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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1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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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的宫睿明又皱了眉:“怎么说起这些事情,饭还不够吃的?”

    凌若淑有些调皮的看他一眼,竟是向他做了个鬼脸,又偷偷拉着沈步月道:“我们不要管他,老头子回家了还带着一副兵痞子气,且晾着他去。”

    宫睿明眼神倒是好得很,虽然两人声音小,但这点动作还是被他看到,提高声音问道:“你背着我跟孙媳妇嘀嘀咕咕什么?是不是在说我坏话?”

    此言一出伺候的侍人脸上都露出了笑,不过都赶快绷住了不敢让老将军看到。

    凌若淑只管当做没听见的样子,又伸手去夹菜吃,沈步月被宫老将军的眼光盯得头皮发麻,只好赔笑解释道:“外祖母只是问我饭菜是否合胃口罢了。”

    “哦,”宫睿明的气势明显在孙媳妇跟前有所减弱,轻咳了一声,放低了声音又问道:“那……可否合胃口?”

    “很好,劳烦外祖担心了。”

    宫睿明刚满意的点点头,楚云深在旁边孩子撒娇一样:“外祖怎的不问问我?”

    “问你做什么?”宫睿明一瞪眼:“吃的惯就吃,吃不惯滚回你的齐王府去!之前求你吃饭的日子还少吗?”

    楚云深跟霜打的茄子一样不吭声了,但是沈步月微皱眉头,似乎感觉宫睿明这话中有话。

    且楚云深的表情,也实在不像是调笑,而像是果真有些什么。

    这一顿饭尚算和气的用完了,沈步月又陪着两位老人在庭院里面遛弯消食。

    宫老将军确实是老当益壮,遛起弯来跟带兵打仗一样风风火火,没多久沈步月就跟慢悠悠走路的凌若淑被落在了后面。

    但看先前两人走路的样子,宫老将军没有停下等人甚至一句话也没交代,怕是凌若淑有话要对自己单独说。

    “人老了到底是不行了,走了这几步便有些累了。”

    沈步月听了这话连忙四下看看:“那边有个凉亭,不如我扶外祖母过去歇一歇?”

    凌若淑点了点头,慢悠悠的走着,又道:“深儿从小是个不着家的,虽然是我一手将他拉扯大,但他长大之后性子野了,总也不愿意回来陪陪我,都不记得多久没人陪我在这院子里走一走了。”

    沈步月看了一眼这后面成群结队的侍人,心想这些人若听见怕是要置气了。

    但现下只能赶忙讨巧应道:“日后我一定多来将军府,跟外祖母聊天。”

    凌若淑听见这话都要笑的合不拢嘴了,但面上还是说:“有你这句话我便心满意足了,只是你跟深儿新婚燕尔,怎么好来陪着我老太婆?”说着人已经走到凉亭,侍女早已经在石凳上铺好了软垫,在四周挡上了风,凌若淑转身坐下,手里还捏着沈步月的手不放:“只要你跟深儿能好好的,我便开心了,逢年过节回来看看我们便可。”

    沈步月也无法再说什么卖乖的话,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应了一声:“好。”

    凌若淑自己捶了捶腿,念道最近身子骨真是越来越不好,立马便有两个小丫头跪在地上给她捶腿,沈步月坐在一旁低眉顺眼的候着。

    等着凌若淑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凌若淑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眯着眼睛似乎在看那漂浮的茶叶,却忽然开口道:“你跟深儿,也都算是命苦的孩子了,从小便就没了娘亲在身边。深儿还好,总归还有我们娇惯着他,你却是从小在那苦寒之地受苦了。”

    骤然听到这些话难免会有些鼻酸,更何况凌若淑的语气确实真诚,沈步月愣了一下才笑笑:“外祖母……多谢外祖母关心,如今,如今都好了。”

    “我虽今日刚见你,但能感觉出你是个好孩子,深儿也是真心喜欢你,他那副样子我们可是多年没有见过了。”

