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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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等的酒楼就是好，连餐前的酸梅汤都是冷的。沈步月走的本就有些热了，喝了这一盏暑气便压下去许多，放下杯盏在看楚云深，他也已经端起一杯在喝，却还是满面笑意的看着自己。

　　　　沈步月有些不知道如何应对他这般眼神，于是只好把杯子放在一边等着白雪再上来倒给她，没想到白雪过来倒是过来，摸了水壶却稍微变了脸色，不忘再加一句唠叨：“公主走路走的，身上正是热的时候，怎么好这样快便喝凉的？”

　　　　又伸手摸了摸旁边的水壶，给沈步月倒了一杯常温的水放在她跟前，临退下的时候还一脸的不忿。

　　　　沈步月有些心虚的又捧起温水来慢慢的小口喝，视线在屋内毫无目的的乱转，没想到片刻后就跟楚云深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了。

　　　　他的神色中居然有几分真切的懊悔：“本王不该一坐下便贪凉让公主喝这个的。”

　　　　“无事，”沈步月赶忙放下手里的杯子摆了摆手，却顾及到身后的白雪声音小了些：“只是白雪爱担心罢了。”

　　　　许是这样小心翼翼怕被抓包的表情取悦了楚云深，他脸上笑意又浓几分，这时门被从外面轻轻的敲了几下，小二略高声道：“禀王爷，王妃，菜已经做好了。”

　　　　“进。”楚云深发出一个单音，紫燕已经手脚麻利的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几个传菜的小厮鱼贯走进来麻利的放下几盘菜，沈步月抬头盯着看，到最后一个人放下的时候才露出笑意来，小二在旁边热情洋溢的道：“按照齐王的吩咐，这几道菜都是本店的招牌菜，您看这是翡翠虾仁，这是凤尾鱼翅”

　　　　沈步月收敛了脸上笑意盯着他，仿佛是在认真看他表演，但此时此景下一张没有表情的脸总归是有些奇怪，小二也不是什么不通事故的人，干巴巴的说了几句便利索的结束告辞，讨了赏钱便赶忙跑了出去。

　　　　楚云深饶有兴趣的看着已经开始动筷子的沈步月，问道：“王妃可是不太喜欢这个小厮？”

　　　　彼时已经开始咀嚼的沈步月待了一会儿咽下去才给了楚云深回答。

　　　　“美食当前，谁有心情听他不识趣的介绍，不管说什么都比不上早些下去早些给我吃东西的好。”

　　　　楚云深怕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坦率的沈步月，惊得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紫燕也对这位陌生的王妃了解不多，就算心中惊讶也不敢做出什么样子来，因此此时只是低下头去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倒是白萱白雪习惯了，还抬头开脱一般的为沈步月说句话：

　　　　“王爷见谅，公主从小在宫外养大，总有些礼数不周的地方。”

　　　　楚云深低笑一声，伸出手来摇了摇道：“说什么见谅不见谅，我倒是觉得王妃这般直率的可爱呢。”

　　　　“直率的可爱”的沈步月正扔了不怎么好用的筷子准备用手撕猪蹄吃，白雪见了马上恨铁不成钢的走上去，拿了筷子细细给她分开了肉，抬起头来却见沈步月早已经没了耐心寻了别的塞进嘴里。

　　　　“公主这是饿了几天了？”白雪凑在沈步月耳边轻声提醒她，却不料被楚云深听了个一清二楚：“王妃第一次陪我出门，轻松自在些便好，如今这样更是求之不得。”

　　　　沈步月一脸无辜的看一眼白雪，顺便把猪蹄肉送到嘴边美滋滋的开始吃。

　　　　在楚云深跟前装模作样也没有什么用，虽然不到知根知底，但是这个人起码知道自己的面目，所以在很多境况下她不必再避讳楚云深，在他跟前，反而能做到久违的随心所欲。

　　　　这几天虽然赴宴不少，还都是山珍海味的顶级宴会，但是毕竟都不是能好生进食的场所，比如那日丞相府的宴会，一桌的珍馐，可送往迎来就已经让人够累了，哪里还有功夫认真品尝。

　　　　有时候能没有任何附带目的的好生吃一顿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醉仙楼的滋味还是没怎么变，招牌菜的味道吃起来竟然还有些让人怀念。这是京都最负盛名的酒楼，她小时候也经常吃的，虽然没有被父王母妃带出来，但经常会吃到外带的饭食，都是热气腾腾的美味。

