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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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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白的人了,还似顽童一般。老鬼,这娃娃就先交给你了,可别欺负他!”
浑厚声道:“哼,你管得着?”
几声大笑,便安静了下来。
陆离不敢睁眼,只觉得自己被扔入了什么魔窟之类,毛骨悚然,欲趁黑逃离,双撑地刚发力,却忽然听到浑厚声道:“我知道你醒了,快站起来让老子瞧瞧。”
他浑身一颤,继续佯装昏迷,趴在地上不动弹。
安静了好久,他屏息凝神,听不到任何响动,哪怕连呼吸声都没有。难道刚才的对话是幻觉?或者,他是在对别人讲话?
他尽力控制不发出任何响动,缓缓抬起头,昏暗见到几束头发出现在他眼前,似乎没有五官,是一颗只有白发的脑袋?
“啊!”他一声尖叫,脚并用向后蹦了几步,撞上一堵墙瑟瑟发抖。
披着白发的脑袋摇晃着向他前进,速度极缓。
忽然传来铁链相撞的声音,浑厚的声音再次出现:“他娘的,铁链真短!”白发一晃,现出一张的人脸,光线不足,只能看出个模糊轮廓。
陆离侧着身双抚墙,脸紧贴背,依然不敢动弹,少时看过的书忽然出现在脑海。“往时曾有魔鬼,拟人脸,骗吃孩童”,眼前只有一颗头的怪物没准就是吃孩童的魔鬼。
他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人是鬼?”
白发伸出一只来,轻动指,墙上火把骤然燃起,身周忽然亮堂起来。
陆离这才看清原来自己身处洞穴之。洞穴十分宽敞,与首峰池心宝殿相差不多大小。眼前的白发不只是白发,只是长发拖到了地面,但有有脚,是个健全的人。虽脸上布满皱纹,但双眼有神,嘴唇丰满。
老者甩了甩双,放声笑道:“娃娃,你看我是人是鬼?”
陆离这才有些放心,试探地往前迈了一步,打量了一圈四周。
老者被两条臂粗的铁链锁在壁上,赤着的脚边堆满草茎果核白骨,一颗长着犄角的头骨被扔在一丈远处,东西两边各有一块巨大的球型顽石,约莫是堵着出口。
他小声试探性问道:“你,你是人?”
老者忽的瞪大了双眼,高声道:“你是娘们吗?大点声!”
他不得不调整了呼吸,轻抚胸口,抬高声音道:“请问,你是?”
老者哈哈大笑,抖得铁链“铮铮”作响:“叫我老鬼就行。”
他惊讶道:“老老鬼?”
老者道:“活了四百年,岂不成了人鬼?”
他感叹道:“四百年啊?好幸福啊。”
老鬼“呸”了一声,“幸福个屁,你懂送别亲朋好友的痛楚?我如钢铁一般强大,却抵挡不住这离别的伤痛啊,所以才让人将我锁在此地,没想到一锁就是两百年。两百年了,我居然还活着,真他娘的苍天无眼。”
离别的伤痛啊。陆离神色暗淡下来,曾经日夜陪伴在身边的人,如今都已离开,只剩自己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我怎么就不理解了。
一老一少均叹了口气。
老鬼骂道:“他娘的,提这悲伤的事作甚,娃娃,你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吗?”
他想了想,道:“让您收我为徒。”
老鬼“嘿嘿”笑了两声:“就知道你早醒了。那你知道是谁带你来这的吗?”
他摇了摇头。
老鬼道:“那你可还记得是谁引入的玄武门?”
他想起了那日在林使出“阴阳太极”,侧坐骡子的老人,道:“是四五老人,给了我一块牌子,让我去玄武门分部报道。”
老鬼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泪,不消一会,又骂道:“这造孽的东西,嘴里就说不出好话!什么四五老人,娃娃我告诉你,他是无心,按你的辈分来说,那是你太师祖。约莫也有一百五十岁了吧。”
他惊道:“一百五十那不是人瑞了吗?”
老鬼道:“他也寻到了蓬莱仙岛,便也从获得了神仙才配拥有的本事。可曾见过他的阴阳太极?”
他道:“见过,凭空画出的太极,挡下了夏柏魏的龙斩。”
老鬼道:“凭空画出的太极?哈哈,娃娃你真逗!那是他的兵器,阴阳太极八卦盾,十二名器之首,无坚可破。当年托心执青龙偃月刀,用尽浑身气神,也不能将阴阳太极八卦盾劈出痕迹。主峰驼尾峰就是被他用盾夷平的。”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悠长的赞叹:“哇,那我也要学无心太师祖的本事吗?”
