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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客-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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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手笔不小,即便是我家,也做不到间间如此奢侈,”纪子浪笑道:“有心了。”

    魏哲摆摆手,“哪里哪里,这房间中的被褥枕头都是全新的,从圣和两位大人大可放心,即便有洁癖,也可以放心睡上,房中没有自来活水,但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有家仆将门口的大缸换水。”

    他将手上的青铜钥匙放下,说道:“这钥匙独一无二,若是三位贵人想要出去休息散步,锁上门,即便是我们家中的人,也打不开。”

    “还有啊。。。”说着,魏哲把腰包拿下来。

    纪子浪笑道:“盘缠就不用给了,我们自费便是。”

    “喔,好的,是我唐突了,”魏哲苦笑一声,“我是个武人,待人接物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三位见谅,天色已经晚了,早些歇息,有什么需要的就出门往西走,两个口就会有仆人在那里守着,出恭之地在房间后面,里面也已经打扫干净了,旁边有干净的厕筹,用完后丢下去就是,夜里会有人更换。”

    “能看出你们有心了,”纪子浪说道:“之前旅船上的事情,听说了?”

    “听说了,”魏哲点点头,“在三位没来之前,我还胆战心惊着呢,现在看来,就是杞人忧天了。”

    “不是杞人忧天,”纪子浪摇摇头,“换一个人遇到那场面,都不下来,你也不行。”

    “啊。”魏哲尴尬地应一声。

    “我需要点人手,”纪子浪发号施令道:“明日你给我找四五个手脚麻利的小厮,走的时候,我会按照市场上的公价付给你租赁费用。”

    “不用不用,”魏哲笑道:“能伺候从圣,使他们的荣幸!”

    “也罢,都可,明日早间,早膳放在门口就可,不要敲门。”

    “好的。”

    “走吧。”

    “是。”

    魏哲小心翼翼地关门出去,但几人的说话早就把王长饮给吵醒了,睡了这半个多时辰的觉,反倒让这小子清醒了。

    他挠挠头,“刚才那个大叔说没说怎么洗澡啊?”

    纪子浪一愣,苦笑道:“这话我还真忘记问了。”

    王长饮愁眉苦脸道:“唉,那个王英啊,你能不能帮我去要些洗澡水啊,在下这个旅途劳顿,手脚都酸的不行,实在是动不了了啊。”

    王英一躬身,面无表情地走出去。

    王长饮一咧嘴,“无趣。”

    “这话我倒是说过,”纪子浪笑道:“你和我还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王长饮嘟囔道:“舅舅,我怎么看这个王英都不是个好人啊,啥时候能把他给扔了啊。”

    “刚刚在船上他还救了你一命呢,就这么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纪子浪打趣道。

    王长饮嘿嘿一笑,瞬间变脸冷道::“没他,我也能活,没你,我也得死。”

    “这倒是实话,”纪子浪点点头,“你觉这屋子如何啊?比你家要好很多吧?我可告诉你,什么时候你要是去了临湘,跑到我们家去,可别撒泼打欢就是不出来了。”

    “我去我娘家,还去不得了?!”王长饮吹鼻子瞪眼道。

    纪子浪摇摇头,轻声道:“其实我纪家的家规很严的,如今是我娘主政,还好一些,但偏房之中也不乏有腐儒呆板之辈,他们对你,肯定是看不顺眼的。”

    “因为我爹?”王长饮试探道。

    纪子浪微微叹口气,“你爹是个商人,你娘又是跟你爹私奔的,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

    “是个孽种是吧?”王长饮冷笑道。

    纪子浪微微点了下头,没说话。

    “嘿嘿,孽种就孽种,我就不信他们还想要一个孽种改姓!”

    纪子浪一个爆栗打在他头上,骂道:“混账东西,想让你改姓的是我,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我给你说啊,你早些下决定把你这破姓给我改了,王长饮,纪长饮多好听啊!”

    “哪里好听了!”王长饮捂着脑袋叫道:“我当初不想出来,想去找我的伙伴的时候呢,你注意过我的意见了吗?!我那几个朋友生死我都不知道,还有阿入,她才是我最担心的!”

