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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客-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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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阳点头道:“这城,就留在这里吧,我们取了灵石,就离开。”
卧龙突然眼神变得犀利,沉声说道:“这城,可是背着黄沙剑圣气运的城池啊。”
“你还想要留着这城?”广阳一挑眉。
“我想要的,是黄沙剑圣的气运,”卧龙淡淡声道。
“怎么要?”
卧龙站起身来,看着广阳手上那把赤血剑,轻声说道:“若我没有猜错,你手上这把,便是狂徒剑圣的佩剑,赤血。”
“赤血之力,最为强大的力量,就在于吞噬,在于其牵挂因果,”卧龙轻声说道:“而这因果,往往牵连的就是气运。”
“若主公想要有大作为,此地,便是主公的发迹之地!”
广阳眼睛一亮,猛然站起,“你要我屠城?!”
“城中如今再无执法队,剩下皆是老弱病残,杀光,不难。”
“你让我屠光一城,只为夺得气运?”广阳厉声道。
卧龙看着广阳,没有说话。
他能看出,那广阳的眼睛中,没有鄙夷和排斥。
“选择权,在于主公,”卧龙说道:“主公大敌,一人为从圣外甥,一人则是张家后代,即便主公如今天赋超群,依然是不够的。”
“主公缺的,就是运道!”卧龙字字诛心道:“杀光这群妖兽,我卧龙从此,唯主公马首是瞻!”
广阳微微地张开嘴巴,喘着气,他似乎想要依靠这空气冷静一下自己。
许久许久,广阳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门霍然打开,天竟亮了。
――――
呼呼。。。
无数把白玉飞剑在空中盘旋,如同海洋边那铺天盖地的海鸥群,鸥喙锋利,一旦碰到就是非死即伤的局面。
那漫天的飞剑时而汇聚,时而分散,在空中不断调转着方向,朝着中央的那个男人狠狠刺过去,虽然有时连身子都碰不到,即便碰到,也只能在那中年男人身外的护体罡气上磕出一个小小的凹陷,但飞剑积少成多,汇聚起来的庞大灵力在空中挥舞出了一个奇异的剑阵,剑阵之中,仿佛有诡异的元磁引力在其中流动萦绕,将那剑本身的力量,以一种难以想象的效率集合起来。
赵坤目眦欲裂,瞪着那空中的男人。
那中年男人面色煞白如同厉鬼,嘴角那殷红的鲜血如同是二月花一般,预示着那随时就要逝去的生命。
只是那男子的眼睛还很亮,或者说,比之前的都要亮。
这场战斗很难说是谁正谁邪,一个是为了家国天下,一个是为了最后的道义春秋,前者死了,生灵涂炭饿殍遍野,后者亡了,行尸走肉生死不分。
越是如此,二人的心便越坚定。
张维贞内心微叹,他身边环绕着的绿色苇叶已经开始干枯了,本来灵动的身法也开始变得笨拙,那是灵力难以补充的结果。
他毕竟不是逍遥,一入逍遥,天人合一,灵气用之不竭。
但大自在呢?虽然攻伐杀戮之术和逍遥并无太大差距,但是论长久而言,逍遥却胜过那大自在不知多少。
“终于是要枯竭了吗?”
赵坤一脸希冀地看着那男人,一边极力调动自己的灵湖,疯狂运转着功法,吸纳着天地之间的灵气化为自己的真元。
赵坤向后叮嘱道:“让玉京楼的人在坚持一下,那位张家圣人,快要破功了。”
“陛下,这剑灵大阵太过损耗心神,若是在坚持下去,恐有阵毁人亡的后果啊!”为首的玉京楼剑客悲壮道。
“坚持!”赵坤宛若入魔一般,大声喊道:“我们付出的太多了,绝不能让他跑掉,绝不能!”
“陛下,儒家从圣马上就出来了,不如让从圣帮一把手!”
“不可!”赵坤怒吼道:“我是为了弑圣,不是养圣!张维贞那身通天彻地的运道若是被纪子浪夺了过去,这国家干脆就改叫大儒算了!”
那玉京楼的统领还要说什么,却被赵坤回眸狠狠盯了回去。
他也只好微叹口气,退了下去。
………………………………
第六十章 将亡
“咳咳!”
