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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还朝:一宠惊天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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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都能看出今日这个孤女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若真的是十五六岁父母双亡无依无靠的少女，有人肯给她安身立命又安葬父亲的费用，早就激动的跪在地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哪里能对这些银子无动于衷，一心只想着要报答恩人？就算退一万步讲，真的有这种重情重义至此的人，也不会说话行动如此缜密，又字字句句引得人浮想联翩，故意闹大动静。
很显然这个他们一时兴起救下的孤女，也是某一方势力的一颗小小的棋子，不知道是为了试探什么而来的，但可以确定的是，如果是晋国那边派过来的人，那楚云深那些王兄王弟确实已经按捺不住。
不是晋国国主如今的情况更加恶化，就是他们已经斗得草木皆兵。否则一直都入不了他们眼的一个楚云深，哪里有这许许多多的“幸运”收到他们如此多的问候？
楚云深收敛了眉眼，眼角勾出一条温和的纹路来，低头轻吻沈步月方才与他交缠在一起的手，轻声道：“我知道。”
他在晋国的耳目自然是要比沈步月的多，也早已经知道如今国内是个什么情势，可是真有人能完完全全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分析局势，给他提醒，也已经是他十几年来不曾感受过的了。
他很受用这份关心。
日子又走过去几天。
天气已经一天一天冷了起来，就算是整日在日头底下也需要换上御寒的衣衫。这里已经快要到大漠，不是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是不知道大漠冬天厉害的。
这几日也走到几乎快要没有人烟的地方，因此他们歇息的很少，白日里早早起身赶路，中午也不休息很长时间，就地生火煮了食物便急急忙忙的赶着下午的脚程，一直到晚上才在天黑之前就准备好帐篷好好休息一番。
谁都知道这个时节还在大漠附近转悠是个多么危险的事情。
沈步月也似乎被这天气吓怕了，就算是有太阳的时候，也连头不露，日日只是在马车里颠簸，就连晚上楚云深与她同睡，也只能抱到她一个有些冷硬的背影，两人之间的话少了，取而代之的是楚云深一个人有些寂寞的念念叨叨，沈步月偶尔应一声以作回应。
他知道是什么回事。
这天一天天的冷起来，这人一点点的少起来，这味道越来越浓厚起来。
这是……战场上的味道。
就算已经过了几年的时间，那种近乎屠戮的杀孽，在土地上却不会那么早就被磨灭，它会变成一种执念、一种气味、一种盛大的感觉，笼罩在这片土地上，给路过的每一个人清清楚楚的看到。
这就是当年被血洗过的地方。
这是……传说中沈传战死的地方。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君来路
“你想去便去吧，反正已经走到这里了。”
楚云深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但是两个人都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尤其是沈步月，听了这话全身似乎都是一震。
沈步月转过身子去，没有应答，却也没有摇头。
楚云深等了一会儿，就在还以为自己不会等到答案时候，却忽然听见轻轻的一声，如同在嗓子里的呜咽声。
“嗯。”
当年沈传战死的地方名叫楼兰，是晋国与大烨还有那个名叫连宿的地方的交界处。如今六年过去，那个边界已经被大烨并入国土，原住民的部落也只剩下少数几个人还愿意留守，处处透着一股萧瑟凄凉的感觉，其他地方还有些人气，但是这个地方却再没有人来了。
沈步月与楚云深去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这个地方用“荒无人烟”四字便可以完完全全的形容，偶尔有几只乌鸦在头顶上凄凉的叫着飞过，似乎在告诉他们，几年前的这里是一幅多么惨痛的景象。