    “阿入你可不用担心,”纪子浪摇摇头,“这小妮子未来的成就,可未必比你低,她和你一样,都是有运道在身的人。”

    “运道在身就是不死了?这是什么鬼话?!”王长饮叫道。

    “你是儒家从圣还是我是儒家从圣啊,我说不死就是不死!”纪子浪一瞪眼道。

    吱吱。

    木门被轻轻推开,王英抱着个巨大的木桶进来,身后跟了两个青衣小厮正端着热水。

    “哈哈,来了!”王长饮笑道,“有没有皂角啊。”

    “有的。”一个小厮说道,他右手拿着皂角盒子,左手拿着赶紧的布巾说道。

    “得嘞,终于能好好舒服舒服啦!”王长饮迫不及待地扒光了衣服,一下蹦进去了,溅出的水花却突然悬浮到了空中,又被一股轻柔的金色波纹拨回桶中。

    “走吧都。”纪子浪无奈道。

    “是。”两个小厮一点头走了,留下两个大人。

    “总不至于还要给你搓澡吧?”纪子浪冷笑道。

    王长饮笑道:“不用不用,我们这些泥巴里长大的孩子啥不会啊,哈哈!”

    王长饮笑嘻嘻接着说道:“我爹又不懂这些,我娘走得早,什么都得自己干,就不劳烦您这位儒家的从圣费心啦!”

    纪子浪微微叹口气,回道床上去,静静躺着,不再出声。

    王英则是等着这位少爷洗完了,自己给他拿好了干净的衣服,看着他擦干净身子跑回床上,才找了个椅子搬到门口,靠着大门睡着了。

    一夜,月明星稀。

    一夜,鸟兽息鸣。
………………………………

第六章 吃食

    百里水泊,被杀的人连渣都不剩。

    南北各有绿林好汉把持,不消多时,便瓜分了这块肥沃的水域。

    西风星正坐在堂的中央,脚边便是那曾经不可一世的长河天王的脑袋,可别误会,这脑袋可不是他西风星砍下来的,他也没这能耐,只不过是坐享其成,收个渔翁之利而已,也得亏是那个长河天王实在是没有自知之明了,惹上了不该惹的人了,幸得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手底下的地盘,硬生生扩充了一倍。

    “哥哥,这老孬说的话靠谱吗?”身边鬼头蛤蟆眼的一个家伙凑过来说道。

    “靠不靠谱都得试试,”西风星冷笑一声,“煮熟的鸭子要是给飞了,这千百的弟兄该怎么看我?”

    坡嘴的师爷呲着门牙说道:“最近可是听说那黑白无常查的严着呢,咱们上岸那不是自投罗网吗?”

    “那就不去了?”西风星看他一眼,眼神倒是凌然若锋,“你睁大了你的眼睛好好看看,这欠条上写的多少钱?!三百两银子!够咱们寨子吃上五年的了,要是这群人找上我来,我估计也不比那长河天王强多少。”

    他轻轻一舔手指,沾着唾沫一捻,翻开,那一封保证信中赫然在结尾的地方涂着红泥,下面更是用狼毫小笔清清秀秀写着南江苑三个字。

    “瞧瞧这落款,一看就是有钱人,”西风星笑道:“当年你哥哥我去参加乡试去的时候,那一手好字,不比这差多少!”

    “那是那是,我们大哥文韬武略,样样精通!”鬼头蛤蟆眼的家伙一脸谄媚道。

    “少整这些没用的,我可告诉你,这百里水泊可是个大炊饼,任来个妖魔鬼怪的都想过来咬上那么一口,但如果我们有了这笔银子,哼,可就全然不一样了,”西风星冷笑道:“这东南西北的,有钱的就是大爷,这三百两银子,就是给河口营的孝礼。再加上这百里水泊的刀枪皮甲尽入我手,这河口的水上头儿,你说该是谁?”

    “自然是哥哥!”师爷赶紧喊道。

    “一会收拾完了,找几个身强力壮的弟兄,穿吧好了,跟我一起走去,去河口的南江苑看看去,把这银子给我兑了去。”西风星冷冷说道。

    “是。”二人拜首道。

    ――――――

    快到正午时分了,那东院的房门才缓缓打开,王英看着外面那几个等候多时的小厮,冲他们一点头,沙哑的嗓子说道:“等很久了?”