一个破衣青年如鲤鱼打挺一般,突然坐直了身子,他憋红着脸,用力咳嗽。
几个暗红色的血块随着他的喉咙咳嗽出去,烂在地上。
燕青擦了擦自己的口水,大口呼吸着,两颗血杀丸的代价,就是如此。
用了那颗吊命的宝丹,才勉强活了过来。
不过前途,恐怕尽废。
若是内视进他的身体,就会发现,他的所有的经脉都被滚烫的鲜血灼烧的极其脆弱,就如同被烧到炭化的树枝,轻轻一掰,便碎成两段。他的血管中有无数沉积在那里的暗紫色淤血血块,血液流动极慢。
一个武者,最为重要的便是真气和血气,二者尽废,可还有前途可言?
燕青浑身无力,看着那灵巧的身影正熟练的搭火堆烧热水,虚弱道:“阿入,要不然,你就先离开吧。”
“阿入是不会抛弃燕青哥哥的,”阿入轻轻摇摇头,“长饮哥哥也不会抛弃我们。”
燕青突然心底微颤,阿入不知道,但燕青心里清楚,那黄沙城毁灭的样子,王长饮能不能活下去,真的不好说。
即便有那个女子在,王长饮便能活下去吗?
即便能活下去,那女子就不会杀他了吗?
处处是凶险。
“阿入,你长饮哥哥有可能被人拉出这个世界了,”燕青轻声道:“如果他没有来找我们,你会不会生气。”
阿入摇摇头,“我了解长饮哥哥,他如果活着,就一定会来找我们。”
“那他如果死了呢?”
话刚说出口,燕青便后悔了。
阿入的小手停了下来,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背对着燕青,模样正如啜泣。
“阿入?”燕青歉意地问道。
阿入转过头来,她哭的泪水从两颊汇在一起留下,悲切的小眼睛红肿着,哭道:“燕青哥哥,长饮哥哥,是不是死了。”
她抹了把自己的脸庞,哭着说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爹爹和长饮哥哥,为什么呀!”
“你听到了?”燕青无力道。
“我听到你们说了,”阿入哭着说道:“是不是阿入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阿入身边的人都要死掉,阿入是不是错了,阿入是不是不乖了。。。”
“阿入,你什么都没做错,不是你的原因。”
“燕青哥哥,你是不是也要死了,”阿入哭着道:“阿入不会让你死的,阿入不让你死。”
“阿入,我燕青不会死,我绝不会死!”燕青费劲全力站了起来,脚步虚浮,腿脚还有些发软,但是他却是一副轻松的模样,笑道:“你看,我好了,我都好了呀。”
话音刚落,就脚底一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燕青忍住体内的疼痛,嘴角强拉起一丝笑容,苦笑着看着阿入。
阿入红着眼睛,吸了几下鼻子,不再哭泣,又回头去弄她的小火堆。
燕青身子乏力,直接躺下,看着那空旷的苍穹,叹口气。
人生总是如此的艰难啊。
“你们要找王长饮?”
突然,一个清凉的女声传了过来。
燕青抬眉看去,却是个面容冷淡的清丽女子。
他坐起来,说道:“身体虚弱行不了大礼,很是抱歉,不是小姐是。。。”
“称呼阁下。”那女子冷声道。
燕青苦笑一声,“不知阁下是哪位?”
“我就是那个一开始杀你们了杀手,”女子说道,“这是卸掉易容之后的模样。”
燕青眼睛顿时犀利,可一瞬间又默默消散开,他苦笑道:“寻仇来了?”
“虽然王长饮他那个叔叔是个混蛋,但王长饮这人却不是,我没有杀他,”杨颂说道:“你们若想要离开,我可以帮助你们。”
“只是在下这身体。。。”燕青欲言又止道。
杨颂眉毛一挑,手轻轻摸向燕青的脖颈,眉头紧蹙道:“怎么伤得这么重。”
燕青苦笑一声,摇摇头。
“这是血杀丸的后遗症吧,”杨颂冷淡说道:“你已经成了个废人了,调理好了大概还能活到三十岁,调理不好,命不过五年。”
燕青咧嘴一笑:“五年啊,不少了。”
“别哭!”燕青冲着又想掉泪的阿入微微呵斥道,“阿入,拉我起来。”
“嗯。”
小姑娘钻到燕青的胳膊下面,身子顶着他的身躯,把他顶起来,他勉强撑住身子,笑道:“五年啊,我已经比这死去的人多活了五年了,我和他们没什么区别,我没有王长饮的运道,没有阿入的天赋,更不如你,有这么好的身手。”
“我就是个泥娃子,能活到现在已经不容易了,没什么渴求的,”燕青笑的很阳光道:“至少在几十年后阿入纵横南北的时候,她记得我救过她的命了,是吧?”
