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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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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道:“我,我知道,我曾听师兄提起过,金门本部在上海,长江边上。”
陆离道:“哦?上海?长江边上?”
“对对,应该也是这样建筑。”
“谢了。”话刚说完,他便开门离去,留下两人抚胸喘气。
“好险,还以为活不了了。”
两人正庆幸躲过一劫,却有铁爪从背后捅穿他们胸膛。
是被陆离用半尘插入胸膛的孔先生,艰难喘着气见着两人倒下,急道:“不好,掌门有难,我必须”话未说完便断了气。
嵩山少林寺。
尽管地面已经足够干净,净悲仍握着扫把来来回回扫地,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善顿练武回来,见他如此,叹了口气,道:“净悲,不必如此,心尘是无法用凡物扫去的。”
净悲将柄枕在肘窝,双合十行礼道:“谢师兄提点。”目送善顿离去,心生想法,我又怎么不知心尘该用心扇扬呢?
父母于我有养育之恩,虽常不过问我意见而替我做决定,但我知其深爱,只是红妆姑娘一死,我心亦死,已不愿再留在那伤心城市。若是出家真能了却尘缘,就让我了却尘缘吧。
………………………………
第六十四章 归家
() 寂寞青烟袅袅升起,蜿蜒伸向天际,化开在白阳下。
范子旭路过田间小村,翻身下马,去讨了一碗水喝,妇人见他只有一臂,心生怜悯,为他打了一碗豆浆,心疼道:“多喝点吧,不要钱的。”
他回以微笑,一口气饮完豆浆,妇人欲再去打一碗,他婉拒道:“多谢您的豆浆,我已经饱了。”
妇人微皱着眉,不断点头道:“饱了就好,饱了就好,你等会啊,我去给你拿些馒头。”
妇人转身进屋,出门却见范子旭已上马走远,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懂事的娃,可惜了。”
从夏府逃出,他本想掩藏几日再伺复仇,却见数不尽的衙役士卒到处翻查,不得已出城而去。
他决定回一趟宁波府,去看看老家,去寻寻记忆。他还欠母亲一个道歉。
路途迢迢,马蹄摇摇,他总觉缺少了些什么,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
到了宁波府,顺着记忆寻去,范府大宅已成平地,连地砖都被撬走,只剩满地黄土。有一民宅院落立在范府曾经所座。
他便下了马,看了眼茅草雨棚,将马拴在院门木桩,轻步踏进院子。
两根细木杆插在院子东面,之间吊了一根麻绳,晾着几件衣裳。木杆之后摆着一只木盆,盆内无水,只一几乎磨平的搓衣板。
地上歪歪斜斜画着几幅图,一幅是一人画像,披着头发,大约是个姑娘;一幅是人画像,一人披着头发,一人穿盔戴甲,一人骑在盔甲之上,还有几幅莫名人像,脚有长有短,脑袋有圆有方。
又行了几步,见个强壮男子从屋里走出,互相淫笑交谈,布鞋踩在土地上,抹平了几幅画像。
“哥,我没说错吧,刘寡妇就是水嫩。”
“没错没错,哈哈,我们明天再来。”
走在最前的一人瞧见范子旭,走到他面前,抖着腿撩了一把范子旭空荡荡的右袖,笑着离去:“哟,身残志坚啊,哈哈,刘寡妇真是一个万人穿的破鞋。”
范子旭面无表情,对于这类地痞他向来懒得理会。令他不爽的是地上的几幅画像被抹得一塌糊涂,那张人画像只剩两人,穿盔戴甲的身体被几只鞋印戳穿。
刘寡妇从屋里出来,见院内还站了一个人,强颜欢笑道:“还还有一个呢,你能不能等会,我下面疼”
范子旭转头,见一衣衫不整、面色潮红、嘴角淤青的女子站于廊下,不安地搓着衣摆,微微有些心疼:“不用,我不是来做那事的。”
“哦,哦,那就好。”刘寡妇顿时松懈,肩膀下垮,“来屋里坐一会吧,我给你倒杯水。”
他刚想说不用,却见她已转身入屋,虽有些尴尬,还是迈步前去。
屋内有些昏暗,空气飘散着一股腥味,他微微皱眉,忍不住用在鼻前扇了扇,倒是让站于他身后的刘寡妇有些难堪。
她惆怅万千,低下头恨不得埋进土,不消一会又仰起头,强起笑从他身边迈过,递去一碗茶水,“来,喝点水。”
他接过碗,小饮了几口,将碗放在桌上,向前走了几步,打量着这件简陋木屋,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油然而生,又行一步,瞥见一个约莫岁的孩童缩在墙角,便走去在他身前蹲下,左抚着他脸颊凸出的嫩肉,柔声道:“你几岁了?”