　　　　楚云深陪在沈步月身边，只认真的品尝每一道菜肴，别的不曾多说，一顿饭却吃的格外让人放松，以至于到最后沈步月饮茶的时候已经觉得腹中微涨，竟是在不知不觉中吃的撑了。

　　　　在醉仙楼稍作歇息，两人便又走上了午后的街头。此时日光还是炙热，但已经透出一丝凉意来，沈步月躲在楚云深的折扇后面，脸颊被晒的红红的，却意外多了几分可爱。

　　　　楚云深忍不住盯着沈步月看，眼睛都舍不得眨。

　　　　“接下来，去哪儿？”沈步月回过头来问他。

　　　　“是不是该为王妃添置两身衣服？毕竟旁人家的夫人出门，不是逛首饰便是脂粉，本王的王妃自然也不能免俗。”

　　　　沈步月真切的皱起了眉头。在林家待嫁的那几天，她为了跟在林雅青身后多知道些京都如今的小道消息，几乎是把京都每一家成衣铺都逛了，每天就是量尺寸试衣服，如今看到成衣店铺的招牌都觉得有些犯恶心。

　　　　“前些日子做的已经够多了，如今还有不少在做呢，我看成衣铺子便没有必要了吧。”

　　　　沈步月小心翼翼的提出反驳，希望楚云深能够明白自己意思。果不其然跟聪明人讲话就是方便，楚云深稍微一愣，很快便道：“那不如去脂粉铺子逛一逛，学一学古人为妻画眉的风雅。”

　　　　沈步月微一想，还是点了点头。楚云深说的对，旁人家的夫人出门会做什么，她自然也要跟着学一学。毕竟她是个好不容易才回到京都的公主，应该是恨不得淹死在这繁华场子里，自然是哪里有这些东西往哪里钻。

　　　　最重要的是，林雅青没怎么带自己来过脂粉铺子，比起成衣铺子，这里还多少更容易接受一点。

　　　　楚云深跟沈步月一路走进京都中贩卖女子用品的一条街，捡了第一家店铺走了进去，兜头便被清淡的香粉味道给包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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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残阳烈

　　　　沈步月微一想，还是点了点头。楚云深说的对，旁人家的夫人出门会做什么，她自然也要跟着学一学。毕竟她是个好不容易才回到京都的公主，应该是恨不得淹死在这繁华场子里，自然是哪里有这些东西往哪里钻。

　　　　最重要的是，林雅青没怎么带自己来过脂粉铺子，比起成衣铺子，这里还多少更容易接受一点。

　　　　楚云深跟沈步月一路走进京都中贩卖女子用品的一条街，捡了第一家店铺走了进去，兜头便被清淡的香粉味道给包裹住了。

　　　　毕竟是京都繁华一条街上的香粉铺子，就算店面中香粉如此杂乱，但是一走进店铺，扑面而来的香气还是不让人觉得难过。

　　　　沈步月走到柜台跟前仔仔细细密密麻麻罗列着的香粉前，先是闭着眼睛轻轻嗅了一番，而后才睁开眼睛，一个个对照着盒子上蝇头小字的注解闻过去。

　　　　她在大漠如此长时间，确实是与这些东西久违了。

　　　　大漠中只有遮天蔽日的黄沙，根系纠结的古树，却很少有京都的花儿，就算是最普通最随处可见的野花也好，在大漠中也难寻踪迹。宛城里倒是有出售边境小国用香料所制的香粉，但那种香味自然是无法跟从花中提取出来的味道比较。

　　　　花香才是仿佛从阳光里提取出来的明媚味道。

　　　　跟成衣铺子里的衣服一样，沈步月跟这些东西接触的实在有些少，但好歹还知道些起码的类目，比如胭脂水粉之类，这些香粉只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她转着圈挑了喜欢的细细闻了，拢了几盒在手心里，回过神来却见楚云深正跟在自己身后，挑了自己闻过的味道认真闻着，见她转过身来将手中另外一盒送到她鼻端。

　　　　“闻闻这个。”

　　　　沈步月依言凑近细细闻了，是一种水一般温润的香气，并不逼人，却温柔的张狂，能将人密密麻麻的包裹进这股香气，再无法逃离的奇怪感觉。

　　　　这香味有些熟悉，却实在有些模糊着想不起答案。

　　　　“是什么？”

　　　　沈步月蹙着眉心抬头轻声问道。

　　　　“橙花。”

　　　　楚云深轻轻转动那个小瓶，露出瓶身上贴着的名字，娟秀的行书细细诉说着这个香味的归属。

　　　　沈步月垂下眼只感觉热度从鼻尖发酵起来，却是伸出手去从楚云深手中接过了这个小瓶子，被捂热的青瓷瓶子是别的香粉都难以比拟的温度，拢在手心温和的发烫。

　　　　“很适合你。”

