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掠天下-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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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妇人怀中的婴儿已经是丰神俊秀的一代高僧。

　　　　一天，老僧人把他叫到跟着，对着他道，“你我名为师徒，实乃益友，从各自之中，我们获益良多，现在你我缘法已尽。我有我的路要走，你有你的缘未了，但你要记住，缘起一刹那，缘灭一瞬间，一切勿需求，方得大自在。”

　　　　说完起身，几步之间，踏山而去。

　　　　僧人走了之后，他在一座安静的树林中搭了一座草堂住了下来，无事研习佛经，无聊游踏山水，生活倒也悠闲自得。

　　　　一天傍晚，一个女子因太晚错过回家的路而在此留宿，此女二八芳龄，但已有艳冠天下之姿，又因天生活波，性格开朗，一聊之下二人甚觉投缘，被对方的美貌和才智所折服，相互交心，产生爱慕之情，一发而不可收拾。

　　　　小和尚天之英才，品貌无双，那女子帝之娇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可惜地是，生在帝皇家，此生不由已。

　　　　男不能娶，女不能嫁，终尝相思之苦，小和尚乃得道高僧，佛法心智天下无双，他知道此事终不可为，欲断相思，却害相思。

　　　　如此苦痛折磨十年，让他的心如经历过千百世的锤炼，最终才让他记得师傅临走时之言，“缘起一刹那，缘去一瞬间，一切勿需求，方得大自在。”

　　　　于是在某一天，把女子送他的定情宝枕放于明处，让小偷盗走，断不世之缘。

　　　　宝枕被偷，他和女子之事大白天下，帝怒，腰斩于市井之林。

　　　　女子不知其欲断情而让人故意偷其定情宝枕，因此感谢其至情之深，于是命人收尸葬于相蓬之草堂。

　　　　小和尚早以功参造化，腰斩对于他来说只能算是重伤，他也想用这种痛来断无缘偏又结缘的这种相思苦，又加之有女子的精心埋葬，一周后复生，逐行走于天下。

　　　　一天，他行走于山青水秀的南方小镇，因景滞留下来，那夜，恰蓬盗贼劫杀一对年迈的夫妇，他心有所感，于是走出，杀尽所有盗贼。

　　　　杀完后才知道，自己的路又一次被自己斩断。

　　　　佛门断情绝欲，忌嗔戒杀，而自己所有戒律都犯，已经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佛门中人。正在他伤神之际，那对夫妇从屋舍中走出，向他躬身道谢，可是当他们看到他胸前的龙形王佩之后，这一拜他们没有拜下去。

　　　　他们宁可做个无情之人，也不想成为儿子在求天路上的一道障碍。于是留下他住宿一晚。

　　　　第二天清晨，他起身欲走，谁知道那对老夫妇已做好早点，等他起来，想和他再次共进早餐，他用完之后道谢，起身想走，又被夫妇留了下来，那对夫妇看着他道，“几十年来，我每个晚上都在想着，什么时候能再抱你一次，哪怕只要一次，我们此生也就够了。”

　　　　佛讲与人方便，便是给自己方便，对于这个要求，他答应了，他和那对夫妇拥抱告别，当他的身影消失在那对夫妇凝望的双眼中时，他胸前的玉佩咔嚓一声碎裂开来，连带着挂在脖子上的绳子也跟着掉落在地上。

　　　　他突然感觉到束缚自己的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消失不见，不管是身上还是心灵从未有感觉到如此轻松过，他正在仔细体会这种心境，突然感觉到自己还必须回去看看，如果不回去看，他会终身不得安宁。

　　　　他刚走到山上，看到屋外的一对老人正相互拥抱在一起，脸上充满满足，可是他的心却感觉到了压抑，特别是对于这个老妇人，他感觉到了发自内心的悲哀。

　　　　佛有情，还是佛无情，众身争论，可是在这一刻，他流下了眼泪，他不知道，这是他欠她的，始终都要还，不管他的佛法有多深，站在什么样的高度。

　　　　他知道，在他离去的那一刻，两位老人也同时离去了，他们二个像他一样，走得很安祥，很幸福，很满足，就象他离开这里的时候，全身感觉到了轻松。

　　　　他只好把老人安葬，为他们超度，在他们的坟前念经七七四十九天，当一切事了的时候，他又回过头来，看着身后的简单屋舍，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来，又不知道要往何处去。

