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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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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到这里沈步月却好像忽然想起了什么,剩下几个字没说完便梗在喉头,后知后觉的化成兵刃,似乎要将她的喉咙贯穿。

    楚云深为谁想要夺嫡?为谁想要谋这天下?

    她为他做的这些事情,归根究底的所有理由,还是一个言芷。

    她尽心尽力,说到底不过为别人做了嫁衣裳,嫁给她如今的夫君。等到楚云深真的大权在握,便要以这山河为聘,风风光光的将言芷赢回。

    真是一出才子佳人的好戏啊。

    沈步月眯起眼睛来,看着烛火下楚云深明明灭灭的目光。

    他或许是在意自己的,也或许是将自己当做沈步月,在这过往的半年时光里对陪伴的她生了些许温情,如今觉得不舍,可自己究竟是抵不过一个言芷的。等到经年之后,他坐拥天下,只会想起爱而不得的言芷。

    如今或许他当局者迷,但沈步月,却是旁观者清。

    这趟浑水,她想要抽身了。

    楚云深有些焦急的等着她接下来的话,却忽然见她回身离开几步,转身竟是一礼:

    “相识半年,临别之际与郎君留句好话。祝王爷,早日坐拥天下,美人在怀。”

    “不……”楚云深下意识的便想要推拒,但是自己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一瞬间眼睛睁大,冲到沈步月面前道:“静女!我是说过我是为了言芷才想争这天下,可我不是还说过?我宁愿为你放弃这天下!”

    羽睫上忽然落下些许重量,沈步月眼见楚云深的表情一点一点变得错愕,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句:“静女?”

    温热液体顺着脸颊流下,沈步月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便已经神色如常的讲话说完了。

    “王爷想去争这天下,便尽管去争吧。只是在下还想提醒王爷一句,这天下不止一个晋国,而王爷的对手,也不会只有这几个兄弟。”

    她神色狠绝,可是眼中却带着泪光,那些眼泪似乎要在他心上一丛一丛的架起冰棱,将他的心房一点点撕裂刺穿。

    “静女……”

    “王爷,好走不送。”沈步月退后半步,行礼伸手指向门口。

    楚云深不待说什么,白雪已经挡在了他面前,顺着沈步月的手往门口一指,口中道:“恭送王爷。”

    楚云深再在门口僵持些许,沈步月却已经完全转过身去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他踌躇几许,终究是转身出了门。

    白雪回身看沈步月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上了床,膝盖撑着下巴整个人被棉被包裹着,额上的头发有些长了,垂下来明明灭灭的遮着眼睛,叫人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白雪有些小心翼翼的,凑在她身边却不敢出声,却不料是她自己,抬抬头将下巴从两个膝盖之间拿出来,叫道:

    “白雪。”

    说着眼睛也转过来,直直的看着她:“你是不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

    白雪一愣,看着这样的沈步月,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六年前,她懵懵懂懂的跟着沈步月进了大漠,送走了太子妃,见她似乎因为某个因由坚定了心智,却恍然不敢问,她便是这样抬头看着她,问道:你有没有什么想问的?

    多年来回,只剩他们两人相伴,连当初一起的白萱,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公主……”白雪皱起眉来,蹭到床脚趴下,抬头看着她,轻声问道:“公主此后跟王爷……?”

    沈步月歪了歪头,似乎没有说什么要紧的话:“此事过后,一刀两断。”

    “那……”

    “不死不休,再无转圜。”

    白雪于是伸手碰了碰沈步月的腿。

    这些日子楚云深对沈步月的好,她都是一点一点看在眼里的,否则沈步月当初说要嫁给这样一个人便已经让她对楚云深心生芥蒂,如今又怎么会多次阻拦沈步月与楚云深决裂。
………………………………

第二百七十四章 情深浅

    但是直到今晚,白雪看见沈步月为楚云深流泪。

    有多久没有看到公主流泪了?白雪自己都有些记不清楚了,自从六年前太子妃亡故在大漠,守灵那七日几乎哭干了沈步月所有眼泪,此后所有日子,无论多么难熬,她再不记得沈步月流过泪。