楚云深站在沈步月旁边，望着她被风吹乱的头发，一动不动。由她站了一会儿，才提醒一般的开口道：“静女。”
沈步月听了这一声，仿佛才回了心思，转头看了楚云深一眼，可那眼神却渺远的不知道是在看往哪里。过了一会儿，她才轻声道：“父亲……传闻中便是死在这里的。”
当年沈传在战场上战死，士兵们簇拥着他的尸体回京，却因为路上保存不善，尸体腐烂，只得匆匆找了一个地方埋葬。可是当年还是大烨太子的沈传，就这样惨死外面，匆匆埋葬不说，居然无人记得他究竟埋骨何处――他战死的消息刚传到京都，朝堂中便已经酝酿了一场改弦更张，他尸骨未寒便在皇室族谱上成为了一个可笑之极的逍遥王，谁还会在乎一个从未听说过名分的王爷的坟在哪儿？反正只要在皇陵中设了他的墓碑，便没有天下人会指责皇族的不是。
唯一能站在沈传家人角度出来说话的林琪楠，当年一听到这个消息便晕了过去，而后便是几月的缠绵病榻，只剩下十一岁的沈步月整日惶惶。
整个朝堂是不会听一个失去了父亲的孩子说话的。
沈步月愣愣的，又开口道：“我一直试图想着，是什么样子的战役，才能够留下父亲的性命？他是那样勇猛，我从未想过他会有战败的一天，会有死的一天。”
在十几岁的少女的眼里，父亲就是那不灭的神明，可那段日子神明轰然倒塌，就像是人生整个崩塌陷落，却无人问津。
“可是那场战役，多可笑啊。我国大胜，连一个士兵也没有折损，却唯一的、只有我的父亲死在了这里。”有些嘲讽的勾起嘴角，沈步月想起当年军队举着凯旋的旗子，奏着振奋人心的凯旋之音归来，后面却是盖着黄旗的她的父亲的棺椁。
这场战役，真的算是胜了吗？
楚云深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伸出双臂去，将她瘦弱的肩膀整个抱在怀里，从后面抚摸着她的脖子和后背，一遍一遍，极尽温柔的抚慰着。
“不要紧的，”楚云深道：“如今你已经长大，有足够的能力去翻查这件事情，这件事情水落石出，不过是早晚的问题。我相信你，静女，我相信你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的真相。”
“你相信我？”沈步月的声音中猛然带上了几分沙哑的哭腔。
“可是六年了，我一直都在努力，却一直都徘徊在真相之外，真相在京都，我却只能日复一日的呆在天恩寺里！”
沈步月有些挣扎的要挣开楚云深的双臂，楚云深却不管不顾地稍微加大力气，静静抱着她，低声安慰道：“不要紧的，有些事情一旦开始，便不会结束。你既然已经踏上这条路，一定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我陪着你。”
这一句“我陪着你”，仿佛背后藏着千万种魔力，忽然让沈步月挣扎的手停了下来。她愣了一会儿，突然双手绕过去，紧紧抱住楚云深，闭上了眼睛。
在这传闻中父亲逝去的地方，抱住她今生生命中出现的第二个说要陪着她的男人。
他说他会陪着她。
这对于沈步月来说已经是再好不过的承诺。虽然两人之间的时间还不知道能有多久，但是陪伴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能够打动心扉，让人忍不住想要潸然泪下的温暖诺言。
接下来的天气越来越冷，且塞外属于国境交界处，多有流寇抢劫杀人事件发生，尤其是这大漠中的盗马贼，更是恶名昭著令人闻风丧胆，所以一路人都加强了警备，更加快马加鞭的赶路。
终于在疲于赶路的某一天，队伍前头能够远远地能够望见人烟了。
沈步月掀开轿帘往那边看，虽然还朦朦胧胧的看不清任何东西，但人心里知道，那个方向就是晋国，是楚云深长大的地方，如今还要成为楚云深和沈步月两个人的家。
心中就莫名的感觉那个地方与所有的旅途是不一样的。
不过晋国的景致，看起来倒是跟大烨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要比大烨还要来的更冷一些。
西北方向的风本就要凛冽几分，再加上晋国地势较高，寒冷感更甚。可能也是因为这个缘故，晋国的男子生的都较为高大，就连女子身形都要比大烨的姑娘看起来颀长几分。
风景静物什么的倒是大致相同，只是那街上那一个个警惕的眼神，让沈步月看着都觉着有些肃穆，看来如今的晋国，是铁定要翻天了。
进了晋国领地，沈步月便发觉楚云深较之前更为小心警惕了些。目前晋国国情紧张，气氛不同寻常，虽然还没有听到什么传闻，但是单从街上百姓的目光中便能探知出什么来。