刘寡妇顿时瞪大了眼,两步迈到他身旁一把扯过孩童忍不住喝道:“狗娃你在这做什么,我不是让你去厨房呆着吗!”
孩童红了眼,一会便哭出了声,“娘,我,我怕你受欺负,我要保护你”
她愤怒扬起的停在半空,鼻子一酸,抱住孩童放声大哭。
范子旭看着这画面,好生羡慕。
他没去打扰,只是望着一大一小相拥而泣,直到泣止,才给她递去帕。
她接过帕,先替孩童擦去眼泪,才随意抹了自己眼角,不好意思道:“抱歉让你见笑了。”
他微笑摇头,眼里尽是温柔。
倒是让刘寡妇有些难为情,忍不住转移目光,一抚着孩童项背,开口道:“对了,你来这里是来干什么的?”
他眼皮收了收,叹了口气,转头望向窗外,窗外景色却是如此陌生。也是,毕竟十五年的光阴,有什么不能改变?
他哑然道:“我曾经住在这里。”
刘寡妇微微吃惊:“你曾经住在这里?”
他点了点头,“我不是说这屋子,我是说这块地,原本是属于我们家的。家父是前朝将军,本是荣誉满身,不幸战死沙场。后朱元璋称帝,抄了我全家。”
刘寡妇目瞪口呆,抱着孩童不知所措,甚至忘了呼吸。
他见刘寡妇如此,觉得好笑又抱歉,“不好意思,我没忍住,将心里憋了很久的话说出来了,放心吧,我不是什么前朝逆臣意欲谋反,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改朝换代犹如昼夜更替,元取代了宋,如今不过是还了亏欠而已。”
刘寡妇松了口气,却是依旧落寞,垂着头望着昏暗地面,叹道:“为什么要有打仗呢?要是不打仗,我男人就不会死了,我也不会落得今天这样下场。”
他想起在院见到的人画像,那个穿盔戴甲的大约就是她丈夫。画是孩童所画,长发的是她,骑在盔甲之上的是孩童,都是几笔带过,唯独那身盔甲画得尤其仔细,虽歪歪斜斜,却是异常丰满。
他亦叹道:“是啊,为什么要打仗呢,和平盛世多好。”
范子旭留下来吃了顿晚饭,席间谈及出去的人,刘寡妇两眼迷离无可奈何。
“他们是宁波府的个地痞。我一个女人,很多事做不了,只能麻烦男人,院内那两根木杆就是他们竖的。我本以为他们是好心,谁知道他们竟起初我誓死不从,那杀千刀吴强抱起我的狗娃说要是我不从就我一个女人有什么办法,只能从了他,谁知道他越来越过分,第二天带了”
断断续续,泣不成声。
狗娃放下筷子,踩在板凳上将她抱在怀,小轻拍她背安慰道:“妈妈乖,妈妈不哭,狗娃会保护你的。”
范子旭心酸不已,夹起一块白菜放入口,却是酸得掉舌。
夜,范子旭睡在铺在地上的草席上,枕着双无法入眠,想起白天那人的淫笑,心煞是气愤,猛喘了几口气,忽然感到有什么压在胸口,借着月光看清是狗娃爬上他身体,在他身旁躺下,瘦小身躯瑟瑟发抖。
他推了推狗娃,小声道:“地上冷,你回床上去睡。”
狗娃却是将脑袋贴在他胸口,小声道:“我想爸爸。我可以睡在你怀里吗?”
他顿时心颤,望着狗娃头顶,“可是很冷。”
狗娃将他抱得很紧,四肢缠上他身体,说话时哈出的气打在他身侧,有些痒有些含糊。“那你抱紧我。”
他鼻子一酸,侧过身将狗娃整个抱入怀,去体温去暖和狗娃。
翌日,第一缕晨晖洒下。
刘寡妇早已起床,将农田耕了一个来回,回屋却见地上依旧躺着两人。
狗娃已醒,只是不想从离开范子旭的怀抱,便睁着眼静静感受着雄性的宽厚,偶尔调皮地伸出去拨弄范子旭的嘴唇。
虽过了十五年,土里仍有母亲的味道,故范子旭沉沉地睡了许久才醒来,睁开眼却见狗娃正望着自己,一双黑眼睛煞是可爱,忍不住一将他抱起转了一圈。
狗娃自是欢乐,在半空尖声喊叫,却听粗糙声音由院外传来。
“刘寡妇,让哥哥暖暖你的水帘洞!”