    更不用说是那种神色如常,眼睛中却控制不住一般,倏忽流下眼泪的时候。

    记忆中那样的沈步月,是在八年前,太子战死,尸身送到太子府,太子妃见到尸身的第一眼便晕了过去,她却好像愣了一样没有任何动作,直到出殡那日,四周浅浅的哭号声响起,沈步月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四下看着的时候,却忽然流下眼泪,喊道:“父王――”

    “公主……受罪了。”

    沈步月听闻这个话,忽然一愣,面前的景物忽然就不甚清楚起来。白雪抬头,看到棉被被打湿的痕迹越来越大。

    “我……好久未曾真心待人了。楚云深只会问我是否对他用心,可笑的是他却从未将一颗心真正的放在我身上过。”

    “从前我只当为情生为情死太过玄幻,人命贵重,怎可因为感情之事随意抹杀?如今看来,却竟然是真的。”

    沈步月伸手抹干脸上泪水,叹了一口气,却忽然扯起嘴角:“我如今,只恨不得杀了他。”

    然后这眼泪仿佛怎么流也流不干净一样,又重新顺着脸颊流下。

    “可是怎么办呢,他伤我之深,我想杀了他,却居然还有这许多的不舍得。”

    情字煎熬,大概便是此种心情了吧。

    “公主……莫要做傻事。”白雪小心翼翼的凑过来,在被子里摸到她的手轻轻的拍着:“不管怎样,奴婢还在呢。不论是回大烨还是在晋国,奴婢陪着您。”

    沈步月一时间只觉得鼻头酸动,忍不住将头埋得更低了些,似乎是怕让白雪看到自己如今这副样子。

    她确实是太久没有真正的痛哭过一场了,久到似乎都要忘了这是个什么感觉,该如何做才能适应脸上这凌乱的泪痕。

    “呼……”沉寂片刻,沈步月忽然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似乎是将心中的郁郁之气都吐了干净,转向看着白雪道:“白萱的事情,你该是很想知道的吧?”

    听到这个名字,白雪手上的动作明显停了停,但很快便笑笑道:“公主若是想说,自然是会告诉我的。”

    “与之前说的没什么不同。白萱的确是找到了心上人,想要同那人过一辈子,我也不好拦着她,就放她去跟那人成亲了。既然她觉得那人身边才是她最好的归宿,我想留她也是留不住的。”沈步月有些失神的看着被子上被打湿而格外明显的云雷纹,晋国向来喜欢用这种纹饰。

    “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告诉你。白萱心上的男人,是为朝中某位大臣卖力的探子,为了让那男人好过,白萱便将我的消息告知了那男人。”

    “什么?”白雪忽然睁大了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她们相识的时间比沈步月时间还要久,几乎从幼时懵懂便在了一起。之前太子府出事的时候,她们也是自愿跟在沈步月身边的,两个人曾私下聊过,都说放不下太子的恩情,此生宁愿为沈步月做牛做马,肝脑涂地。

    若说是因为她找到了心上的人想回去好好过日子而离开,那便罢了,毕竟身为主子的沈步月还没有说什么,她也只能叹一句是白萱运气好。

    却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我早些便看出身边有些不对劲,后来也看出些端倪来,知道该是我身边的人做的,只是从未想过会是白萱。后来也是她自己同我坦白,同我说想要同那男人好好过日子。”沈步月拢了拢被子,觉得外间的凉气似乎很是厉害,裹着被子也觉得凉丝丝的。

    “我便只好放了她走,毕竟这这么些年你们陪着我,我什么都没能给你们,总给得起你们自由。”

    白雪原本还沉浸在方才听闻白萱的事情的震惊中,此时却忽然抬起头来,有些警觉的问道:“公主这是什么意思?”

    见她似乎知晓个中意思,沈步月也不再做遮掩,道:“你们当年不过是为了照顾我才留下,如今我已经健康长大,你们在母妃跟前都已经好交代了。接下来我欲行之事,凶险万分,我实在是不忍见你随我再出生入死。”

    “公主这是说的哪里的话?”白雪皱起眉来,起身将炭盆又拨弄了一下,略有些责备的道:“公主如今还是照顾不好自己,哪儿能说什么健康长大?就说前几日那场风寒,可是成年人会得的?”

