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在春风里-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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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读书那会儿似的，那么训他吗？以后他就是陆副科长了，在咱们厂里，大小也是个领导啦，你这当妈的，可别没分寸！”

　　　　“切，什么叫没分寸？别说他就是个副科长，就算他当上三棉厂的厂长，他也是我儿子！”

　　　　吴秀琴撇撇嘴，态度上虽然是不屑的，但心里还是开心的，毕竟儿子能当上副科长，她这个当妈的，在厂里走哪儿，都是特骄傲的事儿。

　　　　陆青山知道吴秀琴是刀子嘴豆腐心，骂两句就完事儿了，随即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挥挥手，道：“行了，不回家吃就不回家吃了，咱们自己吃！”

　　　　等他走到饭桌边的时候，却发现明明是八菜一汤的，却又变成了三菜一汤，另外五个硬菜，全被吴秀琴端回了厨房，用遮菜盖给盖了起来。

　　　　“秀琴，你把菜拿回去干啥？”陆青山急道。

　　　　吴秀琴说道：“咱俩吃的了八个菜吗？那五个菜给他留着，万一他晚上饿了，热一热给他当宵夜！”

　　　　陆青山：“……”

　　　　这特么的，这叫什么事儿啊？谁才是一家之主，谁才是爹啊？

　　　　“行吧行吧，随你！”

　　　　陆青山小心翼翼地拿起桌上珍藏许久的茅台，准备撕膜起盖儿，好好喝上一杯，这么大的喜事，就不家祭无忘告乃翁了，但是不喝上一杯，怎么能行？

　　　　腾！

　　　　只见吴秀琴伸胳膊一夺，茅台被抢到了手中。

　　　　她快步走到客厅的酒架边，把茅台放回了原位，然后从酒架上取下还剩下半瓶没喝完的洋河大曲，回到饭桌递给了陆青山。

　　　　陆青山愣道：“你这啥意思？”

　　　　吴秀琴道：“你一个人喝那么好的酒干啥？这不还有半瓶没喝完吗？喝这个！”

　　　　陆青山：“……”

　　　　这特么的人世间！

　　　　……

　　　　……

　　　　垃圾街的烤鱼店。

　　　　毛大庆突然请了陆远吃饭，还叫了潘大海。

　　　　陆远挂了陆青山的电话，也有些头大，他知道今天老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自己彩排结束走得急，忘了跟她请假了。少不了肯定是一顿唠叨。

　　　　潘大海问陆远道：“啥情况？”

　　　　陆远摇摇头，说了一声没事，然后问毛大庆道：“你怎么突然叫我吃饭，还约了大海？”

　　　　毛大庆笑道：“当然是替你庆祝啦！我听二毛说，元旦放完假，你就要去他们部门当销售科的副科长了。你小子藏得可真严实啊。”

　　　　“真的假的，远子？”潘大海一脸吃惊地问道，“你才进三棉厂多久啊？连你都能当副科长了？你们三棉厂这是有多缺人才啊！！！”

　　　　“滚！”

　　　　陆远拿起碟子里的一颗花生米，弹到了潘大海的脑门儿上。

　　　　潘大海一躲，没躲过，挨了一记脑崩儿。

　　　　毛大庆替陆远的杯子里倒满了啤酒，说道：“三棉厂的销售科副科长，可是个肥缺啊，远子，回头看看有啥生意是咱们哥们能做的。”

　　　　“我就知道你没憋好屁，我还没上任呢，你就在这儿等着我了。”

　　　　陆远鄙视了一下毛大庆，然后指了指桌上的噗嗤噗嗤冒着热气儿的烤鱼，还有拍黄瓜，皮蛋拌豆腐，揶揄道：“毛总，上次我在十九队饭馆请你们吃饭，你还嫌档次低，怎么？今天在这烤鱼大排档替我庆祝，就不嫌档次低了？”