街市上虽然有不少人，说话声却都不大，彼此见面的人都互相先交换一个眼神，总之是在外面对国事一律讳莫如深，不敢随便议论，导致连说话都是细声细气的，整个闹市安静的令人心悸。
毕竟如今晋国皇帝病危，几位王子都势均力敌，以后谁继位都是未知数。百姓们若是在这个当口早早占了队，公开议论些是非，到日后还不知道要成什么样的天，说过的话究竟是福是祸。
一队人又寂寞地行了几日，终于能看见晋国的王都金陵了。
行到皇城宫门外面的时候，一队人终于停下了。如今这个情况，本应直接进入皇城，由楚云深带着沈步月去拜见公婆，再稍作休息日后正式册封祭天等一切事宜。但是如今晋国皇帝正抱恙在身，他们都进了宫也没见几个人来迎接，更不用说是面见陛下了。
虽然沈步月感觉不管晋国皇帝病不病，宫内对楚云深这个不受宠的王爷的态度都应该没有太多不同。
从宫里的侍人对一个人的态度好坏，便可以看出来这个人在宫中的势力地位究竟如何，沈步月很明白这点。宫中的人向来都是拜高踩低的好手，若是一个人势头正盛恨不得都巴结上去，反之若是此人不受待见，一定是门前冷冷清清无人问津。
就如同现在的他们两个。
虽然已经预想到自己在这里不会受到什么太好的待遇，但是如今这种情况却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楚云深在这晋国皇宫中的待遇，似乎比自己在大烨的时候还要差些。
在大烨人家还当楚云深是晋国的王爷，心中虽不知道是如何想的，面上起码还都维持着起码的礼遇。可在这里，连侍人看见楚云深，也只是不冷不淡的打招呼，完全看不出几分真心行礼的意思，全都是机械一样的低头抬头走人，速度快的几乎要让沈步月觉得这些人就算没听见楚云深让她们起身，自己也是会起来走人的。
一路上也没受到几个冷淡的请安，楚云深已经将沈步月带到了如今晋国皇后娘娘的住处，凤皇宫，等着如今的皇后娘娘晋见。
虽不是楚云深的生母，倒也是自己在晋国见的第一位楚云深的亲人。沈步月站在一旁，行动中莫名就透露出有些拘谨的意思，眼神都没有左右四顾了。
楚云深了然地站到她旁边，捏了捏她的手道：“王妃不必害怕，皇后娘娘是很好相与的人。”顿了顿又用稍小的声音补充了一句：“这位也是我三皇兄的生母。”
大概是为了不驳了大烨的面子，那位皇后娘娘并没有让他们等很长时间，这几句话的时间外面已经有人喊道：
“皇后娘娘驾到！”
沈步月趁着人还没有注意到她，先是偷摸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晋国最尊贵的女子。
这女人看起来也已经有四五十的年纪，但好在保养得当，比陈南华看起来还要年轻几分，看起来这后宫中似乎没有像大烨那么多让人烦心的事情。
随着楚云深转头，又按照之前学习的礼节矮下身子摆出行礼的姿态来。楚云深先道：“儿臣拜见皇后娘娘，皇后万安。”
沈步月跟着到：“儿媳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万安。”
在上首位置落座的女人轻笑一声，一抬手，道：“都起来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必如此多礼了。”
两人这才站起了身来。
………………………………
第二百二十八章 拜星月
如今晋国的皇后名叫胡青岚，是晋国皇帝楚夜阑的发妻，两人成婚有几十年时间，此人一直德高望重，且又为皇帝诞下三皇子，虽然年纪大了，但仍然是这后宫中地位超然之存在。
胡青岚上下将沈步月打量了一番，微微笑开，眼角的皱纹露出温柔的意味，一副和善样子，但沈步月能看得出来，这人面相尖酸刻薄，恐怕不像楚云深所说是个好相与之人，只不过如今在这个位置，是必然要做出一副温柔和善的样子来的。
“真是位标志的美人啊，四皇子这次出去可是遇上了佳人呢。”
沈步月听见熟悉的话，连忙矮下身子一板一眼的行礼道：“多谢皇后娘娘夸奖，臣妾愧不敢当。”
“是不是美人，本宫心中自然是有数的。”胡青岚语气好像忽然就变化了，笑容消失，说出来的话也变了味道，她往后一些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睛打量着沈步月道：“本宫之前也对齐王妃有所耳闻，不过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也就没什么提起的必要。如今你既然已经嫁入晋国皇室，成了这晋国的齐王妃，日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要做好这个王妃，可一定要记得好好守好自己的本分。”