“嗯!阿入记住了!”阿入泪眼婆娑地哭道。
“哈哈,有个未来的从心强者记得我了,我燕青这辈子值了!”他大笑道:“麻烦小姐,带我们出去吧。”
杨颂不知为什么,突然心里有些心酸。
比心酸更多的,是一种无力的感觉。
从小她都没感觉自己多幸福,被周围的人嘲笑,被天下人嘲弄,就因为自己的师父是个盗墓贼。
可现在,她突然有些庆幸。
这世界上比她悲惨的人,还有很多啊。
“走!阿入,你燕青哥可是个响当当的汉子啊,王长饮,你让老子保护好阿入,老子可是做到啦!”
燕青哈哈大笑,那豪迈的声音,直透云霄。
――――
“陛下,张天师来了。”
赵坤没有回头,一挥袖子,“叫他来。”
“是。”
不消多时,身穿素袍的老道士便提着下摆,匆忙跑来。
“怎么样,有无大碍?”赵坤问道。
老道士说道:“整个蜀地的屏天帐都破了,西有吐蕃密宗,也能勘探天机,一旦西南爆发战事,会很不利。”
赵坤冷笑一声:“还真拿我大弘当软柿子捏了?金朝如初升之日,光芒万丈,我等被迫避其锋芒,但吐蕃,朕还不放在眼里。”
“陛下,贫道只不过是龙虎山一道士,本不该多言,只是夜间观星,略有所得,不得不说,”老道士说道:“张维贞的命星,已经黯淡,继续下去,他活不了。可这江湖,有哪里只是一个张维贞?经此一役,空中有颗大星陨落,却突兀,有六颗新星崛起。”
“六颗?!”赵坤眉头一皱,“怎么会这么多?”
“四颗武星,一颗文曲,还有一颗,”老道士微叹一口气,“是帝星。”
“帝星?”赵坤突然笑了,他看着老道士,说道:“你说,朕此一役,养出个皇帝来?”
“那帝星黯淡,势头不强,若无高人相助,那星应该不成大事,”老道士说道:“四颗武星之中,极亮的有两颗,一颗一如那帝星,亮势极微,还有一颗则是旁有阴气环绕,倒是颗鬼星。”
“只是,那颗文曲,”老道士轻轻说道:“贫道坐观以来三百余年,唯有子斯命星,能有如此之亮!”
“此乃圣人命星之亮!”
赵坤一抬眉毛,说道:“又是帝王又是圣人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若是放过张维贞,那远空之中,圣星不灭,无论是那新晋文曲,还是那微弱帝星,都绝无机会,攀登而上,”老道士说道:“杀张维贞,气运的确会倒灌王朝,但多少还有会有近半的气运流入江湖,陛下三次马踏江湖,便算是白踏了。”
“杀掉张维贞,这江湖,气运再盛,都将不是江湖,”赵坤摇摇头,“江湖气盛,是好事,高手如云,英杰密布,是王朝兴盛的前兆,重要的只是这群高手,这群英杰是不是为国家所用,这才是关键,立国之本,一为国策,一为人才,二者缺一不可。”
丰仁大帝突然笑道:“莫不是我们的龙虎山大真人突然有些兔死狐悲起来了?同为逍遥四圣,见三圣都一一离去,天师未免有些悲戚吧?”
