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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一刀-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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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守门人的一声喝叫惊动了不少人,有灵弟子嗅到危险气息,忙去到后院通知步舎,步舎听毕,稍稍思考便知情况危急,急命弟子收了气神去到前院。
来到前院时,地上已躺满尸体,多是修为较低的弟子,亦有数名二品一品的弟子,对于陈珂来说不过几具难宰些的**而已。
铺在前院的灰色石砖沾上了不少殷红,正如炽诛门信奉的火焰那般,不胜鲜艳。
见弟子丧生,步舎自是愤怒,双拳紧握瑟瑟发抖,与陈珂怒吼道:“为何杀我弟子,你究竟是何人!”
陈珂站于血泊之亦是双眼血红,缓缓转头,望向他冷冷道:“玄武门,陈珂。”
玄武门字刚出口,余下弟子便知今日势必有一番血战,若是成,便存,若是败,便亡了。
步舎却是另有打算,想起药王谷被灭之事,大约也是此人所为。能以一人之力覆灭药王谷,又悄无声息地寻至此地,定是有些功夫,硬来不知胜算几分,死便死了,只是舍不得这门下弟子,便转头悄声与身旁弟子道:“去通知”
陈珂并不给他说话会,迅速将气神裹上冷剑,抖腕便是一道凌厉斩击,直向步舎劈去。
步舎知其斩击凌厉,忙抬剑阻挡,用了十分力道,却仍是被逼退了几分,不由得微微吃惊,于心叹道:如此随意便有如此威力!此人乃是玄武门天象之一!便是愈加焦急,欲与弟子吩咐。
弟子并不明白他话意思,只当大难临头欲全力抗敌,忙向后院跑去,一边说道:“师父放心,我会通知大师兄他们的!”
步舎却是睁大了双眼,急道:“回来你个呆子!”
眼见步炽诛门师徒俱在,想起天义峰弟子尽数死去,想起张杨背叛玄武门,想起与自己有涌泉之恩的无心散人尸首已凉,忍不住落下两行悲泪,便是左握住剑柄,又出一柄剑,双剑齐舞。
“今日我要你们炽诛门从江湖彻底消失!日月同辉!”
他强起气神,将尽数气神裹上冷剑,抖腕出剑!有两道尤其凌冽的斩击自双剑而出。两道斩击似搏又似缠,分了合,合了分,将至目标时却是迅速粘合,如长虹贯日那般,将步舎等人直击飞出去。
步舎向后飞了丈有余,落地便呕出五口鲜血,其余弟子尽数死亡。
伍森领着一百弟子才赶到,却见步舎已是气息奄奄,忍不住一声惨呼奔上前去,“师父!”
步舎体内气神已乱,且五脏六腑俱已粉碎,命不久矣,却是紧抓着伍森的,嘴巴一张一合,想告诉伍森带着剩余的人自密道逃走。
伍森早已被泪水模糊了双眼,见其轻皱双眉,以为他在诉说不甘,便狰狞着脸仰起头,望着步步逼近的陈珂怒吼道:“炽诛门弟子听令,誓要将眼前之人击败,以慰同门在天之灵!”
“吼!”
众人一声怒吼,抽剑便上。
陈珂却是一声冷笑,将左所握之剑插回鞘,而右腕轻翻,有滴鲜血沿着剑身上下滑动,却始终未能滴落。
步舎用尽全力扬起脖颈,嘴巴仍是一张一合,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响。那一刻,他恨不得自己双目失明,或者气绝身亡。大约是命注定,他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门下弟子一个个死去,一如那日玄武门山脚下,陈珂眼睁睁地望着门下弟子一个个死去。然后他有些庆幸,自己即将解脱,而陈珂却将继续忍受这锥心之痛。
………………………………
一百二十六章 陆鹰扬之子
() 药王谷之后,炽诛门亦遭灭门!
整个江湖顿时人心惶惶,仅剩的门愈加小心,青龙山掌门刘闵甚至有了投靠四大豪门的打算,因门下弟子齐齐反对才未施行。
有人想起袁州府客栈曾遇见自称“玄武门”,腰佩五柄冷剑之人,便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玄武门四位幸存者之一,先灭药王谷后覆炽诛门!
思索至此,门愈加惶恐。
那日山脚,玄武门弟子不过千人,却灭了江湖六万余人。单那似人似鬼的无名之徒,便以一人之力屠杀万江湖!
能以一人之力连掀二塔,此人定不简单!
