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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客-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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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看着地下口水四溅,妈的不可开交的一群泼皮们,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们之间的打架斗狠,我又能如何?
“所以说,知县老爷,就是他们先欺负的我们,知县老爷可得为我们小运帮做主啊!”
“张青天,青天大老爷明鉴啊,小人说得每一句每一个字都是真的,他们小运帮仗势欺人,泽川帮没办法啊,我们,我们真是活不下去了!”
“你放屁,我们何时欺负你们了,倒是你们,王大人跑来收你们的租金的时候,是不是你们拒不交纳!”
“血口喷人,如此无耻,你就该被浸猪笼去!”
“我。。。”
又吵起来了。
张针略无奈地看着下面如两个老松一样的老头,轻轻咳嗽了一下,叹道:“二位,可有什么想法?”
“知县大人,老夫以为,这事情在明显不过了,这明显就是小运帮帮众对泽川帮的迫害,”胡春秋淡淡说道:“运粮草本就是衙门给小运帮安排的任务,小运帮抽调人手不够,麻烦泽川帮帮忙运送,泽川帮本就是好心,可随后泽川帮竟然发现自己运的粮草根本不是衙门所要的精粮,而是掺杂了许多石子和沙土的次等粮,这要是被运送到了衙门,受处罚的,肯定是泽川帮无疑,故而泽川帮才来此伸冤,合乎情理。”
张针略有声无气地说道,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下一个马上就蹦出来保人了,“若真如胡主簿所言,泽川帮果然是被迫害的。”
“错错错,大错特错!”魏昆仑怒骂道:“知县大人,这明显就是一起中饱私囊的案子,交给泽川帮的,可不是什么丁点半点的粮食,而是整整三十石精粮啊,换成那满是沙石的次粮,知县大人说说,他们能赚多少?!贪污了自己运送的粮草不说,还推卸责任到这个地步,滑天下之大稽!“
二人话音一落,不约而同的静下声来。
他们二人要的不多,也就是一个偃旗息鼓而已。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魏家因为有从圣在家,为了自己次子的前途,此刻万万不能有丑闻出现,胡家则是正在夺权,攘外必先安内,胡春秋脑中尽是如何得到这家主之位,这点蝇头小利,他也看不上。
张针略微微叹口气,“既然二人各执一词,那就先让县尉去查查吧,到时候再说。”
“大人英明!”二人同时说道。
――――――
应付完了这两个老头子,张针略站起来,刚想要走,却被胡春秋突然喊住。
他回过头去,问道:“主簿大人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胡春秋笑笑,说道:“若是张大人今天没什么安排,老夫还请张大人到胡府去饮些酒水,不知张大人是否赏这个脸面。”
“你我认识也不知一天两天了,今日是有什么事情吗?”张针略诧异道。
“的确有事相求,”胡春秋笑道,他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沉声道:“而且,事关重大。”
“那也好吧,晚上我去你那里一趟就是了。”张针略点点头,又要离开。
“大人!”胡春秋又喊道:“当真不去坐坐?”
“不去了,”张针略摇摇头,“你们二人,我谁都不敢得罪啊。”
说完,身形落寞地离开了。
胡春秋无奈摇摇头,转身离开。
侧门正停着他胡家的马车,车夫都给他备好了冰块在车里,还有个丫鬟正拿着扇子准备着,等着他出来。
他几步走出来,大步迈上车,轻轻问道:“行程上写的,我该去哪?”
丫鬟给他摇着扇子,说道:“该去西北那边找那几个死不交税的农户去了。”
“嗯,走吧。”胡春秋又调整了一下身子,合上眼睛。
车缓缓行驶着,地面很是平坦,车轱辘在地上轻轻左右的摇晃着,压出一条条只是略带些痕迹的车辙,风吹过,夏蝉鸣。
听着外面人声从喧闹到平静,听着外面的鸟兽鸣叫从细微到响亮,胡春秋,睡得很舒服。
他轻轻侧了一下身子,感受着自己车上褥子那贴身而柔软的质感,慢慢睡去。
突然,只听到空中有一急促摩擦空气的暴鸣,一支箭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狠狠钉在在马车上,那带着寒光的箭头一般露在了丫鬟的眼前,小姑娘一瞬间脸色煞白,手上的扇子瞬间掉了下来。
胡春秋皱起眉头,睁开眼睛,不满道:“怎么了?”
