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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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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在。”

    张安康冷冷道,突然他气势如波涛大海般狂放开来,如同一个滔天巨浪,席卷苍穹,他放生大笑道:“也好也好,若是从心境界的小鱼小虾,杀起来还真没有什么滋味,不过,也不知道这是我手底下第几个自在亡魂了啊!哈哈哈哈!”

    突然,两人气势猛然一缩,猛然将视线汇聚在门口,一个身穿着小儒生服饰的男孩悄悄往里探了探脑袋,本想偷听些话,却没想到这刚刚伸出脑袋来,就被抓了个正着。

    王长饮尴尬地挠挠头,“你们聊,你们聊。”

    “怎么了呀,长饮哥哥,里面有什么好玩的!”小阿入可不管这些,一下跳进院子里来,看了看院子中傲立的三人,呆呆道,“啊呀,怎么多了两个人。”

    王长饮拉了拉阿入的衣角,低声急道:“快出来啊,小阿入。”

    阿入看向了爹爹,奶声奶气道,“爹爹,这个姐姐和这个叔叔是谁呀?”

    道姑冷笑一声,“这是你女儿?”

    张安康赶紧跑过来,关切道:“没事吧,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

    “没有。”阿入回道:“怎么啦,阿爹?”

    “没事,”张安康道,“你先出去一些,我很快就过去。”

    道姑冷笑道:“幼儿丧志,如此一个灵气饱满的灵根啊,真是可惜了。”

    “你懂个屁!”张安康不耐烦道,眼神示意王长饮拉他女儿出去,王长饮也惊呆了,自家不过是个小茶农的张叔竟然敢对这贵人出口大骂,而看那贵人的样子竟然也感觉正常,他顿时感觉整个天都变了个色儿,拉着阿入赶紧跑开了。

    看女儿走开,张安康才重重叹了口气,“我不想在多说什么,我只希望你们能够离开,还我和我女儿一个清静。”

    “当年灵气运用出神入化的半步逍遥张维贞没想到也成了个儿女情长的无用之人,”道姑满脸讥讽,“如此人物,怪不得丰仁帝不找你什么麻烦。”

    “半步逍遥不过是借了子斯先生的助力,”张安康平了平心境,几十年的波澜不惊一时间倒是被自家的女儿给破了功,心若不平,焉能用出那出神入化的灵力**,“你们算是好运,若是十五年之前,我定叫你们血流五步!”

    “好汉,从来不提当年勇,”道姑讥讽道,“不过可惜,这平静,却不是谁都能有的,至少你不行。”

    “你真以为你能胜得过我?”张维贞眼神终于变了,“若是你那造化通天的夫君,我还怵他几分,但如果只是你,大不了我拼死护着这院子,也定能叫你有去无回!”

    “我倒要试试看!”

    道姑冷笑一声,她手上拂尘向天空一撒,漫天白须笼罩住这老旧小院,突然,每个白须宛如云中游龙,舞动起来,一束束瞬间变得坚硬,更如同一支支飞刺而来的利剑一般。

    张维贞倒吸一口气,一股庞然气势轰然而出,他双手平举,隐隐之间有一股巨大的灵力酝酿在双手之中,“天地造化论昆仑,起手八卦动乾坤。”

    “子斯先生的爱徒,怎么用起道家的功夫了?”道姑哈哈大笑,双手在虚空一握,两个透露出冰冷气息的漩涡突然涌现,在那寒冷的冰意之下,似乎还有一种极为可怕的力量在流转。

    “破!”

    张维贞双手相合,庞大的灵力竟然被他运转的行云流水,每一丝的灵力都被化用的恰到好处,如此精准的掌控力能将这一身修为发挥到极致,甚至有从心破自在的惊世之能。

    一股股灵力宛若一条条攀附树木的藤蔓,缠绕着白须吸附上去,白须何值千万丝,可这攀附的藤蔓竟然一丝都不放过!

    道姑面色一白,她这一招本意是针刺满天让人防不胜防,只能被动后退,却没想到还有如此解招的方式。

    “盾。”

    张维贞左右画圆,那流转灵力糅合成一股圆润气盾,猛然倒击上去,瞬间破开那千万细丝。
………………………………

第七章 春秋

    噗!

    一口鲜血喷出,洒落在地上,天一赶紧跑过来扶住主母,只见那道姑微微弓着身子,抚着胸口,面色惨然道:“逍遥?”