虽然如此,有些事命早已注定,反抗不过无禄之功。
毕竟自己造孽在先。
九凤山仁念师太照旧早诵经晚念佛,偶尔生了杂念,睁眼,眼前净是来仪生前景象,或坐在石阶,望着不远处一堆未劈的木柴发呆,或在月圆时刻睹月沉思。
仁念师太忍不住苦笑摇头,片刻之后,佛珠又转动起来。
连州回至崆峒派,见门下一如往常,丝毫未被山下之事搅了心神,甚是满意,唤来余哲宁,称赞道:“哲宁,我果然没有看错人。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弟子情况如何?”
余哲宁获了夸赞自是喜悦,极力控制嘴角不要上扬过度,双抱拳作揖道:“按时作息,勤奋练武。”
他闭着嘴唇满意点头,虽然哲宁过分天真,本事却是不小,“嗯,不错,未被玄武门余孽兴风作浪的消息饶了心神,着实不简单。”
余哲宁却是轻挑双眉,微微疑惑,“掌门,什么玄武门余孽。”
他眼皮轻跳,愣了片刻道:“玄武门尚有余孽,于几日之内连灭药王谷与炽诛门,你不知晓?”
余哲宁顿时睁大了双眼,一脸的不可置信,“这您不在的这段时间未有人下山,故并不知晓山下之事,”语毕之后眼珠轻转,望向一旁赤色廊柱自言自语道,“连灭药王谷与炽诛门?”
有丝失望自其眼角闪过,嘴角轻跳,很快恢复平和面色,轻拍余哲宁肩膀语重心长道:“莫要慌张,就算他玄武门再强,也不过四人而已,崆峒派有我在,稳如泰山。对了,明凯回来了吗?”
听他此番话语,余哲宁自是心宁不少,双目坚定信任点头,而后回答道:“明凯还未回来。”
他微微皱眉,却是颇为失落。大约是遇到了那玄武门余孽,遭灭口了吧。“没事,他可能回老家了。”说罢,便是转身离去。
余哲宁于其身后毕恭毕敬行礼道:“恭送掌门。”
在他看来却如日出日落那般。
应天府,皇宫。
朱元璋将奏折批阅完毕,轻展腰身,顿时气顺不少,心胸随之开阔,长舒了口气,将体内杂碎抛得一干二净,忽得想起“陆折柳”,便与李公公问道:“陆折柳情况如何?”
李公公稍稍欠身道:“回皇上,整日在房内阅览书籍。”
“嗯。”他呆了片刻,掌伏案轻推,于龙椅上站起,“让他来后花园剪潮亭。”
后花园剪潮亭,洪武一年始建,完工于洪武二年。根一人粗壮的石柱将十丈方圆的亭底托离水面数尺,其上又有五根石柱支起亭盖。整亭全由汉白玉所筑,未因流年岁月而留下些许痕迹。
亭内正摆着一张紫檀龙桌,桌边有紫檀雕花椅四把,东南西北置放。
此时桌边坐着二人,桌上摆着棋盘。
朱元璋伸捏了一颗黑子,望着盘布局稍稍斟酌,抬将黑子摁下,而后笑道:“离儿,多年未见,你棋艺精进不少,却仍有待于提高啊。”
“陆离”含笑道:“父皇棋艺出众,离儿望尘莫及。”
他笑道:“哪的话,你父亲就很擅长下棋。”
“陆离”道:“父皇大约记错了吧?家父并不会下棋,闲暇时刻只是种花养鸟,做些陶冶情操的简单事。”
他愣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哎,老了,记性也不好了。”
“陆离”面色平和,挂着微笑淡淡道:“时光流转,有些事明明已在记忆之,却是说变就变,我们作为凡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顿时开了颜,笑道:“有理,有理!离儿,看来你这禅是没有白修。法海寺的无声大师近来如何?”
“自离家后便未再去探望,怕将灾祸带至那清静之地。师父道行颇深,料想如今仍是活佛一座。”
“嗯。”他连连点头,脸上尽是笑意,却是夹着些许狡黠,若非熟悉之人坚决无法探出。
“陆离”只当他对于自己的回答十分满意,便是毕恭毕敬含笑而坐。
一旁的李公公却是颇为着急,站于朱元璋后背一个劲给“陆离”使眼色,“陆离”并不知晓李公公与胡惟庸暗地里的勾当,只当李公公要自己显得愈加庄严一些,便是直腰挺胸。
朱元璋抬轻摆,便有宫女端来一盘水果。他随拣了一只橙橘,摘去其梗杆,刹那间有数不尽的细微汁露自裂处喷出,香味亦是满溢。
他剥去外皮,捏了一瓣丰满橘肉向“陆离”递去:“离儿,尝尝这江南柑橘味道如何。”
“陆离”抬接过,直扔入口,牙齿磕破纤薄果皮,有汁水在其口内炸裂开来,甘露洒满舌床,甜微酸,好不爽快。他顿时露出惊喜表情,与朱元璋说道:“好甜!”