老鬼瞟了他一眼,道:“你使得什么兵器?”
他拾起八斤,晃了晃,道:“我使刀,名为八斤。”
老鬼笑道:“刀好,只要不使剑,都好,哈哈哈哈,你以后就跟着我学本事!”
天义峰,无虚宝殿。
陈珂神色凝重,背对着堂下所跪之人,痛心疾首道:“非走不可?”
范子旭颔首点头:“我的业已不在这里,再久留也无意义。”
陈珂骤然回首,心疼地要滴出血来:“可你再修几年,最多十年就能够达到天象了!”
范子旭一声苦笑:“那又如何,我活着不是为了修行。心不在,人便不在。师父,谢你四年来的悉心栽培,徒儿仍是玄武门弟子,若您需要帮助,只需一个口信,弟子一定赶到。”
陈珂叹了口气,道:“你究竟要去哪里。”
范子旭眼神坚定,一字一顿:“报仇。”
………………………………
第三十七章 新仇旧恨
() 洞内,老鬼盘坐地上,随从身旁捡起一根枯枝,剔起牙来,一边说道:“娃娃,耍几招我看看。”
陆离应了一声,握紧八斤,展示自《金门刀法》所学本事,倒也有模有样,一套舞完,收刀等候老鬼的点评。
老鬼瞪大双眼,一拍大腿,骂道:“你这耍的什么玩意儿?”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这是我学到的第一套刀法,出自《金门刀法》。”
老鬼大笑道:“还金门刀法,你接我几招试试。”说罢,老鬼捏着枯枝便抽,明明只一指长的枯枝,却抽得两丈外的陆离直讨饶。
“还金门刀法,我看是金门求饶法还差不多。”
他痛苦地甩了甩,正疑惑老鬼拿的什么武器,竟能抽到两丈开外的自己,却见老鬼只一根剔牙枯枝,奇怪道:“师父,你刚才是用什么打的我?”
老鬼“哼”了一声:“别那么早叫师父,我还没准备收你为徒。看你这本事,跟稻草人也无区别,无心怎么就看上你了?娃娃过来,让老子探探你到底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天赋。”
他“哦”了一声,握着八斤朝老鬼走去,刚至老鬼眼前,老鬼枯肢迅速捏住他右腕,一招擒拿将他整个身子拗了半圈,食指摁住他的大陵穴,不消一会,大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
他拧着身子十分痛苦,又不敢去反抗老鬼,便只能硬撑着,终于有些受不了,带着哭腔说道:“师老人家,好了吗?我好累。”
老鬼这才放了他,满面笑容,顾自说道:“谅他也不敢坑我。”
陆离只是不明所以,后退了几步,揉着僵硬失力的胳膊,八斤始终握在未敢松。
方才,老鬼只是试了下他的天赋与习惯,便将他握刀的右拗过,试试他会不会放下刀。若放了刀,虽能好受一些,却也说明刀对于他只是一般工具,侧面说明他并不能成大器。弱归弱,他始终握着八斤,倒也上眼。
至于摸他的大陵穴,是为了察探他的上限。气血汹涌澎湃,气神剧烈翻滚,是块好料子!只是与常人有些区别。
常人大陵穴如入海江河般持续奔腾,顾能精于勤,而他大部分时候如山间溪水般平静,有时却怒吼如苍龙啸天。这般天赋,大约也是万里挑一,放眼整个大明,约莫也只有两个吧。
老鬼正襟危坐,望着陆离,神色少有的肃穆,道:“笑归笑闹归闹,言归正传,娃娃,还不行礼!”
陆离并未反映过来,虽疑惑,还是听话地将八斤放在脚边,五体投地。
老鬼浓眉一皱,微微不悦,转瞬舒展,正色道:“从今起,你便是我池心的徒儿,你将在我里修行,直到你能以你刀劈碎两块守门神石。”
陆离深吸了一口气,吸了满鼻尘土,岸然道:“谢师父。”这才敢起身,朝后望了两眼,是两块巨大的球型神石。看来,要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度过不少时间。
当天,他便按照老鬼吩咐开始修行。
老鬼一边看他舞刀,一边撕咬着无心送来的鹿腿,指点道:“寻常方法于你并无效果,你需内外同修,即练外招时同时修气神,这可助你事半功倍。”
可他舞了几招,别说入神,连放空一切都做不到。
“师父,我做不到放空一切,无法入神。”
老鬼咬住鹿腿,撕下一块巴掌大的肉狠狠咀嚼着,连碎骨一起咽下,看了他一眼:“你还记得那几句口诀吗?”