    沈步月心中一凛。多年未见,便是曾经见过。

    凌若淑显然早就察觉出两人之间的龃龉,此时将自己单独叫出来大概也是为了此事。

    “外祖母看得出来,你们似乎闹了些矛盾?”凌若淑凑近一些,一双慈爱的眼睛看着她。她人虽已经年华老去,但这双眼睛仍然清澈透亮,像是能将人心看的毫厘不差。

    沈步月也无意隐瞒,更何况,凌若淑似乎有话要就着这件事对她说,于是沉默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是因为些旧事。”凌若淑的声音却冷静,她放开沈步月,又喝了一口茶,方道:“那时候深儿年轻,不懂事,难免会让些人设计诓骗了去。”

    “只是不懂事,也到底是用了心的,一时忘不掉,且怕是以后都忘不掉的。”沈步月的语气带上几分落寞,倒也是真心实意。

    “那又如何?你只消记得,如今你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名正言顺的齐王妃,他要度过一生的人,难道只因为这些个过往,便不过日子了吗?”凌若淑的语气多少有些严厉起来,她将茶杯放在石桌上,看着沈步月微微皱眉:“我自然知道你们如今正是你侬我侬的时候,容不得深儿心里头有旁人,但是两个人在一起,总要学着慢慢宽容。”

    沈步月抿了抿嘴唇,低声应道:“步月知道了,谢外祖母。”

    凌若淑打量她一会儿,忽然伸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来,调笑道:“哪里是知道了?分明是觉得老婆子在维护混小子,生气呢。”

    除了楚云深之外还少有跟旁人做出如此亲密动作的时候,沈步月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于是只能是摇了摇头,却没有什么话好说。

    “你这些心思,难道外祖母还看不出来吗?”凌若淑说着松开了捧着她下巴的手,转为握住她的手轻轻摩挲。

    “那时候深儿才十五岁,正是情情爱爱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却忽然跑来跟我们说,他要娶王妃。我跟老头子以为他在说笑,毕竟深儿虽然年岁小,但从小便懂事,我们也曾告诉过他,皇室子弟婚事由不得自己做主,定然是要门当户对才行。他便说他要跟那个丫头成婚,那个丫头我们自然也是早就留意到了的,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深儿身边,还总有人放出消息引着深儿,定然是有蹊跷的。后来我们也曾警告过深儿,不过深儿向来有自己的主见,正巧我们出外巡逻一走几月,回来的时候便已经是这种局面了。深儿乐呵呵的把人带到将军府,说要跟她成婚。”
………………………………

第二百七十二章 错付心

    凌若淑絮絮叨叨的讲述着,沈步月却忽然皱眉,抬起头来问道:“外祖母曾见过那个女子?”

    “见过的。”凌若淑点点头。

    沈步月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半响才道:“我……听闻府上流言,我长得似乎与那位女子很像。”

    “我看着一点都不像。”凌若淑说的快速坚定,倒让人再寻不出一点由头发作。

    却忽然再叹一口气:“深儿确实喜欢她,喜欢到看不出那孩子一点都不喜欢他。”

    沈步月蓦然睁大眼睛,有些不理解的看着凌若淑。

    她转过眼来与沈步月对视:“那孩子若是有一点顾及深儿,怎么会在他带她过来,求我们准许他们两个婚事的时候,去偷兵符?”

    沈步月哑然失声,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若淑。

    凌若淑叹口气,接着道:“世人皆知深儿是我们一手养大,天地之间也只有我们两个亲人,她却能丝毫不顾及我们两个,在那种日子潜入书房窃取兵符,被抓之后就正当承认,道她只是为了兵符才到深儿的身边。这话我们之前已经同深儿说过无数次了,可是深儿执意不信,以至于那时,被她伤的颇深。”

    像是最后一点郁结在心中被打通了,最后一点留恋和温存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沈步月的笑容甚至都带上几分凉薄。

    楚云深说不欺不瞒啊!说动情用心啊!却不知是在为言芷开脱,还是为过往的自己开脱,竟从未承认言芷曾做下这等事!且从未提过自己曾带她也来见过外祖外祖母?

    楚云深,楚云深,我究竟还能有几分信你?

    接下来凌若淑再说了什么,沈步月听得便不是很真切了,大概是说楚云深乍一瞬间失去这一女子,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她跟老将军看着心急却什么也做不得,终于慢慢判的他好了,等到他有了想要做的事情。

    想要做的事情?这晋国?这天下?归根究底是因为言芷最后那句话啊,言芷说等到他什么时候愿意争这天下了,再说吧。

    沈步月实在是很想很想放肆的笑一场。她这辈子毫无保留相信的不过那几个人,而现如今她最信的那个人,却用谎言为她织了黄粱一梦。

    如今,也该到了梦醒的时候了。

    她忽然抬头看着凌若淑,有些僵硬的问道:“那女子……言芷,如今在哪里?外祖母可知道?”