朱元璋呵呵笑道:“那是自然。朕还是花子时期便喜欢吃这江南柑橘,当年与鹰扬二人常在半夜潜进橘园偷摘,鹰扬喜好将衣服系入裤勒紧腰带,摘了柑橘便放入衣领,每次都是收获丰盛,朕却只是捧在,如今想来,他果然聪明。”
“家父虽是一介武夫,脑袋却是十分灵光,少时我得了他不少教育,故才有本事躲过追杀,出现在父皇面前。”
朱元璋仰脖笑道:“天佑良人。”
“陆离”含笑点头,望着朱元璋,见他视线不在自己身上,眼便有凶光逐渐显露出来,臂缓缓上移,握住藏于腰间的匕首,正要抽出,却见朱元璋低下头,望着棋面摇了摇头,顾自剥下一瓣柑橘扔入口。
“当年鹰扬与朕一同行军,攻下大都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宫寻些柑橘,只因你战前哭闹着想要吃柑橘呢!”朱元璋望着“陆离”笑着回忆过去,仿佛画面就在眼前那般,笑过之后却是愈加凄凉,嘴角微塌,眼神落寞,恨不得望穿时间,再见一见那身穿金鹰铠甲的大明第一将军。
“陆离”识趣地低下头,声音嘶哑地附和道:“父皇节哀。”两眼却是十分狠厉,只恨刚才未下,错过了大好会。
朱元璋苦笑道:“罢了罢了,一切都过去了,幸好还有你在。离儿,今日朕很开心,以后随时可以来找朕。”
“陆离”懂得他话意思,便起身作揖准备告辞。“谢父皇,离儿先行回去了。”
“嗯,去吧。”
待到“陆离”离去,他却是一声冷哼,命人取下棋盘,将果篮置于桌上,顾自吃着水果。
方才的谈话,他口所言真假参半,譬如“法海寺的无声大师”,陆离少时的确常于法海寺修禅,寺师父却并非无声大师,而是无相大师,且无声大师乃是他凭空捏造,法海寺并未有此人,他编出此话只为试探,瞧瞧这“陆离”真假多少。
“陆离”听闻“法海寺无声大师”,心亦是“咯噔”声响,胡惟庸与他交待话只提起过“陆离少时曾于法海寺”修禅,并未提起是于哪位大师座下,尚不知其法号,何况长相事迹?便只好以不变应万变。
至于朱元璋与陆鹰扬夜晚偷橘,更是荒谬。
彼时二人虽是穷人,朱元璋的确有过偷橘打算,陆鹰扬却是坚决不从,一改平日里平和老实面目,双眉紧皱怒目圆瞪道:“重八,虽我们一贫如洗,却不能忘了祖训,不能做违背道德之事!你若想吃柑橘,我这里有十枚铜板,尽数赠你去买便是,莫要干此等损人利己之事。”
朱元璋自是羞愧,再也未提及偷橘之事。
陆鹰扬之子虽并不知晓此事,然少时必定吃了不少教训,明白陆鹰扬乃是刚正不阿之人,既然如此,又如何会去做这苟且之事?