    “落境了,我现在只是个自在,”张安康比起那道姑来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只不过步伐有些轻浮,显得有些脱力,“你若是再坚持个几分钟,败的,就是我了。”

    “跌境自在还能用出几分逍遥的水平,”道姑眼中反而更是惊恐,“你还真能将这灵力用的出神入化不成?”

    “不是我对这灵力能够出生如化,”张安康摇头道:“而是你,太不了解你古松宗的真气了。”

    “我是古松宗的主母,我夫君更是振兴古松宗的雄主,你竟然说我不懂古松宗的真气?!”道姑缓气道,她本想讥讽几句,不过想起刚刚那骇人听闻的半招入逍遥,她强压住内心的躁动,沉声道:“愿闻其详。”

    张维贞摇头苦笑两声:“若说了解,我自然没你那位造化堪比一国气运的大宗师丈夫了解,不过,若单纯以灵力角度来看,你这古松宗的真气,用的却是有些浪费了。”

    道姑默默从地上坐下,打坐运气,洗耳恭听。

    “古松宗古松宗,不知其意的认为这古松真气就是如山峰之松,任东南西北风吹雨打,其真意便是傲然挺立,坚韧不屈,”张安康道,“故而我游历天下,遇到古松宗的门徒对敌,也总是以气韵绵长,生生不息为己之长处。”

    “不过,这错了。”

    “这怎么会错?”天一惊道,“我等古松宗三千余人,如今从心八人,自在四人,如主母这般凭此修炼的,甚至将到这半步逍遥的境界,又怎么会是错的?!”

    “天一,噤言。”道姑轻轻叮嘱道,接着说道,“自从十五年前夫君北伐未归,我担起古松大担的时候,我也曾想过,究竟是要如何修炼。”

    “果然是他武肃的妻子,你果然看得出。”张安康微笑道,“古松古松,傲立于峰,若这山峰不在了,松焉能存啊。”

    此话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打在天一头上,他睁大了双眼,满面惊恐,声音颤颤巍巍道:“这。。这峰,这峰是。。。”

    “这峰,就是古松宗啊。”道姑叹口气道。

    张安康说道:“古松一脉,如此团结,也是有原因的,若无这联系着宗门兴盛气运的功法,哪怕他武肃再天纵奇才,也未必能在这江湖以一武夫身份,蔑视群雄啊。”

    “这就是你如此急迫要上这青城山的原因吧。”张安康继续说道。

    “也不全是,”道姑摇摇头,“我上青城山去寻那三道剑气,一方面是为了斩去宗门于吾夫之间的气运联系,不过更多的,是私心。”

    她轻轻抬起头来,明明已是年过不惑之人了,可那娇嫩的皮肤一如少女,明眸微闪,强忍泪气道:“我要去寻那剑气,去斩,我儿的气运黏连!”

    “他赵坤老儿竟然这么狠?!”张安康勃然大怒道,“他到底想要干嘛?!想要把当年的人全都诛九族吗?!”

    “你妻子难道也。。”道姑泪眼婆娑问道。

    张安康避而不答,反口说道,“你可确定那剑气真的有用?”

    “如今丰仁帝掌控一国气运,若是有人还能胜过他,恐怕也就只有那位了。”道姑叹息道。

    “可你这是在饮鸩止渴啊,”张安康又道,“那位是什么人物,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吗?十五年前派去拦他的正是你的夫君啊,结果竟然不是那位的一合之敌!若是一不小心气息泄露,先帝的万全准备,付之东流啊!”

    “那我能怎么办啊!”道姑凄厉地喊道,“我是个宗主,但我跟是个母亲啊!当年你背弃誓言为的和我不是一样的吗?难道你不了解我的感受吗?”

    “所以!”道姑强撑这身子站起来,将半身重量靠在天一身上,坚定道,“我必须让你带我去青城山,我必须抢先拿到那三道剑气,我必须,让我儿子,活下去!”

    张安康长叹一口气,默默闭上眼睛,走到屋子旁拉开门,叹道:“你还真不算个合适的宗主。”

    他走进门去,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接着道,“就像伶郡她,不是个合格的公主。”

    “什么?你决定去啦?”王泉高兴地快要跳起来了,不敢相信道,“我的天啊,张老弟,你这榆木脑袋咋就突然开窍了啊!”

    张安康恢复了在外人面前的淡然表情,突然问道:“王泉,你真的想让你儿子就当个普普通通的官吏吗?”