　　　　毛大庆嘿嘿一笑，说道：“远子，在哪吃不重要，重要的是跟谁吃，不是？”

　　　　这时，一个靓丽的身影出现在了他们这张桌子旁边，陆远认得这姑娘，上次被几个黄毛混混调戏的那个服务员，好像叫赵倩倩，是附近艺术学校的学生。

　　　　赵倩倩虽然是兼职的服务员，但掩不住她艺校生气质和青春漂亮。她把菜往桌上一放，乖巧地站到毛大庆身边，说道：“大毛哥，你们的菜都上齐了！”

　　　　“好嘞，谢谢倩倩了。”毛大庆轻轻拍了一下赵倩倩的胳膊，像是吃豆腐，但这姑娘偏偏却不躲，反而表现出有些娇羞的样子。

　　　　了看着赵倩倩对毛大庆那种温柔的眼神儿，再看毛大庆对她那股子亲热劲儿，陆远终于明白，这家伙为啥要选在这里吃饭了。

　　　　看来这些日子，毛大庆这家伙可没闲着啊，这姑娘涉世未深，估计是被他勾搭上手了。

　　　　毛大庆拉扯了一下贴身站在自己旁边的赵倩倩，“倩倩，别站着了，坐哥旁边一起吃。”

　　　　赵倩倩摇头道：“我还在上班呢，老板看见了不好。等我下班了的。”

　　　　毛大庆摆摆手，笑道：“看见就看见了呗，反正今天上完班就不上了。”

　　　　赵倩倩乐道：“谁跟你说的，我今天上完不上了呀？”

　　　　话说完，她突然反应过来，惊喜问道：“大毛哥，你是说你帮我找到新工作啦？”

　　　　“没错！写字楼上班，副总经理助理兼办公室文员！”

　　　　毛大庆道：“允许你兼职上班，工作时间可以根据你的课程来进行弹性安排！怎么样？大毛哥牛不牛？”

　　　　“牛！”赵倩倩高兴地贴着毛大庆，情不自禁坐了下来，进写字楼里上班实在是比在烤鱼店里当服务员高档多了。而且工作时间还可以根据她的课程来弹性安排，这简直太好了。

　　　　不过高兴归高兴，一听到自己的职位居然是副总经理助理兼办公室文员，她突然有些犯怵，害怕自己一点经验都没有做不来，忍不住打退堂鼓，道：“文员我勉强还可以试试，但是副总经理助理，我能行吗？我怕干不好。”

　　　　“别瞎担心这些有的没的，我这个副总经理说你行，你就行！”毛大庆趁机摸着她滑溜细嫩的手背，安抚道。

　　　　赵倩倩一听，诧异道：“啊？大毛哥你是副总经理？给你当助理吗？”

　　　　毛大庆点点头，笑道：“没错。就是给我当助理，然后做一些办公室里的文员工作。有我带着你，还怕干不好吗？”

　　　　“那…那跟你做事，我就心里有底了。”赵倩倩甜蜜蜜笑了一下。

　　　　毛大庆又指了指对面，跟陆远坐在一起的潘大海，道：“倩倩，潘总是咱们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以后在公司里，你也要听他的安排。”

　　　　“嗯，”赵倩倩娇滴滴地站起来，问候了一声，“潘总好！”

　　　　潘大海似模似样地嗯了一声，伸手示意她坐下。

　　　　这时，陆远听出了端倪，问他俩道：“这么说，大毛是准备入股到大海那个创业公司里来了？”

　　　　“不是准备入股，是已经入股了。下午四点那会儿，我就把钱正式交给了潘总，出资一万四，占了他新公司14％的股份！”毛大庆说道。

　　　　潘大海点点头，道：“是的。”

　　　　陆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吐槽道：“妈的，这么说这顿饭不是替我庆祝的，是你俩的合伙饭，顺便捎上我啊！”