小丫鬟惊恐地捂住嘴巴,指了指那面前的箭头。
一滴滴的鲜血,顺着那个破口流了下来。
车夫的血。
胡春秋眉头瞬间茫然地舒展开,他一把推开车门,走到车外,外面刺眼的阳光顿时晃着了他的眼睛,他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看了看四周。
四周有六七个人。
寻常打扮,脸上挂了块方巾。
“你们是何人?!”胡春秋中气十足,大声怒骂道。
“杀你的人!”为首一个眼睛外凸,眉毛很稀,他冷声回道。
“为何杀我?”胡春秋依然不惧,冷然对视道。
为首之人冷笑道:“杀你,那是替天行道!”
“直说吧,他们给你多少钱,”胡春秋冷笑道:“我给你双倍。千万不要说什么守约之类的狗屁话,什么江湖道义,帮人杀人的人,可没资格提这么好听的词。”
“我们不是受人雇佣来杀你的,”为首之人冷笑道:“我们是替天行道。”
胡春秋的神色有些变了,他心中的底,被人透了。
没道理啊,是谁想杀他?
魏家,西风星,还是张针略?
魏昆仑不可能,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他那个从圣,顾不上我。西风星吗?我与他没有直接的利害关系,哪怕他想吞了胡家,也不该怎么早就出手,这可不是个能有巨大魄力谋后而定的枭雄的手段。难不成是张针略?似乎他早就已经放弃了。
“你们是谁派来的?是不是张针略?”胡春秋冷冷道。
“我说了,我们是替天行道,”那为首的凸眼之人说道。
“什么意思?”胡春秋皱眉道。
“你终于问这句话了,”那凸眼之人松了口气,“我的主子安排我说,如果你问什么意思了,我就回答你说,子承父业,天经地义,不然就不能说,可把我给憋死了。”
“得了,这句话也听了,该上路了。”那凸眼之人笑道。
“等等!子承父业又是什么意思!”胡春秋惊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可以去问问阎王!”
那凸眼之人身子拔地而起,手中长刀刀锋若冰,身形快如闪电。
常运!
胡春秋大叫一声,转身就逃,只一呼吸之间,就被那人追上。
噗呲!
那冷锋长刀直接从他后心穿进去,霍然拔出,鲜血顿时喷涌若瀑布一般!
凸眼之人一下拽掉方巾,笑道:“这破玩意可憋死你家程爷爷了。”
程夯回头笑道:“得了,收工啦,走吧!”
一群人解开马僵,翻身上去,不消多时,消失在了天地之中。
许久许久,一双还带着惊恐的眼睛,从车内探了出来。
………………………………
第十三章 夺嫡
皇城禁宫,居于整个汴京的正北,坐北朝南,掌御天下。
自禁宫往南十几里,都是皇城的禁区,局扎着巡防营和静夜司的总部,一个马车轻轻行驶过巡防营,转了个小弯走到了禁区的南侧。
“停下,什么人?”
两个制式兵服模样的人手里拿着长戟,异口同声地高声道。
“翼王府!”马夫高高举起一个刻着长翅猛虎仰天咆哮的金色令牌,回道。
那两个士兵一躬身,不再说话。
马车停下,赵巽从马车中停下,一言不发,几步走到大门之前,他握了握左侧挂着的禁军统领位同虎符一般的长剑,侧头问道:“佩剑进入,可?”
“自然。”士兵恭声道。
“嗯。”赵巽点点头。
自从丰仁帝陛下重伤昏迷之后,这个府邸就成了他的常来之处,走过几番之后,早就已经轻车熟路,七拐八折,也不用管家带路,就走到了书房。
按照这个时间点,如果和平常一样,那位韩相应该正在书房中练习书法。
他轻轻敲了下书房的门,问道:“还可方便?”