　　　　楚云深轻声道，松了手任她的指尖划过自己的掌心。

　　　　沈步月把几个瓶子都抱在手中，另外几个明明也是自己刚刚选中的心仪味道，此时拿着却觉得有些累赘和多余了，正巧这时店里的人过来行礼，道这几个瓶子先替她收起来，好让她空出手来慢慢再挑选。

　　　　沈步月好歹平复了心境，借着将瓶子给人的机会跟楚云深拉开了些距离，却没想到片刻之后楚云深马上上前一步拉住沈步月的手，道：“再去看别的吧。”

　　　　真真是不给人一点逃脱机会。

　　　　沈步月看着自己被他抓住的手肘，有些无奈的想，那橙花香味哪里是适合自己，分别是适合他。

　　　　香粉打头，后面便是些胭脂之类，这里的跑堂也更加热情了，一见两人走进便热情洋溢的对沈步月道：“王妃来的正好，店里正进了新的唇脂，是用苏木做的呢。”

　　　　沈步月看已经打开的一盒唇脂，那颜色确实比寻常胭脂要深红几分，听说苏木做的唇膏是近些年才时兴起来的，因为颜色偏深，不怎么显眼开始渐渐受到少妇们的青睐。

　　　　她有些兴趣，刚要伸手去拿，唇上却有些滑腻触感晕染开来。

　　　　楚云深一根手指上沾了唇脂，一脸恶作剧却又得意的表情看着她，似乎完全不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错，反而一副热心肠样子介绍道：“王妃不如试试这个，本王觉得一定会好看。”

　　　　沈步月有些嗔怪的看他一眼，低下头寻了镜子看自己的脸。那抹唇红抹的不匀，此时只能看出是稍微有些厚重的玫红色，于是伸出手指来在唇上一层层晕染开那鲜艳的颜色，仔细整理之后发现是有些亮晶晶的玫红，虽然不如正红庄重，却热烈的魅惑的勾人。

　　　　“这有些”沈步月伸手要擦，这不是出席场合能涂的颜色。

　　　　却被楚云深制止住了：“很好看。”

　　　　沈步月有些无奈的看他：“这颜色太不庄重了，没法出门见人，买了也涂不了几次的。”

　　　　“这东西难道只有出门才要涂吗？”楚云深听着竟然有些像闹脾气的小孩子：“王妃从此往后日日要见的是本王，自然是本王觉得好看便好。”

　　　　沈步月是真真的无奈起来。想要再反驳也觉得为了一抹唇红不值，便听了楚云深的话，将他选中的唇脂交给跑堂的小姑娘，再顺便扔上一只推荐的苏木的。小姑娘明显很是开心，道：“王妃生的白净，这两个颜色肯定都是适合的。不过王爷肯亲自来为您挑选唇脂，真是令人羡慕呢！”

　　　　在京都这种繁华地区当跑堂，自然也该是认识不少达官贵人知道该怎么说话的。沈步月只礼貌的笑了笑没有接话，便又转去了另外地方。

　　　　其余地方倒都是些零碎东西不值得上心。只楚云深看到眉黛的时候又莫名的情绪高涨起来，嚷嚷着非要学古人闺房之乐。

　　　　店内的跑堂和侍女们当然是喜闻乐见，只沈步月皮笑肉不笑的挤出羞涩神情来：“王爷可得掂量好了，若是画不好了，我可不会饶你。”

　　　　这可不是普通的威胁，楚云深慢慢把眉黛放了下来，轻咳一声道：“王妃这眉生得好，不必再多加描画了。”