　　　　毛大庆乐道：“两件事并在一顿饭里解决嘛。”

　　　　“懒得跟你计较，反正你欠我一顿饭。”

　　　　陆远鄙视了一下，然后认真说道：“大毛做事有闯劲，能够合伙进来创业，在开拓市场业务方面，大海的确能省下很大一部分精力去对接总公司那边。”

　　　　既然毛大庆都有所行动了，陆远忍不住问潘大海道：“姗姐那边呢？她有什么想法吗？”

　　　　毛大庆有毛大庆的优点，卢佩姗也有卢佩姗的长处，在陆远看来，他们俩都是潘大海创业公司的优秀合伙人。

　　　　潘大海摇摇头，表示卢佩姗那边一直没跟他联系。

　　　　毛大庆笑道：“毕竟是女人啊，这种动辄几万块投入的事情，还是需要些魄力的！”

　　　　叮叮叮……

　　　　潘大海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接起了电话，“嗯，好的，当然欢迎了！行，那我们明天见一面！”

　　　　随后，挂完电话。

　　　　他看了一眼陆远，又看了眼毛大庆，说道：“是卢佩姗打过来的。她说，她投两万四，入股公司！”

　　　　陆远看了一眼一脸尴尬的毛大庆，扑哧笑了出来。

　　　　毛大庆郁闷地吐槽了一句：“妈的，这女人不仅人长得漂亮，出手还挺狠啊！”

　　　　两万四……占股24％！

　　　　足足比毛大庆多了一万块！

　　　　潘大海看着陆远，说道：“远子，还剩下6％的股权，你要不要来搀和一下？”

　　　　毛大庆也知道陆远是维系他、卢佩姗、还有潘大海之间的重要纽带，所以也向他邀请道：“来吧，一起搞吧，咱们这个公司有大海兄弟在总公司那头的好资源，肯定能挣钱的。”

　　　　6％的股权，也就是六千块的前期成本投入，倒是不算多。

　　　　陆远凑吧凑吧，倒是能勉强凑出来。

　　　　说实话，他多多少少有些心动。

　　　　可是，自己马上就要升职了……

　　　　潘大海看出了陆远的犹豫，说道：“你放心吧，不会让你脱产创业的。脱产创业的事儿，有我和大庆、姗姐三个大股东在呢，你这个小股东，就兼职创业吧，这总没问题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我还再推辞，那就显得矫情了！”

　　　　陆远笑了笑，拿起杯子，冲他俩敬了一下。
………………………………

第123章　元旦

　　　　喝到了快九点，潘大海明天早上还要去公司场地签租赁协议，所以准备先撤。

　　　　陆远一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提议今天到此为止。

　　　　毛大庆结完帐，却没有和陆远他们一起走，说是大晚上的，赵倩倩一个人回学校不安全，他再坐会儿，等她下班了顺路送她回学校。

　　　　陆远和潘大海对视一眼，暗暗鄙视毛大庆，你丫住在四季青批发市场，在江干区杭海路那边，离这二十多公里路，顺个鸡毛路啊！

　　　　“毛大庆，我劝你善良！”

　　　　陆远说完，跟潘大海一起出了烤鱼店。

　　　　走出了垃圾街，寒风飒飒下，两人站在街头等着出租车。

　　　　潘大海问道：“明天下午约了卢佩姗谈股权的事儿，你要不要一道儿？”

　　　　陆远摇摇头，道：“你俩谈吧，反正意向都有了，就是款项落实的问题了。我们厂明天晚上要举办元旦文艺汇演，哥们是主持人！估计明天白天要留在厂里，随时候命！”

　　　　“元旦文艺汇演……你们国营厂也真够不务正业的，钱多烧的！”潘大海道。

　　　　“这你就不懂了，每年的元旦文艺汇演，是我们三棉厂几十年来的保留节目！为什么每年都要搞一次？用我们组长的话讲，这就是要告诉我们厂几千职工，不管外面刮风下雨，风云变幻，如何飘摇，但我们杭三棉厂依旧坚挺，屹立不倒！”