    凌若淑看她神色有些不对,眼神中多了几丝担忧,摇摇头道:“她既然是太子府的死士,行踪自然是无从掌握的。不过步月,你的神色怎么这样?外祖母告诉你这些,是想叫你知道,如今深儿心中是有你的,你们两个可千万要好好的。”

    有我。

    偏居一隅?或浮光掠影?

    我沈步月禁不得这层浅薄的关系。

    沈步月再次抬起头来,一脸和煦的点点头笑道:“外祖母说的,步月自然都已经记下了,日后定然会跟王爷好好过日子,不让外祖母担心。”

    “我便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凌若淑笑的安心,又上前去拍了拍沈步月的肩膀。

    没留意手下躯体一瞬间绷紧,而沈步月的眼神,正在这晋国越来越凛冽的寒冬中,渐渐失却温度。

    午后没过多久,沈步月便同楚云深一起告了辞。两位老人习惯午睡,虽还强撑着同他们说话,精神看着却已经不济了。他们也不好多留,便匆匆赶了回齐王府。

    楚云深骑马,沈步月坐轿,在外人看来端的是一副郎才女貌的夫妻眷侣,但是两人心境早已与往日不同,此时前后走着,不过各怀心事罢了。

    这一路无话,一到王府门口,楚云深刚从马上下来,沈步月便早已经下了马车共候在一旁,低眉顺眼的明摆着就是要请他先进。众目睽睽之下楚云深想要做些什么也怯怯的,终究是一语未发的先行甩袖进了府。

    沈步月依旧回了自己的院落,不过没过一会儿这人便从主院跑了过来,似乎也有些不敢进来,只在院子一个人走来走去。

    时日久了,院子里有不少侍人藏在角落里偷看,楚云深只恍如未见,一步一步走的认真。没过多久便日暮西山,没了阳光的院子更觉清泠,再晚些竟飘飘摇摇落下些雪花来。

    白雪终究是看不过去,接着传晚膳的名义,上前一步问沈步月道:“今日天冷,不知公主可要请王爷进来?”

    “这齐王府自然是有暖和去处的,又何必我来给他寻。由得他去。”沈步月倨傲的一抬下巴,将手中的纸条在烛火上慢慢的焚烧干净,纸灰倒进炭盆里毁尸灭迹。

    大烨那边传来消息,碧桃已经于近日为沈相宁诞下一个女儿,但是因为生母位分太低,沈相宁又是向来不宠爱这人的,消息传的隐秘,并没有再京都起了什么波澜,或者说是知道了也没几个人在意。

    但这毕竟是沈相宁的第一个孩子,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于月景必然是为她好好操持这一场满月宴的。

    到时候便该是他们行动的时候了。

    而郑家那边也稍微有了些动静。郑弘轩前些日子接了军令,如今已经出了京都出征了。这次是北部一个小国作乱,趁着郑家军这次大规模调动,边境恰好没有主要将领驻扎,且冬日天冷,特意出来抢劫粮食的。但是郑家军虽然没有得力将领带领,也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儿,只凭几千人马也与他们盘桓了数日,眼看年关将至,本着早日安抚将士为好的念头,郑弘轩便在此刻接了军令出了战,力求便是速战速决,稳定军心。

    郑家久不在京都,骤然回来便是狂风暴雨之势,京都的风向几乎都要整个变了,如今给他们留个喘息的机会,倒也不失为给自己的一个机会。

    外面天色又暗了不少,连带着本来细细索索的人声也一并消散了不少,白雪出去传膳回来,端着餐盘似是无意道:“王爷走了。”

    沈步月伏在桌前描红的手顿了顿,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算作是听见了的回答。

    下了雪的天气到底要再冷上几分,今晚的晚膳便多了一碗羊肉汤,烹的很是火候,又佐了几味草药去腥提鲜,喝下去热辣辣的整个人都舒畅不少。

    沈步月端了第二碗在掌心的时候才想起来要笑一笑。她这性子也不知该说是好与不好,下午明明才为楚云深那人裂了心扉,可如今这一碗热热的汤水下去,竟感觉那事情遥远的像是不曾真实发生过,雾蒙蒙的隔了一层水汽,心痛或是别的话什么感觉都淡化了不少。