“陆离”却是不知,只当朱元璋意在夸赞陆鹰扬聪颖,便顺其话夸赞陆鹰扬一番。
话至如此,朱元璋已经十分确信眼前之人并非陆鹰扬之子,却是十分不甘。
苦寻十年未果,如今终于来了个“陆离”,却是个假货,这叫他如何甘心?便又给了他一个会,说“当年鹰扬与朕一同行军,攻下大都之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在宫寻些柑橘,只因你战前哭闹着想要吃柑橘呢”,并非给“陆离”一个会,而是给自己一个会。毕竟有些常识的人俱知晓打仗不会让家眷跟从。
“陆离”却是不知,只是道“父皇节哀”。
他便是彻底死心了。这个陆离不光假,而且蠢。
不过最初那句“家父并不会下棋,闲暇时刻只是种花养鸟,做些陶冶情操的简单事”倒是让其颇感安慰。
这假陆离也算有做过功夫。
他一声苦笑,剥下一瓣柑橘扔入口内,却是酸得掉牙。
………………………………
一百二十七章 刺杀
() “陆离”回了房间便直躺上床,鞋裤未脱,只是望着雕着“逐日麒麟”的床盖,想起方才于剪潮亭与朱元璋的对话,心愈发不安,隐隐觉得自己已露出破绽,只是朱元璋未开口点破罢了。
倒不是怕辜负了胡惟庸。
他与胡惟庸本无瓜葛,只是因其长相酷似陆离,故被唤入府。与其说是唤,实乃是遭夏行健绑至丞相府。
初至丞相府,他自是不愿,狠瞪着眼前面色平和的胡惟庸,直到胡惟庸摊开一张悬赏令他才安静下来。
悬赏令是悬赏陆折柳的,他本名常志欢,与陆折柳毫无干系,却因其长相酷似画像,遭了不少罪。
他原本只是乡里一位普普通通的青年,每日早出晚归去到田里劳作,只为赚些辛苦钱来治父亲顽疾。
某日,有一行生人寻至村拦在他面前,他这才知晓自己与通缉犯撞了脸,只好百般解释。
然钱财当前,生人怎会听他解释,只当作是他的苍白辩解,便直接将他捉住欲送往官衙。
他父亲久卧于床,听到儿子喊声,虽是四肢乏力,仍下了地颤颤巍巍走出门外与生人说道:“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犬子向来老老实实,怎么会”
未等他父亲说完,有一人抬脚朝他父亲踹去,他父亲连哼声都未发出,便撞在门上咽了气。
他自是悲恸,挣扎愈烈,哀呼道:“爹爹!”
生人却是一声冷笑,俯身轻拍芒鞋,骂道:“老东西,死也不死远点,晦气!”
他怒睁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望着那人厉声道:“害了人性命竟还说出这样的话,你有良心吗!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生人扬便是一巴掌,而后抬重拍他脑门,狠道:“良心在这里!你的脑袋就是我的良心!谁他娘的会放着两万两黄金不要,缺货。瞪,你再瞪我试试?”
又是两巴掌落在他脸上,顿时两边脸颊红了一片,却依然未能让他低下愤怒的脑袋。
生人一声冷哼,不愿再与他计较,抬一挥,“带走!”
他便被一强壮之人扛上肩膀。
忽有一人道:“梁哥,我提供了情报,有没有什么赏钱?”
梁哥自口袋掏出一枚元宝,随掷出,“赏你的。”
“谢梁哥,谢梁哥。”
他抬头望去,见与自己十分交好的常笙,正捧着一枚元宝放在嘴边哈气。
他终究没有被送入官衙,在梁哥等人放松警惕时逃了出来,还未逃几步,便被夏行健绑了送至丞相府。
他只当眼前所站亦是贪图钱财之流,便紧闭嘴唇不愿与他交谈。
胡惟庸饮了口茶,唤来管家吩咐道:“替他将绳子解开,行健也真是不懂事,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贵客。为了表示歉意,我替你倒一杯茶。”说罢,取了一只瓷盏,倒了半杯清茶放于桌边,笑道:“请用。”
他一声冷哼,道:“不要以为我是乡下来的就好骗,茶里肯定下了毒。”
管家将绳子收好放于一旁,听他此番言语,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休得无礼!你可知你眼前是谁?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
他自是有些吃惊,听闻当官的都是些大腹便便架子十分之流,便斜眼上下将其打量,见其虽是衣着普通,举投足的确有一股说不出的气势让人不得不敬畏。“你就是那个帮皇帝拟圣旨的丞相?”
胡惟庸淡淡一笑,“圣旨乃是圣上亲自所拟,传达是由宫内公公,我只负责领旨,而后叩首谢恩。”
他听得并不明白,但知道眼前之人的确是朝大官,余光瞥见桌上杯盏,走去端起,却是轻轻往地上一摔,捡起一块锋利碎瓷直向胡惟庸刺去。
碎瓷未行多长,胡惟庸便捏住了他的腕微微一翻,依然一副平和面孔,淡淡道:“可否与我说说,为何要杀我?”
他双眼已红,咬牙切齿道:“当官的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如果不是你们贴什么悬赏令,我就不会被迫离乡,我爹爹也不会死了!”