　　　　于是他又走回屋内，住了下来，他想要潜心钻研。佛讲因果，重缘，那么自己的因果在哪，自己的缘又在哪。是那位艳冠天下的天之娇女，还是自己亲手埋葬的二位老人。

　　　　或者是，或者都不是，也许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因果是自己，缘也是自己。

　　　　他突然在心中默念《心经》：

　　　　观世音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时，照见五阴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弗，色空，故无恼坏相；受空，故无受相；想空，故无知相；行空，故无作相；识空，故无觉相。何以故？舍利弗，非色异空，非空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如是。舍利弗，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空法，非过去、非未来、非现在。

　　　　他不停地念着，可是总不清楚自己所谓的思想应该如何，是空、还是实，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是未来。

　　　　他的脑海在思考，手中的小树枝在泥沙地上无心地画着，最后画得密密麻麻，让他自己看不清自己在地上画了什么，他什么都不知道。

　　　　“一切勿需求，方得大自在。”他师傅的话突然在他的耳边想起。

　　　　“一切勿需求，方得大自在，一切勿需求，方得大自在。”他喃喃低语，伸手向地面摸去，地面又恢复如原来的样子，看到此他站了起来，抬眼望着来时路，一步跨出，他的身体在跨出的瞬间突然变得年青，年幼，然后再变成婴儿时的样子。

　　　　“佛渡人入轮回，佛渡已如涅槃。”他一边走一边哈哈大笑，从此我不再是盘叶，我应该叫作叶（涅）盘。

　　　　他的声音也跟着从中年到青年再到少年，最会回归到婴儿时牙牙学语的样子，然后消失在天地间。

　　　　原森的身体早就已经被伽南大师移回静室，劫猎者三巨头也已经被按排去其他房间休息，在原森没有醒来的时间内，他们三个必须日夜不停地守在这里。

　　　　因为他们怕原森的身体在每天早上被移到村子上空沐浴日光时，会遭受敌人的攻击。

　　　　入夜时分，一个头发枯败的老妇人来到山村的大门口，看到正从山地间耕种回村的村民，轻声道，“在下艾丽斯，求见此间的主人。”

　　　　“你进去吧，”此地不阻挡任何平凡人进村。

　　　　艾丽斯听到后踏步走了进去，一进入村子，便看到梵妮跪伏在那里，看她的样子像似跪了很久了，一直都没过。

　　　　艾丽斯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边，想扶却又不敢动。她虽然血脉本源尽失，武功也尽废，可是眼光还在，这里的一切让她感觉到了不同寻常。

　　　　正在这时，肖凤羽从外面走了进来，她正要去静室看望原森，顺便帮他清洗身子。看到艾丽斯后吃了一惊。

　　　　她知道这个佛堂内一般的村民从不踏入。而艾丽斯的穿着也绝非一般村民可比。

　　　　艾丽斯看到肖凤羽后，盈盈地拜了下去，“婢女艾丽斯，见过夫人。”

　　　　肖凤羽惊讶地看着她，她现在对这事可是有点怕了，大清早伽南大师向她拜了三拜，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现在面前的这个女人，怎么看都不比伽南大师年轻，她一看到自己就拜，她不知道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她不想受艾丽斯一拜。

　　　　她赶紧别开，抬脚往楼上走去。艾丽斯看到后马上跟在她的后面。

　　　　肖凤羽走了一半立马停了下来，看着艾丽斯道，“对不起，这位婆婆，楼上不准上。”

　　　　艾丽斯看到后又拜了下去，“求求您夫人，让我见见他好吗？”

　　　　“他现在不适合和外人相见，等他好了你想怎么见都可以。”肖凤羽看着她道。

　　　　艾丽斯又拜了下去，肖凤羽没有同意，她也就没有起来，二个人就这样僵持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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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之初、性本善之神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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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头，让她跟着你吧。”劫掠者�9�9天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佛堂的门口，肖凤羽不知道她是谁，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更何况现在的艾丽斯已经没有了武功，就象是一个垂垂老妪一样。

　　　　上到楼上，静室里面空空的，整个房间里面只有原森一个人盘坐在那里，此刻的他除了皮肤没有血色之外，其它和一般人没多大区别，当她们的手触摸上去的时候他的身体一片冰凉，但是这种冰凉和尸体的冰凉有着明显的区别。