    王泉愣了愣,他轻轻叹口气,拉过来把椅子坐下,神情落寞,“孩儿他妈的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这辈人的事情,咱们这辈儿人就结了,不难为孩子们了。”

    “你虽然没有修炼过,不过有子思在,你了解的并不少,”张安康说道,“你我二人能成为至交好友,不是因为你我二人兴许相投,而是因为你我二人命运太过折磨,同病相怜而已。”

    “你比我还好些,你尽力了,当年伶郡的病,或者说是伶郡的命吧,换哪一个人都不可能比你做得更好了,”王泉说着说着,神情更加落寞了,他苦着脸,悲苦道:“可我呢?我又给子思做了些什么?我,我真是,唉。”

    “你圆她纪子思的一个教书梦啊,”张安康拍拍老友的肩膀,“而且,你给她生了个好儿子。”

    王泉微微抬起头来,声音颤抖着,嗓子有些沙哑,“还没结束吗?子思走了,都还没结束吗?到底要怎样啊,连长饮都要拖进去吗?非得赶尽杀绝吗?!”

    “所以,”张安康猛然站起来,他的身影突然如山岳般雄伟,声音雄厚道,“既然要上青城了,既然要用那剑气了,干脆,把阿入长饮两人的气运都给斩了,咱们做不了其他的,就在最后,还给他们一个清静吧。”

    “你想带着长饮和阿入去青城山?”王泉难以置信道,“这,这也太冒险了吧。”

    “若是长饮的气运不改,别说当官了,哪怕他就平平实实地活,都未必不会让那疑心病病成个狐狸的赵坤不动杀心,如今我还在,能保他们一时,谁来包他们一世啊?”

    “那个斩气运的法子,靠谱吗?”王泉还是不放心,又问道。

    “我不知道。”张安康摇头道,“不过,我想试一试。”

    “尤其是在多了一个帮手的情况下。”
………………………………

第八章 起航

    商人这行当,无利不起早,这话是从老祖宗嘴里面说出来的,话穿了几百年了,理却还是这个道理。

    一听说那几位贵人愿意出个泼天的价格请个憨汉跑去带路,凡是庄子里面听到风声的村民们,可一个个的都红了眼睛。这一回来,不说能借着这把钱脱了那王家的奴籍,就是再给自家女儿置办套新房子,恐怕也绰绰有余了。只是那贵人的房间住在王家的院里面,不然那小小的门槛恐怕都让着邻里邻居的给踏烂了。

    不过村民就是村民,论起这赚钱的买卖,怕是一万个也比不上一个钱中,那死胖子只不过是左问一句需不需要马车,右问一句要不要点随从,就轻而易举地将这几车的货物随随便便以超过百越三倍的价格扔给了贵人们,又应下来了贵人用车的买卖,一反一正赚的可不比那张家汉子少了多少。

    有了这个车行的屋子,从茶庄到青城山的人员也很快确定了下来,除了三位贵人和贵人的不到十个随从,茶庄里的憨汉还要带着阿入和王长饮两个小家伙去。听王泉的意思是说害怕这憨汉再叫人给蒙骗了,到时候送人到了地方人家不给他钱,那不亏出血本来了,长饮虽然年岁不大,可胜在机灵,自己脱不开身还是自家儿子最为保险。

    其实这些举动在周围人眼中却是有些杞人忧天,那贵人成把的银子没处花呢,还能贪你那憨汉的带路钱?

    至于阿入啊,还不是这小丫头片子拉着他爹爹不让爹爹走,说是刚回来就走是不是不要阿入了,眼泪汪汪的小姑娘我见犹怜的,索性也就带上了,听说这几位贵人还是挺喜欢有几个小孩儿跟着的,多些生气,出游也比跟这群不识风雅的糙汉要有趣得多。

    马车在庄子里被人上好了油,有专门备了些可临时能用的木轮子,万一路上遇到个坑洼再磕坏了也有的换,食物更是准备的齐全,几罐腌好的四川酸菜,几条上好的腊肉还搭着一篮子垫得软软垫子的鸡蛋。只要随便点个小火,随处去林子里打只野味在拽几把野菜,用清冽的山泉一煮,便是一锅香浓的好汤。

    钱中这老胖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恨不得把这运货的货车都卖给贵人们,看那护卫对自己鄙夷的样子估计也是猜出来了自己这苟且勾当,不过这点蝇头小利,还不值得他们为此找这个奸商算账。