屋内笑声戛然而止,刘寡妇抱着狗娃不知所错。
范子旭倒是不慌不忙,轻抚狗娃脑袋柔声道:“宝宝,交给你个任务好不好?”
狗娃缩着颈项望着他微微点头。
“保护好你妈妈。”
听到这话,狗娃顿时伸直颈项,脸庞稚嫩却十分凌厉,双环住刘寡妇颈项,坚定道:“交给我。”
范子旭笑着捏了捏他的脸蛋,出门而去。
人见范子旭从屋内出来,不禁有些恼怒,双从口袋抽出,折着指发出“咯咯”的声音。
吴强走在最前,拇指指了指身后之人,嚣张跋扈:“该死的独臂佬,胆子不小,连我们秦哥的鞋都敢穿?”
被称作“秦哥”的人一巴掌拍在吴强脑门,骂道:“穿个屁!别他娘的把屎盆子往我身上扣,我的鞋会是万人穿的吗?”
吴强莫名挨了一巴掌不敢生气,反而哈腰赔笑道:“是是,刘寡妇不是您的鞋,是我的鞋,我的鞋。”
范子旭面目雉冷,望着人无情道:“你们个,若是现在去给刘姐磕个头认个错,我倒是可以饶你们不死。”
吴强一声耻笑,抖着腿满脸不屑:“你?饶我们不死?你这一条臂怎么跟我们六条臂打?”
秦哥又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骂道:“你他娘的是不是傻?我只有没有腿是吗?”
吴强哈腰赔笑道:“有,有,秦哥有两条强壮的腿。”
秦哥又一巴掌拍在他脑门,“条!”
范子旭不屑冷笑。
吴强却是极为恼怒,额上青筋暴起,怒喝道:“你敢笑我?老子要了你的命!”说罢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范子旭刺去。
匕首还未出,他便挨了一掌飞出一丈开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而匕首早已不知飞去了哪里。
其余两人大惊,欲转身逃离,范子旭一个空翻便在他们眼前落下,背对着他们声音冰冷。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
两人忙向刘寡妇跑去,脚下一滑摔在地上,却是脚并用来到刘寡妇面前又是磕头又是朝拜。“刘姐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请您原谅。”
刘寡妇没有想到范子旭竟有如此高的本事,一将她拉离了苦海,忍不住捂嘴含泪,不知该说些什么。
范子旭走至吴强身旁,一将他拎起,拖着他走到刘寡妇跟前,冷冷道:“你们个给我记着,若是再对刘姐不敬,我会亲拧下你们人头。”
人将头死死抵着地面,连声应“是”。
“滚!”
只剩范子旭与刘寡妇母子,坐在地上倚着墙,望着天空心静舒畅。
范子旭转过头,望着刘寡妇安宁面庞问道:“刘姐,你的真名叫什么?”
“刘兰芝。”
………………………………
第六十五章 金门灭
() 范子旭在宁波府又住了几日,陪着狗娃玩耍,抱着他奔跑在田野间。
他看着狗娃的笑脸,感到从未有过的舒怀,又替刘兰芝做了些粗活,在院重新插了两根粗壮木桩,用粗钉固定在一人高的位置吊了一根麻绳;劈了些木柴,整整齐齐地摆在柴房;扎了几个假人竖在田,驱赶偷食鸟儿。
与刘兰芝母子相处的日子十分逍遥快活,他几乎想就此过下去,陪着他们直到天荒地老,但他还有要事要办,不得不挥告别。
狗娃十分不情愿,将头深埋在他怀抓着他衣角抽泣。他又何尝舍得?摁着狗娃的后脑,脸紧贴着他的头发,在他耳旁小声道:“哥哥总归是要走的,狗娃乖,放吧。”
狗娃不语,只是抱着他,许久,从他怀挣脱出来,取了一张折纸交于他便跑开去躲在角落独自抽泣。
刘兰芝叹了口气,望了狗娃一眼,深深道歉:“他就这样,你别见怪。”
他凝噎点头,打开折纸,是一副人画像,有一人披着头发,嘴角翘得很高,有一人空了右袖,左臂却是十分强壮,有一孩童搂着独臂男子的腿,他们身后是一座小屋,屋顶上挂着太阳。
他心生悲雾,弥漫在胸腔使得呼吸渐渐困难,望向狗娃,与他眼神相撞。狗娃立刻收回眼神,抱着膝盖缩在墙角。
“我走了。”
一声低语,他头也不回地迈出门去。
狗娃即刻追来,哭喊着“爸爸”,被刘兰芝抱在怀。
进到城区,他万分惆怅,似觉秋高霜寒,不胜寒冷,深吸了一口气,却见吴强等人又在调戏妇女,不禁有些恼怒,喝到:“你做什么!”