　　　　艾丽斯看到他的时候内心的不安放了下来，紧锁的眉头上面多了一丝柔和。肖凤羽正仔细观察着她脸上的一切变化，看到她的神色后她能知道这个年老的妇人一定和原森有着极深的关系，也许她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也和原森的伤有关，想到这里看着她的戒意再没有之前那么明显。

　　　　她伸手从盆子里面拿出毛巾，拧干水去控拭他的身体。笨蹙的动作看了让艾丽斯直皱眉头，这也不能怪她，肖凤羽从小就是公主，什么时候去伺候过他人。

　　　　“夫人，让我来吧，你怀有身孕，动作不太方便。”艾丽斯看着她道。肖凤羽想想自己在这上面确实有点不善，于是把毛巾递了过去，对方能这么自然地去面对他光着的身子，证明她和他的关系并不是一般的简单。

　　　　想起她对自己的称呼，也许她也并不象自己想像的那么个样子。

　　　　“要不你教我吧，我自己的男人我想自己伺候着。”肖凤羽看着艾丽斯乖巧地道。肖凤羽是女人，又是大家族的女人，知道怎么样去挣夺属于自己的那份主导权。

　　　　艾丽斯看着她笑了，肖凤羽的举动让她很是满意，也受到了她的尊重，作为女人，特别是作为像她们这种层次的女人，温婉和善良才是征服别人的唯一武器。更何况在这无法婚姻的时代，一个男人同时娶几个女人做妻子不管是在道德还是在法律上面都是无可厚非的。

　　　　原森不知道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他又随着盘叶的大笑声回到母亲的子宫内，重新成为一名正在发育中的胎儿。

　　　　原森能知道前一生的所有事情，可是孩子却什么也不知情，现在的他所有的一切就象是重生。

　　　　不过他此时感觉到作为他的母亲也跟着重新换了一位，别的一切都没有变。

　　　　他只知道孩子的这个母亲很累，哪怕就是在怀着孩子的时候，也要下地，要做家务，一刻都不得休息，只是在偶尔的时候，她才会拍拍自己的腹部，轻轻地道，“孩子，妈妈爱你，多动动能让你的身体更健康，也能让妈妈生你的时候更容易，如果象那些夫人太太一样，我们可是没那么好的命呢。

　　　　就这样妇人在怀着他的时候每天在地里劳作，早上起得很早，早到能看到东方那颗最亮的星星，晚上睡得很晚，晚到这个天地都进入了沉睡。

　　　　哪怕就连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也是，总是表现在劳动上面，他们二个虽然很累，可是其乐融融，这是原森在以前的那位妇人身上所看不到的。

　　　　妇人是种地的能手，她总是能最先了解稻子的一些情况，什么时候播种，什么时候开秧，什么时候抽穗，什么时候扬花，她总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她对待地里的麦子，有时候原森感觉到比对腹中的孩子还亲。

　　　　从这一刻开始，孩子知道了地里的庄稼胜过自己的生命，这是孩子最初结识到的东西，原森是过来人，他能懂，可是他只能做一个旁观者，他只能有限地去影响那妇人腹中的胎儿。那就是当这个婴儿在生长的过程中，处在人生的十字路口时，他的想法能左右孩子的行走方向，原森发现，自己只有在这时，才能感觉到那是一个奇异的的过程。

　　　　仿佛感觉到孩子就是他自己。

　　　　孩子出生那天，邻里乡亲前来祝贺，也只有在那天，他受到了全村最高的礼遇，从那一天之后，他的生活又平淡了下来，虽然在他满月之前，妇人可以经常陪着他，逗他玩乐，可是有更多的时候需要在家里整理家务活，虽然不用外出了，可是她还是很忙。

　　　　孩子满月之后，妇人要随着她的男人外出地里种地，那时他们就把孩子带着出去，他们在种地的时候，就把孩子放在地里，他们在种田的时候，就把孩子放在田埂上面。他们在上山打柴的时候，就把孩子放在树荫下。