    刚刚备好东西,道姑就派人下来催了,一行人匆匆赶上马车行进,留下满是遗憾一庄子村民。打磨一把铁剑就能给个半钱银子啊,这么好的买卖多少年才能遇到一次啊?没想到这么快就没了。这让几个还想把棺材本都赚出来的痴心汉们捶胸顿足,心痛不已。

    王长饮看着这川流不息的人群,熙熙攘攘的,默默地跟着,阿入则是跟自家爹爹待在一起,王泉又不来,自己难不成还跑到钱中的车厢里面插科打屁?

    旁边传来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小少爷往右看去,就见一个彪形大汉正一身戎装提马上来,自己只好做礼道:“天一贵人好。”

    天一吐了口唾沫,“啥贵人不贵人的,论其身份来,我恐怕还没有你高呢!”

    “啊?”

    看着小长饮一副没听明白的样子,天一心里就好笑,有个自在境界的家奴,要是搁在世俗了,还不得是王爷级别的人物?还得是有封地有实权的正统藩王!

    “听不懂就算了,”天一耍了几个漂亮的鞭花,笑道,“怎么,看你这样子感觉失魂落魄的,当初是谁为了接这单子生意兴奋地给我们过来送茶来着?”

    “我不是因为这个。”王长饮摇摇小脑袋,他说道,“我就感觉,有点乱。”

    “哪里乱了?”天一笑道。

    “为什么安康叔能骂贵人呀,”王长饮烦躁道,“我有种预感,这次出游,恐怕有很多事情要变了。”

    “很多事情都会变得,”天一不可置否道,“你会长大,我会变老,然后死掉,今天吃的稻米,明天就有可能吃馒头,天底下若是一成不变了,这人生似乎也太无趣了。”

    “贵人,我能问你个事情吗?”

    “你说,我听了问题再考虑回答不回答。”

    王长饮亮起两个大眼睛,略有些犹豫道:“你们,到底是谁呀?”

    “我们是谁?”天一微微一笑,“我们就是群苦命人啊,上辈子欠下来的债,这辈子还,父母兄弟欠下来的债,我们来还。”

    天一看着远方,绿树葱葱,正是暮春大好,他不禁豪迈之心又起道:“王长饮,我可以提点你一句,人这辈子,没有事事顺心,更没有得偿所愿,只有事在人为而已。无论你遇到什么了,你只有接受,无谓的抱怨感慨除了在浪费时间之外都是狗屁!”

    王长饮悻悻道:“若是连话都不能说了,还不把人给憋死呀。”

    天一哈哈大笑,“不能说了,我们可以打啊!”

    “任你舌灿莲花,我就给你一拳!把你打得满地找牙,鼻青脸肿,看你还敢不敢给我啰嗦絮叨!”天一大笑道。

    王长饮撇撇嘴:“我知道了,贵人们肯定是军旅出生的。”

    “没想到我倒是被个商贾的孩子给鄙视了啊,”天一逗趣道,“悲哀悲哀。”

    “父母商贾跟我有什么关系!”王长饮红着脖子道,“我要当儒生,我要当圣人!孔圣人的爹爹都是商贾,等我当上了圣人,看你还敢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天一大笑道:“你要是能当上圣人,恐怕我明天就能飞升了!”

    “我肯定能当上的!”王长饮握了握拳头,“嗯,实在不行,当个书院院长倒也不错的。”

    “莫不是贪着书院的那点书学费了吧?”天一眼神贼贼道。

    小少爷这回可是连脸蛋 子都红透了,被戳穿小心思的他只能用大叫来掩饰自己的尴尬了。
………………………………

第九章 如山

    自从给这小家伙表演完了石子打兔子的绝活之后,这立志要当大圣人的小少爷便立刻变了脸色,没日没夜谄媚着脸跑到自己这来,求着贵人再给他表演一次如此精妙的绝活。

    天一每每总觉得不对,那小子真的是想看自己这手打兔子的绝活吗?看着这皮小子舔着嘴唇的样子,估计还是想着那火烤兔腿儿的滋味吧!

    “天一叔,你说你怎么这么厉害呢,打了三四次兔子了吧,竟然一次都没打空过!”