    “我……”沈步月有些失语,但也明白白雪是故意挑了不重要的话来搪塞,刚想要将话摆到明面上,便听她道:“奴婢不要什么自由。奴婢陪在公主身边十三年,早已经习惯了照顾公主,如今年岁大了,习惯难改,还是让奴婢陪着公主吧。”

    “白雪……”沈步月动容的看着白雪,千般话都梗在喉头一样:“可若是让你为我赔上性命……我实在是不愿见的。”

    “生死有命,与公主无关。公主只放手做自己要做的事情便好。”白雪又走回来,将床重新整了整,扶着沈步月慢慢躺下,再仔仔细细的给她盖好被子。

    “公主早睡吧,时辰不早了。”

    一切好像都与往常没有丝毫不同。

    沈步月在被子里眨眨眼睛,回想着方才的酸涩,一瞬间竟恍如梦境。

    也许……遇见楚云深,来到晋国,成为这什么王妃,都是她清醒时候做的一场梦,如今是该梦醒的时候了。

    这一场雪对于晋国来说来的稍微早了些,且次日又将更厉害的凉气带给了这座尚未完全银装素裹的城市。

    安王府当初建造的时候也是挑了温暖避风的地方,王爷与王妃的卧房更是挑了府中最暖和的地方,可是如今这个天气,屋里的炭盆还是烧的比任何地方都旺。

    逄诗蕊紧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什么难以忍受的东西,这屋里已经烧的足够热,有几个小婢女偷偷撕扯着自己的外衣,脑门上竟然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逄诗蕊面上也有一层薄汗,但看表情应该是疼出来的。

    此时她正坐在贵妃榻上,几个小婢女正跪在她面前,不断的对火盆里扇着扇子,而那火盆里,竟赫然是几个艾草团。

    “啊……”逄诗蕊终究是忍不住,将面前为她擦汗的婢女拨开,咬着唇道:“太医说这熏艾真的有用吗?为何我熏了这几日还是不舒服?太医何在?”

    婢女见她发脾气立马躲在一旁不敢出声,有几个赶忙出去叫了太医进来。这太医也是两股战战,一进门便是一脑门的汗,却只能先跪下道:

    “回禀王妃,这熏艾本是月份大些的产妇才能用得的,如今我们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您身子骨本身就不再适合有孕,用药维持已是勉强,更何况用药量太大对世子也不好……”

    “没有办法?”逄诗蕊半支起身子,皱着眉将身前的一个杯子扫落在地,怒道:“本王妃养着你们难道就是为了听这‘没有办法’的蠢话?本王妃这身子,你们说了几遍没有办法,如今孩子还不是已经四个月了?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世子绝对不能有事!”逄诗蕊最后一句话喃喃的,像是在对自己说,但是很快便又道:“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都要给我保住世子的性命!否则你们统统都给我去给世子陪葬!”

    太医们满脑门的汗几乎都变成了冷汗,吓得脸色都发白了,可也只能诺诺的应着跪行出门。

    出了门忍不住互相唉声叹气。

    逄诗蕊之前不顾他们劝阻流掉好几个孩子,身子本就伤了元气,虽说一直用药调理着,但伤的太深,以后能不能有孕都难说。这一胎来的确实让人惊喜,但是以逄诗蕊现在的身子,莫说生下孩子,就是保住这孩子到稍大的月份,对他们来说都是天大的难事了。

    “还能怎么办,尽人事听天命罢了。”一位太医叹气要走,另几位纷纷摇头跟上,却不知道谁又补上一句:“若是用狠办法倒也不是没有机会……但怕就怕,用得狠了,大小都保不住啊……”

    几个太医显然都明白这个道理,只是铁青着面色没有说话。这一胎若是出了问题,宫中,安王府,还有巡抚府,哪一个都够他们这些小小太医喝一壶。

    逄诗蕊发了这一顿脾气,人眼见着精神更不济。这屋子里成日熏着艾草,气味本来就不好,她被折腾的几日没有好好进食,强迫自己吃一点又尽数吐了出来。这一胎折腾的她如今面色枯黄,与前几日几乎看不出是同一个人来了。

    她闭着眼睛缓着腹中的恶心感,却禁不住鼻腔中的味道,一阵一阵的反胃。无法,只好道:“去叫厨房做些清淡的来。”

    再怎么吃不下去,为了孩子她也要灌下去一些。

    与楚浪之间的关系,她是再清楚不过的。夫妻缘分本就是她自己强求的,以后也不过靠金钱堪堪维持,眼见着另外几个王爷家中都已经有了庶子,她却迟迟没有消息,这样下去迟早楚浪会跟妾室生下孩子。