“方便。”里面传出来一个很是朴素的声音,还带些西北的黄土腔子,赵巽轻轻推开门,里面却是一个装束华贵,衣冠楚楚的中年士子,那士子面皮极佳,更是长了双丹凤眼,细细瞧来,若这位韩相是个女子,倒是能添上几分妩媚的韵味。
“韩相。”赵巽一拱手道。
那韩相没有看他,还关注手上的字,那自己金钩银勒,骨瘦却苍劲有力,墨迹直透纸背,浑然天成,自是笔法大成之作。
只待他写完这最后一笔,才轻轻松了口气,脸上挂起微笑,冲面前这位权势煊赫的堂堂翼王回礼道:“翼王殿下。”
“殿下一词就免了吧,省的我感觉自己和天子他们成了一辈儿人一样,”赵巽摆摆手道:“前几日给你送过去的奏章你看了没有。”
“您是说哪方面的奏章啊。”韩黎在他的对面坐下,轻声问道。
“北面,不到金朝。”
韩黎沉吟了一会,笑道:“这是帝王家事,无论如何,下官都不好开口。”
“如今陛下还在修养,我大弘虽然太子监国,但太子年纪尚轻,经验不足,其实看的就是你我二人,”赵巽轻声道:“文事问韩黎,武事问赵巽。这一俗语朝野皆知,也是如今虽然陛下昏却但帝国依旧稳如泰山的倚仗。”
“但若你我二人不能同心同德,惹下的祸事,才真正算是泼天了。”
韩黎无奈笑笑,摇头道:“同心同德,这话真不该由殿下来说。”
赵巽皱了一下眉头,坐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我韩黎这辈子是幸运的,从当年的一个普通的世家公子,走到前朝礼部侍郎,又与陛下结交,最终坐到这个位子上,靠的,就是我能够时时刻刻地看清自己,看明白自己是谁,自己该干什么事情,”韩黎轻轻说道:“我和殿下不同,殿下是陛下的家人,两个孩子都与殿下血浓于水,我只是一个臣子,这辈子,只要对陛下尽忠就可以了,其他事情,我不愿去想。“
“陛下能不能够醒过来,什么时候醒过来,都是问题,”赵巽轻声说道:“若陛下不醒,天下人就不过日子了?北面的金朝就不挥师南下吗?这朝堂上的党争就不争了?我们一生,为的可不只是自己荣华富贵衣锦还乡,走到如今的这个位置,我们的决定就不再是我们个人的决定,而是这个天下苍生的决定。”
韩黎轻轻一笑,说道:“说来说去,翼王殿下还是希望我站队不是?”
“二皇子身为太子,又是嫡长,遵从正统,怎么回是站队?”赵巽皱眉道:“若你我二人在外公开支持太子,天下就彻彻底底的安定了,这太子监国,才算是真正开始监国了。”
韩黎微微叹了口气,看着窗外,突然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是吧?”
“不错。”赵巽点点头。
“那明天呢?”韩黎转过头来问道。
赵巽硬邦邦地回道:“明天我怎么知道。”
“我也不知道,”韩黎摇摇头,“明天的事情,所有人都不知道。”
他笑了笑道:“这世界上最为可怕的东西,就是时间。时间可以让一个好人变成一个坏人,可以让一个惊艳绝世的美人变成了一个斤斤计较的老妇,可以让一个清廉简约的官员变成一个只知享乐毫无风骨的贪官,更能让一只强大的军队,丧失他的战斗力。”
赵巽看着他,听的很认真。
韩黎接着说道:“陛下的很多观点,我是不认同的,不光我不认同,这建国十五年来,我的三个前任都不认同,不过他们被陛下贬谪了下去,我没有。不是因为我从不向陛下进谏,而是因为他们的方式不对,他们看不到,陛下到底想要什么。”
“大皇子虽然是庶出的,但论年龄,比二皇子大了很多,帝国初立,各方势力都对大弘的正统有所异议,靠的是殿下与大皇子,才安定了朝野,平定了天下,在军伍之中,不说大皇子的威信能比得上陛下,但的确,能与殿下您,相提并论。”
“我知道,”赵巽点点头,“文儿的确在武略上有所建树,很多地方,我不如他。”
韩黎点点头,继续说道:“一朝建朝,五年定国,十年之前,大弘国定,陛下遂改兵制,将那纵横天下的皇骑禁军一分为三,化成幽州军,静夜司和如今的皇城禁军,自己与大皇子和殿下各掌控其一,这天下才算是真正的安定了下来,不过随后呢,随后的兵制呢?”