    “不久不久,这都习惯了。”

    “从圣正在换衣服,一会就会出来,这饭我递进去吧。”

    “好的。”小厮怯懦地应着,把饭递给这面容凶狠的白发老头子,不知道为什么,这老头子身上的味道很不好闻,倒不是有难闻的气味,只是有一种人将死未死,奄奄一息时候的尸臭气,常人闻不到,只是空中的乌鸦和喜食腐肉的秃鹫能敏感地感受到这一切。

    王英接过那三个小厮手中的精致的木盘,走进屋去,一个个放下。

    第一个木盘上放着一个盖着盖子的瓷锅,旁边放着三个摞起来的小空碗,空碗旁是四五个青花瓷的小碟子,上面则是红红绿绿的各色泡菜和咸菜,那咸菜上裹着一层汁水,让人垂涎。第二个木盘则是一个用芦苇编制的小兜子,兜着几个热气腾腾的烧饼,那烧饼一看便知道是抹了羊油的,前后两面的饼皮烤的酥脆,旁边的碟子里放着些煮好的羊肉,上面撒好了盐巴,有些凉了。第三个则是一笼屉包子,还护着温度,暖洋洋的。

    打开瓷锅,里面是一煮的很有时候的白粥,王英用锅勺盛了三碗,拿起个炊饼,又夹了点咸菜放到粥上,就坐回位子上去吃了。

    那咸菜还略带点湘味儿,倒是有心了。

    粥的口感也很好,大米被煮的很烂,都融合在了汁水中,让粥更加的粘稠,一口烧饼咬下去,发出咔嚓的响声,可里面的饼囊却还是柔软的,两种不同的口感很有层次。

    王英才刚刚吃完,纪子浪就甩着衣服走了过来,天气已经开始闷热,他松着腰带,摇着扇子,头发还没有盘成冠,而是如同女子一样随意在后面一扎甩在背上,他的面目倒是洗的很干净,眉毛上还有淡淡的水汽。

    “这天气,还非得让我用法术驱热吗?”纪子浪烦躁道。

    “你不说你不会法术吗?”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

    “就你话多,过来吃饭!”纪子浪骂了句,跑过来坐下,手掌中的扇子一抛,那金色小扇自顾自地在半空扇起来,他一撸袖子,拿起竹筷,捣了个包子就往嘴里放。

    “还不错,没想到还能在北方吃到这么正宗的江宁包子,”纪子浪奇道:“这家人还真挺有本事的。”

    王长饮也从后面屁颠屁颠跑过来了,一看这一桌子的珍馐,顿时惊叹道:“这么奢侈啊!”

    “你爹平时都给你吃些什么?!”纪子浪皱眉道,“这还叫奢侈?!”

    “可别那我们王家这个小家跟你们堂堂纪家比呀!”

    王长饮特意加重了王这个字,接着道:“我们可比不起,比不起呦。”

    “子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若是连吃食都不讲究了,还想当圣人?”纪子浪取笑道。

    “舅舅,你就别装了,你我一类人,向来最看不起这些繁文缛节的,当年孔圣贤师一开始不也只是个东贤国的小贵族吗?人都是有个过程的,你说是不是?”王长饮挤眉弄眼道。

    “什么都是你的理,吃吧。”纪子浪笑道。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看着那小子抱着肚子的样子,纪子浪无奈笑笑,走出门去,他将腰带系好,对着还没走的几个小厮道:“你们就是魏家派给我的人手?”

    “是。”几人答道。

    “你们帮我查点东西,”纪子浪轻声道:“我要知道这附近所有的帮派门户,以及他们近一个月来发生的大事。”

    “这,这位贵人,我们从那个地方查起啊?”小厮恐惧地低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怯生生说道。

    “这我管不着,查不出来就去找你们的主子去,他们绝对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明天晚上回来给我复命,就这样。”

    说完,纪子浪回头就关上了房门,然后就看到了那双狡黠的眼睛。

    “你看什么?”纪子浪皱眉道。

    王长饮嘿嘿一笑,“看来我们的从圣大人这是要要务在身啊。”

    “儒家从圣,有监管天下的责任,即便我无法平天下,这治国,总是要的,”纪子浪说道:“匪徒多少,不过就是刀,重要的,是那个挥刀的人。”

    “所以你留了那群水匪一命,想要顺藤摸瓜?”王长饮点头道。

    “这倒没有,我没有义务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那个挥刀人想要杀的也绝不是我们俩,我只觉得,这河口就如同一叶,一叶可知秋啊,”纪子浪道:“看来这天下都要不太平了。”

    王长饮摇摇头道:“强行以武力镇压下来的国度,怎么可能不反弹呢?”