本想好歹是第一次见面，沈步月又是以公主名分嫁过来的，总不会搞得不愉快，毕竟开始还是和和气气的，没想到胡青岚的好脾气只到这里，不过寒暄了这两句，便开始给下马威，要她本本分分做人。
沈步月自然得维持传闻中的一贯懦弱可期性格，怯懦道：“是，臣妾知道，日后一定好好守好自己的本分，不做逾矩的事情。”
胡青岚显然是对传闻中的沈步月深信不疑，又或许是根本对楚云深身边的人没有这么多防备，看了沈步月的回答便收了威吓的样子，又问了几句一些路上的情况算做场面话的填充，胡青岚便要要受到：“你们两个大老远地回国来也该累了，不如早些回去休息吧。这几日皇帝陛下情况总不见好，等日后再有时间再商议写入族谱举办仪式的时间吧。”
知道这便是楚云深如今的处境，沈步月也不多辩解，低头乖乖行礼道：“打扰皇后娘娘了，臣妾告辞。”
从皇宫出来的一瞬间，竟然是松了一口气的。沈信陈南华再如何，对自己还是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的，可是对这种浑身散发着恶意的人，楚云深究竟是怎么过来这么多年的？
想着就忍不住往楚云深那边看了一眼，楚云深发觉，回她轻轻柔柔一个笑意似乎是在安慰，沈步月叹了口气刚想开口，走在前面的侍人却已经层层叠叠的跪下，口中道：
“拜见肃王殿下！”
沈步月甚至还没有看见人呢。
楚云深看她还在抻了脖子看，先是递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安分，自己这才上前去摆好行礼的姿势，待到脚步声走到近前，道：“皇兄万安。”
脚步声又持续了两下，这人才算是走到了跟前，虽然听了楚云深的话但到底抑制不住心中好奇，沈步月还是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方才也说了，看宫中的侍人对一个人的态度便能知道这个人在宫中的地位。楚云深一般是都要走到侍人跟前了，这些人才反应迟钝一样的跪下行礼，可是这肃王殿下可是还有好远走过来，侍人们便纷纷下跪请安了，这地位可见一斑。不过也是，身为三皇子，又是皇后嫡出，虽然沈步月之前不曾关心过晋国的事情，对这位肃王殿下也略有耳闻。
这个男人面上轮廓与楚云深有几分相似，但是眉眼中却更添上了几分胡青岚的娇嗔刻薄的味道，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鸷。比起胡青岚还愿意一开始给个笑，这人显然更加直截了当一些，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的接受了众人行礼，就连转向楚云深的时候表情也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就好像他这个弟弟跟那些给他请安的侍人没有什么区别。
“起身吧。”这人声音低低的道。
侍人们又多跪了一会儿才齐刷刷的起身，却仍旧低着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唯有楚云深起了身又把沈步月扶起来，沈步月还不知天高地厚的直直瞅了这位肃王殿下一眼。
准确的说，是沈步月先感觉到那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的。
她一抬头便对上那人打量的视线。她以那样的身份回归，在大烨早已经接受了各种各样善意的恶意的打量，可没有一种能让她如此强烈的反感，甚至有种毛骨悚然感觉，让她浑身上下都不舒服。
你甚至都搞不清楚这个人的眼神是友善的还是什么，只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整个带了毛边，看在人身上要刮掉人的一层皮一样。
楚云深显然也察觉到了沈步月的不自在，稍微一闪身挡在沈步月跟前，笑道：“皇兄，这是我在外面讨的王妃，大烨的长乐公主沈步月。”又对着沈步月道：“王妃，这是我的三皇兄楚泽。”
沈步月忍住身上的不适感觉，上前几分，露出个乖巧的笑容，客套道：“以前也听王爷曾经提起过三皇兄，如今一看果然是……”
“行了，行了。”