　　　　陆远笑着解释道：“元旦汇演土是土了点，不像外面的大公司大集团定期搞团建那么新潮，但最终目的还是一样的，都是启发共同愿景，凝聚向心力，将所有三棉人的心栓在一块儿，共赴时艰，共创辉煌！”

　　　　“我觉得多此一举！”

　　　　潘大海不以为意道：“要想笼络人心，让他们好好工作，不如给他们多涨点工资，多整点奖金，这多实在啊！不比你们搞得这些花里胡哨的团建和文艺演出要强？”

　　　　陆远笑道：“工资福利当然激励职工的一种方式，但团建也是必不可少的。这就好比带兵打仗，你看电视里，国民党部队玩得就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那套，一要冲锋陷阵，就喊兄弟们，拿下对面高地，长官赏大洋一百！你再看我党部队，冲锋陷阵夺阵地的时候，会喊赏大洋多少，赏女人多少吗？结果呢？一遇到我党部队，什么国军精锐，什么王牌主力，还不是跟土鸡瓦狗似的，被打的溃不成军？所以说啊……”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

　　　　潘大海拦住了跟前路过的一辆出租车，赶紧钻了进去，随后探出脑袋说道：“我先撤了，公司注册的事儿也就元旦这几天，到时候我跟你要股东资料。”

　　　　陆远嗯了一声，突然想起邵刚升职的事，趴着车窗问潘大海道：“过了元旦，邵刚说要请吃饭，我叫上佐治，咱们去他家聚聚！”

　　　　“哟，铁公鸡舍得拔毛了。不过元旦这几天，我估计新公司的事儿得忙上一阵，我看看吧，不一定能去成！”潘大海犹豫了一下，说道。

　　　　陆远知道他接下来几天要跑公司注册，入驻场地，还有对接广东总公司那边的授权代理合同，关键还要跟毛大庆他们摸一下杭州及周边区县的市场情况，估计真要忙得飞起。

　　　　“嗯，你看你的时间吧。”

　　　　说着，他拍了拍车窗，对司机喊道：“师傅，走吧。”

　　　　……

　　　　等他回到家，已经九点半了。

　　　　他轻轻开了门，发现客厅里给他留着台灯。但微微的鼾声从爸妈的卧室里传出来，显然他们已经睡下了。

　　　　他蹑手蹑脚回了自己的房间，开电脑上了会儿网，发现马佐治在线，和他聊了一会儿。

　　　　有点困意来袭，准备关电脑睡觉。

　　　　突然，

　　　　滴滴滴……

　　　　QQ响了。

　　　　有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头像在闪烁。

　　　　是高思悦。

　　　　我靠，给她留了几次言，一直都没回音。失联了这么久，这丫头终于主动联系自己了！

　　　　他慌忙地点开了高思悦闪烁着的QQ头像，有些激动啊。

　　　　……

　　　　……

　　　　翌日，元旦。

　　　　昨晚陆远跟高思悦聊到了凌晨三点才睡觉，所以等他一觉醒来，都已经快要吃中饭了。

　　　　英国和中国有八个小时的时差，陆远这边凌晨三点，高思悦那边才晚上七点，如果不是陆远困得敲键盘都没力气了，估计高思悦还要聊下去，远隔万水千山，时隔半年一百八十四天，她有太多太多事要聊，有太多太多话想说了……

　　　　吃了中饭，陆远正想眯一下睡个回笼觉，就接到了厂工会元旦文艺汇演筹备小组的电话，让他提前去大礼堂准备，元旦文艺汇演七点正式开始！

　　　　到了大礼堂，陆远发现林俪已经到了。其他参加演出的各个科室人员，也陆续悉数到齐。厂工会主席刘伟光作为这次元旦文艺汇演筹备小组的组长，给所有参加演出的职工以及幕后协助的工作人员讲了话，勉励了所有人一番，叮嘱所有人今晚除了厂里领导外，还有重要领导来三棉厂观看演出，一定要好好演出，认真发挥，保证今晚的文艺汇演圆满成功，完美落幕。