　　　　从那时起，孩子感觉到自己和自然结下不解之缘。也从那一刻起，他感觉到自己不是父母亲的孩子，而是自然天地的灵魂。

　　　　一周岁的时候，他能在地里四处爬着行走，虫兽蛇鸟不伤，当他对哪一种动物感到喜欢的时候，那种动物会很自然地向他亲近。哪怕是花花绿绿的毒蛇在他的手中时，也都乖巧得象只小棉羊。

　　　　不多久村子里的大人知道了这个奇异的现像，认为他乃天佑之人，有天子之像。

　　　　原森听到这话后一脸嫌弃，他是文明高度发达的过来人，又怎么会不知道这种无根之言。在这时候原森的思想又起到了作用，孩子也像原森一样，根本听不见村子里的大人之言，久而久之也只能放下。

　　　　他不读书，不记账，不与所有和文字有关的东西接触，原森也认为孩子的这种作风无所谓之好坏，久而久之孩子也就这么长大。

　　　　三岁能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能和他熟知的动植物沟通，从与动植物的沟通中他能知道庄稼在什么时候下种，什么时候松土，什么时候施肥，什么时候除虫。

　　　　最开始的时候他把这些事情说给他的父母亲听，他的父母亲不是很相信，但是他们知道他的异能，抱着试试看的态度空出一块地出来，按照他的方法去做。

　　　　没想到按他的方法，收成比一般的好太多，而且不会那么累。

　　　　于是他的耕种方法被村民所推崇。

　　　　满十周岁那年，他娶了邻近村庄最有才华的女子为妻，那女子比他大三岁，才华横溢，又善良娴慧、美丽聪明，这个女子是天地自然赐给他最完美的礼物。她总是跟在他的身边，帮他整理一些农作耕种的方法，和他一起记录一些动植物之间的药性共通，更有一些自然界的自然法则。

　　　　那些自然法则告诉人民，人类虽然是生活在自然界食物链的最顶层，可是人类还是受太多的自然法则所束缚。比如人类不能象鸟类一样在空中飞翔，不能象鱼儿一样生存在水底，也不能象某些动物一样生存在土地中。

　　　　在这之中，他知道了人类在自然界中的渺少，但是他又知道，人类是这个世界上智慧最强的生物，他能学会和模仿一些动物的性能，于是他创造出和小鸟一样的翅膀，为了能在水中呆得更久，与是他学会了利用通气管做呼吸通道，为了能在地底生存并蓄存食物，他带领人民挖了一些地窑。

　　　　可是这些借助外力的东西在使用的时候总是有太大的局限性，于是他每天夜观星像，日戏自然，带着妻子周游万水千山之间，最终在洛河之傍，创造自然之法，可与天地万物相融，从而和天地自然结缘。

　　　　原森在此时才蓦然发现，他所创之法，自己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虽然不能确认，但是他能感觉到二者功法象是同宗同源。

　　　　可是让他不解地是，在他功法有成的那一天，他相伴一百年的妻子提出和他分手，他不解，原森也不解。

　　　　可是他的妻子已经离开他，去寻找属于她自己的希望。

　　　　离开的时候她只留下一张纸，纸上面有一行字，可是他这时才发现，妻子跟在自己身边一百年，自己都没有学会她身上的一样东西，连她经常记录自己生活的字都一个不识。

　　　　他拿着纸去找最近的读书人，读书人一字一句地念给他听，“我已经把我自己变成完整的你，而你却从未有发现我的存在。”

　　　　原森看到这句话的时候心神大动，他跟着他们二个也是整整一百年，也没有发现如此最平常最平常的事实。

　　　　原森此时也抬起头来，对着天空沉思，我想要的生活倒底在哪里，我是从哪里来，我又要往哪里去。

　　　　他似呼也感觉到了原森的感慨，回过头来，大步往原路走去，一步十年，十步回到从前，来到他们二个最初相识的地方，可是这里的一切都已经改变，山水依稀相识，可是人已埋骨黄沙。他能让自己年轻，可是他无力去改变这个世界。

　　　　他大悲，一步消失在这个空间。

　　　　原森还是盘坐在静室里面，算算时间他盘坐的姿势已经是二天二夜了，哪怕他现在醒来，他也解释不清楚自己的经历是什么，次次都是这样，一个梦连接一个梦在进行，一天一夜一梦，一梦一百一十一年。