沈步月的面上那套恭维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楚泽冷静的几乎有些不耐的声音打断了。他看了一眼楚云深，也掠过沈步月，可是这眼神相较于看向楚云深的却多了几分玩味。
但是这人依旧没有什么感情的道：“既然已经成婚了，就更要老实点。”
言语之中近乎警告。
顿了顿却又对着沈步月道：“你也是。”说罢似乎是种兄友弟恭的戏已经做完的感觉，再补上一句：“我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便真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沈步月还站在原地，看着这实在有些奇怪的男人的背影。
这人的作风比他母亲可还更要让人简洁明了，没什么用的人只需要维持一下标签和平，其余多一句话也懒得说。沈步月被他这一通抢白说的都有些无语，等到他整个人转过身走了，却禁不住有些想笑：真不知道该说晋国这些人是太懒了还是真是性情中人，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纵然是皇后娘娘的嫡子，对于楚云深也是有些太不近情理了
沈步月看向楚云深，却见他仍旧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似乎是早已经习惯了这些人的行事风格，甚至还耸了耸肩，显然这人在这晋国受到的一贯都是这样的待遇。
旁人不觉得有什么，本人也不觉得有什么，只不过她这个新来的人看着有几分不适应吧。
出了宫门，行了约莫大概半个时辰，便走到了楚云深的齐王府。
如今是他们两个的齐王府。
齐王府的管家听闻主人要回来的消息，早就带着十几人在外面等候。马车这边刚一停，那边便是稀稀拉拉的跪下的声音，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恭恭敬敬的领着喊道：“奴奴才恭迎齐王殿下！齐王殿下安好。”
沈步月偷偷掀开轿帘往外看了一眼，却见阵仗竟真的算是很大，除了前面一个中年男人身着管家服侍，后面还有几个衣着明显较华贵的人，看起来不像是侍人之类，倒像是……
楚云深跳下了马，走过去将管家扶了起来，问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奴才奉王爷的命令，为王爷守着王府。托王爷的福，您走的这段时间，王府内一切安好，什么事情也没有。”
“那就好。”楚云深点点头，眼神中有几分赞许的意思，显然对这个管家也是信任的。这时候沈步月已经被人扶着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走到楚云深身边就被这人突然一个发力揽住了肩膀，扬声道：“这便是大烨的长乐公主，晋国的齐王妃，这齐王府日后的女主人。”
刚起来的侍人听了这话又纷纷跪下，道：“恭迎王妃娘娘！王妃娘娘万安！”
沈步月早已经注意到，在管家后面跪着的几个人看她的眼神已经稍微不对，虽然跪着还是忍不住偷偷的起来瞄他，那眼神中有敌对，有不屑，甚至还有一些甚至是幸灾乐祸。
这简直像是当年她在杨府中所受到的待遇啊。
沈步月但笑不语，留意的打量过那几个敢在第一次见面便给她脸色看的人，也不多话，亲亲热热的以正室的姿态挽上楚云深的手臂，道：“都平身吧。如今我初来乍到，还要仰仗各位帮扶。”
一群人这才哗啦啦站起来，沈步月留意看过去，果真见都是一副不服气的面孔。
管家却已经走上前来，低声道：“参加王妃娘娘，奴才是这齐王府的管家，李嵩。王爷王妃路上辛苦了，奴才已经吩咐手下给王爷王妃准备好了接风洗尘的东西，还请两位移驾屋内稍作休息，奴才这就吩咐准备晚膳。”
沈步月点点头，应一声：“劳烦李管家了。”
李嵩再一行礼：“奴才的本分。”
如今倒是也快到了晚饭时候，他们正午时分到的皇宫，遇见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安排他们坐下来吃点东西的，折腾到现在自然是饿了。
………………………………
第二百二十九章 新妇归
令沈步月意外的是，虽然都说楚云深是个闲散王爷不得皇帝看中，但是这人吃穿用度都是上品，光看这王府内的摆设就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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