　　　　兜兜转转总算是将显眼的几家店铺给逛遍了，就算是一路上受了不知道多少人的羡艳目光，腿上的酸疼却不是假的，夕阳西斜的时候沈步月已经累得跟林雅青出来的时候别无二致。

　　　　“再叫轿子太麻烦了，便麻烦王妃与我同乘一骑？”楚云深倒是精神尚好，挑挑眉提议道。

　　　　与相公出门倒是有些好处的，上回跟林雅青还有几个侍女拎着东西就已经够累，如今手上却没有几个袋子，楚云深早就打点妥当，让人往公主府里送了几回了。

　　　　“倒也无妨，麻烦王爷了。”沈步月略一想，便点点头应了。于是还是同上次一样，楚云深飞身上马，伸出一只手来拉上沈步月，一匹白马驮着二人，踏着如血残阳往归途上去了。

　　　　京都大街上属于白日的繁华也渐渐褪去，换上夜色的面孔，摊贩忙着收摊回家，青石板上的脚步声忙乱起来，饭食的味道一点蒸腾起来。

　　　　沈步月身后靠着这个男人，心绪却忽然飘忽起来。

　　　　她与这京都，确实暌违太久了。

　　　　这样的情景，有多久没见了呢？

　　　　就算是从前在太子府的时候，她也甚少感受到京都大街上的黄昏，只有偶尔几次跟着父母外出，逗留到这时候，才有机会看一看街上的行人，也被行人好奇的打量几眼。

　　　　孩童被母亲高声喊着名字，玩具扔的七零八落的鸟兽状散开，在外劳累了一天的男人回到家中，爽朗的大笑，与妻子谈论起一天的见闻，还有些无家可归的旅客，三三两两聚集在已经开始卖晚饭的小摊上，口水飞溅的讲述着不知真假的传闻

　　　　天边残阳嫣红，远离夕阳的地方却还是湛蓝的底色。

　　　　这是她所爱的大烨啊。

　　　　沈步月心中一动，忽然偏过头去问楚云深：“大烨很美，对不对？”

　　　　狭小的空间中的四目相对，眼中的光华似乎都能彼此流转。沈步月本是心念一动随意做出的举动，此时对上他的目光却有些胆怯。

　　　　楚云深的目光被夕阳映的更加深邃，盯着她的目光专注的露骨。

　　　　他微动嘴唇，却没说出什么，沈步月好奇的凑了更近一些，却是一个吻轻柔落在额头。而后楚云深与她额头靠着额头，声音低沉的近乎隐忍。

　　　　“是很美，可不及眼前佳人。”

　　　　在大街上公然做出这种亲密的动作，让沈步月的面颊瞬间红了起来，眼神有些躲闪的看向周围，果不其然见一些好事的人已经指着他们啧啧称奇。想要挣扎着离楚云深远一点，可他却不容拒绝的掐住自己的腰肢不让自己离开。

　　　　“我还有一事要问你，我已经做好了准备日后与你荣辱与共，公主呢？”

　　　　沈步月慌乱起来：“我我”

　　　　“公主上回说还不清楚自己还有没有心，”楚云深完全不容她拒绝一样，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那里心脏正在平稳的跳动着，频率稍微有些高。

　　　　“如今我听得见公主的心跳，公主也听得见我的。这算是已经找回来了吗？”

　　　　手下贴着的地方传来的跳动与自己的几乎要融为一体，任谁也无法忽略这样有力的颤动。

　　　　“他就在这里。”一直逃避的沈步月忽然抬起头来对上楚云深的目光，手掌也不再无措的蜷曲，而是安分的贴服在他的胸膛上。

　　　　“但我要问你一句，你说荣辱与共，可知这荣辱相对便是生死？我沈步月要走的路，只有这两条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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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如梦令

　　　　“刚好，”楚云深面上笑意难以隐藏：“这便也是我日后要走的路，既然殊途同归，不如携手并进。”

　　　　他伸出自己温暖带着薄茧的手掌，眼神满是温柔的邀请。

　　　　沈步月迟疑片刻，缓缓伸出手去将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掌心。

　　　　在旁人眼中看来不过是新婚夫妻的恩爱把戏，可是沈步月心中明白，此刻的一个握手对两个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们两个都有背负着的命运，在命途中艰难前行，此刻彼此相遇，却愿意将身上的担子彼此分担，携手共进。

　　　　“一起。”沈步月略有些颤抖的吐出这两个字眼，像是签订什么契约一样将手掌紧握。

　　　　这毫无约束的契约，便以此时的血肉贴合作为仪式吧。

　　　　萧珩从窗外跳进去的时候，沈步月正换上衣服，腰带堪堪系好，看见他来神色还略有慌张的往后躲了一下。

　　　　萧珩却是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自顾自的走到屋内一处坐下，大喇喇的伸开两条腿，抬起头来看着还站着的沈步月：

　　　　“新婚果然是甜蜜啊。”

　　　　本就有些不耐的沈步月脸色稍微一变，但很快自己也找好地方坐下，皱着眉头看着萧珩，不肯回答他方才的问题：“你过来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我便不能过来了吗？你以为你这公主府内的侍卫能看得住我？”

　　　　萧珩的语气实在不对劲。沈步月皱着眉头没有回答，反问道：“你怎么了？”

　　　　“怎么了？”萧珩讽刺一笑，反问道：“我怎么了难道你不清楚吗？”