　　　　如果有研究这方面的人他不知道有没有计算过，梦中的时间是否和现实的时间一样，或者是杂乱的、什么也没有，或者有一定的时间比例，只是没有人去做过这方面的试验去进行验证。

　　　　但原森清楚，他作为一个旁观者确是看得清清楚楚。

　　　　这房间里面除了有他之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艾丽斯，没人知道为什么伽南大师等人竟然同意她也呆在这里面。

　　　　她进到这里的时候，竟然感觉到这个地方能让她损失殆净的吸血鬼本源之力缓慢恢复。于是她向伽南大师提出让她日夜守在这里。

　　　　劫掠者三巨天包括肖凤羽等人都不同意，可是伽南大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盘坐在那里没有一点变化的原森，竟然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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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人之初、性本善之帝皇

　　　　当那人在那片空间消失的时候，原森发现自己又处在一位妇人的身体内，身体内的胎儿还是四五个月的样子，和最初的时候一样，什么都没有变化。

　　　　只是现在怀着孩子的妇人又换了一位，看起来比以前的妇人家境要好，每天有丫环伺候着，而且他的男人也对她恩爱有加，什么事都迁就着她，一看就知道是和和睦睦的一家人。原森在想，孩子在这样的家中长大，一定会感到幸福美满。

　　　　可是事实并不是他想像的那样，因为他从家里丫环下人的谈论中，知道现在的朝廷贪污**很严重，农民的苛捐杂税已经重到让人无以为生的地步。

　　　　但是妇人家中家道盈实，祖辈是有名的大盐商。不管朝廷有多**，他们的家境还是非常富有，而男人和妇人都心地善良，有时候会去救济一些穷苦的平民百姓，因此他们一家在这一带很受村民百姓的爱戴。

　　　　孩子在妇人的腹中就知道当今朝廷里面奸臣当道，昏君无能，只有推翻当前**的朝廷才能有更美好的生活。

　　　　因为他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再富有的家庭，在这么重的赋税重压下，也会一年一年的贫穷下去。

　　　　事实也确实如他想像的一样，天下百姓为了逃避这些赋税，有很多人已经流离失所，靠乞讨为生，可是在所有人都没有吃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乞讨到生活，因此时常在路旁街边，常有因饿和冻而死的人民。

　　　　在孩子出生的那天，全城百姓都来祝贺，因为孩子的父母是这个村里面的大善人，人缘极好，在那一天，村民在孩子的家门外举行盛大的仪式，以此来庆祝孩子的出生，又以此为名，祷告上天，希望上天派人下来带领他们，找到新的出路。

　　　　孩子的父母可是知道，这会是大罪过，在当时的社会里，可不止是诛连九族那么简单的，更可能是十死无生。

　　　　其实村民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所以他们在祷告的时候没有把心中所想念出来，而是全部在心中呐喊，这种呐喊虽然看起来平静祥和，可是却如洪钟大吕一样，击破天空。

　　　　孩子在这个时候，眼中露出精光，别人听不到的呐喊，可是却每一句都敲击在他的脑海。也就是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他的胸中便有洪图大志，代青天以束百花。

　　　　孩子聪明异常，而且体格强壮，周岁时行走自如，并能口清齿明地去念一些简单的小人书，直到三周岁的时候已经能写诗作文了。

　　　　直到有一天，他父亲带他去会见一帮文友，大家在一起联诗做对，以黄金菊为题，他的父亲还在思索间，孩子随口应道：“堪于百花为总首，自然天赐赫黄衣。”

　　　　黄衣乃龙袍的象征，这放在那个时代，那可是大罪，孩子父亲吓得马上去敲击孩子的额头，怪他胡言乱语。可是在坐之人却认为诗句联得却实是工整到位。于是要求他以菊花为题再做一首。

　　　　孩子随口应道：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在座之人以为只是孩子间的学问，当玩笑话揭过，却没有人知道这已经是孩子从出生那天开始就打算做事情。

　　　　因为他知道，人生短短虽然只有几十年，可是周围的百姓因生活困苦，已经是度日如年，那么这几十来说又将如何度过。

　　　　孩子才华横溢，他的思想却又和当时的上层社会格格不入，试想，谁又肯同一个有反判之心的人为伍。

　　　　于是在大试期间，没有哪位考官敢给他上榜的机会，更何况当时朝廷的**已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