　　　　众人散开之后，陆远跟林俪走到一旁，准备对一下今晚的主持稿。

　　　　这个主持稿之前几次彩排都对过，所以倒也没什么难度。

　　　　这时，有筹备组的工作人员拿着两页稿纸走了过来，对他俩说道：“陆远、林俪，刘主席说临时有重要领导和嘉宾要来观看演出，所以你们开幕时的台词要换一换，把这几个领导和嘉宾的名字加进去。还有，演出开幕领导致词这个环节，咱们关副厂长不再致词，改成由向书记致词。向书记致词之后，由省轻纺厅的徐厅长上台讲话，正式宣布演出开始。这里你俩重新对一下主持稿。”

　　　　陆远和林俪接过稿纸，发现上边多了好几个领导的名字和职务，有省轻纺厅的厅长，有省国资委某处的处长、和市计委的主任……

　　　　颇让陆远意外的是，临时增加的嘉宾里居然有华晟集团的董事长！

　　　　没错，就是陆远曾经和卢佩姗一起合作，搞过劳务输出的华晟制衣。

　　　　他有些纳闷，华晟集团的董事长怎么会来三棉厂看元旦文艺演出？

　　　　杭三棉厂是生产棉纱的国营厂，华晟集团是长江三角洲一带从事服装制造，规模和资产最大的民营公司，这本是风牛马不相及的两家单位啊。

　　　　奇怪归奇怪，但这不是陆远所考虑的，他今晚的工作就是主持好演出，毕竟今晚来这么多领导和重要嘉宾来观看演出，恐怕连向忠海和关良义都要严阵以待，紧张得一笔了吧？

　　　　接下来，他和林俪有重新对起了主持稿，看得出来，面对着临时增加的这么多领导嘉宾，林俪也有些紧张了。

　　　　对稿的时候，格外认真。

　　　　时间一分一秒地在流过……

　　　　到了五点来钟的时候，后台的化妆师已经开始为演出人员进行化妆了。

　　　　工作人员直接从食堂打来饭菜，让所有的演职人员直接在后台就餐。

　　　　随着时间的推移，厂里的职工们陆陆续续开始进场了。还没到六点钟，大礼堂内的观众席上已经坐满了三棉厂的职工，交头接耳，有说有笑，让整个礼堂内充满了欢声和笑语。很多晚来的职工都没了位置，只能站在后面观看演出了。

　　　　林俪隔着幕布，探出小脑袋看了一眼座无虚席的近千观众席，随即缩回脖子，轻拍着自己的心口，有些咋舌道：“这人山人海的，我有点紧张呢。我到时候忘词儿了怎么办？陆远。”

　　　　“紧张什么？你不是在学校里也主持过演出吗？”陆远宽慰道。

　　　　林俪说道：“那能一样吗？下面一会儿还有好多大领导和重要嘉宾坐着呢。万一我一紧张串了词儿，那可就丢死人了！”

　　　　“你先放松点，咱俩都对过N次主持稿了，没问题的。”

　　　　陆远道：“别担心，真串了词儿，我也会给你圆回来的。平常心，正常发挥，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嗯，我们一定能成功！”

　　　　林俪被陆远这么一安抚，整个人舒缓了许多，不由心生感激地握住了陆远的手，轻笑道：“陆远，幸亏是跟你搭档主持，要是跟别人，我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紧张地砸了场子！”

　　　　“我看你俩红妆配西服，又登对又般配，肯定会主持顺利的！”