老道士微微摇头道:“贫道乃是修道之人,对于这世俗之间什么称呼什么雅号,向来都没有兴趣,修道之人,只想问长生。”
丰仁帝哈哈大笑道:“张维贞是朕的心魔,朕几乎都能感受到,他越来越微弱,朕的心境,就越来越平和,当年虎吞天下的气魄,仿佛都回来了。”
他看向上空,那流转的气魄不再如之前那样完美无缺,合上眼睛,微微叹了口气。
老天师诚恳地说道:“若是想磨死张维贞,剑阵百人,俱亡。”
“张维贞可还有翻盘的手段?”丰仁帝尤有顾虑道。
“应该没有了,”老天师说道:“已经弹尽粮绝,就看他那一身气运,能不能逃过这白玉大阵了。”
遥遥上空,一人一苇。
那片苇叶已经干枯殆尽了。
张维贞笑了笑,说道:“老伙计也跟了我十五年了,要走了?”
那苇叶纹丝不动,依旧坚持着。
“走吧,”张维贞劝道:“护我,不如去护我的女儿啊。”
那苇叶微微颤抖着,似乎在悲切着什么。
“人都有一死,当年我决定为她放弃逍遥的时候,就想过这一天了,”张维贞笑道:“只不过我没能看到阿入成年,看到她婚嫁,看到她生子,看到我那宝贝孙子。”
“什么狗屁逍遥四圣,真的难听,”张维贞笑道:“我张维贞,又岂是能和那群人相提并论的?”
“走吧走吧,人之将死,都将颓唐,我不愿让你看到。”
………………………………
第六十一章 琉璃魂
苇叶摇摆着,无力着。
“你没做错什么,是我唐突了,”张维贞笑道:“赵坤老儿虽然不是个东西,但到底还是个为国为民的好皇帝,被他杀了,总比死在群宵小之徒上要快意的多,不是吗?”
那苇叶竟人性化地冲他一拜。
“做了儒礼?”张维贞哈哈一笑,“罢了罢了,你这徒弟,我张维贞收了!”
“记住,保护好我的女儿啊。”
苇叶轻轻散去灵气,化成一道长虹,挂在天空,那如星辉一般耀眼的光芒闪烁着天空,久久不散去。
张维贞向下大吼道:“赵坤,让你的大阵停了吧,我不想临死还拉这么多人垫背!”
丰仁帝一举手,旁边的玉京统领终于松口气,那恢弘剑阵瞬间停下,无数的白玉剑客七窍流血,身子轰然倒塌。
“三百个合理境界啊,哪有你这么用的!”
张维贞骂道:“我江湖上的人都被你给浪费干净了。”
丰仁帝看着他,突然深深鞠了一躬。
“打住,”张维贞笑道:“我这身起运可不是给你们的,而是给这个天下的。”
“人常说,人常说,老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怎么就没感受到呢?”
说着,他的双眼开始流血,清澈的血。
“我死之后,希望你不要为难我的女儿。”
“当如是。”丰仁帝鞠躬道。
“我死之后,希望你别浪费了这一片江山。”
丰仁帝鞠着躬,没有说话。
张维贞笑道:“对了,有个事情你应该想知道,你是不是以为那一箭,是我挡下来的啊?”
丰仁帝突然身子僵硬了。
“哈哈,我张维贞可没这么大的本事!”张维贞大笑道:“北有大帝,黄金淘淘,起于微末,威严尊国,那位大帝的风采啊,是我张维贞此生仅见,此生仅见啊。”
说完,瞬息,一道雷霆劈下。
雷霆万钧若暴雨,八千紫雷遁长生。
“这是逍遥雷劫?!”张闻昇惊道。
“我张维贞临死之前,就是要看看,这天上的人啊,你们何德何能,成为仙?”
大笑空谷环响,人兵解而亡。
一代逍遥圣,陨落了。
在遥远的星空之中,有一颗璀璨的明星,瞬间崩塌,那耀眼星光一分为六,六颗新星灼灼其华。
赵坤突然双目一红,一股庞然威压瞬间如泰山压顶般坠落。
在半空之中,一道裂缝撕开,裂缝那头,是个黑色无尽的空间,轰然之间,一声响彻天地的暴鸣骤然发出,一支狼牙箭,竟以爆空之速,疾驰而来!
“陛下小心!”老道士高叫道。
赵坤抬起头,大吼一声,双拳打出!
轰!
他的双脚在地面瞬间踩出了无数的龟裂,层层如冰裂纹一般的碎开,漫天灰尘如同扬起的风暴,庞大的风压仿佛如巨龙的吐息。
“噗!”