    不行!她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从幼时满心满眼便只有这一个人,废了多大的力气才成为他的王妃,能跟他厮守一生,怎么能因为一个孩子就将他拱手他人?何况,她也不是生不了孩子的,如今腹中不是就有一个?已经四月有余,再过几个月他就会平安出生,成为这安王府的世子,是她和楚浪共同的孩子!
………………………………

第二百七十五章 雪初霁

    逄诗蕊有些发狠的想着,也不知道是因为身上难受还是心中的想法,愈发难受的,手中狠狠的抓住了已经被她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被褥。

    “王爷……近几日去了哪里?”逄诗蕊像是抓住最后一点救命稻草一般的问道。

    楚浪已经几天没有回府,此前对她没有一点交代。前几日她也因为孕吐太过厉害没敢去见他,算起来两个人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见过面了。

    屋内寂静了一会儿,才有一个小侍女出来回答道:“回王妃的话,王爷这几日还是同往前一样,一直在跟朝中几个大臣宴饮。”

    “宴饮,”逄诗蕊仍旧闭着眼睛,却在嘴角露出一抹讽刺的笑来:“宴饮啊。”

    她爱楚浪几乎成为执念,可就算两人已经成亲,但对自己在外的动态,楚浪从不在她面前说一字一句,她只好小心翼翼的在他身旁安插眼线,只求能知道他时时刻刻的动态,是以,自然是知道他平日都会去做什么的。

    楚浪与楚泽敌对多年,彼此虎视眈眈,两人出身倒也没有什么太大差别,如今便是牟足了力气拉拢朝中人心的时候,是以楚浪很多时间都跟朝中德高望重的臣子在一起,名为宴饮,实为商议对策。

    做的是再正经不过的事情,她作为楚浪的王妃,自然是无权置喙的。

    但是他们宴饮的场所,一为隐蔽,二为迷惑人心,大多是选在城中灯红酒绿的地方的。

    一想到那些下贱的风尘女子,此时会温言软语的缠在楚浪身上,而楚浪还碍于在大臣的面前不好拒绝他们,逄诗蕊便觉得喉头阵阵恶心,心中怒火升腾。

    “呕――”

    说着便是起身又干呕了一阵,旁边的侍女连忙拿着痰盂接好。粥也在此时送了上来,逄诗蕊擦干嘴漱口,接过粥碗,也不用旁人喂,自己一勺一勺发狠一样的往嘴里送,几次反胃险些又吐出来,她又自己强自忍着压回去。

    吃下去才能将这孩子养好!她一定要吃下去!

    这样死死坚持着,到底是吃了半碗进去,逄诗蕊咬着腮帮子面色艰难的忍过胃里一阵赛一阵的翻滚,好歹才平静下来,整个人便跟脱力的一样躺在了榻上。

    身边的侍女都是伺候她日久的,看她这样连忙招呼旁人下去,待屋里人走的七七八八,又将东西收拾了一番,再看榻上却见逄诗蕊仍旧皱着眉睁着眼,显然是一时半会睡不着的。

    其中一个侍女有些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左右看了看:“王妃,奴婢倒是有一事想要禀告……”

    逄诗蕊压过眼皮看了一眼,见是自己身边平时比较器重的侍女,只轻轻点了点头。

    “在奴婢老家,有个传闻,若是女子腹中胎儿不稳,是孩子活力不够,需要吃些能补补活力的东西,方能让孩子平安降生……”

    “什么东西能补活力?”逄诗蕊勉强支起一点身子,看着说话的婢女。

    “这东西就是……”

    沈步月端着一杯茶细细的闻了味道,却迟迟没有动嘴,只是一双眼睛看着旁边着着素色衣衫似乎望着什么东西出神的昃顺慈。

    “太子妃似乎不喜饮茶?”

    昃顺慈被她这一叫才算是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又转过去看桌上冒着盈盈热气的茶盏,低声嘀咕道:“不过是解口渴的东西罢了,世人高价追捧各中名贵,到底还不过一口泉水真正解渴。”

    沈步月笑着放下手中的茶盏:“太子妃倒是看得通透。”

    今日雪后初霁,四处没有融化的雪反射着阳光,院子里各处都透亮,是难得的好景色。

    昃顺慈冷哼一声:“我倒觉得比不上你。你明知我不喜与旁人来往,竟也敢来求见?”