“弱地方而强中心,弱枝叶而强骨干,除却蜀地的百越藩军和幽州如今依旧由大皇子掌控的幽州军,天底下其他地方的厢军,殿下想一想,看一看,他们哪里是个军人的样子?!”
韩黎沉声道:“军中士兵强者都归于中央,弱者扔在本土,让强者更强弱者更弱,地方厢军尽是赌博酗酒之流,不用说是军纪法纪,就连军队配制的铁甲钢刀都能被他们拿回家去卖掉!如今军队,连地方的土匪马寇都打不过,焉能和北方的那头猛虎拔刀相向?!”
“禁军呢?少实战,只演武,如今才过十年,殿下您自己敢说这样的禁军是您十五年期那马踏江湖的皇骑禁军的对手吗?!”
“如今不是什么安定之日,我大弘离安居乐业还远,什么时候能北灭了金朝,西灭了吐蕃,南真正收复了百越,我们才需要守成之主啊,如今我们要的,是如陛下一样,能够顶天立地,开创一代先河的王!”
韩黎重重叹口气,合上了嘴巴。
赵巽看着他,空气安静下来,他嘴唇启开,低声道:“这就是韩相真实的想法吧?”
“嗯。”韩黎微弱地点点头,声音细若蚊鸣。
“也好,至少还不晚,”赵巽点头说道:“其实韩相有所不知,在立太子这件事情上,我哥哥,也曾与我讨论过。”
“他也有如你一样的思考,如你一样的考量,文儿善武略,琦儿善文治,两个孩子若不是皇子,若只是施展抱负,成就未必比你我低了多少,只是他们背负的东西比你我要多,这是他们的幸运,也是他们的悲哀。”
“说是大敌环伺,不过你我都清楚,真正的大敌,只有一个,金朝,”赵巽继续道:“说到底,还是那位皇帝太过可怕了,短短三十年,灭了雄踞北方的辽,灭了连辽都深感棘手的蒙古,灭了白山黑水之中女真的骄横,灭了契丹贵族自觉高人一等的傲气,灭了羌人左右徘徊的善变,灭了蒙古内斗远大于外耗的分裂。”
“数十个种族团结起来,骑到马背之上,手持长弓,眼神如刀,看着我们,我们怎么能不怕?”赵巽苦笑道:“你听听那耶律极给自己首都定的名字,狼庭!一个堂堂帝国的首都竟然叫狼庭!狼的朝廷,狼的庭院,他们自比为狼啊,单狼已死,群狼永生的狼!”
“我们不敢怠慢,派了最为精锐的部队陈师于幽州,让最年轻也是最有天赋的文儿驻守,盯着他们,可他们也在盯着我们,他们在等,等这个帝国虚弱的时候,他们就会突然跑到我们身边,狠狠咬上我们一口,让我们万劫不复,葬身狼口!”
赵巽盯着韩黎,颤声道:“我们敢让赵文回来吗?我们敢吗?如今的帝国啊,还经得起夺嫡这样的事情吗?”
“风雨飘摇,风雨飘摇啊!”赵巽喊道:“我们又怎能么办?世人都说我们是造反的,是叛逆,有反骨,可是,你看看前朝那个太子,拿他去跟金朝的开国皇帝相提并论,不怕人笑掉大牙吗?!”
“如果你真的希望大皇子回来,那就只有我北上,来去代替他,回来之后,我希望你能够有充足的准备顺利交接,我真的不想,在看到这本就风雨飘摇的帝国,再次陷入危机了。”
韩黎看着他红肿的双眼,点点头,“我一定!”
………………………………
第十四章 父子
快要入夜了,夜晚的黑幕已经被天人送上了青天,河口静悄悄的,能用得起蜡烛油灯的都是富贵人家,若是从遥远的高空向下看去,也就只有一两点微弱的亮光在屋群中闪烁着光芒。
每逢这个时候,胡泽川总喜欢坐在门口,仰着脑袋看看星空,看那天空中所有的微光如同一颗颗的明亮的棋子,星罗棋布,这个词也不知是谁发明的,恰当的很,万千星斗的排列,隐隐约约光芒的消失,似乎就是一盘棋,一盘很大的棋。
突然,门外面传出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那敲门声很轻,轻到如果不是这样一个寂静的夜里,根本就不会比人注意到。
“谁这么晚了还来,莫非是西风星?”胡泽川摸了摸在自己背后挂着的一把草原制式的小弯刀,缓步走过去,在门内轻声问道:“谁啊?”