    也许生来是情感淡漠的人便是有这等好处的吧。

    沈步月慢悠悠的用完了这一顿晚饭,在屋里走了走消化食,看着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几个时辰之间已经将整座院落都装饰成银装素裹的景色,让人立在窗前看的有些着迷。

    白雪上来给她披了一件外衣,低声道:“夜里冷,公主还是莫要站在这里了,早些上床歇息吧。”

    外面宫灯反映着雪光,倒让人觉得这天没有那么黑,沈步月又恋恋不舍的看了一会儿,这才转身道:“铺床吧。”

    大烨那边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代表着她的归期也越来越近,短时间内要将这些事情都处理完并不是简单的事情,时间仓促,如今看来只能先埋下引线,待到时机合适,再让楚云深将它们点燃,总算也是一份助力。

    想着这些事情,白雪已经将洗脚水也收拾了好,沈步月坐在床边泡着脚继续听着屋里烛花炸裂的声响,和着外头雪静静下下来的声音,倒感觉心中没有那么难以平静了。

    人心……大概终究是难以掌控的。楚云深或许心中真的还放不下那个女子,或许也真的将自己当做替代品,但如今既然已经让她知晓,便早早了断为好,总归他们各自都还有要做的事情,不至于为了情爱品生品死。

    情爱错付,不过到底是该有些遗憾与痛苦的。沈步月皱着眉头想着。

    比如自己已经会在这时候,想起楚云深,想起他会在自己身边抱着自己,说着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却也总能在一个眼神中就明白她的意思,给出最完美的配合。

    想起他将自己的一切了如指掌,心疼自己的一切苦痛。

    想必当初……他也是对言芷姑娘这般好的吧,或者说,该是更好的。赝品始终要比真品差上那么一点的。

    将脑海中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尽数甩开,沈步月擦干了脚坐在床边踢着脚,却不料忽然听见万籁俱寂的晚上一阵凛冽的破风声传来,却正是从自己旁边的窗子灌进风来。

    会在这个时候,这个位置明目张胆的偷袭,沈步月基本上不做他想了。

    白雪听见响动便抬起了头来,但看了一眼便知趣的低下头去,快速的收拾好东西便行礼离开了。

    沈步月头没有抬起来,只是还扔着自己在凉风中冒热气的一双脚。
………………………………

第二百七十三章 无转圜

    楚云深虽然动作迅速,但仍是将外面的凉气带进来不少,裸露着还带着湿润的脚禁不起这般凉气,沈步月忍不住瑟缩了几下。

    可等了一会儿,眼前这人仍旧是没有动作。

    沈步月于是耐着性子抬起头来,但还没等看清什么或是说句什么话,人已经被紧紧的抱在怀中。

    紧的让人呼吸都有些滞后。

    是这种感觉了,是这个人的怀抱能让她感到安心。可如今真相大白,他抱着自己的时候,怕是一瞬都没有当做她是沈步月。

    “静女!”

    楚云深抱着她压抑的低吼,双臂不断的收紧,这力度让沈步月渐渐皱起眉头来。

    “为什么躲着我?是我错,但你总要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楚云深说的痛心,可收紧的力道却慢慢减弱,似乎是察觉到了沈步月微弱的挣扎。

    “我从未躲着王爷。这里是王爷的齐王府,王爷自然是哪里都去得了的,若是想进我这院子,只管进来便是。”

    被抱的有些呼吸不畅,但是沈步月还是坚持将这些话说出了口。

    楚云深终究是放开了手,但两只手钳制着沈步月的肩膀,一双眼睛急的都有几许血丝,他睁大眼睛几乎是字字泣血一般道:“你又何必说这种话?你若是一日不肯原谅我,我又怎么敢贸然接近你,更惹你厌烦?”

    “王爷莫要再说这种打情骂俏一般的话了,”沈步月抬头冷笑,索性打算今日就将因为楚云深之前那些日子遮遮掩掩,而一直没能说出口的真相一并说出口:“我们今日这种局面,难道是因为寻常打闹吵嘴吗?”