    小少爷和小阿入两个人啃的满脸油星,那娇嫩的兔肉被烤的金黄,上面撒着的孜然和食盐被热腾腾的兔油炸出了浓郁的肉香,只见两个小孩子同时露出一排白森森的大牙,狠狠啃下去,然后一脸满足地顾着腮帮子说道。

    “你家长没告诉你要咽下去东西在给人家讲话啊!这样很不礼貌的!”天一无奈道,他正给两个“主子”烤着兔子的小排,自己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堂堂天下第一大宗门的护法长老,跑到这给两个小屁孩子烤肉吃!

    “嘿嘿,天一叔最好了,你才不会介意,对不对!”阿入颇为满意地用她那油乎乎的手摸了摸天一的后背,在那身皮甲上摸出两道油汪汪的油花,天一欲哭无泪地看着这两个屁孩,他还能说什么?只好苦着脸点点头。

    也不知道最近自家主母是怎么了,或许是为了跟那曾经半步逍遥的张维贞商量上青城山的对策吧,总是叫自己带着两个孩子跑出来溜达。本来能在这山林中护住两个孩童周全的还有一个卫甲,可那家伙当惯了狱鞭,逛个窑子都是一脸要杀人的冷样儿,若是他跟这俩娃搁在一块,还不吓得人家孩子哭天抢地回家找娘啊。

    不过这俩孩子还真是命苦,这么小连娘都没了。

    这想事儿的功夫,小少爷已经彻底解决干净那条对他而言并不算小的兔腿了,他舒服地打了个饱嗝,嘿嘿笑道,“对对,天一叔最好了。”

    “天一叔,你的武功可真厉害啊!”王长饮突然眨巴眨巴眼睛,兴奋说道,“你这手本事,在那江湖上,是不是叫暗器啊?”

    天一一脸吃瘪地叹了口气,“小孩子多读些好书,别没事倒是去看那些狗屁的江湖志异,里面的东西十有**都是胡编乱造的,还什么主角掉到山崖底下捡宝藏,又是一夜神功大成的,修炼要是真有这么好修炼,你天一叔也就不至于只是个从心了。”

    “大叔,你怎么对这志异小说这么了解呀!”阿入呆呆地问道,“你是不是都看过啊。”

    王长饮马上就给阿入个爆栗道,“不能这么问啊,阿入,你这么问,天一叔会很尴尬的!”

    天一快哭了,你这样说我才会更尴尬好不好!

    跟俩熊孩子在一起真是痛苦死了。

    “天一叔,你真是练武的呀!”王长饮可没有这份自知之明,他继续兴奋道,“你说的那个什么从心什么的,是什么东西呀?”

    天一愣了愣,停下了手里的烤肉,抬头郑重道:“你真的要听?你要记住,如果你一旦知道了,恐怕就再也没有回头之路了。”

    “啊?”王长饮呆了呆,一摆手,“那还是算了,我不问了。”

    天一一口老血噎在脖子里,你倒是让我说完啊,这熊孩子堵人还真是一绝啊。

    幸好有没什么心机的小阿入在,小女孩儿摇着两个可爱的马尾辫,甜甜道:“说吧说吧,你别看长饮哥哥这样,但其实他还是很想听的。”

    “才没有想听呢!”王长饮立马反驳道。

    “你就是想听!”阿入得意道,“阿入最了解长饮哥哥了!”

    “没有!”

    “有!”

    天一一脸悲催地看着这两个斗嘴的熊孩子,你们到底还听不听了,不听我走了啊!

    但他还是清了清嗓子,咳了两下,吸引过来两个孩子的注意,说道,“有些事情你们早晚都得知道的,我说了倒也无妨,如果你们有没听懂的,可以去问张先生。”

    “我爹啊,好的。”

    天一憋屈着脸,没有理这个不识趣的丫头,缓声道:“我不知道你们的父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这修炼的事情,其实修炼分多的种类的,甚至可以说,世间万人,一人一路。前人的路后人走不通,后人的路前人也看不透,但每条路的方向却是基本一致的,目的地只有一个,那就是。。。”

    天一微笑道:“飞升。”

    “最先拥有飞升概念的应该是天下三教之一的道教,佛家信往生,然道教信今生,多少年前,世间人修炼只知道有一个极限名叫自在,对于什么境界划分并不熟悉。突然一日,道家圣人庄周曾在修为臻化时曾梦中神游,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只蝴蝶,悠然自得好不自在,当他醒来之后就突然有了个问题,”天一微笑道,“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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