“还真是一肚子商贾气,”纪子浪笑骂道:“也就在我面前嘟囔嘟囔,你若是回去见你老姥爷,绝不可说这些,知道吗?不过你要是去见你姥姥,倒是可以和她老人家谈谈这些。”
说来,他的眼神又有些暗淡,“说起来,娘最喜欢的,就是子思了。”
“你娘,是什么时候走的?”纪子浪微微合上眼睛道。
“我不知道,从我记事开始,我就没见过我娘,我唯一的印象是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有个黄衣服的女子抱过我。”王长饮静静地说道:“我爹嘴上也总是说道我娘的好,说着说着就哭,哭得不行,然后就喝酒,酩酊大醉还得我把他搬回床上去。”
“倒是不负她。”
突然,在摇摇远方,一个身影正在努力的奔跑过来。
“那人是谁?“王长饮好奇道。
“若不是他,还很难找到你呢。”纪子浪恢复了人前的从圣无情,冷漠地看着远远跑来的身影。
定睛一看,不是那阴毒的老头王英又是谁?
“竟然是他!”王长饮大惊道。
“这人虽然年迈,不过到有几分心术。”纪子浪点头道。
王长饮沉声道:“舅舅,我知道此人,此人心术不正啊。”
“哈哈,何止是心术不正,他是生有反骨,”纪子浪大笑道:“生反骨之人,生性薄凉,自私无情,不可深交。”
“那你还让他过来?”王长饮疑惑道。
纪子浪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既然你问了,我便教给你人生的第一课,那就是人人皆可用。”
“人人皆可用?”
“正是,”纪子浪点点头,“只不过用法,截然不同,人生反骨,不可深信,但反骨之人,最为自私,常常是最会审时度势,最会附庸强者的人,用他去当小人,再好不过。”
“舅舅,你还需要用到小人?”王长饮问道。
“哈哈,”纪子浪笑道:“不瞒你说,我这个从圣,可没自己脸皮这么干净呢!”
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飞奔过来,喘着粗气,弓着腰,双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他的胡子都被口鼻吹出来的热气吹得飘起,他抬起眉头,三道抬头纹就如同三条深深的沟壑,又低头看了看王长饮和杨颂,深深一鞠躬,没有说话。
“对了,还没问你呢,这姑娘是谁?”纪子浪一指杨颂说道。
王长饮看了看那本来平静却在听到此话后突然皱眉的面容,笑道:“看来杨姑娘不愿意提她是身份,她救过我的命,这种重要。”
“那你今天也算救了她的命了,这不就两清了?”纪子浪笑道。
王长饮摇摇头道:“情感这东西哪里有两清这一说?一命换一命,我们俩这就是过了命的交情,希望舅舅你不要为难她。”
“我为他做什么?我又不是个魔宗中人,堂堂儒家从圣难为一个小姑娘还不被人笑话?”纪子浪大笑道。
此话却被王英在肚子里暗暗腹诽,这个从圣的心是他活了这六十年来,除了皇帝陛下之外最狠的,刚刚还坑死了一个前途无量的李家长女,如今反倒在这里唱起高调来。
这话他不敢说,但王长饮却悻悻地直接说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我既然是舅舅和外甥,那你我应该都是一类人吧?”
“一类什么人啊?”纪子浪好奇道。
“都是那种游手好闲,没事找事的人!”王长饮小声嘟囔道。
纪子浪大笑一声,不知从那里变出一把金色折扇来,用那合起来的折扇头轻轻点了点王长饮的脑袋说道:“你啊你,果然是得了便宜卖乖,我在纪家的晚辈不下数十人,你看看他们哪个敢跟我如此说话?”
“怎么不敢?”王长饮抬起头来道:“咱们这叫知音会知音,说的都是心窝子话,不是一家人我才不说呢!”