    “如今丰仁帝一倒下,举国皆乱啊,等我把你送到衍圣公府去学习之后,我就去趟京城,太子监国,如今可监的不怎么好啊。”

    王长饮奇怪道:“我其实一直都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去衍圣公府学习啊,不是说三书一府都是齐名的吗?我去你所在的岳麓书院岂不是更好吗?”

    纪子浪看着他说道:“你不懂,我在很小的时候,也是去衍圣公府学习的,三书一府,唯有衍圣公府以府为称,自然有他的独到之处,具体是什么,人人感受皆不同,等你到了,你也就明白了,”纪子浪温柔道:“下一次衍圣公府招生是在三个月之后,倒是不用急忙,从此地到曲阜用不了多长时间,在这里好好享受享受,等到了那里,可有你受的了。”

    王长饮哦了一声,手上的筷子和瓷碗碰撞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他又抓过一个包子来,咬了一口,里面的汤汁顺着他的手流下来,一直到了他的袖子里。

    “舅舅,我想学你的功夫。”

    突然,王长饮发话道。

    “功夫?”纪子浪嘴角一歪,“我哪里会什么功夫。”

    王长饮落寞地沉着脸,说道:“我就是想学你那种很厉害的法术,就是那种东西,你知道的。”

    “怎么了?”纪子浪问道。

    “我感觉我有点不足了,”王长饮挠挠头,“以我的脾气进了你们的大书院,肯定是各种的不适应,各种挨罚,估计到最后了什么都学不会,那还不如先学门法术,到时候罚站的时候也能有点事干,是吧?”

    纪子浪直接说道:“人最忌好高骛远,以你的读书量,你学不得。”

    “不学你怎么知道我学不了呢!”王长饮叫道:“我不是天赋特别好吗?不是还有运道在身吗?到时候肯定是修为一日千里然后瞬间成为绝世高手!”
………………………………

第七章 吹皱

    纪子浪淡淡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他摸了摸王长饮的脑袋,轻声道:“儒家哪里来的什么武功心法啊?我们凭的,都是一口气。”

    “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纪子浪笑道:“这口中含着的气,可不是靠修炼就能养出来的。”

    “浩然气?”

    纪子浪点点头,“为什么三教中唯有儒教的大能贤者是最少的?若胸无正气,没有那为得天下苍生的抱负,没有那愿名垂千古的理想,没有那成大事不拘小节的格局,书读得再多,经文背得再好,又有何用呢?”

    “那舅舅,你当年是怎么养出这气来的?”王长饮机灵地问道。

    纪子浪一敲这小子的脑袋,笑骂道:“万不可投机取巧,这浩然正气,哪里是能借鉴的,时候到了,自然便能养出。”

    ――――――

    今年的夏日,很热。

    从外界都能感到,空气中有丝丝的热气腾起,缠绕在空中,如同纠缠不清的冤家,热气与热气连着蒸着这片地儿上,让人停不住的冒汗。

    一个磨坊旁边的厨娘,轻轻用袖子擦一下头上的汗珠,那轻飘飘的衣袖挽上去,露出那如出泥藕茎般奶白色的胳膊,她轻轻将头侧的发丝挽到耳朵后面,轻轻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手下的豆腐,脸上挂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豆腐西施,开张了啊?”

    一个面相敦厚的壮年男子冲她嘿嘿一笑,说道:“还是老样子,给我切个二两的豆腐吧。”

    “杨大哥,今日收成不错啊。”厨娘甜甜一笑,拿起个白色的头巾将发丝在脑后绑好,拿过一把扁平的豆腐刀,轻轻一抹,一块水嫩的豆腐就片了下来。

    这姓杨的大哥是个渔夫,若是打的鱼多了,不全能卖出去,便将一日剩下的鱼晒成干,剩下的鱼下水混着这南方豆腐回去炖一炖,算是奢侈生活了。

    “这几日也不知怎的,河道口开了不少,也就轻松很多了,”杨大哥笑了笑,“三铜板,一个不少,看好了。”

    “怎的,我还信不过你吗?”小厨娘笑道。

    杨大哥接过豆腐,哈哈一笑,“得了,我家婆娘还等着我呢,走了。”

    “走好。”小厨娘摆摆手,拿过洁白的水渍布盖上,坐在一旁,洗完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看着街道。

    天气一热,出来的人也少了。

    只不过东边那家,生意还是火爆哩。

    “豆腐怎么卖的?”