吴强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欲发怒,“老”字未出口,见是他,忙弯下了腰,好似见了主人的家犬般迎上来,“大侠,有何贵干?”
他厉声指责:“光天化日之下,你对那姑娘做什么?”
“我”吴强自知有错,陪着笑低下头,身后跟着秦哥两人,却是昂首鞠躬行礼,“见过大侠。”
他摆了摆:“大侠倒是称不上,有事要麻烦你们。”
秦哥道:“还请吩咐。”
“我要去外地几日,麻烦你们这些日子保护刘姐,不要让别人近她,当然,你们也不能。要是我回来见刘姐有了些情状,小心你们的脑袋!”
人连连说是。
陆离骑着马,沿着长江河岸奔去,一路上未见到红墙绿瓦建筑。愈近海,风便愈发凌厉,吹不散他心要炸裂开的愤怨。
入了上海范围,长江水愈加平稳,如一帘长布铺在河床,看不到对岸,只有茫茫白雾与缭缭水汽。
他望向白蒙蒙的对岸,想着会否阴差阳错,却见几个矮壮男子于江濯身。
大约就是这里了。他脚踢马身,白马狂奔而去。
在入海口处果见一弧形红墙,向前延伸几十丈,而墙内建筑皆是绿瓦,隐在高大树木。
他沿墙而行,终于见一大门,门前并无守卫,只是挂着两只大红灯笼。
门内是一空地,有几个孩童在空地玩耍,握一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不远处,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剥着指甲望着孩童,脸上溢出了羡慕。再里是一合院,二十余座民宅围成一个半圆。
白马铁蹄踏进院,引得孩童起身注视,只是一会便喊叫着跑回屋去。
“妈妈妈妈,有个骑大马的光头进来了。”
二十余座门内走出二十余人,正是吃饭时间,多数握着铲勺,也有人抱着一只铁盆,盆盛满白饭。
陆离扫了一眼众人,心并无畏惧,只是冷冷道:“萧长老在哪。”
众人听到他口说着萧长老,俱是有些紧张,捏紧了之器,彼此对望。
虽人多且地广,此刻却寂静无声,几十双眼睛盯着白马上的陆离,忽然有人叫道:“我认得他,他是百人屠戮戮一刀陆折柳。”
此话犹如火上浇油,让本就不安的人们变得有些急躁,有人朝他掷去铁铲,铁铲显然余力不足,落在马蹄前数丈开外。
忽听得一声浑厚声音。“各位住。”
循声望去,在陆离对面的绿瓦房走出一个拄着拐杖的华发老者,已过耄耋之年,两眼依旧炯炯有神,望着马上陆离,颤颤巍巍走来。
有孩童自家门跑出,搀上萧长老。两人徐徐而行,于马前停下。
陆离面无表情地望着萧长老,冷冷道:“你就是萧长老?”
萧长老似乎猜到他会前来,只是叹了口气,不堪沧桑的枯搭上孩童嫩,将其剥落,揉着孩童的脑袋,温柔道:“乐娃,回妈妈那里去吧。”
孩童听话地跑开,跑了几步又回头望向他,见他摆才跑回母亲身边。
萧长老见着孩童归家,才转过头面对着陆离,正色道:“正是老朽。”
陆离抽出半尘,刀刃直指萧长老,厉声喝到:“你金门扰我过世妻子的安宁,今日我陆折柳便要灭你金门!”
萧长老脸上始终带着笑,咳了两声,平和说道:“我起初并不知那是你妻子,只是听说她的墓埋了一块玉佩,那是我恩人的玉佩,我只是欲将其取来罢了。”
“你可知你动的是尸体?”
“人既已死,为何还要纠结这些?若还有用处岂不是更好?”