    旁边的侍女听她这般言辞,脸色都有了变化,有几个按捺不住想要上前劝说,昃顺慈却挑起眉梢看着:“你们且呆着,若是她是外面那些人,你们以为我还会见她吗?”

    沈步月回过去一个笑:“如此倒是要谢过太子妃错爱了。臣妾是听说太子妃不喜与旁人来往,但是毕竟刚过来,多走走总没有坏处的。”

    “也没有什么好处。”昃顺慈到底是执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热茶下去。今日化雪,虽然日头看着精神,但是天气比前几日还要冷上几分。可是她来求见,昃顺慈便直接将自己请来了这凉亭里坐着。她来的时候只见茶盏暖炉都已经备好,看来昃顺慈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会儿了。

    沈步月也喝下一口茶去,但笑不语。太子府中的茶叶虽然不如安王府的名贵,但也是难得的名品,喝下去清甜爽口,尤其是在这种天气里,几乎熨帖了心肺。

    “王府长日无事,王爷又经常外出,不知道太子妃平日里都做些什么消遣时光?”沈步月重新将话引过来,昃顺慈看似失神,但仍旧是点点头答了:“还能有什么事,看看书,喝喝茶。王府中大抵都是这些事情,无趣的厉害。”

    沈步月笑:“但看太子妃像是找到了不错的消遣。”

    她不是没有听见,自从她入了这院子,便能听见丝丝缕缕的箫声。太子府后院颇大,昃顺慈偏生坐在这一处凉亭,太阳不是最好,景色也不是上佳,但只是因为靠着后院的客房近些。

    能听那箫声,更清楚些。

    “宗先生的萧吹得极好。”昃顺慈大大方方的毫不遮掩:“不过他私下里吹得更好,我召见他的时候,总觉得他似乎有些放不开,如今听着才是天籁之音。”

    “宗先生能得太子妃赏识,当真是福气。”

    昃顺慈心念一动,没有再说话,只等着宗斯年这一段吹奏稍稍告了一个段落,才道:“我倒觉得是我拘束他了,之前跟着戏班子好歹还能出去闯荡见见世面,如今却只能同我一样,在这王府里。编排的节目也好,吹得萧也好,只给我一个人看了。”

    沈步月也奇:“既然太子妃有此想法,又何必将人留在这里呢?宗先生近些时日总不会离开金陵城的,若是想听了只消叫人将他唤来便可。”

    昃顺慈微微一笑,宗斯年的箫声又缥缈的响了起来,她支着下巴凝神听着,像是一个怀春的少女悼念枝头枯萎的一支杏花,她话说的隐晦,可沈步月听得出来其中的意思:“太子知道我喜欢什么,自然是要为我留下的。”

    作为夫妻情深的象征,一个萧师对于楚泽自然算不得什么。

    沈步月又喝一口茶,随着昃顺慈一起听这箫声。

    宗斯年的箫声总是隐隐带着一抹阴郁,可是偏生又清脆的好听,每每听见就好像能将人拉入他所营造的氛围之中,情绪轻易的便能被他带的左右。

    “那日我生辰,听说齐王喝醉了?”昃顺慈听着听着却忽然转头问了这样一句,沈步月有些惊异她怎么会对楚云深的事情上心,但还是点点头道:“是。”

    “齐王倒真是个奇怪的人,听说在外面不是那么不济的人,每次到我太子府,却定然要喝个酩酊大醉才肯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沈步月不知道当年的事情昃顺慈是否参与,但如今也只能笑笑敷衍静观其变:“大抵是太子府的酒香醇,让王爷不能自制。”

    “以后齐王妃可要好好管着齐王了,前些年齐王喝醉了,在太子府里撒酒疯让太子焦头烂额的情况,我可还记得呢。”昃顺慈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竟露出了几许真心笑意。

    沈步月大概也知道当初会是个什么情况。楚云深少年心性这几年才磨练了平,前几年挚爱被太子藏起来,自己又不好大张旗鼓的来要,自然是要接着酒好好发作。

    只不过这人以后是撒酒疯也好,是真的针锋相对也好,都已经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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