只听到一个微弱纤细的声音传过来,“救。。。救命!”
“怎么了?”屋子里面的女见本该在门口的胡泽川不见了,穿上睡衣摇曳着身姿走过来,问道。
“你回屋里去,没什么,”胡泽川回头说道,“我不叫你出来你不要出来。”
“嗯。”女子乖乖地应了一下,委身退去。
胡泽川轻轻拿下门栓,那门拉开一个小缝,却看见一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倒在地上,眼泪汪汪,声音虚弱道:“公子。”
“阿梅!”胡泽川一下拉开大门,把他扶起来,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二房那边出什么事情了。”
丫鬟哭着道:“公子!二老爷,二老爷他。。。”
“他怎么了?”胡泽川皱眉道。
“二爷他,被杀了!”小丫鬟哭道。
“什么?!”胡泽川大惊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天,昨天下午。”丫鬟哭道。
胡泽川大骂道:“昨天下午?二房那边是怎么回事,自家老爷子一个晚上没回来就没人去看看?!你可看见,是什么人干的?!”
小丫鬟悲切道:“我,我没看见,不过,我听到他们说了一句,子承父业,天经地义!”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胡泽川皱着眉头,回头高声喊道:“管家,都给我起来,别睡了!”
夏天,衣服少,几个家里的仆人匆匆忙忙从房中跑出来,神色茫然的。
“把阿梅扶下去擦擦身子,休息一下,”胡泽川皱着眉头道,他看了看阿梅,在她耳边轻声道:“这是事情,先不要外传。”
“嗯。”小丫鬟眼泪汪汪道。
胡泽川走回屋子,左手成拳轻轻敲了下自己的手掌,点头道:“看来大事将成啊。”
女子探出头来,盈盈笑道,“我给你出的计谋不错吧。”
“计是好计,就是太狠了,”胡泽川叹道:“如此一来,胡家威势,便是着实要比魏家低上半头了。”
“不会,”女子轻笑道:“接着看好戏就是。”
――――
“听说了吗?那胡家的二爷胡春秋,死了?!”
酒馆之中,几个好事之人正闲言碎语着。
“什么?!怎么回事儿啊。”一人惊道,显然是没得到第一手的消息。
说话之人满是得意,笑道:“听说死在了去乡下的路上,估计是被人家给寻仇了吧,压那几个农户太狠了,逼的人家家破人亡的,狗急了还跳墙呢!”
“你们两个也听说了?”旁边一桌的回过头来,插话道:“不过我可听说杀人的是行家,我有一小叔在静夜司当干事,杀人的那手法,一刀一人命,那是那群农夫能有的手段。”
刚刚还满是得意的人像是一下子被个馒头噎住了嗓子,憋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没到到一手消息的家伙立刻转了眼神,问道:“那是怎么回事儿啊。”
“听说是和前几天那旅船上的人一样,被水匪给宰了,”后来之人笑道:“手法凌厉的很,胡春秋要逃,被人家一刀捅了个透心凉。”
一听这话,本来和个好奇宝宝似得家伙立刻缩了缩脖子,喝了口酒,骂道:“什么世道这是,最近是越来越乱了。”
“咱们又不是大富大贵之人,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我们怕什么?!”
“也是。”
这消息如同一滴极浓的墨汁,瞬间滴到了水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传遍了全城。
“父亲,儿子求见!”魏普站在自己爹爹的屋子之外,躬身喊道。
“不去好好看着你自己的码头,来这里作甚。”
里面传来的苍老声音,不是魏昆仑又是谁?
这几日算是忙的焦头烂额了,魏昆仑索性直接大手一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给了张针略,那小子还一脸惊喜,殊不知最近的事情都是一滩烂泥,整治半天扶不上墙不说,还惹得一身臭。
“儿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说着,魏普就已经推门近来来,看自家爹爹正看着一卷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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