他点头道:“双眼闭,心境一,久而凝神。气自丹田出,周于全身,汇于涌泉。”
老鬼依然顾自啃着鹿腿:“把双眼闭去了。心境一,知道什么是心境一吗?”没等陆离回答,他顾自说道:“心境一就是你的心和你的都要统一,明白吗?既然舞刀,心也要跟着舞刀,懂吗?他娘的我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吃口鹿腿犒劳犒劳自己。”牙齿咬住一块硕大的肉,狠狠撕下,口腔装不下,便在嘴外拖了半块肉一边咀嚼一边咽下一边往嘴里送,大白胡子粘了不少汁水。
陆离“哦”了一声,继续练刀,顺着老鬼的意思心合一,练了天终于有些收获,八斤曾有一瞬间亮起了微弱红光,一如那晚卫清道长的浊清剑。
老鬼里无秘籍,只是凭着一身本事,活了四百年。
四百年前,玄武门只他一人,他也只是凭着这一身本事,无招胜有招,大败所有高。
当陆离问到秘籍时,他笑道:“窝囊废才靠秘籍,爷爷从看不起什么刀法剑谱的,你只需按我所说的做,保你天下无敌。”
陆离低下头,支支吾吾:“我,我不想要天下无敌,我只想娶姐姐。”
刚说完,老鬼的枯枝鞭便到,抽得他直讨饶:“他娘的真没出息,放着天下第一的名号不要,搞什么儿女情长。老子抽死你个儿女情长。”
嘴上虽这么说,里却是留情的,一段时间下来,老鬼还挺意这个听话的光头。抽了几下,随扔掉枯枝,问道:“娃娃我问你,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个光头?”
陆离僵了身子,维持着胳膊护脸的动作,不愿意让老鬼看到他打转的泪眼。为什么总是这样一个光头?因为年前,失去全部家人时,他就是这样一个光头。“没什么。”
老鬼又怎么会看不出他的悲恸,只是耸了耸肩,说了句“不肯说就算了。”
京城,将军府。
念及陆鹰扬的盖世功高,朱元璋将将军府保了下来,府内一如当初模样,犬猫俱在,定时有人送来食物,花草树木亦生勃勃,只是少了人声。
当朱元璋得知将军府被屠,勃然大怒,一掌震碎放九龙红木桌,奏折撒满地,立即招来六部命其彻查真相。虽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查出是胡惟庸所为,但六部均收了胡惟庸不少好处,不敢以实情告之朱元璋,将所有罪名推脱于元朝遗孤。那段黑暗岁月,所有浮于水面的元朝遗孤被抓至天牢,严刑拷问直至死去。
年过去,仍未查出凶。朱元璋未想放弃,继续抓捕。
范子旭作为元朝将军的后裔,此时却孤身一人出现在陆府门口,望着紧闭的大门,叹了口气,刚转身,忽见两个衣着华丽之人挡在眼前。他瞟了一眼,见两人腰间一刀一剑,明白了**。
其一面目清秀之人笑道:“不知阁下来此何事?”
他面无表情道:“明人何必说暗话。”
对面两人相视一笑,道:“既然明白,那我也就不费口舌了,丞相请你府上一叙。”
丞相府,密室。
胡惟庸端坐于乌木漆金龙椅饮着茶,身旁的红酸木茶几上摆着一本摊开的书籍。他望着那几行字,赞叹道:“写得真好!”
管家领着范子旭进到密室,关上门双膝跪地道:“启禀皇上,人带到。”
胡惟庸点了点头,意识管家退下,将茶盏放回茶几,转过头笑盈盈地望着他。
他环视一圈,密室内家具均是上乘良品,酸枝木与乌木乃皇宫专用的贡品,在这密室内却随处可见。并且,胡惟庸座下的是比奉天殿内更为奢华的龙椅。
他一声冷笑,转而望向胡惟庸,眼内尽是鄙夷之色。
胡惟庸倒不生气,起身走到他身旁,拨动了他的空空右袖,佯装随意道:“没想到,范成阳大将军的儿子居然会在野外丢了一条臂。”
他大惊,猛地转头,不可思议地望着胡惟庸。几近纯白的野兔怎么可能看穿奸诈狐狸的城府。他只是看清了胡惟庸脸上的几道皱纹而已。
胡惟庸微微一笑,脸上的皱纹更深,如同沟壑刻在面庞,深不可测。“你以为,是谁派人救下了你并且将你带到玄武门呢?”