“好好好,你厉害!”纪子浪无奈道:“真是跟你娘的性子,一模一样。”
纪子浪抬起头来,看看这天地,说道:“好像,也该走了。”
“我还有点事,舅舅,我有个。。。”
“那就走吧!”纪子浪断喝道,全然不管王长饮的下半句。
或许在这个儒圣眼中,即便是王长饮的朋友,也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不值得他在乎。
他手中的折扇轻轻一打开,那扇面赫然画着一副山水图,图中山峦起伏如云海,溪流流动若灵泉,一道浅浅的划痕顺着那扇面自空中裂开,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一个硕大的豁口。
王长饮急忙还要说话,却被那温润公子轻轻一指,昏了过去。
“抱着我这宝贝外甥,咱们走。”纪子浪淡淡说道。
“圣人,这女子。。。”
纪子浪眼神冷漠若雪,冷冷道:“你管这女子干何?一身的腌臜气,染了一身晦气。”
“是。”王英不再说话,把王长饮背起,跟着那儒圣一跃而去。
豁口愈合,天地归静。
杨颂猛然睁开眼睛,眼神中宛若烈火焚天!
其中恨意,化为实质,便可生杀予夺!
————
黄沙城中,没了无数的执法队,反倒是安静了不少。
这执法队又是黄沙城的护卫队,平日里小商小贩的看了他们觉得讨厌,可今日真没了,心中反倒不安起来。
人是如此,妖,也是如此。
广阳喜欢安静。
本来的他是个喜欢热闹的人,最喜与兄弟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众人吃喝到微醺了,便有几个年长他们几岁的老辈人开始嘟起嘴巴侃大山,什么仙侠鬼怪,什么江湖豪情,在他们嘴里化成了年轻一辈对于江湖的印象,那里有一苇渡江的张家圣,有风流倜傥的孔子斯,更有三次马踏江湖,策马奔山,压得那些不可一世大宗门难以喘息的禁军统领,何等的写意风流?
但如今的他,已经没了兴趣。
黄秋杀就是个冷血的器灵,与他魂魄相连,人便也如这剑了,嗜杀而冷漠。
不知为何,他的心有些不安。
虽然这剑坟之中连个合理境界的人都难寻,几位从心造化的绝代强者出马,自然是十拿九稳。
可是心中总是有些不安。
这不安的感觉,上一次,便是拿这秋水剑的时候,也就是他被黄秋杀夺舍将死的时候。
吱~
门被推开了,一个风华绝代的谪仙人走了进来,拿起一个坐垫,走到广阳的面前坐下。
“失败了?”广阳没有睁开眼睛,他依旧打着座,启唇问道。
“失败了。”卧龙点点头,说道。
“是没找到,还是杀不掉?”
“人是找到了,”卧龙轻声道:“但那运道啊,还真是难杀。”
“我引黄沙剑圣的气运入圣珠,用尽百年才建出了黄沙城,培养了一位半步自在的妖族大能,只需逃出这片鬼天地,便能让他入了自在,从此叱咤一方,占山为王,可如今呢?”
“都死了,都完了。”
………………………………
第五十九章 圣运
广阳突然睁开眼睛,震惊道:“死了?”
卧龙自嘲一笑,“我卧龙自诩先知,可天算地算,也算不到那黄口小儿身后竟是一个纪家,算不到那顶天的儒圣竟然会跑到这弹丸之地来。你说,这怨我吗?这能怨我吗?”
广阳倒吸一口凉气,突然又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却一片平静。
甚至有些庆幸。
他没有庆幸曾经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王长饮留下了姓名了,而是庆幸自己不用死了。
那该死的道德啊,至今还在拘束着他的灵魂,让他每一次想要加害王长饮的时候,内心深处曾经的热血魂,就会狠狠痛击自己的灵魂,让自己陷入深深的背德感。
此刻,都解决了。
至少在很久的时间中,他不用针对王长饮了,更不用面对自己那即将消磨掉的过去了。
“你在这里活了百年,如今功亏一篑,可有想过自己的未来?”广阳淡淡说道。
卧龙轻嘲一声:“未来,对于一个刚刚理想破灭的人而言,是不是有点残酷的话题?”