胡惟庸叹了口气,抬捏住其碎瓷,将其取出放于桌上,与他说道:“悬赏令乃是皇上发布,与我有何关系,你若是想报仇,也得找对人吧?胡乱发脾气算什么本事。”
他自是不屑与他斗嘴,低声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皇帝的走狗。”
胡惟庸笑道:“小兄弟,为何这样说?”
“若你不是,就带我去皇宫!我要杀皇帝!”
“若你失败将我供出,我岂不是白白赔了性命?”
“若我失败,所有罪责有我一人承担,与你无关!”
胡惟庸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即拍桌而起,喝道:“好!有骨气!既然如此,我便助你一臂之力!然皇上心思缜密,你若是贸然行刺,定然不妥,不如先在府短住日,日后,我便将你送至皇上身边!”
他便应了胡惟庸之请于丞相府住了日,胡惟庸取出府密存的关于陆鹰扬一家的尽数资料交于他,让他熟记心,资料并不十分详细,但也不简略,他花了整整两日才记了个八八,又花了些许时间练习了刺杀之法,第四日便是直接进宫了。
虽超了时限,彼时朱元璋因过度喜悦,暂未记起,便是当作他完成任务了。
常志欢于床上小憩片刻,越想越是不安,毕竟朱元璋与陆鹰扬关系甚密,二人之间定是有些常人不知的秘密,陆离作为陆鹰扬之子,虽不知全部,了解个五六也是没有问题,加之准备匆忙,若是拖延,暴露只是时间问题,不如就在今晚,做那最后一搏!
他抬触摸腰间,匕首尚在,便将其取出,于眼前抽出匕首,其刃冰凉,吹毛断发。
监视之人见状大惊,忙跑去告与朱元璋,朱元璋早已料到,闻此消息未有过分反应,只是淡淡道:“如此甚好,继续监视。”
那人急道:“皇上!请准微臣留于您左右,好保你安危。”
“朕还未老到如此地步,下去吧。”
那人虽是不甘,不敢违命,只好告退,然依是担忧朱元璋安危,便唤来心腹,与他吩咐说晚上小心防范。
当月牙挂在树梢,飞鸟已归巢,栖息在自己巢,蜷身缩颈。
夜幕之下,皇宫一片宁静祥和。
常志欢忐忑不安地走于大道之上,今晚,不成功便成仁!
有太监打着灯笼路过,见路上有人影,甚是疑惑,近了才见是他,忙慌张行礼道:“见过爵爷。”
他只是微微一笑。虽自平民跳至爵爷,父亲已死,家破人亡,他早已不留恋世间的一切,便只是微微点头匆匆行过。才行几步,想起不知朱元璋身在何处,转身叫住太监问道:“请问皇上此时身在何处?”
太监恭恭敬敬道:“皇上此时应于寝宫休息。”
他点头,又想起自己不知皇帝寝宫,只好再问道:“请问如何去?”
“直走,右拐便是。”
“嗯。”他点头,迈大步行去。
虽是“直走,右拐便是”,然皇宫非一般的广阔,光是一条道便走了两炷香,再右拐,一刻时间便已过去。
有一房间现于他眼前,此刻窗纸上正印着烛火,大约是朱元璋寝宫了!
他调整好呼吸,抬步走去,于门口驻足,轻叩木门,“父皇,您睡了吗?”
门内有声音传来。“还没,进来吧。”
他便推门而入。
朱元璋正于书桌前挥洒墨水,大约是兴致十分,毛笔舞个不停,横竖八落着不少词语,因果报应、乐善好施、与天同寿之类,倒未有相互重叠。
他不知朱元璋为何如此,为避免再漏马脚,缄默不语,只是望着蘸了墨的毛笔于洁白纸面划过,留下一道道黑色痕迹。
很快,朱元璋将笔置于笔搁,捏住宣纸两角将其提起,细细欣赏自己作品,还未开口,耳边便有刀剑出鞘声音,不由得微微失望,片刻之后,有尖刃刺破宣纸直向他奔来,他并不慌忙,只是翻腕迅速将纸卷成条,裹住匕首用力一扯,便将匕首打落,而后以撑桌,自桌后飞起一脚踢在常志欢胸口,将其踢飞出去。
闻见杂乱声响,门外巡逻的侍卫迅速破门而入,见“陆离”龇牙咧嘴躺于地上,甚是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直到朱元璋开口“将他绑起来”,侍卫缓过神,奔去将其绑了个严严实实,摁于椅上,正要禀奏,却见朱元璋挥道:“行了,出去吧。”
屋内只剩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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