赵坤瞬间跪下,一口鲜血喷出。
“陛下!”老道士大惊失色,急忙跑来。
赵坤一摆手,众人只好停下。
“回都,太子监国。”
话音刚落,顿时晕阙过去。
————
风轻轻吹去,人群零落。
废墟遍野,小镇覆灭。
一个清冷道姑冷冷地看着这片废墟,面无表情。
“主母。”卫甲依旧一身黑衣,肃立在她身旁。
“皇帝走了?”道姑问道。
卫甲如实说道:“我跟了他们三十里路,皇帝一直都没有醒来,看那老道士严肃的神情,恐怕皇帝这次,伤的很深。”
“金朝皇帝的那一箭,可不好受啊,”道姑冷笑道:“不过张维贞的死,倒是对我儿的一种解脱啊。”
卫甲点头道:“金帝那一箭,超乎法则,一箭南来,将这个江湖的气运都搞乱了啊。”
“这江湖越乱,就越需要执牛耳了,”道姑点头道:“以我儿的天赋和他父亲留给她的气运,年轻一辈,那个人是我儿的对手?”
“武群少主,的确天资金人,”卫甲说道:“但这青城一战,好像诞生了不少的机缘啊。”
“你是说那两个随着我们而来的顽童?”道姑挑眉道。
卫甲说道:“不光是他们,张天师称,有六个新星飞至圣空,除却那两个小孩和少主,还有三人。”
道姑说道:“这样也好,若是这江湖风平浪静了,我儿又怎么能在挫折中扶摇而上呢?”
卫甲叹道:“只怕,皇帝重伤了,这中原,就不太平了。”
“如今哪里是太平盛世?”道姑冷笑道:“不说北面那只金龙正虎视眈眈,西南的恶狼伺机待发,就单说这江湖,又什么时候平静过?”
道姑冷笑着补充道:“三次马踏江湖,踏出个通天彻地的张维贞来,这次张维贞一死,皇帝重伤,想凭着那个只求独善其身的牛鼻子镇住这江山?可能吗?”
“不过这样也好,多少宗门正窥视着咱们古松宗的天下第一宗的名号呢?也让他们瞧瞧,自己与这天,到底还差了多少。”
呼呼。
风声一过,天一飞身而至。
“你那边情况如何?”道姑问道。
天一羞赧道:“王长饮还没有醒过来,纪子浪瞪了我一眼,没有深究,我也不敢在跟随下去,就回来了。”
“追踪迷行本就不是你的强项,能被他发现,也是正常,”道姑客观地评价道:“那纪子浪还真打算把那个两面三刀的老头子带在身边?”
“看那样子,是不打算留在这边了,”天一点头道:“纪子浪审时度势的水平天下第一,估计这是惺惺相惜了吧。”
“这句话可是有几分嘲弄?”道姑明眸一竖道。
天一不卑不亢地说道:“不敢。”
“我知道,你这是惜才了,是不?”道姑突然一笑,或许是因为太久不笑了,她的面部却突然有些僵硬。
天一认真地说道:“主母,不是属下多言,如今这六大新星之事只有少数几人知道,我们古松宗便是掌控了先机之人,其中,有一人,属下最为看好。”
“是那小子?”道姑疑惑道。
天一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张维贞的女儿,张入!”
“那个跟在那小子身后当跟屁虫的小妮子?”
“是她,”天一点头称是道:“张入是张家血脉,自然便有那一旦弱冠便从心的强大天赋,如今那六星崛起,属下敢保证,那张入,必占一星!”
“你是想让我们把张入收为囊中?”卫甲问道。
“正是!”天一称是道,“有何不可呢?一个绝世天才,为何不收呢?”
“宗门一宗之力只能支撑一个天才,”道姑冷声道:“莫不是你认为张入比我儿的天赋还要好?”
话音刚落,便如芒刺在背,字字诛心!
天一顶着压力,费力地说道:“主母,不是我多言,如今少主年方十五,而那张入,年方十二。”
道姑挑起那细长的双眉,一双眸子看着那雄壮的男人,没有说话。
一时间,静了。
“天一,我给你个任务。”
道姑突然发号施令道。
“是!”天一拜服道。
“将那个张入找回来,如果找不回来,你便也不用回来了,”道姑说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主母!”卫甲急道。
“闭嘴!”道姑狠狠一瞥这个不识好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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