“人总是要面临残酷的,不是吗?”广阳说道:“你若是死一次,恐怕就明白我的意思了。”
“你与我不同,”卧龙摇摇头,“你的前程大好,经此一役,你得了天地之间无数名门大派都眼馋的先天剑胎,浑然若一把宝剑胚子,得了一柄剑圣的佩剑,和那位剑圣一生的剑藏。”
说着,卧龙又拿起那把赤血宝剑,笑道:“如今还有这赤血剑在手,天赋恩师法宝都齐了,你还嫌少?”
“但我感觉我失去了一切,”广阳说道:“现在的我,已经不是我了。”
“人是会改变的,变了也就变了,总比死了强。”
广阳点点头,说道:“那你呢?不也重生活下来了吗?”
卧龙一愣,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惊讶道:“你是说这千疮百孔的体魄?”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选这个尸首当做我的体魄?”卧龙笑道。
广阳沉吟良久,没有说话。
“因为我不是黄秋杀,”卧龙说道:“他是剑的器灵,我却不是。”
“你不是那颗土黄珠子的器灵吗?”广阳问道。
卧龙意味深长地摇摇头,看着他,手轻轻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额头处,一个铭文闪闪发光。
“你是这铭文的器灵?”广阳难以置信道。
“圣珠无暇,那里哪能有器灵诞生?我不过就是当年黄沙剑圣在珠子上刻下的一行字而已,”卧龙摇摇头,“一行字,又哪里能有什么大好前程?自我诞生的时候,我的神魂便弱小至极,即便是如今,也受不得夺舍这种消磨神魂的法术。”
“甚至,我连个完好的体魄都不敢去拥有,害怕有违天合,一旦有雷劫降下,我便只有身死道消这一条路。”
卧龙说道:“所以我开始读书,人无法修炼,但总要有条出路吧?当年黄沙剑圣将死,闲来无事想将这片天地所有的妖物都杀个干净,我就借黄秋杀的力量救下了一群来,留到我的珠子里,以至于黄沙剑圣连死都没发现。”
“这就是黄沙城。”
“呵呵,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卧龙嘲弄道:“如今也不过是风吹沙散,海市蜃楼了。”
“你若有心,可以随我出去。”广阳说道:“以我的实力和天赋,回到铁血大辕门,至少能到堂主级别,若是门主离去,我甚至可以争一争门主。”
广阳看着他,说道:“铁血大辕门即便是一堂之主,手下门众也有千人之多,足以施展你的抱负。”
“你让我入世?”卧龙沉吟道。
“既然此地无希望,那为何不能换一片天地?”广阳站了起来,他拿起那赤血长剑,挥舞了一下,笑道:“这剑虽然不如秋水,但也算趁手。”
卧龙说道:“自然,这也是一位剑圣之剑,自然是宝贵之物。”
“既然如此,这剑给你。“
宝剑出鞘,剑若秋水。
卧龙看着手中的秋水剑,一时间呆了。
“黄秋杀,”广阳笑道:“让你保护好你这位老朋友,你总做得到吧?”
那剑嗡嗡作响,震的卧龙手生疼。
广阳一挑眉,“你若不愿,可没人帮你找躯体了。”
此话说出,那剑才勉强沉寂下去。
“这才像话,”广阳点点头,看向远方,一笑道:“看来,是该出去了。”
“不去管那个女孩和那个青年了?”卧龙好奇道。
广阳摇摇头,“杀一个小子就能惹出从圣来,杀那两个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人来,算了算了,过去就过去吧。”
就连广阳自己都不知道,一种叫做道义的东西,正在他的心中一点一点的崩坏。
复仇,已经无法激起他的热血了。
“按照你原来的计划,你们是通过什么通道离开这里?”广阳问道。
“黄沙城城底,有个传送阵,我积攒了近百块灵石,本想将这整个城池都转移出去,但似乎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广阳微微一挑眉毛,“那灵石很宝贵?”
“自从三千年前的荒化开始,灵气就开始枯竭,”卧龙说道:“各大灵脉开始萎缩,如今灵石,已经是难得一见的宝物了。”
广阳点头道:“这城,就留在这里吧,我们取了灵石,就离开。”
卧龙突然眼神变得犀利,沉声说道:“这城,可是背着黄沙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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