他只剩下吃惊。
胡惟庸在他身旁转悠,继续说道:“我本想保住你家,毕竟你父亲劳苦功高,但陆鹰扬执意要灭你九族,朱元璋听他的话,带人抄了你的家,你的母亲死得可惨了,陆鹰扬亲自操刀将你母亲砍成十六段。无奈我只能救你,柏魏赶到的时候管家已经死了,我深感遗憾。对于你来说,只有玄武门才是最安全的,我便让柏魏将你待到玄武门,后来他有任务在身,我便将他安插在夏南身边,希望你不要介意,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但我没想到他会断你一臂。”
范子旭忽然觉得自己如同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任人戏耍却还觉得自己聪明。万籁俱静,唯有泪千行。
“不过你的成长的确惊人,入主峰不过四年,已是一品上乘。你刚才在陆府门口,是想报仇吗?我已经替你报仇了,陆鹰扬的脑袋就在后院,你若想见,我立刻让人挖出来。”
范子旭械地摇了摇头,呆若木鸡。
“不过陆家还有一子,当时未在家所以逃过一劫,连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名为陆离,原是法海寺俗家弟子。陆离并不怎么露面,要么在屋内看书,要么在法海寺修禅,所以连我也不知道他的长相。”
他嘴巴艰难地撑开一道缝,念了一声“陆离”。
胡惟庸抬,摁在他左肩,深吸一口气,庄重道:“不如,你以后就安心住在我府。一来,我有了陆离的消息也方便通知你,二来,你可助我完成一方霸业,如何?”
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丞相府的,只记得当时拒绝了胡惟庸的提议。走出丞相府,阳光正好,却有一丝悲伤悄然掠过身体。他拇指轻轻挑起无缨剑,在心里许下誓言:陆离,我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丞相府密室,管家有些担忧,弓着身子说道:“老爷,那小子见过这里,万一”
胡惟庸笑道:“莫慌,他的心思全在报仇上。放着他,以后定会为我所用。没想到这样就信了,真是愚蠢。”
………………………………
第三十八章 刮目相看
() 内外同修了一年,陆离的修为突飞猛进,直逼二品,只是还不能做到如老鬼那般用一指长的枯枝打到两丈开外的人,问及方法,老鬼只是半开玩笑地说道:“把心交给你的刀就行。”
呆在洞内一年,没有阳光的照射,陆离变得更加秀气,细皮嫩肉的,仿佛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若是不看他舞刀,相信不少人会将他当成只读圣贤不出家门的书生。
舞刀时,他已有了些许模样,刀法奇特,看似毫无套路的确毫无套路,只是砍劈突削。
老鬼说过,“只有窝囊废才会需要什么刀法剑谱”,他便只是空头练刀。
他曾试着劈了一次神石,神石纹丝不动,倒是八斤从震落,惹得老鬼拿枯枝抽他背,一边骂道:“你个瓜娃子,连刀都拿不稳还练个屁!”
他只是护着脑袋嘿嘿笑笑,又招来老鬼的骂:“你个瓜娃子,本事没长进,脸皮倒是厚了不少。”
抽归抽,老鬼还是为他指出了不足:“刀上已有了气神,但太分散,你需要将所有气集于一点才行,以你的修为,也许能劈出痕迹来。”
他惊道:“才劈出痕迹啊?”
老鬼捏起枯枝又是一鞭,骂道:“你就这品修为,还想怎么样?上天啊?”
他便按照老鬼的意思,一边内外同修,一边试着控制附于武器的气神,果然大有裨益,半年后在神石劈出一道裂痕。再半年,便将两块神石劈成了碎块。阳光照射进来,刺痛他的双眼。他不得不以护眼,感受着久违的阳光,照在脸上却有灼热的感觉,体内涌起一股异样的冲动,只消一会又平静下来。
他欢呼雀跃道:“师父!师父!你看,我成功了,将两块神石都劈碎了!”转身,却见老鬼独自饮酒不语,他才想起两年前老鬼的话,“你劈开这两块神石便可出师。”
劈开的不只是神石,还有他和老鬼的牵连啊。
乐尽悲来,八斤亦垂下身子,磕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忽然老鬼朝他掷来酒壶,他侧身一闪,酒壶砸在岩壁上砸得粉碎,老鬼骂道:“你个瓜娃子,刀是你的第二条命,你怎么能让他磕在地上?”