　　　　旁边一个穿着戏服化着花脸，一会儿上台要表演越剧的大姐，冲他俩开玩笑道。

　　　　林俪听罢，才发现自己今天穿得是一套红窗剪纸的红色礼服，而陆远穿着黑色西装，打着领带。好像颜色和服饰都很般配的样子……

　　　　她发觉，今天的陆远，好像有点帅！

　　　　霎时，林俪双颊飞霞，闹了个大红脸。

　　　　陆远也知道大姐是开玩笑的，忙不迭地开玩笑道：“大姐你小点声，我怕被她男朋友揍！”

　　　　“呵呵，陆远，我没说得那么小气！”

　　　　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展鹏飞已经步入了后台之中。

　　　　陆远呵呵一笑，耸耸肩，走开，懒得理他。

　　　　林俪微微蹙眉，问道：“你怎么来了？”

　　　　展鹏飞展颜一笑，走到林俪身边，嘘寒问暖道：“这不是演出快开始了吗？我怕你紧张，进来给你打打气！”

　　　　林俪哦了一声，这时演出筹备小组的工作人员跑了过来，推搡着展鹏飞，道：“这里是后台，演出马上要开始了！”

　　　　“你推我干嘛？我进来看一下我女朋友！”展鹏飞急道。

　　　　“出去出去，无关人员不得进入后台！这是规定！”工作人员却丝毫面子都不给他，继续推搡。

　　　　“靠，你还推？你知道我是谁吗？”展鹏飞被强行推到了门口，怒道。

　　　　“我管你是谁？今天来的都是省市的大领导，你算老几？”

　　　　工作人员冷冷喝道：“向书记和我们刘主席都交代过，为了保障演出顺利，无关人员不得进入后台。你我就请保卫科的同志了！”

　　　　“你……”

　　　　展鹏飞被呛得无话可说，憋着一口恶气被推搡出了后台。

　　　　展鹏飞这一幕，引来了后台一众人的哄笑，任谁看到嚣张跋扈的人吃了闭门羹，都觉得格外解气的。

　　　　林俪见状，恨恨地骂了一声丢人现眼。

　　　　这时，大礼堂内响起了激昂的音乐，这是提醒观众们演出即将开始。

　　　　陆远隔着幕布一看，果然，领导和嘉宾们已经陆续进场入座在第一排了。

　　　　演出马上开始了！

　　　　他和林俪要上台了！

　　　　霎时，后台广播悄然响起——

　　　　“主持人请就位，即将登台的开场舞蹈人员请准备……”
………………………………

第124章　回来了

　　　　直到晚上十点，演出才结束。

　　　　演出很顺利，也很精彩，在演出最后，关良义代表向忠海上台讲话，肯定了这次元旦文艺汇演的成功，还有所有演职人员的辛苦付出！

　　　　至于向忠海，没有观看到演出最后，而是在演出中途，就陪着省市领导撤了。至于省市领导为什么要中途离场，那就不得而知了。

　　　　……

　　　　不过随着元旦文艺汇演的结束，陆远离开改革办，调往销售办的日子，也随之而来。

　　　　元旦假期结束的数日后。

　　　　周四，早上。

　　　　罗艳琼和陆远正式到销售办报道。

　　　　虽说是跨部门的调岗，但实际上就是从三楼搬到五楼而已。

　　　　陆远对五楼自然是熟门熟路。

　　　　此时的销售办，已经偷偷换上了市场营销部的牌子，各个科室的办公室门口，都悬挂着崭新的标牌，依次是市场营销部…市场科、市场营销部…策划科、市场营销部…销售科，还有市场营销部…公关及售后服务科。

　　　　就连郑一鸣办公室的标牌也焕然一新，变成了“市场营销部…主任办公室”。

　　　　真是鸟枪换大炮，今非昔比了啊！

　　　　陆远和罗艳琼在敲开了郑一鸣的办公室，门一开，却不是郑一鸣，而是洪刚。

　　　　陆远点点头，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