    楚云深急切便接口道:“我知道你是因为我有事隐瞒。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说出来不过让你徒增烦恼,况且我已经不将这件事情当做往事,何必非要刻意提起呢?”

    “那王爷不与我说,是等着旁人来告诉我,当年王爷是有多么疼宠那个女子吗?”

    沈步月多少有些口不择言,说完之后才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激动,不由得面上懊恼。

    楚云深本是满脸急躁,可是如今看沈步月这副表情,却奇异的露出一点笑来,是似乎盘桓多日终于找到一点合适栖息的地方的希冀:“你果真是在乎我的。”

    沈步月有些愣住的看着他,可一时间竟分辨不出,楚云深如今这般小心翼翼,到底是害怕失去自己,还是只是害怕,再次失去言芷。

    而他对她隐瞒的种种,让她疲于去猜去想。他想要在她面前逃避言芷的种种,她又何尝不是?

    言芷像是一开始便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一根刺,她从未得知,可是楚云深却甘之如饴半年之久。

    或许,在他眼中根本不觉得那是刺吧。

    “楚云深。”沈步月皱眉叫他:“如今我已经跟你来了这晋国,成了你的王妃,你真的还要再猜忌我对你的心思吗?你以为单凭在大烨的那点人情牵扯,便真的够得上我为你以身犯险?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我跟你走到今天,究竟是为了什么?”

    眼圈真正的热了起来,是清醒时有些陌生的感觉,但是沈步月此时却无暇顾及,她看着楚云深,字字句句说的清楚:“我心从未疑。是你,”

    她一根手指戳在楚云深肩头,那她前几日曾用暗器割破血肉的地方,一指用力毫不迟疑,很快便见楚云深耐不住的皱起了眉头,喉间溢出一声低呼。

    “是你,是否拿真心待我?这些日子我在你眼中,究竟是沈步月,还是言芷?或许从一开始,我对你而言,是言芷的替代品?还是我自己?”

    他对自己说的那字字句句,究竟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楚云深似乎痛的有些厉害了,伸手将沈步月的手指抱在掌心,却不是要将它移开的力道,而只是那样轻微的触碰着,掌心的温度熨帖过来,几分温柔,似乎像是怕她手指在夜风中受凉。

    沈步月指尖一颤,松开那根手指,却见他衣衫下已经有暗色蔓延开来。

    她的金刃虽然轻薄,但向来是割骨削肉的好手,那日那一刀若不是她没有用狠,此时绝不是楚云深还能站起来的时候。

    她不后悔刺他这一刀。沈步月向来是睚眦必报的性格,他用温情为刃在她心上狠狠地割了一刀,这钝痛还不知要持续到何年何日,她还他这一刀,却不用数日便会好转。

    应该再刺深一点的。

    沈步月盯着看他满满浸湿的衣襟,逐渐苍白的脸色,还有……那明明白白躲闪着的眼神。

    或许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在他眼中心中,这半年的相处中,他究竟将她当做了谁。

    半响,沈步月扯出一抹冷笑:“王爷既然觉得为难,这问题大约也没有回答的必要了。”

    说着掉转身子背对着他,已经是完全对陌生人的姿态:“事已至此,还请王爷放心,我会将该做的事情做完,也请王爷到时好聚好散。”

    “你要去哪儿?”楚云深一时间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整个人掠过来,却不敢擅自触碰沈步月,只焦急地问道:“什么好聚好散?你要去哪儿?你我如今已经是夫妻,便是一辈子的夫妻了!”

    沈步月偏了偏头,笑道:“王爷还真以为这场戏能一做一辈子吗?”

    “为何不能?静女,我是真心待你啊!”楚云深的语气急促,像是孩童担心自己被丢下一般可怜。

    可沈步月已经分不出一点同情或者怜悯给他。

    “王爷心中也从未分清过究竟是在对谁好,如今便不要在这里演深情戏码了。我意已决,只助王爷眼下一战……”

    话说到这里沈步月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剩下几个字没说完便梗在喉头,后知后觉的化成兵刃,似乎要将她的喉咙贯穿。

    楚云深为谁想要夺嫡?为谁想要谋这天下?

    她为他做的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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