他破涕为笑,笑到泪流。
老鬼摆摇头,叹气道:“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学成了便走吧,天地那么大,你不能与我老鬼一起窝在这暗无天日的洞穴。你若还喜欢,就去娶了你姐姐吧。”
“师父”他泣不成声,又听老鬼骂道:“再哭,再哭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下酒!搞得跟娘们似的,快滚!”
他只是眨了一下眼,忽的飞来一本残破不齐的书籍砸在脸上,取下,借着阳光看清满是皱折的封面歪歪斜斜写着《破天之门》。
“师父这是?”
“这是我趁你睡觉时画的,觉得你也许有用,好了,现在我把底裤都给你了,赶紧给我滚!”说罢髯须一甩,他双脚站地滑出洞外,轰然巨响,神石化整为零,重新堵住洞口。
老鬼在洞内哭得稀里哗啦:“他娘的无心,你带来的这是什么娃娃,害得老子那么心痛。”
陆离握着《破天之门》望了好久,郑重其事地放入怀,双膝跪地磕了个响头,血与泪润湿了洞口的土地。
无心散人倚在一棵树旁,笑着望着陆离,忍不住叹了口气:“多好的娃娃,老鬼,这两年够你回味了吧。”
坐骑骡子于几日前在一村庄被不知情的村名宰杀果了饥腹,他只能双脚站在地上,朝陆离招了招:“折柳,过来。”
陆离抹去眼泪,转身望见当日从夏柏魏救他性命的无心散人,转身又跪在地上,敬道:“谢四五无心大师当年救命之恩。”
无心散人不知该喜该忧,心里想着到底是年轻娃娃啊,跪着跪那的,问道:“折柳,你怎么跪完老鬼又跪我啊?”
陆离埋着头,恨不得将头插入土以抹去眼角泪痕:“师父于我有授业之恩,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所以要谢。我没有什么能够给你们的,只能给你们我的尊敬。”
无心当即愣住,没想到这十岁成孤的娃娃心里谨记着这做人的道理,由衷地觉得他了不起,走过去将他扶起,微微笑道:“如今你是我师弟,你若再跪我,岂不是折我寿?”
陆离仍在悲伤,未听清无心的话,只是应了一声,由着无心替他拍去裤上土渍。
“折柳,随我去清虚宝殿见托心。”
“嗯嗯?”
两人进到清虚宝殿,由于未提前打招呼,五掌门正与殿内讨论玄武门最近出现的状况。
或流落民间或江湖各门派的元朝遗孤已抓的八八,只剩玄武门还未清扫,朱元璋便命人将矛头指向玄武门。朝阳分部已有两名四品弟子被抓。
作为江湖第一实力的门派,以玄武门为护盾的元朝遗孤自然不在少数,虽朝廷兵卒未寻到主峰,只是在分部调查,但保不得哪天会浩浩荡荡地向主峰进发,几十近百万的大明铁骑还不将主峰驼踏为平地?
朱元璋甚至贴出告示,以五百两黄金悬赏元朝遗孤。不少野狗党蠢蠢欲动,不断在玄武门分部门外骚扰挑衅。
虽只是分部弟子,托心道长仍是痛心疾首道:“两个弟子,就这样被抓去了天牢,凶多吉少啊!各位师兄弟可有对策?”
四位分门掌门坐于椅上齐叹了口气。
陈珂率先起身作揖道:“掌门,据我所知,皇帝朱元璋此举是为了彻查飞鹰将军的死因,不如,我们帮他一把,将真凶揪出来?”
托心道长摆道:“不可,我们江湖门派不应插朝廷事。恐怕这件事有内情,不然也不会年过去依然真相不明。还是先吩咐下去,分门弟子没有特殊情况不准出门。”
陈珂道:“当年将军府被屠,鲜血遍地,惨不忍睹。但据传,飞鹰将军的幼儿因在法海寺修禅躲过一劫,或许,朱元璋是为了查清飞鹰将军的孩子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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