    突然,一个平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口音吧,他是地道的吴侬软语,虽然这边的江南旅客也不少,但跑过来买她豆腐的,还是第一个。

    她卖的就是南方豆腐,怎还会有南方人来买呢?

    小厨娘抬起头来,看见的却是一个身材平平,一身书生打扮的青年人。

    那青年笑起来很好看,脸颊上会有一个小小的酒窝,让人看起来如同害羞了一样,他笑着道:“这豆腐是怎么卖的?”

    小厨娘没由来的红了脸颊,站起身子,怯生生道:“一个铜板一两豆腐。”

    “价格可不低啊。”青年惊讶道。

    厨娘笑道:“南方手艺,北方没有。”

    “我说我看这豆腐亲切呢,还真是我家乡的?”青年笑道。

    “水豆腐,要不要来点?”厨娘笑道。

    “暂时就不了,等我回来,买些回去,”书生笑道,“你这开张到几点?”

    “我等着公子便是。”厨娘有些羞涩道。

    青年心中大定,笑道:“我一定快去快回。”

    说完,他转身就走,倒是颇有果断之风。

    “还不知公子怎么称呼!”厨娘突然出声道。

    那青年回眸一笑,说道:“在下西风星。”

    ――――

    顺着那街道继续走去,从一头走到另一头,有家装修雅致的小茶馆,外面一个茶幡正迎着风飞舞,那茶馆子大部分是竹制的,唯有上面,有一金丝楠的牌匾,明晃晃写着南江苑三个大字,金钩银勒,行家手笔。

    常听说这南江苑是山东的一个姓管的人建的,一开始搞的是个人牵线搭桥的勾当,其中不乏有着农舍少年和中年妇人之间的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后来倒还真发了家,才干起了如今这担保的买卖,各色交易都喜欢用这南江苑做担保,一人将酬劳放在南江苑,一人得以凭证,到时候拿着这凭证完成了任务再跑来这茶馆换钱,若是完不成,这凭证也就是废纸一张,毫无用处了。

    西风星看了看身后远远跟着的几个弟兄,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不要跟进来,自己优哉游哉地走进去。

    硕大个屋子,写着茶馆二字,真进来了,却是一个典当行的模样。

    西风星左右看看,径直走到那一个行口之前。

    “有人吗?”他轻声说道。

    那行口的小木质牌子一翻,里面露出双眼睛,看着他,说道:“点还是当?”

    “点。”西风星把手上的纸条交上去,冷静地看着他。

    那眼睛看了看纸条,皱眉道:“这,主户不是死了吗?”

    “什么死了?”西风星道。

    “这单子是给那个倒霉的长河天王的,你是他什么人?”

    西风星语气毕恭毕敬的,静静说道:“在下是长河天王的部下,天王虽然不在了,但是长河天王的部下还在,我寻思着,这单子应该还能用,就过来了。“

    “别说,你这单子还真是大的,”那双眼睛的主人说道:“也莫怪我没有提醒你,这单子可不是什么宝贝,各放都死盯着呢,吃下去可别被撑死了。”

    西风星说道:“撑不撑死就不是阁下要担心的事情了,我既然决定来取,自然就是有我自己的心理准备。”

    那双眼睛的主人说道:“光有心理准备有什么用?黑蛟白龙的在天上看着,胡魏两个地头蛇也虎视眈眈的,长河天王这一此可真算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

    西风星笑道:“就算是天破了,都有人能给他补上,不过是同个篓子而已,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你我就不必杞人忧天了吧。”

    那双眼睛笑了笑,“这个单子,难道就不是补天石?”

    “难道是吗?”西风星反问道。

    “得了,不跟你争了,既然你执意拿走,我们这担保的自然不能出尔反尔,拿走了,我们也少了一大截子事情,但话我可说在前头了,若是有天上人跑来问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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