　　　　沈步月定定的看着情绪临近狂乱的萧珩。这些日子自己忙于四处周旋，算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跟他说上一句话了，而他本身就像幽灵一样，虽然一样住在公主府，但是府中人除了她和楚云深谁也不知道有这么个人的存在。

　　　　而他身为江湖中人却在这里的理由最清楚的也只有沈步月了。

　　　　“萧珩，你执意要参与的时候，我应该就已经嘱咐过你，你的感情，我不能给任何回应。”沈步月微皱着眉头。

　　　　萧珩牙关紧咬，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却没有接话。

　　　　沈步月便接着说下去：“我从来没有向你隐瞒过我的情况，如今便是这样，我名义上已经是楚云深的妻子，大烨已经出嫁的公主，这种身份的我自然更不可能给你什么回应。”

　　　　“你不管喜欢谁，她能给你的回应，都要比我现在能给你的多得多。我从未强求你留在这里，也尚未求你做什么事情，若是你心有不满，大可以现在便离开，我沈步月绝不拦你。”

　　　　萧珩哼笑一声，抬头看着沈步月：“你以为我萧珩是那种在乎面上情境的人吗？”

　　　　沈步月没说话。眼神中满满写着难道不是吗？你看起来真的很在意的啊！

　　　　“你以为我当初愿同你一起，是指望你能给我什么回应吗？

　　　　萧珩忽然嗤笑一声，一副不屑一顾的态度。

　　　　可沈步月认真的看着他，那目光诚挚的让人觉得近乎同情。

　　　　“可是就像沈晴月之前说过的那样，这种一味付出不能奢望回报的感情，太苦了。”

　　　　萧珩一直紧绷着的表情忽然出现了一丝飘忽，就好像是想起了那个在他面前又哭又闹，喊着喜欢他喊着不愿意看他受苦的小女孩。

　　　　他又紧咬着牙关，似乎憋足了力气想要说些什么激烈反驳的话。

　　　　可沈步月却先他一步道：“你喜欢我不如喜欢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又何必执着在我身边呢？萧珩，未来的路途凶险，我又为身份所累，不管你想要什么，恐怕都无法给你。”

　　　　一直被压制的萧珩像是忽然找到了反驳的点，恢复了方才不屑的表情，眼睛直视着沈步月，逼问道：“为身份所累？那起码在这公主府内，我身边，我能保证你不为这身份所累，你愿意就在这里，给我吗？”

　　　　最后的尾音暧昧不明，沈步月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凑近了些，问道：“什么？”

　　　　“我说”萧珩也靠近了些，温热的呼吸打过来，沈步月静心等着，没防备整个人忽然被抱进另一个怀抱，萧珩一只手摁在她的后颈防止她逃跑，另一只手也是紧紧抱住她的腰身，是不容许拒绝的姿态。

　　　　沈步月下意识的便开始挣扎，可萧珩的力气非她所能抵抗，是以使尽力气也没有挣扎开来，反而是萧珩将两人的距离越拉越近，在她耳边贴着她的耳廓问道：

　　　　“我要的一点也不多，就在这公主府内，白天你是楚云深的王妃，晚上就到我的床上来，做我的情妇，如何？”

　　　　沈步月原本只是肢体上的挣扎，听了这话忽然停下了动作，开口的语气平静的可怕。

　　　　“萧珩，你疯了。”

　　　　萧珩在她耳边低笑，仿佛是在印证她的话。随即便感觉力道加诸在他最脆弱的左肋，他从善如流的放开对沈步月的钳制，拉开些距离低头看她生气时也那么漂亮的脸。

　　　　真是漂亮的一张脸。

　　　　他第一次见她便知道了，就算她当时穿着男装，可依旧是那么漂亮。换上女装一样的漂亮，穿上喜服更是漂亮。

　　　　是个真真正正漂亮的让人想要占为己有的女人。

　　　　沈步月转身要走，萧珩却不依不饶的开口道：“这你也给不了吗？这对你来说，可是只赚不赔的买卖。”

　　　　沈步月顿了一下，看样子不想理他转身还要走，却忽然转过身来，眸中酝酿着黑色怒气：

　　　　“萧珩，你非要如此轻贱你自己的情意吗？”

　　　　萧珩敛了笑，没了动作。

　　　　“还有，我沈步月也不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起码不会为了你，如此作践自己。”

　　　　沈步月的心绪好像平静了一些，看着萧珩，眼睛仍然瞪得圆：“今天话只说到这里，你自己有自己的想法，考虑好之后走或者留，都随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