陆离顿时怒火冲天发指眦裂,握着半尘的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得惨白:“老人家,你竟会说出这样的话?发死人财难道你不觉得愧疚吗!”
萧长老抬起拐杖,目光如炬,扫了一圈房宅道:“我若愧疚,站在这里的便不是四十五个活人而是四十五具尸体。十年前金门早已不复存在,我亦在垂死边缘,是范成阳大将军给了我第二次生命,然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只能靠盗墓来取些钱财,我亦知这有损阴德,才将宅邸建在此处,希望天水可以濯洗我灵魂。而后皇帝下令捉拿前朝遗孤,我与官兵竞速,在他们之前寻到前朝遗孤待到此寸草不生之地。若不盗墓,用什么去养活他们?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陆离有些感动,声音减低,“尽管如此,你还是该死,因为你动了我妻子的安身之所。但我可答应你,不会杀其他人。”
萧长老笑道:“我活了这把年纪了也够了。一言既出?”
陆离接道:“驷马难追。”
萧长老转头,望了最后一眼众人,嘴角十分满足,颤颤巍巍地举起拐杖,吩咐道:“诸位,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吧。”随即拐杖一甩,砸在自己脑门,顿时血流如注,当场身亡。
众人见萧长老死去,悲痛欲绝,哭喊声不绝于耳,因萧长老吩咐在先,不敢向陆离宣泄仇恨,只能哭得更大声。
孩童不更事,涕泗横流地欲扑到萧长老身旁再牵他的,被母亲一搂在怀。
那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却是面无表情。
有几弟子正完成任务回来,在墙外听见哭声,忽的心头一紧,加速赶来,进了院门却见陆离骑于马上,而萧长老已断气在马蹄前。
“啊!”他们一声怒吼,急速奔来,已握匕首铁爪,虽家人喊着“这是萧长老的意思”,他们根本无法听进,灼灼燃烧的火红双眼只见得到陆离,嗡嗡嘶鸣的两耳只听得到风声。
奔至马后,匕首与铁爪共进,逼得陆离下马,数十柄冷铁齐齐向他袭来,答应萧长老在先,他不能再杀其他人,便只是用半尘刀身将几人拍在地上。
而他们不知疲倦与痛苦,摔在地上便迅速爬起,再一次向陆离扑来,匕首铁爪被夺,那便用,没了力气,便用脚,如此反复,陆离的确有些恼,索性气神缠上半尘,让他们尝了些痛苦,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力气。
望着五个在地上挣扎呻吟的金门弟子,陆离冷冷道:“萧长老并不是我所杀,他是为了保你们全部而自杀的。”
其一人咬牙挺起,单撑地,狠狠地盯着他,“萧长老于我们有救命之恩,养育之恩,教育之恩,如今被你害死,你觉得我们会就这样放过你吗!”说罢便向陆离扑去,被陆离一脚踹回原地。
其余四人亦用尽全力站起,异口同声道:“萧长老于我们如父亲,我们甘愿为他粉身碎骨!”四人向陆离扑去,陆离四脚将他们踹回原地。
他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大腿吃痛,低头见是一黄毛孩童不知在哪捡来的匕首,用力捅向他大腿,捅进拔出如此反复。
他大约有些吃惊,并没有做何反应,只是望着那孩童捅他大腿,许久,孩童才松开匕首睁着惊恐双眼后退。
陆离望着那孩童,面如鬼刹声如鬼嚎:“有必要吗?你也看到了萧长老是自杀的。”
“为萧长老报仇!”
忽然传来一阵怒吼,五人齐起,抓住他身躯,以牙齿咬进他身躯,顿时血流如注。
陆离忍无可忍,额上青筋暴起,体内涌起气神,将五人震开。
而怒吼声四起。“为萧长老报仇!”
所有人向他冲来,或握着铲勺,或拎着板凳,或拿着树枝,尘土扬在他们身后,仇恨烧在他们眼。
陆离望向众人,双眼亦变得通红,愤怒涌向大脑,自心底发出一声怒吼:“是你们自找的!”
而半尘战起,斩击四裂,扬起不尽的黄尘,亦有腥红点缀其间,让凡俗之更加了不少魅惑。
尘落,人落。墙内再无声响,尸首遍地。
陆离翻身上马欲回去,却听有稚嫩声音。“把我也带走吧。”,转头,正是那衣衫褴褛的女孩。
他只是冷冷道:“我是吃人的魔鬼,你若跟着我会被我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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